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库 正文
赐青州敕 后周 · 周太祖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二十四
敕青州在城及诸县镇乡村人户等。朕临御巳来。安民是切。务除疾苦。俾遂苏舒。据知州閤门使张凝近奏陈八事于人不便。积久相承。宜降指挥。并从改正。其一。属州营田后槽两务所管课利斛斗钱物人户牛具屯官等。宜并割属州县官。旧额税课。其务及职员并废。其课额内有红花紫草菜靛麻等。据时估纳钱。折丝绢亦不得。其系官桑土牛具什物。并赐见佃人为永业。其城郭内宅舍房店。奏取进止。其秋夏纳税匹段。不成端匹者。许人户合端匹。不得以零尺纳钱。其匹并须本色。不得邀纳价钱。改换色目。如省司品配。不在此限。其二。省司元纳夏秋税匹段。每匹纳十钱。每贯七钱。丝绵细线每十两纳耗半两。粮食每石纳耗一斗八钱。蒿草每十束耗一束钱五分。鞋每两一钱。此外别无配率。今后青州所管州县。并依省司则例供输。如违罪无轻恕。其三。刘铢在任时。于苗亩上每亩徵车脚钱。每顷配柴炭。今后并止绝。其四。州司每年配和买秆草及苫营草。今后并止绝。如有关三司指挥。其五。所徵食盐钱。每贯别纳脚钱。今后止绝。其六。别徵进奏院粮课钱。及递铺钱鞋。分配县镇。今后并止绝。要即于州司公用钱内支遣。其七。州司配徵啖马药及汛配药。又县镇科配石炭红花紫草。今后并止绝。不得配率。又州司于夏苗上配纳麦面。今后据州合用多少。量于近县配纳。不得遍据诸县。其八。旧例州县供纳夏秋租税皆毕须追人吏到州勘会。此后止绝。税无欠少。不得追集县吏。巳前事件。巳降宣命处分。其属郡淄登莱等州。如有前项旧弊。亦依青州例施行。
请益环州木波镇兵奏 北宋 · 刘承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三、《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二之一八(第八册第七五二八页)
庆州淮安镇最为冲要,屯兵甚众,而总管在环州,每有警急,则道出庆州,信宿方至。若自环州木波镇直抵淮安,才八十里,总管张凝遣戍卒开修已毕。望益木波镇兵,可为诸路之援。
议澶渊事宜奏(景德元年闰九月) 北宋 · 寇准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皇朝文鉴》卷四二、《麈史》卷上、《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七、《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五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右编》卷二六、《经济类编》卷七○、《四续古文奇赏》卷六、《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六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奉圣旨,擘画河北边事及将来驾起与不起,如起,当至何处者。
一、臣伏睹边奏,犬戎游骑已至深、祁以东,窃缘三路大军见在定州,魏能、张凝、杨延昭、田敏等又在威虏军等处,东路深、赵、贝、冀、沧、德等州别无大军驻泊,必虑虏骑近东南下寨。轻骑打劫,不惟老小惊骚,兼使贼盗团聚。直至天雄军以来,人户惊移,若不早张军势,必恐转启戎心。臣欲乞先那起天雄军兵马一万人往贝州驻泊,令周莹、杜彦钧、孙全照部辖。若是虏骑在近,即仰近城觅便掩杀。兼令间道将文字与石普、阎承翰,照会掩杀蕃贼,及召募强壮入贼界,烧荡乡村,劫杀人口。仍乞照管南北道路,多差人探报蕃贼,次第奏闻及报天雄军。一则贵安人心,二则张得军势以疑敌人之谋,三则石普、阎承翰等闻王师北来,壮得军威。四则与邢、洺地里不远,张得犄角之势。
一、随驾兵士,卫扈宸居,固不可与犬戎交锋原野以争胜负。天雄军至贝州兵马,车驾未起以前不过三万人,万一犬戎至贝州以南下寨,游骑渐更南来,即须那起定州兵马三万人骑,令呼延赞等结阵南来镇州,及令河东雷有终手下兵士出土门路,与定州兵马会合,相度事势紧慢,那至洺州以来,方可圣驾顺动,假万乘之天声,合数路之兵势。更令王超等在近城排布照应,魏能、张凝、杨延昭、田敏等处兵马,令作会合次第。及前来累降指挥牵拽,候抽移得定州、河东兵马附近,始得幸大名。
一、或恐万一定州兵马被犬戎于镇、定间下寨,抽那不起,邢、洺之北,游骑侵掠,天雄军东北县分老小大段惊移,须是分定州三路精兵,差在彼将帅等会合,及令魏能、张凝、杨延昭、田敏等兵马渐那向东,傍城下寨牵拽。如此,则犬戎必有后顾之患,亦未敢轻议引军深入。若是车驾不起,转恐蕃贼残害生灵;或是銮辂亲征,亦须过大河,即且幸澶渊,就近易为会合兵马,兼控扼津梁。
右,臣叨列宰司,素无奇略,即承清问,合罄鄙诚。伏睹皇帝陛下睿智渊深,圣猷宏远,固已坐筹而决胜,尚犹虚己以询谋。兼彼契丹颇乏粮糗,惟恃啸聚之众,必怀首尾之忧。岂敢不顾大军,但图深入?然亦虑其凶狡,须至过有防虞。烦渎天聪,伏增战惧。
郊禋赦书事目 其一 录用近代有功边将子孙 北宋 · 张方平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六
本朝将臣如杨业、田绍彬、曹玮、张凝、李允则等,皆禦寇守边名迹著者,其子孙中器能可选任者,各为升擢边任。即门绪衰微,仕籍不续,推其近属,量材录用。《礼》曰:「继世以立诸侯,象贤也」。存亡继绝,《春秋》大之。此足以示边臣之劝。
上宰相书(时在书省) 南宋 · 林之奇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二、《拙斋文集》卷七、《宋史》卷四三三《林之奇传》
九月某日,具位某,谨斋沐惶恐,百拜献书于某官钧座。夫所贵乎豪杰名世之士者,惟其能任天下之重也。任天下之重者,必能以其身当天下之患。卒然犯之而不慑,吾固有以待之者矣;无故惊之而不动,吾固有以察之者矣。夫然,故雍容庙堂,而精神之运可以折遐冲于万里之外,诚非凡庸之见所可俄而测度也。《易》曰:「雷风,恒,君子以立不易方」。夫迅雷风烈,有可畏之威,而且出乎人之所不意,在常人之情鲜不为之变色,易操而由。君子处之,方且优游无事,其所立之方未尝辄易。何哉?彼诚知雷风之所自来,而识其势之所极,则虽历万变,而吾之所立常自若也。不有雷风,又何以见君子之常乎?苻坚拥百万之师长驱南伐,为晋计者亦急矣,谢安石乃于此时命驾登山,围棋赌胜,镇以和静夷易,若未尝闻者。本朝景德澶渊之役,戎骑大入,充斥河朔,先正寇莱公实建亲征之议。章圣皇帝每使人视相国何为,则曰酣寝中书,鼻息如雷。此两贤者,苟谓其漠然曾不以经济为意,则夷考其时,选将厉兵、秣马储粟,以为战守之备,无一不足者;而谓其诚有所图回注措,又未尝见其为之之迹焉。究其所以然者,德操而后能定,能定而后能应。临机制变之道,固如是也,不如是,世亦何贵乎豪杰哉!某愚不肖,昧于治道,窃观朝廷与北边讲信修睦,固结和好,以休兵息民,民之不识干戈战斗之事者,二十年于此。迩者道路传闻,若有变于畴昔。中外人情,以浅意料之,以私衷度之,初不能无疑信相半乎其间。独幸夫庙堂之上,深图远算,固已前定乎胸中,而视彼之从违去来,未尝不置之度外。故其不易方于所立者,如山岳之不可摇,而民情赖之以安,国体赖之以宁。是岂褊中狭量、轻愠易喜者所可涯涘哉!夫鸷鸟将击,必匿其形;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声。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但见其老弱羸畜者,是乃所以要利而欲战也。使彼诚有意于用兵,则其谋愈深,其迹愈匿,必将示我以无足畏之势矣。今则不然,兵之未动,而其所经营都邑、器械、川陆、道里、土功之役,凡道路之人举得而知言之。其然,岂其然乎?胡人之俗,安于窟穴,而以水草为生,射猎为娱。其转而居幽燕,固已出于不得已,而非其心之所乐矣。大梁,我中国之旧都也,彼何乐于是,而欲亟居之乎?使其果迁而居焉,亦岂彼之福也哉!赫连勃勃亟战有功,群臣劝其舍统万来居长安,勃勃曰:「我岂不知长安历世帝王之都,沃饶险固,然魏与我风俗略同,土壤邻接,自统万距魏界裁百馀里,我在长安,统万必危,若在统万,魏必不敢济河而西」。勃勃此言诚是也。都长安者虚名耳,而失统万之实利焉,则赫连夏必不为也。汴都之距幽燕已远矣,而幽燕距彼之窟穴又其甚远,彼曾不顾两河结集之党乘其前,诸蕃部落之强捣其后,乃舍实利而徇虚名,独无赫连勃勃之虑乎?刘元海、石勒、苻坚、慕容垂皆英武绝人,足以雄视朔漠,其所以经营中夏,不旋踵而覆亡辄及之者,惟其不自安于毡裘之俗,而侨寓于冠带之乡,如栖虎豹于江湖,束猿猱于圈槛,岂能一朝居耶!故凡近日传闻已甚之谈,疑似无实之迹,皆未必然也。然有一于此,天下有大信,惟中国礼义之乡为能守之,惟仁圣之君、忠厚之佐为能履而行之。春秋之时,秦、楚、齐、晋诸国日寻干戈,以相征讨,而会盟兴焉。始未尝不相要以信,而其口血未乾,渝盟以逞者众矣。何则?信固难守而难行也。君子能为可信,不能使人之必信。我之能信可必也,其安能使他人之心亦如己之心乎?娄敬为汉建和亲之议,以谓天下初定,士卒罢于兵,未可以武服也;冒顿以力为威,未可以仁义说也。诚能以适长公主妻之,厚奉遗之,冒顿在固为子婿,殁则外孙为单于,岂尝闻外孙敢与大父抗礼者哉?司马温公论之曰:「骨肉之恩,尊卑之序,惟仁义之人能知之,奈何欲以此服冒顿哉!且冒顿视其父如禽兽而猎之,奚有于妇翁」?此其意盖谓冒顿禽兽之心,固难以信义望也。使彼诚能推信义于人,而必不肯残民于锋镝之下,则固不忍为鸣镝之事矣。彼则有大忍焉者,而吾顾以常不忍人之心望之,娄敬之术疏矣。今之南北通和盖二十年,久于和而不欲复战者,亦人情之常也。茍不欲复战,则其所赖于和者重。彼知吾之重于和,故每出其虚声,而示吾以欲战之意,非其果欲战也,将以坚吾和也。是以常执其机以要吾,而吾必黾勉以从之。如是而和,故信不可保,而其和难必也。欲和之可必,则宜无惮于战。以战而和,其机在我,然后操纵予夺,惟吾之所欲为。章圣澶渊之役,既与契丹约和之后,中国长无北顾之警者,用此道也。当契丹拥兵南来,其意固以中国为厌兵而惮于战斗也,曾不知吾中国所以为战守之备者有素矣。当是时,虽朝臣有献避狄巡幸之策者,而独毕文简公、寇莱公力赞章圣为亲征之举。虏人既不利于北平,又败于保州,又败于定州,知中国之有守备而无畏乎战也,于是情见势屈,而王继忠致书石普,始以虏人之意来求和。由是曹利用衔命出使,以议和好,而亲征之行初不为之少辍也。夫其始为亲征之计者,以虏之欲战也;彼其既请和而通使,则不战必矣,銮舆固可以毋动矣。章圣皇帝方且谓辅臣曰:「戎人虽有善意,国家以安民息战为念,固已许之,然亦宜为之备。朕已决成算,亲励全师。况狄人贪惏,不顾德义,若盟约之际别有邀求,当决于一战。可再督诸路将帅速会驾前」。仍命陈尧叟乘传赴澶渊北寨,密谕将帅整饬戎容,以便宜从事。由是大驾顺动,亲督六师,临幸澶渊,欢声沸腾,士气百倍。虏人再失酋帅,禠气夺魄,求哀请命,惟恐不免。至是而后,许之以和,故能使狼子野心审知战之为害,和之为利,乃可长久也。彼其人怀章圣之恩而不忍负,畏章圣之威而不敢犯,虽百年无战可也。由是知和则不战,战则不和,而无惮于战者,是乃所以为和也。今之欲使北边保其和而不失者,惟其以章圣澶渊之役为法,无惮于战而已矣。茍无惮于战,彼其万一不顾和好之重,而称兵以南来,则吾所以待之者,亦惟声其背盟之罪,而会师以北讨,有进而无退,此不易之至计也。《书》曰:「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将欲有事而无惮于战,必于无事之时先为可战之备以待之。战之所须者不一而足,士马也,器械也,城池也,赀粮也,刍茭也,舟楫也,俱不可以无备,而其要则以人材为先。两军相交,惟人材之裕然有馀者胜,而势之强弱、众之多寡不与存焉。谢安石挫苻坚于淝水,议者以为幸而胜,非也。坚之发长安,戎卒凡十馀万,骑二十七万,号称百万,旗鼓相望,水陆齐进,其势非不盛,而安石以谢石为征讨大都督,谢幼度为前锋都督,与谢琰、桓伊帅众共八万距之。虽众寡不敌,而较其人材之优劣,则幼度之徒固足以吞苻融、姚苌辈有馀矣。坚之登寿阳,望见晋兵部陈严整,顾谓融曰:「此亦劲敌,何谓弱也」?观此,则晋之人材可知已。是以虽有如林之旅,而其将士不竞,则见八公山上草木皆以为晋兵,而闻风声鹤唳,举以为王师至,又奚以兵多为哉!故养人材于无事之时,以待有事之用,不可不以为急先务也。凡天下之所谓人才者三:其一曰文章华丽,可以丹青帝典、藻饰王度者;其一曰持身严,操行确,所为周备谨密,初未尝有纤瑕微颣之可指者;又其一曰沈实通敏有用之才,可使谋帷幄、专方面,而能定难于犹豫之秋,应变于斯须之顷者。三者皆才之可贵者也,而有用之才为最难得。此其为才,以文采则未必过人,以细行则未能无缺,而沈实确然,有益于世。故为国家者,养才于閒暇之时,以待仓卒之用,必多得若人而后可。由前二者之才,其文非不工也,其行非不谨也,以之当平居暇日,羽仪朝廷可矣,一旦乘之以缓急,往往如贾谊所谓见利则逝,见便则夺,茍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非所与共患难者也。庞士元曰:「儒生文士岂识时变,识时变者在乎俊杰」。然则考其可与共患难者,亦在多得夫识时变之俊杰,讵可以专仗乎儒生文士哉!今之人材,弹冠应聘而至,星列棋布乎职位之间,可谓甚盛矣。然由前二者之才则多,而由后之所谓实用之才则或者犹患其寡。夫有用之才必待用而后见,今其未用之于临机制变之地也,何从而知其为寡乎?盖以近十馀年来,凡任职乎百官有司者,其畏谨退缩常有馀,而肯为朝廷慨然任事者寡也。事无难易,惟在乎任之而已。平居而肯任事,是乃有事之日所以能任患也。边鄙不耸,上恬下嬉,惟是簿书期会之间,循绳墨、守规矩之不暇。茍有一利之可兴,一害之可除,虽心知其然,而嗫嚅趑趄,畏首畏尾,远嫌者不肯议,避谤者不敢为。如是而冀其任患,未易得也。用人之道犹张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文章行艺之士不乏于此时,訚訚秋秋,如是足矣。惟是实用之才、智谋之士,可以备烦使而膺剧任者,要在于求之不病其广,得之不厌其多。所得之无穷,则其应天下之变亦且无穷矣。章圣澶渊之役,其一时人才所赖以制敌者,以其文章言之则未必工,以其细行言之则未能无缺,所以能挫强敌而夺之气者,一皆可用之实才尔。故其扈驾则王超、李继迁、高琼,其守禦则魏能、石普、张凝、田敏、王玙、贾宗、李延渥,其漕运则张齐贤、丁谓、董龟正、李亚荀,其约和则曹利用,此其大略也。若其他姓名见于国史者甚众。凡此人材,非其至于有警而后求,临战而后得也,其养之有素,则纵横颠倒,惟吾所用尔。盖天下之才随叩而鸣,随唱而应,未有吾以是求而彼不以是至者,特患不知养之于无事之日,而欲用之于有事之时,则仓皇四顾,莫知所为,果能定大业而立大勋乎?譬犹养木者必有以灌之溉之,则可以冀其为栋梁之用;养马者必有以刍之秣之,则可以冀其为致远之用。彼其号为实用之才、智谋之士,亦必翘然有以自异于人,而不甘与凡下者伍也。如能养之于閒暇,则为机益深,为力益锐,为志益广,出而任国家之事,宜其绰绰然有馀裕矣。不养而求其用,是何异不灌不溉而欲木之支大厦,不刍不秣而欲马之致千里,胡可得哉!伏惟秉钧之下,以章圣之既效者创为一定之规模,主张而力行之,则吾国益强,吾政益举,内治已立,何外攘之足虑哉?区区管蠡之见,幸赐钧念,某下情𢥠惕之至。
讨论环卫官劄子 南宋 · 洪适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三、《盘洲文集》卷四三、《宋史》卷三七三
臣等面奉玉音,讨论环卫事,今将《国史》、《会要》及事制参酌画一在前。窃详本朝踵前代设环卫官,太祖、太宗朝,常以处将帅及降王之君臣,自后则多以皇族为之。故《三朝国史》以为官存而事废。在熙宁中,曾令边将充摄;在天禧中,亦曾令内职兼摄,只是充补班列而已。尝闻靖康初,以外戚正任官俸禄太优,令换环卫,继以俸薄为言,遂复仍旧。虽兵火之后,旨挥不存,而《朱孝庄制词》可以考验。仰惟陛下圣虑宏远,修饬戎备,欲择赳赳之臣置在左右,叩其智谋,观其技艺,以备将帅之选,甚盛举也。臣等以谓国朝自有设官之名,不必远取唐制,太祖、太宗故事盖可法则。今若径行换授,则恐有减俸之患,欲乞只令如閤职兼带。若节度使至刺史则带上将军,横行遥郡则带大将军,正使则带将军,副使则带中郎将,又以下则带左、右郎将,各分等次□□职钱,如得允当,所有官府吏属请给人从等事,乞令吏、户、兵部同共相度,以备采择。
一、唐制,十六卫上将军各一人,从二品;大将军各一人,正三品;将军各二人,从三品。掌宫禁宿卫之事。长史各一人,从六品上,掌判诸曹廪禄军团等事。亲、勋、翊三卫凡五府,中郎将各一人,左、右郎将各一人,校尉各五人。每校有旅帅二人,每旅有队正二十人。武德、贞观世重资荫,自二品至五品,子孙分补三卫。又有诸曹参军及司阶、中候、司戈、执戟,谓之四色官。
一、检照国朝官制,有左、右金吾卫,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屯卫,左、右领军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凡十六卫。各有上将军,从三品;大将军,正四品;将军,从四品;中郎将、郎将、长史等官。按《三朝国史》云官存而事废。蕃酋官旧有归德怀化大将军、将军、郎将、司候、司阶、司戈,后又增保定、清远、奉义、归义、广化之名。将军以下,又有武宁、安化、奉华、保顺之名,又有宁远、安远、保安、保宁大将军,怀德、奉化将军,怀忠、武安郎将,保忠司候,保和、保信、司阶,顺化、安德司戈,皆以蛮夷朝贡受官者充。
一、俸禄之制,上将军六十贯(皇子则二百贯。),金吾大将军三十五贯,诸卫大将军二十五贯(皇亲则六十贯。),将军二十贯(皇亲则三十贯。),中郎将十三贯。
一、《中书备对》该载,宗室诸卫将军换武者,换诸司副使。《绍兴法》该载,环卫官换赠□,诸卫上将军换节度使至遥郡团练使,诸卫大将军换遥郡刺史至武义大夫,诸卫将军换武翼大夫至武义郎。
一、建隆元年,以登州团练使李万超为右武卫大将军,前均州刺史潘文通为右骁卫将军,前□州刺史韩召为左领军卫将军。其后石守信、张凝、石曦、焦继勋、刘重进、仇超、白全绍、翟美、王晖、陈守习等,皆为诸卫将军,除授者不绝。亦有除环卫官致仕及外任者,事具《实录》。
一、太平兴国二年四月,安远军节度使向拱换左卫上将军,制词略曰:「王者念宗社之重,思将帅之贤,内外迭居,以均劳逸。安远军节度使向拱等,事我先帝,时惟宝臣。入则参帷幄之谋,出则奉节旄之寄。粤予冲人,肇承丕业,岂敢以藩镇之任重烦旧德也?式罢藩宣之寄,俾升环列之荣。拱、永德并可左卫上将军,美可左骁卫上将军,廷逊可右骁卫上将军」。先时张永德帅邓,张美帅沧,刘廷逊帅澶,至是皆罢节制归环卫。其后祁廷训,韦绦、沈继法、周勋、苏诲等,除授亦不绝,但比太祖朝极少,事具《实录》。
一、天禧元年,御史台言常朝武臣止一二人,或请告则绝班,欲乞增补。诏以庄宅使慕容德琛为右监门卫大将军,西京左藏库使孙正辞为右领军卫将军,崇仪使刘守节为右屯卫将军,染院使韩景祐为右监门卫将军,供备库使宋可言、郭仁浦为右千牛卫将军。
一、嘉祐二年,以未有差遣,诸司使摄大将军,月支食钱七贯,副使、崇班摄将军,月支五贯,候有差遣别差,不得过二十人。
一、熙宁三年,诏今后南班有阙,差陕西、河东替回曾有战功路分都监至知城、堡、寨、崇班已上充摄,如不足即于见在枢密院知州军路分都监已上得替未有差遣人内差摄,事并具《会要》。
一、《中书备对》该载,元丰二年,十六卫大将军二百九十四员,将军一百六十二员,并系宗室。
一、绍兴十一年,右金吾卫大将军朱孝庄换观察使,制词曰:「仰惟渊圣皇帝即位之初,监于先王成宪,进读之臣有言,今之节度使,古之诸侯也。近时庸人、孺子,或以恩倖得之。于是凡外戚之居正任者,易畀环列、侍卫之名。虽号耆能,率遵明训,朕乘兴运,事异前朝,义有当然,眷非骫典。右金吾卫大将军、提举洪州玉隆观朱孝庄,乃钦成兄弟之子,靖康中宫之属。谦恭毋怠,忠信自持,通练老成,见推四姓,恩厚于尔,匪曰予私。尔纵毋言,朕志已定,其复廉车之秩,以为戚里之光。可汝州观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