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三百四十四卷目录

 带佩部杂录
 带佩部外编
 巾部汇考
  礼记〈内则〉
  周礼〈天官幂人〉
  事物原始〈手巾〉
 巾部艺文〈诗〉
  鲛绡帕          明瞿佑
 巾部纪事
 巾部杂录
 巾部外编

礼仪典第三百四十四卷

带佩部杂录

《易经·讼卦》:上九: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注〉鞶带,命服之饰。褫,夺也。
《诗经·小雅》:都人士,彼都人士,垂带而厉。〈注〉厉,垂带之貌。
匪伊垂之,带则有馀。〈疏〉礼,大带垂三尺。
《礼记·曲礼》:立则磬折垂佩,主佩倚,则臣佩垂,主佩垂,则臣佩委。〈注〉偻折如磬之背,而玉佩从两边悬垂,此立容之常。然臣之于君,尊卑殊等,则当视其高下之节,而倍致其恭敬之容可也。微俛则倚于身,小俛则垂大俛则委于地,皆于佩见其节。
《内则》:子事父母,端,韠,绅。〈注〉服元端,著韠,又加绅,大带也。
《韩子》:西门豹之性急,佩韦以缓己;董安于之性缓,佩弦以自急。
《盐铁论》:子思之银佩,美于虞公之垂棘。
《白虎通》:农夫佩耒耜,工匠佩斧斤,妇人佩针缕。《晋书·舆服志》: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剑,其后惟朝带剑。晋世始代之以木,贵者犹用玉首,贱者亦用蚌、金银、玳瑁为雕饰。革带,古之鞶带也,谓之鞶革,文武众官牧守丞令下及驺寺皆服之。其有囊绶,则以缀于革带,其戎服则以皮络带代之。八座尚书荷紫,以生紫为袷囊,缀之服外,加于左肩。昔周公负成王,制此服衣,至今以为朝服。或云汉世用盛奏事,负之以行,未详也。
《挚虞决疑要注》:汉末丧乱,绝无玉佩。王粲识旧佩,始作之。今之玉佩,皆受法于王粲也。
《洛阳伽蓝记》:玉凤衔铃,金龙吐佩。
《女红馀志》:荀奉倩将别其妻曹洪女,割莲花带以相赠,后人分钗,即此意。
《北史·高允传》:徵士颂曰:体袭朱裳,腰纫双佩。
《烟花记》:陈宫人佩玉,尽画鸾凤。
《隋书·后妃传序》:窈窕淑女,靡有求于寤寐;铿锵环佩,鲜克嗣于徽音。
《旧唐书·武惠妃传》:法度在己,靡资珩佩;恭俭化人,率先絺绤。
《刘知几传》:殷辂周冕,规模不一;秦冠汉佩,用舍无常。《隋唐嘉话》:朝仪鱼袋之饰,唯金银二等。至武后,乃改五品以铜,中宗反正,从旧。
《唐国史补》:凡货贿之物,侈于用者,不可胜纪。丝布为衣,麻布为囊,毡帽为盖,革皮为带,内丘白瓷瓯,端溪紫石砚。天下无贵贱,通用之。
《龙江梦馀录》:张九成蓄一犀带,中有月影,遥望则见。其贵重在通天犀之上也。
《谈苑》:三代以韦为算袋,盛算子及小刀磨石等。魏易为龟袋,唐永徽中,并给随身鱼,天后改鱼为龟。唐初,卿大夫没,追取鱼袋。永徽中,敕生平在官用为褒饰,没则收之,情意不忍。五品以上薨,鱼更不追取。古有革带,反插垂头。秦二世,始名腰带。唐高祖诏令向下插垂头,取顺下之义。
《补笔谈》:旧制,侍从官学士以上,方腰金。元丰初,授陈子雍以馆职,使高丽还,除集贤殿修撰,赐金带。馆职腰金,出特恩,非故事也。
国朝仪制,亲王玉带,不佩鱼。元礼中,上特制玉鱼袋,赐杨王、荆王,施于玉带之上。
《梦溪笔谈》:太宗命创方团毬带,赐二府文臣。其后枢密使兼侍中张耆、王贻永皆特赐;李用和、曹郡王皆以元舅赐;近岁宣徽使王君贶以耆旧特赐。皆出异数,非例也。
《退朝录》:太宗制笏头带,以赐辅臣,其罢免,尚亦服之。至祥符中,赵文定罢参知政事,为兵部侍郎,后数载,除景灵宫副使。真宗命廷赐御仙花带,与绣鞯,遂服御仙带。自后二府罢者,学士与散官,通服此带,遂以为故事。予亲见蔡文忠罢参知政事,为户部侍郎,服此带,盖曾为学士,用诏文金带曾经赐者,许系之。其宰相罢免,虽散官,并依旧服笏带。李文定天圣中自秘书监来朝,除刑部侍郎,并服笏带。近有罢参政者,黑带佩鱼而入,非故事也。入两府,自黑带赐笏带者,太宗朝例甚多。祥符中,张文节自待制为中丞,而参政事。天圣中,姜侍郎自三司副使,为谏议大夫,而枢密,并赐如上。
李西枢宪成为知制诰,尚衣绯,出守荆南,召为学士閤门,举例赐金带,而不可加于绯衣,乃并赐三品服。太宗命制毬路笏带,赐辅臣。后虽罢免,亦服焉。赵文定罢参知政事,顷之除景灵宫副使,赐以御仙带。自后罢宰相,仍服笏带,罢参枢,皆止服御仙带。
《归田录》:国朝之制,自学士已上赐命带者,例不佩鱼,若奉使契丹及馆伴北使,则佩事已复去之,惟两府之臣,则赐佩,谓之重金。初,太宗尝曰:玉不离石,犀不离角,可贵者,惟金也。乃创为金銙之制,以赐群臣。方团毬路,以赐两府。御仙花,以赐学士。以上今俗谓毬路为笏头,御仙花为荔枝,皆失其本号也。
《续闻见近录》:钱若水因撰昭应宫碑,成,赐之玉带,上令服之,而谢三日而止,至今被赐者,閤门以为例。太宗皇帝常欲自宰臣至侍从官,等第赐带,且批旨曰:犀近角,玉近石,金百炼百不变,真宝也。遂作笏头带以赐辅臣,其馀未及颁,而上寝疾,乃已奉宸库。至嘉祐中,尚有当日选择将赐犀带,仁宗上仙,赐从官为遗留者是也。
笏头金带,惟见任执政前宰相乃赐之。张文定造朝,神宗始欲与王荆公同执政,文定欲引进诸公,与上意不谐,又欲俾为枢密使,文定复请罢将官。上曰:其理如何。文定曰:兵行诡道,若古人以十万号百万之类是也。今五千人为一将,出两将则敌知其万人尔。上曰:卿是不欲任事矣。乃以宣徽使留视职,文定辞,上曰:留卿,非为此职。时有访问及诸典故耳。岁馀,文定坚请去,上甚眷眷,及辞,赐以笏头带,且以前宰相礼遇之。其后或以为例,非始意也。常见宋次道云:一日夜二鼓,枢旨张诚一以小纸问前执政有无赐笏头带例。次道答以无之,不知其意在张公也。
《燕翼贻谋录》:旧制,中书舍人、谏议大夫、权侍郎,并服黑带,佩金鱼。霍端友为中书舍人,奏事,徽宗皇帝顾其带,问云:何以无别于庶官。端友奏:非金玉,无用红綎者。乃诏四品从官,改服红綎、黑犀带,佩金鱼。今武臣大使臣以上红綎,不知何所从始也。国初,士庶所服革带,未有定制,大抵贵者以金,贱者以银,富者尚侈,贫者尚俭。太平兴国七年正月壬寅,诏三品以上銙以玉,四品以金,五品六品银,銙金涂,七品以上并未尝参官、并内职武官以银。上所特赐,不拘此令。八品九品,以黑银,今世所谓药点乌银是也。流外官、工商、士人,庶人以铁角二色。其金荔枝銙,非三品以上不许服。太宗特新此銙,其品式无传焉。其后毬文,笏头,御仙,又出于太宗。特制以别贵贱,而荔枝反为御仙之次,虽非从官特赐,皆许服。初品京官特赐带者,即服紫矣。鞍辔之别,亦始于太宗。时太平兴国七年正月,诏常参官银装鞍丝绦,六品以下不得闹装,仍不得用刺绣金皮饰鞯。未仕者乌漆素鞍,则是一命以上,皆可以银装鞍也。近岁惟郡太守,犹存银装丝绦之制,此外无敢用者。若乌漆,则庶人通用。而鞍皮之巧,无所不至,其用素鞍者鲜矣。
《懒真子》:陕府平陆主簿张贻孙子训,尝问仆鱼袋制度。仆曰:今之鱼袋,乃古之鱼符也。必以鱼者,盖分左右,可以合符。而唐人用袋盛此鱼,今人乃以鱼为袋之饰,非古制也。《唐车服志》曰:随身鱼符,左一右一,左者进右,右者随身,皆盛以袋。三品以上,饰以金。五品以上,饰以银。景云中,诏衣紫者以金饰之。衣绯者,以银饰之,谓之章服,盖有据也。
《却扫编》:旧制,执政以上,始服毬文,带佩鱼,侍从之臣,止服遇仙带,世谓之横金。元丰官制,始诏六曹尚书、翰林学士,并服遇仙带,佩鱼。故东坡《谢翰林学士表》曰:宝带重金佩,元丰之新渥。盖谓是也。然武臣节度使,班翰林学士上、六曹尚书下,至今止横金。迨拜太尉,则毬文佩鱼,盖恩礼视执政故也。
元丰官制,侍从官给事中以上乃服金带,中书舍人以下皂带,佩鱼,与庶官等。大观间,始诏中书舍人、谏议大夫、待制,皆许服红綎犀带、佩鱼。建炎间,复置权六曹侍郎亦如之。
旧制,借服不佩鱼,故系御止称借紫借绯。政和中,王诏延康,始建请借服,皆佩鱼,如赐者从之。然差敕止仍旧云,可特差某职任,仍借绯或借紫而已。而其后系御者,多自称借紫金鱼袋。若借绯鱼袋,然终无所据也。
国朝故事,文臣必带直学士职,乃服金带。熙宁中,薛师正枢密,方以商利被眷,自天章阁待制权三司使,始特膺是赐。未几,韩庄敏丞相以龙图阁待制为枢密都承旨,继得之。政和宣和之间,至有以庶官被赐者,纷纷甚多,不可殚纪。名器之滥,于是为极云。《石林燕语》:故事,杂学士得服金带。熙宁初,薛师正以天章阁待制权三司使,上以为能,诏赐金带,非学士而赐带自此始。
国朝,亲王皆服金带。元丰中,官制行,上欲宠嘉、岐二王,乃诏赐方团玉带,著为朝仪。先是,乘舆玉带,皆排方,故以方团别之。二王力辞,乞宝藏于家,而不服用。不许,乃请加佩金鱼,遂诏以玉鱼赐之。亲王玉带,佩玉鱼,自此始。
故事,玉带皆不许施于公服,然熙宁中,收复熙河,百官班贺,神宗特解所系带赐王荆公,且使服以入贺。荆公力辞,久之不从,上待服而后追班,不得已受诏。次日,即释去。大观中,收复青唐,以熙河故事,复赐蔡鲁公,而用排方。时公已进太师,上以为三师礼当异,特许施于公服,辞,乃乞琢为方团。既又以为未安,或诵韩退之诗,有玉带悬金鱼之语,告以请因加佩金鱼。自是何伯通、郑达夫、王将明、蔡居安、童贯非三师而以特恩赐者,又五人云。
《宋次道记》:金带曾经赐者,皆许系。宰相罢免,虽散官,并依旧服笏带,因宣献公为学士,以玉清昭应宫灾,落职为中书舍人,仍系遇仙花带。李文定,天圣中自秘书监来朝,除刑部侍郎,仍系笏头带,以为经赐许服。景祐中,著于诏令,近岁前,执政官到阙,止系遇仙花带,从官非见带学士,亦不敢系。待制自如本品,无职则随本官。在庶官班中,皆系皂带,盖阁门之制,不知冲改始何时。余建炎中召至扬州行在,以杭州变,罢职,官朝请大夫,亲如上制。
旧制,学士以上,赐遇仙花带,而不佩鱼。虽翰林学士,亦然。惟二府服笏头带、佩鱼,谓之重金。元丰官制行,始诏六曹尚书、翰林学士、杂学士皆得佩鱼。故苏子瞻《谢翰林学士表》云:玉堂赐篆,仰淳化之弥。文宝带重金,佩元丰之新渥。
《续夷坚志》:韩魏公犀带一片,乃鹿衔花,已为奇绝。至孝宗寿光宗,以万缗赂海商,得犀一片,乃南极老人星像,尤为至宝。
《玉照新志》《明清挥麈前录》:载,中书舍人红綎,自叶少蕴始,出于姚令威《丛话》。近观孙仲益所作《霍端友仁仲行状》云,以大观元年十一月,除通直郎,试中书舍人,赐三品服。故事,三品服角带,佩金鱼为饰。一日,徽宗顾见公,谓左右曰:给舍等耳,而服色相绝如此。诏令大中大夫以上,犀带垂鱼,自公始也。与姚所记少异。
《清波杂志》:政和三四年间,府畿汝蔡之间所出玛瑙尚方,因多作宝带器玩之属。至宣和以后,御府所藏,往往变而为石,成白骨色,悉为弃物,民间有得之者,竟莫测所以,特记异尔。
《老学庵笔记》:政和以后,往往以特恩赐金带,朝路混淆,然犹以旧制,不敢坐狨鞯,故当时谓横金无狨鞯,与閤门舍人等耳。
国初士大夫戏作语云:眼前何日赤腰下,几时黄谓朱衣吏,及金带也。宣和间,亲王公主,及他近属戚里入宫,辄得金带关子。得者,旋填姓名卖之,价五百千。虽卒伍屠酟,自一命以上,皆可得。方腊破钱唐,时朔日,太守客次有服金带者数十人,皆朱勔家奴也。时谚曰: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
故事,谪散官,虽别驾司马,皆封赐如故。故宋尚书在鄜畤,《诗》云:经时不巾栉,慵更佩金鱼。东坡先生在儋耳,亦云:鹤发惊全白,犀围尚半红。是也。
靖康末,括金赂虏,诏群臣服金带者,权以通犀带易之,独存金鱼。又执政,则正透,从官则倒透。至建炎中,兴朝廷草创,犹用此制。吕好问为右丞,特赐金带。高宗面谕曰:此带,朕自视上方工为之,盖特恩也。绍兴三年,兵革初定,始诏依故事服金带。
王荆公所赐玉带,阔十四稻,号玉抱肚,真庙朝赵德明所贡。至绍兴中,王氏犹藏之。曾孙奉议郎璹,始复进入禁中。
古谓带一为一腰,犹今谓衣为一领。周武帝赐李贤御所服十三环金带一腰是也。近世乃谓带为一条,语颇鄙,不若从古为一腰也。
《癸辛杂识》:史卫王挟拥立之功,专持国柄,然爱惜名器,不妄与人,亦其所长。嗣秀王师弥既为嗣王,遂赐玉带,其弟师贡亦已建节开府矣。亦觊望横玉围腰之宠,屡有营求,皆不许。其后媚灶于史亲幸之姬,必欲得之,史知其意,命取所有玉带,于内择其最佳者与之。姬喜,亟报之殊,不知非出君赐,又无閤门许令服系,关子安可自擅服系,其吝惜名器,皆此类,亦可尚也。
《邻几杂志》:长安有宝货行,有购得名玉鱼者,亦名玉梁,似今所佩鱼袋。有玉者、铜者,文丞相五千市一玛瑙者,府中莫知何用,多云墓中得之。薛俅比部庆成军观太宁宫醮,见礼服剑室贯绦者,形正相似。《后山谈丛》:都市大贾赵氏,世居货宝,言玉带有刻文者,皆有疵疾,以蔽映尔美玉,盖不琢也。比岁刑扬两州,化洛石为假带,质如瑾瑜,然可辨者,以有光也。《西溪丛语》:石子惠云,中书舍人系红綎犀带,自叶少蕴始,有旧服色,不佩鱼,后王照请于朝,方佩。妇人孺人至夫人凡八人,皆佩鱼,乃张崇启请。
《云谷杂记》:近世官府驺从所持假剑,以木为之,号曰木剑。《隋礼仪志》汉自天子至于百姓,无不佩刀。蔡谟议云:大臣优礼,皆剑履上殿。非侍臣解之,盖防刃也。近代以来,未详所起东齐著令,谓为象剑言象于剑。又《南史·陈始兴王叔陵传》:左右取朝服所佩木剑以进。此皆假剑之始,然始于佩服而已,不知何时遂为舆卫之饰。
《文献通考》:程氏《演繁露》曰,韩退之诗不知官高卑,玉带垂金鱼。若从国朝言之,则极品有不得兼者,然唐制不尔也。唐制五品以上,皆金带。至三品,则兼金玉带。《通鉴》明皇开元初,敕百官所服带三品以上,听饰以玉。是退之之客,皆三品之上,亦足诧矣。宋朝玉带虽出特赐,须得阁门关子许服,方敢用以朝谒,则体益以重。然唐裴晋公得特赐,乃于阗玉也。暨病亟,具表返诸上,方其自占辞曰:内府之珍,先朝所赐。既不合将归地下,又不敢留在人间。谨以上进。不知故事当进如随身鱼符之类耶。抑晋公自以意创此举也。宋朝亲王,皆服玉带。元丰中,创造玉鱼赐嘉、岐二王,易去金鱼不用,自此遂为亲王故事,前世所未有者也。
《枕谭》:佩鱼,始于唐永徽二年,以鲤为李也。武后天授元年,改佩龟,以元武为龟也。杜诗:金鱼换酒来。盖开元中,复佩鱼矣。
《群碎录》:搢绅谓插笏于绅。绅,大带也。搢,插也。今作缙,缙,帛,赤色,非。
《何子杂言》:古人奉德则报以佩,思返则报以环,恩绝则报以玦。佩,佩也。环,还也。玦,决也。
《鸡肋编》《常衮集》《谢赐绯表》云:内给事潘某奉敕旨赐臣绯衣一副,并鱼袋玉带牙笏等。臣学愧聚萤,才非倚马。典坟未博,谬陈良史之官。辞翰不工,叨辱侍臣之列。唯知待罪,敢望殊私。银章雪明,朱绂电映。鱼须在手,虹玉横腰。祇奉宠荣,顿忘惊惕。蜉蝣之咏,恐刺国风。蝼蚁之诚,难酬天造。则知唐世玉带,施于绯衣。而银鱼,亦悬于玉带也。
《觚不觚录》:世庙晚年不视朝,以故群臣服饰不甚依分。若三品所系,则多金镶雕花,银母象牙,明角沈檀带。四品则皆用金镶玳瑁,鹤顶银母,明角伽楠沉速带。五品则皆用雕花象牙,明角银母等带。六七品,用素带,亦如之,而未有用本色者。今上颇注意朝仪,申明服式,于是一切不用惟金银花素二色而已,此亦不觚而觚之一也。
主事、署郎中、员外郎,不得系花带。而武臣自都督同知以至指挥佥事,凡署职者,皆得系其带。此国初以来,沿袭之久,遂成故事矣。独《会典》所载服色武职三品以下,有虎、豹、熊、罴、彪、海马、犀牛之制,而今则通用狮子,略不之禁,此不可晓也。
《珍珠船》:太宗破高丽,获二宝,一紫金带,一红玉支枕。岐王进《龙池篇》,赐之金带,红玉支赐妃子。
虎有威如乙字,长三寸许,在胁两旁皮下。取得佩之,临官则能威众。

带佩部外编

《拾遗记》:燕昭王时,西王母降,与昭王游于燧林之下,说炎帝钻火之术,取绿桂之膏,燃以照夜。忽有飞蛾衔火,状如丹雀,来拂于桂膏之上。此蛾出于员丘之穴,穴洞达九天,中有细珠如流沙,可穿而结,因用为佩。
《汉武帝内传》:元封元年,王母至乘紫云之辇,驾五色斑龙,别有五十天仙,侧近鸾舆,皆长丈,馀同执䌽旄之节,佩金刚灵玺,戴天真之冠,咸住殿下。王母唯扶二侍女上殿,侍女年可十六七,服青绫之褂,容眸流盼,神姿清发,真美人也。王母上殿,东向坐,著黄金褡襡,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元璚凤文之舄,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真灵人也。王母遣侍女郭密香与上元夫人相问,上元夫人答问云:校定天元,正尔暂住。如是当还,还便束带,愿暂少留。俄而夫人至,年可二十馀,天姿清耀,灵眸绝朗,服青霜之袍,戴九云夜光之冠,曳六出火玉之佩,垂属文林华之绶,王母呼同坐,北向。
《列仙传》:江滨二女者,不知何许人。步汉江滨,逢郑交甫,挑之,不知神人。女遂解佩,与之交,甫悦受佩而去,数十步空怀无佩,女亦不见。
《述异记》:夏侯祖忻为兖州刺史,丧于官。沈僧荣代之,祖忻见形,诣僧荣沈床上有织成宝饰络带。夏侯曰:此带殊好,岂能见与。沈曰:甚善。夏侯曰:卿直许中不见关,必以为施,可命焚。与沈对前烧之,视此带,已在夏侯腰矣。
《祥异记》:长安民有鸠,飞入怀中,化为金带钩。子孙遂富,数世不绝。
《永州府志》:刘施言:何侯升举之日,家僮以牧豕未归,归无所依,悲号伏地,后五日,祥云覆下,侯于空中呼之,掷以槐简缁衣,金铃仙带,后为巫山仙祖,至今犹传其教。

巾部汇考

《礼记》

《内则》

左佩纷帨。
〈古注〉纷帨,拭物之佩巾,今齐人有言纷者。〈注〉纷以拭器,帨以拭手。
《周礼》《天官》
幂人掌共巾幂。
史氏曰:巾幂一也。帨手帨爵者,专谓之巾。可以覆物者,谓之幂幂。人共祭祀,以覆物为主也。

祭祀,以疏布巾幂八尊,以画布巾幂六彝。
贾氏曰:疏布者,大功布为幂,覆此八尊。王昭禹曰:言画,则知疏布之素。言疏,则知画布之密。

凡王巾皆黼。
史氏曰:非独幂尊彝,凡用帨手覆物者,皆是也。黼者绘以斧形,而白黑半之也。白黑,西北乾方之色。而斧又有断制之义,皆君象也。唯王得以用之。郑锷曰:王之四饮三酒,及笾豆俎簋之布,不以疏为尚质,不以画为尚文,皆当用白黑二色,绣为黼文以幂之。

《事物原始》《手巾》

《礼》曰:浴用二巾,上絺下绤。虽上下异用,而无异名。此宜三代时有之,王莽篡汉,汉王闳伏地而泣,元后亲以手巾拭其泪。巾虽始于三代,而手巾之名,实始于汉。今称曰帨是也。《礼·内则》云,生男则设弧于门左,生女则设帨于门右。取事人佩巾之义。

巾部艺文〈诗〉

《鲛绡帕》明·瞿佑

茧结扶桑出海滨,远随机杼倩鲛人。不裁洛浦凌波袜,能代湘川拭泪巾。紫麝熏香收汗润,彩毫传恨寄情真。吴绫轻薄番罗俗,出袖宜同掌上珍。

巾部纪事

《汉名臣奏》:王莽斥出王闳,太后怜之,闳伏泣失声,太后亲自以手巾拭闳泣。
《幽明录》:董卓信巫,尝有一巫诣卓言事,欲得布为用。卓以新布手巾与之,巫又索取笔,乃书手巾布上,作两口字,一差小,上下相对,授卓曰:当慎此。
《三国志·曹瞒传》:太祖为人佻易无威重,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被服轻绡,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细物。
《世说新话》:弹棋始自魏宫内,用籹奁戏。文帝以此戏特妙,用手巾角挥之,无不中。
《江表传》:谢镇西尚少时,闻殷浩能清言,造之。殷为谢,作数百语,辞条丰蔚。谢注神倾意,不觉流汗交面。殷徐语左右:取手巾与谢郎拭面。
孙权克荆州,将吏皆归附,而潘浚涕泣交横。权慰劳与语,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
《竹林七贤论》:王戎虽为三公,率尔私行,巡省园内,不从一人,以手巾插腰。戎故吏多,大官相逢,辄下道避之。
《南史·甄法崇传》:法崇孙彬。有行业,乡党称善。尝以一束苧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后赎苧还,于苧束中得五两金,以手巾裹之,彬得,送还寺库。
《开元天宝遗事》:贵妃每至夏月,常衣轻绡,使侍儿交扇鼓风,犹不解其热。每有汗出,红腻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红。
《摭遗》:李白游华山,县令方决事,白乘醉跨驴过门。宰怒,引至庭下,曰:汝何人,辄敢无礼。白乞状曰:无姓名。曾用龙巾拭吐,御手调羹,力士脱靴,贵妃捧砚。天子殿前尚容走马,华阴县里不许骑驴。
《同昌公主传》:同昌公主出降,有瑟瑟幕纹布巾。纹布巾,即手巾也。洁白如雪,光软特异,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亦未尝生垢腻。二物称得之鬼谷国。
《酉阳杂俎》:高瑀在蔡州,有军将田知回易折,欠数百万。回至外县,去州三百馀里,高方令锢身勘田忧迫,计无所出,其类因为设酒食开解之。坐客十馀,中有称处士皇甫元真者,衣白若鹅羽貌,甚都雅,众皆有宽勉之辞。皇但微笑曰:此亦小事。众散,乃独留,谓田曰:予尝游海东,获二宝物,当为君解此难。田谢之,请具车马,悉辞,行甚疾。其晚至州,舍于店中,遂晨谒高,高一见不觉敬之,因请高曰:元真此来,特从尚书乞田性命。高遽曰:田欠官钱,非瑀私财,如何。皇请避左右,某于新罗获一巾子,辟尘,欲献此赎田。即于怀内探出授高,高才执,已觉体中虚凉,惊曰:此非人间所有,且无价矣。田之性命,恐不足酬也。皇甫请试之,翌日因宴于郭外,时久旱,埃尘且甚,高顾视马尾鬣及左右驺卒数人,并无纤尘。监军使觉,问高何事尚书独不尘坌,岂遇异人,获至宝乎。高不敢隐,监军不悦,固求见处士。高乃与俱往,监军戏曰:道者独知有尚书乎。更有何宝,愿得一观。皇甫具述救田之意,且言药出海东,今馀一针,力弱不及巾,可令一身无尘。监军拜请曰:获此足矣。皇即于巾上抽与之针,金色大如布针,监军乃劄于巾,试之骤于尘中,尘唯及马騣尾焉。高与监军,日日礼谒,将讨其道要。一夕忽失所在矣。
《清波杂志》:煇在建康,于老尼处得东坡元祐间绫帕子,上所书薄命佳人诗,末两句全用草圣,笔势尤超逸,尼时年八十馀矣。
《诚齐杂记》:贾知微会城夫人杜若兰,以秋云罗帕裹丹五十粒,与之曰:此罗帕,是织女采玉茧织成。后大雷雨,失帕所在。
《琅嬛记》:昔有客过茅君,时当大暑,茅君于手巾内解茶叶,人与一叶,客食之,五内清凉。

巾部杂录

《礼记·曲礼》:为天子削瓜者副之,巾以絺,为国君者华之,巾以绤。〈注〉方氏曰:巾以絺绤者,当暑以凉为贵也。神仙服食,经伏芩如拳者,著手巾中,百鬼消灭。《英雄记》: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徐淑《与秦嘉书》:今奉越布手巾二枚。
《东宫旧事》:太子纳妃,有百济白手巾。
《岩栖幽事》:田衣,即山谷所谓稻田衲。王右丞有诗云:手巾花氎净,香帔稻畦成。是也。《东京梦华录》:凡店内卖下酒厨子,谓之茶饭量酒。博士至店中,小儿子皆通谓之大伯,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绾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谓之焌糟。《女红馀志》:羊侃姬孙荆玉拂履,皆用轻丝合璧锦巾。

巾部外编

《搜神记》: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惮役委顿,将投窜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见年少女子来,衣甚端正。女曰:我一身独居,又无邻里,唯有一孤妪。相去十馀步尔。详闻甚悦,便即随去。行一里馀,即至女家,家甚贫陋。为详设食。至一更竟,忽闻一妪唤云:张姑子。女应曰:喏。详问是谁,答云:向所道孤妪也。二人共寝息。至晓鸡鸣,详去,二人相恋,女以紫手巾赠详,详以布手巾报之。行至昨所遇处,过溪。其夜大水暴溢,深不可涉。乃回向女家,都不见昨处,但有一冢尔。
豫章人刘广,年少未婚。至田舍,见一女子,云:我是何参军女,年十四而大,为西王母所养,使与下土人交。广与之缠绵。其日,于席下得手巾,裹鸡舌香。其母取巾烧之,乃是火浣布。
《永州府志》:萼绿华,年二十许,以晋穆帝升平三年己未十一月十一日夜,随青衣数十人,降于零陵羊权家。自此一月辄六过焉。本姓杨,赠羊权诗一篇并火浣布手巾一幅,金玉绦钩各一枚。《旌异记》:崔公度字伯阳,自少施食,常以尊胜黄幡遍插食上,率夜半为节,虽寒暑不废。为馆职,日饮于亲故家中,夕方归道,沿蔡河,马触酒家,帘惊而逸。崔坠地,迷不知之,梦一妇人至曰:崔学士也。急解帕巾幕其首,又招其徒曰:此乃施食崔学士,今遭难,不可不救。俄十馀妇应声而来,为之按摩扶掖,似觉少苏。驭卒亦至,勉扶上马,迨归,家人方知之,但怪暮夜,安得有人裹首。崔彷佛能道向来事,数日方愈,解帕视之,乃二红缬,有血渗色中,实碎纸甚多,皆所插黄幡也。应手灰飞,方知鬼也。
《名山略记》:郁州道祭酒徐诞常以治病为事,有吴人姓夏侯来,师诞忽暴病死,终冬涉春有,沙门从北来,于道中见夏侯,云被昆崙召,不得辞师。寄手巾为信,诞得手巾,乃本所送入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