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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议大夫闻喜县上柱国临淄县开国男于君请移置唐兴寺 盛唐 · 许景先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六十八
先万物者。始道德为宗。
穷言象者。以乾坤为大。
岂若道洽沙界。盘古无以化其迹。
功包铁围。隶首不能纪其要。
前后际断。众妙入于真乘。
色相皆空。定慧生于正觉。
言之不极。其波若之蕴乎。
闻喜唐兴寺者。我国家草昧之所置也。
时櫜弓矢。缔构龙官。
悬玉镜于方丈。运宝图于罗卫。
将袪八难。式护四禅。
乃于西山。建斯精舍。
布金幽径。树福琁衡。
经始险蹊。人迹罕到。
虽三空屡说。给园之众不俱。
八解常流。方广之途尚阻。
氓俗常迷于梦幻。聚落不闻□□□遂使十地空有。
四生无拯。爰初搆址。
数十百年。旧因循。
不改其制。长者居士
既渴日于宝坊。清信比邱。
徒絜瓶于谛议。时县令朝议大夫东海于公名光庭。
银青光禄大夫瀛州刺史东海郡公士俊之孙。金紫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东海宪公之第五子也。
承五鼎之叶冑。禀三辰之粹精。
阴德未沬。亢宗有后。
在躬而礼义克举。馀力而文章见称。
好学多能。以为入官之具。
清慎寡欲。弥见在公之心。
由也四科。参乎一贯。
理必合于投刃。事无遗于下韝。
故能变蟋蟀之风。展蒲卢之化。
始乡退而修里。我有昌言。
终里退而修家。人无遗善。
此其操刀有裕。弹琴自闲。
亦既厎于王程。将又崇于佛事。
为蒲之所不及。理邺之所未行。
加以识洞真扃。智融觉键。
伏忍于三昧。悬解于六通。
身若明珠。净无瑕秽。
心犹平地。能生众善。
且循调御。时见宰官。
精三异之妙术。敷六度之津要。
由是历请天府。将徙梵宫。
双树移坚固之林。八座改耆阇之岫。
金山赫赫。与紫殿而飞来。
绀宇眈眈。化青楼而涌出。
城池故绛。井邑新田。
士女溢于康庄。象马阗于里闬。
一一香盖。悬宝缕之幢。
种种天花。散金灯之地。
得未曾有。闻所未闻。
方将洗贪欲之肠肾。开盲聋之耳目。
纳须弥于小。讵是难思。
置海水于虚空。未为希有。
佥以法云西蓄。佛日有蔀家之昧。
智炬东摧。迷途昭牵复之象。
岂非如来灭后。将有住持。
夏县威神寺法师俗姓张
法名忽硉。其先衣冠出南阳
精持律仪。薰修戒行。
德超于四果。理贯于三伊。
大道未行。同孔子之历聘。
众生有病。等医王之授手。
乘杯涑澨。振锡兆亭。
拔聋俗于爱河。诱焚如于火宅。
示方便品。导波若流。
亡羊于九部之津。去马于三乘之际。
莫不争持宝盖。竞解□□□耨池之栋宇。
为苦海之舟航。起予者商。
繄我明宰。时县丞清河张佑仁主簿宏农杨浩太原王临尉太原王铣等。
瑚琏名器。鸾皇劲翮。
才无滞用。政有异声。
乡三老进而言曰。今敦礼劝农。
嘉惠也。树法拯人。
深慈也。我宰君善化
前古罕俦。岂使浚仪丰碑。
空铭景行。龙宫后偈。
独閟徽言。载勒金。
永传沙界。铭曰。
佛言能净一刹土。是谓世閒良福田。
今我庄严招提宇。度脱功德海无边。
犹如法云覆偫品。亦如佛日在中天。
皆是宰官惠明德。偫毗安乐离苦缘。
树碑纪功永不朽。铢衣拂石亿万年。
九日山题名开庆元年十一月 宋 · 曾顺伯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五九、民国《福建通志·金石志》石十一
开庆改元十一月朔介庵曾顺伯竹庄留溥,领客月蓬杨浩南溪张培、寒碧郭琮、亲仁赵若澞、爱洲叶元善可杨公节、虞水马元龙、云舟翁汝弼,游九日山君亭,汲泉瀹茗,访梅赋诗,相羊抵莫,留宿而归。
时住山竹岩本际、僧枯崖圆悟预焉。
期而不至,杨坡曾谦仲
唐仲友第三状1182年7月27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一八、《朱子奏议》卷八、《古今图书集成》铨衡典卷九四 创作地点:浙江省台州市
〔贴黄〕奏为知台州唐仲友在任不法不公事件,除已将干连人送绍兴府司理院根勘,录案奏闻,欲乞圣慈将唐仲友先赐罢黜,仍诏有司毋得观望,严行究治事,伏候敕旨。
此项已追到铁匠作头林明供具分明,寻别具奏,伏乞圣照。
仲友差官非法估没人户财产,多是差曹格司户赵善德,案中可见,伏乞圣照。
造假会人蒋辉,已据通判赵善伋、监押赵彦将就州宅后门捉获,臣已押送绍兴府司理院
传闻此人在此造作假会甚多,其台州解到行在诸库官会,欲乞密遣公正臣寮验其真伪,伏乞圣照。
此项已据人户缴到仲友长子手简与弟子王静,内说计嘱周士衡论分公事,及妇人李六娘诉王静及弟子鲍双入宅求嘱犯奸公事。
臣追到王静、鲍双,供通委有取受诣实,寻别奏闻,伏乞圣照。
具位臣朱熹:臣昨两次具状按劾知台州唐仲友促限催税,违法扰民罪状闻奏,乞赐罢黜,及闻本人更有不公不法事件,乞候一面审究以闻。
臣于今月二十三日到本州,密切体访。
及先据本州通判申,并据士民陈状,皆称仲友到任以来,少曾出厅受领词状,多是人吏应褒、林木接受财物,方得签押,无钱竟不得通。
以市户应世荣为耳目,令其在外刺求富民之阴事。
民间初无词诉,急遣吏卒奄至其家,捕以送狱。
择奸贪之吏锻炼考掠,傅致其罪,往往徒配。
或请嘱既行,则又忽然纵舍,曲直轻重,初无定论。
邦人畏其凶焰,无不重足而立。
又本州违法收私盐税钱岁计一二万缗,入公使库,以资妄用,遂致盐课不登,不免科抑,为害特甚。
又抑勒人户卖公使库酒,催督严峻,以使臣舜卿、人吏郑臻、马澄、陆侃为腹心,妄行支用。
至于馈送亲知,刊印书籍,染造匹帛,制造器皿,打造细甲兵器,其数非一,逐旋发归乡里。
其他细碎不急之物,下至鱼盐臭腐,但直一文以上,无不津致以归,笼担动十百计,络绎不绝于路。
凡此皆人所共见,有口者类能言之。
臣尝令本州通判赵善伋取其公库文历,自二十四日午间中夜不至。
监库官司理王之纯及造买使臣舜卿供,每遇知州判下支单,即时关支出库。
所有应干簿籍,于今日巳时知州闻得本司勾追马澄,即时尽行拘收入宅,有公库贴司俞实、张公辅、吴允中备见。
之纯等曾亲往控告,知州坚执不肯付出。
仲友又悦营妓严蕊,欲携以归,遂令伪称年老,与之落籍,多以钱物偿其母及兄弟。
司理王之纯供,今年五月满散圣节,方知弟子严蕊、王、张韵、王懿四名知州判状放令前去,即不曾承准本州公文行下妓乐司照会。
仲友身既不正,遂不能令其子弟,以至白昼公然乘轿出入娼家,交通关节,受纳财赂,曾为群不逞,就娼家欧击狼狈,而仲友不敢问。
严蕊、沈芳之徒,招权纳赂,不可尽纪。
其簿历文字少经倅贰之手,惟倚临海县曹格曹官等。
妻与之有连姻,得出入其家,早暮无节,物论颇丑。
凡此细碎污秽之迹,臣不敢缕陈,以渎天听。
臣谨按,仲友身为儒生,早取科目,继登台省,为清望官。
今又蒙恩出守名郡,所宜夙夜恪勤,正身率下,务以承流宣化养小民为职。
顾乃不思报称,公肆奸心,其刻核扰民之政,既如臣前奏所述,其贪污不法之状,又如臣今奏所陈,而近侍贵臣或未知其所为,犹以故意期之,以至交章论荐,上误宠擢。
臣以职事所在,恐负使令,诚知踪迹孤危,不敢隐情惜己。
官属所言、士民所诉,与臣前后所闻大略不异。
虽其曲折未必尽如所陈,然万口一词,此其中必有可信者。
而观其公然占吝公库文历,不肯解送,则其衷私拆换,以盖日前侵盗入己之迹,亦有不待案验而可知者。
臣更不敢差官体究,虑涉张皇,却致本人潜将文案尽底改易,无可供證。
窃谓唯有付之所司,尽实根勘,则其有无虚实自不可掩。
除已牒本州通判赵善伋、高文虎拘收本州自仲友到任以后至截日终应干收支文历公案,及将合干人等押送绍兴府司理院禁勘外,欲望圣慈闵此一方久罹凶害,亟诏有司毋得观望,严行究治,依法施行,以为远近四方守臣贪残不法之戒。
须至奏闻者。
一、淳熙八年受纳秋苗糙米,每年是十月半后间开场,仲友信委司户赵善德,差为受纳官,公然倍取合耗,高带斛面,不半月间,善德已申所纳糙米数足。
十一月仲友将人户未纳糙米违法高价一并折钱,人户尽用贱价粜米,高价纳官,一郡皆以为苦。
至今追催所折米钱,更不顾恤朝廷上司时暂住催指挥
其收到钱虽入于籴本库收附,多是关入公库,巧作名色,支破私用。
欲乞委官到州,监合干人供具去年折纳糙米月日石数,见得不恤民力,一意取钱实迹。
一、淳熙八年春,本州荒歉,抄劄诸县合赈济人户姓名,散给未尝周遍。
仲友却专委人吏李回乘势监勒乡司攒具隐落丁税之人,抑勒诸乡司乘此作弊增减,成其奸计,词诉至今不已。
每县添至数千人,多是失实,比常年添增五县丁产绢数千匹。
在两年中,纳夏税和买绢未及七分,却并高价折钱,困及小民,无钱可纳,增起丁税,以无为有,为一州无穷之害。
欲乞委官再行审实,早与除豁。
其所取到添丁钱并不曾起发,不审将作何用。
一、公使库自来不许卖酒,缘添归正人,合支些小供给钱。
仲友到任以来,以此为名,公库每日货卖生酒至一百八十馀贯,煮酒亦及此数。
一日且以三百为率,一月凡九千,一年凡收十万馀贯
其所造酒米之属,既并取于仓库羡馀,而所收息钱太半不曾收附公使库钱历,并是入己。
一、自到任以来,缘公库卖酒钱额既高,督责兵官尉司逐日捕捉私造酒曲及粜糯米糯谷者。
所犯之家与四邻尽是籍没赀产,以充自立赏钱格。
所犯止于升合,亦不能免。
两年中,破坏二千馀家。
其间久系囹圄,染疫而死者甚多。
所犯甚轻,并出私意,文致其罪,至于徒配,如兵士庐宗之类。
阖郡军民冤恨,无一日安迹。
一、公库所入,旧例并支见任官员逐月供给及宴会之属。
自两年来,却以籴本库钱拨入军资库军资库拨入公使库,以支供给。
公库之钱既富,乃巧作名色,以馈送为名,多至五百贯,少至数十贯,专委公库手分马澄支行,及书表司杨伪作书劄,送与官员,封角了当,却供入宅堂。
又其间婺州亲戚如妻之亲兄何知县何教授,其子之妻父曹宣教,其表弟高宣教者甚多,止宿郡斋,争受关节,以此频作宴会,无不预坐,留连数月,临行馈送各以数百千。
去年十一月,其次子娶妇,凡供帐幕帟,染破紫绫罗绢凡数百匹。
从人衣衫数百领,乐妓衣服并是什物库陆侃支公使库钱,往仲友私家婺州所开䌽帛铺高价买到暗花罗并瓜子、春罗三四百匹,及红花数百斤,本州收买紫草千百斤,日逐拘系染户在宅堂及公库变染红紫。
妓弟四十馀人,都行首严蕊分真红暗花罗,馀行首分瓜子罗,其馀分春罗。
每人分俵真红大袖帔子、背子、红裙、衫段、帏子各一副。
一州惊骇,自来未尝有知州妓弟制造衣服。
名件不一,违法如此,尽是父子踰滥,以此取媚。
其馀所染到真红紫物帛,并发归婺州本家䌽帛铺货卖。
其子亲会宴集经月,姻族内外,一文以上皆取办于公库。
妓弟又分纱帛衣,名件并如前。
一、仲友专委司户赵善德兼管公库,前后妄自支使,并无合破名色条例。
善德将满,遂密献计,以收买米曲物料为名,于今年二月上旬一日之间支钱二万贯,皆是入己,并无他处簿书收附證照。
一、司户赵善德兼管籴本库,今年二月上旬,忽支落十馀万贯。
转运司差官点检,且欲移寄他库为名。
此项钱后来即不见起发,亦不见拘收,并无下落
一、仲友专委人吏郑陈忠充财赋司,凡官赋所入,其间有不该系省及诸库收附者,尽是别作名色支破,差人往外州买银子。
及收到来,即不知将作何用。
及就本州置买银场,逐日监系铺户,稍违限期,无不重断。
多是以所卖公库生酒钱支买,不曾附历。
先是,司户赵善德及二胥吏同谋作弊,逐时于公库以犒赏为名,支钱遗赂,善德一岁至二三千缗。
其妄用钱物,甚于泥沙,不可明说。
其两吏所支,亦数百贯。
一、仲友少曾坐厅受领词状,间有判下人户论诉,皆系应褒、林木接受,忽自宅堂传出。
尽是子弟同坐,商议判词,其父子或自相争执。
弟妓早晚出入宅堂,公然请嘱,每事皆有定价,多至数千缗。
又纵狱吏百端乞觅,民间冤苦,不可胜言。
一、仲友自到任来,本性喜引致奸私公事,或告首事不干己,或帏箔暧昧不明,或僧道与人有冤,并行受领,皆欲穷究根底。
并不凭信狱官推司所勘,自引归花园中亭馆及宅堂后宴坐去处,亲自鞠问,语言秽媟,吏卒羞闻。
当面露示其合该刑名至重之意,其弟妓与心腹人吏、住持乡僧等,内外相通,同共请托,取受货赂,不可胜计,并是子弟专决。
其所诺不副者,虽已释去,复行追系,增其刑名。
所需既满者,刑名虽重,结案之后,平白不断。
僧景猷犯奸事,道士元善亦预。
景猷富厚,责赂甚重,不能应其所需,则籍没其衣钵庄产之属。
元善因栖霞知宫姓李者以弹琴出入宅堂,首以厚赂径达,未断间先令放出,竟不断罪。
李承节之妻为应扬所犯,乃外甥犯从舅母,或佃者犯主母,干连十馀人。
临断时,得二千缗,平白不断。
富室黄士龙黄日新更易其妻,秽不可言,并自引上亲勘。
既受其物,至今不断。
凡此等事皆显然,人所共知者。
一、两狱直日,收禁罪囚,罗织枝蔓,不容狱官依法裁处,须令逐日过厅取禀己意,以为轻重高下,每事多是曲法枉断。
缘此拘系既多,致死百馀人,全不顾恤。
一、仲友在乡开张鱼鲞铺,去年有客人贩到鲞鲑一船,凡数百篰,更不容本州人户货买,并自低价贩般,归本家出卖,并差本州兵级般运。
其他海味,悉皆称是,至今逐时贩运不绝。
一、仲友自到任以来,关集刊字工匠在小厅侧雕小字赋集,每集二千道。
刊板既成,般运归本家书坊货卖。
其第一次所刊赋板印卖将漫,今又关集工匠又刊一番。
凡材料、口食、纸墨之类,并是支破官钱。
又乘势雕造花板,印染斑襭之属凡数十片,发归本家䌽帛铺,充染帛用。
一、仲友因修造兵器,前后发买牛羊皮穿甲及生丝打弓弩弦,支破不可胜计。
其牛羊皮买来甚少,钱亦不归。
所买生丝,除量支作弓弩弦用外,并发归本家䌽帛铺机织货卖。
一、仲友又因修造兵器,自造精细铁甲数副,及弓弩刀枪各十数件,收入宅堂,不知将作何用。
一、本州新报恩寺元有住持僧,诬以他罪逐去,却请乡僧介登来此住持,早晚出入宅堂,传度关节。
凡五县僧寺,易换住持几遍,尽是介登保明乞差,通同接受货卖,每处必数百缗。
其中皆是婺州富僧,近又有应世荣者,亦作士户状陈乞,即时给帖。
其无忌惮,容小人紊乱郡政,一至于此。
一、仲友自到任以来,违法招刺厢兵,每一名必立定价,外寨兵士一百贯,在城兵士止三五十贯。
下至学院子、修合医人,刊碑刊版工匠,弟妓厨子,各得干预请求。
去年七月间,有外寨兵士经州下状,告论兵士周荣仙居县杨浩赍钱一千贯,嘱本官厅子转求刺军十名事,虽送有司,缘钱入己,竟不追究,有案状可验。
若刷具仲友自到任以来刺过厢兵人数,可照所受钱数。
一、本州贩香牙人应世奸猾小人,因其家资稍厚,左右引致。
以曾与仲友建立生祠,乃延为上客,与之颂赞,亲自题写。
世荣乃刻石誇张,因此妄作声势,出入宅堂。
仲友专一信委,为心腹爪牙,凡首奸获酒,尽是世荣发之,仲友却令临海县将带兵卒数十人追捕。
每一如此,阖郡搔扰惊走。
其他挑起事端及报其私冤,罗织平人,寘于重宪,不可胜数。
所断轻重,并出世荣己意,全无州郡。
虽士大夫善人之家,亦被凌蔑,郡人指为殃祸。
其人取受,前后不可计数,每事所得,必与其子弟分受。
若非送有司勘其情犯,编配远恶去处,何以赎陷害乡土善良无穷之罪!
一、临海县曹格仲友长子妻党,其人凶暴贪婪,全无忌惮。
仲友到任,倚恃至亲之故,妄作声势,凌侮同官,捶挞胥吏。
凡士大夫,不问见任寄居,无不遭其谮诉。
以其妻出入郡斋,日有丑恶之声传播一郡,公然不时出入宅堂,或入其子舍传度关节,百端取受。
仲友长子之妻父曹宣教者,即曹格之堂兄,往来曹格之家,通同干预公事,全无顾藉。
仲友弟妇儿女妇侄不时往曹格之家饮燕,媟狎无礼,靡所不至,全无廉耻。
曹格日来纵横尤甚,每年受纳官物,皆干求差预,百端阻抑。
人户所纳之物,绢必挼拶令破,绵子晒或经月,米麦必十来日宿仓,又多取合耗,人之冤苦,无所告诉。
似此奸猾小吏,辄敢凭藉声势,苦虐士民,可不明正典刑!
一、仲友有三子,长曰士俊,次曰士特、士济,及其甥侄数人,随侍来此。
自到任,见客则立于屏侧,引问公事则环于坐隅,或与胥吏混立,纷然干预。
有签押决遣,各出己意,不容其父下笔。
多因贿赂先入,其父不止,明知有公受其欺者,是非曲直,一切反戾。
其父子各据弟妓,三子多出入王静沈玉、张婵、朱妙、沈芳之家,盘合简帖,络绎道路。
本州士民有得其子所与弟妓书简受关节者,亦曾连粘投状,诉于提刑行司
一、仲友自到任以来,宠爱弟妓,遂与诸子更相踰滥。
行首严蕊稍以色称,仲友与之媟狎,虽在公筵,全无顾忌。
公然与之落籍,令表弟高宣教以公库轿乘钱物津发归婺州别宅。
严蕊临行时,系是仲友祖母私忌式假,却在宅堂令公库安排筵会,饯送严蕊
近来又与沈芳、王静沈玉、张婵、朱妙等更互留宿宅堂,供直仲友洗浴。
引断公事,多是沈芳先入,私约商议既定,沈芳亲抱仲友幼女出厅事劝解。
仲友伪作依从形状,即时宽放。
如应扬犯奸等事,并是临时装点此等情态。
本州亢旱,启建祈雨道场,安抚司文牒传奉圣旨,令精意祈求,非不严切,仲友却追拘收外县弟子十馀人及散乐二三十人,逐日出入宅堂,以下棋弹琴为名,公然于道场前往来。
一日,寄居士民在仪门下修设水陆道场,其长子士俊临海县曹格家醉归,带挟弟妓数人,于本处观视,嬉笑歌唱,无所不至。
士庶叹恨,皆云太守如此,儿子又如此,如何会有雨泽感应?
又因断屠日,仲友令公厨供造法煮鸡鹅蹄肚食物入宅堂,其长子士俊又以盘合乘贮生料猪羊水鸡之类送与行首王静,人皆惊骇。
缘此百姓忿怒,因士俊鬨游无节,公然捶打于弟妓家,更不敢根究。
一、仲友婺州邻近人周四,会放烟火,其妻会下棋。
仲友招唤来此,遇作州会,以呈艺为由,每次支破公库钱酒计十馀贯,前后支过钱约数百
妻常出入宅堂下棋,仲友却委放烟火人探听外事。
如犯奸首酒等事,亦是此人在外邀求,稍不如意,即时挑发。
其间又有在婺州唤到刊字碑塑佛工匠十馀人,壁截郡治堂屋安歇,支破公库钱物供赡,专是在外探刺生事。
一、仲友造置浮桥破费,支万馀贯官钱,搔扰五县百姓数月方就。
初以济人往来为名,及桥成了,却专置一司,以收力胜为名,拦截过往舟船,满三日一次放过,百端阻节搜检,生出公事不可胜计。
此项若不早与奏闻,行下废罢,却是本州添一税场,遗害无穷。
向去复有掊刻之人,因而增添收税课额,若一两政循袭,必不肯废。
此大系利害,桥成未及一年,已收过力胜钱二千五百馀贯,见有簿历可照。
一、仲友贪墨无耻,素乏廉称。
到官之初,适见公使库有前政积下官钱十馀万贯,竟遂有席卷之意。
乃择奸猾使臣舜卿监官,并与公库手分马澄日夕握手密谋,将公库诸色官钱巧作名色支破,变转官会,并用竹笼盛贮入宅,辄先令其子节次作文字行李担押归。
前后几数万缗,皆有实迹。
及染造真紫色帛等物,动至数千匹,皆用官钱,托以人事为名,逐旋发归,以为货卖之资。
其他不急之物,往往称是。
乞追姚舜卿、马澄并帐设库专知陆侃,送清强官司勘鞠,便见著实。
今来既得改除归乡,行李亦数百担,他可知矣。
有雕匠姓蒋人,因造假会事发,永康县差人密来擒捕。
仲友辄令兵卒劫取,反将承差人送狱絣打。
永康县无如之何,径申提刑司,牒本州发遣。
仲友辄作本人身死备申,至今尚在本州。
其不遵法度,皆此类也。
右其通判及士民所述仲友罪状,谨件如前。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杨浩嘉泰元年四月 宋 · 程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四、《宋会要辑稿》职官七三之二九(第五册第四○三一页)
家遗漏,其夜举家张乐饮酒,况于乡巡急欲救扑,其子辄行叱骂箠打,不容入救,遂致延烧,被祸者不知几万家,死者不知几何人。
若依常法,则民何负?
杨浩禋祀赋 南宋 · 刘克庄
 出处:全宋文卷七五八三、《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六、《后村题跋》卷八
长溪杨君浩示余《淳祐禋祀赋》,余曰:昔杜子美尝为此赋矣,于时有韦见素房琯一二公主盟于上,李邕王翰诸人推挽于下,然犹潦倒流落,袖中赋草饥无可炊。
君赋未知比子美何如,世岂无韦见素房琯李邕王翰者,坐庙朝,立台阁,未知君所厚者几人。
若皆无焉,余恐不特赋误君,而君亦误赋矣。
乃书其后而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