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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防
瀫波亭 宋 · 吕防
五言绝句 押庚韵
王孙馀巧力,银汉亦经营。
地轴卷不尽,风梭织又成(明万廷谦万历《龙游县志》卷九)
宋 · 吕防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封事悠悠即挂冠,苍烟古木锁空坛。
当时不识蓬莱客,祇作南昌一尉看。
梅仙观 宋 · 吕防
 押词韵第七部
尝读子真传,掩卷屡长叹。
如何忠正资,适在元成间。
危言论时政,条畅穷根源。
直节破奸胆,愤气冲儒冠。
上书辄报罢,九九惭齐桓。
是时公卿辈,曾不为厚颜。
雄文灿方册,至今日星攒。
深机识祸福,拂衣九江干。
一朝弃妻子,变姓抱吴关。
位卑而言高,自古为尤难。
斯人能保身,出处何其艰。
繄子偶得邑,驾言谒仙坛。
坛侧千丈,凛凛清风还。
寿春下新诏,高蹈翠琰刊。
壁间罗隐记,中理极可观。
当年康乐公,游览遍名山。
云何此佳迹,未被金石言。
真人久怅望,伫看西飞鸾(以上宋杨智远梅仙观记》)
赵概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
窃闻参知政事赵概张方平、钱明远,乞加超用。
传播之初,实惊物听。
方平、明远皆以制策登科,早列侍从,不闻有嘉猷善状著于时论,而出领事任,所至不治,岂足以谋谟庙堂之上,经纶天下之务哉?
窃以备位辅臣,与国一体,不能昌言公论,进贤退不肖,而牵于私旧,引非其人,失大臣忧国致君之道。
伏望出臣此章,下问状,以惩不恪。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〇七。
纲纪赏罚未厌四方奏治平二年五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
纲纪赏罚之际,未厌四方之望者有五:进用大臣而权不归上;
大臣疾老而不时许退;
夷狄骄蹇、边患已萌而不择将帅,不知敌情;
议论之臣裨益朝廷阙失,而大臣沮之;
疆埸左右之臣有败事而被赏、举职而获罪者。
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〇五。又见《宋史》卷三四〇《吕大防传》。
英宗乞如两制礼官所议治平二年六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宋名臣奏议》卷八九、《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四
臣伏见自古人君临御之始,施为举措必有以厌服天下之心者。
或以至公大义,或以深仁厚德,非此二者,不足以得天下之心。
汉高祖除秦苛法,与民更始者,深仁厚德也。
光武平帝之亲,以天下思刘氏,乃追继元之后,不极尊其父祖者,至公大义也。
至如太祖皇帝始即位,则除五代之苛酷,禁从兵之巷市。
太宗皇帝始即位,则亲试天下士,补羡官者数百人。
真宗皇帝即位,则放天下逋负数十万缗。
仁宗皇帝景祐亲政之初,则亦用考士补官之法。
四圣相继,率用此法者,盖知天下之心,不可以智巧得,而可以公义结也。
伏自陛下临御以来,除禫之始,天下之人颙颙观望,乃陛下结天下之人心之日。
而大臣曾不思虑者,欲加濮安懿王非正之号,以惑天下之观听。
有识之士远近惊叹,以为大臣上负先帝顾托,而导人君于非义。
臣已累状奏陈,备其本末,未蒙施行。
臣非不知阿顺陛下圣意,乃为自安之计。
然臣陛下非次拔擢,置于言路,亲加训奖,形于诰谕。
臣若不极于诚,使陛下由此失天下之心,臣复何颜以事陛下?
伏惟少留圣意,以社稷为计,以天下人心为念,以四圣亲政之始,皆有以得天下之心为法。
特颁手诏,出自圣断,濮安懿王典礼,以两制礼官之义为定,则陛下以至公大义结天下人心,自今日始矣。
安懿王称伯于理无疑奏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
先帝起陛下为皇子,馆于宫中,凭几之命,绪言在耳,皇天后土,实知所托。
设使先帝万寿,陛下犹为皇子,则安懿之称伯,于理不疑。
岂可生以为子,没而背之哉?
夫人君临御之始,宜有至公大义厌服天下,以结其心。
今大臣首欲加王以非正之号,使陛下顾私恩而违公义,非所以结天下之心也。
按:《宋史》卷三四〇《吕大防传》。
英宗行礼官所奏典故治平二年六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宋名臣奏议》卷八九
臣等累具封章,为濮安懿王典礼,乞依两制臣寮定议。
伏睹手诏,再下礼官详求典故。
知太常礼院已具典故奏陈。
臣等于今月二十一日同到中书咨议执政臣寮皆称礼官奏状留中不下。
兼臣等曾亲奉德音,且候礼官检讨,至今多日,未闻施行。
伏缘陛下临御之初,敦叙皇族,自燕王已下,各加恩礼,更封进国,恩荣兼至。
濮安懿王于陛下有顾复之恩,封国优崇,宜极人臣之典,而不宜在诸王后矣。
特以大臣立议太过,礼不时举,致物论不同,中外惊叹,遂使追崇之礼,至今阙然。
仰亏陛下孝思之义,而未厌四方颙颙之望,非所以荣亲而广盛德也。
臣等愚陋,以为濮安懿王典礼,抑礼而不举,不若屈情而亟行。
伏乞礼官所奏典故,早下有司,施行如礼。
将使安懿如在之灵,乐于陛下之中礼;
太庙降观之鉴,喜于陛下之至公。
颙颙之望,四海如一。
英宗应诏论水灾奏治平二年八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
臣伏睹乙未诏书,以水潦之变,责躬恤物,延问得失。
禹汤之引咎,汉文之恭己,不过是也。
臣伏睹自古人君之失德,必皆有嗜好偏笃难改之行,以害政事。
或好征伐,或好田猎,或好声名,或好行幸,或好治宫室,故臣下之言不可入,而君上之过终莫能改,则天为出变异以警惧之。
汉文帝之贤,唐太宗之明,皆不免此累。
伏惟陛下纂承大统三年于兹,勤修虏好,屏弃物玩,减后宫之冗,罢不急之费,早朝晏罢,日谨一日,于前数者,曾无一焉。
而天变之大如此之甚,臣窃思殆非出于陛下之圣躬,而率由政事之失,臣得为陛下详布其说。
盖以天之告人,不能谆谆然,而常以象类示。
今雨水之患至入宫城,坏庐舍,杀人而害物,此阴胜阳之沴也。
以人事而言,君弱臣强,阴胜也。
夷狄谋中国,盗贼害平民,亦阴胜也。
臣虽愚昧,蒙陛下非次拔擢,日夕为陛下讲求,思虑当今之故,与今日之所宜,无出八事之大:一曰主恩不立,二曰臣权太盛,三曰邪议干正,四曰私恩害公,五曰夷狄连谋,六曰盗贼恣行,七曰群情失职,八曰刑法失平。
何谓主恩不立?
陛下自即位以来,所与日相见者,两府之臣七八人。
时与之相见,少接其语言者,两制主判之臣,经筵侍从谏官、御史辈又数十人。
陛下之臣五日一谒于廷下,四五百人,而所与相见,接其语言,日才一二。
如此则何以通君臣之情哉?
至如馆阁省府之官,皆陛下选择养育以进用之人,而有平生未尝识陛下之龙颜者,此臣所未谕也。
窃料陛下非惮其劳而不见,特以故事如此,不能遽改而已。
唐之制有待制,本朝建隆乾德咸平天圣皆常行之。
又祖宗临御,往往非次宣召臣僚,访以政事,或行幸书林,接见儒臣。
臣愚以为宜复转对之制,及许转运判官辞见;
权发遣三司判官差遣,及委审官择大郡,自来选差知州人,并令上殿;
仍乞非时宣召臣寮,以问政事。
群臣之情达,则主恩立矣。
何谓臣权太盛?
进退百执事,皆由宰司进拟,而陛下直可其奏者十则十,百则百。
故中外之臣有被任使,当进擢,惟知出执政之门,而罕有归恩于陛下。
士大夫相语,以得官为经营有力,以失职为某人不喜。
如此,则望宣力尽忠之臣,岂易得哉?
臣愚以为小官冗职,不必烦陛下拣择。
至于修起居注、集贤史馆修撰天章阁侍讲三司副使,此四五职,名仅及十员,皆进用两制之门,陛下茍不以留意,则庸人下才,依托干情,从此而进,遂为陛下侍从之臣;
一旦有缓急,须将帅之才,则常患无人,退之则无名,进之则无补,置而不用则位高禄重。
陛下试观今日两制之臣如此者有几,即可见其所从来者不谨选也。
陛下何尝遍接识?
凡今馆阁省府之臣,阴察其可用者记之于籍间,复参问近辅左右之臣,以验其实,乃与大臣议某人堪某官,任某事。
假如修注、修撰、侍讲副使共须十员,则采察二十人以待之。
遇一官阙,陛下召而授之,则恩自陛下出矣,无经营驰骋之患矣。
至如其他进拟,有不合陛下意者,当退而改之。
如此,则臣权不盛矣。
何谓邪议干正?
昨者朝廷参议濮安懿王典礼,衣冠草茅之士,无贤不肖,上至陛下左右侍从,素所取信之臣,皆以为出继帝统,大义甚重,不宜复顾私亲追荣之礼,当据礼经,而两汉衰世故事,不可援用。
然一二奸人,内希陛下追怀之意,外协大臣不正之议,而复结濮宫诸贵人之欢,遂不顾公议,妄进邪说,以白为黑,以是为非,惑乱圣听,中外切齿。
臣愚以为应因濮安懿王论奏文字一切付外,委未尝预议近臣覆定可否,宣示四方,则阴邪之人不敢干正矣。
何谓私恩害公?
自古人君即位,无不有攀附故旧之臣。
然贤智之君,待故旧之意,恩宠甚重,而至于议政事,论国体,则必与天下之才共之。
汉文帝不访宋昌,而用贾谊、袁盎,以议当世之政,不属景帝张武,而谓周亚夫为可用。
唐太宗之论人物,薄高士廉、唐,而引重刘洎、马周,其用王圭、魏徵也,皆仇敌之馀,岂尝计其新旧亲疏哉?
陛下比日以来,数引见藩邸之臣,恩礼甚厚,外人不知,皆以为陛下与之议政事,论人物。
诚如此,则害圣德多矣。
缘此等人材至下,止可待以厚恩,不宜置之显路,则私恩虽厚,不害公议矣。
何谓夷狄连谋?
元昊晚年,君臣相疑,而父子结隙。
谋臣壮士,往往被诛,又累为唂氏所败,遂有休兵愿和之意。
而强臣急于进取,徼其成功。
议和之初,许与太原,岁遗金帛之直盖三十万缗。
戍边之兵,不能大减。
比之宝元以前,戍兵增五六万,而岁费约二百馀万。
故关中民力乏困,而内帑泄于二敌而益虚。
今谅祚少年继袭,多招亡命,与之为谋,有窥关辅剑南之意。
不获其意,则又邀朝廷,乞增赐予而后已。
颇闻近岁与北敌交通,使人旁午
狄人则利羌之赂,羌则恃狄之援。
唇齿相依,犄角为寇,其可不早为计耶?
臣愚以为择将帅,增参佐,则边备可讲;
都护,结唂氏,则分谅、祚之势,绝剑南之患;
宽禁约,抚属羌,则防落渐备;
久任堡障之戍,得自为政,则夷狄见畏矣。
何谓盗贼恣行?
京东之民,日夕为盗之家,往往不敢申举者。
盖官不能得盗,复能为害于申举之家,是盗之威势常大于官司矣。
久而不禁,则屯聚啸集,以覆州县,如反掌耳。
臣愚以为多盗之邑,令监司县尉,别为改官之格,以激劝之。
以捕盗殿最,以课监司守令,则盗贼消矣。
何谓群情失职?
审官所差知州通判,得替而赴阙,久而后差,常在一年半之后,而待次者又常及一百人,知县、监当者略同其比。
是常参之官不釐务,而请俸者常及其半。
其弊盖由每岁流内转官之类仅及百人,其上簿而待迁者又数百人。
凡诸铨未迁者,常及三年而后得,此盖法之敝也。
臣愚以为改磨勘之法,量入流之数,则群情不失矣。
何谓刑罚失所?
大理审刑刑部乃天下所观定法之地,用法不当,立比不一,莫甚于此。
法官铨择殊为灭裂。
臣愚以为更法官之法,则刑罚得中矣。
按:《宋名臣奏议》卷四一。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三〇一。
英宗论优待大臣以礼不必过为虚饰治平二年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
臣伏睹前古至治之世,君臣相与之际,必以至诚,而无虚饰。
光武能以赤心置人腹中而取天下。
唐太宗魏郑公之言,不事形迹,而开忠言之路。
窃见陛下待遇臣下礼数太隆,虽使臣以礼,圣人之所重,然礼既过厚则诚有所不通。
至如富弼病足,不能侍从,请解机务,章十馀上,凡几及一年,莫非恳至,至以牛马自比,而陛下不纳。
张昪年几八十,体力已衰,聪明已耗,枢密之务,纷然不举,哀乞骸骨,而陛下不从。
吴奎有三年之丧,自古人君,不呼其门,而陛下召其子而呼之者再,遣使而召之者又再。
程戡辞老,不能当边事,至恐死塞上,免以尸柩还家为请,而陛下不从。
外间物议,众皆以为不当,然而臣亦以为过矣。
,贤臣也,陛下将用其人,不止于今日。
使其病时得休于外,则不病之日为报陛下深矣。
,才臣也,陛下将用其人,亦不止于今。
使其服丧之日,得尽其孝于所亲,则服除之日,必能尽忠于陛下矣。
既老矣,又皆哀请而求去矣,陛下欲尽君臣之分,则皆与之閒务,使尽其馀年。
如此非独、奎、昪、戡之幸,抑使中外群臣皆知陛下优待大臣,进退以礼,亦何必过为虚饰,曲事形迹,使四人者之诚不得通于陛下哉?
伏惟留神财幸。
按:《宋名臣奏议》卷一四。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六,《宋史》卷三四〇《吕大防传》。
英宗乞选置颍王府官属奏治平二年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历代名臣奏议》卷七五、《右编》卷一一
臣伏睹皇子颍王元子之重,幼年盛德,出閤开府二年于兹。
虽陛下圣心谦逊,未遑正位东宫,而社稷之本,天下之望,实有系焉。
至于师友寮寀,宜用道德英俊,一时之贤,或以方严见惮,或以行义可法,庶可以行辅导之职,发挥皇子聪明仁义之姿。
历观前古,未尝不谨于此。
故在虞则有夔,周有周、召、史佚、太颠、散宜生、闳夭,汉则有留侯、四皓、二疏、石奋、丙吉、韦元成、邓禹、桓荣,晋则有山涛、张华、王导、贺循,皆以元臣巨儒,辅正储贰
疏广言于宣帝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天下英俊」。
张佚言于光武曰:「为天下立太子,则宜用天下贤才」。
此可见其遴选之意,所以重国本而尊宗庙也。
窃见近除颖王府记室陈荐侍讲孙固,道义无闻,学问至浅。
初荐之被选,已为时论所非,而之获进,重取识者之笑,皆以为谄事公卿,致身于此,又安能仪刑藩邸,辅翼元良也哉?
臣愚以为宜饬辅臣,更选经行修明,可师范者,以备王府官属。
、固之才,量其所堪,改授别职。
及乞依著令,置王傅友官,择两制之臣有道德学问者充其任,则朝廷尊荣,天下幸甚。
按:《宋名臣奏议》卷六〇。
请置经略副使判官参谋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皇朝文鉴》卷五二、《古今事文类聚》遗集卷一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一
臣窃观自古设官之意,必先置贰立副,不以名位为限者,所以纾艰危而适顺用,聚聪明而济不及也。
总兵命将,尤重其选。
汉、唐事言之,大将军长史、司马、从事节度使副使判官参谋
其自小官而登寄任,立功效者,不可胜数。
本朝祖宗以来,实用此法,故名臣不绝而夷狄畏服。
窃见今缘边经略使独任一人,而无僚佐谋议之助,虽有副总管钤辖之属,皆奉节制,备行阵,非有折冲决胜之略预于其间。
朝廷每除一帅,幸而得能者,则一路兵民实受其赐;
不幸而得不能者与焉,则是以三军之众,一听庸人之所为,岂不可惧哉?
其弊盖由朝廷不素养其材,而取人之路又常太狭。
方今戎人旅拒,边患渐生,若不早为准准,阅试其能,诚虑临事用人,不暇精选,因而败事,所系不细。
以臣愚见,经略使各置副使判官一人,朝廷选差素有才略,职司以上人充。
参谋一人,委经略使奏辟知边事,有谋略,知县以上人充。
如此则可用之士不以位下而见遗,中材之帅又以人谋而获济。
兼得以博观已试之效,以备缓急之用。
讲缉边要,莫先于此。
详朔望有无差谬奏熙宁三年八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四
易简等所指乾兴历注十三日望,乃私历之误,已自屈伏。
然据诸家历议,虽有十七日为望之法,但颁历即无注十七日为望者。
天圣三年后,三望在十七日,皆注十六日为望,尽十七日晨
度已前定望,犹属十六日夜故也。
今年八月朔于崇天历本经不当进,但于十六日注望可矣。
攻守二议熙宁三年九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五
其一止绝岁赐,以所费金帛及汰去疲兵衣粮分给诸帅,别募奇兵骁将,伺其间择利深入,破荡城寨,招收部落。
如西贼大举,众寡不敌,则勿与交战,俟贼退兵散,预约邻路,间道设伏,邀其归路。
其二严为守备,贼至则坚壁清野,退则出奇兵邀击。
或乘虚攻略,以为牵制。
速报邻路,出兵救援,以解敌围。
选募兵将熙宁三年九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五
兵不精,将不勇,求以胜敌,自古未有。
为今计莫若选募兵将,尽其智力。
汉之名将多以良家子从军
晋马隆出救凉州,不用州郡旧兵,于京师立标简募,自旦至日中,得三千馀人。
深入转战千里之外,遂能破敌立功。
此募兵之效也。
汉鲁奇偏将军应募先登,唐娄师德御史应募为猛士,此募将之效也。
所差番汉军马惟听宣抚司统制熙宁三年九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五
自来屯兵不分战守,置将不别能否,一遇敌人入境,则帅臣往往自拥精兵,不问堪战与否。
好功者惟知生事而不顾方略,偷安者惟务苟且而无节制。
今定差七将番汉军马以行扰击牵制之策,用兵之始,诸帅尚循故态,则必致误事。
乞惟听宣抚司统制,则事归一体矣。
制敌之命在使敌防救不暇奏熙宁三年九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〇、《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一五
帅臣偷安避事,咸乐招怀而惮攻讨,此特未之思耳。
今朝廷已绝岁赐,又继和市,此二者是绝贼之大命,理须必争,我必先为之计以挫其谋。
且星居鸟散,不能常聚,点兵数千,动须累日,敌之所短也。
建营列戍,一二万之众旦夕可集者,我之所长也。
分路置帅,举一路将兵,除防守外,不满二万者,我之所短也。
率数十万众专向一路,以多击少者,敌之所长也。
异时尝以我之所短而抗敌之所长,所以屡败。
今七将并出,伺其未集,便行扰击。
彼若聚兵击我一处,则六处牵制,一处坚壁,使敌防救不暇。
制敌之命,无出于此。
然后招怀,无所不可矣。
上神宗论御臣之要熙宁三年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一、《宋名臣奏议》卷一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六
臣伏见陛下求治之意,可谓至矣。
四方孤远卑贱之吏,或一善可称,或一词可录,不问其秩之高下,皆传召而见之。
燕闲从容,尽其所蕴。
圣心退托,犹以为未至,又诏百官之在朝者,各封上其所欲言,而以次对于廷下。
自尔以来,且将数年。
伏惟陛下观天下之人才不为不多,而阅天下之事理不为不众矣。
然人才多则贤不肖并进而难知,事理众则可与不可杂至而易惑。
恭惟圣鉴之明,固无遁照,然区区之愚,窃谓古今人主之临涖,动则皆称御盖。
天下者车也,群臣者马也,法度者辔策也,要在人主善御之而已。
御得其要,则车安而马习,辔缓而策简;
御失其要,则车危而马敝,辔急而策烦。
人主之所以贵要者无他,在此而已。
臣愚以谓御臣之要,必先退纤柔而进朴直,略言词而责行实,然后为得臣。
窃见近年被召见用之臣,其善事固不少矣,而以浮辩巧说而进者或有之。
臣窃原其理,盖有二途。
或以一切逢迎,徼倖速进。
及考其成败,则不足经远。
或援引古义,以證己见,不度宜适,而谓今世可行者。
虽所以言者异,而败事蠹理,其害则同,此陛下不可不熟察也。
自古虽圣人在上,未尝不以巧言为戒者,盖美言之于人易眩而难察,易听而难行,故虽尧、舜在上,亦以巧言令色为畏,以静言庸违为患,以壬人谗说为忧,况其下者哉?
以此论之,故宜专进崇实忠良之士,以奉成圣化。
虽言有怫戾,行有简直,乍若不合者,亦在陛下容养而成就之。
汉武帝司马迁、严助之才华,而尊汲黯、卜式。
唐太宗许敬宗、李义府之文章,而信任王圭、魏徵。
此明主之鉴,有以区处之矣。
以陛下之文明致治,将跻于二帝三王之盛,而知人之辩,必不在汉、唐二主之后也。
上神宗论华州山变熙宁五年十月三日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一
臣今月某日,中使宗道至,伏奉圣旨,令臣照管山摧处见存人户,以次存恤施行,次第闻奏讫。
臣累日以来,伏思圣虑深远,忧及远民,以致疲病矜寡,皆有恩意。
尧舜用心,宜不过此。
然臣之愚忠,有私忧者三,过计者一,辄敢条列如左:
一、山变之地,当谷起岭,山高者五十馀步。
臣谨按《十月》之诗曰:「烨烨震电,不宁不令。
百川沸腾,山冢崒崩。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哀今之人,胡僭莫惩」?
水之为患,至于怀襄,而山之倾摧,固亦其理。
然诗人犹以为大变,哀其时人不惩其祸。
今不震电而惊,不因水而摧,不圮于其下而徙之于远,岸之高者不止于为谷,谷之深者不止于为陵。
方之诗人所纪,尤为奇怪。
唐世亦有新丰赤水山阜移涌之变,方武氏僭乱,固不足论。
方今圣治日新,厉精庶政,灾沴之作,尤为可骇,此臣所忧者一也。
一、山变之地,有大石自立,高四丈,周一百七十馀尺。
臣谨按汉昭帝时泰山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
说者以为石阴类小人特起之象。
观今之变,则过于前史所载,此臣所以私忧者二也。
一、数年以来人情汹汹,皆言有阳九之会。
臣谨按班固《历志》所述,经岁四千五百六十,灾岁五十七,推数者取以为据。
臣以为天命难知,孔子罕言,非众人之所能知。
然闾巷之民无所忌惮,窃语相传,谓之必有。
窃恐奸猾小人乘此天地之变,人情不安之际,狂图妄作,侥倖万一。
此臣之所私忧者三也。
一、三路、京东人情豪悍,最宜防备。
臣伏睹三路缘边,则有城池兵械作可恃之具。
至于内地州郡,守具素堕,将帅之臣未至选择。
三路、京东守臣,密付方略,以备戎狄为名,令葺治城池,讲葺守备。
其州县政事,但涉挠动人情者,一切缓之,以待他日。
庶使奸猾好乱之人,无所窥其隙万一。
如有缓急,亦吾有以待其变矣。
此臣之所过计者一也。
右谨具如前。
臣伏闻「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此先王之所以兴也。
「我生不有命在天」,此后王之所以坏也。
太戊有桑谷之祥,其书曰「伊陟赞于巫咸,作《咸乂》四篇」,「太戊赞于伊陟,作《伊》、《原命》」。
高宗有鼎雉之异,其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
桑谷共生,飞鸟之集,未为大异。
然君臣相劝戒至于数四,原天命,修政事以应之,岂古明王祗畏之道,当如此乎?
伏惟圣神昭鉴,洞察古今,不待瞽狂之言,乃极事理之要。
惟乞仰承天威,俯酌时变,为社稷至计,天下幸甚。
〔贴黄〕守帅之臣,早望精择。
须藉忠义敦朴、任重致远之人,乃可以消患于未然。
至如轻俊之人,目前敏给,似可任使,缓急必不得力。
伏望圣慈深察。
〔又贴黄〕三路内地州军守备,惟陕西最为不讲。
伏望敕守臣,以备西戎侵轶为名,早令修葺。
今岁内地小丰,春初可以兴役。
〔又贴黄〕去岁庆州叛卒散亡之党,才数百人,并逃匿山林,未尝干犯城邑。
其内地州郡,已各惊扰失措,即知守备素不修矣。
按:《宋名臣奏议》卷四二。又见《宋会要辑稿》瑞异三之三九(第三册第二一二三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三九、二四一,《宋史》卷三四〇《吕大防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〇二。
上神宗请定婚嫁丧祭之礼元丰元年正月 宋 · 吕大防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七一
臣伏见朝廷厉新庶政,举以三代先王为法,而独于典礼制度,似未及汉、唐之盛。
昨闻特下明诏,置局考定礼文得失,有以见圣虑高明,急所先务。
臣之愚素未欲闻于朝者,庶得申于今日矣。
臣窃观今之公卿大夫,下逮士民,其婚丧葬祭皆无法度,唯听其为而莫之禁。
夫婚嫁,重礼也,而一出于委巷鄙俚之习。
丧祭,大事也,而率取于浮屠老子之法。
至于郡县公私礼之大节,古所谨重者,一切苟简,略无义理。
臣谨按《开宝通礼》,乃太祖皇帝所立,本朝一代之典。
臣历观四方,唯于淄州尝见之,以备考试举人而已。
礼之不行,无甚于此。
《周礼》八则,礼俗以驭其民,盖谓庶民则可参之以俗,而士以上当专用礼也。
臣愚欲乞诏谕礼官,先择《开宝通礼》论定而明著之,以示天下。
违者有禁,断以必行。
虽未能下逮黎庶,而小人所视,足以成化。
况台省官视事州县,祭社稷释奠之类,已略用礼矣。
推此而为之,亦非绝俗难行之事。
又今之所行者,于礼之中才举数事,以渐善俗,义在于此。
伏惟陛下留神财省,立万世法,天下幸甚。
按:《宋名臣奏议》卷九六。又见《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