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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 清 · 王文治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出处:梦楼诗集卷十三
欧公吟赏地,千载系人思。
城在山环处,关当云起时。
稻粱秋渐熟,菱芡水偏宜。
太息殊方久,乡园兴早随。
奏告滁州端命殿太祖皇帝神御 南宋 · 王应麟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四明文献集》卷四
皇祖造邦,以仁兴武。清流丕绩,骏命造基。扬虔妥灵,辉赫万世。鞑为蛇豕,荐食无厌。维此滁城,式固封守。威神在上,实佑绥之。虏梗饟道,疆圉孔棘。分命吁告,徼福烈祖,为民请命,殄歼凶丑。汛扫贼垒,耆定武功,江汉谧清,永乂区夏。
祭眉州阳震宫文 南宋 · 任希夷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三六、《永乐大典》卷一四○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七二
维嘉定十年,岁次丁丑,八月己酉朔,远孙中大夫、权工部尚书、兼给事中、兼太子左庶子、兼同脩国史、兼实录院同修撰、兼直学士院、汝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某,谨因族侄迪功郎新成都府华阳县尉周复、迪功郎新成都府新繁县尉瑞祖擢第归蜀,敬以清酌致奠于眉山阳震宫始祖宁江节推,泊六世祖光禄大卿之墓。粤惟我祖,昌于眉山。谱牒所纪,名续班班。自节推君善积五世,光禄卿簪缨始炽。堂封奕奕,列祔震宫。昭穆惟叙,桑梓必恭。有桧于庭,阅世不改。有枌于乡,生气如在。允义泸州,种德深垕。二苏诗文,谓吾父友。始迁于淮,而殒于光。抱道不偶,是为贤良。迨龙学公,家声大起。真节谠言,表表国史。滁州王父,乃家武阳。中散蚤世,仅绾铜章。昔号二任,庐州实弟。同大任君,偕庆历第。取青拾芥,继世有闻。传龟袭紫,踵武有人。声闻显白,忠敏谏议。携李攸居,维阳敦隧。光录之裔,或留故邦,或闽或浙,或荆或江。丁丑之科,有西戾止。桂籍同登,□华济美。谓我父行,六世攸同。永言祖德,馀庆有钟。间以松楸,访以闾里。惕然以思,跫然以喜。载念不肖,自缀微官。每念随牒,一访故关。今兹白首,谬假常伯。虽抱夙心,崦嵫已迫。诸父兄弟,岁时烝尝。我独怀愧,邈天一方。二子言归,微诚曷识。渍绵𤑔熏,西望涕泣。
滁州希真堂并蒂菊 北宋 · 梅执礼
七言律诗 押东韵
前辈风流扫地空,秋香无复伍春红。
旋培数本当幽砌,忽作双英满翠丛。
可但断金私雨露,故应连璧傲霜风。
得来称瑞毋轻剪,留此甘棠寿醉翁。
东园序 北宋 · 梅执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九、《舆地纪胜》卷四二
滁阳旧无郡圃,而醉翁、丰乐诸亭皆在关外。李绅所谓东园者,南直琅琊诸山,北通西涧,修木交映,左右又适介守贰宅间,固一佳处也。
哭康永胜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卷六
定武军统领康永胜,字捷三,起家行伍,忠勇善战,守滁州。丁巳四月张将军入京,五月复辟,陷重围,道梗不得北救,一军皆愤,将暴动。康之徐州与诸将共商北救之策,至则白宝山方议以全军降。康愤激,拂衣返滁,伤将军功败,以忠直见欺于天下,且感其恩义,意不忍,大恸曰:「今生不得见大帅矣,何以生为?」遂于途次北向再拜,自戕以殉,徐、滁军民皆哭。定武诸将往祭者,惟张文生哭之哀。
论古诛心易,生今下笔难。
忽闻忠孝事,未敢等闲看。
独有将军义,锵然一剑寒。
轻生重知己,当世几人完。
奏乞于郊赦前复钱公辅官 北宋 · 范纯仁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四七、《范忠宣公奏议》卷上、《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五
知制诰钱公辅因缴进词头,责授滁州团练副使。窃缘缴进词头,亦是中书舍人故事,其言虽有过当,其情应亦无他,不过欲补陛下聪明,尽其愚直而已,不应重蒙贬责,遂同邪佞赃污之人。中外人心,宁不疑惧?因此言路颇壅,实损惟新之政。今闻陛下以水灾之后,深求直言,然在数十近侍之臣,亦未闻各上封章,指陈时政阙失,得非以公辅为戒,各务保全其身?是使受恩无言,于陛下将何所赖?伏望圣慈特于南郊赦前,牵复公辅一官,以明陛下容纳直言之意。庶使大小之臣,各尽忠正,上补圣猷,则天下幸甚。
句 宋 · 叶甲
押麻韵
滁阳富山水,秀拔独琅琊(《舆地纪胜》卷四二《淮南东路·滁州》)。
应诏举将帅状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二、《昌谷集》卷八
臣窃惟择将之道,其说多端。贤将固不易得,今且与才将求之,亦固有等级,而不能同者。盖深于谋虑者未必可以当矢石,锐于接战者未必可以胜重任,宜于大者未必宜于小,勇于始者未必勇于终,恃志气者或骄矜以犯上,任术数者或委曲以避敌。至于贪财使酒,尚未论也。自非久于边塞,深于行伍,察之熟而考之详,难以尽见。臣自壮岁以来,亦粗有志人物,凡诸军之偏裨小将,下至长行卒伍,亦尝搜索访问,求其所长,书之简册,延誉于士大夫,庶几国家缓急之备。用力数十年,犹以未得真才为歉。及居閒处独之后,窘于疾疢,书生之交游者迎见尚少,则诸将之素昧者疏阔可知。旧所用人不死即老,后来新进无复讨论。其或稍可采,又多经朝廷擢用,若非已除统帅,亦不暂摄管军,以此荐扬,又似文具。今者骤闻圣训,殊极惊惶。揆之于心,未有颖拔过人之士,可以中选。访之于人,则有附会任情之虑,难以尽信。明诏所及,不可虚辱,辄取其稍有寸长者三人以献,惟陛下择焉。修武郎、新权发遣扬州兵马钤辖赵胜,谙习戎事,通晓阵法。顷在荆湖制司,曾任赵方帐前职事。御众井井,人以为严。其后移管他军,则旧人无不恋慕,至于垂涕。恩威并行,似未易得。若使任一军之责,必能服众。进义副尉、权滁州驻劄御前雄胜军统制张世雄,勇悍有声,众所推许。曾经盱眙军青平山及濠州等处,与番军接战,皆立奇功。近者山阳有警,独能与其党丁胜尽力死战,誓不与贼俱生。朝廷念其忠赤,已改作滁州驻劄。若使任捍禦之责,必不至求生失节。承节郎张志宁本将家子,以知书修饬为名臣周必大、朱熹所知。臣在湖南时,有郴州桂阳县陷于峒贼,朝廷揭立赏格,许土豪得为县令,一路之人莫有应募者。臣以其人诚实可仗,使调护诸将,以专招捕之职,遂领县事。数月之后,皆如初画,擒获剧贼李孟一,与抚定次贼钟安诚等,志宁之功多于诸将。今家居恬然,无仕进意。虽年寖高,不可复守边陲,若使居幕府之任,赞大将之谋,必有可采。此三人者,皆臣随其所长,酌其所用。虽不敢妄为茍简,以取蔽贤之罪;亦不敢过为增益,以犯罔上之诛。以臣备位禁从,职业当言,继此或有所闻,又当陆续条列,以副陛下详延之意。臣不胜惓惓。
吴志道即居左凿池,池中立石假山,高丈馀,络以翠萝,环以清流,旁创小亭,为游息之所。肩吾陈子扁之曰咫尺蓬莱,作歌要余同赋,因次其韵云: 元 · 胡天游
吾闻蓬莱之山三万里,盘根下插归虚底。
六鳌赑屃挽不前,那得飞来窗户里。
寒姿颠倒白云间,绿水错磨花玉齿。
老苔悬薜莽联络,髣髴玄洲环岛屿。
固知幻戏出人为,岂有金珠隐空翠。
亭中老仙方晏坐,醉眼狂花吐奇语。
省来一笑悟非真,欲借鲸波洗眸子。
世间小大本无凭,一视正须齐彼此。
秋毫泰岱孰雌雄,沧海坳堂同一水。
呜呼!
安能自此乘清风,下视尘寰渺何许。
论堂除不当侵吏部差遣奏(元祐元年闰二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九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五
伏谓朝廷差除之法,大别有三:自两府而下至侍从官,悉禀圣旨然后除授,此中书不敢专也;自卿监而下,及已经进擢或寄禄至中散大夫者,皆由堂除,此吏部不敢预也;自朝议大夫而下,受常调差遣者,皆归吏部,此中书不可侵也。法度之设,至详至密,所以防大臣之专恣,革小人之侥幸也。恭惟神宗在御,深究其弊,凡堂选奏举之类,并悉罢去,以示大公之道。始因去年八月中执政申请,以繁剧去处、重法地分为词,收占吏部所用知州、通判、知县并在京库务、寺、监丞阙六十馀处,并归中书取旨选差之后,除吏之弊,私徇寖多。天下州郡,除别京、大府并元系堂除处及取旨选差并元属八路指射外,其归于吏部以待常调者,数极少而员极多,待次之士,远至二三年,近须一岁。或有一阙可就,则中书取而差他人矣;或受一阙而去,则中书又夺而惠他人矣。处州之胡宗质,睦州之李孝广,滁州之陈知新,光州之燕介,均州之刘斐,永州之吴潜,此六郡者,皆非元系堂除去处,而中书取以差也。吏部差王照知海州,栾子元通判瀛州,方蒙知咸平县,皆数月矣,中书乃以石麟之知海州,胡及通判瀛州,孙纯知咸平县,是皆夺而惠之也。若谓胡宗质、李孝广、陈自新自提举得替,燕介系中散大夫,石麟之曾任太常官,皆非吏部可差之人,则当契勘堂除州郡而差,不当取吏部见使之阙及夺他人之已受者与之也。若谓朝廷审择庶官,执政惟才是用,则刘斐曾任知州,以失入死罪责降,吴潜曾为通判,以刻剥苛细罢官,皆非所谓才者,而近方牵复,并先除郡,士论喧沸,已谓不平。然又有甚于此者,盖胡及尝为开封府判官,以不能检束去职,才送吏部,便得堂除;孙纯以受赃致罪,止缘宰相之妻族,乃受畿邑;又皆夺他人之有而与之,谓胡及冲栾子元、孙纯冲方蒙;王说前知徐州,附会吴居厚,掊敛害物,得替归部,忽除省郎,为人所弹,乃罢其职,今则差知密州;陆师渊前知开封县,税入中限,犹未造簿,以弛慢冲替,今则差知宿州。且胡及送吏部、王说罢省郎,皆是朝廷显责,诏墨未乾,而中书已有选授,告命之出,不述所因。陆师渊与刘斐、吴潜均是卫替,而师渊又得元系除大郡。私曲纵横,莫甚于此。是陛下黜之则执政升之,陛下退之则执政进之,怨归于上而恩出于下,非今日之所宜有!夫威福者,天子之所得专;法度者,大臣之所当守。今大臣进退群吏,一出己意,不守法度而欲专威福矣。臣恐朝廷不尊而纪纲紊乱,当此之时,宜戒其渐也。伏愿圣慈将合系堂除阙编为一等,今后如有合得堂除之人,只于前项去处定差。其曾经擢用而非次差替,罢或责降牵复不送吏部者,于合得堂除人之下,别为一等,依名次先后差遣,并不得于吏部所使阙差授及冲已授之人。所有元丰八年八月取旨选差条贯,乞赐删改。
祭高谏议文 唐 · 孙樵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九十五
咸通十一年十一月五日。友人孙樵。谨遣家僮犀角雁儿具时羞之奠。敬祭于故友滁州刺史赠谏议大夫高公叶卜之灵呜呼。与君定友。不谢古人。为分日牢。为道日亲。二十五年。彼我一身。人谓我愚。君谓我贤。人欲我后。君欲我先。我为一善。君喜见颜。我为一失。君愠形言。意我尚华。布衣禦寒。意我苟进。蓑笠当轩。我蟠浊泥。君蹑青云。不以升沈。堑隔其间。诲我如兄。煦我如春。我何敢忘。铭骨书绅。君之文章。可动鬼神。君之器业。可活生民。我之赖君。如倚华山。庶寡我过。期大我门。君牧滁氓。我从邠军。方恨绵邈。凶讣遽闻。东向恸哭。痛贯心肝。三日麻衣。朝晡忘餐。百身莫赎。何裨往魂。呜呼痛哉。杵臼死义。比干死仁。君殒贼手。为怨难论。呜呼痛哉。君殡乔谷。我归咸秦。试发旧箧。君书盈千。辞旨重重。墨色如新。苟非相谏。即是慰安。填臆悲来。泪如迸泉。呜呼痛哉。天丧吾友。吾何望焉。谁拯湮溺。孰开顽昏。呜呼痛哉。世人结交。违寒集温。如我不易。如君固难。呜呼痛哉。敬姜昼哭。嵇绍幸存。輤车其东。归骨洛川。远备醪馔。告辞柩前。呜呼哀哉。尚飨。
上庙堂劄 南宋 · 崔与之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八一、《宋丞相崔清献公全录》卷二
守边以镇静为先,以张皇为戒,古今之通论也。然事势有萌,犹戒张皇,备禦未周,徒为镇静,识者隐忧。谍闻燕山已立新主,鞑靼又复交攻,山东乘虚寇之,亦甚蹙迫。然且签刷军马,敷料粮草,屯海州,屯清河,屯招信、濠梁,此其意向可疑。彼境之人皆言其垂涎岁赉不得,欲以兵胁取,岂容无备!如滁州合整辑关隘以为障蔽,盱眙合措置山砦以为声援,楚州合经理清河口、守把淮口以为控扼。轮日教阅,激作士气,常时戒严,以守为战,非惟缓急不致误事,亦可集事。
赠尹学甫(海寿○二首) 其一 清 · 权万
五言绝句 押尤韵 出处:江左先生文集卷之四
易晴秋雨是,留客未曾收。
不反滁州俗,知从太守游。
壬少鹤白兰岩招集慈仁寺拜欧阳文忠公生日分韵得山字成十绝句(六月廿四日。) 其九 清 · 何绍基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十八
裘公持节过吴关,画像携归青琐班。
难得遭逢千载后,天题还与照江山(乾隆壬申,裘文达典试江南,携公画像还京,求御笔题诗于上,仍付还滁州。近年军兴,此轴流转到都,为林颖叔所得。)。
枢密刘公墓志铭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一、《净德集》卷二一、《宋元学案补遗》卷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元年三月某日,枢密学士、朝议大夫、充泾原路经略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兼知渭州军州、管内劝农使、彭城郡开国侯、食邑若干户、食实封若干户刘公以疾薨于位。驿奏至,朝廷悼之,遣内侍护丧以归,赐赠加等,凡所以赈恤其家者甚厚,诏赠太中大夫。越明年七月某日,乃葬于颍昌府某县某里,循礼考吉,务其称也。公讳庠,字希道,世为彭城人,其先盖汉楚元王交之后。曾祖讳某,祖讳某,皆恬于隐晦,爵禄不及。考讳某,博学知道,为世大儒,有器业可巨用,不幸仕龃龉,终青州观察推官,门人考其德义,谥明道先生,累赠银青光禄大夫。妣李氏,生显家,有贤行,治家教子如古烈妇,以公贵累封某郡太君。公少孤,八岁能诗,为石曼卿所器。年十四,以文谒明道先生之友蔡文忠公,公奇而婿之。以文忠遗奏,试将作监主簿,调宋城县主簿。用程文公荐,改陈州司户参军,移莫州莫县令,治塘水,溉民田数千顷。嘉祐二年擢进士第,六年,迁著作佐郎、知河南府伊阳县。遇英宗践阼,迁秘书丞。修奉昭陵,百货之须,动辄千万,公治之有序,邑人不告病,而官亦足用。转太常博士、充高密、广平两县教授。是时诏两制举御史,知制诏蔡抗荐公可任。会英宗以灾求言,公即上书论世务十馀条。英宗嘉叹,以书示宰相韩忠献公,且问所以,韩以不识对,上益重之,遣内侍宣旨,有「甚知才美」之语。遂用抗荐除监察御史里行。及对,英宗曰:「欲用卿久矣,有大臣言卿与蔡抗亲,朕答以内举不避,虽亲何害」?绅士大夫咸以为用公之当。九月壬子朔,日有食之,未数日,陈张幄具后苑,以待宴幸。公言去日食太近,非畏天之威,恐惧修省也。乃为罢宴。会圣宫创仁宗神御殿,宏丽过制,费钜万,公谓「天子之孝,不在宫庙之奢靡,在继先志,隆大业。今营建甚盛,非所以昭先帝俭德」。英宗为损其制。襄阳郡王允良郊祀不陪祠,久罢朝谒,公陈其桀傲慢上帝,无人臣礼。奉宸库失盗,公劾巨阉领皇城司职事者,以严宫城之禁,「愿陛下不以近习挠天下法」。英宗曰:「法令之设,内外一体」。翌日,都知以下皆论罪。李珣犯销金,开封府以中旨辄释,公累言乞正国典;请对,又陈之。英宗曰:「朕岂私一李珣邪?乃仁宗外家,若行之,天下谓朕如何?更不须言」。公知上意如此,方已其论。又尝言:「命令失,名器滥,则知制诰还词头,门下封駮,愿申饬臣子举职如故事。谏官、御史皆所以补阙失,柅违谬,宜增其员」。吕诲等既去位,公累疏乞留。又求对,奏:「诲等忠正敢言,意在爱君,陛下奈何轻斥之,以累盛德」。上曰:「朕本不贬诲,自是诲等不肯留尔」。公恳请召还,词不少屈,时论韪之。英宗不豫,公力陈「日食星变,宜崇俭纳谏,布惠泽,以解天意,则转灾为祥,圣体当享无疆之休」。久之,朝政多自中出,皇嗣未立,人心尤不安。公独拜疏,谓:「太子,天下本。汉文帝、唐太宗皆于即位元年预建太子,为宗社无穷计。颍王长且贤,愿陛下亟立为皇太子」。上感悟,大位遂定。又请颍王侍禁中,阅天下奏报,降付如平时,俟康复乃罢,则圣躬便于颐养而机务不壅;宰臣韩琦、枢密使文彦博宜夜直,以安人心。英宗崩,百官临福宁殿,太官给肉食。公谓「先帝弃四海,臣子岂知肉味?请给素食,庶近礼」;「州郡遣子弟纳贡,贺即位,恩补过幸,宜罢去」。事虽不行,识者以为是。以神宗登极,恩补主客员外郎、殿中侍御史里行。未几,迁右司谏兼提举国子监。一日,神宗语及汉武事,公对曰:「王者当上法尧舜之德,下迹成、康、文、景之治,汉武不足为陛下道」。神宗悦其忠。时边臣有邀功致戎者,本非朝廷意,公疏其奸谋,请寘于法,以谢天下。及下二府大臣措置边事之宜,定以公罪,庶几不茍简误国事。又陈中国禦戎之体,守信为上,武帝深入为下策。昔宝元时元昊叛,五来五背,天下为之困敝,今莫若宗大信,舍近功,为国家长利。古者冢宰制国用,量入以出,请诏二府议大计。京师久不雨,蝗害稼,公引王弼、京房说,以为阴不能固阳,故不雨;臣安禄兹谓贪,厥灾虫。请黜臣下不胜任、安禄无德、蔽恶为孽者,则雨以时降,蝗不为灾。又乞贳孙琪,留马默,以来直言;优容王陶,以全恩旧。公之启沃献替,正纪纲,纠奸佞,著闻于人者如此。其秘词切论未尝语于私者,则莫得而知也。是年秋,奉使大辽。故事,两朝国忌不相避,公将还,度以正月八日至白沟,宴用乐,然是日英宗小祥也,公具以告,愿于涿州插宴,则八日达雄州,且行香,得遂臣子之志。辽主叹美,从公言。使还,除集贤殿修撰、充河东转运使,盖公论议刚果,权贵忌之,而利其去也。时晋地旱饥,军费日广,公计一道之产,惟铁利为饶,请复旧冶鼓铸,通隰州温泉盐矾,博易以济用。又请募民入粟塞下,预为足食计,悉听之。俄迁起居舍人、除天章阁待制,改河北都转运使。契丹入侵霸州土场为己地,集兵疑我,河东亦奏契丹徙帐西京,朝廷为之动。诏公验状,公曰:「云朔去岁饥荒,孰便于屯聚?今往西京者,不过集部族数万人,西胁秉常,南疑中国尔。安肯舍定州平易之涂,趋并、晋险阨之地而入寇乎」?又以五说料其必不能有为,宜安静持重以待,可遂无事。后果如公言。二股河之役,兴兵无馀力,边城遂不完,公谓城垒之设,俯瞰敌境,势不在河防后,请辍二股役兵,备霸州等城,以严守禦。黄河起春夫,御河继之,凡十七万九千人,期以期月罢。公谓今年河始东流,其南北岸创堤防千馀里,以夫役争土功,力不足用,虽责以速成,未见实益。愿减半先治其急,而徐其他,则无枉费劳民之患。诏约二股北流口,以拔水势。公言:「河方东流,而遽遏其北,则澶、滑以下,将有溃溢之虞。傥以岁月分杀其势,渐议闭塞,乃得治河之策」。宦者程昉乞益兵助御河之役,欲以奏功。公谓督工于盛夏,则暍死者众,乃奏缓之。又请销开塘口泄水势,外示设险之方,而内不失蒲苇樵苏之利。朝廷皆信其说。青苗令始下,公谓不可行,奏愿罢之。岁馀,差知成都府,以亲年高,不拜,得知真定府。属并晋用兵之后,民疲不聊生,上以安辑之旨谕公,又除河东都转运使。至则宽力役,蠲逋负,赈流散,以称上意。凡三阅月,乃召还,知开封府。前此,议者置厢官分治府事,凡轻罪听决遣。公谓:「京师多豪右,厢官体轻人不畏,或缘而宽纵有罪。且政出多门,非所以肃清浩穰之术。昔赵广汉尝患二辅乱其治,犹欲兼之,况厢事之末乎!请罢蔡确、沈振,愿殚力公事,以报万一」。是时,宰相王安石用事,与公异论,确主于安石,见公不庭参。公谓:「朝廷之仪,安可以私废」。上疏辨之,由是上失宰相意。神宗亦尝谕之曰:「卿柰何不与一二大臣协心济治乎」?公对曰:「臣子于君父各伸其志。臣知事陛下,不知附王安石」。不数月,除龙图阁学士、知太原府,充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盖朝廷以二鄙为虑,谓公深知西北事,故以阃制付之也。前帅尝建惹凌议,不足示威武,公奏罢之。夏国降羌数千人,公虑其为患,请遣诣境上,召其君归之,有不去者,乃留,外以示大体,内以消奸萌,两得其策。事未报,果有谋归者,中旨亟令徙内郡,公谓:「降羌迁则生变,宜假宴犒,渐移徙至太原,并边既无虞,比次区析于华人之中,久则吾民矣」。从之,塞外以宁。累请复宪州以重形势,还置惠宁、肃定、神木三堡,以备应援。又请募兵民子弟之彊劲者为勇敢,以壮军声。如汉谪民戍边故事,下流非巨蠹积奸者,择少壮贳罪徙河外,以实边徼。皆可其奏。契丹议侵疆,谍者谓有称兵意,朝廷问公,以为未必然。岢岚、雁门求济师,皆不应。契丹主驻云州,遣数骑涉吾境,逻者得之,契丹驰檄,纷辩不已。公奏曰:「契丹意在疆埸,持此为端尔。臣刺知云州无兵,朔应艰食,愿朝廷缓答而峻拒之。方盛夏,兵未必至,惟以有备待非常,乃得计。愿遣刘忱等至境上,姑以理谕,臣俾将佐饬兵观衅而动,此事机也」。时朝廷以契丹使言顺礼恭,及持敦睦和好之说,乃录契丹主书付公,谕以地界,且通商。公复奏曰:「臣窃疑契丹此举非本心,盖见朝廷尚未克复河湟,不得不为唇齿之计,故以此尝我尔。今欲争辨积年已定之疆界,曲固不在中国而在彼,则泛使之来,礼宜偃蹇而反恭顺,辞宜高抗而反卑逊,臣窃恐其意别有所在也。敌意无厌,朝得寸,暮求尺,必又有侥倖之请,宜直以拒,或与以不当得之地,既杜其奸,未必不疑中国有谋,用此以饵之者。若妄意于我,背盟伺隙,恐非岁月可解也」。公争之既不能得,会遭太夫人丧去位,后竟以黄嵬山分水岭地与之,公常以为恨,士大夫为国远虑者,至今惜焉。郡邑酒户,月以课入供河外,远或至千里,公请以季易月。麟、府州汉户之单丁与蕃族之内附而遇歉者,檄有司蠲其役,且著为令。晋俗尚焚骸,贫不克葬者,遂委不视,为竁四穴以藏之。公在晋二年,治兵与民,皆得其心,以静制寇,不劳而服,父老至今犹能称道感叹之不已。丧既除,又差知成都府。蜀久安无事,朝廷以德惠抚之,官吏或纵情忘分守,公一切齐以法度,上下宜之。细民竞利,以高直占坊场,破产不能偿,相继箠死或自杀,公请蠲所负,以惠远人,乞推之诸路。天子可其奏,获免者凡数十万计。文州蕃族有复雠者,当以蕃法论,朝廷欲加诛,请赦之,以宁边圉;缘罪徙内郡者,愿复之,以示恩信;西山六州与汉人为婚姻者,请禁之,以防后患。悉从公奏。至于治石室黉舍,增置学官,广朝廷教育之意,又新乖崖张公祠,为书韩忠献公碑立祠下,慰蜀人之思,皆有助于治体也。迁礼部郎中、知秦州,充秦凤经略安抚使。以失举,降秩一等,改虢州。及期,知江宁府。官制行,易朝请大夫。未踰年,又坐失举,降秩知滁州。甫三月,特起知青州,充京东东路安抚使,又徙知永兴军。时征西戎无功,调发恟骇,关右骚然,天子震怒,大臣无敢议者。公过阙赐对,言:「虚内事外,恐动摇根本。边隅之患,特手足之疥,圣德宜涵容,置之度外,天下幸甚」。上嘉纳焉。陕右保甲行团教法,州邑扰动。公奏曰:「军旅之后,年饥人劳,正当完养其力,宜权罢教,俾之少休」。乃得罢一年税租。苗役之逋,荐饥不能偿,请倚阁以纾其乏。流徙汉南者,请依富弼青州赈济术,俾京西安集之。移税往他州,民不堪其劳,请宽下户。诏皆纳可。南山逃卒仅百人,依聚山谷,时出剽近县,或杀官吏,厚遗山民为耳目,因保甲团教掠兵器,驱村落马骡乘以遁。捕者虽勇锐,终莫能遏,长安大恐。公于是徙山中居民入保,奏罢并山团教,令歛外马悉归州县,乃发兵驱之。未几,贼势自蹙,遂歼凶渠,而支党亦溃矣。是年十二月,拜枢密直学士,旋除知渭州。时转运使办军储非其术,按版籍强民以供,公揭榜罢之,增物价而民来愿输者众,廪计大实。边吏请发防春兵,公谓疆圉无事,遂不遣卒,无他虞。弓箭手屡以戍废耕,公下番休之令,凡旬有五日而罢,边户便之。朝廷方与民休息,有怀柔四夷之意,公亦以绥边弭寇为先务,不幸在镇三月而卒,故宏规远略,未施一二也。初,公感疾,有大星陨于正寝,人咸异之。及其没也,华人戎族皆恸哭。讣至京师,太皇太后嗟悼之深,且谓:「如刘庠辈不过数人,方将召用,而命不少假」。绅士大夫识与不识,莫不伤之。呜呼!公刚方直谅,学造本统,通古今治乱安危之孰为,积深而蓄厚,亲逢睿明,被遇隆眷,发为爱君忧国之谋,推为泽民恤物之利,贤者事业,盖无愧负。惟屡忤权贵,不忍一俯己徇合,悠然四方,遂至终老,此可悲也。太皇太后为宗社万世计,保祐嗣皇,裁决大政,图倚旧德,共厎治安,而公不及见焉,此重可悲也。公娶蔡氏,封安康郡君。男六人;端夫,凤翔府观察判官,先公五年卒;次三人早亡;次敦夫,承奉郎;次宽夫,承务郎。女一人,适定州北平县主簿朱师略。孙男二人:沔,假承务郎;浩,早夭。女一人尚幼。公享年六十四,有文集二十卷,奏议三十卷,藏于家。雅不喜治生,禄廪所入,均以赡族人。使契丹得金币,则以葬宗党之贫者,凡二十馀丧。兄之子,互以恩补,故捐馆之日,宽夫犹未仕,此人所难能也。储宫之议,公尤晦密,终神宗一朝无知者,此又难能也,视古君子何愧耶!蜀茶之初禁,陶知彭州,辄条其害以闻,朝廷委公与部使审议,公以陶言为然。陶既罪废,公又累疏辨之,知我可谓厚矣。后八年,见公于渭,从容语议,慨然有忧天下之心,至明年而亡矣。其德业始终大概,陶可得而知也。重以诸孤之勤请,敢哭而铭曰:
彭城之刘,实继楚元,奕世有显,又生公贤。惟公之贤,以刚济忠,献告二后,靡言不从。治平之末,独建大议,天人合符,传以神器。始终一朝,公晦不言,方之古人,孰为后先?公忠自将,义不附会,天子倚信,用公于外。公之在外,十有八年,威扬惠浃,卒老于边。离明坤载,协德而济,黄发在廷,惟公已矣。生有大节,没有重名,敢告无穷,勒之斯铭。
琅琊寺同韩伯仪赋 明 · 麦应中
七言律诗 押尤韵
琅琊山色照滁州,乘兴因君次第游。
揽辔飞泉随马足,开尊明月出峰头。
诸天上下慈云合,万壑烟岚古树浮。
欲到穷崖问遗迹,断碑芜没不知秋。
由仪真至滁州口号三首 其一 清 · 姚鼐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六
醉点红镫碧树明,夜看亭阁广陵城。
醒来忽向苍山路,独听寒松曲涧声。
由仪真至滁州口号三首 其二 清 · 姚鼐
七言绝句 押豪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六
初日墙隅出未高,孤花丛樾閒相遭。
陂塘行度重阴底,惟有蛙声和桔槔。
由仪真至滁州口号三首 其三 清 · 姚鼐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六
阴阴岩偃苍龙腹,片片云飞白鹤翎。
江浦县南来暮雨,滁州山露半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