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柴禹锡责授左骁卫大将军制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太宗皇帝实录》卷三四、《宋宰辅编年录》卷二
枢机重地,密勿近司,倚注所先,无加于此。苟舆情之未洽,在公议以难安。宣徽南院使、枢密副使柴禹锡,早自中涓,升于近侍,载承求旧之宠,骤居宥密之任。而不能尽瘁于事,倾输乃诚,苟且因循,孤予委遇。退居散地,犹示优恩,尚参翊卫之荣,无忘钦承之意。可左骁卫大将军。
大宋新译三藏圣教序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
大矣哉,我佛之教也!化导群迷,阐扬宗性。广博宏辩,英彦莫能究其旨;精微妙说,庸愚岂可度其源?义理幽玄,真空莫测,包括万象,譬喻无垠。综法网之纪纲,演无际之正教,拔四生于苦海,译三藏之秘言。天地变化乎阴阳,日月盈亏乎寒暑。大则说诸善恶,细则比于恒沙。含识万端,弗可尽述。若窥像法,如影随形,离六情以长存,历千劫而可久。须弥纳藏于芥子,如来坦荡于无边。达磨西来,法传东土,宣扬妙理,顺从指归。彼岸菩提,爱河生灭,用行于五浊恶趣,拯溺于三业途中。经垂世以难穷,道无私而永泰。雪山贝叶,若银台之耀目;岁月烟萝,超香界之自远。巍巍罕侧,杳杳难名!所以道资十圣,德被三贤。至道起于乾元,众妙生乎太易。总繁形类,窍凿昏明,绝彼是非,开兹蒙昧。有西域法师天息灾等常持四忍,早悟三乘,翻贝叶之真诠,续人天之圣教。芳猷重启,运偶昌时。润五声于文章,畅四始于风律。堂堂容止,穆穆辉华。旷劫而昏垫重明,玄门昭显;轨范而弥光妙法,净界腾音。利益有情,俱登觉岸,无成障碍,求诸疲羸。冥昧慈悲,浩汗物表,柔伏贪很,启涤昏愚。演小乘,声闻合其仪;论大乘,正觉立其性。含灵悟而蒙福,藏教缺而重兴。幻化迷途,火宅深喻,虽设其教,不知者众。善念生而无量潜臻,恶业兴而随缘皆堕。词御四众,积行十方,澍华雨于金轮,护恒沙于玉阙。有顷之风不可坏,无际之水弗能漂。澄寂湛然,圜明清净之智慧;性空无染,妄想解脱之因缘。可以离烦恼于心田,可以得清凉于宇宙。朕惭非博学,释典微闲,岂堪序文,以示来者。如縻萤爝火,不足比之于皦日;将微蠡量海,未能穷尽于深渊者哉!端拱元年岁次戊□,□月甲寅朔,七日庚申建。推□□□□臣、涪州管内观察使、检校太保、知永兴军府事、兼提辖五州兵士公事柴禹锡,起居舍人、陕西转运使□□□,□□中丞、陕西转运副使郑文宝,崇仪使、永兴等州兵马驻泊都监王审钧,殿中丞、陕西转运提点刑狱□□□□□,□候高班内品、提点酒税方保言,殿中丞、通判军府事王扶,供奉官、兵马监押吴元范,殿直、同监押□□□□□度,行军司马水丘隆,观察判官臧恕,观察支使崔宪,节度推官赵湘立石,李邈题衔。
按:《金石萃编》卷一二五。又见《隆兴释教编年通论》卷二八(《续藏经》第二编乙第三套第四册),《父子合集经》卷一(《续藏经》第一编第一套第一册),《佛祖历代通载》卷一八(《大正藏》卷四九)。
乞罢晏殊宰相奏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蔡忠惠集》卷一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五
臣等窃以宰相之职,代天工,断国论,镇抚夷夏,表则官师。非有经纶之才、廉正之德,而居之者,是谓失其所任。然当中外多事之时,苟能尽心竭力,以济公家之急,纵有不逮,人或恕之。而敢不恤物议,务营私产,与细民争利,推其为心,岂可相天子而率百僚也?臣窃见宰臣晏殊,自登枢府,及为宰相,首尾数年,不闻奇谋异略,以了国事,唯务私家营置资产。见于蔡河岸上,托借名目,射占官地,盖屋僦赁。以宣借兵匠外,多占外州军人,日夕苦役,怨讟之言,闻于道路。臣等谓今年以来,灾孽相仍,盗贼继作。内有百万骄冗之卒,而不能更其法;下有亿兆愁苦之人,而不能宽其力。盗贼屡动,延及岭南;虏使交来,事绪未已。河决于北地,兵叛于边城。观此事势,大臣之责,其过均矣。然晏殊当此忧危之时,恬然自安,窥图小利,此于大臣中尤见其所为之谬也。臣等闻,唐高宗朝中书令褚遂良贱买中书译语官地,为御史弹奏,贬同州刺史。又闻太平兴国中,宰相宋琪与宣徽使柴禹锡互请宫中邸第,太宗皇帝鄙其不识廉耻,宋琪以本官罢免。二人当朝廷无事,于官司有所营取,尚行贬降;今日中外人心忧危,殊为辅相,既不能了得大计,又占射官地、役苦军人,日趁数十钱之资,情状如此,岂可尚容于庙堂也!伏惟陛下以祖宗社稷之大、天下生灵之重,久付已为失任,加之营私忘公,无所愧畏。臣等伏乞陛下特出英断,罢免晏殊,别求贤才,以救时毙。取进止。
本朝政要策上 其九 侦探 北宋 · 曾巩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五七 创作地点:江西省抚州市南丰县
淳化中,柴禹锡、赵镕掌机务,潜遣吏卒变服侦事。卒王遂与卖书人韩玉有不平,诬玉有恶言。禹锡等以状闻,上怒诛玉,京师人皆冤之。自是廉得他事,上不复听。至道中,又有赵赞,性险诐捷给,专伺中书、枢密及三司事,乘间言于上,上以为忠无他肠,中外畏其口。既而天子觉悟,卒诛赞焉。
劾蔡卞奏 北宋 · 任伯雨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四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九
臣近闻王安石家乞纳所赐第宅,或云是安石妻吴氏之请,或云是蔡卞之请,得于传闻,未知孰是。以事验之,皆蔡卞之谋也。顷者赐第之时,人已窃议非朝廷之所当与也,非王氏之所当受也,又王圭故第,亦蔡卞之所当恶也。卞于受赐之初,见得忘义,既享其利,又何辞焉,无乃去位不平而有怨怼之心乎?昔熙宁末,王安石辞位,御史中丞邓绾上章乞留安石,其说有三:一曰请赐第,二曰擢其婿蔡卞经筵,三曰除其子雱馆职。以谓行此三事,则安石必留矣。神考曰:「有是哉?安石之意,卿何以知之」?绾曰:「安石门人为臣言」。神考曰:「门人谓谁」?绾初不言其姓名,神考再三诘之,绾乃以实告曰:「练亨甫」。明日,两府奏事退,神考留宰相吴充,具言其事,且谓充曰:「只作卿意,使安石知之」。充见安石,如上旨,安石大骇,即上奏,其略曰:「伏闻御史中丞邓绾为臣求赐第,及为臣子雱及臣婿蔡卞营差除事。若审如此,则是臣卧病于家,而使绾为臣游说也」。神考批其奏曰:「邓绾操心颇僻,赋性奸回,论事荐人,不循分守,可落御史中丞,差知虢州。练亨甫罢为漳州军事判官」。圣训如此,天下传诵。绍圣中,卞为执政,先除雱秘书省正字,然后以王圭故第赐安石之家,绾所请三事,无不行者。卞之私意,可谓得矣。然而臣谓非朝廷之所当与者,以神宗无欲与之意也;非王氏之所当受者,以安石无敢受之心也。又况王圭故第,本以罪夺,夺彼与此,皆出于卞。雍熙中,卢多逊既贬崖州,枢密副使柴禹锡为宋琪请多逊故第,太宗曰:「多逊犯罪籍没,琪为宰相,曾不避恶,岂大臣之体乎」?于是太宗虽以宅赐宋琪而薄此两人,同时黜罢。先帝以王圭之故第赐卞妻家,与而不吝,得太宗之心矣,卞亦何颜,无所避恶?况在先朝,则安享无故之利;至于今日,则又无故而辞。既受忽辞,不为无意。愿下臣章三省,并议典刑,庶使轻君自恣之臣知所惩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