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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咏 其三 北宋 · 赵炅
五言律诗 押阳韵
逍遥通物性(原注:夫至仁游于无为,大鹏翔乎寥廓。放意于自得之场,物物各通于性矣。),大道有圆方(原注:大道无形,方圆应物。是以圣人直而不肆,方而不割,盖任自然,全其本性也。)
山谷高深浅(原注:山高谷深,亦如天尊地卑,各当其位,无相夺伦尔。),人心自短长(原注:有无相生,高下相倾,皆是妄情,强分彼此也。)
阴阳穷岂竭(原注:一阴一阳,犹文武也。循环相须,岂有穷竭哉。),造化入无疆(原注:运动不息,生发周普。卷之则丝毫不盈,舒之则宇宙非大。无象之象,莫容其边际焉。)
尘埃飞作垢(原注:隙尘微埃,飞扬不止,积成垢染,蔽障真净。求道之士,苟心尘尚尔,亦渐染而成累也。),惊雁不成行(原注:惊鸿四飞,不顾俦侣,盖失于次序也。有类道失真源,学成异辙,心灵驰散,依仗何从矣。)
法智遗编观心二百问景德四年六月 北宋 · 释知礼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宁波市
景德四年六月十五日四明沙门比丘知礼,谨用为法之心,问义于浙阳讲主昭上人左右。
五月二十六日,本州国宁寺传到上人《答十义书》一轴云云。
答释未善读文,纵事改张,终当乖理。
始末全书于妄语,披寻备见于谄心。
毁人且容,坏法宁忍?
欲敷后难,恐混前文,故且于十科立二百问。
盖恐上人仍前隐覆,不陈已堕之愆;
更肆奸谀,重改难酬之问,故先标问目,后布难词。
必冀上人依数标章,览文为答,毋使一条漏失。
令正理分明,希不延时,庶塞颙望。
问:《辨讹》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
今文不须附事而观,盖十法纯谈理观故。
且二种观法各能观境显理,既不附事相而观,乃是直于阴入观理。
此则正是约行理观,今那云是事法理观耶?
问:夫名事法为理观者,须托事附法入阴心,用观显理,方名理观。
今文既不附事托阴而观于理,何显而名理观耶?
问:附事显理乃是一种观法,何得标列云「观有二种:一曰理观,二曰事观」?
岂以所附事自为一事,所显理更立为一理观耶?
问:约教明三法对观心,三法但名为事。
今文既非约观三法,那名为所显三谛耶?
问:《辨讹》云:「今文理观,事事全成于法界,心心成显于金光」。
既不附事相、法相,则是直体阴入。
事事成不思议境,则十乘心心显于金光。
既尔,得不是约行理观耶?
问:十法若非约行理观,那得便是普贤端坐念实相耶?
问:《答疑书》既云「普贤观法證前圆谈理观示可修义」,何故《释难书》转云「念念相续」,及念实相令依《止观》修證耶?
问:若非约行理观,焉得念念相续,焉得入理證果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直显心性,义同理观」。
若少带事法,且非直显心性。
唯约行理观直观阴心显性,此《玄》既直观心显性,那非行约理观耶?
问:今文既是约行理观,那无拣阴及十乘耶?
问:本立十法是约行理观,故废后附法观心。
约行观既不成,后文观心如何废耶?
问:此《玄》十种三法,乃是正谈果法,何得是直显心性耶?
问:所引五章但称涅槃只是佛性,乃是正谈果法,该于因人佛性
岂是直显众生佛性耶?
问:如云游心法界如虚空,则知诸佛之境界,乃是直显心性,该得佛法,岂名直显佛法耶?
问:《诘难书》特问「此《玄》正谈佛法,那名直显心性」,因何不答?
何得二三处改云「予不许直显法性」耶?
问:今既牵率而答,何得言心性处不言直显,言直显处不言心性?
岂非四字全书恐义乖返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直显心性」,今何改云「学者备览《妙玄》,已知心性遍生遍佛,故观此果法,知是心性」。
此岂非《妙玄》自显心性,此《玄》不显心性?
何得云此直显心性耶?
问:予云「良师取意讲授,义合诸文」,仁尚不伏。
仁立学者先解《妙玄》,方寻此部,出何文耶?
问:既此《玄》直显心性,故十法皆以理融。
《妙玄》不直显心性,故十法不以理融。
学者解彼心性,尚能融于他部,何不自融当部,而更观心融之耶?
问:此《玄》十法文显标云「为未有智眼,约信解分别」,那云纯被《妙玄》深达心性人耶?
问:只为此《玄》附于如来所游十法,广示心观,故至经文不论观解。
何得据彼废此观心耶?
问:此《玄》大师被在日当机,故须即示修法。
《涅槃玄》是灭后私制,既非当众策观,故且缺如,以托讲者仿诸部授人,那云学者自知耶?
问:《妙经》文疏虽叙偏小,本被习圆之人,故附文作观,多分在圆,令一一文不违所习。
据何文證知是久习止观之人?
大师讲《妙经》时,预为玉泉寺修止观人示观心耶?
问:所据观心销开等,欲成观心销文是要。
且开等具于四释最后,旁用观心销之。
观销若要,何不居初?
又何文云「观心销是要」耶?
问:大师说《玄疏》时,尚未说圆顿止观,何得纯为久习圆顿止观人示事法观耶?
问:《妙玄》观心,令即闻即修,不待观境。
那云指示行人,须依止观中修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何以称久修者本习耶?
问:本习既是拣境修观,今文亦拣,恰称本习。
岂以太称而以为非耶?
问:若废此文观心,将何以指示令于止观中修耶?
问:止观既拣境修观,今文预拣示之,有何乖违耶?
问:《发挥》本据十法有六即义,故不观心。
《妙玄》十法,一一细示六即,何故却云「彼文须有观心,观于十法」耶?
问:此《玄》十法以一法性贯之,故不须观心。
《妙玄》十法岂不以一理贯之,何故须有观心耶?
问:仁以此三法欲类《净名疏》法无众生,具观心义。
彼约研心修观辨三法,此谈果證三法,那具观心义耶?
问:仁立十法只是三谛异名,故具观心义。
既类法无众生,彼约所观所显、能观能显、能破所破、助道正道,自行利物论三法,此既一向是所显谛理,安显彼文具观心义耶?
问:又云「此三法具修性义,故具观心义」。
毗耶离城,具论修性三德,何故更示观心耶?
问:此十法从三德至三道,而辨《妙玄》十法,从众生心性三道辨至极果,一一皆具六即,何故却须用观心观之,此文何故不用观之耶?
问:摄事入阴,用观显理,方名摄事成理。
故《妙玄》五义正观心文俱明观阴。
仁何但云「摄事归理」,不云「入阴观理」耶?
问:今十法文既不摄入阴心,又无观法显理,那名事法理观耶?
问:《辨讹》显立十法,纯是理观,修證之法同普贤观,何故改云「只有理观义」耶?
问:常坐虽观三道事境,既非起心末事,又非借事立观,乃是直显心性,那名事观耶?
问:观于一念及三道,皆是直附事境观,只是一种理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常行观相好是立事境,三观依之显理,方成一种观法,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随自意推于末事四运叵得,只是一种事观,那名事、理二观耶?
问:今约四三昧论事、理二观。
《辨讹》既云不须附事而观,即是不附三道相好、幡坛白象起心等事,乃是一念法界观空之理观。
既尔,十法那无一念等十乘耶?
问:《辨讹》既立十法纯谈理观,遂问何无理观拣阴十乘。
仁既不立是事观,那责不问事观拣境并十乘耶?
问:大意与正修,事仪与理观,互有广略,举四行必带正修观法。
予将常坐为难,已摄正修,何得枉云常坐唯在大意耶?
问:予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一是闻师取意教授,二是宜略即能修證」,那得枉云五略自具十乘耶?
问:若诸经与《妙经》观体全同,何故妙「此示观解异于他经」,他经岂无圆观耶?
问:前时圆教欲修人,既未闻开于声闻,那能自用开显之理为体耶?
问:若二经圆理是同,《妙玄》十法那无理融耶?
问:《妙玄》一心成观,那类《方等忏仪》未成之观耶?
问:若执王数相扶,观王必观数,何故约识心修观后,更历四阴观耶?
观时既然,悟时那不然耶?
问:王城、耆山、房宿,万二千数皆观阴入,那云事法观不立阴入为阴境耶?
问:既云「又诸观境不出五阴,今此山等约阴便故」,山等约阴既便,故立阴名,则显诸境虽无阴名,而体皆是阴,故云不出五阴。
那据此句判诸观境非阴耶?
问:所云以诸文中直云境智者,盖以诸文既对阴不便,故辍阴名,而但以一念心及因缘生心等为境,以三观为智,即是直云境智也。
若不尔者,有何观解,但立「境智」两字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及因缘生心,若非阴心,谓是何物?
如仁之意,岂不谓是清净真如耶?
问:《大意》妙境云观心性,诸文事法多观心性,止观既是阴识之性,诸文那不是耶?
问:山城观中,妙乐令于此辨方便正修。
讲人还须于此辨否?
若不辨者,则违尊教。
若具辨之,学者还可修否?
问:妙乐于山城观中,令于此拣境及心。
若非拣阴,为拣何境?
若不拣思议,取不思议,为拣何心耶?
问:阿难观中,妙乐令具述观相。
若不述拣境十乘,何名具述?
岂独此中具述,验知凡指止观,皆令具述,那违教耶?
问:婆多观中,妙乐令广引《般舟三昧》。
仁于讲时还曾引否?
问:山城之外,只合直云境智。
今文既立阴境以验是讹者,山城之外,房宿亦立阴境,不异山城。
万二千人立十二入为境,岂亦后人添耶?
问:诸文观一念心与此弃三观一何异?
纵诸数相扶,岂不的以心王为主耶?
问:今文因云弃三观一,验是讹者,据何教云附法观心不得拣阴耶?
问:十二入各具千如,则已结成妙境。
诸文但云阴等,未结妙境,乃于此境示乎三观,三观若立,境自成妙,故云但寄能观观耳。
今文弃三观一方当示阴,未结妙境,故于此境示乎三观,显金光明,岂非寄能观耶?
那将示阴便为妙境?
那云不是寄能观观耶?
问:《义例》二种观法虽不云阴,而云入一念心。
心之与阴,虽能造能覆少殊其体,岂异托事?
则山城观阴既令拣境,那执二种不立阴耶?
问:《答疑书》云,「此《玄》文十境不足,既无修发九境,验知只有阴境」。
既是十境中辨须是拣阴之境,且今十法何文是拣阴境耶?
问:《妙玄》「心如幻焰」等,既在观心科中,须作境观而说。
故《释签》云:「今销一一文俱入观门,仍须细释,令成妙观」。
何得谤云是通途法相耶?
问:《指要》本立先解诸法皆妙,然欲立行,须论起观之处,乃立不变随缘阴识为境,观之显理,仁曾破之。
今那枉予解,则唯妄观方了真耶?
问:予据《金錍》、《大意》立不变随缘名心为所观境,岂是独头之妄,那斥同外道耶?
问:予据《止观》、《念处》、《忏仪》,立阴识妄心一念无明为境。
此诸教文既单就妄立,未云即真,岂是外道说耶?
问:所观之心,是无明染缘所成。
佛界心是十乘净缘所成。
诘《难书》定所观心,那责不说净缘佛界心耶?
问:《金錍》立不变随缘名心本示妄染,色心有果佛性
若是随净缘佛界心者,岂是佛界色心有佛性耶?
问:《辅行》引心造如来,本證妄染阴识能造一切,因何拗作非染非净心耶?
问:若云妄心即真故,立非染非净心者,岂大师不知即真,那但云阴识
应不及仁之所说耶?
问:《大意》本示《止观》阴识是随缘心,《辅行》乃指随缘所成阴识能造如来,那作四句分之,云《大意》是随缘染净心,《止观》是非染净心耶?
问:若转计云妄心即理故,云非染非净者,何独《止观》论即,《大意》不即耶?
若皆即者,何故约句定分之耶?
问:若约染净两缘所成十界心,论所观境者,十境之中,那无佛心耶?
问:《示珠》云一念常灵寂体,一念真知等,显是以真性释一念耶?
问:《示珠》若知一念是妄,何不仰顺《妙玄》、《释签》,以迷因法释心,那云心非因果,约理能造事以释心是因耶?
问:《大意》虽将阴境在修观文中拣繁取要,与大部不殊,岂见文在一处,便不分阴境、理境,所破、所显耶?
问:《大意》云,异故分于染、净缘,缘体本空空不空。
此论所显,能破三谛三观。
那得引此而难所破心境耶?
问:仁既自云浊成本有之语,此示本迷。
今了迷心当体即理,染、净不二等。
且所观阴心为约本迷说?
为约今了说二义?
若混,则将贼不分,那名观法耶?
问:虽云三无差别,乃是阴心摄他生佛,岂可摄佛便令能摄之心属果耶?
若便属果,何故《释签》云「生佛在心,亦定属因」耶?
问:仁立钻火之喻,意执于火唯是所钻所出,而不知出已烧木,复是能烧。
观阴显理,本欲灭阴,理显阴灭,理非能灭耶?
问:《辅行》既用器械权谋,及以将身喻止观,及以谛理,此三俱运,方破三贼。
因何身力独非能破耶?
问:仁执了阴是理所以观之,不知此是妙解。
若欲立行,须且立阴,观阴显理,岂云观理显理,钻火出火耶?
问:《辨讹》云三千是妄法,今云是所显之理,因谁解耶?
问:初弃于阴,明具三千,后依妙境,起誓安心等,岂非妙境对阴为能,对九为所耶?
问:仁执心具三千,色无三千。
且心与色皆是真如随缘而造,岂一片具德真如造心,一片不具德真如造色。
不尔,何故心具色无耶?
问:若色不具三千,何故《妙经疏》十二入各具千如耶?
问:若执入义带心,妙乐那云「界亦各具」耶?
问:既许有情体遍无情,体既遍已,具那不遍?
岂有一分不具德体遍于无情?
不尔,那执色无三千耶?
问:《金錍》本立无情有佛性,岂独有不具三千之性?
若尔,不名有果人之性也,莫违宗否?
问:能造之心既由全理而起,故能具三千。
色是全理之心而起,那不具三千?
能生树根既具四微,所生枝条岂不具四微耶?
问:他约能造论于唯识,故无唯色之义。
今既约具论于唯识,故有唯色之义。
既许唯色,那无三千耶?
问:岂以色不造心等,故便不得云色具三千,便不名法界中道,及不名唯色耶?
岂以波结为冰,暂不流动,便谓不具波性耶?
问:心具于色,色是妙色。
既是妙色,那无三千耶?
问:观阴为妙境,摄彼无情,同为佛乘,盖显法法皆具三千。
若无情不具,那为佛乘耶?
问:《四念处》内、外二观之后结归心者,盖舍旁从正,舍难从易。
外观破于内著,岂全不观外耶?
问:荆溪云四教中圆,奚尝不云三处具法?
邪师执此立顿顿观,却抑四教中圆,唯论心具,二处不具。
仁立心具三千,色无三千,是不及彼师所见,以彼元知随观即具,但不合立为顿顿耳。
仁全不知此义,望彼邪师,千里万里,更何分疏耶?
问:予据破于著内著外之文,遂立恐心外向,复遵唯识唯色之教,乃云心具色具。
何得以「樏隔」见诬,「独头」为谤耶?
问:内心遍摄观成,更论历外者,犹居因位故也。
虽约理融,宁无事境,唯遍游历而任运见理。
既云任运,那以巡检覆察释于历耶?
问:《内外不二门》标列牒释二种境观,文义显然。
何得但对《义例》净心外历、及《止观》例馀阴入国土、《方等》历幡坛等耶?
问:若色心门明内观毕,何故次门方摽列二境,逐一牒释耶?
问:若先了等文为结前生后者,既云先了外色心一念无念,则结前已泯合毕,因何内体三千即空假中,生后之文又对泯合?
是何道理?
问:《示珠》以外观豁同真净是六根净位,则成结前外观。
至六根已,方乃生后,令修内观。
岂名字全无内观耶?
问:《内外门》立二境观,乃加功研习之义,那对任运泯合之文耶?
问:色心门无修观相,那对内心正观?
内外门二种观境分明,因何却对傍历外观耶?
问:仁执色心门明内观对实相观,内外门明外观对唯识观。
且《义例》实相、唯识二观既且约内心修之,则二观俱在色心门,岂非内外门全不明观法耶?
问:《四念处》令著外者修唯识观,著内者修唯色观,岂得特违教文,将唯识为外观耶?
问:仁今议论特扶先师之义,《示珠》既判色心门未论观法,内外门方对境明观,今何违彼,自立色心门明内心正观,内外门但示外境旁历之观耶?
问:《示珠》判外观豁同真净名六根观成位,则外已泯合。
仁何违彼,自立次文内观方是泯合耶?
问:《示珠》自于外境明观成相,于义无亏。
仁何乖义苦破师耶?
问:若《示珠》释不二门有乖《发挥》,废观心自败,何故拌入地狱,强诤非义耶?
问:心佛众生既是事用,故分高下广狭,初心修观遂有难易去取。
若三种三千本来融摄,因何内观但观己之三千,未摄生佛三千,外观但观彼之三千,未与己心三千泯合,至第二再观内境,方得彼此泯合?
此之邪曲之见,还与一家观法合否?
问:若心佛众生事相既别,三处理性又殊,则人人各住,法法不融。
约何义说三无差别?
「独头」、「樏隔」推与谁耶?
问:《大意》约三无差别染净明其假观,此假空中明三谛观。
仁何违彼,内观不观生佛三千?
违文违义,何可言耶?
问:事境暂隔,故《扶宗》云「初观内心,未涉外境」。
仁何破云「理境本融,生佛同趣」?
内观如何作意去取耶?
问:今执内观未观生佛三千,何故《辨讹》更令内观托彼色心依正?
岂非其时全不识内、外二境耶?
问:仁于前书数将止观例馀界入国土及《方等》幡坛,以为外观。
岂此外境非己依正?
尚违自语,宁会圆宗耶?
问:《义例》本论色心不二之观,先观内心,约心融色,明不二观,次历色等,任运各融。
本既不论三法之观,何以初观己心,次历生佛?
岂非不解看读耶?
问:仁于前书坚执内外二观并修,方名事理不二。
今那改云内心理观自说事理不二?
岂非窃予之义为己见耶?
问:实相、唯识,用观虽殊,妙解无别。
那云观唯识者,未能即了一切唯心,但随自意四运推检?
若尔,与通教观心何异耶?
问:《辨讹》既将拣境中。
心造诸法便为妙境中一念三千,又以托外依正色心便为内观之境,还是不分事理二造、内外二境耶?
问:既遭《问疑书》难,便改转云「所造诸法者,理具名造,实非事造」,又云「所言三千者,即是所具三千名造,实非外境事造」。
此是欺心转计否?
问:《辨讹》难于恐心外向之义,云何不恐心外向,但云「托彼心即空即中」?
彼心既是生佛之心,岂托彼心便非外向耶?
此时还知二境否?
问:《辨讹》云「色心之境俱观」,此时还知拣境之意耶?
问:仁今转云「观理摄事」者,乃是甘伏。
予云,但观理具自然摄于事造,不可遍将事造诸法为观所托境。
前那频难未涉二修事造耶?
问:仁今复云「遍揽诸法,专观能造之心」,意以「遍揽」之言,欲成色心之境俱观之义。
且遍揽诸法乃是妙解,总摄诸法归心。
若论修观,须的拣阴境而观。
用观「遍揽」,岂免「俱观」之失耶?
问:《义例》先了万法唯心,方可观心。
仁前定云「先了属解,观心是行」。
今之「遍揽」,那非解耶?
问:仁今复云「若了一心,即见诸法」,意成色心内外俱为观境。
既云「若了一心」,显是初唯观心,未涉他境。
「即见诸法」者,乃是了悟一心,具摄诸法。
岂是所托事境耶?
问:若观内心理具,摄一切法,便为色心之境俱观,内外之法皆托者,或修内观不入,更将何法为境观之显理耶?
问:若言观内心理具,虽摄外境事造,不妨修外观时,的就外境事造,观之显理
若尔者,正合予之所立,非初作观便观依正诸法及未涉二修事相。
何频妄破耶?
问:若不暂分内外二境,但以理摄,便云俱观者,或用正观历众缘时,何异未历时耶?
问:仁立外观只是观色归心,仁立内观亦是揽外归内,二观如何分耶?
问:《义例》本为邪解之师错谓《止观》释名已下皆是渐圆,乃将十二部经观心之文,立顿顿观修道即得。
既谓九章带渐,终不取彼方便正修、十境十乘度入事法观中修习。
此师又云频将二顿问人,人无答者,终不肯咨禀良师口诀,只据见文一句为顿顿观修道即得,遂斥之为坏驴车也。
若禀师氏,取彼止观方便、十境十乘细释,成乎妙观,岂是驴车?
文或有此斥,皆潜防此计,乃言《止观》一部为妙行者,皆为防于不取大部销通,便以一句为足者也。
那例破事法观心不得修习?
傥得知识决通,岂亦成坏驴车耶?
问:仁执《金錍》「须善一家宗途,方可委究行门始末」之语,谓须读《止观》者,且妙境最邃,尚于言下开通,傥再请馀乘,岂闻说不解,而执须读《止观》部帙耶?
问:《忏仪》既云「不入三昧但诵持」,故南岳云「散心诵《法华》,不入禅三昧,亦见普贤身」。
那云于诵持时修十乘耶?
请细看广难,一一答之。
问:荆溪自云「面授口诀非后代所堪」,今悬叙私记,决事法观道,有何失耶?
问:《妙玄》观心一释令即闻即修,何得以声闻悟入稍难,而便不许委销事法,劝人修观耶?
问:大师说禅门六妙门、《小止观》,既各有人修,说诸文事法观门,何独无人修耶?
问:大师在日,闻事法观既能修行,灭后闻之,岂不能即修耶?
问:若据陈都机缘减少,岂独今日无机,抑亦玉泉虚唱传法,本令诱物,而却约时退人,还善为师否?
问:《辅行》云「若依五略修行證果,能利他者,自是一途」。
此指不须广闻为自是一途,何得类同顽境踏心之一途耶?
问:若执方便纯解无行者,或习方便时欲盖数起,还须用圆观呵弃否?
或因兹悟理,还入位否?
况云初心即可修习,仍结六即耶?
问:夫论法门,须求其意,不可以名相多少为论。
《释名》等四章三观名相虽多,意谓生于止观之解;
释法无众生名相虽少,智成中道生空之
得意之师依章善消,岂不成乎解行耶?
问:仁用违文背义各十段文难予不寻《止观》,即修附法。
若得良师取意决通,何须寻读《止观》。
既蒙劝进,可不即修?
此义既成,更问何耶?
问:始从《发挥》至《答疑书》,皆以谈于妙性真理便为观心,因何改云「观六识妄心,成三谛真心」?
此义因谁解耶?
问:始从《扶宗》观于一念识心及诸义状,皆立因心为境,那枉抑予不许观于妄心?
仁于何时说观妄心予不许耶?
问:《示珠》既云心非因果,还是偏指清净真如否?
问:若转计云色由心造,但示心即妙理者,自己报色且由心造,生佛各有能造之心,何不皆即妙理?
何故定作因果事释耶?
问:予立三法各具二造,何文谓生佛约色论造?
岂非三各二造?
《示珠》全无此义,仁欲翻为己见说之,遂先加誙色造之失,作偷义之计,便自约心,各论二造。
此之贼心,仁当自省,谓无报耶?
问:《示珠》何文曾言生佛约心论能造耶?
问:三法各论二造,互具互摄,方名无差。
《示珠》于六义中,心之事造尚不全,以约心论能造,故馀之五义,本非拟议,还甘伏否?
问:《示珠》设问,本定经中三无差语为就三人论,为约一人说。
答中约心迷悟论生佛毕,即明判云「示本末因果不二,故云三无差别」。
岂非定判经中三法在于一人?
那得抵讳翻转作了己知他救之耶?
问:既不约因心论乎二造,则不善了己;
若例他亦以真心造事,则不善知他。
如此了知,有何益耶?
问:《妙玄》三法皆判属事,《示珠》何故作一理二事判耶?
问:止观二境观法,全在名字中示
因何《答疑书》五番言修二观,皆在观行五品位中,偶一回云五品初心便自归观行?
那于今来改转,将五品初心却为名字?
既朗自结归观行,如何翻改为名字耶
问:止观八种观成,显云初品。
因何《答疑书》五番言观成皆在相似?
况五番说五品方修二观,却言初品观成,谁不知之,得非彰灼欺诳耶?
问:不二门结境、智、行三法相符,设位简滥,岂非六即之位拣三法之滥?
况證果起用,不离三法,仁何抑之,但在凡位耶?
问:若境、智、行局在初住前位,因何妙乐通果说耶?
问:若智局在名字,不通后位,岂可行时全无于目?
若二凡无智,则名字无境,岂非五即皆无佛性耶?
问:若位位中以正行为智,将助行为行,明智妙既至极果,行妙因何更明正行?
妙乐智三既在妙觉,岂等觉来唯修助行耶?
问:仁执正释三法全无修二性一,今那自许八种三法是修二性一耶?
问:不二门本论一切三法离合,仁坚执只约三因说离合,今那八种有离合耶?
问:今观心前,先约离明观识,次约合示历法,岂须就前离论于后合。
如正释三智约离,次释三因约合,岂云离则三智,合则缘了?
岂智唯空、行惟假耶?
问:若合三智之解为了,三脱之行为缘,显发性三为正,如此约开论合,有何等过?
那得枉云开则三观,合则空假耶?
问:《妙玄》云,「生佛高广难观,观心则易」。
此玄十种果法正当太高,那云谈此便不用观心耶?
问:诸文事法之后所明观心,岂非舍难取易;
仁废观心,自以果法为理观,岂非舍易取难耶?
问:《十义书》引《净名玄》约教明三身三脱为事解,后更约观心明三身三脱。
仁但谓彼之事解与今三涅槃惑毕竟不生等不齐,何不具说不齐之义耶?
问:仁今又云,《净名玄》三身与法无众生义齐否,未知欲与彼事释观释何义。
论齐不齐何不显说耶?
问:此《玄》十法,约乎果證,该及迷因,其间具示自行化他。
若智若行,何得名为于诸佛法边直谈理性耶?
问:《妙玄》起五心中乃先出观心一解之意,观心解中既皆约阴论观,何得以不待阴境销于起五心中不待观境之文?
问:《释签》不待观境,方名修观,乃是预出观解之意,实未正明观解。
何得辄谓是观心之式样耶?
问:若转计云自道不待拣示阴境,不道不待通示阴境,且《释签》今消示阴之文皆入观门,若不拣阴,那得入于观门耶?
问:彼观心文云,「三界无别法,皆是一心作」。
《止观》、《大意》皆以此示拣阴,《妙玄》观心何独非耶?
又既在观心文中,岂以愿境及生解销之耶?
问:仁转计云,「自是久修止观行人,摄法入于三千三谛,心中不待玄文拣示阴境」。
此说甚违《释签》。
自令讲者销入观门,乃是宗师取意拣示,故不待止观教文,故云「即闻即修」。
那云学者自能?
问:仁又报云,「未习止观,即闻事法,乃知须依止观修之」。
此则固违《妙玄》「即闻即修」之说。
既须待止观拣境,示妙教文,岂非又违《释签》「不待观境」之语耶?
问:若不摄事法入乎阴心,修观显发,何名摄事成理耶?
问:若云不待观境之文是观心式样者,纵云不待阴境,岂不待精进而修耶?
问:诸事法观未明拣境,尚须精进修之,此玄观心既拣,那不可修耶?
问:既许不二门撮乎十妙为《止观》大体,那不许诸得意师将十门妙意入事法中为观体耶?
问:大师说此十法开解之后,即合策众观心,故有观法。
章安制《大经玄义》,既非对众,时节又艰,但宣教义,托后师氏比望馀部示人。
学者因兹谙练,岂是自寻诸部耶?
问:初习玄疏事法之观,人师取其止观通释,如引众经说乎止观修入者,岂名众经修入耶?
问:若先习止观未悟,今历事法观门得悟,如将无生观法度入生门,岂名无生门悟耶?
问:予引《义例》唯达法性,不云达阴。
既是端坐十乘,岂不阴?
法性用例,摄事成理,虽不云入阴,后观解中既立阴境,验须摄事入阴观理,方名摄事成理。
仁那枉云「意谓法性不关三千」耶?
问:仁《答疑书》中引此文正圆谈法性,义同理观。
理观既不达阴,验仁当时不知约行须观阴心。
若不尔者,何故引此證无阴理观耶?
问:《妙玄》以三轨通十法,此玄以无量甚深法性贯十法,因何此中独得云以法性融法耶?
问:若《妙玄》尚不以法性融圆果十法,何能融馀因果,又何能开二乘耶?
问:《答疑书》明说彼玄不以法性融故,故用观心观前十法。
今那转云观三教三轨及援引文相耶?
问:《妙玄》三教三轨,既云从一开三,又一一皆以如来藏摄,何得却用观心融之?
此玄三教十法,未云从实开出,未成藏理融摄,何以却不用观心融耶?
问:《义例》自云托事导情,何得自撰「附法观情」耶?
问:若托事一向导情全无修相,何故耆山观中,令于此明方便正修耶?
问:纵云附汝遣执教忘行之情者,《妙玄》十法皆以一念、用六即辨至极果,何故更用观心示行?
此玄但约信解说四教法相,何能自遣忘行之情?
那无观心示行耶?
问:《妙玄》十法附妙法题,那非理融?
此玄十法附世金喻,却得是理融耶?
问:止观结题说为结文相,事法观心处处言为行立,令即闻即修,安辄类之耶?
问:发心中观心约自己心数,众生明乎与拔之观,那自撰为「结其文相」及示行耶?
问:仁元执云,此玄所谈十法,纯是理观,直显心性,超过《妙玄》,故废附法观心。
今何全同法界次第,列诸法数却是学三观者,自用观法融之则成?
此玄全不谈理观,全不显心性,乃自《发挥》至今义状所说一时倾败,此文观心自成真说。
此之义目,并是自来废立观心之意。
傥于此问不能酬答,及答不尽理,则显妄破观心正文。
仍以上人心行多奸,言词无准,已堕之义,隐覆不言,纵答之文,复多辄改,使鉴览稍分于得失,讨论未息于往来,故今列数于前,冀答无缺略,演义于后知。
问有因由,请上人只将所列问词实书前项,用所陈答语即写次文。
休将己义前书,如不善消文之类;
莫谓后科兼答,如直显心性之流。
庶邪正之甄分,俾胜负之明白。
须臻极理,必见所归。
唯愿上人正直修心,流通勖念,莫顾一期之虚誉,仰扶千载之真宗,使教观之不空,见说行之并运。
损益即大,罪福不轻。
须取證于神明,岂强行于咒诅。
若心无谀谄,任咒之无徵;
或意有诳欺,必言之速验。
请揣寻昔见,比对今言。
傥用实解以废教文,罪应少薄;
或纵欺心而毁《方等》,祸必不迟。
切宜审思,莫侮圣法。
悟与未悟,酬与不酬,速望回音,即有徵索也。
按: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卷四六。
大宋上都左街景德寺化禅师碑铭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〇、《乐全集》卷三六
我闻菩萨以方便智行于非道而作佛事,以平等慈不舍众生而共世业。
虽逆顺之殊,于解脱以同归。
此惟自證圣觉之可通,固非常情思议之所及。
若显化禅师者,盖其人也欤。
初,京城景德寺西塔七俱胝院有僧清璲,以诵经为业,诵《妙法莲华经》至五万部,《尊胜大悲陀罗尼》各三百藏。
祥符中,有布衣自云姓许寿春人,造璲作礼,请受经梵。
相奇古,目直视不瞬,逆顺之,为受具戒,名之曰志言
动止轩昂,时独语笑。
多行市里,褰裳疾趋,或举指画空,伫立良久。
间从屠酤游饮,啖无所择。
道俗共目为狂僧
璲谓其徒曰:「此圣人也,佛法有赖矣」。
众未之信。
久之,士民稍稍敛瞩。
有意欲为师具供,晓辄至门,云「来赴斋」。
有欲施诸供具,辄道名件索之。
温人林仲方自其家以摩衲来献,舟始及岸,已来就取。
仁宗皇帝每延入禁中,径登座结趺,饭毕遽出,未尝揖也。
王公士庶召即赴,然莫与交一言者。
或进纸笔,默致所请,挥翰如风,字体遒壮,初不可晓,后无不验。
仁宗临御久,春秋渐高,深念继承之重,遣近侍至师所,无他语,惟展纸于前,侍者授笔,须臾满幅,末云「十三郎」。
近侍以进,不测何谓。
英宗皇帝入纂大统,实濮安懿王第十三子也。
大宗正守节请书,师不顾,迫之,得润州字。
未几,守节薨,赠丹阳郡
曾在故相张文懿第见童妾,谓为王家比丘尼
他日以从女适故工部尚书王公素,竟为尼。
僧义怀未出家,师见之,抚其背曰:「德山临济」。
后住雪窦,为众说法,祖道益明,今南方宗旨盛传,多怀出也。
如是前记,不可悉数。
普净院施浴鸣钟,时方迎佛,闻浴室中有人声,叔严往视,乃师也。
语少时,振衣遽去,叔严追之,院门尚阖,故诣西塔,欲验其事。
丽景门启关而出,师安寝于室,复前语无遗。
海舶遇风涛且没,共见一僧操絙引之,商人至都,见师于市,释然引舟者也。
师曰:「非我,汝为鱼矣」。
有具斋馔而荐鲙,师并进之,过广济河,入菜市桥下,或蹑而窥之,见临流而吐,群小鲜泳去。
南海有逸人潘晃,众莫可亲近,独与士人赵棠善,语云:「我昔见言公于番禺,由是通宿命」。
师故未尝往番禺也。
亦与师偈颂,相从往还,万里间不浃日。
遗棠偈有「太平山上宝珠光」之句,又称棠为赤溪君
山人刘立常从得见其偈,问:「赤溪何也」?
曰:「太平、赤溪,皆兜率内院山名尔」。
者本曹人,举进士,从官岭外,因摄潮州海阳簿,见潘,弃官从之,后坐亡,盛夏身不坏。
立后亦为名行忠,住持传法云。
如是异迹,亦不可具载。
丞相吕许公问佛法大意。
师曰:「本来无一物,一味总成真」。
问:「世有佛否」?
师曰:「寺里文殊」。
或问师「凡耶圣耶」?
师举手指曰:「我不在此住」。
朝士长者、四方耆宿有所咨叩,应声率尔,直示心要。
如是句义,亦不可详录。
将示化,作遗颂,其旨不可晓也已,而曰:「我从无量劫来,成就逝多国土。
分身扬化,今南归矣」。
语毕,右胁而寂,庆历戊子十一月二十三日也。
有香如莲华,久之不歇。
仁宗内珰安奉真身于院之西殿,金书「显化禅师」四字,揭于前楹,度侍者超觉,今真净上人也。
异日,进士姜厚攀帷瞻礼,额上有光如萤,得舍利一粒。
至是岁寖久,四众供事益严,光灵益显。
其《江东志》云,唐法云僧伽之俦侣欤。
尝试论之:盖一相净圆,人各具足。
自心见量,非增减于太虚;
妙用无方,故通融于万化。
但由根境隔阂,藏识分别,龟毛兔角,空华海浪,习气迷转,因物而迁。
至于本觉元明,未尝变失,如沤生灭,水性无亏,如云去来,日光不昧。
若知实无有法,则为诸佛现前;
證惟自心,即是众生度尽。
自然具清净眼,入无碍智。
弗离当念,超出祗劫之上;
不起于座,周遍尘刹之远。
则师前记之明,异迹之显,句义之妙,故非智之所可知,识之所能识也。
太原王巩少而乐闻道,自其先君,素以真净为善知识。
及是,巩编次其状,请以续诸隐圣之后。
予阅其所纪,皆众所共闻见者,非传疑也,故为略其烦细,而择其著明者实录之,而系以铭曰:
佛子云何?
号为显化
仁宗皇帝,至心净信。
以是名字,留于世间。
复次佛子,以正受力。
入于尘劳,而作佛事。
于一切法,得如实见。
转轮圣王,宰官士夫。
若善男子,诸来问我。
我为方便,示其本际。
如水中影,如鉴中像。
如摩尼珠,众色自见。
无能所取,非生住灭。
佛法流世,力愿广大。
不见声光,孰警盲聩?
师为法来,故云有赖。
生民有欲,著于好恶。
非激而劝,弗沮而惧。
我于世教,不其有助。
閒名已谢,幻身犹全。
法施无尽,金题烂然。
太平山上,宝月还圆。
八功德水 北宋 · 王安石
七言律诗 押支韵
雪山马口出琉璃,闻说诸天与护持。
此水遥连八功德,供人真净四威仪。
当时迦叶无尘染,何事阌乡有土思。
道力起缘非一路,但知瓢饮是生疑。
大丞相请疏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四二三
伏以肇置仁祠,永延睿算。
归诚善导,开迹胜缘。
文公长老独受正传,历排戏论。
求心之所祈向,发趣之所追宗。
俯惟慈哀,悯徇勤企。
谨疏。
元丰八年三月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守司空上柱国荆国公食邑九千五百户、实封三千户王安石疏。
按:《云庵真净禅师语录》卷首,嘉兴藏本。(刘琳校点)
云鹤 北宋 · 释克文
五言律诗 押尤韵
旦过晚应宿,山堂任去留。
孤云能自在,只鹤更优游。
楖栗开青眼,袈裟伴白头。
未明西祖意,萍迹谩悠悠清厉鹗《宋诗纪事》卷九二引《云庵语录》)
祥瑛上人字序 北宋 · 李之仪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二四、《姑溪居士文集》卷三五、《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七五
古之人所以自厚重其字者,诚以其贤否丑美,必常与名字相上下而始终。
昔邾娄片善可称,《春秋》褒之曰仪父
解者谓名不如字,以为极美之谈。
孔子作《春秋》,记人之行事,或名之,或字之,皆因其行事之善恶而贵贱之。
是以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字而不名者十二人而已。
祥瑛上人欲更其字,数以名来请。
告之曰:许慎云:瑛,光莹玉色也。
夫充实之谓美,瑛则美之尽也。
推此则瑛乃琼之精,其光莹特可见矣,宜字之曰莹中
莹中上人少启禅关,得佛三昧,异日高提祖印,特未可量也。
然其心地真净明妙,虚彻灵通,粹然而莹于中,又岂能掩之哉?
庶几不失其贵者欤!
戊戌三月六日姑溪老农书。
次韵洞山克文长老1081年 北宋 · 苏辙
五言律诗 押真韵 创作地点:江西省宜春市高安市
无地容锥卓,年来转觉贫。
偶知珠在手,一任甑生尘
窜逐非关性,颠狂却甚真。
此心谁复识,试语洞山人。
洞山文长老语录叙1084年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五、《栾城集》卷二五、康熙《西江志》卷一七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宜春市高安市
水流于地,发为草木,咸酸甘苦皆水也。
火传于薪,化为饮食,饭饼羹胾皆火也。
心藏于人,见于百骸,视听言动皆心也。
古之达人推而通之,大而天地山河,细而秋毫微尘,此心无所不在,无所不见。
是以小中见大,大中见小,一为千万,千万为一,皆心法尔,然而非有所造也。
故其指心法以示人也,有以光明相好化人,有以饮食卧具衣服,有以园林台观虚空,有以寂嘿无说无示,盖事无非法者。
然有闻思修法门,众生由之以入,如大衢路,既径且易。
达磨西来,诸祖相承,皆因言以晓人,心地既明,出语皆法。
譬如古木,生气条达,花叶无数,颠倒向背,秾纤长短,无一不可。
譬如大海,湿性融溢,随风舒卷,波涛流转,充遍洲浦,无一不到。
观者眩曜,莫测其故。
然至于循流返源,识其终始,可以拊手而笑。
克文禅师,幼治儒业,弱冠出家求道,得法于黄龙南公,说法于高安诸山,晚居洞山,实继悟本,辩博无碍,从众自远而至。
元丰三年,予以罪来南,一见如旧相识。
既而其徒以《语录》相示,读之纵横放肆,为之茫然自失。
盖余虽不能诘,然知其为證正法眼藏,得游戏三昧者也。
故题其篇首。
全禅师塔铭1085年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栾城集》卷二五 创作地点:安徽省宣城市绩溪县
黄檗断际禅师之后十有九世,曰道全禅师洛阳王氏子也。
生而不食熏血,父母异之,使事其舅广爱演师。
十有九年而得度,二十年而受具,游彭城,历寿春,受华严清凉说于诚法师
朝授师说,夕能为其徒讲。
彭城有隐士董君,识师非凡人也,劝游南方问无上道。
师乃弃其旧学,渡江而南,始从甘露禅师,茫无所见,复从栖贤秀禅师
秀勇于诲人,示以道机。
迷闷不能入,深自悔咎,至啖恶食、饮恶水以自砺。
凡七年,道不见。
舍秀游高安,事洞山文禅师,五年而悟。
告文曰:「吾一槌打透无底藏,一切珍宝皆吾有也」。
文喜曰:「汝得之矣」。
自是言语偈颂,发如涌泉,不学而得。
高安太守请师住石台清凉,已而徙居黄檗
师为人直而淳信,不饰外事。
元丰三年眉山苏辙以罪谪高安,师一见曰:「君静而惠,可以学道」。
以事不能入山,师每来见,辄语终日不去。
六年,师得疾甚苦,从医于市,见我语不离道,曰:「吾病宿业也,殆不复起矣。
君无忘道,异时见我无相忘也」。
既而病良愈,还居山中。
七年,蒙恩移绩溪十一月将西行,意师必来别我,师遂以病不出。
十二月乙丑,升堂与其众诀,归而趺坐欲化。
众强之卧,遂卧不动,不复饮食,明日丙寅而寂。
体暖香软,凡十五日而荼毗,得舍利光洁无数。
享年四十九,腊三十
明年二月十三日,其徒葬之断际塔之右。
其友人聪禅师与其徒思聪皆以书来绩溪,曰:「师逝矣,君知之者,以舍利为信,请为铭其塔而刻诸石」。
为之铭曰:
伟哉菩提心,一切皆具足。
云何有不见,迷闷至狂惑。
譬如衣中珠,一见不复失。
假令堕涂泥,以至大火坑。
珠性常湛然,不应作异想。
全师大乘师,晚悟最上乘。
身病心不病,身灭心不灭。
西域师子,中国惠可
皆不免厄死,而况其馀人?
疾病不能入,刀兵不能攻。
非彼有不能,乃我未常受。
我今为师说,智者不当疑。
真净肖像 北宋 · 张商英
四言诗 押词韵第八部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九
云庵纲宗,能用能照。
冷面严眸,神光独耀。
孰传其旨,觌露唯肖。
前悦后洪,如融如肇。
按:《居士传》卷二八,续藏经第二编乙第二十二套第五册。
洪州宝峰禅院选佛堂记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二、光绪《江西通志》卷一二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三
崇宁天子赐马祖塔号慈应谥曰祖印,岁度一牒,以奉香火。
住山老福深即于祖殿后建天书阁,承阁为堂,以「选佛」名之,使其徒请记于余。
余三辞,而请益坚,余谓之曰:「古人谓选佛而及第者,涉乎名言耳。
子以名堂,余又记之,无乃不可乎?
怜子之勤,漫为之记。
夫选佛者,选择之谓也。
有去有取,有优有劣,施之于科举,用之于人才,此先王之所以厉世磨钝之具,非所谓选也。
使佛而可选也,取六根乎?
取六尘乎?
取六识乎?
取三六,则一切凡夫皆可作佛;
去三六,则无量佛法谁修谁證?
取四谤、六度、七觉、八正、九定、十无畏,乃至十八不共法、三十七助道法乎?
去之则无法也。
去取有无,渺然如水之流于心腹,欻然如埃之入于胸次,在修多罗藏,或谓之二障,或谓之不了意,或谓之戏论,或谓之偏计邪见,或谓之微细流注,取之非佛也,去之非佛也,不去不取亦非佛也,果可选乎」?
曰:「先生之论,相宗也;
吾宗之论,禅宗也。
凡与选者,心空而已矣。
弟子造堂而有问,宗师踞坐而有答。
或示之以玄要,或示之以料拣;
或示之以法镜三昧,或示之以道眼因缘;
或示之以向上一路,或示之以末后一句;
或示之以当头,或示之以平实;
或扬眉瞬目,或举拂敲床;
或画圆相,或画一划,或拍手,或作舞。
契吾机者,知其心之空,则佛果可选矣」。
余曰:「世尊举花,迦叶微笑,正法眼藏,如斯而已。
世宗师之所指,何纷纷之多乎!
吾恐释氏之教衰于此矣。
深,河东人也,甘粗粝,耐苦心,久从关西真净游,孤硬卓立,必能宏其道。
盖释氏之教,枯槁以遗其形,寂灭以灰其虑。
戒定密行,鬼神所莫窥;
慈悲妙用,幽显所共仰。
迫而后应,则五众丧其伴侣;
不得已而后言,则六聚忘其畛域。
生死之变,人之所畏也;
吾未尝有生,安得有死,则奚畏之?
利害之境,人所择之;
吾未尝有利,安得有害,则奚择之?
为夫如是,则不空于外,而内自空;
不空于境,而心自空;
不空于事,而理自空;
不空于相,而性自空;
不空于空,而空自空。
空则等,等则大,大则圆,圆则妙,妙则佛。
嗟乎,吾以此望子,子尚无忽哉」!
按:《缁门警训》卷三,𠐺伽藏·腾一一。
送诚无上人洞山文禅师席下 北宋 · 释道潜
 押词韵第一部
上人妙齿遗樊笼,嗜好岂与稠人同。
岩栖水饮有馀裕,期以至道超鸿蒙。
少林人亡仅千载,末路鼓舞谁为雄。
江西(四库本作西江老褐真望士,蚁趋云合争所从。
羡君伏役事且久,诚专志苦迷春冬。
心珠磨错稍精莹,彷佛水月含冲融。
去岁扁舟下吴会,溪山胜践情所钟
芒鞋竹杖霜露入,始知节物徂秋风。
朝来兴尽挽不住,翻然又逐南征鸿。
它年相逢定庐岳,与子终老巢云松。
周达夫 其一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九三、《山谷全书·续集》卷三
顿首。
顷见范道人称说宴居深静、参禅问道之意,恨未相识。
元叔家庄夫来,蒙惠教勤笃。
审在諠常寂,即事契理,得清闲气味甚深,良慰怀想。
元老亲到黄龙庵头,入室脱颖,打却旧来杜撰禅,深为之喜。
此贤用心坚密,亦料渠当究竟此事,犹恨未遂往宣城耳。
若得见泐潭文公云岩新公、西堂清公,百鍊椎下锻,方得与古人同一甲尔。
范公于此相从十八月,不知岁月之过也,以受业师死而归。
嘉州凌云有疏勤请,若被煎迫,往往复游此来也。
端彦今在荆州否?
无缘会集,临书增叹。
千万为道珍重,深味禅悦,便求无功之功。
元老昔何以不足,今何以足,若醒去,不浪施功矣。
答雍熙光禅师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九三、《山谷全书·续集》卷三
顿首。
某弃捐漂没,不当行李,林下水滨时,顾影一笑耳。
二年得范道人于此,日闻所不闻,不知老之将至
范公归简池已数月,初不闻人道般若名字,忽得王老持所惠书来,隋侯之珠,和氏之璧,灿然满前,不独蓬藋柱宇,鼪鼯同径,而闻足音跫然之乐也。
两州佛法淡薄,王老道公动静甚详,又知东川主人是内外护喜无量。
真净老师吹无孔笛于庐峰之下,四年未有和者,然每得安健之音为慰。
馀事王老能尽道,不复云。
千万珍重。
章上人南游序1098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豫章先生遗文》卷二 创作地点:四川省宜宾市
恭禅师玉山人,年七十馀,昨闻在鼎州万寿过夏,有辰州助教者奉事极有终始。
恭公迄今只在鼎、澧间。
往作南禅师侍者二十一年,能谈先达风范气味,且往依栖,决定不虚过日月。
绍慈禅师广西人,今住分宁玉溪
此人法中龙象,虽法嗣东林总公,其实有周金刚、陈老师钳椎炉󲍈,但人天福报差薄,又狷急不耐事耳。
若为道而往,虽遇逆境,亦未知断臂舍眼睛也。
黄龙巷头心禅师、住黄龙肃禅师泐潭文禅师云岩悟新长老黄龙惟清首座,此不可取老夫口定,自须急著眼筋看取。
元符元年八月癸卯,退听堂送峨眉章上座南游。
洪州分宁青龙山兴化禅院1103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二四、《山谷全书·正集》卷一七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幕阜山之东,黄龙山之下曰青龙山
背山而向溪,有道场曰兴化禅院
相传以为隋初有头陀卜筑此山,得名曰灵台院,至会昌而籍没。
大中再许度人,有利相禅师,实化草莱,皆为金碧,号澄心院。
嗣兴者曰伏虎禅师,岁远失其名。
盖常以道行伏虎,乡民生敬其经行,死奉其塔庙,至今遗基岿然,水旱犹请祷之。
此后子孙食其田宅而已。
至庆历中,赐名兴化禅院,于今七世,无赫赫可纪。
绍圣丙子岁,众请漳州僧以弼住持。
弼尝入黄龙心泐潭文之丈室,自以为闻得力句于东林常总禅师,不能补坏支倾,偷过岁月,锐意兴作,必欲自我一新之。
尚有东林之规摹,又得长沙僧志秀为之佐,故七年而大厦弥山,凡所以尊崇经像,安养圣贤,包容作务,馆谷宾客,无不称事,高明显融。
栽杉十万,以关盛衰。
盖方事之初,民慎展者,家有古坟槠林,其材可大用,而人以为不可得。
已而槠林之中,夜闻钟梵;
或以告弼,试往喻之。
慎氏四十馀院,欣然同施,人歆其祥。
于是倾财献力,遂崇成耳。
惟积敝难振,大缘难成,非其时不兴,非其人不能。
夫更六世,而补破支坏,粗合苟完,可谓积敝矣。
空山之间,四旁去州县远,彻故作新,费以钜万,可谓大缘矣。
槠林钟梵,非所应有而惊动,此其兴之时也。
弼以净行而主此缘,秀又为之竭力,凡一切作务,病者不悔,死者不怨,皆曰,今我尽心尽力,必将惠我三昧,其人又能也。
夫东林千岁之功,发地除之,不遗一像一室,为屋千楹,成坏无不如意,然未及以道接十方也而化去。
今弼尚未老,讫臻厥成,尚行总公之道哉!
故为之记,记其兴废而劝请之。
题名石刻绍圣元年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二六
宋绍圣元年辛亥,同真净禅师煮茗此上。
南昌黄庭坚嘉庆四川通志》卷五九。)
此石刻不知原在何处,亦不云何月辛亥
嘉庆《四川通志》于金石门遂宁县下录此,并按云:「字大如拳,如蝌蚪文,山谷书所仅见者」。
或后人摹刻于遂宁者,今姑录存。
明大师塔铭元符三年十月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三六、《山谷全书·正集》卷三二
大师号无演,出于天彭张氏。
幼童英烈,不甘处俗。
年十五,弃家事承天院宝梵大师昭符,符记之曰:「此子他日法中龙象也」。
年二十,以诵经落发,受《首楞严经》于继舒。
舒没,卒业于惟凤文昭,受《圆觉经》、《肇论》于省身,受《华严法界观》、《起信论》于晓颜,受《唯识》、《百法论》于延庆
凡此诸师,皆声名籍籍,师必妙得其家风然后已。
又从诸儒讲学,于书无所不观,于文无所不能,至于曲艺,学则无所不妙解。
清献赵公始请师登法席,师于《楞严》了义,指掌极谈,席下道俗,如饮醇酒,无不心醉,如肉贯串,处处同其义味。
盖于此一经,心融形释,出入内外篇籍,风行电击,无不如意。
又尝问道于禅师惟迪惟胜,师默然心许曰:「此自在吾术内矣」。
又作大悲观世音化相,宇以崇阁,极天下之竘工珍材,二十馀年乃成,人以为庄严之冠,不知师之游戏也。
中年喜葛洪《内篇》,延异人谲士,将以丹石伏物,皆为黄金。
或取其金而畔去,师不悔不怒,他日遇之,礼之如初。
此可以观其德性也。
宝梵既没,二亲又耄期去世,乃谋南游,曰:「吾闻南方大士,有若祖心,有若克文,有若善本,皆命世亚圣大人也,不可不行观道焉」。
元符三年五月,道出戎州,始识之。
卓乎伟哉,其非凡器也!
是岁四月甲辰,憩渝州觉林禅院,不疾而逝化。
腊三十有七。
其法子曰圜、曰雨、曰观、曰镫、曰印、曰本、曰顗,以其年十月丙午,奉师遗骨,藏于宝梵师塔之西,而来乞铭。
铭曰:
蜕蝉于东,归骨于西。
皆我法界,不憾不疑。
诸子矫矫,不尚有造,其能似之。
悦禅师语录序 北宋 · 刘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五五、《龙云集》卷二四
元祐元年秋分宁龙安山兜率禅院,以始时开山,至是更八代矣。
佛事替不嗣,欲得九代者之侈其传也。
上其事闻府,府帅延阁熊公为下之庐山诸院,听所谓众定者,于是大禅伯悦公以栖贤上首应选焉。
师自发足栖贤,抵归宗、开先诸寺,比四升座,人已恨其出世之晚,而最后予得与洪之官属僧若俗千数人听开座于上蓝禅院
是日,吐狮子音,魔胆震落,如沃凉泉,蠲彼心垢,使饮海子,究量而止。
是会者又相与语曰:「此其闻知,皆吾人得其生平所未尝者也」。
后二年,侍者了诠取师自栖贤至兜率前后升座问答等语件为一编,持诣予曰:「吾师示徒如是,是不可无纪也,子幸为我序之」。
予告之曰:「诠乎汝来,道果可以语言得耶,是真无易汝师矣;
道果不可以语言得耶,汝师之说犹寄也。
今汝从而件之,亦一寄也。
予复妄序之,又一寄也。
以吾寄寄汝寄,以汝寄寄汝师寄,不乃相与著足蛇身耶?
虽然,佛祖以是脱众凡,汝师以是派佛祖,其久矣,吾尚何辞」?
师得法于洞山西堂之文禅师,文于黄龙南号高足者
元祐三年六月上浣日颍昌府临颍县洪州州学教授刘弇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