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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一千二百十七卷目录

 长沙府部纪事

职方典第一千二百十七卷

长沙府部纪事

《府志》:古醴陵县盐山寺有铜钟,扣之不鸣,忽一夕雷电化龙去。
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罗。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贮米投水,以祭之。汉建武中。长沙区,回白日见一士人,自称三闾大夫。谓回曰:闻君尝见祭,但恒为蛟龙所窃,今若有惠可以楝叶塞,其上以丝缠之。此二物蛟龙所惮。回依其言,今世人作粽并带楝叶,及五色丝皆有,汨罗之遗风也。
梅鋗,益阳人,宋改梅山为安化,是为安化人。汉高帝朝为长沙王,吴芮将时攻南阳遇鋗与,偕攻析郦降之,及项羽相持,以芮功多,封为衡山王,而鋗获𢌿十万户为列侯,羽死帝以芮鋗率百越,从入武关有功徙芮为长沙王,鋗从之,家益阳因姓其所居曰梅山。樊哙征西粤,寓居南湖港,有搴旗山流水,桥有庙。《汉书·贾谊传》:文帝欲任谊以公卿。绛、灌、冯敬之属,短之遂出为长沙王太傅。意不自得,因渡湘水,为赋以吊屈原。作新书三年,有鵩鸟飞入舍,又为赋自广,后召入宣室,坐问:迁梁王太傅,年三十三卒,今德润门有谊,故居及床井因为祠,并祀屈原。
《府志》:汉武好仙于湘阴玉笥山顶上,置降真坛大还丹灶,道士昼夜祈祷,天感其诚,降白玉笥置坛上,帝遣使取之。至坛侧,飘风大震,卷玉笥而去故名。陈平子长沙人太学生,病将亡,谓其妻曰:吾闻范巨卿烈士也,可以托死,吾殁后,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为书以遗式妻从其言,时式出行,还省书见瘗怆然,感之,向坟揖哭以为死,友乃营护平子妻儿,送丧于临湘,哭别而去。
献帝初平三年,长沙桓氏死,棺殓月馀复生,占曰:至阴为阳下人为上,后曹公果由庶士起。
建安七年八月中,醴陵县有大山鸣如牛。响声,后豫章贼攻醴陵杀掠无算。
孙坚为长沙太守时,郡贼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馀攻围城邑,坚率将士设方,略旬月间,克破星等。先主领荆州牧,命廖立为从事,擢长沙太守,先主入蜀,诸葛亮镇荆州,孙权通好于亮,因问士人谁相经纬者,亮曰:庞统廖立楚之良才,当赞兴世业者也。建安中,关羽征长沙,屯营北门外,黄忠降,今有祠。黄忠世居长沙,建安时,与太守韩元协力守城,刘备遣关羽徇长沙,忠归汉年已六十,屡立奇功。世传今长沙卫,治忠故居也。其盔甲器械俱贮北门城楼。姜维驻兵醴陵,名其居为姜岭,下有水名姜湾。晋泰始中,长沙县东有神龟白色,其形长四五尺,出于水中,巡行岸上,因名龟塘。下有良田百馀顷。永嘉五年,湘州流民乱,推杜韬为刺史,陷长沙周顗为韬所困。陶侃击破之,韬走死湘州,平寻转都督荆湘等州军。事后平苏峻改封长沙郡公。
孙盛避难渡江,盛博学,长于医卜易象,起家著作郎。令浏阳陶侃,请为参军,会桓温代庾,翼留胜为参军伐蜀,蜀平赐爵安怀县侯,补守长沙,清慎廉明,笃学不倦。自少至老,手不释卷,著晋阳春秋诗赋,论难数十卷。
司马氶中宗叔也,帝谓氶曰:王敦奸逆,已著朕为惠王,其势不远,湘州据上流,控三川之会,欲以叔父居之,何如。氶曰:臣奉诏命唯力是,视何敢有辞,然湘州经蜀寇之馀民。物凋敝,必三年乃可。即戎苟未及此,虽灰身无益也,诏以氶为湘州刺史,氶躬自俭约,倾心抚育甚有能名。永昌元年,王敦反,遣参军桓熊说氶为军司。氶叹曰:吾其死矣,地荒民寡势孤,援绝其何以济,然得死义夫复何求。乃因以长沙虞悝为长史,移檄远近州人皆应之,会敦遣魏乂来攻长沙,城池不完,资备又缺。人情震恐,或说氶南投陶侃,或退据零桂,氶曰:吾志死忠义,岂可贪生,苟免为奔败之将乎。事之不济,令百姓知吾心耳。乃婴城固守虞出战死,五月乂等攻城,百日拔之执氶,送武昌主簿,桓雄书佐韩阶从,事武延毁。服为僮竖,从氶不离左右,王廙承敦旨杀氶于道,而雄先遇害,阶与武延执志愈坚,殡送氶柩还,哭奠乃去。
周崎湘州从事,王敦之难谯,王氶使崎求救,于外为魏乂所执,乂临以刃欲使招降,崎伪许之,至城下大呼曰:王敦军败。武昌来援,城中宜坚守乂杀之。陶侃镇,长沙德润门外白鹤观楼,与江外山麓对起,山洞有妖蟒,夜能吐舌为桥,奋鬣为仗,竖角为门,熠目为炬,其声能为八音,每岁七月望,夜飞瞰楼上,羽流以为天仙,接引岁以一人斋沐,俟升其徒相率拜送之,侃至期观之,引弓射中其炬,即灭洒血如雨,旦迹之巨蟒毙洞中,剖其腹,皆羽冠人骨,今有射蛟台临,淮公荀序字,休元母华夫人怜爱异常,年十岁从南陵归,经青草湖时,帆正风驶,序出望,郭忽落水,比得下帆已行数十里,洪波淼漫,母抚膺远望,少顷见一船头,渔父以楫棹,船如飞载,序还之云:送府君还。荀后位至常伯长沙相,故云府君也。
齐孝武初,王僧虔都督湘州诸军事兼刺史时,巴峡流民多在湘上,僧虔表割益阳,罗湘三县,缘江立湘阴,诏从之,居官清简,无欲晋台师,固辞不拜。
裴昭明宋元徽中为长沙郡丞,罢任刺史,王蕴之曰:卿清贫必无还资。湘中人士有须一礼之命者,我不爱也,昭明曰:下官不能光益上府,岂以鸿都之事仰累清风。
梁刘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适王僧粲谋叛,湘部诸郡蜂起应之,而前湘州镇军钟元绍潜谋内应,将剋日起。坦侦知之,佯为不省理讼如常。至夜故开城门以疑之,元绍不敢发,明旦诣坦问故,坦久留与语,而密遣亲兵收其家书,元绍尚在坐,收兵已还,具得其文书。本末因出以质绍,绍首伏即斩之,而焚其书以安馀党,州部遂安。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州城南临水,有峻峰旧老相传云:刺史登此山辄被逮,因是历政莫敢至详于其地,起台榭延僚属,以表损挹之志。
陈叔慎为湘州刺史,隋杨素略地至湘州城中,将士刻日请降,叔慎置酒会僚吏,酒酣叹曰:君臣之义尽于此乎。长史谢,基伏而流涕,遂兴侯正理,起曰:主辱臣,死诸君,独非陈国臣乎。今天下有难,实致命之秋也,纵其无成犹见臣节,青门之内有死不能,今日之机不可犹豫。众咸许诺,乃遣人诈奉降书于庞晖晖入,叔慎伏甲执斩之隋刺史薛胄将兵适至击之,叔慎拒战兵败,胄乘胜入城,擒叔慎。送秦王俊杀之。唐裴休为荆南节度使,镇长沙,常寓金牛冈,读书华林诸山,与大圆善觉二禅师订性命之理,而湖南诸大丛林多公所建,卒葬沩山。
荆州衣冠薮泽,每岁解送举人,多不第号曰:天荒解。刘蜕长沙人,以荆解及第。号为破天荒,时崔魏公作镇以破天荒,钱七十万资蜕,蜕谢略曰:三十年来自是人废,一千里外岂曰天荒。
李翱在潭州,席上有舞柘枝者,颜色憔悴,问之乃韦左司爱姬女,李速命更舞衣,入与韩夫人相见,其言语清楚,有冠盖风遂于宾榻中,选士嫁之,舒侍郎元舆闻之,赠李诗曰:湘江舞罢忽成悲,便脱罗衫出绛帷。谁是蔡邕琴酒客,魏公怀旧嫁文姬。
宗庆为长沙守,仁爱及民,时养子者三千馀人,皆以宗纪名。
易元吉,长沙人,于舍后开圃,凿渠以乱石,丛篁梅菊葭苇,驯养水禽山兽以伺其动静,资于画思故写动植无。出其右尤喜,画獐猿评者,谓徐熙以后一人。僖宗乾符六年,黄巢陷潭州,巢败,其从子皓领众七千为盗,江湖间号浪荡军,天复初陷浏阳,杀掠甚众广,明元年黄巢自广州出,破衡州,自县趋长沙,营于县之五十四五都。今其山名黄巢山,梓门桥驻马五十万。
昭宗乾宁元年甲寅,马殷入潭州封为楚王,后自以潭州为长沙府,建国承制置官属。
昭宗时,黄巢从子皓,将至湘阴,经金鸡山为土著。邓进思,率乡子弟设伏山中,击杀皓。
何涓为潇湘赋,天下传之,同时潘纬以古镜诗著名,或曰潘纬十年吟古镜,何涓一夕赋潇湘。
《旧志》:孔巢父潭州刺史,黄巢陷长沙,巢父死于阵事,闻诏以子英授父职,不能还遂家平江。
唐末刘建锋定长沙遣马,殷领众浚城壕,得碣石,碣有古篆十八文曰:龙举头,猳掉尾,羊为兄,猴作弟,羊归穴,猴离次。解者以殷,乾宁三年丙辰,代立乃龙举头,至乾祐辛亥国亡,乃猳掉尾,殷子希范己未生,以开建丁未薨,乃羊归穴。子希崇壬申生,后为江南所俘,乃猴离次也。
刘世言为马氏宿将节度,朗州号刘咬,牙马氏将乱民间谣曰:马去也不用鞭,咬牙过今年。其后边镐入长沙,尽俘诸马,而镐亦为王逵所逐,言是岁亦为潘叔所杀,皆其应也。
庞巨昭善星纬之学,唐末为容州刺史,恶刘隐,戕虐乃归长沙,或问湖南、淮南国祚长短,巨昭曰:吾入境来闻。童谣曰:三羊五马,马子离群,羊子无舍自今以后马主当五羊主。当三后皆如其言。湖南马希范入贡,唐庄宗问:洞庭湖广狭。希范对曰:车驾南巡,止可饮马而已。
后汉隐帝乾祐三年庚戌,马希萼陷潭州,据之复诱蛮獠为援,据今安化为彝峒。
周太祖广顺元年辛亥,后唐边镐入长沙,周行逢进兵破益阳,杀李景兵二千馀人。擒其将李,建期马氏绝。
周行逢命何景山为益阳令,强取人家妇人,景山曰:卑吏无他,盖存恤孤寡。行逢曰:何不宽其赋税,免其徭役,反置之于家,于礼安乎。戏为僚吏曰:不如令佐海龙王去。遂投于江中。
周行逢疾革谓其子保权曰:麾下将校凶狠,难制者惟衡州张文表耳,吾死之后,此人必叛,万一不可敌当,举族北归,无使骨肉落虎狼之口。言讫而逝,数月文表果叛,举舟师顺流而下,以袭长沙时,行军司马廖简知留后事,方与军吏聚,会有报文表至,简素轻殊,不介意谓军吏曰:黄口小儿,到而擒之何忧乎。伐鼓饮酒如初,是晚文表入城,麾军直至会所,简已醉不能发弓矢,惟按膝作气而已,文表亲以戈戮之,座间遇害者数十人,时保权年方十三,英爽有胆气,闻叛叹曰:先君可谓知人矣,仆虽无能,安可使军国落此贼手乎。遽命部将杨师璠率万馀众讨之,及师璠将行,亲出饯送,泣对三军曰:先君薨背坟土未乾,而凶贼悖逆,实保权不孝所致,安敢劳于诸君,幸以先君之故,无忘戮力苟灭此贼于地下足矣。各希勉之,吐气发言,义形于色,三军无不感激,然保权犹虑其败,且驰表乞师,未逾旬。师璠大破文表于亭,津枭其首,馀党皆戮。
小东长沙妓人,以能诗得幸马氏。后国入为郡穷于京师里,而人不知言,及长沙,宫中事南望流涕而已。王仝湘乡人,五代时为土军指挥使,与蛮将战死,里人为立庙号王司徒庙,在安化东五十里司徒岭。宋熙宁间,章惇开梅山,奏乞加封为嘉应侯。
范铎湘乡人,五代时,处士隐居湘乡之三峰,后人名其山曰范铎峰。
异苑长沙罗县,有屈原自投之川,山明水净,异于常处,民为立庙在汨潭之西岸,侧盘石马迹尚存,相传原投川之日,乘白骥而来。
宋太宗太平兴国间,汉阳人扶氏匿益阳,依顿氏为乱,习守素击之,招蛮人隶于益阳。
湖南叛将汪端既平,人心未宁,乃授潘美潭州,防禦使岭南刘鋹入,寇美击走之,溪峒蛮獠侵掠为患,美多所杀获,馀加抚慰贼遂平。
张咏知益阳时江流泛滥,没县治,咏祷于神水,应时而退,民怀其惠,建阁于决水处,名曰压波。
庆历中刘沆以安抚,知潭州有草寇,黄捉鬼邓和尚诱,溪洞猺人扰湖南北,军至多病死,沆募土兵各守地方,贼稍困,乃令提刑杨畋八路,分讨斩首万馀,另开一路榜,曰:贼由此出降者勿杀。于是降者三四万人。
欧阳修寓郡城访湖南理学,见长沙翰林学士胥偃,偃爱其文,妻以女修遂寓居焉。
任颛知潭州侬贼入犯,宣抚司以毅卒有功,檄补军校颛,察其色动曰:必有异志。按之,果为。贼内应搜其家,得所记潭事,甚悉枭首以徇。
神宗熙宁元年,潭州益阳县,雷震山裂,出米约十万斛赍,京师色如炭,炊饭腥不可食,三月潭州雨毛。《宋史·毛渐传》:渐知宁乡。熙宁中经理五溪,上利害于察访使,章惇遂委区画,建新化、安化二县。擢著作郎、知安化,谓彝人畏,果报之说,因俗立教刱五寺,以诱化其心,彝洞始服,又立学校,招贤儒。立开远桥作梅山颂,刻于石。
《曾孝序传》:孝序知潭州,道州猺叛,乘高恃险,毒矢雨下于两山间,横巨木以守,孝序夜遣锐卒攀援而上,以大兵继进破平之。
《刘夔传》:桂阳蓝蛮唐和寇边,夔以右谏议大夫、龙图阁直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初至,遣人谕蛮酋使降;不从,乃举兵击败和于银江源,进破其巢穴,蛮逃遁远去。前将以帛购蛮首,至是有持首取购者,按问,乃辄杀平民,诛之而罢购,州境获安。
义倡者,长沙人,善讴尤喜,秦少游乐府得辄手笔,咏不置久之,少游坐钩,党南迁道长沙访潭妓,籍可与言诗者,或言倡遂往焉,坐语间,见几上文视之,皆己词因诘之,得其情。乃戏曰:若见其人如何。倡叹曰:使得见秦学士虽为之妾,御死复何恨巳,而知为少游大惊,惧起敬将别嘱曰。妾誓洁身以报,他日此归幸一过,妾愿毕矣。因闭门谢客,别数年,少游卒于藤,倡忽梦少游来,别惊泣曰:秦死乎亟遣仆觇之,得讣遂衰服以赴,拊棺绕之,三周举声号哭,极恸擗膺扼吭而绝。
谭意哥丧亲,流落长沙,八岁寄养竹工张文家,官妓于婉卿见其姿艳,乃厚资求售,年未笄独步,一时车马如市,尤工诗笔会汝州张正,字为潭茶使,相得欢甚。意乃归之,后张调官,意饯别,曰:子本名家,我乃娼类,今之分袂,决无后期。腹有君之息数月矣。君宜念之别后寄诗曰:潇湘江上探春回,消尽寒冰落尽梅。愿得儿夫似春色,一年一度一归来。张内逼慈亲,外畏物议,约孙殿丞女为姻,不敢作书报意,后三年张妻孙氏谢世,有客自长沙来,云:意掩户不出,买田百亩,自给亲教其子。张乃如长沙,意不肯见曰:子已有室宜去,无浼我。张曰:吾妻已亡矣。意云:通媒妁行六礼,乃敢闻命。张如其请,挈归京师。意闺门有礼法,其子以进士登第。
宋熙宁间,章惇开梅山,兵抵宁乡,入沩山转,由径路进兵失利,遗军沩山。密印禅寺,馈饷缺乏,寺为供应。惇遣人入峒,招论不从,猺人笃信佛法,乃遣长老颖诠三人入峒说之,颖诠携营中,二官先入见猺主。绐以从者,猺一见遽曰:此官人也。颖诠曰:主眼高认之不差,此官人之子。乃使供茶,失手因而故掌之,二官作惶惧状,猺主乃不疑,颖诠辈说法,劝谕猺悔悟,率众出降,惇奏凯赐名报恩,特免本寺诸科差役。邹浩谪衡州判道,经长沙朝臣温益下,逐客令不容,止郡城。风雨夜渡湘江,岳麓僧列炬以迎,朱张为筑台曰道乡。
王廷圭为茶陵丞,故事丞兼造船,场有部使者尝荐圭,欲挟以造私器。圭执不可。使者怒之,会守倅亦私恨怒圭,圭遂拂衣去,潭帅曾孝序挽留弗得,宰掾倪涛左官来致,愿交且责,监司不能容一贤者,其为名人所重如此。
张邦昌僭位,国号大楚,及坐罪谪昭化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既抵贬所寓,居于郡中天宁寺,寺有平楚楼,取唐沈傅师目伤平,楚虞帝魂之句也。居无几何。朝廷遣殿中侍御史马伸赐死,读诏毕,张徘徊退避,不忍自尽,执事者趣迫登楼,张仰首急睹三字,长叹就缢。
岳武穆过茶陵,乡人尹彦德以牛酒谒军门犒军,三日飞曰:汝当以诗书教其子。孙乃亲书一经堂三大字遗之,彦德如其言,子伯正、仲正后果登第。
《宋史·向子諲传》:子諲,知潭州。金人入寇,豫章长沙境,上公分布将士万馀人为守计,或谓乌合之众不可当,大敌盍去。诸公曰:朝廷使我守此土,委而去之非义。于是登城誓众以忠义,凡八日外城破,公率众入子城巷战,两日乃焚栅夺门以出,遂渡水军于湘西,众人咸从公以忠义。自奋无一人降,贼者金以故不敢离城,纵掠留四日而遁。
《孟彦卿传》:建炎中,彦卿通判潭州。潭城中叛卒焚掠,自东门出,帅臣向子諲命彦卿领兵追之。已而招安未几兵溃,杜彦自袁州入浏阳,犯长善二县。彦卿率兵拒之,手杀数人,贼势挫,还浏阳。彦卿追战俄民兵有自溃者,贼乘之,斩卿,持其首以告所掠民兵曰:此善战孟通首也。因支解以殉。添差通判赵民彦以民兵赴之,鏖战于浏阳之流水桥,依山为阵,杀伤甚众。寻为贼所得。邑士谢淳以才勇,众推为前锋,助民彦战淳手杀数十人,力屈。贼并杀之。朱子守潭为立庙祀之。
《勾涛传》:涛知潭州秦桧常令人,谕意欲与共政,涛以书辞而上书论,时事之害政者五,高宗叹其忠。《周沆传》:沆知潭州时,湖南蛮唐盘二姓叛,沆言蛮骄未易斗且地险,气毒宜秋冬进,兵用其策,二族皆降,他道兵来,戍者率两期方代多瘴死,沆请以一期易戍人便之。
《韩世忠传》:绍兴元年十一月,世忠以荆湖宣抚副使驻兵长沙,时贼刘忠拥众数万,据白面山营栅相望,世忠至欲急击,宣抚司孟庾不可,世忠曰:兵家利害策之审矣,非参政所知。请期半月效捷,遂与贼对垒奕棋,张饮坚壁不动,众莫测。一夕与苏格联骑穿,贼营候者呵问世忠先得贼军号随声应之,周览以出,喜曰:此天赐也。夜伏精兵二千于白面山,与诸将拔营而进,贼兵悉力迎战,所遣兵已驰入,中军夺望楼植旗,盖传呼如雷,贼回顾惊溃,遂麾将士夹击,大破之,斩忠首湖南遂平。
《李纲传》:绍兴二年,纲以安抚兼知潭州,至衡阳招降曹成,及马友之将,步谅寻入潭,渐易置权,摄官禁擅科索遣,郝政降溃将王进于湘乡,吴扬擒王俊于邵阳,自是湖南溃兵为盗者悉平,杨幺据洞庭,公命诸将分屯备之,湖南无水军,公拘集沿江渔户,得三千人屯潭州。
《赵聿之传》:高宗时,聿之授诚忠郎,金人围潭州登城纵火,聿之巷战被执大骂而死,刘介亦死之。
《张浚传》:绍兴中,浚视师江上,时巨寇杨幺据洞庭,屡命将讨之,不克。公以建康东南都会,而洞庭实据。上流,不先去之,为腹心患。请自行,上许焉。至醴陵狱犴数百人尽,幺遣为间,公释其缚给以文书,分示诸寨。令早降皆欢呼,而往五月至潭,贼将黄诚杨伶来降,复遣岳飞兵屯澧鼎益阳,降将杨钦乘胜攻水寨,幺赴水死,湖寇平。乃更易郡县奸赃吏,宣布恩惠,率官兵泛湖舟,连年不通。公舟始行,风日清爽,父老叹谓变残贼呻吟之,区为和气,三十一年以观,文殿学士知潭州时,金骑充斥,改命浚判。建康浚行至岳,遇东来者,云:敌兵焚,采石无轻进。浚曰:吾赴君父之难,知直前求乘舆所在耳。行至馀干得疾,手书谕子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死,葬我衡山足矣。子栻葬之长沙宁乡沩山之南,子栻没亦祔葬焉。
《岳飞传》:绍兴二年,飞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都总,管付金字牌黄旗,招讨贺贼曹成闻飞将至,惊曰:岳家军来矣。即分道而遁,飞至茶陵,奉诏招之,成不从,飞奏比年,多命招安,故盗力强则肆暴力屈,则就招苟不力加剿,除蜂起之,众未可遽,殄许之。遂设奇掩击,大败,其众成走,宣抚司降。
《辛次膺传》:湖南贼龙渊拥众据茶陵秦桧匿不奏辛次膺为湖南提刑,贼势方张,次膺即单车诣茶,擒骁贼斩之,馀皆招安。
《府志》:张运为攸县尉,高宗南渡,剧贼王在据岐山,潭帅徵兵戍岳运,将二千人先至,贼遂平。
乾道元年,刘珙知潭州时,郴盗李金为乱,公发兵讨之,移书制置曰:擅兴之罪,吾自当之会。湘阴乔口镇盗,刘花三李无对;又窃发公简兵三百人,使郎将赵彦帅之以行令,得盗者给重赏。彦等擒捕三十馀人,诛之。于是吏士用命,乾道八年七月,复知潭州珙前后抚潭精明果断,喜受尽言,修岳麓书院,养士千人,延南轩先生教之。
王罕知潭州,有狂妇频诉事出言无序,前守多不察罕,独委曲徐问,为某妻无子夫死,妾有一子遂,逐妇而据家赀。屡诉不得,直因愤恚,发狂罕为治妾,而返其赀妇遂愈。
晦翁帅潭一日,得赵丞相简巳立嘉王为上,当首以经筵召公。晦翁藏简袖中,竟入狱。取大囚十八人立斩之,才毕而登极赦,至翁恐赦,至而大恶,脱网也。乾道丁亥,朱熹如长沙访南轩,与学者道性,学绍兴四年知潭州以使者,自金还言,金人问:朱先生安在。故有是命,公屡辞,奉旨云:长沙巨屏得贤,为重遂拜。命会峒獠侵郡,公遣人谕以祸福降之,仍严武备所至,兴学校明教化,日与四方诸生讲习,潇湘有洙泗风。
淳熙初,李寿翁守长沙,九头鸟以中夜鸣噪,恶之。揭榜募能捕者,一则与钱十千。飞虎营兵用手弩射之,中其腹而坠。持诣府。身圆如箕,十脰环簇,其九有头。其一独缺,而鲜血点滴,一脰各生两翅,飞时十八翼霍霍而动,所向不同,更相争拗用力,竞进而翅翮,有伤折者至今此种犹存,土人多击门吠犬以逐之。刘宗源小字大郎茶陵马头乡人,乾道元年,以义兵破郴寇李金党二十馀万,淳熙乙未于北湖塘对敌阵亡,自持其首,跨马仗剑,还至其家,马嘶三声,而仆州将上其事,诏赠保义郎立庙于乡,号大郎庙,张文毅公有记。
曹彦约,字简甫,嘉定元年以安抚知潭州,时盗罗世传,李元砺,李新等相继为乱,破茶陵、桂阳、安仁千里莽为盗区。约至人心始定,江西言欲招元砺,命下约议之,约言:今日不行讨,失朝廷威,重若砺设疑词以疑,重兵则兵不可撤,戍民不得安业。砺果无降意,遣将破李新于酃洣,新死众推李如松为首,松降遂服。《桂阳世传》:密请图元砺,以自效约,许之,遂擒砺世传自以为功,欲得上赏,约谕不宜格外邀,求江西左司胡渠欲以传统诸峒,尽撤二省戍兵,约不从传,终不出密遣罗九迁诱,胡友睦以重利,友睦遂杀世传。乃请割茶陵三乡地,置酃县以控制之。
理宗宝祐元年癸丑,安化贼周龙,张虎盗益阳。开庆元年,义古兀良哈台围潭州。
刘子迈绍定中知,茶陵茶旧邑,垒土而城,寇至则民保山寨,力不敌。则胁以从迈,乃城之众志,恃安铸铁犀以杀。冲决之水洣江,而南历千馀岁,无漱啮者,迈之力也。
李昭述知潭州戍卒愤,监军酷暴,欲搆乱,或曰:如李公长者,何可负事。遂寝,述闻之以戒,监军自是不复为暴。
彭道耕,知安化民谣曰:彭郎官爱我,百姓如心肝,若得再来安化县,老老少少皆平安。
史方为潭澧鼎沿边司巡检,改右班殿直閤门,祗候会澧州,民诉下溪州蛮侵其土地,遣乘驿往视,自竹疏驿至申文崖,复地四百馀里,得所掠五百馀人,又置澧州武口,杨泉索溪四砦以扼,贼冲就知郦州徙澧州。
王玠善化人,蕲黄镇抚使,孔彦舟叛,玠开陈百端,不听入骂,曰:逆贼恨不磔汝万断。舟怒,并玠家属沉之龙眼矶。
彭渊湘阴人,与邑宰刘廷厚善,时湘阴县宰未带兵,马官衔三寨兵颇抗,恣刘患之,彭语之曰:何不引益阳例乞带此。衔刘从而请之,州上之朝,果得旨。知县带监之衔,寨兵有统,纪实彭发之。
尹谦孙茶陵人,宋末以国势不竞,叹曰:揖逊之水尚污牛腹,篡弑之粟,岂饱夷齐之腹哉。乃归隐筑室,以老与其弟,复孙自为师友。
恭宗德祐元年,阿里海牙围潭州,寻破之。
二年元兵破潭州,屠戮大甚,徙邻县民实之。
宋末,湖南仓使刘应龙檄王义山,入幕潭州。刘姓者蚤死,饶于财子幼仆,夺其租三千,事觉以积逋文过义山,谓主仆无交易,条亦无两造,理黥其仆归田于主湘潭,李某有田数亩,乡豪谋并不遂。诬以券契不明,争献于县学李诉,县以告孔子,文来申山曰:春秋书齐人来归,思服其心,而归之。今李未心服,而告之。先圣决不受。遂还其田猺,俗多用人于淫,祠名曰:高脚红花岁百数,巫实为之发其事,罪坐祭鬼之家,不及巫山,始正巫罪,且谓杀人已多,刑以法外,自是巫风尽殄。
李芾德祐初,知潭州,方至,元兵已入湘益诸县,城守卒不满三千,芾结峒蛮为援,元兵至,芾慷慨登陴以忠义勉厉将士,死伤相藉人犹血战,有来招降者,辄斩之,阿里海牙督战,益急,诸将泣请曰:事急矣,吾属为国死可也,如民何。芾骂曰:国家平时所以厚养汝者,为今日汝第死。毋多言,除夕元兵登城,芾坐熊湘阁,召帐下沈,忠遗之。金曰:吾力竭,分当死吾家人,不可辱汝,尽杀之。而后杀我。忠叩头辞。芾固命之,忠泣取酒饮,其家人尽醉之,乃遍刃之,芾亦引领受刃,忠纵火焚其居,还家杀妻子,复至火所大恸,乃自刎。幕僚陈亿孙、颜应焱皆死,潭民闻之多举家自尽。尹谷字耕叟潭州长沙人,性刚直庄,厉初处郡学士友皆严惮之,潭城受兵自焚,阖门少长皆死,初潭士以居学肄业,为重州学,生月试积分高等,升湘西岳麓书院,生又积分高等,升岳麓精舍生潭人号为三学生,兵兴时三学生聚居州学,犹不废,谷死诸生数百人,往哭之城破多感激死义者。
王南美字乙道,安化人。隐伊溪之桂岩,其居有钓月楼,耕云堂,其诗曰:居士作层楼,不爱风花雪。待得野云收,只钓溪边月。
欧道字性之,宁乡人,初举不第,隐居读书于泉溪岩,元兵扰潭欲屠城,道仗策入军门,劝勿杀或沮之,道曰:吾以一身膏斧锧,何足恤万一能活百万命,吾惠溥矣。元将阿里海牙纳其说。
宋末元初时,李芾守潭,遣兵入卫,时刘整导伯颜以下鼎澧阻,洞庭之险,以偏师由间道走。沅江,先以游骑至邑河西之青山,潜渡湘江,驻师于营田,若从天坠,于是益阳湘阴旁邑皆望风瓦,解潭不可支矣。宋茶法严甚,潭邑资江东坪产茶,比他处稍佳,奸人乘间唱和啸聚,或至抗巡尉,而习不轨,绍兴二十四年,黎虎将淳熙二年,赖文治皆因,而为乱猖獗,杀掠为民患,大帅王侍郎奏于资江龙塘,建寨命将统之,岁一易戍民赖以安,宋诸寨栅皆险要之地,寨有团保守禦以备盗贼。
《元史·崔斌传》:斌拜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十月,围潭州,斌攻西北铁坝。阿里海牙中流矢,不能军,斌以军夜集栅下,黎明毕登,不利。斌曰:彼军小捷而骄弛,吾今焚其角楼,断其援道,堑城为三周,如此则城可得。诸将然之。乃誓师,衔枚潜登铁坝,人赍刍秸,梯其楼火之,且竖木栅城上。诘旦,布云梯鼓噪而上,斌挟盾先登。阿里海牙持酒劳曰:取此城,公之力也。斌自语阿里海牙曰:潭人胆破矣。若敛兵不进,许其来降,则土地人民皆我有,自重湖以南,连城十数,可传檄而定。若纵兵急攻,彼无噍类,得一空城何益。从之。明日,即遣开示祸福,城中争出降。诸将怒其抗敌持久,咸欲屠之。斌喻以兴师本意,诸将曰:编民当如公说,敌兵必诛之。斌曰:彼各为其主耳,宜旌之,以劝未附者,且杀降不祥。诸将乃止。潭人德之,为立生祠。
《府志》:长沙李真人,与其妹学道,具尸,解真人建祠,渡下。妹祠在飞石觜名娘娘庙。
阿里海牙以荆湖行枢密事,移兵长沙,援湘阴,破潭州,诸将欲屠之,牙曰:是州生齿数百万悉,杀之非上谕。伯颜意其屈,法生之,复发仓以食饥者,田租茶税皆奏免之。
李叔鲁,长沙人,湖南寇起,推鲁千夫长,率兵千馀为保障,寻衡山、茶陵寇至。鲁力不支遂死于战。
至正十二年壬辰,红巾贼寇益阳,有江南淘金,夫伪充红巾杀掠市井一空。
贺应奎,字均德,益阳人,至正间徐寿辉邹普胜起兵,号称红巾,攻陷城邑,无算遣其伪将,刘都统攻益阳。应奎率众力战,城得不陷,及陈友谅伪将刘贵清据,益阳为盗乱贼四起,应奎倡义立寨,民皆入山,推应奎为寨长,相机攻打,岁无宁日,后威名日著,贼不敢近,时称保障焉。
安化报恩寺,弘治间,雷霹其柱,人穴其下得雷凿山谷间往往有雷铲、雷斧之类,其色似石,坚不可碎,人家多有收之者。
李西崖当国久遇事不能谏,正有投匿名诗云:文章声价斗山齐,伴食中书日已西。回首湘江春水绿,鹧鸪啼罢子规啼。末句讽以鸟语,行不得也,不如归去,后竟因诗即归。
云阳子,闽中人,即州守林君绍用也,丙戌进士释褐为茶陵守,时方弱冠,赴任之三日,适郡谒士大夫,道经云阳山下,忽舆中见二力士,中道迎谒意恶之,引佩刀相击,遂还而自断其喉,舁至署中,谓僚佐曰:吾云阳仙子也,有过谪人世,今数已满,吾将返归云阳耳。言毕交还印绶,而没其家人。于书箧中得石印章,一板文曰:云阳子,乃业椠铅时所镌者。以是益信其前定,云复有乩仙之术者,仙子屡降焉,遂立祠像于云阳山之岭。
正德中,流贼数百堑山,为砦剽劫村落。湘潭县令高应桢以计招其魁冠之,使入县习礼,约每月朔望一至,因寒更制狶皮、靴狗皮,帽以示温,异伺稍懈,阴布健儿。视靴帽尽歼之,洗其党火其寨邑以无事,作竹泉书院,暇则自课士为文焉。
嘉靖四年,徐渣耳等流劫益阳、宁乡、雍村。益阳知县王奇橙计斩渠帅四十人于县堂。
五年,湘乡大盗突起,县丞王钦讨平之。
六年,益阳剧贼张广胜,据滴水洞为乱,同知余夔讨平之。
二十年五月,湘乡宁乡地震,六月十二日安化龙吟于赤水声,闻二十馀里十日始绝。
《苏志》:臬,嘉靖中,知浏阳邑,粮数多虚,隐志臬力,行倒甲法,俾无田者,归于有田。于是公私称便,时玉池水南东岳诸庙淫祀特甚,志臬谓非有忠烈于民者,弗在祀典尽燬之。
《范志》:文,嘉靖中,为攸县令,守才两备,伐石修筑四城门,葺诸铺民为谣曰:前有方,后有江,小范老子踵其芳。
王厢,嘉靖中,知益阳常书,铭于宅门,云:礼义出入惟尔之休,货财出入惟尔之羞,呜呼,其成尔休无,蹈尔羞。卒之日宦橐萧然,同官怜其苦,鸠金以治行,其妻却之,曰:此吾夫所不取者。竟不受。
胡石壁为湖南宪时宁乡银,场取矿石落土倾众,惊出独胡三八郎,父子陷焉,越三年掘之,得一僵骸,问之云:向大石中有小窍,仅可容掌,每日白鼠负食,由窍入食之,故不死。
四十年元旦,益阳见一巨人,黑色自天而降,未至地丈许,而灭。是年大水,溺死人无算。
庄烈帝崇祯元年八月,安化雨黑,豆如蚕,在县治内久之皆不见,冬大冷异常,池鱼冻死。
二年四月,益阳天忽昏黑,雷雨大作,落黑谷其光如漆,剖之中如草子。
六年,益阳长坡岭,有鬼昼见冠带,乘舆旌旗,执事随道白昼往来凡二十日。
七年二月十二日夜,长沙大风,雨黑冰如指大,后雨黑水。三月二十八日大热,下午大风雨,雹如枝圆,大小不一,顷刻遍地,雹心一点白如粉,冷沁入骨。十年三月初,一日临蓝矿贼至湘乡,劫掠。四月初五日复来,拥众千馀人攻陷,县城焚杀五日而去,湘乡土贼江长子、李大用、李高峰等据天王寺作乱,聚众数千人,大肆劫掠,旁侵安化、宁乡诸邑。官兵讨之失利。十一月复通临蓝二处,土贼焚劫湘潭,十二日贼船蔽江而下,抵郡城围攻甚急,所历诸邑焚掠一空,荒烟百里,又分党至浏阳北乡境,上春花山,潦浒市蕉溪岭剽掠无算。转醴陵去袁州。
十一年,天王寺贼复由宁乡路入,归化乡,杀掳焚劫,无所不至,浏阳宝盖洞旁,皮洞内有许长付,长诸戎首哨聚成群,出入东北乡界,后从献贼。
十六年癸未,草鸡塘贼起,官兵剿之,贼退杀良为功。八月二十五日,张献忠陷长沙,走武陵,过宁乡、益阳等处,沿路淫掠杀戮甚惨,割耳鼻、断手足,委骨成丘昼霾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