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二卷：攻战
攻战一
- 原易曰乘其墉弗克攻吉象曰乘其墉义弗克也其吉则困而反则也
- 增书曰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推亡固存邦乃其昌 尚书大传曰战者惮惊之也
- 原左传曰凡师皆陈曰战
- 增又申叔时曰德刑详义礼信战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节时顺而物来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无不具各知其极是以神降之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厖和同以听此战之所由克也 榖梁传曰倍则攻敌则战少则守 太公武韬曰与人同病相救同情相成同恶相助同好相趣故无甲兵而胜无冲机而攻无沟堑而守 又龙韬曰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无与战 司马法曰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故仁见亲义见说智见恃勇见方信见信内得爱焉所以守也外得威焉所以战也战道不违时不历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其民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亡战必危 老子曰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战胜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下 孙子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又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又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又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又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争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 吴子曰有四不和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阵不和于阵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有道之主将用其民先和而后造大事 尉缭子曰吾用天下之用为用吾制天下之制为制修吾号令明吾刑赏使天下非农无所得食非战无所得爵使民扬臂争出农战而天下无敌矣 又曰战者必本乎率身以励众士如心之使四肢也志不励则士不死节士不死节则众不战 荀子曰战如守行如战有功如幸 淮南子曰庙战者帝神化者王庙战者法天道也神化者法四时也修政于境内而远方慕其德制胜于未战而诸侯服其威内政治也夫战而不胜者非鼓之日也素行无刑久矣故得道之兵车不发轫刃不尝血贾不去肆农不离野招义而责之大国必朝小城必下因民之欲乘民之力而为之去残除贼也 汉书赵充国奏曰臣闻战不必胜不茍接刃攻不必取不茍劳众 蜀书马谡传注曰谡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魏书邓艾上言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彊兵彊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 唐书曰李光弼用兵谋定而后战能以少覆众 又曰张巡用兵未尝依古法勒大将教战各出其意或问之答曰古者人情敦朴故军有左右前后大军居中三军望之以齐进退今胡人务驰突云合鸟散变态百出故吾止使兵识将意将识士情上下相习人自为战耳 宋史曰岳飞迁秉义郎隶留守宗泽泽大奇之曰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因授以阵图飞曰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又曰高宗尝问胜敌之术吴璘曰弱者出战强者继之高宗曰此孙膑三驷之法一败而二胜矣 辽史兵卫志曰每军行未遇大敌不乘战马俟近敌师乘新羁马蹄有馀力成列不战退则乘之多伏兵断粮道冒夜举火上风曳柴馈饷自赍散而复聚善战能寒此兵之所以强也 许洞虎钤经曰袭虚之术有二曰因曰诱何谓因曰敌盛兵所向我亦佯应之别以精兵潜出虚地或攻其垒或断其后或焚其积聚何谓诱曰欲敌之要地则不攻而攻邻大其攻具盛其师旅以诱敌兵敌兵到则勿与战复于壁守潜以精锐袭所兵之城而掩其内
攻战二
- 增左传曰楚子伐随军于汉淮之间季梁请下之弗许而后战所以怒我而怠寇也随侯弗从战于速杞败绩
- 原又曰齐师伐我战于长勺公将鼓之曹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 增又曰晋侯将伐虢士蔿曰礼乐慈爱战所畜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后可用也虢弗畜也亟战将饥 又曰楚使庐戢黎侵庸及庸方城庸人逐之师叔曰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后可克又与之遇七遇皆北唯裨鯈鱼人实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会师于临品分为二队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仞以伐庸遂灭庸 史记曰秦伐韩军于阏与赵惠文王令赵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奢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奢善食而遣之既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秦人悉甲而至军士许历曰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又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赵王赐奢号为马服君 又曰秦王龁攻赵赵使赵括代廉颇将以击秦秦乃阴使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而王龁为尉裨将赵括至则出兵击秦军秦军佯败而走赵军追造秦壁壁坚不得入而秦奇兵二万五千人绝赵军后又一军五千骑绝赵壁间赵军分而为二粮道绝而秦出轻兵击之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 后汉书曰建武初诏耿弇进讨张步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兵屯祝阿别于泰山钟城列营数十以待弇弇先击祝阿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钟城钟城人空壁亡去邑分遣弟敢守巨里弇先胁巨里严令军中趣修攻具宣敕诸部后三日当悉力攻巨里城阴缓生口亡归以弇期告邑邑至日果自将来救弇曰吾所以修攻具者欲诱至邑耳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上冈阪乘高合战临陈斩邑既而收首级示巨里城中费敢悉众亡归张步遂定济南 又曰建武初帝使王霸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于垂惠苏茂将五校兵救建建从城中出兵夹击武武军奔过霸营大呼求救霸曰贼兵盛出必两败努力而已军吏皆争之霸曰捕虏与吾相恃此败道也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壮士路润等断发请战霸乃开营后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乱败走 又曰光和初黄巾贼馀帅韩忠据宛拒朱隽隽兵少不敌乃张围结垒起土山以临城内因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隽自将精卒五千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退保小城因急攻不剋隽谓张超曰贼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不如撤围忠必自出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解围忠果出战隽因击大破之忠等遂降 蜀书曰诸葛亮率诸军北驻汉中屯于沔阳扬声由斜谷道取郿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 魏书曰袁绍追曹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营南阪下令骑解鞍放马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将五六千骑前后至诸将白可上马公曰未也骑至稍多或分趣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大破之斩丑 晋书曰魏青龙初辽东太守公孙渊反徵司马懿进师渊阻辽隧懿盛兵出其南贼悉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沉舟焚梁傍辽水作长围弃贼而向襄平懿曰贼大众在此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则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贼见兵出其后果邀之懿谓诸将曰不攻其营正欲致此乃纵兵逆击三战皆捷贼保襄平会霖潦大水贼樵牧自若诸将欲取之皆不听司马陈圭曰昔攻上庸八部并进一旬之半拔坚城斩孟达今远来而更安缓窃惑焉懿曰孟达众少食支一年将士四倍于达粮不淹月以一月图一年安可不速以四击一正令半解犹当为之今贼众我寡贼饥我饱水雨乃尔抄其樵采此故驱之走也故当示无能以安之雨止昼夜攻之渊乞剋日送任懿纵兵击败之斩于梁水之上 又曰羊祜为平南将军每与吴人交兵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有欲进谲诈之策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 又曰苻坚率兵次于项城众号百万诏以谢玄为前锋都督诸军事坚列阵临肥水玄军不得渡使谓苻融曰君远涉吾境而临水为阵是不欲速战诸君稍却令将士得周旋仆与诸君缓辔而观之不亦乐乎坚曰但却军令得过而我以铁骑数十万向水逼而杀之融亦以为然遂麾使却阵众因乱不能止于是玄等以精锐八千涉渡肥水决战坚中流矢临阵斩融坚众奔溃 唐书曰史思明至偃师李光弼趋河阳贼帅周摰与安太清攻北城光弼敛军入召诸将问贼阵何所最坚曰西北隅召郝廷玉复问其次曰东南隅召论惟贞光弼执大旗曰望吾旗麾若缓可观便宜若三麾至地诸军毕入生死以之退者斩光弼麾旗三诸军争奋贼众奔败始光弼将战内刃于靴曰战危事吾位三公不可辱于贼万有一不捷当自刭以谢天子及是西向拜舞三军感动 又曰安禄山反会李光弼攻贼常山拔之郭子仪于是昼扬兵夜捣垒贼不得息气益老乃与光弼等击贼嘉山斩首四万级贼史思明跳奔博陵 又曰宪宗讨吴元济李愬求自试时师夜起不知所之令曰引而东袭张柴歼其戍敕士少休会大风雪士抱戈冻死于道十一二始发吏请所向愬曰入蔡州取吴元济士失色然业从愬人人不敢自为计愬道分轻兵断桥以绝洄曲道又以兵绝朗山道夜半至悬瓠城雪甚城傍皆鹅鹜池愬令击之以乱军声贼恃吴房朗山戍晏然无知者李祐等次 一作坎 墉先登众从之杀门者发关留持柝传夜自如黎明雪止愬入驻元济外宅元济请罪槛送京师 五代史曰晋取郓州梁人大恐末帝召王彦章为招讨使问破敌之期彦章对曰三日左右皆失笑彦章驰两日至滑州置酒大会阴遣人具舟于杨村命甲士六百皆持巨斧载冶者具鞲炭乘流而下彦章会饮酒半佯起更衣引精兵数千沿河以趋德胜舟兵举锁烧断之因以巨斧斩浮桥彦章引兵急击南城破之盖三日矣 又曰安重荣反杜重威逆战于宗城重荣为偃月阵重威击之不动欲少却以伺之偏将王重𦙍曰两兵相交退者先败乃分为三重威先以左右队击其两翼战酣重𦙍以精兵击其中军重荣遂大败 宋史曰皇祐中广源州蛮侬智高反除狄青经制广南盗贼事时智高据邕州青兵次宾州顿甲令军士休十日觇者还以为军未即进青明日乃整军骑一昼夜绝昆崙关出归仁铺为阵贼既失险悉出逆战青执白旗麾骑兵纵左右翼出贼不意大败之 又曰赵方帅边十年以战为守持军严每令诸将当使日日可战 又曰建炎初帝如钱塘苗傅刘正彦反次临平韩世忠舍马操戈而前令将士曰今日当以死报国贼列神臂弩持满以待世忠瞋目大呼挺刃突前贼辟易矢不及发遂败 又曰绍兴初伪齐遣李成挟金人入侵帝命岳飞为之备飞趋襄阳成迎战左邻襄江飞笑曰步兵利险阻骑兵利平旷成左列骑江岸右列步平地虽众十万何能为鞭指王贵曰尔以长枪步卒击其骑兵指牛皋曰尔以骑兵击其步卒合战马应枪而毙后骑皆拥入江步卒死者无数成夜遁复襄阳 又曰绍兴中刘锜充东京副留守自临安抵顺昌乌珠至城下时天大暑敌远来疲敝锜士气閒暇方晨气清凉锜按兵不动逮未申间敌力疲气索忽遣数百人出西门接战俄以数千人出南门戒令勿喊但以锐斧犯之敌大败 名山藏刘基传曰时诸将奉太祖为吴王以基为太史令吴王使徐达常遇春攻张士诚苏州围三百馀日不下基曰苏城形如螺取螺者击首则缩击尾则出齐门尾也盘门首也击齐门盘门开矣诸将用其言破之 吾学编常遇春传曰遇春性刚直膂力绝人比抵采石元兵阵矶上下联大舟距三丈许相顾莫敢先登遇春后至上麾之前即舍舟挺戈大呼一跃而登众披靡遂拔采石取太平
攻战三
- 原勇气 危事 上详攻战二事逸孟子曰战者危 也 四攻五良 六厉五卫 周书大武解云攻有四攻五良四攻者一攻天时二攻地宜三攻人德四攻行利五良一取仁二取智三取勇四取材五取艺此九者攻之开也孔晁注曰攻谓夺其计使不成也开言开此道以成攻 又曰战有六厉五卫六厉一仁厉以行二智厉以道三武厉以勇四师厉以士五校正厉御六射师厉伍五卫一明仁怀恕二明智辅谋三明武摄勇四明材摄士五明艺摄官孔晁注曰六厉为治政也五卫皆所以成战矣 因天乘地 从天击地 司马法凡战背风背高注曰背风从天气背高从地势凡 战宜因天气乘地势也地黄帝问玄女兵法云战斗之法当从九天之上击九 之下众士默默人无所见九天者春在青龙夏在朱雀秋在白虎冬在玄武四神为九天其衡则九地也 因虚乘散观怠击疑 兵法吴王夫差失越不取其后越王以三千兵擒之于干遂此因其虚乘其散也 司马法危而观其惧静而观其怠动而观其疑袭而观其治击其疑也 背孤攻虚 避实击虚 抱朴子云承阴阳以并势协五行之自然从计约以奋击常背孤而攻虚 孙子兵法云夫兵行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 乘衰击死 兼舍环龟 淮南子云善者之劲也当以生击死以盛乘衰屯司马法曰兼舍环龟注云兼舍者昼夜行也四面 守谓之环龟 倍则分之 少则逃之 孙子兵法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注曰倍则分之者以二敌一则一术为正一术为奇少则逃之者高壁坚垒勿与战也 夜火昼旗 小怯大勇 孙子军争篇曰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去东观汉记云王寻王邑围昆阳光武将步骑千馀前 大军四五里而阵寻邑亦遣兵数千合战光武奔之斩首数十级诸部喜曰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也 百战百胜 七纵七擒 战国策云魏太子自将过宋外黄外黄徐子曰臣有百战百胜之术太子能听臣乎观汉晋春秋曰诸葛亮在南中所在战捷既得孟获使 于营阵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对曰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观看营阵若祗如此即定易胜耳亮笑纵使更战七纵七擒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 穰侯十攻 不疑十计 战国策云秦攻韩围陉范睢谓秦昭王曰有攻人者有攻地者穰侯十攻魏而不得伤者非秦弱而魏强也其所攻者地也势零陵先贤传曰曹操攻柳城不下图画形 问计策周不疑进十计以攻城城即下 兵火俱攻 炎燧四举 王隐晋书祖约为豫州刺史胡骑至攻城大战其日西风兵火俱攻 陈琳武军赋云□燧四举元戎齐登 一朝而拔 一战而霸 韩子云吴起为西河守秦有小亭临境起欲攻之下令曰明日攻亭有能先登者仕之国大夫赐之上田上宅人争趋之于是攻亭一朝而拔之详号令以左传晋文公谋霸子犯教公大蒐以示之礼作执秩 正其官民听不惑而后用之出谷戍释宋围一战而霸文之教也 寿华之野 泌谷之上 山海经云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崙墟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注曰凿齿亦人也齿如凿长五六尺因以为名 韩非子云宋襄公与楚人战于泌谷之上 涿鹿之野 漭瀁之野 贾谊新书黄帝者炎帝之兄也炎帝无道黄帝伐之涿鹿之野流血漂杵诛炎帝而兼其地天下乃治 家语孔子北游登于农山子路子贡颜回侍侧孔子四望喟然叹曰二三子各言尔志子贡进曰赐愿使齐楚合战于漭瀁之野两垒相望尘埃相接挺刃交兵赐著缟衣白冠陈说其间推论利害释国之患惟赐能之 呼声动天鼓声动地 汉书项羽遣当阳君蒲将军渡河救钜鹿围王离与秦军遇九战绝甬道大破之诸 侯军救钜鹿者十馀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侯皆从壁上观楚战士无不一当十呼声动天地 又陈汤与甘延寿围郅支城夜过半木城穿平明四面炎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 带剑挟弓衅鼓染锷 楚辞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迢遥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虽离兮心不惩 班 固燕然山铭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 武士必死 战士饮血 淮南子云勾践决一狱不辜拔龙渊而切其股血流至足故战武士必死 李陵荅苏武书兵尽矢穷人无尺铁犹复徒手奋呼争为先登当此时也天地为陵震怒战士为陵饮血 曹仁突围 张辽冲垒 魏志曹仁留屯江陵拒吴将周瑜遣部曲将牛金逆与挑战贼多金众少遂为所围仁乃被甲上马将其麾下壮士数十骑冲入贼围金等乃得解馀众未尽出仁复直还突之拔出金兵亡其数人贼众乃退 又孙权十万众围合肥张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平旦辽被甲执戟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望见辽所将众少乃聚围辽数重左右麾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 转战六日转战万里 汉书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上曰骠骑将军率戎士除乌盭讨遨濮涉狐奴历五王国轁重人众摄詟者弗取几获单于子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馀里 王浚表曰臣受命之日心与口誓将身死地转战万里 以少击众 以少敌众 六韬云隘塞山林者所以少击众也尝魏武令云孙子用兵 以少敌众 箭不虚发 箭无空发 魏志庞德与曹仁共攻关羽仁使德屯樊北十里会天霖雨十馀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与诸将避水上堤羽乘船攻之以大船四面射堤上德被甲持弓箭不虚发 晋书陶侃为江夏郡守时陈敏作乱以朱伺能水战晓作舟舰侃乃命作大舰径据江口摧破敏前锋伺水军从沔口与贼水战伺左右三人上弩以给伺伺望敌射之箭无空发 灭此朝食 灭寇后食 左传齐晋将战于鞍齐侯曰余姑剪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年晋中兴书谢琰为会稽内史都督五郡军士隆安四 孙恩复寇浃口入馀姚上虞进攻邢浦去山阴北三十五里群贼锐进人情震骇时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后食也跨马而出榷锋陷阵杀贼甚多 伏尸数万 决水千仞 庄子有国于蜗之左角者曰触氏有国于蜗之右角者曰蛮氏时相与争地而战伏尸数万逐北旬有五日而后返诚知所争者如此之细则天下无事矣积孙子兵法云胜者之战若决 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刀折矢尽 弦绝矢竭 后汉书段颎为护羌校尉会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种羌寇陇西金城塞颎将兵击破之明年春馀羌复与烧何大豪寇张掖招同种千馀落并兵晨奔颎军颎下马大战至日中刀折矢尽虏亦引退 王隐晋书周处讨巨贼而进军上六陌山东据甘泉之势西固梁山之险大战尽口斩首万计后播系违军期独当劲处弦绝矢竭后继不及遂丧战场 蒙皋比 操铁杖 左传齐师宋师次于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公从之大败宋师齐师乃还 吕氏春秋赵氏攻中山中山之人多力者曰吾丘鸩衣铁甲操铁杖以战而所击无不碎所冲无不陷以车投车以人投人也几至将所而后死 破郅支 脑沙漠 汉书陈汤为西域副校尉破郅支城详鼓声动地注髓扬雄长杨赋碎轒辒破穹庐脑沙漠 余吾遂猎乎王庭 飞梯临阁堕垣敝楼 陈琳武军赋其攻也则飞梯云行临阁灵构 又云冲钩竞进熊虎争先堕垣百叠敝楼数千 冲车临城中 梯冲舞城上 魏略诸葛亮攻郝昭于陈仓以云梯冲车临城中昭以火箭射之云梯尽燃人皆烧死若后汉书公孙瓒使行人赍书与子续曰袁氏之攻状 鬼神梯冲舞吾城上鼓角鸣于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 杖黄钺秉白旄 乘素舆执白羽 尚书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乘语林诸葛武侯与晋宣帝在渭滨将战武侯 素舆执白羽扇指麾三军众军皆随其进止 德攻 义战 传能以德攻义孟子曰春秋无 战 皆阵 合围 上详攻战一徙宋皇瑗围郑师每日迁舍作垒堑成辄 合其围也垒合郑师哭遂取郑也 乘墉 迁舍 上详攻战一注 下详合围 凌城 环堙 齐侯亲鼓士凌城堞晏弱围莱甲寅堙之环城傅于 堙土山堞女墙 乘城 鼓儳 男女乘城而战儳传曰声盛致志鼓儳可也言敌人在 严险处未成列可鼓而击之也 忘身 惧貌 司马穰苴曰援捊鼓之急则忘其身 彼见吾貌必有惧心注貌军客也 无坚 疑众 攻无坚城一吴志孙权攻合肥久不拔张纮进计曰古之围开 面以疑众心今围之密诚惧并命死战也 尝寇 杀敌 尝试也杀明耻教战求 敌也 张三军 成八阵 传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覆诸葛亮曰八阵既成自今行师庶不 败矣 寻干戈 蒙矢石 传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阏伯实沈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 汉王蒙矢石 子济而陈 我战则克 晋阳处父使谓楚子上曰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 子济而陈迟速唯命 孔子曰我战则克 两军未慭 十乘先行 传两军之士皆未慭注云慭缺也行诗元戎十乘以先启 称戈立矛 裹粮坐甲 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坐左传秦军掩晋上军赵穿追之不及反怒曰裹粮 甲固敌是求敌至不击将何俟焉 靡旗摩垒 矫剪控弦 传靡旗摩垒而还一刑法志齐悯以矫剪控弦得 首以赐金 不鼓不列 必胜必取 传宋襄公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君未知战 韩信连百万 之众战必胜攻必取 钩援以伐 梁丽可冲 诗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注临冲车钩援引上城者木以庄子曰梁丽可以冲城而不可 窒穴 率是熊罴 整斯鹅鹳 鹅鹳阵名也传曰郑翩愿为鹳其御愿为鹅 擐甲执兵 修阵固列 传擐甲执兵固即死也 见可而进 交绥而退 并传 执燧象以奔吴师 驱画牛以触燕众 楚昭王 田单 勍敌 锐师乘胜逐北 斩将搴旗 躬擐甲胄 亲受矢石 堂堂之阵 赳赳之夫 决胜运筹 陷阵勍敌 敦阵整旅 被坚执锐 功振七略 勇冠三军 纵敌生患 违天不祥 率乌合之师 列鱼丽之阵 夜战其声相闻足以相救 昼战其目相见足以相识 龙韬潜运定拔帜之奇谋 乌阵临高起沈沙之妙算同得原于重耳信由是明 比克敌于荀吴义然后取 以上并白帖
- 增用寡固 以危胜 司马法曰凡战之道用寡固用众治寡利烦众利正胜又曰凡战以力久以气 以固久以危胜 动九天 开一角 上详攻战一许洞虎钤经曰本围三面兵士严为备禦开围一角令得生路 众披靡 贼辟易 孔帖马璘从李光弼攻洛阳史朝义众十万阵北邙山璘率部士五百薄贼屯出入三反众披靡乘之贼遂溃光弼曰吾用兵三十年未见以少击众雄捷如马将军者 下详攻战二 见胜则起 遇时不疑 龙韬太公曰未见形而战虽众必败善战者居之不挠见胜则起不胜则止 又曰善战者见利不失遇时不疑失利后时反受其殃 冲内击外 远交近攻 豹韬太公曰谨候敌人未尽至去城四里而为垒令垒上多积强弩百步一突门门有行马车骑居外锐士隐伏而处敌至使我轻卒合战而佯走令我城上立旌旗击鼙鼓完为守备敌以我为守城必薄我城下发吾伏兵以冲其内或击其外三军疾战或击其前或击其后勇者不得斗轻者不得走名曰突战敌人虽众其将必走 战国策范睢说秦王曰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七遇皆北 八战皆捷 上详攻战二之唐书高崇文传曰元和中刘辟反诏崇文统兵讨 鹿头山南距成都百五十里扼二川之要辟城之以拒东兵崇文始破贼二万于城下会雨不克明日战万胜堆堆直鹿头左使骑将高霞寓鼓之士扳缘上矢石如雨募死士夺而有之下瞰鹿头城人可头数凡八战皆捷禽辟刻石纪功于鹿头山 迭战则久 能忍故胜 司马法曰迭战则久皆战则强 晋书朱伺有武勇江夏太守杨珉问将军前后击贼何以每得胜耶伺曰两敌共对唯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 以重行轻 以锐当骄 司马法曰凡战以轻行轻则危以重行重则无功以轻行重则败以重行轻则战故战相为轻重新吾学编李文忠传曰吴将李伯升寇新城文忠未至 城十里营龙潭新城守将遣人间道言众寡不敌且避贼锋俟大军文忠曰以众则我非彼敌以谋则彼非我敌吾未战辄退贼势益炽莫若与战遂下令曰彼众而骄我少而锐以锐当骄可一战擒也 坚壁不行 闭营不出 上详攻战二述后汉书吴汉传曰建武中隗嚣畔汉围武阳公孙 遣史兴救之汉迎击兴尽殄其众因攻广都拔之乘利进逼成都阻江北为营使副将刘尚屯于江南述使其将谢丰袁吉攻汉使别将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战败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自是汉与述战于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剋城降斩述首传送洛阳 扬臂争出 断发请战 上详攻战一下详攻战二 五步乃白 十步乃射 魏志曹操讨吕布于濮阳夜袭比明破之未及还会布救兵至布身自搏战自旦至日昳数十合相持急操募陷阵典韦先占将应募者数千人皆重衣两铠弃楯但执长矛撩战西面又急韦进当之韦谓等人曰虏来十步乃白之等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等人惧疾言虏至矣韦手持十馀戟大呼起所抵无不应手倒 北史蔡祐传曰周文以祐功授平东将军从战河桥祐下马步斗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围之十馀重祐乃弯弓持满四面拒之东魏人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祐可十步祐乃射之中其面应弦而倒敌乃却 八部并进 万矢齐发 上详攻战二州宋史王德传曰绍兴元年德平秀 水贼邵青初德与战于崇明沙青军大溃他日馀党复索战谍言将用火牛德笑曰是古也可一不可再今不知变此成擒耳先命合军持满陈始交万矢齐发牛皆反奔贼众歼马青自缚请命 悬布援人 披发入阵 三国吴丹阳黠贼帅陈仆等三万户屯林历山四面壁立吴将贺齐募轻捷士夜于隐处以铁戈拓山而上悬布以援下人得上者百馀人分布四面鸣鼓角贼守路者皆惊走还大军上攻破之以其地为新都郡见武备志带东斋记事云狄青与西贼战每战 铜面具披发出入行阵 弃船登岸 舍马操戈 南史王镇恶传曰伪将军姚赞守崄宋武帝军次潼关谋进取计镇恶请率水军自河入渭直至渭桥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诸舰悉逐流去镇恶抚士卒曰此是长安城北门外去家万里舫乘衣粮并以逐流唯宜死战可立大功乃身先士卒即陷长安城 下详攻战二 有前无却进胜退死 南史梁韦睿进讨合肥初肥水堰立使军主王怀静筑城于岸守之魏攻陷城军监 潘灵祐劝睿退还巢湖睿怒曰将军死绥有前无却因令取伞扇麾幢树之堤下示无动志 宋史韩世忠传曰大校李复鼓众以乱淄青之附者合数万人李弥大檄世忠将所部追击至临淄河兵不满千分为四队布铁蒺藜自塞归路令曰进则胜退则死走者命后队剿杀于是莫敢反顾皆死战大破之斩复 夺槊还刺 拔矢反射 唐书尉迟敬德战善避槊每单骑入贼虽群刺之不能伤又能夺取贼槊还刺之齐王元吉使去刃与之校敬德请王加刃而独去之卒不能中帝尝问夺槊与避槊孰难对曰夺槊难试使与齐王戏少选王三失槊遂大愧服归五代史张归霸传曰张晊军赤冈以骑兵挑战矢中 霸归霸拔之反以射贼一发而毙夺其马而归梁太祖从高丘望见甚壮之 丛矛注矢 环垒刳堑 王氏汇苑安禄山率河东兵讨契丹次天门岭会雨甚弓弛矢脱禄山督战急何思德白士方疲使使者陈利以胁贼贼必降禄山怒欲斩以令军乃请战思德貌𩔖禄山及战虏丛矛注矢邀取之传言禄山获矣奚闻以叛夹攻禄山返唐书吴武陵传曰吴元济叛武陵遗以书曰昏迷不 诸侯之师集城下环垒刳堑灌以流潦主将怨携士卒崩离元济得书不悟 还军示弱 闭垒示怯 唐书李光弼守河阳周挚攻北城光弼使荔非元礼守羊马城挚恃众直逼城以车千乘载木鹅撞车麾兵填堑八道并进光弼谕元礼曰中丞视贼过兵不顾何也报曰方战贼为我实堑复何怪元礼遂出战以敌坚未可以驰还军示弱怠其意光弼怒使召元礼荅曰方战不及往请破贼以见休栅中良久顾麾下曰向公来召殆欲斩我斗死有名无庸受戮乃下马持刀瞋目直前左右奋击一当数人斩贼数百首挚遁去 五代史梁太祖遣子友宁攻王师范于青州师范乞兵于杨行密行密遣王景仁以步骑七千大败之遂斩友宁时太祖方攻郓州闻友宁死以兵二十万倍道而至景仁闭垒示怯伺梁兵怠毁栅而出驱驰疾战战酣退坐召诸将饮酒已而复战梁兵大败 临机制变 批亢捣虚 文粹吴武陵上韩舍人行军书曰夫临机制变又何可数昔司马宣王征孟达则八道急攻公孙渊则舍其锐而趋其虚缓以挠各从其利也 赞皇一品集赐石雄及三军诏曰刻期深入屡挫狂锋批亢捣虚遵𣢾游刃永言勋绩岂忘予怀 遇雪疾驰 逆风力战 汇苑梁太祖遣朱珍以兵趋滑州道遇大雪趣兵疾驰一夕至其城下方是时义成军以为方雪不意梁兵来不为守备遂下之无五代史张彦泽与契丹战阳城为契丹所围而军中 水天又大风契丹顺风扬尘奋击甚锐彦泽问诸将咸云虏乘上风而吾居其下宜待风回方可战偏将药元福独曰军中饥渴已甚若待风回吾属为虏矣且逆风而战敌人谓我不能所谓出其不意者也彦泽即上马力战契丹奔北 开围以小利 尝敌以羸兵 尉缭子曰凡将轻垒卑众动可攻也将重垒高众惧可围也凡围必开其小利使渐夷弱则节吝有不食者矣 武备志五代周本将兵七千救高安或谓本曰危全讽兵强君宜观形势本曰贼众十倍于我我军闻之必惧不若乘其锐而用之全讽营栅临溪亘数十里本隔溪布阵先使羸兵尝敌全讽兵涉溪追之本乘其半济纵兵击之全讽兵大溃本分兵断其归路擒全讽 工即墨之围 习昆明之战 骆宾王为兵部奏破杨虔柳露布曰五部材雄三河侠少或生居燕地尤工即墨之围或家本秦人早习昆明之战 射洞股复前 血蔑面不已 后魏书曰中山王英之征义阳傅永为宁朔将军绕军当长围萧衍将马仙琕直趋长围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擐甲挥戈单骑先入惟有军主蔡三虎副之馀人无有及者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 唐书王难得收京师方战麾下士失马难得驰救矢著眉披肤鄣目乃拔箭断肤殊死前斗血蔑面不已帝嘉之 三日破南城 三鼓夺昆崙 上详攻战二崙武备志侬智高守邕州狄青惧昆 关险阨为所据乃按兵不动下令宾州具五日粮休士卒值上元节令大张灯烛首夜宴将佐次夜宴从军官三夜飨军校首夜乐饮彻晓次夜二鼓时青忽称病暂起如内久之使人谕孙沔令暂主席行酒少服药乃出数使劝劳坐客至晓客未敢退忽有驰报者云夜时三鼓元帅已夺昆崙矣 传呼曰贼败 大呼曰贼破 经齐𩔖编韦孝宽至邺尉迟回卒十三万阵于城南回素习军旅老犹被甲临阵兵皆关中人为之力战孝宽等军不利而却邺中士民观战者数万人宇文忻曰事急矣吾当以诡道破之乃先射观者观者皆走转相腾籍声如雷霆忻乃传呼曰贼败矣众复振因其扰而乘之回军败自杀孝宽分兵悉平关东 武备志刘麟从淮西系三浮桥而渡次于濠寿之间张浚以兵拒之杨沂中使统制吴锡率劲卒五千突入其军而自以精骑冲其胁大呼曰贼破矣贼众大败横尸满野 囊土塞流而涉 曳车塞门以战 武备志马燧等屯于漳滨田悦筑月城以守长桥燧以铁锁连车数百乘实以土囊塞其下流涉浅而渡进屯沧口与悦夹洹水而军候孔帖帝狩奉天浑瑊率家人子弟以从授行在都虞 京畿渭北节度使朱泚兵薄城战谯门晨至日中不解或以刍车至瑊曳车塞门焚以战贼乃解 击倦劳避闲窕 攻西南掩东北 司马法曰凡战击其倦劳避其闲窕自古之政也 下详攻战二 昼扬兵夜捣垒 夜鸣鼓旦寝兵 上详攻战二 武备志尹子奇攻睢阳张巡于城中夜鸣鼓严队若将出击者贼闻之达旦儆备既明巡乃寝兵绝鼓贼以飞楼瞰城中无所见遂休息巡与南霁云雷万春等十馀将各五十骑开门突出直冲贼营斩贼五十馀人杀士卒五千馀人 旦而战见星未已 夕欲雨起电则击 左传免使者而复鼓旦而战见星未己壮武备志时顺昌围已四日金兵益盛刘锜遣阎充募 士五百夜斫其营是夕天欲雨电光四起金兵退十五里锜复募百人往或请衔枚锜笑曰无以枚也命竹为器如市井儿以为戏者人持以为营直犯金营电所烛则奋击电止则匿不动闻吹器声即聚金人不能测终夜自战积尸盈野 一日夜行三百里 仅父子击数万人 武备志尔朱兆至秀容分守险隘高欢扬声讨之师出复止者数四兆意怠欢揣其岁首当宴会遣窦泰以精骑驰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欢以大军继之兆军惊走慕容绍宗降欢阵南史周盘龙与魏军战子奉叔单马率二百馀人陷 魏万馀骑张两翼围之一骑还报奉叔己没盘龙驰马奋槊奔魏军魏人莫不披靡时奉叔已大杀魏军得出盘龙不知乃东西触击魏军奉叔见其父久不出复跃马入阵父子两骑萦搅数万人魏军大败 攻不待冲隆而城拔 战不交兵刃而敌破 淮南子曰攻不待冲隆云梯而城拔战不至交兵接刃而敌破明于必胜之攻也 进不求名退不避罪 胜不遽追败不至乱 孙子曰进不求名退不避罪惟民是保而利于主国之宝也 宋史吴玠传曰胡世将问玠所以制胜者玠弟璘曰璘从兄有事西夏每战不过一进却之顷胜负辄分至金人则更进迭退忍耐坚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战非累日不决胜不遽追败不至乱盖自昔用兵所未尝见 声由斜谷身攻祁山 先攻两翼次击中军 并详攻战二 攻则不足战则有馀 攻之我伤围之彼困 武备志魏主欲乘虚伐统万五月发平城以轻骑三万倍道先行群臣咸谏魏主曰彼见步兵未至意必宽弛吾羸形以诱之彼或出战则成擒矣吾军去家二千馀里又隔大河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者也以攻城则不足决战则有馀矣遂行 又高仁厚至德阳扬师立遣其将郑君雄据鹿头以拒之坚壁不出仁厚曰攻之则彼利我伤围之则彼困我逸遂列寨围之 鹤唳风晨走苻坚于肥水 鹅鸣雪夜擒元济于蔡城 古事苑云云
攻战四
- 增六神为战主 黄帝问玄女兵法曰战斗之法乘一破十百事不失军有六神乘之必克六神甲子旬在魁甲戌旬在胜光甲申旬在弧甲午旬在罡中甲辰旬在功曹甲寅旬在神后此六神为战主也
- 原貙虎前驱 列子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帅熊罴狼豹貙虎为前驱雕鹖鹰鸢为旗帜 此以力使禽兽者也 天下莫禁 吕氏春秋齐桓公良车三百乘教卒万人以为兵首横行海内天下莫之能禁 旝动而鼓 左传王以诸侯伐郑郑伯禦之原繁高渠弥以中军奉公为鱼丽之阵战于繻葛命二拒曰旝动而鼓注曰旝旃也通帛为之盖今大将之麾执以号令也 伏韬呕血鼓音不衰 又赵简子追郑师既战简子曰吾伏韬呕血鼓音不衰今日我病也 桀石投人 又齐晋将战于鞍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馀勇注曰桀担也既获其人因释已车而载所获者车 潜师夜起 又秦康公送公子雍于晋赵盾秣马蓐食潜师夜起 蒙马以虎皮 又楚子玉使斗勃请战晋侯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诘朝将见已已晋师陈于莘北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
- 增掎角 又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与晋踣之注云掎其足也
- 原昏戒秣马蓐食 国语吴王会晋于黄池吴王昏乃戒令秣马食士夜中乃令服兵擐甲系马舌出火灶建肥胡奉文犀之渠注曰出火灭火欲令晋军不知肥胡幡名
- 增知为始仁勇次之 经济𩔖编越王大戒师将伐吴楚申包胥使于越越王问战奚以而可包胥曰夫战知为上仁次之勇次之不知则不知民之极无以铨度天下之众寡不仁则不能与三军共饥劳之殃不勇则不能断疑以发大计越王曰善 问五大夫 又越王召五大夫问战奚以而可舌庸进对曰审赏则可以战乎王曰圣苦成进对曰审罚则可以战乎王曰猛种进对曰审物则可以战乎王曰辩蠡进对曰审备则可以战乎王曰巧皋如进对曰审声则可以战乎王曰可矣
- 原数战则民疲 新序魏文侯问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对曰数战数胜文侯曰数战数胜国之福也其所以亡何也李克曰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骄以骄主治疲民此其所以亡也是故好战穷兵未有不亡者也 九设攻城之机 史记公输般攻宋九设攻城之机墨子九拒之公输般攻械尽墨子守有馀公输屈曰吾知杀所以拒子者吾不言楚王问之墨子曰公输意不过欲臣然臣弟子禽滑釐等三百人在宋楚乃不攻宋也
- 增因势利导 又孙膑谓田忌曰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
- 原威加海内 尉缭子曰古之善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十一者令行士卒故曰百万之众不用命不如万人之斗也万人之斗不如百人之奋也
- 增万人齐刃 又曰凡兵制必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刑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阵则千人尽斗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天下莫能当其战矣 原饿狼见兔 啇君书曰视民之战如饿狼之见兔则民可以用矣 兵冠诸侯 汉书项羽大破秦军杀苏角虏王离涉间不降自烧死是时楚兵冠诸侯也 所当者破 史记项王曰吾起兵今八岁矣吾七十馀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遂霸天下今卒困于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 军士皆恐乃使子往 汉书李广为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从数十骑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报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 驱猛兽以助威 后汉书王莽徵天下能为兵法六十三家数百人并以为军吏选练武卫招募猛士旌旗辎重千里不绝时有长人巨无霸长一丈大十围以为垒尉又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之属以助威武自秦汉出师之盛未之有也
- 增视锋交乃横突 又张步及重异等兵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耿弇弇先出淄水上与重异遇故示弱以盛其气引归小城陈兵于内步气盛直攻弇营与刘歆等合战弇视歆等锋交乃自引精兵横突步阵于东城下大破之 因半济薄之 又青徐黄巾三十万众入渤海界欲与黑山合公孙瓒率步骑二万人逆击于东光南大破之贼弃其车重奔走渡河瓒因其半济薄之贼复大破死者数万流血丹水
- 原以地道袭 袁绍以土山地道袭曹操操以长堑拒之
- 增凿堑初浅夜浚二丈 武备志袁尚复攻袁谭留审配守邺曹操凿堑围城周回四十里初令浅示若可越配望见笑之不出争利操一夜浚之广深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饿死者过半
- 原大石击门 英雄记袁尚使审配守邺曹操进军攻邺配将马礼叛为内应开突门内操兵三百馀人配觉之从城上以大石击突中栅门栅门开入者皆死没 示必死 华阳国志公孙述僭号朱遵为郡功曹领军拒战于六水门众少不敌乃埋车轮绊马以示必死为述所杀光武嘉之追赠后汉将军郡县为立祠 身自搏战 魏志云代郡乌桓反以任城王彰为北中郎将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骑卒至时兵马未集唯有步卒千人骑数百匹用田豫计固守要隙虏乃退散彰追之身自搏战射胡骑应弦而倒者前后相属战过半日彰铠中数箭意气甚厉乘胜逐北至于桑乾 先登 江表传典韦性忠至谨重常立侍终日夜宿帐左右稀归私室每战先登名冠三军好持大双戟长几一寻军中为之语曰帐中壮士有典君手提双戟八十斤 总擒虎之劲卒 徐干从征赋
- 增以计代战一当万 晋书杜预遣牙门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 袭乐乡吴都督孙歆震恐遣军出拒王浚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而入歆不觉直至帐下虏歆而还军中为之谣曰以计代战一当万
- 原尽锐争先 又刘毅率刘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玉与桓灵宝战于峥嵘洲于时毅兵数千灵宝兵甚盛而灵宝惧有败衄常漾轻舸于舫侧故其众莫有斗心毅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灵宝众大溃
- 增阵后射雉 又云杜韬率杜曾等大为寇害威震江沔元帝命周访击之访使将军李恒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曾先攻左右甄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于阵后射雉以安众心 作地道泄城中井 武备志魏主遣伊楼拔助奚斤攻虎牢毛德祖随方抗拒劲兵殆尽而魏增兵转多作地道以泄城中井城中人马渴乏 肉薄登城 又魏人昼夜攻悬瓠作高楼临城以射之矢下如雨城中负户以汲陈宪内设女墙外立木栅以拒之魏人填堑肉薄登城宪督厉将士苦战积尸与城等魏人乘尸上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奋战士无不一当百杀伤万计城中死者亦过半 临阵如寻常 后周书贺拔胜长于丧乱之中尤攻武艺走马射飞鸟十中其五六太祖每云诸将对敌神色皆动唯贺拔公临阵如寻常真大勇也 夜及突厥并行 北史仁寿初杨素击突厥连破之突厥走追至夜及之将复战恐贼越逸令其骑稍后于是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不乏觉也候其顿舍未定趣后骑掩击大破之自是碛南无复虏庭 中流矢忍不言 唐书叚志元从刘文静拒屈突通于潼关文静为桑显和所袭军且溃志玄率壮骑驰贼杀十馀人中流矢忍不言突击自如贼众乱军乘之唐兵复振通败走与诸将蹑获于稠桑 阵脱兜鍪 又□棱貌魁雄善用两刃刀其长丈一挥杀数人前无坚对辅公祏反棱与南讨青山之战与陈正通遇阵方接棱脱兜鍪谓众曰不识我耶何敢战其徒多棱旧部气遂索至有拜者公祏破棱功多 十三人破贼万 又王君廓从战东都有功为右武卫将军诏劳之曰尔以十三人破贼万自古以少击众无有也 八遇八克 又上元初募猛士讨吐蕃娄师德乃自奋戴红抹额来应诏后与虏战白水涧八遇 八克 拟枪于肩叱刺其喉 又吐蕃盗边与哥舒翰遇吐蕃枝其军为三行从山差池下翰持半叚枪迎击所向辄披靡翰工用枪追及贼拟枪于肩叱之贼反顾翰刺其喉剔而腾之高五尺许乃堕 手梃鏖击 又李嗣业从平石国以跳荡先锋加特进初驰守白石路既隘步骑鱼贯而前拔汗那还兵辎饷塞道不可骋嗣业惧追及手梃鏖击人马毙仆者数十百虏骇走 带甲食裹创斗 又安禄山反雍丘令令狐潮举县附贼暂出行部张巡乃屠其妻子磔城上潮以贼众四万薄城巡乃分千人乘城以数队出身前驱直薄潮军军却巡伺隙击之积六旬大小数百战士带甲食裹创斗潮遂败走 射马擒王 杜甫前出塞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挟矛駷马 唐书王难得为河源军使吐蕃赞普子郎支都者恃趫敏略阵挑战甚闲暇无敢校者难得怒挟矛駷马驰支都不暇斗直斩其首明皇壮其果召见令殿前乘马挟矛作刺贼状赐锦袍金带 飞鸟不敢过 孔帖庞勋反攻杜慆于泗州辛谠闻之拿舟趋泗口贯贼栅以入慆喜曰围急飞鸟不敢过君乃冒白刃入危城古人所不能乃劝解白衣被甲 矢集身如猬 唐书李光颜讨蔡大破贼时曲初贼晨压其营以阵众不得出光颜毁其栅将数骑突入贼中反往一再众识光颜矢集其身如猬众揽马鞅谏无深入光颜挺刃叱之于是士争奋贼乃溃北 猎残寇 段文昌平淮西碑曰逐馀孽如鸟雀猎残寇似狐狸 猛士蒙狻猊之象 武备志朱滔帅幽州成德军李宝臣死其子惟岳谋袭父位滔与张 孝忠征之大破惟岳于束鹿进围深州惟岳统万馀众及田悦援兵至束鹿惟岳将王武以骑三千方阵横进滔绘帛为狻猊象使猛士百人蒙之鼓噪奋驰战马惊乱随击大破之惟岳焚营而遁 得山者胜 孔帖王建及从战胡柳晋兵已败与梁争土山梁兵先至登此而阵庄宗至山下呼其军曰今日之战得山者胜因驰骑犯之建及以银鎗军继进梁兵下走阵山西晋兵遂得土山诸将皆言溃兵未集旦暮不可战阎宝曰彼阵山上吾在其下尚能击之况以高而击下不可失也建及以为然即驰而犯梁阵梁兵大败 围寇如坐网中 经济𩔖编五代郭威以诸将议攻讨扈彦珂曰今三叛连衡推李守贞为主守贞亡则两镇自破矣威于是三道攻河中刳长壕筑连城列队伍而围之又谓诸将曰守真有轻我心故敢反正宜静以制之乃偃旗仆鼓但循河设火铺番步卒以守之遣水军舣舟于岸寇有潜往来者无不擒之于是守贞如坐网中矣 鏖战 宋史岳飞传曰绍兴十年飞驻郾城兵势甚锐乌珠兵逼郾城飞遣子云领骑兵直贯其阵戒之曰不胜先斩汝鏖战数十合贼尸布野 不深入不成功 又宗泽传曰靖康初金人渡河诏以泽为副元帅入援泽兵进至卫南度将孤兵寡不深入不能成功先驱云前有敌营泽挥众直前下令曰今日进退等死不可不从死中求生士卒知必死无不一当百斩首数千级金人大败 矢锋雨集 宋濂撰平江汉颂序曰陈友谅与我师遇鄱阳湖之康郎山矢锋雨集友谅中流矢 死 禽搜草刈 沈自邠撰岭西大捷露布曰禽搜草刈鸟举狼奔草木有皆兵之象丘山为积甲之场
攻战五
- 增诗唐卢照邻战城南诗曰将军出紫塞冒顿在乌贪笳喧雁门北阵翼龙城南雕弓夜宛转铁骑晓骖驔应须驻白日为待战方酣
- 增赋唐高郢曹刿请从鲁公一战赋曰曹刿者何鲁国英士决胜则若火燎原发言则如石投水于是陈车乘备甲兵鲁有奇才将吞之于度内齐无良算讵得知其祸萌俟彼三鼓而退谅此一埽而平若临阱扼兽竭海斩鲸观其扬红旗耀白日两军山峙千骑栉比挥戈电飞激箭飙疾我鼓振兮其威初厉彼气衰兮其律已失既而齐师败绩奔丧俶扰杀气凝于空间惊尘接于云表鸿门之会比其功而莫高涿鹿之师齐其阵而犹小增论唐杜牧战论曰河北视天下犹珠玑也天下视河北犹四支也珠玑茍无岂不活身四支茍去吾不知其为人今者诚能治其五败则一战可定四支可生不蒐练败一不责实料食败二赏厚败三轻罚败四不专任责成败五 宋苏洵心术篇曰夫惟义可以怒士士以义怒可与百战凡战之道未战养其财将战养其力既战养其气既胜养其心谨𤇺燧严斥堠使耕者无所顾忌所以养其财丰犒而优游之所以养其力小胜益急小挫益厉所以养其气用人不尽其所欲为所以养其心故士常蓄其怒怀其欲而不尽怒不尽则有馀勇欲不尽则有馀贪故虽并天下而士不厌兵此黄帝之所以七十战而兵不殆也不养其心一战而胜不可用矣 又攻守论曰攻有三道守有三道一曰正二曰奇三曰伏兵出正道胜败未可知也出奇道十出而五胜矣出伏道十出而十胜矣何则正道之城坚城也兵精兵也奇道之城不必坚也兵不必精也伏道则无城也无兵也正道者若秦之函谷吴之长江蜀之剑阁是也昔者六国尝攻函谷秦将败之曹操尝攻长江周瑜走之钟会尝攻剑阁姜维拒之何则其为之守备者素也刘濞反攻大梁田禄伯请以五万人别循江淮收淮南长沙以与濞会武关岑彭攻公孙述自江州溯都江破侯丹兵径拔武阳绕出延岑军后疾以精骑赴广都距成都不数十里李愬攻蔡蔡悉精兵以抗李光颜而不备愬愬自文成破张柴疾驰二百里夜半到蔡黎明擒元济此用奇道也汉武攻南越唐蒙请发夜郎兵浮船牂牁江道番禺城下以出越人不意邓艾攻蜀自阴平由景谷攀木缘磴鱼贯而进至江油而降马邈至绵竹而斩诸葛瞻遂降刘禅田令孜守潼关关之左有谷而不之备林言尚让入之夹攻关而关兵溃此用伏道也善用兵者一阵之间尚有正兵奇兵伏兵三者以取胜况守一国攻一国社稷之安危系焉其可不知此三道耶 苏轼孙武论曰今其书十三篇小至部曲营垒刍粮器械之间而大不过于攻城拔国用间之际天下之势武未及也窃以为天下之势莫大于使天下乐战而不好战何也天下不乐战则不可从事于危好战则不可从事于安昔秦人之法使吏士自为战战胜而利归于民所得于敌者即以有之使民之所以养生送死者非杀敌无由取也故其民以好战并天下而亦以亡夫始皇虽已堕名城杀豪杰销锋镝而民之好战之心嚣然其未己也是故不可与休息而至于亡若夫王者之兵要在于使之知爱其上而雠其敌使之知其上之所以驱之于战者凡皆以为我也是以乐其战而甘其死至于其战也务胜敌而不务得财其赏也发公室而行之于庙使其利不在于杀人故其民不志于好战夫然后可以作之安居之中而休之于争夺之际可与安可与危而不可与乱此天下之势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