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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边裔典

 第五十六卷目录

 皮山部汇考〈蒲山〉
  汉〈武帝一则〉
  北魏〈总一则〉
 戎卢部汇考
  汉〈武帝一则〉
  三国〈总一则〉
 条支部汇考〈波斯 波剌斯〉
  汉〈武帝一则〉
  后汉〈和帝永元二则〉
  梁〈武帝中大通二则〉
  北魏〈文成帝太安一则 献文帝天安一则 皇兴一则 孝文帝承明一则 宣武帝正始一则 孝明帝熙平一则 神龟一则 正光二则 废帝一则〉
  隋〈炀帝大业一则〉
  唐〈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显庆一则 龙朔一则 乾封一则 咸亨一则 调露一则 永淳一则 中宗神龙一则 景龙一则 元宗开元六则 天宝五则 肃宗乾元二则 宝应一则 代宗大历一则〉
  宋〈太宗雍熙一则〉
  图考〈一则〉
 条支部纪事
 休循部汇考
  汉〈武帝一则〉
 郁立师部汇考
  汉〈武帝一则〉
 疏勒部汇考〈祛沙 室利讫栗多底〉
  汉〈武帝一则〉
  后汉〈明帝永平一则 章帝建初二则 元和二则 顺帝永建二则 阳嘉一则 灵帝建宁一则〉
  三国〈总一则〉
  北魏〈太武帝太延二则 太平真君一则 文成帝兴安一则 太安一则 和平二则 宣武帝景明一则 正始一则 延昌一则 孝明帝熙平一则 神龟一则〉
  隋〈炀帝大业一则〉
  唐〈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仪凤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天宝一则〉
 疏勒部艺文
  言疏勒等凋敝疏     唐狄仁杰

边裔典第五十六卷

皮山部汇考〈蒲山〉

武帝   年,始通使于皮山。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皮山国,王治皮山城,去长安万五千里。户五百,口三千五百,胜兵五百人。左右将、左右都尉、骑君、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二百九十二里,西南至乌秅国千三百四十里,南与天笃接,北至姑墨千四百五十里,西南当罽宾、乌弋山离道,西北通莎车三百八十里。

北魏

皮山,至魏时改称蒲山国。
《魏书·西域传》:蒲山国,故皮山国也。居皮城,在于阗南,去代一万二千里。其国西南三里,有冻凌山。后役属于阗。

戎卢部汇考

武帝   年,始通使于戎卢。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戎卢国,王治卑品城,去长安八千三百里。户二百四十,口千六百一十,胜兵三百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八百五十八里,东与小宛、南与婼羌、西与渠勒接,辟南不当道。

三国

戎卢国,三国时属于于寘。
《魏志注·西戎传》云云。

条支部汇考〈波斯 波剌斯〉

武帝   年,始通使于条支。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乌弋山离国,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西与犁靬、条支接。行可百馀日,乃至条支。国临西海,暑湿,田稻。有大鸟,卵如瓮。人众甚多,往往有小君长,安息役属之,以为外国。善眩。安息长老传闻条支有弱水、西王母。亦未尝见也。自条支乘水西行,可百馀日,近日所入云。

后汉

和帝永元六年,条支遣使贡献。
《后汉书·和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永元六年,班超复击破焉耆,于是五十馀国,悉纳贡内属。其条支、安息诸国,至于海濒四万里外,皆重译贡献。条支国城在山上,周回四十馀里。临西海,海水曲环其南及东北,三面路绝,唯西北隅通陆道。土地暑湿,出师子、犀牛、封牛、孔雀、大雀。大雀其卵如瓮。转北而东,复马行六十馀日至安息。后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
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掾甘英抵条支,欲渡海使大秦,不果。
《后汉书·和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从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还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

武帝中大通二年,波斯入贡。
《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波斯传》:波斯国,其先有波斯匿王者,子孙以王父字为氏,因为国号。国有城,周回三十二里,城高四丈,皆有楼观,城内屋宇数百千间,城外佛寺二三百所。西去城十五里有土山,山非过高,其势连接甚远,中有鹫鸟啖羊,土人极以为患。国人有优钵昙花,鲜华可爱。出龙驹马。咸池生珊瑚树,长一二尺。亦有琥珀、玛瑙、真珠、玫等,国内不以为珍。市买用金银。婚姻法:下聘讫,女婿将数十人迎妇,婿著金线锦袍、师子锦裤,戴天冠,妇亦如之。妇兄弟便来捉手付度,夫妇之礼,于兹永毕。国东与滑国,西及南俱与婆罗门国,北与汎慄国接。中大通二年,遣使献佛牙。
中大通五年八月,波斯国遣使献方物。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北魏

文成帝太安元年十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和平二年八月,波斯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文成帝本纪》云云。
献文帝天安元年三月,波斯国遣使朝贡。皇兴二年四月,波斯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献文帝本纪》云云。
孝文帝承明元年二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魏书·孝文帝本纪》云云。
宣武帝正始四年十月,波斯国遣使朝献。
《魏书·宣武帝本纪》云云。
孝明帝熙平二年四月,波斯国遣使朝献。
《魏书·孝明帝本纪》云云。
神龟元年,波斯国遣使朝献。
《魏书·孝明帝本纪》云云。按《波斯传》:波斯国,都宿利城,在忸密西,古条支国也。去代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八里。城方十里,户十馀万,河经其城中南流。土地平正,出金、银、鍮石、珊瑚、琥珀、车渠、玛瑙,多大真珠、颇梨、琉璃、水精、瑟瑟、金刚、火齐、镔铁、铜、锡、朱砂、水银、绫、锦、叠、毼、氍毹、毾㲪、赤獐皮、及薰陆、郁金、苏合、青木等香,胡椒、荜拨、石蜜、千年枣、香附子、诃梨勒、无食子、盐绿、雌黄等物。气候暑热,家自藏冰。地多沙碛,引水灌溉。其五谷及鸟兽等与中夏略同,无稻及黍、稷。土出名马、大驴及驼,往往有日行七百里者。富室至有数千头。又出白象、师子、大鸟卵。有鸟形如橐驼,有两翼,飞而不能高,食草与肉,亦能啖火。其王姓波氏,名斯。坐金羊床,戴金花冠,衣锦袍、织成帔,饰以真珠宝物。其俗:丈夫剪发,戴白皮帽,贯头衫,两厢近下开之,亦有巾帔,缘以织成;妇女服大衫,披大帔,其发前为髻,后披之,饰以金银花,仍贯五色珠,络之于膊。王于其国内,别有小牙十馀所,犹中国之离宫也。每年四月出游处之,十月乃还。王即位以后,择诸子内贤者,密书其名,封之于库,诸子及大臣皆莫知之也。王死,众乃发书视之,其封内有名者,即立以为王,馀子出各就边任,兄弟更不相见也。国人号王曰医囋,妃曰防步率,王之诸子曰杀野。大官有摸胡坛,掌国内狱讼;泥忽汗,掌库藏开禁;地早,掌文书及众务;次有遏罗诃地,掌王之内事;薛波勃,掌四方兵马。其下皆有属官,分统其事。兵有甲槊圆排剑弩弓箭,战兼乘象,百人随之。其刑法:重罪悬诸竿上,射杀之;次则系狱,新王立乃释之;轻罪则劓刖若髡,或剪半鬓,及系牌于项,以为耻辱;犯彊盗者,系之终身;奸贵人妻者,男子流,妇人割其耳鼻。赋税则准地输银钱。俗事火神、天神。文字与胡书异。多以姊妹为妻妾,自馀婚合,亦不择尊卑,诸夷之中最为丑秽矣。百姓女年十岁以上有姿貌者,王收养之,有功勋人即以分赐。死者多弃尸于山,一月著服。城外有人别居,唯知丧葬之事,号为不净人,若入城市,摇铃自别。以六月为岁首,尤重七月七日、十二月一日,其日人庶以上各相命召,设会作乐,以极欢娱。又每年正月二十日,各祭其先死者。神龟中,其国遣使上书贡物,云:大国天子,天之所生,愿日出处常为汉中天子。波斯国王居和多千万敬拜。朝廷嘉纳之。自此每使朝献。
《伽蓝记》:燉煌人宋云宅与惠生向西域取经,十一月初入波斯。国境甚狭,七日行过。人民山居,资业穷煎。风俗凶慢,见王无礼国。王出入,从者数人。其国有水,昔日甚浅,后山崩绝流,变为二池,毒龙居之。多有灾异,夏喜暴雨,冬则积雪,行人由之,多致艰难。雪有白光,照耀人眼,令人闭目茫然无见。祭祀龙王,然后平复。
正光二年五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魏书·孝明帝本纪》云云。
正光三年七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魏书·孝明帝本纪》云云。
西魏废帝二年,波斯国遣使来献方物。
《周书·本纪》不载。按《周书·西域传》云云。

炀帝大业十二年,波斯始遣使入贡。
《隋书·炀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波斯国,都达曷水之西苏蔺城,即条支之故地也。其王字库萨和。都城方十馀里。胜兵二万馀人,乘象而战。国无死刑,或断手刖足,没家财,或剃去其须,或系牌于项,以为标异。人年三岁已上,出口钱四文。妻其姊妹。人死者,弃尸于山,持服一月。王著金花冠,坐金师子座,傅金屑于须上以为饰。衣锦袍,加璎珞于其上。土多良马,大驴,师子,白象,大鸟卵,真珠,颇黎,兽魄,珊瑚,琉璃,玛瑙,水精,瑟瑟,呼洛羯,吕腾,火齐,金刚,金,银,瑜石,铜,镔铁,锡,锦叠,细布,氍,毾㲪,护那,越诺布,檀,金缕织成,赤麖皮,朱砂,水银,薰陆、郁金、苏合、青木等诸香,胡椒,荜拨,石蜜,丰蜜,千年枣,附子,诃黎勒,无食子,盐绿,雌黄。突厥不能至其国,亦羁縻之。波斯每遣使贡献。西去海数百里,东去穆国四千馀里,西北去拂菻四千五百里,东去瓜州万一千七百里。炀帝遣云骑尉李昱使通波斯,寻遣使随昱贡方物。
《册府元龟》:大业十二年,波斯国遣使朝贡。

太宗贞观十二年,波斯遣使入贡。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波斯,居达遏水西,距京师万五千里而赢。东与吐火罗、康接,北邻突厥可萨部,西南皆濒海,西北赢四千里,拂菻也。人数十万,其先波斯匿王,大月氏别裔,王因以姓,又为国号。治二城,有大城十馀。俗尊右下左,祠天地日月水火。祠夕,以麝揉苏,泽耏颜鼻耳。西域诸胡受其法,以祠祅。拜必交股。俗徒跣,丈夫祝发,衣不剖襟,青白为巾帔,缘以锦。妇辫发著后。战乘象,一象士百人,负则尽杀。断罪不为文书,决于廷。叛者铁灼其舌,疮白为直,黑为曲。刑有髡、钳、刖、劓,小罪耏,或系木于颈,以时月而置。劫盗囚终老,偷者输银钱。凡死,弃于山,服阅月除。气常歊热,地夷漫,知耕种畜牧。有鹫鸟,能啖羊。多善犬、、大驴。产珊瑚,高不三尺。隋末,西突厥叶护可汗讨残其国,杀王库萨和,其子施利立,叶护使部帅监统。施利死,遂不肯臣。立库萨和女为王,突厥又杀之。施利之子单羯方奔拂菻,国人迎立之,是为伊怛支。死,兄子伊嗣俟立。贞观十二年,遣使者没似半朝贡。又献活褥蛇,状类鼠,色正青,长九寸,能捕穴鼠。〈又〉《西域传》:狼揭罗西北即波剌斯,传言广万里,王治苏剌萨傥那城。土温溽,引水为田,人富饶。出金、银、水精。多工巧,织锦、褐、氍毹。产善马、橐驼。人服锦氎。赋税,口出四银钱,又以交易。
《大唐西域记》:波剌斯国〈虽非印度之国,路次附见,旧曰波斯,略也〉周数万里,国大都城号苏剌萨傥那。周四十馀里,川土既广,气序亦异,大抵温也。引水为田,人户富饶,出金、银、鍮石、颇胝、水精、奇珍异宝,工织大锦、细褐、𣰰毹、之类,多善马、驼、货用大银钱。人性躁暴,俗无礼义。文字语言异于诸国。无学艺,多工伎。凡诸造作,邻境所重。婚姻杂乱,死多弃尸。其形伟大,齐发露头,衣皮褐服,锦氎。户课赋税人四银钱。祅祠甚多,提那跋外道之,徒为所宗也。伽蓝二三僧,徒数百,并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法释迦佛钵在此。王宫国东境有鹤秣城。内城不广,外郭周六十馀里,居人众。家产富。西北接拂懔国境壤。风俗同波剌斯,形貌语言稍有乖异。多珍宝,亦富饶也。拂懔国西南海岛有西女国,皆是女人,略无男子。多诸珍宝货附拂懔国故。拂懔王岁遣丈夫配焉,其俗产男皆不举也。自阿点婆翅罗国北行七百馀里,至臂多势罗国。
贞观十三年二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贞观二十一年三月,波斯国献活褥蛇,形如鼠,而身青,身长八九寸,能入穴捕鼠。
按以上《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高宗显庆 年,波斯王为大食所杀。子卑路斯告难,高宗以道远,谢之。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伊嗣俟不君,为大酋所逐,奔吐火罗,半道,大食击杀之。子卑路斯入吐火罗以免。遣使者告难,高宗以远不可师,谢遣。会大食解而去,吐火罗以兵纳之。
龙朔 年,以卑路斯为波斯国都督。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龙朔初,又诉为大食所侵,是时天子方遣使者到西域分置州县,以疾陵城为波斯都督府,即拜卑路斯为都督。俄为大食所灭。虽不能国,咸亨中犹入朝,授右武卫将军。
乾封二年十月,波斯国献方物。咸亨二年五月,波斯国遣使来朝贡方物。
按以上《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调露元年,诏裴行俭护波斯王子泥涅师还国,至安西碎叶而还。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始,其子泥涅师为质,调露元年,诏裴行俭将兵护还,将复王其国。以道远,至安西碎叶,行俭还。泥涅师因客吐火罗二十年,部落益离散。
永淳元年五月,波斯国遣使献方物。
《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中宗神龙二年,波斯国遣使贡献。
《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景龙二年,波斯国来朝。
《唐书·中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景龙初,复来朝,授左威卫将军。病死,西部独存。
《册府元龟》:景龙二年三月,波斯国遣使来朝。
元宗开元七年二月,波斯国遣使献方物。七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开元十年十月,波斯国遣使献狮子。
开元十八年正月,波斯王子继忽婆来朝,献香药犀五等。
开元二十年九月,波斯国王遣首领潘那密与大德僧及烈朝贡。
开元二十五年正月,波斯王子继忽婆来朝。
按以上《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天宝四载,波斯国遣使来献。
《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开元、天宝间,遣使者十辈献玛瑙床、火毛绣舞筵。
《册府元龟》:天宝四载三月,波斯国遣使献方物。天宝五载七月,波斯国遣呼慈国大城主李波达仆献犀牛及象各一。
天宝六载四月,波斯国王遣使献玛瑙床。五月,波斯国王遣使献豹四。
天宝九载四月,波斯国献大毛绣舞筵、长毛绣舞筵、无孔真珠。
天宝十载九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按以上《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肃宗乾元元年九月癸巳,波斯寇广州。
《唐书·肃宗本纪》云云。按《西域传》:乾元初,从大食袭广州,焚仓库庐舍,浮海走。大历时复来献。
乾元二年八月,波斯国进物,使李摩日夜等来朝。按《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宝应元年六月,波斯国遣使朝贡。九月,波斯国遣使朝贡。
《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代宗大历六年九月,波斯国遣使献真珠、琥珀等。
《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太宗雍熙元年五月,波斯外道来贡。
《宋史·太宗本纪》云云。

波斯国


图考


《三才图会》:波斯国国人身黑,以金花布缦身,无城郭。王以虎皮蒙体,出则乘软兜,或骑象。出异宝等物。

条支部纪事

《拾遗记》:章帝永宁元年,条支国来贡异瑞,有鸟名鳷鹊,形高七尺,解人语。其国太平,则鳷鹊群翔。昔汉武帝时,四夷宾服,有献驯鹊。若有喜乐事,则鼓翼翔鸣。按庄周云:雕陵之鹊,盖其类也。《淮南子》云:鹊知人喜,今之所记。大小虽殊,远近为异,故略举焉。
《续博物志》:条支国临西海,出师子、大雀。郭义恭《广志》曰:大雀颈及身膺,蹄都似橐驼,举头高八九尺,张翅丈馀。食大麦,其卵如瓮,今之驼鸟也。汉元帝时,有大鸟如马驹,时人谓之爰居。
《酉阳杂俎》:安息香树,出波斯国。波斯呼为辟邪。树长三丈,皮色黄黑。叶有四角,经寒不凋。二月开花,黄色,花心微碧。不结实。刻其树皮其胶如饴,名安息香。六七日坚凝,乃取之。烧通神明,辟众恶。
无石子,出波斯国。波斯呼为摩贼。树长六七丈,围八九尺。叶似桃叶而长。三月开花,白色,花心微红。子圆如弹丸,初青,熟乃黄白。虫食成孔者正熟。皮无孔者,入药用。其树一年生无石子,一年生跋屡子。大如指,长三寸,上有壳。中仁如栗黄,可啖。
婆那娑树,出波斯国,亦出拂菻,呼为阿蔀亸。树长五六丈,皮色青绿。叶极光净,冬夏不凋。无花结实。其实从树茎出,大如冬瓜,有壳裹之。壳上有刺。瓤至甘甜,可食。核大如枣,一实有数百枚。核中仁如栗黄,炒食甚美。
婆斯枣出波斯国。波斯国呼为窟莽。树长三四丈,围五六尺。叶似土藤,不凋。二月生花。状如蕉。花有两甲,渐渐开罅,中有十馀房。子长二寸,黄白色,有核。熟则子黑,状类乾枣。味甘如饧,可食。
偏桃出波斯国,波斯国呼为婆淡。树长五六丈,围四五尺,叶似桃而阔大。三月开花,白色。花落结实,状如桃子而形偏,故谓之偏桃。其肉苦涩,不可啖。核中仁甘甜。西域诸国并珍之。
槃砮穑树,出波斯国,亦出拂菻国。拂菻呼为群汉。树长三丈,围四五尺。叶似细榕,经寒不凋。花似橘,白色。子绿,大如酸枣,其味甜腻,可食。西域人压为油,以涂身,可去风痒。
齐暾树,出波斯国,亦出拂菻国,拂菻呼为齐〈音汤兮反〉。树长二三丈。皮青白。花似柚,极芳香。子似杨桃,五月熟。西域人压为油,以煮饼果,如中国之用巨胜也。齐,出波斯国,拂菻呼为顸勃梨。长一丈馀,围一尺许。皮色青,薄而极光净。叶似阿魏,每三叶生于条端。无花实。西域人常八月伐之。至腊月,更抽新条,极滋茂,若不剪除,反枯死。七月断其枝,有黄汁,其状如蜜。微有香气。入药,疗病。
婆斯皂荚,出波斯国,呼为忽野檐默。拂菻呼为阿梨去伐。树长三四丈,围四五尺。叶似构缘而短小,经寒不凋。不花而实。其荚长二尺,中有隔,隔内各有一子。大如指头,赤色,至坚硬。中黑如墨。甜如饴。可啖,亦入药用。
没树,出波斯国。拂菻呼为阿縒。长一丈许。皮青白色,叶似槐叶而长,花似橘花而大。子黑色,大如山茱萸,其味酸甘,可食。
阿驿,波斯国呼为阿驿,拂菻呼为底珍。树长丈四五。枝叶繁茂。叶有五出,似椑麻。无花而实。实赤色,类椑子。味似甘柿,一月一熟。
野悉蜜,出波斯国。苗长七八尺,叶似梅叶。四时敷荣。其花五出,白色,不结子。花若开时,遍野皆香。与岭南詹糖相类。西域人常采其花,压以为油,甚香滑。税,波斯、拂菻等国,米及草子酿于肉汁之中,经数日,即变成酒,饮之可醉。
窦革《酒谱》:波斯国有三勒浆,类酒。谓庵摩勒、毗梨勒也。

休循部汇考

武帝   年,始通使于休循。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休循国,王治鸟飞谷,在葱岭西,去长安万二百一十里。户三百五十八,口千三十,胜兵四百八十人。东至都护治所三千一百二十一里,至捐毒衍敦谷二百六十里,西北至大宛国九百二十里,西至大月氏千六百一十里。民俗衣服类乌孙,因畜随水草,本故塞种也。

郁立师部汇考

武帝   年,始通使于郁立师。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郁立师国,王治内咄谷,去长安八千八百三十里。户百九十,口千四百四十五,胜兵三百三十一人。辅国侯、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东与车师后城长、西与卑陆、北与匈奴接。

疏勒部汇考〈祛沙 室利讫栗多底〉

武帝   年,始通使于疏勒。
《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疏勒国,王治疏勒城,去长安九千三百五十里。户千五百一十,口万八千六百四十七,胜兵二千人。疏勒侯、击胡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左右译长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百一十里,南至莎车五百六十里。有市列,西当大月氏、大宛、康居道也。

后汉

明帝永平十六年,龟兹王建攻杀疏勒王成,立龟兹左侯兜题为疏勒王。汉遣军司马班超执兜题,立成兄子忠为王。
《后汉书·明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疏勒国去长史所居五千里,去洛阳万三百里。领户二万一千,胜兵三万馀人。明帝永平十六年,龟兹王建攻杀疏勒王成,自以龟兹左侯兜题为疏勒王。冬,汉遣军司马班超劫缚兜题,而立成之兄子忠为疏勒王。后忠反叛,超击斩之。按《班超传》: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明年春,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章帝建初元年,诏徵班超还。疏勒复叛降龟玆,超还捕斩之,疏勒复安。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按《班超传》:永平十八年,帝崩。焉耆以中国大丧,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槃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馀。肃宗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徵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寘,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寘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后,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建初五年,疏勒都尉番辰叛军,司马班超击破之。按《后汉书·章帝本纪》:是岁,西域假司马班超击疏勒,破之。按《班超传》: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寘、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人徐干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五年,遂以干为假司马,将弛刑及义从千人就超。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于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复反叛。会徐干适至,超遂与干击番辰,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多获生口。〈按超永平中已为军司马假者徐干非超也〉
元和元年,疏勒王忠反,西域长史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
《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按《班超传》: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于龟兹,超既破番辰,欲进攻龟兹。八年,拜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以徐干为军司马,明年,复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将兵八百诣超,超因发疏勒、于寘兵击莎车。莎车阴通使疏勒王忠,啖以重利,忠遂反从之,西保乌即城。超乃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积半岁,而康居遣精兵救之,超不能下。是时月氏新与康居婚,相亲,超乃使使多赍锦帛遗月氏王,令晓示康居王,康居王乃罢兵,执忠以归其国,乌即城遂降于超。元和三年,疏勒王忠诈降,长史班超斩之。
《后汉书·章帝本纪》:是岁,西域长史班超击斩疏勒王。按《班超传》: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损中,密与龟玆谋,遣使诈降于超。超内知其奸而外伪许之。忠大喜,即从轻骑诣超。超密勒兵待之,为供帐设乐。酒行,乃叱吏缚忠斩之。因击破其众,杀七百馀人,南道于是遂通。
顺帝永建二年春三月,疏勒国遣使奉献。
《后汉书·顺帝本纪》云云。按《西域传》:安帝元初中,疏勒王安国以舅臣磐有罪,徙于月氏,月氏王亲爱之。后安国死,无子,母持国政,与国人共立臣磐同产弟子遗腹为疏勒王。臣磐闻之,请月氏王曰:安国无子,种人微弱,若立母氏,我乃遗腹叔父也,我当为王。月氏乃遣兵送还疏勒。国人素敬爱臣磐,又畏惮月氏,即共夺遗腹印绶,迎臣磐立为王,更以遗腹为磐槁城侯。后莎车连畔于寘,属疏勒,疏勒以强,故得与龟兹、于寘为敌国焉。顺帝永建二年,臣磐遣使奉献,帝拜臣磐为汉大都尉,兄子臣勋为守国司马。永建五年春正月,疏勒王遣侍子,及大宛、莎车王皆奉使贡献。
《后汉书·顺帝本纪》云云。
阳嘉二年夏六月,疏勒献狮子、封牛。
《后汉书·顺帝本纪》云云。
灵帝建宁三年,凉州刺史孟佗遣任涉、曹宽等,讨疏勒,不克。
《后汉书·灵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建宁元年,疏勒王与汉大都尉,于猎中为其季父和得所射杀,和得自立为王。三年,凉州刺史孟佗遣从事任涉将燉煌兵五百人,与戊己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晏,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后部,合三万馀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引去。其后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禁。东北经尉头、温宿、姑墨、龟兹至焉耆。

三国

莎车、竭石等国,三国时并属疏勒。
《魏志注·西戎传》:桢中国、莎车国、竭石国、渠沙国、西夜国、依耐国、满犁国、亿若国、榆令国、捐毒国、休修国、琴国皆并属疏勒。

北魏

太武帝太延三年三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太延五年四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太平真君十年十一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太武帝本纪》云云。
文成帝兴安二年三月,疏勒国遣使朝献。太安元年十月,疏勒国遣使朝贡。和平三年三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文成帝本纪》云云。
和平 年,疏勒以佛衣入献。
《魏书·文成帝本纪》不载。按《西域传》:疏勒国,在姑默西,白山南百馀里,汉时旧国也。去代一万一千二百五十里。高宗末,其王遣使送释迦牟尼佛袈裟一,长二丈馀。高宗以审是佛衣,应有灵异,遂烧之以验虚实,置于猛火之上,经日不然,观者莫不悚骇,心形俱肃。王戴金师子冠。土多稻、粟、麻、麦、铜、铁、锡、雌黄、锦、绵,每岁常供送于突厥。其都城方五里,国内有大城十二,小城数十。人手足皆六指,产子非六指者即不育,胜兵二千人。南有黄河,西带葱岭,东去龟兹千五百里,西去鏺汗国千里,南去朱俱波八九百里,东北至突厥牙帐千馀里,东南去瓜州四千六百里。按《水经注》《西域传》曰:葱岭以东,南北有山,相距千馀里,东西六千里,河出其中。暨于温宿之,南左合枝水上承北。河于疏勒之东西北流径疏勒国南,又东北与疏勒北山水合。水出北溪,东南流径疏勒城下。南去莎车五百六十里,有市列,西当大月氏。大宛、康居道释氏《西域记》曰:国有佛浴,床亦真檀木作之,方四尺,王于宫中供养。
宣武帝景明三年,疏勒国遣使朝贡。正始四年九月,疏勒国遣使朝献。十月丁巳,疏勒国遣使朝献。戊辰,疏勒国遣使朝贡。延昌元年正月,疏勒国遣使朝献。五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宣武帝本纪》云云。
孝明帝熙平二年四月,疏勒国遣使朝献。神龟元年二月,疏勒国遣使朝贡。闰七月,疏勒国遣使朝献。
按以上《魏书·孝明帝本纪》云云。

炀帝大业十一年,疏勒国遣使朝贡。
《隋书·炀帝本纪》云云。按《西域传》:疏勒国,都白山南百馀里,汉时旧国也。其王字阿弥厥。手足皆六指。产子非六指者,即不育。都城方五里。国内有大城十二,小城数十,胜兵者三千人。王戴金师子冠。土多稻、粟、麻、麦、铜、铁、锦、雌黄,每岁常供送于突厥。南有黄河,西带葱岭,东去龟兹千五百里,西去鏺汗国千里,南去朱俱波八九百里,东北去突厥牙千馀里,东南去瓜州四千六百里。大业中,遣使贡方物。

太宗贞观九年,疏勒入献。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疏勒,一曰祛沙,环五千里,距京师九千里而赢。多沙碛,少壤土。俗尚诡诈,生子亦夹头取褊,其人文身碧瞳。王姓裴氏,自号阿摩支,居迦师城,突厥以女妻之。胜兵二千人。俗祠祅神。贞观九年,遣使者献名马。
《大唐西域记》:祛沙国周五千馀里,多沙碛,少壤土,稼穑殷盛,华果繁茂,出细毡毼、工织细氎,𣰰毹。气候和畅,风雨顺序。人性犷暴,俗多诡诈。礼义轻薄,学艺庸浅,其俗生子,押头匾。容貌粗鄙,文身绿睛,而其文字取则印度,虽有删讹,颇存体势。语言辞调异于诸国,淳信佛法。勤营福利伽蓝数百所。僧徒万馀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不究其理,多讽。其文故诵通三岁,及毗婆沙者,多矣。从此东南行五百馀里,济从多河踰大沙岭至斫句迦国。
贞观十年二月,疏勒国遣使来朝。
《唐书》《本纪》《列传》俱不载。按《册府元龟》云云。
贞观十三年,疏勒贡方物。
《唐书·太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十三年,与朱俱波、甘棠贡方物。太宗谓房元龄等曰:曩之一天下,克胜四夷,惟秦皇、汉武耳。朕提三尺剑定四海,远夷率服,不减二君者。然彼末路不自保,公等宜相辅弼,毋进谀言,置朕于危亡也。
按杜氏《通典》:唐贞观中朝贡。今其国王姓裴,并有汉时莎车、捐毒、休循三国之地,侍子常在京师。
高宗仪凤 年,吐蕃攻疏勒,破之。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仪凤时,吐蕃破其国。
元宗开元十六年,遣使册疏勒君安定为王。
《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开元十六年,遣大理正乔梦松摄鸿胪小卿,册其君安定为疏勒王。
天宝十二载,疏勒遣使贺正,又遣使来朝。
《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西域传》:天宝十二载,首领裴国良来朝,授折冲都尉,赐紫袍、金鱼。
《册府元龟》:天宝十二载,正月,疏勒首领摄耀建州司马来贺正。

疏勒部艺文

《言疏勒等凋敝疏》唐·狄仁杰

臣闻天生四夷,皆在先王封域之外。故东距沧海,西隔流沙,北横大漠,南阻五岭,此天所以限四夷而隔中外也。自典籍所纪,声教所及,三代不能致者,国家尽兼之矣。此则今日之四境,已逾于夏、殷者也。诗人矜薄伐于太原,美化行于江、汉,是则前代之远裔,而国家之域中。至前汉时,匈奴无岁不犯边,杀略吏人。后汉则西羌侵轶汉中,东寇三辅,入河东上党,几至洛阳。由此言之,则陛下今日之土字,过于汉朝远矣。若其用武荒外,邀功绝域,竭府库之实,以争硗确不毛之地,得其人不足以增赋,获其土不可以耕织。苟求冠带远夷之称,不务固本安人之术,此秦皇、汉武之所行,非五帝、三皇之事业也。若使越荒外以为限,穷绝域以骋欲,非但不爱人力,亦所以失天下之心也。昔始皇穷兵极武,以求广地,男子不得耕于野,女子不得蚕于室,长城之下,死者如乱麻,于是天下溃叛。汉武追高、皇之宿愤,藉四帝之储实,于是定朝鲜,讨西域,平南越,击匈奴,府库空虚,盗贼蜂起,百姓嫁妻卖子,流离于道路者万计。末年觉悟,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人侯,故能为天所祐也。昔人有言曰:与覆车同轨未尝安。此言虽小,可以喻大。近者国频岁出师,所费滋广,西戍四镇,东戍安东,调发日加,百姓虚弊。闻乎西域,势等石田,费用不支,有损无益,转输靡绝,杼柚殆空。越碛踰海,分兵防守,行役既久,怨旷益多。昔诗人云:王事靡盬不能艺黍稷。岂不怀归,畏彼罪苦。念彼蒸人,涕零如雨。此则前代怨思之词也。上不是恤,则政不行而邪气作。邪气作,则虫螟生而水旱起。若此,虽祷祀百神,不能调阴阳矣。方今关东饥馑,蜀、汉逃亡,江、淮已南,徵求不息。人不复业,则相率为盗,本根一摇,忧患不浅。其所以然者,皆为远戍方外,以竭中国,争蛮貊不毛之地,乖子育苍生之道也。昔汉元纳贾捐之之谋,而罢朱崖郡,宣帝用魏相之策,而弃车师之田,岂不欲慕尚虚名,并惮劳人力也。近贞观年中,剋平九姓,册李思摩为可汗,使统诸郡,盖以四夷叛则伐之,降则抚之,得推亡固存之义,无远戍劳人之役。此则近日之盛典,实绥边之故事。窃见阿史那斛瑟罗,密山贵种,代雄沙漠,若付之四镇,使统诸郡,以为可汗,遣禦寇患,则国家有继绝之美,荒外无转输之劳。愚臣所见,请捐四镇以肥中国,罢安东以实辽西,省财力于远方,并甲兵于塞上,则𢘆、代之镇重,而边不敛而实。况抚绥夷狄,盖防其越逸,苟无侵侮之患则已矣。何必穷其窟穴,与计较长短哉。且王者外宁必有内忧,盖不勤修政故也。伏惟陛下弃之度外,无以绝域未平为念。但常敕边兵谨守备,蓄锐以待敌,待其自致,然后击之,此李牧所以制匈奴也。当今所要者,莫若令边城警守备,远斥堠,聚军实,蓄威武。以逸待劳,则战士力倍;以主禦客,则我得其便。坚壁清野,则寇无所得。自然深入必有颠踬之虑,浅入必无获虏之益。如此数年,可使二虏不击而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