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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弘传赞 东汉 · 班固
 出处:文选卷四十九
赞曰:公孙弘卜式倪宽,皆以鸿渐之翼,困于燕雀,远迹羊豕之閒,非遇其时,焉能致此位乎?
是时汉兴六十馀载,海内乂安,府库充实,而四夷未宾,制度多阙。
上方欲用文武,求之如弗及,始以蒲轮迎枚生,见主父而叹息。
群士慕响,异人并出。
卜式拔于刍牧,羊擢于贾竖,卫青奋于奴仆,日磾出于降虏,斯亦曩时版筑饭牛之明已。
汉之得人,于兹为盛,儒雅则公孙弘董仲舒倪宽,笃行则石建石庆,质直则汲黯卜式,推贤则韩安国郑当时,定令则赵禹张汤,文章则司马迁相如,滑稽则东方朔枚皋,应对则严助朱买臣历数唐都落下闳协律李延年,运筹则桑弘羊奉使张骞苏武将帅卫青去病,受遗则霍光金日磾,其馀不可胜纪。
是以兴造功业,制度遗文,后世莫及。
孝宣承统,纂修洪业,亦讲论六艺,招选茂异,而萧望之梁丘贺夏侯胜韦玄成严彭祖尹更始以儒术进,刘向王褒以文章显,将相张安世赵充国魏相邴吉于定国杜延年,治民则黄霸王成龚遂郑弘召信臣韩延寿尹翁归赵广汉严延年张敞之属,皆有功迹见述于后世。
参其名臣,亦其次也。
传易之家 宋 · 金君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六、《金氏文集》卷下
商瞿受《易》于仲尼
仲尼卒,商瞿授楚馯臂子弓(一云子弘。)
子弓江东桥子庸(一云鲁桥庇子庸。)子庸授燕周竖子家(一云周丑子家。),子家授淳于光羽子乘(一云东武孙虞子乘。)子乘授齐田何子庄
秦焚书,以《易》为卜筮之书,独得不焚,故传授不绝。
汉兴田何东武王同子中(读曰仲。)洛阳周王孙丁宽子襄、齐服光四人焉,皆著《易传丁宽作《易说》八篇,三万言,训诂举大义而已。王、、服皆作《易传》二篇。)》。
周王孙授魏蔡公(蔡公《易传》二篇。)王同授齐即墨成广川孟但、鲁周霸衡胡临淄主父偃菑川杨何叔元叔元《易传》二篇。
叔元传燕韩婴河内司马谈太中大夫京房(非焦延寿弟子京房也。)
丁宽复从周王孙受古义,号《周氏传》,然周王孙师田何之学也。
田王孙王孙授沛施雠子卿(一云长卿。)兰陵孟喜长卿琅琊梁丘贺长翁
繇是有施、孟、梁之学焉(施、孟、梁氏章句各二篇。)
施氏授河内张禹子文琅琊鲁伯
淮阳彭宣、沛戴崇子平
鲁伯泰山毛莫如少路琅琊邴丹曼容
繇是施家有张、彭之学。
孟氏则改师法,以候阴阳灾变书,诈言得自师田生,而同门梁丘贺證明之,且非田生之法也。
白光少子、沛翟牧子况,由是孟家有瞿牧、白生之学。
氏者,始受大中大夫京房《易》,出为齐郡太守,后更事田王孙
然则京房田王孙,皆田何家法也。
汉宣帝时,闻京房为《易》明,求其门人,得
年老,授于子临。
临始从父学,亦尝事施雠,后卒行京房法。
五鹿充宗君孟君孟《略说》三篇。)君孟平陵士孙张仲方沛郡邓彭祖子夏、齐衡咸长宾,繇是梁家有士孙、邓、衡之学。
今《子夏传》即邓子夏,盖出于梁家也。
其后有京房《易字君明东郡顿丘人,非太中大夫京房也。)》。
房始授业梁焦赣延寿
云常从孟喜问《易》,会喜卒,房以延寿《易》即孟氏学,时孟氏门人翟牧白生皆曰非孟氏法也。
房后以灾异得幸。
东海殷嘉河东姚平河南乘弘,皆为博士,由是有京氏之学焉。
又其后有东莱费氏《易名直字长翁。)》,其学无章句,本以古字,号古文《易》。
以《彖》、《象》、《系辞》、《文言》解说上下经。
琅琊王平仲,由是世传费氏之学。
又沛人高相,与费公同时,亦无章句,自言出于丁将军传授子康兰陵毋将永,由是有高氏之学焉。
汉宣帝时,孟、梁皆立博士
至元帝世,立氏《易》。
惟费、高二家,未得列于学官
成帝时刘向校书,考《易》说,以诸《易》家说皆祖田何杨叔元丁将军,大意略同,惟氏为异。
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或脱去「无咎」、「悔亡」,惟费氏经与古文,然受其学者,未盛于世。
梁丘贺以卜筮得幸宣帝,及至显官,故学者宗焉。
其后五鹿充宗贵幸,善梁《易》,元帝好之,欲考其异同,令充宗与诸《易》家论。
充宗乘贵辨口,诸儒莫能与抗,皆称疾不敢会。
施雠之门人张禹以经术为成帝师,位丞相,封侯,成就弟子尤著者彭宣戴崇,皆至公卿。
故施氏、梁之学尤盛于当世。
以至孟氏、氏弟子俱为博士,故二家之学亦行焉。
高相子康王莽所杀,故学者衰废,而费氏独行古文《易》,然而未得立者,盖亦不幸者矣。
其后东汉诸儒,习施氏者,则有沛戴崇子宾陈留刘昆威公洎子轶君文
习孟氏者,则有南阳(音圭)丹子玉中山阳鸿孟孙(鲑,佳反,又苦圭反。一作鲑,瓦反者,非。)广汉任安定祖
习梁氏者,则代郡范升辨卿,京兆杨政子行(一云范升杨政皆传孟氏《易》者,非。)颍川张兴君上洎子鲂;
张兴最知名,为梁家宗,弟子自远方至者,著录且万人焉。
氏者,则汝南戴凭次仲南阳魏满叔牙济阴孙期中彧惟高氏之学无传焉。
建武中,陈元长孙、郑众仲师皆传费氏《易》,其后马融荀爽亦为之传,自是费氏而诸家之学衰矣。
陈、荀、马皆当世大儒,故费氏之学益盛,今辅嗣之学盖出于费氏古文《易》也。
再原汉之言《易》者,一出于田何
其传者,若周王孙王同杨何大中大夫京房丁宽田王孙,皆本师法。
然当高、惠、文、景之时,学其未也。
、元间,施、孟、梁氏四家及高相之学,多以阴阳灾异为说。
惟费氏本以古字,号古文《易》,以《彖》、《象》、《文言》讲说上下经,为有本末;
又校之诸家,独与中古文《易》同。
流及马、郑等家,其学遂盛。
辅嗣,天启其衷,而入圣门之奥。
考其渊源,虽本于马、郑之学,然其流溥博,出于诸家远矣。
噫!
《易》之大原,皎若白日,函光于牺,旭于文,迄我圣师,而后正中焉。
昳于秦,薄蚀于汉,诸家之说棼焉,而圣道微矣。
辅嗣特起,斥去异端,天人之道,俄然而明。
然犹时若氛翳,未能廓然,若将有以待焉尔。
在其贤者,心圣人之心,犹得观望其光景者哉!
传易堂记1107年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五、《嵩山文集》卷一六、《古文渊鉴》卷五六、《宋元学案补遗》卷九、一○、同治《清丰县志》卷九、《曹南文献录》卷六三 创作地点:山西省运城市芮城县
古者六艺之学必谨师授,其称是人经明有家法,至东都犹甚严也。
商瞿子木受《易》孔子,五传而至汉齐田何子装,汉之《易》家盖自田何始,而上未尝有书。
魏管辂谓《易》安可注者,其得先儒之心欤!
古今学者咸谓卜子夏受《易》孔子而为之传,然太史公刘向父子、班固皆不论著,唐刘子玄知其伪矣。
是书亡不传于今,今号为《子夏易传》者,《崇文总目》亦斥其非是,而不知其所作之人,予知其为唐张弧之《易》也。
是子夏亦未尝有书,而以《易》之道教授西河,其后汾晋之间《易》以故特盛欤。
汉自田何东武王同洛阳周王孙丁宽、齐服生四人者,乃始为之传矣。
然王氏、周氏、服氏书各二篇,丁氏八篇,亦不过训诂举大义云耳,岂为巧慧组绣之靡也耶?
而《易》家著书则自王同始,淄川杨何,所谓「易杨」者是也。
丁宽授砀田王孙王孙施雠东海孟喜琅邪梁丘贺三家,又皆列于学官,最为盛矣。
其弟子颛门者众,厥后又有东郡京房之学亦得立,而学官则自杨何始。
又其后有东莱费直之《易》,有沛高相之《易》,唯传民间。
此三家者虽户牖不同,而堂奥之安则一也。
盖皆兼三才,而备错总极变通焉。
谓其学即孟氏学,自言出于丁将军,讵弗信耶?
惟费氏之传晚而益盛,东都陈元、郑众马融郑玄荀爽魏王肃王弼皆其人也。
而上,莫敢悖其所传。
年少,厌旧喜新,乃一切摈弃师法,攘庄老恍惚虚无之论,专于人事,以快后生耳目,而称为《易》之妙,乃不知《易》之奥妙自有所在,而无用庄老汨之也。
譬之惰农乞市以饱,而弗顾南亩之可耘耔,惜哉!
《易》之杂乎庄老而专明人事,则自王弼始,《易》家乃始失其所传焉。
梁丘、施、孟三家于是乎亡于晋,而孟氏、京氏有书无师矣。
江左祖尚玄虚,之学滋得以盛。
然其初,虞翻传其家五世孟氏之学,为时推重。
晋王庾虽清谈,而专立郑学。
干宝辈犹不忘乎京氏,而孙盛诋弼之傅会浮丽,又已力矣。
宋元嘉欲矜学校之,而王、郑两立,逮颜延之祭酒而黜郑置王,齐之王学遂大盛。
陆澄《贻王俭书》云:「《易》自商瞿之后,虽有异家之学,同以象数为宗。
数年后乃有王弼之说。
王济云,所误者多,何必能顿废前儒?
予赏味其言,未尝不三叹息之也」。
王俭在位,善澄之言,于是学者略知郑矣。
梁何胤之徒,又窃释氏空有所能异端而誇于,斯又弼之罪人也。
其在河北诸儒,则专祖郑氏,所谓衣冠礼乐尽在中原者,此亦其躅也。
不幸隋兴,缙绅学士反浮丽是慕,之学遂为中原之师,而唐因之,于是乎《易》家古法始泯灭无闻矣。
然隋汾晋之间有仲长子光、关子明、王仲华、王通辈,传《易》自有指归,不失乎古,得非子夏之遗风哉?
汉严君平扬子云魏管辂晋郭璞孙登、隋关朗唐僧一行玄真子张志和,其于《易》又特最深矣。
是谓一世伟人,非有所待而兴,亦莫得而沮溺之也。
至有宋,华山希夷先生陈抟图南以《易》授终南徵君明逸明逸汶阳穆参军脩伯长,而武功苏舜钦子美亦尝从伯长学,伯长青州李之才挺之挺之河南邵康节先生雍尧夫
康节先生天资既卓越不群,而夜不施枕,惟《易》之学者三十年,其兼三才而错总变通之妙始大著明矣。
自希夷而来,皆未尝有书,乃如子木、子夏之初欤!
庐江范谔昌者,亦尝受《易》于种徵君昌授彭城刘牧,而聱隅先生黄晞陈纯臣之徒,皆由范氏知名者也。
其于康节之《易》,源委初同,而浅深不伦矣。
华山旧有希夷先生祠堂,而种徵君实关辅之望,后之好事者并以绘徵君之像,山中有隐者又知传《易》之所自,而并康节先生之像绘焉,榜之曰传易堂。
游是山者,徘徊俯仰三峰万仞之峥嵘崷崒,其意壮矣。
斯堂,睹三先生之貌,耸然加敬。
逖观上古圣人画卦之本意,而知夫防忧患于几微,身与《易》准,则向之所揽者又将忘之矣,不亦伟乎!
是堂之传,其与山镇俱不朽欤!
康节先生之子伯温说之服勤康节之学,俾为之记,不得辞,乃具道《易》之授受本末、兴废得失之由,以尊三先生之道,亦且效藏诸名山之意云。
大观元年丁亥十有一月甲戌嵩山晁说之记。
叙焦氏易林1170年8月 南宋 · 薛季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八九、《浪语集》卷三○ 创作地点:江苏省常州市
汉焦赣《易林》十六卷,卷有四林,林六十有四繇,凡六十四卦之变四千九十有六。
以所传中秘书、孙氏藏书参校,中书,繇多亡佚,以孙氏书诠补圆备。
故书屡经传写,字多舛误,以「羊」为「缶」,以「快」为「决」,若此者众,为是正其晓然者。
其不可知,以「喜」为「嘉」,以「鹊」为「观」,以「乌」为「鸟」,一卦两占之类,并两存之,无所去取。
具已刊定,可缮写。
汉儒传《易》,明于占候者如费直许峻崔篆管辂数家。
《易》俱有林,惟焦氏林今传于世。
《东观汉记》:孝明帝永平五年少雨,上御云台自卦,遇《蹇》,以《京氏易林》占之,繇曰:「蚁封穴户,天将下雨」。
沛献王辅用体说卦,谓「蚁穴居知雨」。
京房延寿弟子,今书「蹇」繇实在《震》林,林为焦氏可不疑延寿字也。
其学本以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风雨寒温为候。
《易林》用之卜筮,尚其占与变者。
政和间校书郎黄伯思校中秘书,论林自林、直日灾祥自直日灾祥之法,虽同出于,初未尝一其用。
昧者弗晤,乃合而一之,于直日卦中求所得卦,谬托燕蓟士之秘。
本朝王佖雍熙二年春,遇异人为筮,得《观》之《贲》,其占乃《观》中《贲》林。
《观》、《贲》皆白露之卦,非所宜用,不当于《观》中求之,异人之占,固不应误,是知直日之说,非可用之占筮。
伯思言若简易,其实非也。
筮法固于日林中求所遇卦,于遇卦林中求变所之观,从初决从终,则雍熙异僧之占,初未尝与术戾。
僧论「一幕掀天,一同扫地」,自有得之繇林之外者,未可以一术齐也。
卦之法,略在汉京房郎顗传,《天朝班历》尚取其象。
或者以《周易》卦爻占数,犹屡有符效,至用林筮,颇多不合,伯思之说,未易循也。
京氏学以卦爻分配期日,《坎》、《离》、《震》、《兑》用事,自分至之首,皆得八十分日之七十三;
《颐》、《晋》、《井》、《大畜》,皆五日十四分,馀皆六日七分。
岁既有之,日亦宜然,于直日卦中分卦时,如日之次,日凡十卦,一时八刻三分,刻之一卦配时,有一刻二分。
《颐》、《晋》、《井》、《大畜》,皆五刻二分,《坎》、《离》、《震》、《兑》用事于日卦贞悔初爻之首。
中爻之中,皆四刻一分,是又卜数一法,不待筮而占者自可通用。
《易经》并论风雨阴阳占候,不必专取诸林。
《汉·儒林传》:孟喜受《易》于田王孙,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诈言田生且死时枕膝,独传
同门梁丘贺疏通證明之,曰:田生绝于施雠手中。
东海,安得此事?
延寿尝从孟喜问《易》,京房以为延寿即孟氏学,翟牧白生不肯,皆曰非也。
刘向校书,以为诸《易》学说皆祖田何、杨叔、丁将军,大谊略同,唯京氏为异党,延寿独得隐士之说,托之孟氏,不与相同。
艺文志》:《易》有孟氏、京房诸篇,无复分异。
京氏书世尚有之,虽阴阳家,不特灾变之候,论以《汉·儒林传》、《艺文志》自有不可诬者,诸儒党同伐异,可尽信邪!
延寿行事略在《京房传》中,举最小黄诏听留增秩矣,其曰「得我道以亡身者,京也」,知人见事,未可以明经学士视之。
《易林》近古,占书既自可尚,缀辞引类,尤尔雅可喜。
尚其辞者,于汉氏西京文字又可忽诸!
略抄《卦气图法》著左,乾道六年八月丁巳鹊林书。
冬至(上)公中孚(四世)辟复十一月,初)侯屯(二)大夫(五)卿睽(四)公升(四)辟临十二月,二侯小过(四)大夫(四)卿益(三)公渐(三)辟泰正月,三侯需(四)大夫(三)卿晋/(四)春分(上)公解(二)辟大壮二月,四侯豫(初)大夫(四)卿蛊(三)公革(四)辟夬三月,五侯旅(初)大夫(三)(三)公小畜(初)辟乾四月,上)侯大有(三)大夫家人(二)卿井(五)/夏至(上)公咸(三)辟姤五月,初)侯鼎(二,)大夫(五)卿涣(五)公履(五)辟遁六月,二侯恒(三)大夫(初)卿同(三)(三)辟否七月,三侯巽(上)大夫(二)卿大畜(二)/秋分(上)公贲(初)辟观八月,六侯归妹(二)大夫旡妄(四)卿明(四)(初)辟剥九月,五侯艮(上)大夫既济(三)卿噬嗑(五)公大过(四)辟坤十月,上)侯未济(三)大夫(四)卿颐/(四)唐僧一行云:《易》孟氏章句、京房本旨、《七略》、郎顗所传卦气,皆六日七分,不以初爻相次用事。
齐《天保历》依《易通统轨图》,自十有二节,五卦初爻相次用事,及上爻与中气偕终;
又京氏减七十三分为四正之候,其说皆不经。
据孟氏,自冬至初《中孚》用事,一月之策九六七八,是为三十卦,以地六候以天五,五六相乘,消息一变,十有二变而岁复初。
《坎》、《震》、《离》、《兑》二十四气次主一爻,其初则二至二分也。
《易》爻当日十有二中,直全卦之初;
十有二节,直全卦之中。
《齐历》又以节在贞、气在悔非是。
近世大儒司马文正推《太玄历》,邵康节谱《太玄图》,《坎》、《离》、《震》、《兑》气节直卦,皆同一行,惟以五卦初爻相次用事从《易轨》云。
今术专本京氏,用六为法,以辟卦为局;
六时一卦,日法以直卦为局;
二刻一爻,《坎》、《震》、《离》、《兑》《、颐》、《晋》、《井》、《大畜》以分数除减半之。
三十日、三百六十时、六日、六百刻皆周,而与《易》象俱终,悔吝吉凶,亦可直以经卦世爻为断。
策问功臣 南宋 · 袁燮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七二、《絜斋集》卷六
问:汉、唐之际,人臣有功烈者,必表而扬之。
麒麟、云台、凌烟图画其人者是也。
麒麟所图才十一人,而黄霸于定国之流不预焉,其选艰矣。
韩增刘德梁丘贺之徒,非有表见于世,顾乃得预于中兴辅佐之列,何耶?
云台二十八将,以邓禹元功为首,自是而下亦宜以功之大小为序。
弇之平齐,恂之守河内,彭之克延岑,异之破赤眉,皆其时卓然可称者,而序之于王梁杜茂傅俊、坚谭之下。
彼数子者,功何有焉,是何先后之失当耶?
马援椒房之亲,不得预云台,而凌烟则以无忌为首。
借曰贤而有功欤,考其辅佐,孰与房、杜?
论其战伐,何如英、卫?
椒房之亲而居其上,可乎?
志玄、宏基、开山、顺德之徒,琐琐焉无足称,而君集又叛臣也,乃得与元勋茂烈为伍。
太宗固非苟然者,其亦自有深意耶?
宗差功臣为二等,其多至一百八十七人,大中时三十二人,是何扰扰然多功臣哉?
详考其人,真有功者几何?
名曰功臣,而无其实者又几何?
其悉以告。
中兴辅佐孰优论 南宋 · 陶大章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六四、《论学绳尺》卷三
当远人向慕之时,而论次群臣之勋烈,此其微意之所寓,未易以常情论也。
夫人才之众多,固国势盛强之本,而名节之显著,尤远人之所畏慕者也。
然名节之全者,不常见于天下。
有能坚此志于艰危怵迫之馀,伸大义于人所难居之地,其风声所存,诚足以慑戎心而张国体,视夫从容辅治者,难易优劣,盖不待辨而明。
而英明之君,昭示夫辅治之勋,顾取其表表尤著者,厕诸群臣之后,岂无深意于此哉?
盖秉节不移者,亦臣子当为之事;
而屈一人以示大体,正人主抑扬之微权也。
先之以辅治之臣,终之以全节之士,岂惟高下之序,自有不可紊者存?
抑使外夷闻之,有以知中国人才之盛,而未易窥其浅深也。
汉宣帝单于入朝而思股肱之美,表而扬之者凡十一人,而苏武特居其后。
溯其论次之意,有不难知者矣。
中兴辅佐孰优?
请申之。
夫褒贤录善,崇德报功,此有国之常典,而总八柄者不可一日废也。
初岂视外夷之观听为轻重哉!
然帝之论功,适在于单于入朝之始,则其所以耸向慕、明激劝者,实于此乎寓也。
昔者帝舜之世,有德者笃之,元者信之,憸壬者则畏而远之,于远人乎何与,而顾于蛮夷有率服之理,岂非去取之意明,轻重之理得,有以深服其心乎?
春秋以来,晋、楚之争,亦已久矣。
一旦晋君类能而使、赵、魏各当其才,楚之善觇人国者,悉数而陈之,退焉而不敢校。
信夫人才之为国轻重,不可示人以狭也。
汉廷公卿列侯,曾不足以起人畏,而一大将军,犹足以为汉重。
上书公车,辄拜丞相,而外夷遂得以窃笑之。
况乎览元功之籍,章中兴之懿,以令众庶,以示四夷,宣帝得不剂量其轻重而示人以意乎?
是故形貌之拟,官爵之书,盖麒麟之载,褒嘉之宠,前此未始见也。
自帝之论功,而事昉乎此矣。
然即帝之所谓辅佐而观之,定策如博陆,济治如,靖边如充国,勋烈之优,爵禄之重,寘之于前列,夫谁曰不然。
安世以谨厚闻,延年以安和著,萧望之梁丘贺以儒学显,其他如韩如刘,要不过一艺一能之士,未见其有卓然可纪之功也。
子卿仗节虏廷,不挠不屈,富贵利达之语,举不足以动其心,而大节凛然,真足以寒单于之胆而夺之气。
想夫单于之族翕然起敬,知中国之有人,渭水之朝,深自屈服。
是虽匈奴衰微之故,而子卿慷慨不回之节,足以壮汉家之势多矣。
然则宣帝行报功之典,其可不知所论次乎!
今也列群臣于其前,寘子卿于其后,先后次序,帝意果何所寓耶?
帝也亦思夫往者武帝复雠之役矣,席富庶之后,乘累战之威,而又得卫、霍之徒以为之将,虽所向辄克,以少纾前日之耻,而终不得其臣妾之心。
今也不烦兵革,以臣所未臣而振吾中兴之功,此岂特在廷诸臣辅佐之力?
子卿之节,外国远人殆不知中国礼义之为可尊矣。
子卿守节,如彼其坚也,起敬于单于,如彼其久也,而序列如彼其卑也,帝岂无见于此哉?
麒麟之图绘,正远人观听之所系,彼其平日所以畏慕者,知有子卿而已。
一旦顾瞻杰阁,历数元勋,而畴昔敬畏之人,乃眇眇然特居于辅佐诸臣之后,殆将相顾骇愕,私相告语,以中郎之大节如此,且居群臣之下,则凡偃然于其右者,其功德顾可量欤!
将益信中国人才之盛,非吾之所能尽知,而隐然有虎豹在山之势矣。
如是宁不足以示中国之大而杜外夷窥伺之心耶?
汉末三国争衡,吴之不竞于魏盖明矣。
赵咨将命于魏,乃能于雍容立谈之顷,而折其轻视江东之意。
魏问以吴如大夫者几人,盖美其专对之不屈也。
宁自贬而不肯损国威重,故托言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而自处于不可胜数之列。
呜呼!
吴之才惟不止若者而已,此吴之所以强大,而魏之所以深惮也。
宣帝之用心,诚得之矣。
虽然,中兴之辅佐则盛矣。
抑当时在廷公卿之选,皆无愧于子卿者耶?
曰:是正不当以内外为别也。
盖内治之不举,则在外者无以成其功;
而居中之有人,正守节于外者之所恃以为无恐也。
有如望之梁丘贺以儒术自致于其君,虽未有杰然高世之勋,而开导扶掖之任,亦诚不可阙者,独可以为文墨议论而遽少之哉!
宣王之中兴,其辅佐之臣,自方叔召虎而下,诗人序其功而歌之,其高下大小,诚不可掩矣。
而《六月》卒章,乃曰:「侯谁在矣,张仲孝友」。
呜呼!
昔者中兴之论功,盖已若此矣。
秘书少监李公墓表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四四
端平初元西山先生帅闽,闻廷议大举,忧愤,坐卧不能安,拜疏力争。
余忝议幕先生录副以相示,手自窜定,今藏余家。
于时洞斋李公方需绩溪次,亦应诏封上曰:「荆帅少师,图上陵寝,淮阃勇鸷,抵掌关河,陛下轻信,兵端遂启。
丙寅妄动,剜肉医疾,三十年未合,讵堪再坏」!
又言:「南阳之燄炙人,虢国之门如市,奄人窃弄,女冠阑入,清明之气如此,旦昼之梏可占」。
又言:「庙堂务承顺,风宪怀观望,给舍多回护,德望徘徊未进,贪恶不伤毫毛」。
皆切当世要务,而谏北事尤若与先生疏暗合。
既而先生召拜内相,门下高弟多显擢,公独绾铜墨,甘平进。
以邑最登朝,论建益广。
一迁而为监察御史嘉熙己亥春也。
余与亡友方公德润俱为言官蒋岘排斥,屏居田里,每传时贤奏疏,其间议论精确、贯穿经史者,余二人辄能辨之,曰此洞斋笔也。
其论内治,于君子小人、近习女宠、斜封内降,词严气劲,端、嘉以后能言者不能加也。
惟议边事归咎首谋,不乐公者类曰:「既罪战将,主和乎」?
一唱百和,闻者皆惑。
其冬秘书少监,俄除职与郡,皆不拜,主管云台观
四年甲辰,起知潮州,擢广东运判
提舶谢蘧漕司泥子场锡课,提盐王铎违诏书买浮盐以献羡,公条二司害民状于朝。
湖南提刑,旋与俱罢,不复出矣。
越二年戊申,复以台疏镌一秩。
会言者论广东事,是公非,诏复元官予祠。
初,公伯祖樗号渡江名儒,有《诗传》行世,所谓迂仲《诗》也。
公髦逮事,耳目濡染,终身不忘。
晚卜新筑,辟学诗堂,䌷绎手泽,由是新义与旧传并行。
宦情世法悉置膜外,老不衰,疾不乱。
卒年七十一,遗命以先庐逊孤侄成子,以埋文托其友前史官郑公彝叟
凡公历官行己、世系卒葬,彝叟叙事有法,纪述甚备。
既葬,韶子、诏子、相子来谂予曰:「郑铭已纳于坎矣,吾子亦先友也,独无以表其阡乎」!
余念昔与公同受业于西山之门,先生奖公与陈瑢端甫□。
己亥之去,非有他咎,直疑公罪战,必主和、必附督而已。
按入洛之役,有诏集议,内则洪公舜俞赵公履常苦争,外则西山先生极谏,其后李公元善亦有此论。
公咎首谋,犹端平封事意也,岂为督地哉!
余读公奏藁,有曰:「和之啖人,其犹酖乎」!
论督帅之职曰:「援枹忘身可也,斫案勿道和可也,地不可弃,小使不可纳也」。
其议和战如此,公不自明而世又未尝考详,徒随声接响以訾公短,不亦可悲之甚乎!
公果附督,彼既相矣,予夺黜陟皆在其手,必当进公以报德,援公以助己,何为斥数年而不收乎?
又何为一麾刺潮、单传使粤,不数月而复斥乎?
必当与渊、起潜、斗南数子相雄长,何至与铎、蘧辈角胜负乎?
公之少蓬也,实谏官郭子奇之疏。
或劝公互劾,公曰:「此与儿女子奚以异」?
一日出小轴示余,内有郭跋语,余退而叹曰:「取魏收文沉江,以李贺诗投溷,世固有之,公于郭翰墨藏诸家,传诸友,甚德而度矣」。
公经学醇宜劝讲,文律高宜为诰,顾龃龉以去,留落以死。
梁丘贺施雠曰:「结发事师数十年,不能及」。
退之子厚曰:「子之文章,而不用世;
乃令吾徒,掌帝之制」。
古人于斯文有定价、人物有公论如此,曷尝衒己之长而没人之善乎!
余尝谓能驱使愚俗者权势也,能淆乱是非者毁誉也,在彼者也;
能流行今古者,文字也,在我者也。
在彼者销歇则在我者暴白矣。
公有《诗解》若干卷,杂论著若干卷。
如玉韫石,虹贯山川,如剑埋地,气冲牛斗,此岂权势之所能泯没、毁誉之所能增损欤!
乃述公论事梗槩及往诬本末揭之墓道,以吊吾亡友于地下,且以慰三子者之心。
公讳遇,字用之甲戌进士,秩至朝请大夫洞斋其自号云(《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六五。)
帅闽:原无,据清抄本补。
题古易音训 宋末元初 · 王柏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六、《鲁斋集》卷九、《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六一、《小学考》卷三五
予暇日校正《音训》,而有未能释然于可疑者久之,方悟成公之谨于缺疑也,善于复古也。
所谓古文者,今亡矣。
刘向尝以宫中古文《易》校施雠孟喜梁丘贺三家,多有脱落,独费氏经与古文同。
郑康成王辅嗣固皆出于费氏,今之《易》即古文《易》也,今《易》之字则非古文之字也。
况籀、篆既更,隶、正益异,转相传写之讹,岂能尽合于古哉?
晁氏既不见古文《易》,今所按古文,不知其何所据也?
姑以古文异同者言之。
今之「若」,古之「󶸸」字也,以为当从古也,凡经传皆书此「󶸸」宜也。
自《乾》以下既更此「若」,独于《离》卦出此二「󶸸」,岂不可疑乎?
「趾」之为「止」,诚古也,或加足,或去之,亦岂有二义哉?
「拯」之为「承」,亦古也,而又不一于「承」,何也?
「娶」之为「取」,「鲜」之为「鲜」,未尝尽出于一。
如亨享、佑祐之类,尚多有之;
若「丧」之与「𠷔」,非有大异,特笔法互有得失耳。
成公岂不能订其是而归于一乎?
缺疑存古之道,不当若是,此成公所以一循其旧也。
其大不得已者,天一地十章,移在天数五之上,此则存程子、张子之言,有不容不移者。
成公于字音因晁氏之旧而增广之,异同之间不敢轻加一字,谨之重之,如此之至也。
乃于千载传袭不疑之书,锐然拨乱而反之正,则其不可不复古也审矣。
晁氏先于复古者也,成公岂茍从者,志偶同也。
至于订古有未尽善者,则成公亦不得而尽从也。
曰古字,曰今字,曰籀字,曰篆字,曰隶字,分别若甚精,订定若甚确,徐而考之,盖亦未能尽合乎法也。
至以卦气断其字之是非有无,此则不能不疑也。
抑尝思之,不有《音训》类其同异,则不知诸儒之得失;
不见诸儒之异同得失,则不知伊洛以来传义之精也《音训》之有益于后学如此,知其所以异而能察其所当同,而后可以谓之善观
今大纲领既正,《音训》甫毕,而成公梦奠,精神全在卷第之下分行注中,读者尤当留意焉。
胡玉斋启蒙通释 宋末元初 · 胡次焱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四、《梅岩文集》卷七
宗家耆英有以玉斋自号者名方平。),于予为老友,其子双湖于予为益友。
此书,玉斋所著也,岁己丑双湖携入闽锓梓,留滞踰一年。
辛卯秋再往,明年壬辰夏季回,留滞过一年。
冒寒暑,疲跋涉,必成父志乃已,允谓孝矣。
弛担云初,首惠此本,尝复其书曰:「玉斋平生精力寓于此书,傥非继志述事,不懈益勤,未有不坠于泯灭无闻者,是故贵有子也」。
十年前尝跋《輶轩唱和诗集》,极言有子无子之效,于今益信。
嗟夫,谈史以迁显,彪史以固显,故曰贵有子也,然此史学也,非经学也。
充礼以裒传,曾书以祉传,故曰贵有子也,然此书《礼》学也,非《易》学也。
乃若梁丘贺之有临,刘昆之有轶,张兴之有鲂,伏曼容之有暅,《易》学传家,父作而子述之,赫乎相映,故曰贵有子也。
夫《启蒙》者,入《易》门户也,玉斋既为《通释》,双湖又为《本义附录》,非惟桥梓相映,楂梨兼美,且将突过烟楼,此又、临以来所无者。
嗟夫,箕裘失坠者固不足言矣,其或苟安惮烦,无以张皇先美,为不朽计,虽读父书,亦无取焉。
古今嗜学著述如玉斋者,岂谓尽无其人,无双湖为之子,遂使潜德弗耀,抱恨幽宫,虽谓之不孝可也。
有是父,有是子,有是子,有是父,或旷百载,才一遇尔。
吾于双湖此举,敬叹无射。
其中大义奥旨,尚迟缔玩,嘉羡之剧,亟题此卷端。
庋置几间,俾有目者必观,有识者必羡,非徒赞扬双湖,亦以劝天下之为人子者,并书一本寄双湖云。
七月辛巳,宗末次焱济鼎敬跋。
(策问) 宋 · 陈藻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一八、《乐轩集》卷六
《易》,性命之书也,然以筮人正悔之说见于《洪范》,而三易掌于《周官》之太卜,春秋之世,事验历历,焉得谓左氏之诬也哉?
汉有二京房,皆出焦延寿之门,延寿之师为孟喜,或以为非,而托之孟氏,要之皆阴阳灾变之学也。
孟喜之学自田王孙来,施雠梁丘贺非同堂合席者耶?
以筮显,则不闻焉,何也?
况汉言《易》者本田何丁宽田王孙张禹彭宣,施家有张、彭之学。
丁也,张也,彭也,胡为而非阴阳灾变之学耶?
专言乎是时则有若高相者,自言出于丁将军,然乎否也?
又有所谓费直者,长于卦筮,故前汉之《易》有六家,若施、若孟、若梁丘、若京氏,其立博士者四焉。
是以四家之《易》行于东都,斩焉者费、高而已矣。
费、高之不传,也?
孟也,梁丘也,京氏也,实以占筮气数工于当时,至东都之诸儒传其业者,又不以是高,也?
既不以是高,又以谓之传其业欤?
曹魏之季,唱清谈者王弼乃以《易》解行于世,故两晋易学,杂佛老而言之也。
嗟乎!
《易》有揲蓍之事,精于筮数者以谓之非《易》欤?
《易》有性命之奥,入于玄妙者以谓之非《易》欤?
故后之论《易》者,非以道德之玄妙,则以筮数之影响也。
不然,则去斯二者,而大《易》之蕴何在?
咏史(上) 贾逵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庚韵
经术何曾得暂行,汉家空有表章名。
石渠但把雷霆压,焉用低帷凿壁生(自注:石渠、白虎皆天子临决,岂一人之见独高于天下乎。梁丘贺以筮得任,《易》得立于石渠,《左氏春秋》用贾逵,以汉为尧后,得立于白虎。抑何六经之不幸哉。鄙哉,当时诸儒乎。石渠不立《诗》《礼》博士者,《礼》非汉家制度,而《诗》者宣帝之所自专与。)
梁本之溧阳教谕 明 · 胡广
七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石仓历代诗选卷三百四十五
翰苑词华数令兄,连枝偏许擅才名。
传经已绍梁丘贺,作赋应传祢正平
路绕溧阳秋树色,舟移淮浦晚潮声。
一官莫叹儒毡冷,自有青云万里程。
钱湘灵来韵(钱以燕山诸集属校阅,著作甚富。) 其三 明末清初 · 宋琬
七言律诗 押虞韵 出处:补遗
蓟门登览尽寒芜,胜友含凄各一区。
诏狱何年辞掾史,公车有客羡侏儒。
床头授易梁丘贺,堂上爰书介葛卢
欲向五湖寻钓艇,烟波须共尔为徒。
秦树峰尚书味经图旧照 其一 壬午 清 · 蒋士铨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出处:忠雅堂诗集卷九
玩易梁丘贺,谈经井大春
当时贵公子,一代读书人。
绝学真难继,传薪要此身。
平生耽六籍,馀事出经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