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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沅州王守东卿启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六八、《斐然集》卷七
伊川洛汭,十年同缓辔之游;沅水澬江,千里接分符之壤。瞻言契阔,敢叙悃悰。自昔解携,寻遭荡析。共楚天之月,徒有咏思;栖衡岳之云,固尝招隐。学未周于己事,心敢累于世纷。偶被召除,进司书命。吾徒忝窃,深惭子厚之旁观;公等弃閒,当诮臧文之窃位。竟缘冒昧,恐速推挤。有怀奉檄之荣,自诡专城之寄。问安尝药,情既恋于板舆;剡奏叫阍,愿获从于琳馆。虽幸托两邦之契,而未遑驰一介之书。某官义比金兰,契同胶漆,屡枉孟公之尺牍,如披彦辅之青天。梅榭月明,撼雪英而命酒;竹亭春暗,荫云叶以尝茶。薛华最善于醉歌,李白尤高于长句。三川邈矣,一梦恍然。文老益工,疑得江山之助;才高未展,合依日月之光。临边锁以徒劳,奉诏函而非晚。重钦垂眷,逖枉飞文。读厚报之诗,愿敦夙契;修宝邻之好,莫遂初心。尚阻披承,益深瞻颂。冀妙颐于寝食,以蚤对于宠光。
谢湖北王漕东卿启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六九、《斐然集》卷七
顷缘多病,上二千石之印章;每愧无功,叨三百廛之稍廪。仍美名于内阁,分散局于殊庭。某生则冥顽,少而懒惰。承立庭之训,出赴事功;叨持橐之联,入无报效。朋友诮往来之屑屑,鬓毛纷黑白之斑斑。固欲濯足沧浪,冥心霄汉。洎再行于剖竹,乃益困于负薪。治慕颍川,于得民而何有;政惭东海,徒卧閤以奚为?屡渎天聪,幸从人欲,贳其罢软,养以宽閒。两棹湘流,若巨鱼之纵壑;一枝衡阜,如倦翼之投林。方将系钓艇于苔矶,听棋声于花院。烹不材之雁,时访故人;换可爱之鹅,聊从道士。优游乐岁,涵咏圣时。某官比玉纯姿,断金久要。赏奇文而析疑义,过从无俗调之谈谐;咏《招隐》而赋《閒居》,述作有词人之风味。身尚纡于簪佩,志早抗于烟霞。施及迂愚,俾逃颠踬。更辱双鱼之赠,来宁独鹤之归。焕若丹青,光于蓬荜。某官气冲而行粹,本茂而言昌。考厥源渊,定商游之可及;追夫雅健,奚崔蔡之足多?乃留滞于江湖,盍羽仪于台省?如椽大笔,镂牒告功;削札细书,演纶出命。是为称惬,徯俟褒升?岂同癯瘁之人,自屏支离之列。北风时厉,南纪望遥,怅詹觌以何缘,叙悃悰而难尽。愿言珍啬,少副倾祈。
一经轩记 南宋 · 赵逵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四、《新刊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三二
绍兴壬申,予赴官潼川,道东川,而东卿大夫嘉阳通守王侯寔来顾之。予自少则已闻侯之先君子黎州府君声闻隐隐在搢绅间。黎州有美才,以早岁取上第,仕官显,文史足用,不改布衣陋巷时,以故诗礼之训,比一时士大夫最严。而侯遂以科第世其家,益大其门庭。嗟乎!予不得见黎州矣,见侯所愿焉。已而侯遂以所榜一经轩求予记之。自汉韦氏父子以经术取宰相,当时歆艳,为之语曰:「遗子千金,不如教子一经。今之教子者,率以此藉口。予观贤与元成,皆恭俭孝谨,进退有本末。而元成至阳为狂病,辞爵避兄,顾肯持父祖之学博人公卿,以反面其亲哉!然邹鲁之士,仰其贤而尊其贵,如孟子所谓见王之羽旄而忻者,故云。不然,尧、舜、禹、汤、文、武之传,孔子之所述,仅足以与黄金争轻重于铢两间,岂不渎哉!而夏侯胜亦为此言曰,「经术苟明,取青紫如拾地芥」。尤鄙陋不信。然观胜立朝,前后引经危言,濒于死者数矣,视青紫何物也!而世不察,例使其子弟售经术以脱贱贫,亦已过矣。乃若侯则不然,自以厥先祖父不以子孙迩于利,而沃之以圣人之语,言我先君既受之益,炜炜其光辉,以照临我后之人,惧弗克嗣,寝食寒暑,抱经而居,天子幸不鄙夷之,而以为臣,其敢遂谓学者之极功,舍而弗图,以负天子,以为前人羞!则开轩而名曰经,是不可一日不闻此声者。夫不以一旦得志为可以自满,而请终身诵之,忠也;不以己能得之而忘其先,孝也。王侯之忠孝备矣,君子尚之。经史吏事,皆似先人,今为朝散郎,而侯之子师友渊源益深,王氏之经,其愈久而愈馨乎!黎州讳振,字文扬。侯名骏,字德称。其子名辂云。十二月甲子,赵逵记。
见张侍郎启 南宋 · 周麟之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二一、《海陵集》卷八
馆鸣珂之里,屡瞻轩盖之光;望列戟之门,敢簉簪裾之后。失百川于向若,轻万户于识韩。虽无蟠木之先游,辄就景星之快睹。恭惟某官文章司命,吾道主盟。气储海岳之精,学探天人之蕴。词锋警锐,字挟风霜;志节孤高,忠贯日月。德望著东卿之后,才华倾北斗之南。棣萼联辉,桂林擢秀。一门何盛,七业俱兴。三虎之中,人推其最怒;八龙之列,独擅于无双。扩先觉以及人,障末流而反朴。青藜下照,早膺司典之华;白首回翔,久奉含香之奏。逮分符于郡寄,留执宪于台纲。权豪避御史之骢,威誉落将军之胆。进持礼典,擢在禁涂。方期入赞于洪钧,遽乞就閒于真馆。石楼诗酒,暂追居易之游;竹坞林泉,毋效希声之隐。允惟国器,简在帝衷。属宁亲靖难之初,必思耆德;顾立政任人之本,无越老成。伫通帝梦之祥,亟拜玺书之宠。片言悟主,行展尽于忠谋;一字拔人,冀奖成于士类。某量几夷隘,性近柴愚。和熊胆以助勤,幼虽有训;卖牛衣而自给,长亦无闻。空存希骥之心,妄究获麟之旨。作赋漫窥于小小,说经徒听其䃘䃘。效儿曹刻鹄之工,深虞类鹜;授童子雕虫之技,或许升堂。耻进足以趑趄,独倚门而肮脏。惟是东南之望士,愿见下风;愧非淮海之俊人,敢陪高论?幸借吹嘘之末,俾承謦欬之馀。虽栝柏豫章,未有栋梁之器;而桂芝参术,庶充药物之资。
谢监庙文集序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二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六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
故监西岳庙谢君绰中者,建之政和人也。熹先君子太史公尉政和时,以公事行乡落间,闻田舍中有诵书声属耳。颇异,亟下车,入其舍,则一少年书生方对案危坐,吟讽自若。先君子前揖,问读何书,生起对曰:「《仪礼》也」。是时士方专治王氏学,非《三经》、《字说》、《日录》、老庄之书不读,而生之业乃如此,先君子固已奇之。引坐与语,酬应敏给。使出其文,词气亦不凡近。问其姓名,则曰谢姓,誉名,绰中字也。先君子大喜,即与俱归,日授以经史百家之言,而勉其业之所未至。未几,记诵益广,文字益工,先君子益叹重之。遂中绍兴二年进士第,调主邵武之泰宁簿。归领祠官,年四十六以卒,先君子盖深惜之。君性耿介,与世俗多不合,而居家极孝友。既得官,即尽以先畴奉其兄。娶妻,得田自随,一旦亦举而归之。还自泰宁,自以不能随俗俯仰,慨然愿就闲秩,以便亲养。然君之所以自许与先君子所以期君者,盖未尝不以经纶之业为言也,则其志岂自以为止于此而已哉?君没之年,先君子亦弃诸孤。后四十三年,而君之子东卿乃以君之遗文一编过熹于武夷精舍。熹读其书,得其志,既叹君之不幸,又念先君子之门人宾客如君者盖无几人,今亦无复存者,而熹与东卿又皆伉拙不偶,不能有以成其先人之志,相与太息流涕久之。既而东卿请序其文,遂书其本末如此。君平生为文甚多,东卿未能读父书而孤,故其所得止于此。其间又多舛缪脱落,不敢辄改,惧失其真。览者详焉可也。淳熙乙巳四月既望,新安朱熹序。
跋先吏部留题延福院诗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二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二、《晦庵题跋》卷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政和县
先君吏部三诗,以宣和辛丑留题政和延福院壁,至今绍熙庚戌,适七十年矣。孤熹来自崇安,裴回其下,流涕仰观,虑其益久而或圮也。里人谢君东卿、陈君克请为模刻,以传永久,熹因窃记其后云。二月二十日敬书。
吉州通判余府君墓志 南宋 · 林亦之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九、《网山集》卷四
余之受姓,谱远而阀高。自建阳令以来,伯仲散处,或家于杉洋,或安固、黄陂。杉洋(古田县)之系,是为相家。余后又有所谓莆田黄石屯者,在今古楼山下,或曰若庐山。绕山作屋,门随村成。生男即为儒,而他无所杂用其心。故朝奉郎、庐陵郡丞即其来裔也。以淳熙六年夏四月甲寅卒,年五十有五。祖讳某,保义郎。父讳某,累封奉议郎。母宜人姚氏。君读书不草草,持身悫厚,与人交有情而不忘。左朝议大夫文安公于君为族父。君年未冠,一日见君所为文骤长,失喜,谓人曰:「吾家校书郎自唐乾符时弃官不仕,拂衣去,且二百年,而惠安公以词赋起家,未几,吾继之,自此寥寥无人。即有人,其此郎乎」!岁辛未,君果第进士,调长溪主簿,有政迹闻。升左从政郎,改左承奉郎、知宁德县。遇覃霈,转左宣义郎。县有陈姓,为多赀,忽有夜半鼓噪挝门,索其庐,得死人断圃下。走告之县,谓陈杀吾弟也。君谇之:「汝弟奚在」?曰:「初更漏且尽犹在,俄而且出」。君曰:「夜深遇杀,尔何为即知之」?其人不能对,遂论杀此囚,而一县凛凛不敢欺。两税所出,为文书递移郭落,人不见吏,官之囷满矣。有廷讼尔汝可不,令其言,必得其情。莆为名邦,闻人、才大夫、诸老先生论议有定价,皆谓季鸾宁德之政,可以为作县者法,而君之声名自此出矣。磨勘,转左宣教郎、充广南东路经略安抚司主管机宜文字。迁左奉议郎、通判吉州;转左承议郎,赐五品服。君在庐陵,凡两摄郡事。狱情纤悉,一寓目必得人情于人之肝胃所不能遁者,故死囚而更活者数十人。经、总制累岁逋积,为钱缗数十万,官无所须,惟民须。君慨然为白之,不得旨;再白之,卒以君言为然,蠲其半,是为庐陵久长无穷之利。君为政,毅而慈,慈而不可犯,抚民如家人,视同寮如兄弟,用公财如其私。江西一带帅及部使者多钜人,交口荐誉之。转朝奉郎。已逮戍,还里门。适西淮总领以州纲运为缓,例降秩,主管台州崇道观。命未下,而君没矣。吁嗟乎君,君子也,其心于是乎可哀也已!君讳凤,所配为白社方氏,封孺人。二子东卿、南卿,从我学。一女许嫁。孙曰宝志。我生异县,每以不识为恨。及见君在宁德时,以文劝民耕,所谓「县令世为农家,故喜为父老道农事」,语朴而情至。余每诵此,虽未识君面,已识君心也。卜以九年夏五月丙申,葬之嘉禾里双牌之原,东卿来速铭。于乎!君之阶,郎阶也,可以遗其后,而竟不及其后,以是为君憾。君曰:「命也,无憾也」。遂铭之。其词曰:
君子之泽其施远,何哉一夕阙而断。芸香一脉本不短,翩翩有观来者惋,刻尔冈头其勿叹。
宜人姚氏墓志 南宋 · 林亦之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九、《网山集》卷四
淳熙八年秋八月戊午,奉议郎致仕余君夫人卒。是日也,余偶肩舆过红泉市,见市之人尔汝杂杂,蹙眉相吁嗟,余因停辀问之,曰:「庐陵别驾之母死矣」!奚哉,之母之死,而能使一市人悲耶?夫人为姚姓,故左文林郎、知永春县讳安仁之女。初来归,不得姒氏欢,而夫人事之如事所尊。久之,姒氏知其贤,相好无间言。为家俭朴,有以饥寠来告,即然之,无不可之语。所出惟一子,年尚幼,听从师于空山阒然之庐,积月裁一归。其子亦卒能力学,擢进士第,所谓朝奉郎、庐陵别驾是也。族党女嫁,其父母送之,必属之曰:「若以夫人为法,则终而身为良妇、为良母」。岁在庚寅,以郊霈封孺人。自后建储闱及庆寿,封宜人,实千载一日也。别驾在庐陵时,奉议年八十,夫人七十有五。尝涓日合管弦,持觞酒为寿,老孺欢合,官寮叹慕,四海耆旧如端明胡公者且以隶笔作「仁者寿」三大字题其堂。既而别驾去而归,即没矣。没之逾时,奉议死;再岁,夫人亦亡焉。吁嗟乎,乐哀喜悲,其迭见互出,使人不得睹其倪,如是矣乎!以十年春正月十有六日壬午,合其柩于湖头山之原。速我铭,从吾学承重孙东卿也。女嫁朱。次孙南卿,曾孙宝志。铭之曰:
有丘莫莫天一方,子隔莽眇孙来藏,写之终古幸勿伤。
代余师春祖母大殓祭文 南宋 · 林亦之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四一、《网山集》卷六
八年八月既望,越六日甲子,亡祖母宜人以是日大殓,承重孙余东卿敬以酒浆鸡豚之奠,哭酹于柩下。呜呼!庐陵一归,乃哭吾父。未及数月,而祖父弃去。所恃祖母,如百年大树。胡为一夕,复尔僵仆。呜呼痛哉!为人子,为人孙,三年而哭三丧,憯憯人世,何以为活也!前之衰斩也,后之衰齐也,质之古,不敢以轻者易重者,惟是仍其杖绖。抚棺大叫,叩胸沥血。哭且尽,而无声可哭也,哀哉!
沈仲一墓志铭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四、《水心文集》卷一七、民国《瑞安县志》卷一一 创作地点:浙江省温州市水心村
沈君,名体仁,字仲一。先从吴兴避唐乱迁温州,为瑞安名家。有彬老者,北游程氏师生间,得性命微旨,经世大意。方禁《春秋》学,《石经》甫刻即废,彬老窃赂守者,自摹藏之。君生后百馀年,珍其遗书,严奉若秘文焉。志意闳雅,鄙远声利。常言:「沈氏本以儒术廉耻兴门户,奈何求官达,问生产,与俗人较高下哉」!敬士好文,十室之誉,一咏之工,无不降屈,坐者满堂,酬义侃侃。夜后市音阒寂,乃闻独诵声琅然。嘉定四年,君年六十二,卒。许令适来,余谓令:「仲一疾幸少平,何遽」?令曰:「吾行也,邑之大夫集仲一所为别,劳动而然」。余始疑「君岂为县多交关耶,而力病至此」?令惨戚良久,曰:「自吾为邑三年,仲一无指尖讼到庭。然守煎倅逼,时辍假不吝。吾赖仲一,常兄事之。然每节朔,束带相看,啜茗径去矣。历十馀令,无不然者。其力病至此,为礼尔」。余以是多其保家有常节也。又参之所闻,君终身有师,陈君举是已。记其言,观其行,老而益恭,然不依以为重。其取友道广,贤者亲之,贫者存之,授庐丐食,死而不贰,然不恃以自重,盖其持身有常度也。天行或饥凶,民利欲建置,君率先推与无疑。然岁熟不以为德,役成不以为功,彼偶汗漫败事,亦无恨意,不追诮首议者,盖其应事有常准也。凡若此,岂于君于法书,书之亦为后世法也。夫人项氏。四子,曰楹,曰东卿,曰焕道,曰得翁。为尼未嫁七女,张埴、赵炳、项振玉、薛仲序、丘仲寀为其婿。埴,筠州录参;仲序,镇江府司户;仲寀,将仕郎。五年,楹等葬君于北湖马奥山,而以项氏之命来曰:「吾夫行事,知者以为贤,不知者以为难。吾虽妇人,不敢废也」。其在时,手钞予文,自甲至癸;戒东卿:「异日死,不得斯文以铭吾墓,犹不葬也」。余念一生与君相邂逅不数四,列禦寇之于南郭子疏矣,有间矣,而能望余深如此,岂其寄情高远,真有在于形质之外邪!铭曰:
冰肝雪胆自琢磨,书林画苑纷交罗,诗得好语终夜哦。今虽远矣山之阿,岂无风月相与过!
葬玉岩隐君记 南宋 · 程宏靖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五七
宪属番昜程宏靖士和,邑尹洛川王沇东卿,丞清江陈琦择之,奉宪台命归玉岩隐君之骨于旧穴。讫事,致奠墓下。何永年寿之偕来,王俊、陈庶之、泰之侍行。淳熙己亥秋七月七日。
按:《赣石录》卷一,台湾新文丰公司影印石刻史料新编第三辑。
予以朝命催租河朔道出隆虑邂逅杨东卿盖栖霞隐人也尝许予小山以地远卒不能致约以后期故作是诗以为定券 金 · 王寂
押有韵
嗟君学得屠龙手,走遍人閒病糊口。
左携妻子右琴书,却返栖霞老耕耦。
闭门閒草大玄经,冷眼儿曹事奔走。
惠然过我便倾盖,夜对寒灯共樽酒。
掀髯挥麈话平生,河汉无声转星斗。
自言家蓄小玲珑,坐使镌锼耻牛后。
书生嗜好固多诞,不许千金酬敝帚。
山深但恨卒未致,他日愿为吾子寿。
人生尤物安用多,要与仇池为二友。
明年尺牍遣长须,莫为先生化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