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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老修撰所藏华岳衡岳(二字原缺,据道光本补)图 华岳 宋 · 李纲
押词韵第一部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往年跨马观羌戌,道历太华西临雍。
伟哉造化巧凝结,元气孕此金芙蓉。
平原陡起三万仞,峻屏却略罗秋空。
巍然雄尊镇西极,众山班列如朝宗。
天池潋滟喷山顶,泻作瀑布飞长虹。
亭亭仙掌摩碧落,晓日照耀五指红。
巨灵赑屃运神力,导河擘华留其踪。
烟寒风远张超谷(自注:音欲。),霞駮雾开毛女峰。
希夷故隐今尚在,白云依旧时东封。
回头一别二十载,不意见之图画中。
生绡六幅挂清昼,隐耳飒飒闻松风。
山中草(道光本作卉)木旧相识,恍如梦到云台宫。
神游绝巘窥玉井,欲取莲藕根株通。
好奇何必似韩子,悬崖侧足悲途穷。
从公传此岳真相,永结清好无时终。
畴老修撰所藏华岳衡岳(二字原缺,据道光本补)图 衡岳 宋 · 李纲
押词韵第七部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五岳分奠如循环,作镇南服惟衡山。
炎方荒绝亘沧海,天付雄柄司神奸。
祝融腾掷倚霄汉,群峰逦迤犹堂坛。
赞襄一气泄云雨,蟠据千里来荆蛮。
屹然天地物最钜,造化凝结良艰难。
恭闻兹岳魏夫人,羽驾白日游山樊。
翛翛云气变异色,笙竽声杂环佩珊。
神仙恍惚未易测,落花流水空潺潺。
退之倔强古亦少,故取窜谪窥孱颜。
精神默祷若有应,驱扫氛翳开烟鬟。
乃知正直神所与,露奇呈巧初不悭。
嗟予平生好(道光本作爱)山水,欲以两足穷跻攀。
恨兹羁束未能往,幽觌眇然图画间。
何当身逐雁同到,已觉心与云俱閒。
轩辕弥明傥未死,相与游戏超尘寰。
次韵丹霞录示罗畴老唱和诗四首 其一 和古风 宋 · 李纲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快哉善知识,能以种种喻。
我今亦乐说,渐修与顿悟。
顿如草木芽,荄核已完具。
又如大明镜,色像悉陈露。
渐如鸡哺雏,羽翼劳覆护。
又如苗成实,非一朝夕故。
邈然孤峰顶,邂逅适相遇。
历历亲见(左选作欲观)之,非是梦而寤。
却来共谈说,妙契那复遌。
精勤假修习,即得无生趣。
清净摩尼珠,初无尘垢污。
圆成一滴水,岂殊千里霔。
妙药须对治(自注:音持。),能起膏肓痼。
欲观皎日轮,当去漫天雾。
铁轮顶上旋,不复有惊怖。
劫(原作却,据左选、何校、道光本改)火洞燃时,自有安身处。
了兹一大事,馀外复何顾。
庭前柏树子,古庙香炉去。
孤云与独(左选本作野)鹤,何往不可寓。
返观生死海,便是涅槃路。
普化示全身,达磨携只屦。
證道坐菩提,降魔成露布。
乃知费千谈,不若行一步。
丹霞真道人,愿力极坚固。
眼从慧中得,法乃佛亲付。
疋马与单枪,纵横自驰骛。
愿见缘未合,临风增景慕。
何以写予怀,继此龙津句。
次韵畴老赠丹霞三篇并寄丹霞以代简书 其二 送次丹霞归瑞光岩韵 宋 · 李纲
六言诗 押词韵第三部
不能汲水机圆,自笑翻羹手捩。
愿从明眼高人,为看三生宝地。
富郑公画像赞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六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契丹自澶渊之役通好守约,不复盗边。至庆历间,以我方用师西鄙,且厌兵,因聚重兵境上,遣使来聘,欲求关南故地,中外震惧。是时富公奉命报聘,既见虏主,为陈通好则人主专其利,而臣下无所获;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虏主感悟,因许增岁币,而契丹平,北方至今无事。其后河朔大水,民流京东。公时知青州兼京东东路安抚使,择所部丰稔者五州,劝民出粟,益以官廪以赈济之,得公私庐舍十馀万区,散处其人,凡活五十馀万众。立法简便,天下至今传以为法。惟公以制科中第,历谏官侍从,至相仁宗皇帝。危言直节,以道进退,勋业甚茂。然功在社稷,德在生民,此二事为最。予尝读公谏垣集奉使录,慨然想见其风采。及来沙阳,见公绘像于罗畴老家,命工传写,且为之赞,庶几日瞻仪刑,以慰慕仰之心焉。其辞曰:
天下达德,惟仁智勇。
合之成体,散之致用。
岩岩富公,备此三德。
直道不回,以相王国。
其智伊何,见于使虏。
敷陈利害,以悟其主。
欢盟至今,莫敢予侮。
其仁伊何,见于救灾。
饥民如云,襁负以偕。
法简惠周,垂训将来。
何以行兹,断以勇克。
众人所惧,公独不惑。
夺虏之气,厉色折之。
赈民之饥,诚意活之。
我生后公,今觌厥象。
丹青载传,朝夕是仰。
按:《梁溪集》卷一四○。
莲花赋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一、《梁溪集》卷一、《古今图书集成》草木典卷九四、《历代赋汇》卷一二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释氏以莲花喻性,盖以其植根淤泥而能不染,发生清净,殊妙香色,非他草木之华可比,故以为喻。宋之问、欧阳永叔皆尝赋之,清便富艳,然未尝及此。予暇日访罗畴老修撰,见其园池莲华盛开,因感而为赋,极其美而卒归之于正云。其辞曰:
伟哉,造物之播气也。天地絪缊,阴阳荡摩。植物得之,发为奇葩。葩之甚奇,莫如莲华。擢修干于波澜,结芳根于泥沙。气馥芝兰,彩艳云霞。相草木之芳菲,孰色香之可加。绿水如镜,红裳影斜。乍疑西子,临溪浣纱,菡萏初开,朱颜半𨠑。又如南威,夜饮朝歌,亭亭烟外,凝立逶迤。又如洛神,罗袜凌波,天风徐来,妙响相磨。又如湘妃,瑟鼓云和,娇困无力,摇摇纤柯。又如戚姬,楚舞婆娑,风雨摧残,飘零红多。又如蔡女,荡舟抵诃。尔乃藕埋玉骨,花炫新妆。绿荷倚盖,翠的连房。脩茎耸碧,嫩蕊摇黄。贮盈盈之真色,泛苒苒之天香。敛若凝羞,婉若含笑。仰若吟风,俯若窥沼。波静露寒,风清月晓。动嬉戏之游鱼,来翩翻之白鸟。蔼江湖之秋思,增园亭之幽渺。则有高世之士,味道之人,悟色香之妙觉,获圆通于见闻。深契无生,不离根尘。岂止玩其英华、揽其芳芬而已哉!言观其本,生于淤泥;言观其末,出于清漪。处污秽而不染,体清净而不移。至理圆成,孰能知之?西方之人,强名为佛,以兹取喻,其谁曰不是!以毗卢之坐,千叶齐敷;华藏之海,十方咸出。惟植根之得地,爰开华而结实。功用既圆,退藏于密。返观自性之莲华,又何资于造物。
与了翁书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六、《梁溪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某顿首拜启提宫右司丈座下:曩岁姑苏获奉诲语,迨今六年,不果通问执事,第勤瞻咏。今者罪谴,幸托仁里,因得询问动静。窃承寓居庐阜之侧,燕居甚休,殊以为慰。暑溽,比日不审体气复何似?伏惟尊候万福。某学识浅陋,荷上眷知,擢处华近,每愧无以补报万一。愚戆妄发,罪当诛殛。上恩宽大,不忍寘之斧钺,姑从薄谪,且得善地,省咎念恩,日深惭惧。沙阳去乡里不远,而溪山之胜,鱼稻之饶,为七闽最,士夫渐先进之风,多可语者。罪戾得此,大过所望,非幸会耶?且置是事。疏拙之性,懵不辨理,惟是平日为信释氏,因循倥偬,常恨未能遍读其书。逮抵兹邑,征商粗办,居多暇日,适罗畴老修撰新创藏典,缘事甚盛,因与二三禅老结看经社,以酬宿昔之志,良自喜也。然华藏广博,初心乍游,浩无涯涘,譬犹泛海,不观斗杓,岂能了知所适之方而到彼岸?窃闻吾丈留心藏教有日矣,以巨眼而阅灵文,必有所深契者。方此待罪筦库,无缘趋造函丈,以承绪馀,愿因便风,略示其要,以为华藏指南,则善财之参,岂待南历,达摩之旨,不从西来,自利利他,以所得者还为人说,亦佛菩萨之意也。近于陈麟宣教处见《华严阁记》,融事理为一门,会禅教为一法,仰味至言,深所叹服。新著必多,傥蒙垂示一二,以为后进发药之资,不胜幸甚。拙恶四篇,辄浼听览,以丐斤削。正暑伏,冀为道自重。五月十一日,某顿首拜启。
与吴元中给事书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六、《梁溪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某顿首拜启元中宫使给事台座:便人至,伏领春初所赐教,玩味再四,如奉言色,不胜感慰。中夏暑溽,不审比日体气复何似?恭惟台候万福。某待罪沙阳,行半年矣,省咎念恩,日深愧惧。所幸征商职事粗办,日有馀暇,适罗畴老修撰新创藏典,因与一二禅老结看经社,撮其枢要,随即录之。此外间亦弄文墨,以自娱适。士人中有邓肃者,颇有俊气,时与酬唱,以尽溪山风月之美。用是不觉岁月之度。第亲年浸高,远去庭闱数千里外,此情如何!蒙谕周悉,非眷念之厚,何以及此?感服无已。窃闻复职,计召还不晚矣。中外所望,非特拙者有觊于庇赖也。达可北门之除,颇协士论。近道维扬,相会必款,其论如何?信斯比报宫祠,果能就闲,完养数年,甚善。不知卜居何地,因书幸致意,未果修问。见素才得从官,遂尔物故。人世浮脆,如幻如梦,无可恋着,观此益使人灰心耳。如人饮水,冷煖自知;如人登山,各自努力。尝以此语献于左右,愿留意。近著八篇,辄录去,以发千里一笑。有未然者,幸以见教。未有瞻晤之期,惟冀为道为民自重。谨奉启承动静。五月二十八日,某顿首。
与许振叔显谟书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六、《梁溪集》卷一○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三明市沙县
某顿首,振叔知府显谟:尊兄专人来,特辱教赐,殊荷眷意。窃审郡事多暇,为况甚休,尤慰瞻跂。比日暑溽,伏惟台候万福。某待罪贬所,托庇如昨。征商之馀,日得观阅藏教,留心空门,以洗三十八年之非。此外颇亦翻经史,弄笔砚,聊以自慰。邑官为具舫搆阁,以尽一邑溪山之胜,时时登临,一觞一咏,有足乐者。士人中有邓肃者,颇俊爽。间与酬唱;有邓觌者,其家好士,喜具盘馔;有邓密者。喜种花。虽殊方绝域者,圃中色色有之,时以来供;有陈渐者,深于经术,议论渊源可听。而畴老修撰晚年留意内典,不为今之禅流莽荡,不可穷究。葛藤戏论,家有园池,竹木森然,时得游从其间,清谈终日。观此数事,岂复有流落之叹?第亲年高矣,远去庭闱,未有归期,此怀何已!异时傥蒙恩贷,得归养亲,当遂屏迹山林,以求素志,幅巾杖屦,同为惠山之游,以毕此生。第恐振叔方为世缘挽留,未暇从我耳,如何?吴元中近得书,趣尚可喜,昨过维扬,相会差款否?何深之知比经从,去冬道姑苏,邂逅虎邱,为一日之款,历落如故。同时放逐,已有得宫祠者,非久可还否?见素才得从官,便入鬼录。人生如此,亦可观矣,虽有久近,竟亦何较?今人但知营营以厚其生,初无一念以善其死,溘然之后,平日所耽恋者无一可得,而所造诸业随念现前,散入诸趣,可不惧耶?用是益知空门真所依归者。振叔留意于此久矣,顷虽款会,因循未能深叩所以,有可垂教,愿无吝焉。近文四篇,谩资一笑。正暑,切冀为时自重。挥汗布此,殊不周谨。五月二十八日,某顿首。
华山辩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八、《梁溪集》卷一五八
五岳之名,若岱宗为告代之所,嵩处中而特高,衡居下而适平,其理皆可以意推。独华山命名之义,最为难晓。《字说》谓「华,西方岳也」,故指所生物与琥同意。说者曰:《白虎通》谓少阴生华。夫物以春华,故《素问》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西方乃揫歛之地,何华之有?说者又曰:华山有莲华峰,其上生莲华,退之诗所谓「太华峰头玉井莲」是也,指所生物,因是得名。夫草木之华皆华也,何独取夫莲华而谓之华哉?窃尝疑此说以为未然。元符间,予游西,过华阴,纵观太华,自平地斗起数万仞,气象雄伟,与众山之逦迤不可同日语也。今来沙阳,见其图于罗文畴老家。畴老顷尝官华州,得此图,尤不失真。开视恍然,与昔见无异,因得其所以命名者。《周官》曰:「使无华离之地」。《礼》曰:「为天子副瓜则华之」。凡有所分者,皆为之华,故草木之华谓之华者,以其分故也。山之形类多上锐,独太华其上翼然分而为二,如草木之华,故名曰华者,以山之形名之也。其旁小峰与之相类,则曰小华山,意可见矣。以《经》考之,凡山之名有曰熊耳者,有曰龙门者,有曰砥柱者,有曰析城者,皆以山之形所相似者名之矣,奚独于太华而疑之?事不亲见而为之臆说,可乎?此不可以不辩。
永阳思贤堂记 南宋 · 张商卿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五七、《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六
思贤堂者,永阳郡厅后希贞堂之故址,太守张商卿所创建也。郡经兵火,厅圮而堂亦不存。今垂六十年,瓦砾丘墟,榛莽蓊蔽,胜残之气未复,见者病之。累政睨莫敢举,惜民力也。淳熙壬寅秋,予初到官,瞻顾慨叹。暇日课卒乘畚除芟薙,缭为垣墙。念欲规恢远图,追还旧观,尺椽一瓦,无所取办。若待储峙而后集事,岁不我与。寘搜铢积,得钱不满十万。厥材售之上江,厥役董之暇兵。叉负偃植,塼瓦竹芦,不以语民,悉营诸市,皆先优给其直,取期而偿,至者不爽。幸岁屡丰,工用毕集。明年,堂成,凡为屋五楹,规模轮奂,弗僭弗偪,鸠馀伺隙,旋加增缮。又明年,周围廊庑悉以成告。灯夕,邦人和会,因以落之。父老感泣,合辞而前曰:「维滁之为郡,自隋而始名,至唐李幼卿、韦应物、李绅、赞皇公出守而名始彰,至本朝王内翰、欧阳文忠、张文定、曾文昭诸公出守而名益大。壤地褊昃,舟车之运不通,民用俭啬,唯耕凿是务。风俗号为近古,实皆曩昔贤太守薰陶渐渍、反朴还淳之赐。郡治旧雄壮,亭馆无虑十馀所,希真堂乃其一也。山川之秀,于游于观,见之歌咏者多矣。今虽无事标月,未害于治,若夫拊摩之术,镇静之方,盍亦致思前贤之施设,晓夜孜孜,举而行之,惠顾于后者乎」!遂相与颂《庆历集》中罗畸之诗,请榜之曰「思贤」。繄予何人,其敢不勉!滁今为极边郡,租税之复,力役之宽,朝廷劳来安集之恩至矣。古人所谓茧丝保鄣者,可不致思而知所先后哉?于是父老乐甚,又从而歌之曰:
伟哉斯堂,知所究矣。前直郡厅,胡能就矣。滁山之木,维其茂矣。滁阳之民,维其阜矣。迟之岁月,所积厚矣。有志者竟成之,惟恐后矣。悠悠我思,式谂来者。
淳熙十一年岁在甲辰正月望日,朝散郎、权知滁州军州兼管内劝农营田屯田事古括张商卿记。
宣教郎林君墓志铭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六三六、《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六○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钱塘
石塘林氏家世,余前后叙述之详矣。君讳公永,字养平,焕章公之长子,母夏宜人。少尤工场屋之文,然志在事外,未三十已罢举。余来石塘,猝见君手抄所论著,属辞辨丽,于经传子史各有记纂,心惜其才,数扳君出世,君泊然不应。焕章牧容管,玺赦,命君持表入贺,君逊与仲弟公奕,余然后知君天性冲退,非矫励然也。盖五十年间,余出而仕,仕而归,必道君里,访问亲朋,或前晦后裕,或昔显今窭,惟君隐约清贫如故。昔人以久幽不改为贤,君近之矣。扁所居室曰「然轩」,阖户下帷,罕识其面。子式之将宰将乐,安舆来迎,黾勉就养,深居一室,县僚欲展升堂之拜,力辞而止,其谨如此。式之满归,君喜曰:「吾不复出矣」。后式之通守括苍,固请侍行,君曰:「吾语汝云何」?式之遂不敢强。君萧散简远而于慈爱最隆,焕章公寿过伏生乃卒,君亦耳顺,执丧毁瘠,哀动邻里。其处姻族,敬长而拊幼,家庭之论,月旦之评,翕然宗之。景定辛酉,年七十九矣,孙甸老早慧而夭,君哭之恸,痰作遂笃。将卒,犹问:「今日金紫公忌,祀事已具否」?语终而逝,八月初十也。娶卓氏,故甫守骏之孙女,以贤淑称,先君三十一年卒,君葬之于善福里上周山之原。二子奉君合祔,十月十三日也。君一生栖遁,晚以子升朝封承事郎,告下,君曰:「君命也」。一裹章服拜受,即庋之高阁。寻以建储及禋沛转宣教郎,而卓氏赠孺人。子二人:式之,通直郎、通判潮州军州事,在廉吏之目;文之,有才子之名。孙男四人:畴老、渭老、甸老、㽦老。孙女四人,长适迪功郎、徽州州学教授陈立翁,次适从事郎、潮州军事推官刘同祖,次适迪功郎、新漳浦主簿俞震之,其次尚幼。《传》曰「木水之有本源」,朱子赞荀、陈二家,亦曰「原深木固,莫出匪贤」,此论殆为君家世发也。铭曰:
昔有何氏,盛于典午,充也骠骑,幼道第五。千载之后,伏诵斯语,君亦第五,幼道之伦。伯犹褐衣,仲已朱轮。不于其身,于其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