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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南朝宋 398 — 445
游应诏 南朝宋 · 范晔
 押侵韵
崇盛朝阙虚寂川岑
山梁协孔性,黄屋非尧心
轩驾时未肃,文囿照临
流云起行盖,晨风引銮音
原薄信平蔚,台涧备曾深。
兰池夏气,修帐含秋阴。
遵渚攀蒙密,随山上岖嵚。
睇目极览,游情无近寻。
闻道虽已积,年力颓侵
探已谢丹黻,感事怀长林(○《文选》二十。《诗纪》五十三。又《初学记》十三引临、音二韵。)
临终诗 南朝宋 · 范晔
 押职韵
祸福本无兆,性命归有极。
必至定前期,谁能延一息。
在生已可知,来缘𢛯无识。
好丑共一丘,何中异枉直。
岂论江陵上,宁辨首山侧。
虽无嵇生琴,庶同夏侯色。
寄言生存子,此路行复即(○《宋书》本传。南史本传。《诗纪》五十三。)
后汉书光武纪赞 南朝宋 · 范晔
四言诗 出处:文选卷五十
赞曰:炎政中微,大盗移国。
九县飙回,三精雾塞。
民厌淫诈,神思反德。
世祖诞命,灵贶自甄。
沈机先物,深略纬文。
寻邑百万,貔虎为群。
长毂雷野,高旗彗云。
英威既振,新都自焚。
虔刘庸代,纷纭梁赵。
三河未澄,四关重扰。
神旌乃顾,递行天讨。
金汤失险,车书共道。
灵庆既启,人谋咸赞。
明明庙谋,赳赳雄断。
于赫有命,系我皇汉。
后汉书皇后纪论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文选卷四十九
夏殷以上,后妃之制,其文略矣。
周礼,王者立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以备内职焉。
后正位宫闱,同体天王
夫人坐论妇礼,九嫔掌教四德,世妇主知丧、祭、宾客女御序于王之燕寝。
颁官分务,各有典司。
女史彤管,记功书过。
居有保阿之训,动有环佩之响。
进贤才以辅佐君子,哀窈窕而不淫其色。
所以能述宣阴化,脩成内则,闺房肃雍,险谒不行者也。
康王晚朝,关雎作讽;
宣后晏起,姜氏请愆。
及周室东迁,礼序凋缺。
诸侯僭纵,轨制无章。
齐桓有如夫人者六人,晋献升戎女为元妃,终于五子作乱,冢嗣遘屯。
爰逮战国风宪愈薄,适情任欲,颠倒衣裳,以至破国亡身,不可胜数。
斯固轻礼弛防,先色后德者也。
秦并天下,多自骄大,官备七国,爵列八品。
汉兴,因循其号,而妇制莫釐。
高祖帷薄不修,孝文衽席无辨。
然而选纳尚简,饰玩华少。
自武元之后,世增淫费,至乃掖庭三千,增级十四。
妖倖毁政之符,外姻乱邦之迹,前史载之详矣。
光武中兴,斲雕为朴,六宫称号,惟皇后贵人金印紫绶,俸不过数十斛。
又置美人宫人采女三等,并无爵秩,岁时赏赐充给而已。
汉法常因八月算民,遣中大夫掖庭丞及相工,于洛阳乡中阅视良家童女,年十三以上,二十以下,恣色端丽,合法相者,载还后宫,择视可否,乃用登御。
所以明慎聘纳,详求淑哲。
明帝聿遵先旨,宫教颇修,登建嫔后,必先令德,内无出阃之言,权无私溺之授,可谓矫其弊矣。
向使因设外戚之禁,编著甲令,改正后妃之制,贻厥方来,岂不休哉!
虽御己有度,而防闲未笃,故孝章以下,渐用色授,恩隆好合,遂忘淄蠹。
自古虽主幼时艰,王家多衅,委成冢宰,简求忠贞,未有专任妇人,断割重器。
唯秦太后始摄政事,故穰侯权重于昭王,家富于嬴国。
汉仍其谬,知患莫改。
东京皇统屡绝,权归女主,外立者四帝,临朝者六后,莫不定策帷帟,委事父兄,贪孩童以久其政,抑明贤以专其威,任重道悠,利深祸速,身犯雾露于云台之上,家缨缧绁于圄犴之下。
湮灭连踵,倾辀继路。
而赴蹈不息,燋烂为期,终于陵夷大运,沦亡神宝
诗书所叹,略同一揆。
故考列行迹,以为皇后本纪。
败事异,而同居正号者,并列于篇。
其以恩私追尊,非当世所奉者,则随他事附出。
亲属别事,各依列传。
其馀无所见,则系之此纪,以缵西京外戚云尔。
后汉书二十八将传论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文选卷五十
论曰: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未之详也。
然咸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称为佐命,亦各志能之士也。
议者多非光武不以功臣任职,至使英姿茂绩,委而勿用。
然原夫深图远算,固将有以为尔。
若乃王道既衰,降及霸德,犹能授受惟庸,勋贤兼序,如管隰之迭升桓世,先赵之同列文朝,可谓兼通矣。
降自秦汉,世资战力,至于翼扶王室,皆武人屈起。
亦有鬻缯盗狗轻猾之徒,或崇以连城之赏,或任以阿衡之地,故势疑则隙生,力侔则乱起。
萧樊且犹缧绁,信越终见菹戮,不其然乎!
自兹以降,讫于孝武,宰辅五世,莫非公侯。
遂使缙绅道塞,贤能蔽壅,朝有世及之私,下多抱关之怨。
其怀道无闻,委身草莽者,亦何可胜言。
光武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虽寇邓之高勋,耿贾之鸿烈,分土不过大县数四,所加特进朝请而已。
观其治平临政,课职责咎,将所谓导之以法,齐之以刑者乎!
若格之功臣,其伤已甚。
何者?
直绳则亏丧恩旧,挠情则违废禁典,选德则功不必厚,举劳则人或未贤,参任则群心难塞,并列则其弊未远。
不得不校其胜否,即事相权。
故高秩厚礼,允荅元功,峻文深宪,责成吏职。
建武之世,侯者百数,若夫数公者,则与参国议,分均休咎,其馀并优以宽科,完其封禄,莫不终以功名,延庆于后。
留侯以为高祖悉用萧曹故人,郭伋亦议南阳多显,郑兴又戒功臣专任。
夫崇恩偏授,易启私溺之失,至公均被,必广招贤之路,意者不其然乎!
永平中显宗追感前世功臣,乃图画二十八将于南宫云台,其外又有王常李通窦融卓茂,合三十二人。
故依本第,系之篇末,以志功次云尔。
宦者传论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文选卷五十
易曰:「天垂象,圣人则之」。
宦者四星,在皇位之侧,故周礼置官,亦备其数。
阍者守中门之禁,寺人掌女宫之戒。
又云:「王之正内者五人」。
月令:「仲冬阉尹审门闾,谨房室」。
诗之小雅,亦有巷伯刺谗之篇。
然宦人之在王朝者,其来旧矣。
将以其体非全气,情志专良,通关中人,易以役养乎?
然而后世因之,才任稍广。
其能者,则勃貂管苏有功于楚晋,景监缪贤著庸于秦赵。
及其弊也,竖刁乱齐,伊戾祸宋。
汉兴,仍袭秦制,置中常侍官。
然亦引用士人,以参其选,皆银珰左貂给事殿省
高后称制,乃以张卿大谒者,出入卧内,受宣诏令。
文帝时,有赵谈北宫伯子,颇见亲幸。
至于孝武,亦爱李延年
帝数宴后庭,或潜游离馆,故请奏机事,多以宦人主之。
元帝之世,史游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
其后弘恭石显以佞险自进,卒有萧周之祸,损秽帝德焉。
中兴之初宦官悉用阉人,不复杂调他士。
至永平中,始置员数,中常侍四人,小黄门十人。
和帝即祚幼弱,而窦宪兄弟专揔权威,内外臣僚,莫由亲接,所与居者,惟阉官而已。
郑众得专谋禁中,终除大憝,遂享分土之封,超登宫卿之位。
于是中官始盛焉。
自明以后,迄乎延平,委用渐大,而其资稍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亦二十人,改以金珰右貂,兼领卿署之职。
邓后以女主临政,而万机殷远,朝臣图议,无由参断帷幄,称制下令,不出房闱之閒,不得不委用刑人,寄之国命。
手握王爵,口含天宪,非复掖庭永巷之职,闺牖房闱之任也。
其后孙程定立顺之功,曹腾参建桓之策,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钺,迹因公正,恩固主心,故中外服从,上下屏气。
或称伊霍之勋,无谢于往载;
或谓良平之画,复兴于当今。
虽时有忠公,而竞见排斥。
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
阿旨曲求,则宠光三族;
直情忤意,则参夷五宗。
汉之纲纪大乱矣。
若夫高冠长剑,纡朱怀金者,布满宫闼;
苴茅分虎,南面臣民者,盖以十数。
府署第馆,基列于都鄙;
子弟支附,过半于州国。
南金、和宝、冰纨、雾縠之积,盈牣珍藏;
嫱媛、侍儿、歌童、舞女之玩,充备绮室。
狗马饰彫文,土木被缇绣。
皆剥割萌黎,竞恣奢欲。
构害明贤,专树党类。
其有更相援引,希附权彊者,皆腐身薰子,以自衒达。
同弊相济,故其徒有繁,败国蠹政之事,不可殚书。
所以海内嗟毒,志士穷栖,寇剧缘閒,摇乱区夏。
虽忠良怀愤,时或奋发,而言出祸从,旋见孥戮。
因复大考钩党,转相诬染。
凡称善士。
莫不罹被灾毒。
窦武何进,位崇戚近,乘九服之嚣怨,协群英之势力,而以疑留不断,至于殄败。
斯亦运之极乎!
袁绍龚行,芟夷无馀,然以暴易乱,亦何云及!
曹腾梁冀,竟立昏弱。
因之,遂迁龟鼎。
所谓「君以此始,必以此终」,信乎其然矣!
逸民传论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文选卷五十
易称「遁之时义大矣哉」。
又曰:「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是以尧称则天,而不屈颍阳之高;
武尽美矣,终全孤竹之絜。
自兹以降,风流弥繁,长往之轨未殊,而感致之数匪一。
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清。
然观其甘心畎亩之中,憔悴江海之上,岂必亲鱼鸟乐林草哉,亦云介性所至而已。
故蒙耻之宾,屡黜不去其国;
蹈海之节,千乘莫移其情。
适使矫易去就,则不能相为矣。
彼虽硁硁有类沽名者,然而蝉蜕嚣埃之中,自致寰区之外,异夫饰智巧以逐浮利者乎!
荀卿有言曰「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也。
汉室中微,王莽篡位,士之蕴藉义愤甚矣。
是时裂冠毁冕,相携持而去之者,盖不可胜数。
扬雄曰:「鸿飞冥冥,弋人何篡焉」。
言其违患之远也。
光武侧席幽人,求之若不及,旌帛蒲车之所徵贲,相望于岩中矣。
薛方逄萌聘而不肯至,严光周党王霸至而不能屈。
群方咸遂,志士怀仁,斯固所谓举逸人则天下归心者乎?
肃宗亦礼郑均而徵高凤,以成其节。
自后帝德稍衰,邪孽当朝,处子耿介,与相等列,至乃抗愤而不顾,多失其中行焉。
盖录其绝尘不及,同夫作者,列之此篇。
探时旨上言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臣历观前史二汉故事,诸蕃王政以訞诅幸灾,便正大逆之罚。
义康奸心衅迹,彰著遐迩,而至今无恙,臣窃惑焉。
且大梗常存,将重阶乱,骨肉之际,人所难言,臣受恩深重,故冒犯披露(《宋书·范晔传》。)
彭城王义康徐湛之书宣示同党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吾凡人短才,生长富贵,任情用己,有过不闻,与物无恒,喜怒违实,致使小人多怨,士类不归。
祸败已成,犹不觉悟,退加寻省,方知自招,刻肌刻骨,何所复补。
然至于尽心奉上,诚贯幽显,拳拳谨慎,惟恐不及,乃可恃宠骄盈,实不敢故为欺罔也。
岂苞藏逆心,以招灰灭,所以推诚自信,不复防护异同,率意信心,不顾万物议论,遂致谗巧潜构,众恶归集。
甲奸险好利,负吾事深,乙凶愚不齿,扇长无赖,丙、丁趋走小子,唯知谄进,伺求长短,共造虚说,致令祸陷骨肉,诛戮无辜。
凡在过衅,竟有何征?
而刑罚所加,同之元恶,伤和枉理,感彻天地。
吾虽幽逼日苦,命在漏刻,义慨之士,时有音信。
每知天文人事,及外间物情,土崩瓦解,必在朝夕。
是为衅起群贤,滥延国家,夙夜愤踊,心腹交战。
朝之君子,及士庶白黑怀义秉理者,宁可不识时运之会,而坐待横流邪?
除君侧之恶,非唯一代,况此等狂乱罪骫,终古所无,加之剪戮,易于摧朽邪?
可以吾意宣示众贤,若能同心奋发,族裂逆党,岂非功均创业,重造宋室乎?
但兵凶战危,或致侵滥,若有一豪犯顺,诛及九族。
处分之要,委之群贤,皆当谨奉朝廷,动止闻启。
往日嫌怨,一时豁然,然后吾当谢罪北阙,就戮有司。
苟安社稷,瞑目无恨,勉之勉之(《宋书·范晔传》。)
狱中与诸甥书以自序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吾狂衅覆灭,岂复可言,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
然平生行己任怀,犹应可寻。
至于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
吾少懒学问,晚成人,年三十许,政始有向耳。
自尔以来,转为心化,推老将至者,亦当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尽。
为性不寻注书,心气恶,小苦思,便愦闷,口机又不调利,以此无谈功。
至于所通解处,皆自得之于胸怀耳。
文章转进,但才少思难,所以每于操笔,其所成篇,殆无全称者。
常耻作文士
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
虽时有能者,大较多不免此累,政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
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
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
然后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
此中情性旨趣,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
自谓颇识其数,尝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
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
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
言之皆有实证,非为空谈。
年少中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
吾思乃无定方,特能济难适轻重,所禀之分,犹当未尽。
但多公家之言,少于事外远致。
以此为恨,亦由无意于文名故也。
本未关史书,政恒觉其不可解耳。
既造《后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箸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辨。
后赞于理近无所得,唯志可推耳。
博赡可不及之,整理未必愧也。
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约其词句。
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
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
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
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
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意复未果。
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合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
此书行,故应有赏音者。
纪传例为举其大略耳,诸细意甚多。
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
恐世人不能尽之,多贵古贱今,所以称情狂言耳。
吾于音乐,听功不及自挥,但所精非雅声,为可恨。
然至于一绝处,亦复何异邪?
其中体趣,言之不尽,弦外之意,虚响之音,不知所从而来。
虽少许外,而旨态无极,亦尝以授人,士庶中未有一豪似者。
此永不传矣,吾书虽小小有意,笔势不快,馀竟不成就,每愧此名(宋书范晔传,又略见《御览》五百八十五。)
双鹤诗序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客有寄余双鹤者,其一扬翰皎洁,响逸九皋;
其一翅折志衰,自视缺然。
余因叹玩之,遂为之诗(《艺文类聚》九十。)
和香方序 南朝宋 · 范晔
 出处:全宋文卷十五
麝本多忌,过分必害;
沈实易和,盈斤无伤。
零藿虚燥,詹唐黏湿。
、苏合、安息、郁金,㮈多、和罗之属,并被珍于外国,无取于中土。
又枣膏昏钝,甲煎浅俗,非唯无助于馨烈,乃当弥增于尤疾也(《宋书·范晔传》,此序所言,悉以比类朝士,麝本多忌,比庾炳之。零藿虚燥,比何尚之。詹唐黏湿,比沈演之。枣膏昏钝,比羊玄保甲煎浅俗,比徐湛之。甘苏合,比慧林道人沈实易和,以自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