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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懋加封制淳熙五年九月二十七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五、《玉堂类稿》卷三
门下:祀神所以报本,贵老所以广恩
汉唐以还,飨帝必严于烈祖
商周而上,省方先见于高年。
兹竣事于堂筵,肆均釐于耆旧。
昭庆军节度使致仕、武功郡开国公食邑某千某百户食实封某千某百户刘懋,受才肤敏,毓性宽和。
联戚里之光荣,被慈皇之眷简。
清风雅志,久还洪景之衣冠;
黄发秀眉,几类武公之年数。
安车甚适,旧节故存。
虽莫预于奉璋,顾岂忘于赐胙?
户封弥广,圭食加多。
用侈闳休,且绥遐福。
于戏!
祭统之伦有十,盖辨亲疏;
达尊之道有三,亦先爵齿。
钦承馂惠,永保期颐。
可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
郑藻再辞免食邑实封批答乾道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三一、《玉堂类稿》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省表具之。
邦有大赉,自贵戚始,古今之通谊也。
卿在后族为耆旧,于右列为首冠。
虽不与祭,而有典卫宸居之劳。
加地广恩,毋庸再避。
且人臣以辞宠为高,固未若居宠无愧之为贤也。
其尚懋敬之哉!
谢宫寮转两官表 南宋 · 杨万里
 出处:全宋文卷五二八八、《诚斋集》卷四七
御天介赉,已增一秩之优;
储隶广恩,亟拜两阶之宠。
邦荣狎至,心震靡宁中谢。)
伏念臣生而一寒,仕亦三已。
晚际乾坤之真主,获依日月之末光。
当高鸿横海之秋,臣幸陪于羽翼;
及飞龙在天之旦,臣自隔于风云。
夫何皇极之尊,尚记承华之旧!
剪焉孤介,纷此荣怀。
冒之则无翊运之勋,逊之则为异众之行。
曹、卫偕命,既并受于王朝;
终辞,敢独违于君子。
兹盖伏遇皇帝陛下唯天为大,如日之升。
凤已冲霄,未遽忘攀附之雅;
蛇斯入宇,不遐弃贱微之交。
臣敢不载丹乃心,益素其履?
虽夕臐已迫,寖收耕钓之馀生;
然朝露未先,不疾糜捐之义死。
钟户部论亏欠经总制钱书1156年2月1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六六、《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四、《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后集卷二八、《古今事文类聚》新集卷一二、《永乐大典》卷七三○四、《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二三○、《南宋文录录》卷七 创作地点:福建省厦门市同安区
二月一日,具位朱熹谨东向再拜,致书侍郎右司执事昨得见执事于省户下,忽忽五年矣。
中间执事来使闽部,是时方退伏田里,有俯仰出入之故,虽不得瞻望履舄之馀光,亦尝以章少卿丈所致书,辄为数字之记以通于左右。
是后乃不复敢有所关白,不自知其果能达视听否也。
比来同安,跧伏簿书尘土中,乃闻执事复为天子出使巴蜀万里之外,弛去逋负缗钱之在官者以数百巨万计。
弭节来还,天子嘉之,下所议奏于四方,擢执事尚书省为郎,以计六曹二十四司之治,可谓宠且荣矣。
又以执事通于君民两足之义,俾执事摄贰于版曹,务以均节财用、便安元元为职。
除目流闻,四方幽隐无不悦喜,以为执事必能以所尝施于蜀者惠绥此民,宽其财力之所不足,以助天子仁厚清静之政也。
执事之涖事数月矣。
四方之听未有所闻也,不佞,窃有所怀,敢以请于下执事
闻之,天子悯怜斯民之贫困,未得其职,故数下宽大诏书,弛民市征口算与逃赋役者之布,又诏税民毋会其踦赢以就成数,又诏遣执事使蜀,弛其逋负,如前所陈者。
愚窃以为此皆民所当输,官所当得,制之有艺而取之有名者,而犹一切蠲除,不复顾计,又出御府金钱以偿有司,是天子爱民之深而不以利为利也明矣。
而况于民所不当输,官所不当得,制之无艺而取之无名,若所谓亏少经总制钱者乎?
以谓有能开口一言于上,以天子之爱民如此,所宜朝奏而暮行也。
而公卿以下共事媕阿,莫肯自竭尽以助聪明、广恩惠,前日之为户部者,又为之变符檄、急邮传,切责提刑司提刑司下之州,州取办于县,转以相承,急于星火。
奉行之官,如通判事者,利于赏典,意外督趣,无所不至。
此钱既非经赋常入,为民所逋负,官吏所侵盗,而以一岁偶多之数制为定额,责使偿之(又如合零就整,全是经总制钱,今年二税放免,今年亏欠必多,亦不可不知也。),自户部四折而至于县,如转圜于千仞之坂,至其址而其势穷矣,县将何取之?
不过巧为科目以取之于民耳。
而议者必且以为朝廷督责官吏补发,非有与于民也,此又与盗钟掩耳之见无异。
盖其心非有所蔽而不知,特藉此为说,以诖误朝听耳。
计今天下州县以此为号而率取其民者,无虑什之七八,幸其犹有未至于此者,则州日月使人持符来逮吏,系治挞击,以必得为效。
县吏不胜其苦,日夜相与撼其长官以科率事,不幸行之,则官得其一,吏已得其二三,并缘为奸,何所不有?
是则议者所谓督责官吏者,乃所以深为之地而重困天子所甚爱之民也。
夫吏依公以侵民,又阳自解曰:此朝廷所欲得,非我曹过也。
夫愚民安知其所以然者何哉?
亦相聚而怨曰:朝廷不恤我等耳。
呜呼!
此岂民之所当输,官之所当得者耶?
其制之无艺,取之无名甚矣。
夫以天子之爱民如此,彼所当输当得,有艺而有名者犹一切出捐而无所吝,况如此者?
惟其未之知耳,一有言焉,其无不听且从矣。
而独爱其言者,何哉?
执政任事之臣负天子也。
执事诚能深察而亟言之,使所谓亏欠经总制钱者一日而罢去,则州县之吏无以藉其口,而科率之议寝矣。
然后坚明约束,痛加绳治,敢以科率病民者,使民得自言尚书省御史台,则昔之尝为是者,其罪亦无所容矣。
于以上广仁厚清静之风,下副四方幽隐之望,无使西南徼外巴賨、邛莋之民夷独受赐也,岂不休哉!
岂不休哉!
熹疏远之迹,于执事有先君子之好,而亦尝得一再见,辱教诲焉。
今也执事适在此位,为可言者,诚不自知其愚且贱,思有以补盛德之万分,故敢献书以闻,惟执事之留意焉。
方春向温,伏惟益厚爱以俟真拜,不宣。
与赵帅书子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七、《古今图书集成》食货典卷一九、九一、《宋忠定赵周王别录》卷七
窃见使司行下委两邻附籍事,官司尝已施行。
但此事初议只委乡官劝谕人户自来附籍,盖不欲使吏与其间,恐有烦扰。
虽有不愿请米者,亦不之彊,但欲请米者,非已附籍不给,即其人利害切己,附与不附皆须自任其责。
行之既久,人渐相信。
今忽有此指挥,即自此之后,生子得米之人可以安坐不问,而归其责于邻人,邻人不得米者,顾乃代之任责,而又无罪赏以督其后。
又况一甲之内,除怀孕家外,尚有四家,今却只取两家为邻。
若在街市人家齐整去处,犹可责之两畔切邻,不容推托。
若在乡村人烟星散去处,即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疏或密,必是互相推托,不肯为任此责。
其生子得米之人既不干预,却使无利害之人任无罪赏之事。
而四家之中又无正定主名,万一无人及时申附,直至生子之后,其家或欲杀弃,即通同盖庇,不复申举。
或欲请米,即须论诉邻人,以为不申附之罪。
乡官既难受理根究,其势必烦有司追證搔扰,其害不细。
不知及今尚可回否?
若得且令乡官依旧劝谕人户自行附籍,而委措置官考察附籍者之殿最,取其尤怠慢者申县改差而稍加沮辱,以警其馀,亦足以革旧弊,广恩意。
如其不然,即须严立罪赏,而使甲内四家同任其责。
如有怀孕五月之家,即四邻先取本家申乞附籍文状,仍说愿与不愿请米,四邻连名签押。
状内公共指定,专委两邻某人某人传送,取附籍乡官批回付本家收照。
候生子讫,再取四邻保明,缴连元批,赴收支乡官请米。
其不愿请米人,亦须四邻具状,缴连元批,保明不曾杀弃,关报注籍。
如此乃可关防推托遗滞、词诉搔扰之弊。
然既如此,即事体规模顿异前日,而将来亦恐终不免于烦扰。
更乞详酌其宜,计其利害之实而行之也。
大抵此事从初商量,非不知如此措置决是不能周遍,然所恃者既无烦扰之弊,而劝谕恩意有以感动之,则赈给之惠虽不能周,而阴受生活之赐者,自将不胜其众耳。
若以此为不广,而欲其速得周遍,则决非劝谕之所可及,势须一切以文法禁令驱迫,然后可成。
如此非不美观,然恐官司徒有文移而无事实,民间徒被搔扰而无恩惠,非前日所为思虑措画之本意也。
不审高明以为如何?
熹上覆。
近日仓司所行全是文具,委官散榜,编排甲户,置立粉壁,处处纷然,而实无一文一粒及于生子之家。
愚意此可以为戒而不可学也。
运判宋公墓志铭1191年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八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三、嘉庆《四川通志》卷一八三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公讳若水字子渊成都府双流县人
其先唐相文贞公裔孙旦,以给事中僖宗入蜀,遂家眉之彭山
生五子,散居成都、邛之间,号五房宋氏,双流其一也。
公之曾大父右言、大父杰、父维皆不仕。
其父以公故累赠奉议郎,母蹇氏亦赠安人
公自幼即知刻苦为学,邑之贤令如任公渊、李公焘皆爱其文行,屈辈行与交。
及将就举,有欲移公试漕台者。
公曰:「欺君诬祖,吾不忍也」。
从州举试外省,得奏名,对策廷中,切直无所避。
考官不,犹以冠乙科,授左迪功郎嘉州龙游主簿
未上,丁外艰
更调龙州仁寿县主簿,监永康军青城县味江镇税,兼合同场。
先时茶禁甚急而私贩益多,商算甚重而岁额反耗。
公至,弛禁薄征而旧弊顿革,课入大增。
或劝献其赢以规赏,公曰:「独不为后人计耶」?
岁旱,民争水泉之利,群聚相殴击,且欲为乱。
公单马喻之,皆释仗听命。
公又为祷于灵湫,一夕不雨而水溢,沟浍皆满,焦槁以苏,物情乃安。
明年荐饥,民又相聚剽掠以求食,有期以某日掠镇民某氏者。
公召诸豪语曰:「饥民求食,此易与耳。
私贩之徒负勇玩法,一与之合,非小变也。
今能出力以致其党,使为一境之卫,不唯足以销其奸心,饥民知吾有备,亦惮不敢进。
此一举而两得也」。
诸豪皆应曰诺,悉出金币,椎牛酾酒,召致其徒,杂于居民保伍之间,日以兵徇于市。
公亦带剑跃马其间,众皆畏服,而饥民遂不敢犯。
且曰:「是尝为我祷湫出泉者,吾当谨避之耳」。
镇故无学,公为作孔子,考古制器,率诸生行释奠礼,延师儒,躬讲说,士子竞劝。
制帅汪公暨诸使者闻其贤,争荐之,移知神泉县
始至,承废弛之馀,首罢追胥之扰,但以幅纸书负租,与民为期,无敢后者。
不数日,尽偿前令宿逋。
为言州家,使得善去。
邑产黄雀,岁供诸司至以百万计。
公请罢之,民用不扰而物生亦遂,至今为法。
诸司知其治行,徙知嘉州犍为县
神泉民相率留之,不能夺也。
公于二邑皆治其学校,如味江所为。
民有讼者,躬以义理恩意辨告谆悉,皆大感悦,无复犯者。
其尤无良、不听令,敢以武断病齐民者,乃捕劾之,上狱于州,罪至流徙。
于是闾里正清,善良皆得其所。
宣教郎干办诸司粮料院
太常寺主簿,齐宿必虔,濯溉必洁,同列愧叹,以为非所及。
新繁故有艺祖神御,蜀帅请改筑宫于成都
事下太常,公闻其且将大兴土木,穷极侈丽,使民不得安,为处驳议,事乃得寝。
国子监丞,再入太常博士,转而为丞。
吏部考功郎官,改兵部,除秘书丞,复兼吏部
三馆将以故事为暴书会,而上方闵雨,避殿降食。
公为官长言:「君父焦劳如此,而臣子相与燕乐,诚有不自安者」。
官长是其言,白罢之。
以旱故,诏馆职条上阙政。
公为书数万言,历数当时刑赏之缪,以为是所以干阴阳之和者。
宰相闻之怒,出公提举江东常平等事。
上称公诚实,俾移福建
俗故多不举子,公与帅司合议,按律令,严保伍,为所以禁防诲诱之具甚悉,全活者众。
汀州远且多盗,又名瘴乡,常时使者按行多避不往。
至是群盗甫平,死伤横道,疫疠大作,又非常岁之比。
公独慨然引车深入,煮药自随,亲问病者饮之。
民为盗所攻劫与能捍禦奋击以助官军,有劳效者,皆弛其租。
汀民大喜,人人知戴公德
建阳招贤里故常别贮常平米数千斛,凶岁发以赈民。
本隐士魏君掞之所为,而岁久陈腐,出纳不时,反以病民。
有以版曹所下社仓法告者,公喜,立为移书,更属乡人士君子岁歛散之,一方尤赖其利。
湖南提点刑狱公事,建人老稚邀遮恋慕,至竟日不得发。
湖南尤多盗,皆昼伏豪民家,抵夜辄出,以故发不时得。
公至,申明保伍之令,使相收司。
盗无所容,至有扣头车下,请得召保,复归农业者。
公皆抚而遣之。
又檄诸郡精阅禁旅,按行所过,察视激犒如法。
月调诸县弓兵,校其艺而诛赏之。
由是皆乐为用,盗发辄得。
奏狱官毋得兼摄它职,又条七事以申儆之。
于议法尤兢兢焉,每论死刑,必齐戒露香,要质于天,然后敢决。
决日辄罢燕设,所以致其钦恤之意者无不尽也。
属郡大札,遣吏挟医载药驰以救之。
衡山浮户有与土人不相中者,诣阙言:「衡山,国之寿岳,祠城东故有溪,并城南出。
后或凿城北址,导水使西,不能无断地脉。
筑山决水,使复故道」。
下公平奏,公言:「水西出岁久,故道皆为民居。
今欲东之,则是数百家者不无荡析离居之苦。
寿岳之云,无所经见。
就如其言,则国家中兴、慈皇寿考皆在西流之后,尤不宜妄有改作」。
事乃得已。
衡州故有石鼓书院,墟废亦久。
使者潘侯畤始复营之,公成其终,为增置弟子员,以永嘉戴溪为之师。
割田置书,教养如法。
又知处士刘某之贤,与郡守刘清之交章论荐,诏特补官。
于是学者乃知公好贤尚德之意,不独为科举计也。
被旨摄帅事,飞虎军素骄悍,白昼掠人,吏不敢问。
公一以军律绳之,赏信罚必,士民以是得安其居,而军吏亦皆悦服。
会久不雨,请祷过勤,遂得疾。
改除江南西路转运判官,而江西是岁亦大旱,下车首问荒政所宜,发廪劝分,蠲租乞米,以次施行。
其奏请者亦多报可。
又行帅事,事益丛委,公自力不少休。
家人有谏止者,皆麾而却之,遂以大病。
然夙兴,犹视事如常时。
夜过中,遂不起,淳熙十五年二月甲子也,年五十有八。
方病革时,民相率为公禳禬无不至,晨夕走府门,侦起居状。
及卒,皆缟素吊哭。
行日,号泣挽车,哀送数十里不绝。
湖南吏民闻之,有千里来赴义者。
盖公资禀醇厚,隆于孝友,处内外族姻、长少存没之间,不见其少有遗憾。
为学勤恪不懈,既脱场屋,益玩意于圣贤义理之学。
近自周、程、张、马之言以达于经,吟讽辨说,未尝虚口。
推以及人,一以仁爱惠利为心。
闻善即行,如恐不及。
故所临莅,士民爱戴,见于风谣,非一时谀说空言也。
其在朝廷,据经守正,不为苟合,雅为虞雍公所知。
其为之言,不过用人材、严守备,以俟敌人之衅而已。
尝因轮对,请戒群下怀私立异、迎合纷更之弊,损宗戚岁时赐予、贵臣给使宣借、百司吏禄之费,及减畿甸房缗,以惠贫弱,上皆称善。
公因极论恢复大计,反覆数百言。
上益喜,顾曰:「即当相与赴功名之会耳」。
事下有司,不得尽施行,而房缗之惠遂及于天下。
他议贡举铨注之属,又皆广恩优老、革薄从厚之意。
而其应诏言事,则直指宰相挟私罔上之失无所避,虽以是不得久于朝廷不悔也。
寿皇知公深,尝语近臣:「斯人乃朕于奏对间得之」。
其在湖南,盖尝有召用意。
宰相犹以前忿尼之,识者恨焉。
而为文汪洋融液,务极事情。
晚岁乃更造约,尤好读《易》,尝梦有问《易》之一经孰为门户者,应曰:「阴阳两画,非《易》门户也耶」?
其精诣纯熟盖如此。
所著书有经解五卷,《书小传》十卷,史论十卷,古今诗百卷,杂著三十卷,奏议五卷。
安人张氏,蜀之故家汉御史纲之后,历千馀年而谱牒可考不紊。
安人性贤孝,读书史,善笔札,通古今,识义理,而不肯为词章。
父岐尝宰永康,颇以严治
安人每陈古谊以谏。
既归公,事舅谨敬,奉祀庄肃,和叔妹有礼,遇族党有
舅丧,悉力佐公办治如法,人以为难。
公居间久,上官有欲使摄局者,安人不怿,曰:「吾之赀尚足以支伏腊,徇禄从人,得无隳素志乎」?
公善其言,为谢不往。
其方直之操,士夫或有愧焉,不但为妇人之贤而已。
先公十九年卒。
安人宇文氏,宣教郎骘之女。
子男三人,之源、之润、之汪,皆嗜学而有文。
女一人,适熊应,早卒。
皆张出也。
之源等以十六年十二月某甲子葬公及张安人成都县杨侯乡癸山先墓之次,遣人来建安请铭,踰年乃达。
而予适有临漳之役,使者以书还。
明年复来,则值予哭子悲甚,言不能文。
顾与公相得晚而相知深,其为社仓、书院,皆尝为记述,又重之源兄弟之请,越数千里,连岁再至而不倦也,勉为之铭,以致吾意。
铭曰:
资之厚兮学之博,退循循兮进谔谔。
三方一节思无斁,九原归卧不可作
我铭其居诏冥漠,欲知斯人视斯石。
回林院启 南宋 · 王炎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二、《双溪集》卷一一
哲人制行,可为法于将来;
孝子显亲,欲扬名于不朽。
谥虽一惠,法有两端。
限以班资之崇,在乎贵贵;
参诸德义之善,又以贤贤。
岂特广恩,盖将示劝。
正侍郎位不登于三品,望实重于一时。
以渊源六学之精微,有充塞两间之刚大。
事当立断,诏旨夺之而必行;
义有力争,举世非之而不顾。
去就之际,雍容可观;
死生之间,清明不乱。
是当求之古人尔,可不谓之贤者乎?
朝惜鉴亡,士悲梁坏。
难拘礼寺之条例,当准淳熙之制书。
惟简可以见其正直而无私,惟肃可以示其刚方而有守。
考诸谥法,揆以公言,用此易名,初无浮实。
方闻奏牍之所请,深喜承家之有人。
逮纶诰之疏荣,辱华笺之委贶,摛辞有烂,陈义甚高。
念昔年随牒于长沙,以晚学备员于泮水。
教之话言,以开其固陋;
赐之荐墨,以振其孤寒。
顾涉世之多奇,叹知心之无几。
缅怀旧事,契阔堪伤。
今见后昆,风流尚在。
偶获陪于末议,觊少发于幽光。
因念仰高,无复九原可作
惟蕲济美,庶几千载以犹生。
少保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益国公周必大登极恩赠三代制 其四 祖母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
敕:朕纯用周政,广恩锡类,以褒大吾辅臣之世,则燕及闺门,可无追命?
具官某故祖母某氏,仪于前人,益谨内则。
载笃其庆,萃于闻孙。
方周盛时,公侯皆君子也。
而风人本之衽席,以是为德在《鹊巢》,功在《采蘩》也。
我仪尔祖,克大其后。
用见家政,庶几《召南》,从爵大邦,以劝命妇。
可。
同知枢密院事京镗初除赠三代制 其四 祖母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三
敕:朕既纯用周政,广恩锡类以褒大吾辅臣之世,则燕及闺门,宜有追命,使之匹休。
具官某故祖母某氏,仪于前人,益谨内则。
载笃其庆,萃于闻孙。
方周盛时,公侯皆君子也。
而风人本之衽席,以为德在《鹊巢》,功在《采蘩》也。
我仪尔祖,克大其后,用见家政,庶几《召南》,为君夫人,斯礼之称。
可。
杨源转一官制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四、《止斋先生文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敕具官某:尔请昏于戚里,将以图膴仕也。
方优悯章,及其党族。
宜进一官,以广恩意。
可。
奏乞褒录傅察宗泽娄寅亮子孙劄子1193年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止斋先生文集》卷二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二八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窃睹近者赠岳霖焕章阁待制,与张某一子官。
仰见公朝旌念旧臣,苟有劳烈,即录其子孙,承袭重爵,以此劝士。
天下知尊君亲上之报不薄,而徇国者众矣。
幸甚。
臣尝论本朝圣圣相承,每遇大事,则有先见特立之臣奋不顾身,为国建事。
臣不暇远论,姑述宣和以来三朝所睹。
徽宗时,则有傅察以死事为节义之功之首;
高宗中兴时,则有宗泽以留行为翊载之功之首;
寿皇入继大统时,则有娄寅亮以建储为定策之功之首。
然而傅察赠典虽甚优渥,宗泽致仕亦颇通贵,而两家子孙未蒙旌异。
弃善录瑕,令人于邑
至于寅亮初以上虞县敢建大议,高宗嘉纳,擢为御史
其后时议不同,竟死小官,不及后,遂以乏祀。
若以至和嘉祐故事言之,宜在褒崇之典。
一切勿问,臣恐伤忠厚之风,塞敢言之路,上无以发明高宗至公之心,下无以对扬寿皇善继之美。
欲望圣慈以所以褒赏岳飞子孙之意推及三家,以广恩惠,以劝忠力。
乞免除拆居民屋宇疏淳熙八年 南宋 · 赵汝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八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宋赵忠定奏议》卷一
臣去岁蒙恩赐对,尝论君人之道,惟务广恩,人臣之义,以劳任事,是时颇蒙陛下开纳。
其后都城内外,相继有拆屋事,人情扰扰。
然在当时,百姓皆知祗是吴渊韩彦质所为。
韩彦质移知平江,所至人情感悦,意谓朝廷灼知其害,不复更议除拆。
今五阅月矣,若因临安府陈乞展限,朝廷明降指挥,更与展两月限,虽自陛下宽恩,然自此行下本府,便须遍行晓谕。
道路相传,数郡之民不无扰动,恐于朝廷事体深为未便。
臣愚伏望圣慈特与收还成命,当此青黄未接之际,惟以慰安人情,此实国家中兴之本。
若夫除道路、治桥梁,盖是有司之职,异时因事为之,固未为晚。
臣一介孤远,仰蒙陛下深知,惟思补报,苟怀所见,不敢不尽,惟陛下裁察,幸甚幸甚。
卫泾故父任朝奉大夫太子少师季敏可太子太师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二、《育德堂外制》卷三
朕擢用大臣,崇其祢庙,所以隆礼而广恩也,况于有劳可录,有德可称者乎!
具官某故父具官某,陈力州县,惠及于民,积阶为郎。
其资历已深矣,而独安平进,不挠于时,父唱子从,惟义之守。
虽天啬其寿,有蕴未伸,而诵尔子之贤者,未有不推其所自也。
宫师之秩,再命弥尊。
其始自今,享于世世。
雷孝友故祖母令人蔡氏可赠永嘉郡夫人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三、《育德堂外制》卷四
朕载考经谊,广恩锡类,以褒吾大臣之祖,而又及其内助,使之匹休。
具官某故祖母某氏,夙闲妇仪,允有常度。
笃于训子,以起其家。
爰及闻孙,为时哲士。
朕方登诸四辅,资以有为,锡尔郡封,厥有彝典。
九原未泯,尚其享之。
杨次山故祖母鲁国夫人解氏赠邓国夫人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四、《育德堂外制》卷五
受兹介福于其王母,古人推本之义于是见焉。
然则祖妣之以孙贵,独不可以义起乎?
具官某故祖母某氏,理家以勤,处身以俭。
盖夙脩于妇职,亦克谨于母仪。
积庆流光,萃于贤后。
既疏茂渥,胙以国封。
肆其闻孙,晋列使相
载稽故典,申贲幽扃。
于以广恩,亦义之称。
应诏言事状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九、《育德堂奏议》卷五
臣恭睹诏书,以暮春愆雨,入夏弥甚,敷告中外,博求谠言。
此诚圣明思治之几,臣子效忠之日也。
臣仰惟陛下缵临大宝,今二十有二年,虚心以任人,约己以裕下,恭俭之德,高视百王,恻怛之恩,覃及九有。
诚所谓俯仰无愧、日新而不已者矣。
至于一变异之见,一雨旸之愆,则对越上天,惕然寅畏,侧身修省,不敢皇宁。
而又罪己求言,冀以感召和气,四方臣庶,钦诵德音,孰不思所以仰称者。
臣虽远去阙庭,弗获闻政事之详,而叨备使令,承乏会府,岂容苟务隐默,不效其愚?
是敢采诸所闻,条列四事,以庶几千虑之一得。
一曰合贤才,二曰详咨访,三曰广宽宥,四曰革苛刻。
惟陛下赦其僭,而少垂听焉。
臣闻虞舜之时,称为极治,而禹、皋陶相与陈谟,以为翕受敷施,九德咸事,则百僚师师,庶绩其凝。
盖治道之污隆,原于贤才之离合。
君子进用,公道兴行,治效之所由以盛也。
更化以来,垂意人物,采拔登用,不知几人。
然而台省耆旧之贤,召自万里,或骤去而不复;
奔奏禦侮之彦,宣劳累年,率将进而亟废。
一时士子,未免料想窃议,以为虑其议论之难合,志向之难齐?
或立一说以艰其来,或摘小瑕以沮其进。
虽揣度之见未必尽然,然而宜亲而疏,何以彰尊德乐道之美;
宜用而舍,何以励趋事赴功之心哉?
近者博取俊乂,置诸班列,盖有效官州县,颇著声称,而不俟终更,即加擢任者。
诚即此意而推之,岂患贤者之不乐为用?
臣愿陛下充翕受之量,广旁招之门。
苟其人果贤,勿以形似而致疑;
苟其人果有用,勿以浮言而轻弃。
举直错枉,厉以风节;
记劳忘过,期以功名。
用天下之实材,以兴天下之善治,则交泰之庆,庶乎可期。
臣之所谓贤才者,此其大略也。
臣闻古者,国有大疑,则谋及卿士,谋及庶人。
盘庚之迁都,利害晓然,而犹委曲丁宁,必使攸箴之无敢伏。
盖兴利除害之公,未有众言不协,而可以有济者也。
日议遣使,而二三从臣抗章有言,至于三馆之英、贤关之士,亦各陈其所见,冀裨宸听。
优容,鲜蒙采用,传闻中外,不能无疑。
何者?
敌人盗我中原且九十载,诚天地之大变,国家之大耻也。
今邻国既穷,有垂亡之證;
奸雄竞起,有并争之形。
数年之间,其势必有所
朝廷虽欲置中原于度外,而南北对立,事势相关,变故难知,后忧方切。
则今日之事,固当立经远之规,养威以俟时,先事以防患,虑之不可不熟,谋之不可不周。
虽以九重之聪明,一二大臣之谟略固当广览博听,不可以独决也。
臣愿陛下咨之大臣,稽于众论,外攘之烈,固难轻言,而内修之常,不容少怠。
何以壮国势,何以起人心,何以基中兴之功,何以弭方来之变,讲画有序,设施有方。
协天下之公言,以定天下之大计,则下情不壅,群听日孚。
臣之所谓详咨访者,此其略也。
臣闻祖宗致治之盛,度越汉唐
以礼义廉耻待士大夫,而不专绳之以法,非怀奸稔恶,不轻加以流放之刑。
是以国体尊崇,风俗笃厚,此万世无疆之业也。
权臣妄开衅阶,流毒海内,陛下既明正其罪,而一时附丽迎合之人并从窜谪。
权纲一正,观听日新,可谓刑当其罪,而天下咸服矣。
及楮币更新,民情未一,而州县官吏奉行不虔,慢令徇私,自罹按劾。
朝廷以令行之始,欲惩一二,以警其馀,往往追降官资,徙之他郡。
而流习难改,抵法滋多,名在丹书,身远乡井,罪轻责重,人情皇皇。
日月浸深,夫孰无怀归之念哉?
郊祀赦书已令检举,而有司因循,两岁未即施行。
近者谏臣建言,遂攽俞旨,乃因闵雨,次第放还。
霈泽所覃,人始知有自新之路矣。
然而赦后所谪,犹未沾恩,虽牵复之期宜有先后,而配隶编管之徒顾乃不拘年限,多从宥释。
宽于氓隶而艰于士大夫,则亦安能无不均之叹哉?
臣愿陛下推行大霈,宁过于宽。
应州县小官流放未复者,酌其轻重,早俾得归。
申饬攸司,务行中典,苟非大咎,勿施重刑。
循祖宗之旧章,以全忠厚之美,则人知感激,天意昭回。
臣之所谓广恩宥者,此其略也。
臣闻国家圣圣相承,视民如子,涵育摩拊,惟恐伤之。
自熙丰以来,更法易令,仁厚之意,浸以转移,然州县之间,亦鲜有籍入民财以为利者也。
中兴之后,赋歛加于承平,而民力滋困。
独赖累圣授受,怀之以仁,宽大之书,无月不下。
长民之吏以掊克为能者,黜罚随之,类不复用。
是以人心爱戴,邦本不摇,此固非偶然而幸致也。
迩者边事之兴,峒寇之扰,科调督责,未免及民。
幸而外内无虞,田里绥靖,正当一意休养,使人得安其生。
而郡县之间,或乃不体圣仁之意,峻刑重罚,以之速行,苛取过征,以幸财之趣办。
间有止坐小故,而遂估籍其家,使之老稚流离,衣食不给,含冤饮恨,欲诉无门。
率土之滨,孰非陛下赤子,而职在字民者,独何忍使罹此虐哉!
臣愿陛下益思永图,深念根本,严戒监司郡守,专以宽恕为先。
其刻薄诛求,尝为民害者,悉从废斥,勿俾临民。
凡因事估籍之家,亟令州郡,不以多寡,尽行给还,其或稽违,必罚无赦。
笃祖宗之仁政,以培长久之基,则怨气顿消,嘉祥必应。
臣之所谓革苛刻者,此其略也。
夫贤才未尽用,则有所蕴者或不得以自见;
咨访未尽周,则有所怀者或不得以自通;
宽宥之不广,则一士失职,于王化为有亏;
苛刻之风不革,则一夫怀怨,于王政为有累。
上下之际,少有壅隔,则天地之和或失其常,雨泽之愆未必不由于此,是岂可不深求其故哉?
臣猥以疏庸,误膺选拔,内尘禁从,外忝帅垣,而久疾积衰,不任鞭策,投闲之请,蒙恩未俞。
方当沥控微诚,终期矜许,顾念无以仰报知遇之万一,日切惶惧。
适逢求言之诏,不敢不少效其区区之愚。
干冒天威,臣不胜昧死。
加上高宗皇帝徽号议绍熙二年十月 南宋 · 李巘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五九、《宋会要辑稿》礼四九之五八(第二册第一五一二页)
臣闻上圣之道,不一端而尽;
盛美之名,不一言而足。
大哉,上圣之道乎!
崒乎山岳无以比其高,浩乎江河无以比其博,参天地,并日月,恢廓炳耀,有不可得而拟象者。
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盖即其著形于事为之际而因以指名之。
至于道备美全,周浃妙用,精微广大,无往而不该,要岂一端之所能拘哉?
惟其不可以一端拘而必求夫铺张扬厉之义,则尊名而为谥,表功以为号,勒徽显之典,饰追崇之礼,奋景炎,播芳烈,诏万世,垂不朽,安得不包举衍绎,极其备至?
故闿端于前以昭其形容之体,述成于后以致其褒赞之详,使光明隽伟,愈久而愈著,愈增而愈隆。
皇乎卓哉,诚帝王之巨丽,古今之至公也!
恭惟高宗皇帝躬睿哲之资,履艰难之运。
奋聪明英挺之略,廓溥博渊泉之度。
总万善之元,冠群伦之至。
声蜚实茂,远跨乎五三,载之所传。
粤自光抚丕图,系统接绪,植僵起仆,耆定混宇,顾岂无所本而然者?
天启之贶,人赞之谋,承父兄付属之指,顺迩遐就望之心,珍符宝应,显畀殊祥,火德神墟,参启休运。
于是乘时而龙跃,览辉而凤翥。
旄头所指,僭叛殄平,小大内外,靡不尊崇而爱戴焉。
昔者帝尧膺皇天之眷命,乃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
而皇祖之兴,所以获天命之瑞者,视有光焉。
繇是而循靖黎庶,建设都邑,荆幡偃而弗用,潢池肃警,眷熙海涵,义鬯仁洽,斯足以见万邦协和之风矣。
饬身修行,虔恭寅畏,蚤夜汲汲,莫或怠遑,使三光全,阴阳调,玉烛温明,水旱不害,昆虫草木,闿怿蕃茂,斯足以知钦历象、谨人时之验矣。
至若立极以示人,因性以率下,表之以道德,陶之以礼义,宽平舒愉,生育长养,垂髫戴白,安土乐业,非化民之慈欤?
渊谋长策,洞契事机,驾驭豪勇,收还兵柄,谨重名器,总揽政权,销患制治,表里清谧,非先务之智欤?
历观兴君,未有明谟睿断、殊尤卓绝若是其伟者也。
方且谦温钦翼,持守平泰,业盛而不伐,德尊而不骄,览损益之戒而却纷华之务,探易简之理而成清净之化,顺物自然,无容心焉,非其荡荡难名、至大而不可及欤?
故乃度越于百王,光荣于六艺,广熙明而垂奕叶,执粹精而鉴太清,事事物物,条举绳振,宽猛之政和,变通之利尽,动静阖辟,包函总括,无一而不协于理。
发号施令,大信也;
制礼作乐,盛节也;
省刑约法,广恩也;
蒐贤网能,至术也。
班治显设,培植辅翊之具,甄灼彪柄,兼施并用。
同上下于一致,混华夷于一家,声流而愈宏,威憺而弥远,象译通于穷荒,烽燧灭于遐徼。
财赋溢于府库而敛不加于民,户口殖于宇县而人不匮于用。
介胄无暴露之苦而边圉之备修,冠带有作成之幸而学校之规立。
躬临儒馆,以崇其业,日开讲幄,以尊其闻。
芝车耕藉而农功劝其勤,革辂劳军而士气增其勇。
毁玩好之珍而本务无所蠹,禁金翠之饰而俭德无所亏。
以至郊丘立而诚感于三神,明堂开而孝刑于万国。
太寝绵百世之祀,原庙饬四时之献。
而又举东朝之故实,奉慈闱之欢颜,温凊定省以尽其诚,甘珍芳旨以备其养,固足以厚人伦,广孝爱,通神明,厉风俗,垂轨范而诏方来,著典籍而被金石。
凡所施设,见于三十六载之间,累积厚久,前代鲜俪焉。
及乎德既隆矣,功既成矣,乃怀倦勤之意,审受守之公,黄屋非心,脱屣高蹈,亲举神器,属之明圣。
天顺人协,日光物。
睹宏摹于亿载,夸盛事于千古。
曼寿尊荣,裒对茀祉,储休锡羡,施及无疆。
洋洋乎茂烈,其畴能拟之哉!
夫上承乾顾,绍有大宝,是受命也。
应期戡难,再造帝室,是中兴也。
天覆宏溥,四表咸赖,是全功也。
广运克逊,超轶古初,是至德也。
几沈于先,谋诒于后,昭之谓也。
泽在于民,利及于远,仁之谓也。
合圣神文武宪孝之号而申衍鸿徽,显扬该备,稽之佥言,参之令典,质之天地,荐之宗庙,名宾于实,议尽于心,群工列辟,孰不欣然而和,翕然而丕应乎!
请上徽号曰高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
欧阳伋朝奉郎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四、《永乐大典》卷七三二四
朕遣使虏庭,必有亲属留视其家,所以悯勤劳,广恩厚,俾将命者无内顾之忧,一意专对之事。
尔大儒之后,以才业闻,兹畴厥庸,晋阶一列。
尚其懋勉,以称所蒙。
郭杲子郭倓转武德郎 南宋 · 李壁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四、《永乐大典》卷七三二六
尔父入扈殿岩,出镇方面,沈鸷忠勇,予之爪牙。
乃者沦亡,我心用悼,加恤其嗣,所以广恩
祥禫既终,载申前命。
在唐之世,而平有子,维国有臣。
前事可希,尔其知勉。
省试策问 其二 南宋 · 许应龙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二九、《东涧集》卷一○
问:当理内御外之日,思患而豫防,随机而应变,固足以为彊本折冲之计。
然将不择,兵不练,功不赏,亦不能以集事。
夫安边境,立功名,在于良将,是将不容于不择也,而败诸崤者乃能决焚舟之胜,少不更事者亦能奏淝水之捷,岂能否难以逆料,成败不可论人,未可预择于其初,必要终而后见耶?
士不素厉,难使死敌,是兵不容于不练也,而非素拊循之士反能成背水之功,无部曲行阵者亦能使匈奴之畏,岂兵无强弱,惟顾所用,亦不在于蒐练之有素,将苟得人,自可以计而取胜耶?
庆赏信必则有功者劝,是有功不可以不赏也,然黥布一见即王淮南,赵壮士一见封各千户
初无尺寸之劳而遽获不次之赏,若几于滥矣,而当时之臣顾称其善将将,岂驾驭豪杰当有操纵,而或轻或重固不可以一律拘耶?
迩者强寇凭陵,疆埸不静,所恃以备守而驱攘者,惟诸将是赖,乃有望风畏慑莫能固守者,其势亦廪廪矣。
安丰之战既胜,齐安之捷荐闻,而夔门亦复其旧,声势寖张,中外胥怿,非将勇而兵锐,何以收功若是其速?
论功行赏,曾不踰时,固足以为将士之劝矣。
使沿边之地将皆有谋,兵俱用命,而庆赏所加各当其功,则感激思奋,战必胜,攻必取,尚奚外患之足虑哉?
奈何勇怯之无别,差升之不公,以豢养为安,以贪进为能,其间固有骁雄无敌,沈鸷善谋者,亦不能以自见。
教阅之不严,激厉之无术,无事则骄蹇而难制,有警则退缩而不前,其间固有精于技击,奋不顾身者,亦莫能以自效。
推原其故,岂非爵赏间犹有所当察者乎?
有功者未必尽录则宣力者怠,无功者反先获赏则当得者怨,或经营求据以为就试之阶,或泛滥妄申以徇亲故之求。
为弊若此,虽恩赏日增,果足以示激厉乎?
比者诏旨丁宁,令荐举晓畅兵机,俾招足阙额教阅,而诞谩欺罔者戒以毋干邦宪,是固欲择将练兵而革冒滥之弊也。
然人情多私,未必实应,积弊滋久,未易遽革,作而新之,夫岂无术?
而或者乃曰,将固当择,若考其素求其全,恐未易得。
用人之智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贪,而使功不如使过,亦可以责其后效。
不知其说果可行否?
临边之民熟于战斗,招使戍守,必能遇敌不慑,而或虑其未必乐从;
拘系之囚亡赖轻生,刺充敢勇,必能摧锋陷阵,而或恐其难御。
不知何以处此?
至若功赏之申责之主帅,而不实者责罚,则孰敢为欺?
然六级之差,绳之以法,而或以罚太重议之。
伪冒者穷究追毁,而为之营求者罚亦并及,则必知所警,然赏疑从予,所以广恩,若考覈太严,恐当得者亦因而沮遏。
此又不可不虑也。
诸君通达国体,必有至当可行之策,愿详陈之,有司将以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