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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卧(一本无此四字)路群侍御访别 唐 · 鲍溶
七言绝句 押元韵
西台御史重难言,落木疏篱绕病魂。
一望青云感骢马,款行黄草(一作叶)出柴门。
徽宗奏论陕西群盗 北宋 · 陈次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四二、《谠论集》卷三
臣窃闻陕西路群盗啸聚,始才一二百人,未闻官司使救护。
陕西兵民素甚强悍,良于战斗,若不早行扑灭,本路灾伤,窃恐流移之人复而为盗,其势必炽。
向秋已去,馀党若存,西戎乘此之时,必来作过。
外有寇敌之虞,内有盗之扰,为害非细。
兼闻盗多是逃军,盖因近来筑寨浅攻,偶失主将,兵士惧罪,不敢归营,是以流而为盗。
伏望睿旨特下本路监司安抚司,体量上项,军贼若非怯敌,不杀其主将,偶然失利之人,特与招降。
或情不可恕,则乞严命捕盗官司紧行收捕,早令尽静。
取进止。
吕相公第七书别幅衡州1132年9月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三二、《梁溪集》卷一一六 创作地点:湖南省衡阳市
某少留衡阳,候委官葺理诸军营房,更数日间即如长沙
本路事一面于此措置,但州县官吏类皆权摄,民户困于科须,盗贼仍旧猖獗,兵将单弱,钱粮空匮,殊未知所以料理之说。
藉使目前极力擘画,粗可支吾,万一将来北方有警,彊敌分头入寇,不知使之何以捍禦?
中夜思之,不寒而慄,非敢爱身,惟惧无以仰称朝廷委任之意。
今幸都督仆射相公还归廊庙,处中制外,洞见万里之情,辄敢逐一申陈,伏望钧慈特赐矜察,不胜幸甚。
某再启:本路州县官类皆权摄,往往有出于孔彦舟、马友之手者,因缘科歛,与公吏通同为奸,皆去其籍,不可究治,夏秋正税却更不行催纳。
正税则有簿历拘收,难以作弊;
科敛以军期急迫为辞,无籍可考。
又于田亩上大桩数目不复会计合用之数,形势公吏之家,例皆不纳,所纳皆贫下户;
催及数分,则又住罢,其馀皆暗卖取受,公然入己。
民力重困,逃亡倒户者不可胜计。
某入境之初,首罢科敛,严加约束,将绍兴元年以前未纳正税与折敷配,今年正税却令依限催理,庶几官吏可以察治,民渐复业。
伏幸钧察。
近蒙朝廷差拨岳飞一军存留本路措置盗贼,专听某节制,方幸有可倚仗。
忽闻以岳飞奏报本路群盗已是净尽,却有指挥依旧屯驻九江,殊失所望。
本路盗贼马友、李宏虽已杀捕,其徒党依旧散漫作过;
曹成、刘忠虽已溃散,其酋首依旧拥众自若。
近据探报,刘忠在岳州境上,据胡家寨招集馀党及亡命,已五千馀人。
董旼福建路宣抚司为名,招收接引。
王方辰、沅州前来,称十馀万人,借使虚张人数,亦须数万,而董旼欲以三百亲兵弹压,恐无此理。
深虑贼情狡狯,复有窥伺湖南、二广之意,所以深欲得,且来了此一事,并其馀杨么之徒,人数亦自不少。
措置一两月,稍见次第,则移屯九江未晚。
今乃听其惮行欺罔之辞,不复覈实,前命方行,后命已改,诸将欲自便者,其谁不然?
某恐自此号令不行于将帅矣。
僭易及此,皇恐皇恐。
岳飞一军,本司累具申奏,祈告朝廷,方蒙矜从。
今以片纸虚辞,即行改命,窃恐朝廷所以待大帅与武将者轻重不伦,为有识者之所窥测。
若且下本司体究著实,然后降旨,似为得体,幸望洞察。
若果已别降指挥,不敢再三烦紊朝廷,只乞依旧拨还韩京、吴全二项军马,庶几目前且可支吾,不然,决难自立。
韩京、吴全等以彊夺其人马有隙,皆不愿从之,抑使往,即复为盗无疑。
有乞回避状,备录申密院
伏望钧慈,本司见管兵二千馀人,得韩京等军可及万人,比元数阙少尚多。
敢冀垂念,得差近上兵官王𤫉之类一军前来,莫大之幸。
皇恐皇恐。
本路州县连年遭盗贼残破蹂践之后,又应办大兵钱粮,官司空匮,悉科取于民间,奸吏乘时裒歛,民力重困,又别无生财足用之道。
惟是前奏乞依江东安抚大使例拨钱回易,及今奏乞于榷货务广东钞盐例入纳钞面钱,般运广西盐赴本路出卖,一使民不食贵盐,二可抑私贩,三收其赢馀,可以养兵,不取于民而用度足,皆于朝廷惠而不费,又于盐法并无妨碍,伏望相公力赐主张,不胜幸甚。
本司人兵今年春冬衣赐并未曾支请,赤露褴褛,如丐者然,天气渐寒,深恐逃散者多。
本路军衣素仰湖北,今不复有,无可擘画去处。
累具申奏,乞降指挥吉州封桩绢内支二万疋应副支遣,敢望钧慈速赐施行,不胜幸甚。
广西马及许全委官收买一事,并乞垂念。
已作此书,未遣人间,使臣自行在还,伏被教赐,仰荷眷与之厚。
窃审钧候一成康复,下情感慰之至。
伏蒙垂谕存留岳飞本路,出自钧意,非都督特进相公练达边事,洞见机会,何以及此!
今既复尔,必有深不以为然者,决难复回。
若得拨还韩京吴锡、吴全等军马贴助单弱之势,尚可支吾目前,不然,何以能立功?
相公力赐施行,不胜幸甚。
荆湖虽远,然手足之与腹心同为一体,岂可遂置度外哉?
凡申陈事件,具劄子拜陈,敢冀留念。
李丞相1132年1月 宋 · 苏籀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一、《双溪集》卷八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恭闻大人之道,其高者登天,其深者潜泉。
告之于人主,施之于四方,端伟咺赫,不名一器。
其在衮司,如斗如岳,指迷当世,镇服四夷,可否予夺,公议灼然,其外可见也。
其胸中之嗜好,尚德爱义,断可知矣。
故无古今,无荣贱,取兹两者而已。
仰惟崇堂钜屏,簪履奔向,投刺如栉。
一介之贱,束带以干门隶,求彻声闻于左右,草野唐突,诚可笑也。
至于贪慕德义,则岂必疏于众宾哉!
鼎贵,或不工文,霍、卫显重,鲜能喜士,则儒道何施欤?
今日以斯道觉群黎,岂非在阁下耶?
其为人也,挟至足体要之学,操梗切根本之论。
爱君纳谏,革容悦之风;
理乱振兵,破蓄缩之敝。
气充区宇,名满四方。
横翔捷出,间两社而总八柄。
又方当盛壮之年,附之以韩、魏而初不矜,劫之以而未尝惕,眩之以儒墨之辩而不失其所是,投之以麇鼯之野而不挠其所存。
伊、傅、周、召、狐、、萧,彼何人哉!
光于鼎常,耀于竹帛,拔天下之大艰,拯天下之大患,以为己任,随机应变,有馀裕矣。
阁下方且澹然渊哉,燕居无作,其实负素望,飨厚秩。
比牒同时者已耋,当轴处中者晚进。
故夫格天之事业,物议所不置也。
夫韦编蠹简,谈经䌷史,此亦盛美奇事。
治一卷书与治天下,闲剧之不同也。
又如释道二家,苦空妙义之宗,服食修炼之伎,此于养生则厚矣。
治一身与治天下,缓急之不同也。
虽然,阁下高翔远步,以轩冕为絷维,以世味为浮云,视衮绣二府与黄冠白屋无异也。
朝廷之倚任,有识之责望,在彼而不在此也。
窃以谓有所闻见,不当缄默。
大计深虑,以安社稷为悦。
示体国情义之亲,不亦宗工之任乎?
或曰:「道之难行也,则如之何」?
夫事固有小大,小者何足以云。
至于系安危成败,众所未察,我之独见,言出而后计从,亦何可缄默耶?
且夫当朝岂无似韦处厚者,则在外有如裴中立,势不容久淹也。
至于任贤使能,中兴之本,又阁下之任也。
今欲得常才之士,以无旷职;
欲得奇才之士,以共理世。
夷易其所入之途,使来者虚徐而自得,封植而淬励之,赏拔甄品,岂获已乎?
迩来丧乱之极,必将升平。
阁下与凡门下之贤俊,实任其事,必将卓然大副天子之意,炳然审天工之付委。
言尽用,道尽行,朝廷得策,生灵晏粲,百官称职,殪戎正华,勋绩筹略,非我辈之所能测知也。
只如本路群贼,阁下原其祸端由杀子之报,辞切理明,刻于路隅,凶党化之,油然忠孝之心生矣。
悯时忧世之所蕴,可窥其一斑也。
一介踵阍者,未可以语人才。
大钧之播,其肯自弃乎?
伏念昔日承平,书狱讼法律者三千。
猃狁之故,调军实、论攻战者又累任,皆蹭蹬而无功,过则鲜矣。
椟藏旧书经传,略备陋目。
得一忘十,时求梦奠老人之旨,行诵而坐思之,不忍弃大而嗜琐。
四十之仕,齿发将老;
九品之秩,炊舂无馀。
仰企光尘衰钝之踪,庶未摈斥。
昔者郭驼鄙人,而理民者取之;
梓人卑冗,而相天下者取之。
辄冒献其猖狂之说,有合于大人之道者,亦养木作室之类也。
至于谀而慕势,则不为也。
所祈向者德义,不可诬矣。
才下论卑,幸垂照焉。
如赐一字之惠以奖其进,执经秉笔,将继此而有请。
敢悉布之,可否惟命。
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