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陕西利害乞留圣意奏绍兴九年二月 宋 · 吕颐浩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八、《景定建康志》卷四八、《至大金陵新志》卷一三上之下
契勘陕西利害,今日所系国体甚重。
若一触事机,必贻后悔。
张中孚等未见向背,赵彬又系曲端门客,本一书生,其人尤桀黠。
伏望睿明曲留圣虑。
乞许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张中孚等入觐别与差遣绍兴九年九月 宋 · 胡世将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二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二
臣昨论奏逐人罪恶,以谓朝廷方守信誓,不欲遽易帅守
中孚等并已降指挥,许令入觐,欲望因其自请别与差遣
乞不发遣赵彬等家属劄子 宋 · 洪皓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二六、《鄱阳集》卷四
臣闻昔韩起相晋,谒环于郑伯,子产弗与。
子太叔曰:「韩子亦无几求,晋国未可以贰,何爱一环,以取憎于大国」?
子产曰:「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
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
虽买诸商人,子产终不肯献。
臣又闻之,郑驷偃娶于大夫,生丝弱,其父兄立其叔乞,晋人使问乞之立故,驷、乞欲逃,子产弗遣,对其客曰:「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大夫而专制其位,是晋之县鄙也,何国之有」?
夫以一环之微,子产弗与,一大夫之立,子产不易,故欲取怒于晋也,盖君子为国,张其纲纪,作事谋始,始之不图,克终者鲜。
臣窃闻泗州移牒扬州,以行台符劄根刷赵彬、杨宪等家属,仅三十家,朝廷将欲从之。
事干国体,不敢不论。
赵彬张中孚、中彦,顷当割地之时,阴为逆谋,不愿归朝,故元帅挞辣不从,其议遂塞,厥后不得已入觐。
臣尝累状,乞不发遣此二人者。
既至东京,尝附文字与今元帅兀术,大有怨言。
将来兀术必付以陕西兵权,恐为国患,则赵彬家属,岂可遣也?
杨宪为张邵之副,虽已换官,尝过燕山,密语臣有来归之意。
今若遣其家属,是绝其归路。
王伦等数家,金国又将取之,援例移文,其将何辞以拒?
臣近过封丘,见主簿熊叔阮,言前为路允迪官属,再取河南,已有宣命,云应缘江南差到官属,并令行台发遣归南。
行台沮格,各与差遣,不肯放归。
又金人发遣臣等三人,而三节人从,虽系淮以南者,皆不肯遣。
陈过庭以下,官属人从,南人甚多,更不根刷。
自古两国通和,使人即合发遣,如匈奴之无知,苏武之归,犹召会其官属常惠等九人亦在遣中。
金人既限以淮之南北,虽在南者,亦不肯发,非有所惜也,虑其间久在北地,知其虚实情伪,故靳吝不遣。
朝廷今以赵彬等家属为不紧要,其间多知朝廷虚实,如宇文虚中以儒术进,尝为近臣,犹且卖国图利,靡所不为,况其下者乎?
兼此三十家自经兵火之后几二十年,虽流落异乡,而求田问舍,姻亚亲戚,率皆眷恋东南,岂肯转徙北地?
汉文帝强遣中行说,卒为汉患,不可不鉴。
誓书虽有自淮以北发还之文,朝廷不问南北,已徇所求,而金人未尝还自淮以南者。
今再有所请,乃出行台之意,金主之命,朝廷何惧,遽欲从之?
臣愚辄有二策,寝而不报,则策之上者倘已许可,第用刷会为解,或令扬州移牒对境,备申行台能发遣拘留使人及其官属人从,并已得旨挥许放而擅留,若刘彦适、熊叔阮等辈,此亦当如所请。
以此拒之,保无后悔。
或作刘彦适等及奉使人家属陈乞团聚为辞,亦可也。
昔齐人惧孔子为政,将致地于鲁,犁锄请先尝沮之,乃遗以女乐文马,而孔子遂行。
金国已为蒙兀所败,屯田拒守,进退不可,姑欲示强以试中国,若遽从之,彼将谓秦无人而见轻矣。
臣絷留之久,粗得要领,辄敢陈其梗槩。
万一缘此渝盟,致寻干戈,误国之诛,不避斧钺。
伏望陛下不以臣人微言轻,特赐留神,则天下幸甚。
西征道里记 宋 · 郑刚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八
绍兴乙未,上以陕西初复,命签书枢密楼公谕以朝廷安辑混贷之意,某以秘书少监被旨参谋
是役也,审择将帅,屯隶军马,经画用度,询访疾苦,振恤隐孤,表扬忠义,公皆推行如上意。
故其本末次序,属吏不敢私录,至于所过道里,则集而记之。
虽搜览不能周尽,而耳目所及,亦可以验遗踪而知往古,与夫兵火凋落之后人事兴衰,物情向背,时有可得而窥者。
其年四月二十二日舟出北关,六月二十四日永兴七月十三日进至凤翔。
越三十七日,府告无事,公率官吏以归,水陆凡六十驿,往来七千二百里(本计七千一百九十里。泛水以未至县十里,河水南侵,自婴子坡移路旁山,回程衍十里。)
右通直郎尚书户部员外郎李若虚参议
左朝请大夫、新差知吉州军州事江少虞左朝请郎、新除陕西转运副使姚焯,机宜;
右从事郎、新湖州德清县主簿楼垍,书写机宜文字
左朝奉郎、行大理寺丞王师心右奉议郎、监行在榷货务阎大钧右宣教郎、前温州平阳县丞郭子钦干办
左朝散郎主管台州崇道观李孝恭提举钱粮;
右承直郎、前江西提刑司干办公事穆平,左承直郎、新泉州永春县王晞韩右文林郎、前监潭州南岳庙曹云,右迪功郎、新潭州善化县主簿宋有,右从事郎叶光,准备差遣
右文林郎、前建州建阳县尉李若川,点检医药饭食。
凡一十五员。
左宣教郎、试秘书少监、充枢密行府参谋郑某序。
行府舟具,欲发前一日,宰执出饯于接待院。
二十二日,道铜口、临平镇长安闸,宿崇德县,二十三日石门、皂林、永乐,由秀州城外,宿杉青闸
二十四日,两界首,宿平望
二十五日,大风阻吴江,不进。
二十六日吴江县,登垂虹亭,宿平江府
二十七日,许市、望亭、宿无锡县
二十八日,潘、乐社、横林,宿常州
二十九日,奔牛、吕城闸,宿丹阳县
三十日新丰、丹徒,宿镇江府
五月一日行府官望拜于府庭。
二日,会茶丹阳楼,登连沧观,观人马辎重渡。
三日,济渡,至瓜州镇、扬子桥,宿扬州城外。
四日邵伯闸、车乐,宿高邮军,会茶韩世忠园。
五日,樊良、丁至、梵水,宿宝应县
六日,黄蒲镇、河桥,宿楚州
七日,磨盘,宿淮阴县
八日,高秋堡、洪泽闸,宿渎头。
九日龟山镇,宿泗州
僧伽有像而未塔,刘麟尝因贼翁诞日祝辞,而钟辄无声,叩之坠地,纵火焚寺去。
住持云。
十日,治陆。
十一日,机宜姚焯等三员管押激赏库行。
十二日唐家店湖口,宿临淮县
十三日,中路,宿青阳驿
十四日,马翁店、通海镇,宿虹县
城因隋渠为壕,潴水深阔,城具楼橹。
虹西诸邑往往皆城,虹独坚密,豫贼盖自此为边也。
隋自虹以上为陆,木已丛生,县以东水接淮口
淮地卑而县西北隅有湖曰万安,东西百里,北南半之。
豫贼引湖拥城,而东南出其流于隋。
又淮潮可登三十里,与湖水接,通小舟。
若置闸于泗,以时入潮,又略治隘塞,则数十斛之舟可致。
宿无疑。
或谓引五丈河水入蔡河,上皇奉玉清之所也。
由殿后小竹径登景命殿,出前廊福宁殿。
福宁是谓至尊寝所,简古不华。
殿上有白花石,阔一席地,闻祖宗以来,每旦北面拜殿下,遇雨则南面拜石上。
东庑下曰洗面阁,曰司旆阁,馀不能记。
由殿后稍北至坤宁殿,殿屏止画墨竹芦雁之类,然无全本矣(他殿画类此。)
自福宁至孝思殿,前一殿即钦先。
钦先奉诸帝,孝思奉诸后,帐座供具皆在。
由钦先出肃雍门至玉眷堂,规模宏壮,非他位比。
后见陕西诸将,自言数对刘豫于此堂。
堂左竹径之上曰迎曦轩,石为围炉,对迎曦日月屏。
屏有御书铭曰:「嶷然屏石,秀色拔尘。
仰止云窦,乃与月邻。
安符厚德,静乐深仁。
俯鉴沼沚,永固千春」。
玉眷之下,镂石为曲水
又至修内司,谓是宝绘堂,两旁轩阁不能悉记。
复由延春阁下稍东,今太母之故居,不敢详也。
过小门,入锦庄,无雅饰,用罗木作假檀香。
堂后有池,左曰挹翠轩,右曰观澜轩,上曰栖鸾阁,寝室之旁曰紫云阁
中有小围炉,可坐三人,炉四柱,承以雕莲。
入睿思门,登殿,殿左曰玉峦,右曰清微,后曰宣和,庭下皆修竹。
殿后左曰迎真轩,右曰玉虚轩。
迎真之上曰妙有阁,玉虚之上曰宣道阁,又一殿忘其名。
自此列石为山,分左右斜廊,为复道平台,台上过玉华殿。
由玉华下,乃抵后石屏,亦御书。
左序有轩,曰稽古、宣和。
东庑下五库,以圣、德、超、千、古为号,皆涂金抹绿小牌。
库上曰翰林司,曰宝阁。
西庑下曰尚书内省,馀不能记。
复由宣和西趋曲水,出后苑,至太清楼下,壁间有御书千字文、法帖之类。
登瑶津亭,亭在水间,四面楼殿相对,不能遍至。
自瑶津趋出,过拱辰门上马出。
后以阅视所置忠锐将,留二日。
京师旧城外不复有屋,自保康门外西至太学,道无数家。
太学止廊庑败屋中存敦化堂,堂榜犹在,兵卒杂处其上,而牧彘于堂下。
国子监令以养太学生,具窗壁略如学校。
都亭驿东偏厅事,栋牌尚是伪齐年号,糊窗用举人试卷,见当是试题及举人文字,专用本朝庙讳。
琼林苑,北人尝以为营,至今围以小小城。
金明池断栋颓壁,望之萧然。
四日八角镇、醋沟,宿中牟
五日白沙镇圃田,宿郑州
六日侯家庄、须水镇,宿荥阳县
荥阳,济水复出之地也。
济入江不与江合,横江而出于荥阳,复入地,至陶丘而出。
故《禹贡》记济水,谓入于河,溢为荥,东出于陶丘北。
往年京师之水,人不知所从,但言郑州积水不决,盖济水也。
周德修侍郎云。
七日鸿沟店。
道旁隶三大字,曰鸿沟
今虽草莽间似有长坎,然必非楚与汉画者。
又孟店、汜水县、莺坡子、洛口镇,宿巩县
汜水即行庆关也,过关乃下视大河,与虏营相望,洛河又在大河之南。
洛口墙数围,问之即所谓洛口仓者。
八日,十八里,朝拜昭厚陵;
又七里,过黑石头渡;
十里,凤凰台
又拜五里会圣宫,宿偃师县
仁庙永昭陵最与英庙永厚陵近,昭陵因平冈种柏成道,道旁不垣,而周以枳橘。
陵四面阙角,楼观虽存,颠毁亦半。
随阙角为神门,南向门内列石羊、马、驼、象之类。
神台二层,皆植柏,层高二丈许,最下约阔十五丈,作五水道。
台前与内门里及大门外,皆二大石人对立。
钦慈曹太后陵望之可见。
又号下宫者,乃酌献之地,今无屋而遗基历历可问,馀陵规模皆如此。
永厚陵下宫为火焚,林木枯立。
诸陵洛河在前,少室在左,嵩高在右,山川佳气不改,而室屋荡然,闻皆为窦㻂所毁。
守陵兵级云。
九日,石桥店、白马寺,宿西京
京号三川者,即黄河、洛河、伊水也。
伊阙又名阙塞,山又谓龙门
大内伊阙,望王屋不百里。
宫墙之内,草深不见遗基。
旧分水南水北,居水南者什七八,今止水北有三千户,水南墟(回程日,知州翟襄子城外近添五百馀家。)
白马寺汉明帝所建,今惟瓦砾。
府治后圃有堂,曰昼锦,翟襄所为。
西洛人,今为乡郡,故云。
十一日榆林铺、磁涧,宿新安县
未至新安十里许,道旁山石一柱裂,势欲倾危,过者畏仰视。
父老与县令皆言:章圣封永定将军,半山有庙,月尝赐钱三十千,然无文识可考。
十二日,缺门镇、千秋店,宿沔池县
行十里,过会盟台。
沔池新安之间,溪山人家如东浙,用溪石垒墙。
十三日,东西土壕、乾壕,宿石壕镇
杜甫作《石壕》《新安吏》二诗,即其地。
是日,陕府安抚吴琦甲马来迎(他郡守迎送不录者,行府专为陕西出也。)
十四日,魏店、横渠,宿陕府
十五日,望拜召公甘棠,木旧在府署西南隅,今亡矣。
郡有召公原,原尽处置府县七,而夏县平陆、汭城今皆隅河。
夏距城九十八里,即温公涑水也。
敌濒河筑二小城,时一二骑揭小旗值逻,或放牧堤上。
马鬃渠在城之东南,敌人破陕所自入。
初,陕之围也,郡将李彦仙固守。
彦仙遇士卒有恩,方城中食尽,煮豆以啖其下,而自饮其汁;
雪寒单露,将校反加以衣,彦仙复持以予寒者。
城破,巷战而死,覆其家。
郡之妇人女子,犹升屋以瓦擿贼,哭李观察不辍,故陕无噍类。
父老谓敌久不得城,无食,欲去,适有人告以马鬃渠可入,城遂破,敌始敢西,而全陕没矣。
十六日,新店、曲屋,宿灵宝县
县南五里即函谷
十七日,黑曲、稠静远镇,宿湖城县
十八日乾伯铺、盘豆、攒节店,宿阌乡县
阌乡湖城二县,元属虢州太平兴国三年陕府,自府界至虢三十里。
是日,虢守窦㻂、父老迎于湖城之东。
湖城之南桃林塞,即武王放牛之地。
阌乡县治对荆山,一山自秦川起,至阌乡荆山之西,皆为秦岭退之潮阳度此岭也。
中条在大河北,与潼关相对,又东则首山也。
伯夷居此山南,故谓首山首阳
十九日,关东店、潼关、关西店、西岳庙行府官谒于祠下。
华阴县,出南门,朝谒云台观,然后还宿潼关
或谓是古桃林塞。
河山之壮,俯视他关,独城内芜废。
华州差使臣潘休守关
关门北向,入踰半里,大河汹涌,乃泾、渭、洛三水会处,号三河口
洛水有二:一水自蓝田由商入西京,所谓伊洛者;
一水自西夏由韦盐之间出保安同州,至陕华,与泾、渭合,所谓三水之洛。
潼关三,独河口下无屏障,道上人马,河北皆见之。
若稍加营治,戍兵其间,未易踰也。
关以西渐与河远。
是日,知华州武功大夫庞迪甲士迎于关西店。
岳祠草创,门右明皇大碑火后剥裂,有隶数百字,不复连文,约六丈高,盖垒石成之。
庭下四石阙,裴度淮西,题名刻其西偏,副使马总行军司马韩愈判官冯宿李宗闵之徒,不能悉记。
云台观屋存无几,独圣祖章圣皇帝御容所在曰会真殿无恙,壁间御像如新。
老道士云,以南极寿星榜其上绐敌,故得不毁。
观后希祠堂,堂前石刻太宗皇帝御书并诗,诗有「苍生往世弊凋残,今我如同赤子看。
大阐无为三教盛,承平方说四夷宽」之句。
又一章,有「餐霞成鹤骨,饵药驻童颜。
静想神仙事,忙中道路閒」。
注谓:「朕万务忙中,亦得悟道之閒也」。
又一章:「曾向前朝出白云,后来消息杳无闻。
如今若肯随徵诏,总把三峰乞与君」。
章圣皇帝《赐道人郑隐》一章,有「酣醴皮裘思晦迹,行高终自有人知」。
又一章《赐隐归山》:「尽日临流看水色,有时隐几听松声。
遍游万壑成嘉遁,偶出千峰玩治平」。
仁宗皇帝《赐武元亨》一章:「只向身边有大还,胎神月殿在秋天。
三灵密像谁分别,尸质清虚本自然」。
诗石皆无毁阙。
道士又指一古,谓是无忧木,希夷尝藏书腹中。
观依华山而立,莲华峰、仙人掌、石月、玉女盆、二十八宿、明星馆、石鼓山,皆在最高处,独莲华峰、仙人掌可望而见。
莲峰下有瀑布水帘仙掌石间隐然有迹,如人对面出右手,上擎偃月。
玉女盆,即杜甫所谓「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是也。
云台西,即刘禹锡所见道士种桃若霞之处,所谓玄都观者,今亡矣。
华山,《书疏》谓华山十字分之,四隅为四州,盖谓东北为冀,东南为豫,西南为梁、雍。
又土人言有康通判者,尝与东坡为僚,踰百岁,从弟子四五人往来诸峰间,无定处,然土人不能具道其名。
又有道士能言张确之子崇为豫贼守华,尝题诗曰:「群山起伏朝灵岳,恰似千官奉至尊。
吴蜀未平宜假手,愿将馀力致乾坤」。
二十日,敷水镇、柳子店、将相乡,按石刻乃郭汾阳之里。
宿华州
州治对少华;
对太华者华阴也。
二十一日,赤水镇、东西阳村,宿渭南县
二十二日,零口镇、新丰市,道北一里有马周
宿临潼县华清宫西馆,宫后即骊山
新丰古城,故骊戎国,故山以骊名。
山间宫殿基址皆在,连理木在长生殿之上。
莲花汤发自山足,为石渠引泉入室,雕白石为莲,开十窍以涌泉号白莲池,即妃子浴所。
太子泉,次百官泉。
虽蒙故号,仆隶今游之,独白莲尚浴士大夫。
西馆即当时游幸梨园憩寓之地。
明皇临潼为复道往来长安,按石刻可尽见,今止有玉石像一躯立荒庙中。
二十三日,灞水涨,不进。
是日,知永兴军、节制诸路军马张中孚渡轻舟来迎。
二十四日,灞桥镇浐水、长乐坡,宿永兴军
军以漕居为府治,后有凉榭,别为一区,堂下张芸叟辈数人题名刻石。
东门外兴庆池,乃明皇藩邸;
灞桥汉周勃以下迎文帝之地;
常乐坡,唐人饯真卿使希烈之处。
鄠县,夏之扈国。
府西北一百五十里,即奉天
奉天元隶乾州熙宁五年废乾,故隶府。
二十五日至七月七日行府并治事永兴军
八日,楮林店、沙坡、偏店,宿咸阳县
县在渭水之东北,未渡渭二里许,有故墟,谓是旧咸阳
自楮林道旁土堠西入十里,即未央宫基。
苍颉制书台、樗里子墓,皆渭河南,不及至也。
是日,环庆赵彬甲士迎于咸阳桥。
九日,魏店、马跑泉、高店,宿兴平县
马跑泉、高店之间,冢土数尺,高拱杂木二三本,曰杨妃冢。
十日,东阳台马嵬坡、东扶风,宿武功县
马嵬旁短墙周围,路人指谓妃子死所。
县之报本寺唐太宗所生之第。
殿后一堂中有神尧像,而绘诸帝于壁。
报本之东又有大佛阁,寺僧亦谓是李氏故居,实太宗之所生,未能详也。
荥阳以西皆土山,人多穴处,谓土理直,无摧压之患。
然见路旁高山多摧拆,存者尚如半掌,则土穴疑有压者,居人当自能择尔。
惟武功大佛旁一洞数里远,报本寺僧云:洞置自巢贼时,今人又增穿之,中间避乱,千馀家入其中,贼知而不能取。
陕西往往为洞,皆所不及。
穿洞之法,初若掘井,深三丈,即旁穿之,自此高低横斜无定势。
低处深或四五十丈,高处去平地不远,烟水所不能及。
凡洞中土皆自初穿井中出之,土尽洞成,复筑塞其井,却别为入窍。
去窍丈许为仰门,陈劲弩,攻者遇箭即毙,如是者数重。
时于半里一里馀斜气穿道,谓之哨眼。
哨眼或因墙角与夫悬崖积水之旁,人不能知。
其下系牛马,置硙磨,积粟凿井,无不可者。
土久弥坚如石室,但五年前一洞压死者千馀人,僧云此亦天数。
然今陕西遗民,半是土洞中生。
今人居者,颇惩覆压之祸,于洞下多立柱布仰板矣。
武功今属醴州
是日,知州武功大夫赵立来迎。
十一日,杏林店、逻店,宿扶风县
十二日,东新店、龙尾坡、青阳店,宿岐山县
后稷封有邰,岐山即其地。
或谓别有邰城,今斄乡是也。
又云郿之斄亭,或谓是武功,皆未能详。
郿县在府东南百里,有坞,即董卓所筑。
是日,泾原张中彦、知凤翔府贺景仁来迎。
十三日,任官村、横水店,至凤翔府
府古扶风郡,壤地饶沃,四川如掌,长安犹所不逮。
岐山之阳,盖周原也,平川尽处,修竹流水,弥望无穷,农家种𢇲尤盛。
《生民》之诗曰「维糜维芑」者,盖谓𢇲也,俗今书糜为𢇲。
秦州有𢇲穰堡。
𢇲米类,可面可饼,可为棋子,西人饱食面,非𢇲犹饥。
将家云:出战,糗粮乾不可食,嚼𢇲半掬,则津液便生,馀物皆不咽。
士卒用小布袋置马上,遇水,取袋渍润之,尤美。
边郡刈𢇲则自外而内,刈则自内而外,盖𢇲以寒熟,以暖熟故也。
府置厅事,李希烈所建,无甚雄大,而四面出帘,制度如殿。
后圃薜荔堂,东偏中和、燕申二堂,亦旧屋,馀皆近创。
东北隅有凌虚台,东坡尝记之。
台高才二丈,不见凌虚之势,然水竹幽胜可喜。
燕申堂后龟趺大刻,盖《茂正德政碑》,后人磨去,刻《维摩颂》,游师雄后刻《九成宫图》于其阴。
九成宫隋仁寿中所建,去州百里许。
按图,大略与骊山相似,以有图,且不亲到,故不详载。
师雄记谓文帝杨素营之,土木之役困一时,死伤甚众。
宫旁夜鬼哭,文帝闻而怒,独孤后为言于帝,乃解。
遂与每岁避暑,多游乐不归。
东有华清,西有九成,访遗迹,则见隋唐之不竞也。
宝鸡县,府西南六十五里,本秦武公所都,所谓陈仓者。
自是入大散关河池河池在汉为故道。),为西蜀之吭。
敌之攻蜀也,吴玠既败走之,道迷不能出,粮且尽,垂军待毙。
赵立为画归路,乃得脱,其后又为先驱道之。
敌再入,而少却。
十四日至八月十九日行府皆治事凤翔,新鄜延路经略使郭浩熙河路经略使杨政秦凤路经略使吴璘四川都转运使陈远猷以下,各禀议分职而退。
二十日,行府遵旧路归,次舍道里如故,独至泗州,由平源、天长、大仪出镇江府,然后舟行。
陕西兵归者,禁军合计三万四千有奇,虽分隶诸帅,然各有将分,逐将仍存正副,盖祖宗之军政旧法犹在也。
泾原禁军仅八千,比诸路为劲,而泾原劲兵尽在山外。
陕西弓箭手旧一十六万,今存七万,复以土田不均,兵疲无法,虽七万人,未必可用。
夏国主兴州,谓之衙头。
衙头至麟府,路近处可九百里,秦凤六百里,环庆三百里,会州界二百五十里。
诸路今与西界接壤,惟鄜延最阔。
熙河会川城泾原甘泉堡止百里,以北皆西界也。
夏国左厢军司接麟府沿边地分,管户二万馀;
宥州监军司接庆州、保安军延安府地分,管户四万馀;
灵州监军司接泾原环庆地分,沿边管户一万馀。
兹其大略也。
某自吴踰淮,道京入洛,至关陕,其所经历,得于闻见者靡不具载。
窃观今日天下之势,东南为天子驻跸之区,朝廷台省监司、守令耳目亲近之地,故治具比他道为修。
陕西诸郡虽号新复,然自渠魁元恶用意变易三纲五常之外,自馀军民,无不内怀天日,相与持循检约,未敢有无国家、毁法度之心,故其风俗纲纪,视东南犹整整也。
京西京畿与夫接淮甸之地,一时陷没于刘豫凶威虐焰之中,郡邑无民,官府无法,田野未耕,荒秽犹在。
如久病困瘁之人,头目手足皆有生意,而中焦痞涸,盖未易全复也。
朝廷诚能精选长吏,审择牧守,仍于三京量戍士夫,使之抚视凋瘵,修治关塞,于年岁间生养气血,与东西上下脉络流通,则天下平矣(《北山集》卷一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论王似充宣抚副使五不可疏绍兴三年正月 宋 · 张浚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二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八、《宋代蜀文辑存》卷四四
臣辄具危恳,上渎圣聪。
区区至情,仰祈睿照。
再念事干大计,利害非轻,臣而言之,惟恐违拂朝廷之意,微臣孤远之踪,无所逃责。
臣而不言,终致上误国家,非臣捐身以事陛下之意也。
臣近奉圣旨,差王似充宣抚处置副使
臣伏思圣意高远,所以为天下之计者至厚。
虑臣一有犬马之疾,或误使令,远方无副,将士失归。
此盖甚善计也。
然臣熟知王似平生最详。
镇重宽厚,于民不扰,似之所长;
于驾御将帅,裁处机事,不为身谋,以图事功,缓急之间,恐未可仗。
若臣蒙陛下圣恩,得请而去,事有不可胜言者矣。
此其一也。
臣又伏思陛下之意,欲委似招徕未附之人。
臣窃惟天下之患,独在金虏,虏未退听,难将不已,何暇抚叛?
又况似任环庆日,尝为制置使,行檄诸路,皆不奉从。
张中孚之徒,昔有深隙,今又安能怀之使来乎?
此其二也。
臣被命川陕,外而刘子羽吴玠之徒蹈万死一生之地,与虏为雠;
内而张深程唐日夜谋议。
此辈皆以侍从高选,尝立破虏之功,其意各望陛下天日照知,寖加任用。
今事将就绪,一旦以无功侍从骤处副任,人情谓何?
此其三也。
臣去岁差似知兴元府兼节制吴玠王彦
各有论列,遂复以刘子羽代之。
今似为副使,必不安职。
此其四也。
臣最单微,独陛下知遇,屡经大谤,悉保全。
凡所委任,莫非亲付。
今似未尝得对天日之表,有此除擢,恐自此臣之过失日闻于陛下之前矣。
此其五也。
臣之区区肝胆,毕露于此,伏乞陛下念臣尝有微绩,曲赐保全,俾之退归遂养疾。
臣之未死,尚当图后日之报。
臣无任祈恳之至。
〔贴黄〕契勘臣所陈事理,上干国家,臣非不知含糊苟且,自为身谋,特虑刘子羽张深程唐吴玠王彦之徒必自引去,而似之才能庸常,终至败事。
臣虽万死,无以塞责。
兼事之利害,又有至切者。
伏见蜀之士大夫及流寓侍从官以下,贻书至臣及朝廷执事,皆以自守安静为言。
彼非为陛下国家计,乃自为家属及一身计者也。
曾不知将士所以舍伪从正,数至十五馀万,彼于臣何有哉?
特以上念祖宗恩德之厚,次戴陛下养育之仁,各欲奋力以求平定。
今若按兵自固,能保其不离散而为乱乎?
此特其一耳。
又况虏为不道,必欲倾摇我社稷,剪除我民人,而我乃委靡自困,终必为虏所灭。
为此说者,盖不思之甚也。
臣每与刘子羽吴玠王彦等日夜治兵,储粮食,备器械,其一盖欲张大声势,使虏知我必与为敌,不敢萌意南行;
其二亦欲激励将士,讲明战阵,为陛下兴大利,除大害,奉迎车驾,以福中原。
而或者区区独为身谋,遂起怨谤,相为朋党,求挠臣权。
在臣去就利害甚轻,而国家之计恐有未便。
伏望陛下谋之于心,断之于己,以惠天下。
臣之此言,天日鬼神实所照知。
伏望陛下留臣章疏于中,恐大臣不安其职,求为进退,益烦圣虑。
臣无任恳切之至。
张中孚兄弟 南宋 · 郭奕
 押霰韵
张中孚张中彦江南塞北都行遍。
教我如何做列传(同上书卷二○○。《三朝北盟会编》:绍兴十年永兴军路安抚使张中孚及其弟中彦来朝。张中孚、中彦自陕西来赴行在也,郭奕为之诗云云。)
请安反侧劄子 宋 · 史浩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五、《鄮峰真隐漫录》卷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八
臣闻强邻失信,违天叛盟,陛下至仁,吊民伐罪,干戈所指,不战而奔。
迩者变起萧墙,渠魁授首。
普天率土,同知国运之方兴;
掠地屠城,正非今日之所急。
贵在先安于反侧,乃能尽抚于流亡。
盖靳赛、张中孚之徒,徐文宜生之辈,若非海纳,用彰旷荡之恩;
则必狐疑,别立奸凶之主。
勿谓肉已登于几上,其如敌尚在于舟中。
敢冀圣恩,亟颁曲赦,高其爵赏,示以腹心。
使彼晓然而无他,则必悫尔而弗叛。
神州之版地于是可复,寰海之生灵于是可安。
傥不速赦群凶,必定复树一敌。
时当其可,间无容发之机;
今舍弗为,决有噬脐之悔。
臣识非通敏,言又阔疏,仰冀圣聪,赦臣死罪。
与金国元帅宗弼(四 绍兴十二年六月八日己巳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五、《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八
某启上太傅左丞相都元帅领省钧座:即日极暑,伏惟钧候万福,区区不胜瞻仰。
何铸等回,伏蒙远枉钧翰,副以甲马厚币,岂胜珍感。
又承传谕钧意,所以存抚有加,及何铸等往回,种种照恤,但深感佩。
书中首蒙谕及坟域不在虑,此日夕有望于上国者,自非仁厚特留矜念,何以及此?
谕早发遣北人过界,敢不承禀。
但中閒尝以北人畏罪之意上闻,欲得上国降一放罪文字,使之释然无疑,即可发遣,免致艰难。
及谕唐、邓二州交割官所说原约多有不同,亦不经再三讨论,又不告而去。
已追原差官根问,从初差官前去,只要仔细讨论。
今承来谕,显是原差官商量未尽,今当如钧意。
唯是乌陵尚书郑刚中分画陕西地界,和尚原方山原两处依旧保守。
今画图两本,用朱红拟画,以一本纳呈,乞降下乌陵尚书照行。
纵有少侵刘豫曾占地界去处,止是欲与川路留少藩篱,以安彼中人心,亦乞矜允,实大赐。
其一本已降与郑刚中遵用,伏乞钧照。
又谕发遣张中孚及其弟中彦并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等家属,谨当一一依禀。
为各人居处远近不同,已令所在津遣,候到,即发去次。
杜充家口自江南之后,其家分散,久经岁月,亲故绝少,故难根刷。
郑亿年虽系汴梁人,但亿年初自上国来时,称鲁公恩造放归,今亲加体问,更不愿前去,其母亦以此中亲眷不少,只欲留此养老,诚出恳切,取到亲书供状缴纳,想蒙情察也。
其馀曲折,已一面照应行遣。
暑次时,惟冀倍保钧重。
谨奉状,不宣。
与金国元帅宗弼(六 绍兴十二年八月 南宋 · 宋高宗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四九、《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六
仲秋渐凉,伏惟某官钧候万福。
还归,备言国公恩德,不敢弭忘。
专人来,又承书翰,岂胜感荷!
所谕陕西地界,大约已定。
凤、成、阶、祐四州,已荷恩照前日所纳地图,乃是恃赖情契,不敢自外。
今蒙谆谕,何敢固必,已令郑刚中遵依五月中已报公文内备坐已降指挥分画去讫。
商州亦当属上国,并令郑刚中等差官交割,今当不住催趣也。
前日图内,止是告求川口关隘去处,故不言及商州,亦乞赐察。
淮北人民愿归乡者,更不禁约,据誓表中明言经官陈理,今当遵依来训,许其自陈。
至若文字往来告请指挥,止令就泗州邓州关报,庶得沿边官司专一承领,不致差失。
从来边州多是用此体例,望详度之。
北人及张中孚兄弟、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家属,见行津遣。
所有稽迟,皆有因由,只如虚中家属往就赵恬迟留,见已重作行遣,勒停赵恬,又专遣内侍公彦前往迎押,师瑗到上国日,可以细质问也。
杜充家口尚在广州,实缘当时帅臣连南夫纵其自便,近还行遣,南夫落职名,又督责见今帅臣陈橐于当时经由州军已行根刷,犹未见得著落,只俟寻见,便当驰报。
郑亿年过蒙恩念,特为取降圣旨,已令遵守。
其他俟报谢使、副早晚启行,别得上状。
时中伏,乞善保钧重。
谨奉启,不宣。
左朝议大夫赵协等系张中孚麾下将佐特免塾减复旧官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东窗集》卷九
敕具官某等:顷从大将,入觐中朝,有嘉事上之忠,宜厚念劳之宠。
虽有司例加裁抑,欲示以公;
然明君终务优容,尽还其秩。
往祗涣渥,无怠钦承。
起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醴泉观使张中孚曾祖遇赠太子太保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讲信修睦,克敦上国之盟;
事亲宁神,允格一人之孝。
爰敷惠泽,以绥万方。
眷予齐钺之臣,宜厚曾门之宠。
具官故曾祖某,怀材不试,抱节无渝,荣名不显于一时,馀庆遂绵于三世。
有孙忠勇,为朕爪牙。
肆推锡类之仁,用举报亲之典,进升宫保,增贲重泉。
张中孚曾祖母王氏赠定襄郡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讲信修睦,克敦上国之盟;
事亲宁神,允格一人之孝。
爰敷惠泽,以绥万方。
眷予齐钺之臣,宜厚曾门之宠。
具官故曾祖母某氏,温恭内秉,法度时循。
鉴箴图之戒以自防,共藻之羞而不怠。
善积诸己,庆迨闻孙。
肆推锡类之仁,用举显亲之典,疏封大郡,式贲幽扃。
张中孚祖存赠太子太傅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配天其泽,式恢至治之休;
自仁率亲,莫严尊祖之义。
维时名将,就列在廷,爰举彝章,以昭异数。
具官故祖某,性资沈毅,志节忠纯,禀劲气于金行,探微言于兵法。
材屈于用,庆钟乃孙。
肆推锡类之,用厚显亲之典,位正宫傅,式贲下泉。
张中孚祖母贺氏赠同安郡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天生杰材,克配虎臣之列;
国有大赉,用增王母之封。
具官故祖母某氏,德范静专,礼容淑慎,蚤有功于内助,遂贻庆于方来。
繄尔闻孙,为时名将,爰因霈泽之渥,载荒大郡之封。
尚几营魂,式克歆享。
张中孚祖母仇氏赠文郡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天生杰材,克配虎臣之列;
国有大赉,用增王母之封。
具官故祖母某氏,恭顺而慈,柔嘉有则,早腾芳于中馈,遂贻庆于方来。
繄尔闻孙,为时名将,爰因霈泽之渥,载荒大郡之封。
尚几营魂,式克歆享。
张中孚父逵追封荣国公制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配天其泽,式恢至治之休;
自仁率亲,莫重严君之报。
具官故父某,早登膴仕,休有令名,心存素节之坚,位列横阶之峻。
流光甚远,有子象贤。
兹因庆赉之行,宜举褒扬之典。
上公锡爵,列国疏封。
尚几营魂,歆此殊渥。
张中孚前母岳氏赠华国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国举大典,式昭漏泉之恩;
家有严君,可望报本之礼。
具官故前母某氏,闺风淑慎,妇则令柔,尤严藻之羞,不废箴图之戒。
泽钟子舍,贵列节旄
兹因庆赉之行,宜厚褒扬之宠,易封大国,式贲下泉。
张中孚故母李氏赠瀛国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国举大典,式昭漏泉之恩;
家有严君,可望报本之礼。
具官故母某氏,律身勤俭,植德温恭,仁均三族之和,礼谨四时之祀。
泽钟子舍,贵列节旄
兹因庆赉之行,宜厚褒扬之宠,易封大国,式贲下泉。
张中孚妻王氏封平原郡夫人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二、《东窗集》卷一一
敕:朕丕隆孝治,大赉臣工。
眷惟将帅之联,亦燕室家之喜。
具官妻某氏,持身专静,赋性柔明,雅推内助之贤,克笃相成之美。
兹因霈泽,申锡令名,其更大郡之封,以侈小君之宠。
祗我殊渥,毋怠钦承。
起复检校少傅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醴泉观使张中孚曾祖遇赠少保 南宋 · 张扩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九三、《东窗集》卷一一
敕:宰路视仪,礼式隆于上将
蜜章疏宠,恩宜厚于曾门。
具官故曾祖某,秉德无疵,饬躬不怠,泽钟馀庆,祚启闻孙。
属兹锡命之初,用涣显亲之渥。
其升亚保,以贲幽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