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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林君谊父得英石名其室曰矸(呼旦切,磓也)斋予易以介室 南宋 · 魏了翁
 押真韵
柳侯谓楚南,多石而少人。
至今英道閒,异石何嶙峋。
乃知五行气,中土为秀民。
降才既匪易,自弃奚不仁。
伾文一日炎,乃以焚其身。
林君若知此,是石当书绅。
毛义甫居正六经正误序1224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五三、《六经正误》卷首、《经义考》卷二四四、《郑堂读书记》卷二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自秦政灭学,经籍道熄;
迨隶书之作,又举先王文字而并弃之,承讹袭舛,愈传愈失。
蔡伯喈书石经,有意正救之,旋亦焚荡。
张序所见石经,又不知果为蔡本否,其所引石经文多失字体。
魏晋以来,则又厌朴拙,耆姿媚,随意迁改,义训混淆,漫不可考。
重以避就名讳,如「操」之为「掺」,「昭」之为「佋」,此类不可胜举。
况唐人统承西魏,尤为谬乱。
陆德明孔颖达同与登瀛之选,而《释文》与《正义》自多背驰。
至开元新书五经,则又以俗字易旧文,如以「颇」为「陂」、以「平」为「便」之类,又不可胜举,而古书益邈。
五季而后,镂版翻印,经籍之传虽广,而点画义训谬误自若。
本朝胄监经史多仍周旧,今故家往往有之,而与俗本无大相远。
南渡草创,则仅取版籍于江南诸州,与京师承平监本大有径庭,与潭、抚、闽、蜀诸本互为异同,而监本之误为甚。
柯山毛居正义甫以其先人尝增注《礼部韵》,奏御于阜陵,遂又校雠增益,以申明于宁考更化之日,其于经传亦既博览精择。
嘉定十六年春,会朝廷命胄监刊正经籍,司成谓无以易义甫,驰书币致之,尽取六经三传诸本,参以子史字书,选粹文集,研究异同,凡字义音切,毫釐必校,儒官称叹,莫有异辞。
旬岁间刊修者凡四经,乃犹以工人惮烦,诡窜墨本以绐有司,而版之误字实未尝改者什二三也。
继欲修《礼记》、《春秋》三传,义甫以病目移告,其事中辍。
或者谓纵令尽正其误,而诸本不同,何所取證?
岂若录其正误之籍而刊传之,俾后学得以参考。
余观其书,念今之有功于经者,岂无《经典释文》、《六经文字》、《九经字样》之等?
然此书后出,殆将过之,无不及者,其于后生晚学祛蔽寤疑为益不浅,因纵臾其成而序识之。
《书》曰「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学者其毋忽于斯。
石源计义甫川上楼说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七、《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一
安仁义甫并川筑楼,余友郭方叔榜以「川上」,而属了翁书之。
或谓义甫曰:「子知川上之义乎?
『人非山立,俯仰而过,临川兴怀慨然』,此江熙之言也。
『川流不舍,年逝不停,时已晏矣,道犹不兴』,此孙绰之言也。
今以子之年盛气强,而为是昔日叹老之语也,何居」?
义甫以告,了翁曰:嘻,圣人之叹果若是之卑卑邪!
历千有馀年而经生、学士谩不省此为何事,以也而犹不免,是可叹矣夫!
今夫太极本然之妙,动静所乘之机,荡摩屈信为春秋冬夏,升降上下为日月星辰,感遇结聚为风雨霜露,接人之耳目,切人之肌骨,所以告晓于人亦不翅口教而面命者矣,然而流行著见、至近而易知,则宜莫如水。
盖一者有生之最先,而水根焉,阳实在中,而为物不贰,斯能行尚往功,以无一息之间。
故圣人于此又慨然有感于「逝者如斯」之义,其所以发明天德之健、圣心之纯,亦无复斯蕴矣。
徐子谓仲尼亟称于水者盖以此。
然「亟」云者,窃意圣人以此义最大,又尝不一言之,而门人仅载其一焉。
《家语》、荀卿戴德诸书,记孔子子贡答问之语,亦谓君子见大水必观。
使其不过论死生昼夜之理,而于道体之运因无所发也,则胡为其必观也?
孔子而后,惟孟子独能推明此义,为源泉观水之说,而秦汉而下则无传焉。
吕不韦谓水泉东流、日夜不休为天道之圜,似不为无见者,然语焉而不详。
至晋人张景阳为诗,则曰「川上叹逝,前脩以自勖」,盖词人之近理者。
然其意固谓「人生瀛海内,忽如鸟过目」,则亦之流耳。
近世苏长公又谓「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其说则已卓出诸儒之上。
然传《鲁论》也,乃犹以死生昼夜为说,则不知所谓「未尝往」者果为何说。
此非晚学之所能谕焉,惟二程先生以后,乃始一洗而空之。
其说曰:「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乃天德也」。
又曰:「此道体也,天运而不已,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穷」。
呜呼!
自是说之行也,天下学士始知死生昼夜之说为知形而下者之一端,而叹川、取水、放海、观澜,凡皆氏所以示人之切近者,人惟由于动中为大化密移而莫之觉。
有能于此观象得意而有诸己焉,瞬存息养,毫积累推,隐微之不欺而参倚之必见,则循是以往,亹亹无间,殆将有月异而岁不同者,引而至于与天地相似无难也。
了翁非曰能之,而粗有闻于此,傥义甫以为然,则试为大书而附此说于其后,以谂同志,相与共学焉。
宋义甫 宋末元初 · 欧阳守道
 出处:全宋文卷八○○七、《巽斋文集》卷一一
卜地而葬,倘有微妙不可测之术,则非予所能知,就所能知者言之。
山有山之情,水有水之情,识其情则吉凶辨矣。
来山无情作穴,强之以作穴;
应龙无情朝对,认之为朝对。
左右无情拱揖,明堂无情钟聚,水无情朝抱,远山无情映带,如此者虽术家百喙称美,不足信也。
夫山水之情与人何异?
有情则非天属之亲,相为依怙,虽僮奴亦将忠事其主,无情则涂人之过吾门者尔,于我何有哉?
予之所知如此,虽无奇论,然地之一有情者亦鲜矣。
或曰一或有情,皆在可取,岂能尽得其有情也?
曰:不然。
数者之中,有一无情,则往往为假穴,是固易以惑人者也,亦审之而已矣。
然而予亦姑言其略,若其要旨不可不求之于其书。
地理之书富甚,予虽浅陋,目中所见亦不下二十馀家,而鄙俚缪妄,一见而弃之者不计其数。
郭景纯《葬书》之外,有一书最可人意,意其出于明理之儒者,每爱玩之,非特予爱玩之,四方士大夫之能知地理者与之纵言及此,则每每诵之如流也。
是书文辞真雅,初无难晓,而书肆所谓《地理全书》者乃独遗此不刊,今之术者无一二能读,或间能道其中数语,则舛讹差错,则茫然矣。
亦其得于剽闻,而非真见之者。
予每念卜地虽一艺,然非留意于学,安能通晓?
吾儒读书终身,方名为士,术家倘以卜地为业,则亦孜孜讲明,如吾儒之读书可也,而庸流至不识字画,逐一道涂问其所知,则率道其童稚之时闻于其父师者,鄙俚缪妄,自谓终身抱至宝矣。
夫前所谓明理之书曾不知读,而宁从事于鄙俚缪妄之书,何哉?
鄙俚缪妄之书其徒易于传习,又便于田家市人之听,其取信常众,得利常速;
而明理之书探山川融结之情,引经援史,远及四方郡邑之大势,可与识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予延接术家多矣,有吉水宋义甫甚熟是书,与之山行,其指点去取有过人者。
留予家两月,且为予亲戚家卜焉。
予心是之,既别,赠之以序。
义甫士类,熟是书固宜,又其胸次不肯包藏,随其所见即以告人,贤于他人多矣。
然予赠义甫行而辄言卜地之大概,予非敢以此自居也。
此事非人家子弟所常习,不幸遭变故者往往未尝经历之年,辄为庸人所诳,故特言之。
义甫所往之家,人之弱子幼弟试观予言,未必无助。
义甫宜山以星躔推贱庚并遗以诗次韵奉谢庚子(注原缺,据豫章本补)) 南宋 · 徐瑞
五言律诗 押支韵
为爱山宜隐,从教世莫知。
虚心观象纬,戏墨出蛟螭。
诗卷今馀事,丹炉彼一时。
宜山子姚子,千载共风期(自注:吴尊人常营别墅,馆方外士,雅意丹学。陈后山集有《送姚先生宜山三绝》,姚盖得道之士,而宜山乃其隐所也。)
至元癸未夏四月廿五日获鹿主簿义甫同游封龙上观(宋人碑云昔赵骆元遇徐来勤授丹元素服之返老还童白日飞升乂云徐童花徐所种) 元 · 王恽
 出处:秋涧集卷九
龙首峰高几千尺,暮雨濯山山更碧。
我游上观风日清,手弄寒泉看龟石。
幽人爱泉说向余,藉此岩栖从自昔。
骆元真遇事微茫,丹素曾传不死方。
山林长往世所有,白日仙去诚荒唐。
祗言徐童花色异,秋风开处满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