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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华山部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七十三卷目录

 华山部纪事
 华山部杂录

山川典第七十三卷

华山部纪事

《书经》:武成归马于华山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史记·秦本纪》:武公元年,伐彭戏氏,至于华山下。《三辅黄图集》《灵宫集》:仙宫,存仙殿、存神殿,望仙台,望仙观,俱在华阴县界,皆武帝宫观名也。《华山记》云:弘农邓绍八月,晓入华山,见童子执五彩囊,盛柏叶食之,武帝即其地造宫殿,岁时祈祷焉。《汉书》云:华阴县有集灵宫,又有望仙观。
《后汉书·献帝本纪》:初平四年夏六月,大雨雹,华山崩裂。
《陕西通志》:高恢,字伯达,京兆人,少治老子经,恬虚不营世务,与梁鸿善隐于华阴山,及鸿东游,思恢,作诗曰:鸟嘤嘤兮友之期,念高子兮仆怀思。想念恢兮爰集兹。人遂不复相见,恢亦高抗匿耀,终身不仕。《续齐谐记》:弘农杨宝,性慈爱,年九岁,至华阴山,见一黄雀为鸱枭所搏,逐树下,伤瘢甚多,宛转复为蝼蚁所困。宝怀之归,置诸梁上,夜闻啼声甚切,亲自照视。为蚊所啮,乃移置巾箱中,啖以黄花。逮十馀日,毛羽成,飞翔,朝去暮来,宿巾箱中。如此积年,忽与群雀俱来,哀鸣绕堂,数日乃去。
《前燕录》:王猛隐居华山,闻桓温入关,被褐诣之,扪虱,谈当世之事,旁若无人。
《魏书·灵徵志》:太延四年四月己酉,华山崩。其占曰:山岳配天,犹诸侯之系天子,山岳崩,诸侯有亡者。沮渠牧犍将灭之应。
六帖永昌中,昼忽昏,风如雷。顷之,华山东数百里,涌赤水,渰三千馀家。山高二十丈,水深三十丈,坡上草木宛然。
《独异志》:司马郊,字子都。隐居华山四五十年,禽兽日游目前,有如家驯。每灌园,不食菜心,以其伤生意。及四时山果熟,果大,大鸟衔,果小,小鸟衔,俱送郊斋中,不知纪极。叹曰:禽鸟送我果甚多,但可日料三十颗。异日如戒。比三十年,及郊卒,百禽聚于庭,悲鸣累日而去。
《周书·达奚武传》:武之在同州也,时属天旱,高祖敕武祀华岳。岳庙旧在山下,常所祷祈。武谓僚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燮理阴阳,遂使盛农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于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仞壁立,岩路崄绝,人迹罕通,武年踰六十,唯将数人,攀藤援枝,然后得上。于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晚不得还,即于岳上藉草而宿。梦见一白衣人来,执武手曰:快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澍雨,远近沾洽。高祖闻之,玺书劳武曰:公年尊德重,弼谐朕躬。比以阴阳𠎝序,时雨不降,命公求祈止言庙所不谓,公不惮危险,遂乃远陟高峰,但神道聪明,无幽不烛,感公至诚,甘泽斯应。闻之嘉赏,无忘于怀。今赐公杂䌽百疋公其善思嘉猷,匡朕不逮。念坐而论道之义,勿复更烦筋力也。
《隋书·越王秀传》:秀,高祖第四子也,徙封于蜀,渐奢侈,违犯制度。晋王广为太子,秀甚不平。仁寿二年,徵还京师。上令杨素等推治之。太子阴作偶人,书上及汉王姓字,缚手钉心,令人埋之华山下。令杨素发之,因以闻奏。于是废为庶人。幽内侍省,下诏数其罪,曰:汉王于汝,则弟也,乃画其形像,书其姓名,缚手钉心, 枷锁杻械。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神兵九亿万骑收杨谅魂神,闭在华山下,勿令散荡。我之于汝,亲则父也。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赐为开化。杨坚夫妻,回心欢喜。又画我形像缚首撮头,仍云请西岳神兵收杨坚魂神如此形状,灭天理,逆人伦,欲免祸患,其可得乎。炀帝即位,禁锢如初。
《仙传拾遗》:杨伯丑,冯翊武乡人,好读《易》,隐于华山。隋开皇初,文帝搜访隐逸,闻其有道,徵至京师。见公卿,不为礼,人无贵贱,皆汝之。人不能测。帝赐衣著,至朝堂,舍之而去。常被发佯狂,游行市里,形体垢秽,未尝栉沐,亦开肆卖卜,卦无不中。有人失马,诣伯丑卜之。伯丑方为太子所召,在途遇之,立为作卦曰:可于西市东壁南第三店,为我买鱼作鲙。如其言诣所指店中,果有人牵所失马而至,遂擒之。何妥尝与论《易》,闻妥之言,笑曰:何用郑元、王弼之言乎。于是测理辩答,思理元妙,大异先儒之旨。论者谓其有元机,因问其所学,曰:太华之下,金天洞中,我曾受羲皇所教之《易》,与大道元同,理穷众妙,岂可与世儒常谈而测神仙之旨乎。数年,复归华山上。后世世有人见之。
《唐国史补》:李靖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诉于神,且请告以官位所至。词色抗厉,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去,出庙门百许步,闻后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之不见。后竟至端揆。
《旧唐书·裴寂传》:寂家贫,无以自业,每徒步诣京师,经华岳庙,祭而祝之曰:穷困至此,敢修诚谒,神之有灵,鉴其运命。若富贵可期,当降吉梦。再拜而去。夜梦白头翁谓寂曰:卿年三十以后方可得志,终当位极人臣耳。
《唐书·李适之传》:适之,天宝元年,代牛仙客为左相,累封清和县公。尝与李林甫争权,不协。林甫阴贼,即好谓适之曰:华山生金,采之,可以富国,顾上未之知。适之性疏,信其言,他日从容为帝道之。帝喜以问林甫,林甫对曰:臣知之旧矣。顾华山陛下本命,王气之舍,不可以穿治,故不敢闻。帝以林甫为爱己,而薄适之不亲。
《安乐公主传》:司农卿赵履温为安乐公主治,华山磴彴横斜回渊九折以石瀵水。
《太平广记》:唐晋国公裴度,讨淮西,题名于华岳庙之阙门。后司空图题诗纪之曰:岳前大队赴淮西,从此中原息战鼙。石阙莫教苔藓上,分明认取晋公题。《北梦琐言》:唐道士程子宵,登华山,上方偶有颠仆,郎中宇文翰致书戏之曰:不知上得不得,且怪悬之又悬。
《唐国史补》:韩愈好奇,与客登华山绝顶,顾视其险绝,恐慄度不可下,乃发狂恸哭,欲缒遗书,以为诀华阴。令百计取之,乃下。
《贾氏谈录》:华岳金天王庙,元宗御制碑。广明初,其石自鸣,隐隐然,声闻数里。浃旬而后定。明年,巢寇犯关,其庙亦为贼所焚,堕其门。
《陕西通志》:罗隐之,居新淦县,自玉山来居华山,咏歌自适。时与郑遨、翟士端、郑隐,称华山四高士。
《五代史·郑遨传》:遨闻华山有五粒松脂,沦入地,千岁化为药,能去三尸。因徙居华阴,欲求之。与道士李道殷、罗隐之友善,世人目为三高士。
《宋史·太宗本纪》: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乙卯,朔命群臣祷雨,召华山道士丁少微。
太平兴国四年九月,华山道士丁少微诣阙,献金丹及巨胜南芝元芝。十一月庚辰,放道士丁少微归华山。
雍熙元年冬十月甲申,赐华山隐士陈抟号希夷先生。
《陈抟传》:抟,字图南,亳州真源人。始四五岁,戏涡水岸侧,有青衣媪乳之。自是聪悟日益。及长,读经史百家之言,一见成诵,悉无遗忘,颇以诗名。后唐长兴中,举进士不第,遂不求禄仕,以山水为乐。自言尝遇孙君仿獐皮处士。二人者,高尚之人也,语抟曰:武当山九室岩可以隐居。抟往栖焉。因服气辟谷历二十馀年,但日饮酒数杯。移居华山云台观,又止少华石室。每寝处,多百馀日不起。周世宗好黄白术,有以抟名闻者,显德三年,命华州送至阙下。留止禁中月馀,从容问其术,抟对曰:陛下为四海之主,当以致治为念,奈何留意黄白之事乎。世宗不之责,命为谏议大夫,固辞不受。既知其无他术,放还所止。诏本州长吏岁时存问。五年,成州刺史朱宪陛辞赴任,世宗令赍帛五十匹,茶三十斤赐抟。太平兴国中来朝,太宗待之甚厚,九年复来朝,上益加礼重,谓宰相宋琪等曰:抟独善其身,不干势利,所谓方外之士也。抟居华山已四十馀年,度其年近百岁,自言经承五代离乱,幸天下太平,故来朝觐与之语,甚可听。因遣中使送至中书,琪等从容问曰:先生得元默修养之道,可以教人乎。对曰:抟山野之人,于时无用,亦不知神仙黄白之事,吐纳养生之理,非有方术可传。假令白日冲天,亦无益于世。今圣上龙颜秀异,有天神之表,博达古今,深究治乱,真有道仁圣之主也。正君臣协心同德、兴化致治之秋、勤行修炼,无出于此。琪等称善,以其语白上,上益重之,下诏赐号希夷先生,仍赐紫衣一袭,留抟阙下,令有司增葺所居云台观。上屡与之属和诗赋,数月放还山。端拱初,忽谓弟子贾德升曰:汝可于张超谷凿石为室,吾将憩焉。二年秋七月石室成,抟手书数百言为表,其略曰:臣抟大数有终,圣朝难恋,已于今月二十二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如期而卒。经七日肢体犹温,有五色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抟好读《易》,手不释卷。常自号扶摇子,著指元篇八十一章,言导养及还丹之事。宰相王溥亦著八十一章以笺其指,抟又有《三峰寓言》《高阳集》《钓潭集》,诗六百馀首。能逆知人意,斋中有大瓢挂壁上,道士贾休复心欲之,抟已知其意,谓休复曰:子来非有他,盖欲吾瓢尔。呼侍者取以与之,休复大惊,以为神。有郭沆者,少居华阴,夜宿云台观。抟中夜呼令趣归,沆未决;有顷,复曰:可勿归矣。明日,沆还家,果中夜母暴得心痛几死,食顷而愈。华阴隐士李琪,自言唐开元中郎官,已数百岁,人罕见者;关西逸人吕洞宾有剑术,百馀岁而童颜,步履轻疾,顷刻数百里,世以为神仙。皆数来抟斋中,人咸异之。大中祥符四年,真宗幸华阴,至云台观,阅抟画像,除其观田租。
《神宗本纪》:熙宁五年九月丙寅,少华山崩,诏压死者赐钱,贫者官为葬。
《文献通考》:熙宁五年九月丙寅,华州少华山前阜头峰越八盘岭及谷,摧陷于石子坡。东西五里,南北十里,溃散坟裂,涌起堆阜,各高数丈,长若堤岸。至陷居民六社,凡数百户,林木、庐舍亦无存者。并山之民言:数年以来,峰上常有声。是夜初昏,略无风雨,山上忽雾起,有声渐大,地遂震动,不及食顷而山摧。
《异林》:张剌达者,相传是宋时人,为华州掾。尝从州太守入华山,谒陈抟先生。叙宾主就坐,讫复设榻于左,似有所伺,太守不之悟。已而,一道人至蓝袍葛巾萧如也。先生与之揖而坐焉。道人趋而左,据榻端坐,傲然无逊容。太守不悦,先生事之甚恭。因请曰:先生袖中携有何物,幸以相贶。道人即探出枣三枚,颜色各异,乃以白者授先生,赤者自吞食之,青者投太守。太守愈不悦。持以奉掾,掾遂啖之。道人遽出。太守问于先生曰:是何道者,先生固为恭乎。先生曰:此纯阳真人也。太守悔恨,追不能及。张公自后得道,往往游人间每显异迹。
《续闻见近录》:先晋公之谪华州也。一日,召伯祖叔祖同诣陈希夷,希夷不出户而接之。坐久不语,忽问曰:更有子乎。晋公曰:仲子在舍。希夷曰:召之。及至门,希夷出门迎,顾先文正曰:二十年太平宰相。顾伯祖曰:进士及第。叔祖曰:倚兄作官。或问希夷曰:此君鼻偏,如何。希夷曰:今日拜相,明日鼻正。又恳文正曰:他日至此,愿放此地租税。其后卒如其言。及真宗西祀汾阴,文正以前言启之,上即诏释云台观租税。
《鸡肋编》:王介甫作韩魏公挽诗云:木嫁曾云达官怕,山摧果见哲人萎。时华山崩,京师木嫁。
《老学庵笔记》,曾子宣丞相元丰间,帅庆州未至,召还至陕府,复还庆州,往来潼关,夫人魏氏作诗戏丞相曰:使君自为君恩厚,不是区区爱华山。
华州以华山得名,城中乃不见华山,而同州见之,故华人每曰:世间多少不平事,却被同州看华山张芸叟守同尝用此语作绝句后二句云:我到左冯今一月,何曾得见好孱颜。盖同州亦登高乃见之尔。《陕西通志》:王汝霖,字九谷,华阴人,性笃孝,博学有文名。避迹华山之麓,以诗赋自娱。嘉靖登极,诏求隐逸,有司累荐不起。台府高其节,赠扁旌庐,著有:《松隐漫稿》《草木灵异录》
姜善信,赵城人,年十九,师事华山靳贞,尝隐居王刁洞。元世祖在藩邸,闻其名,召问事,多验。既即位,三见聘,奏对多所裨益。会募建龙门,建极宫,陛辞敕,赐额碑并殿阁书额。
魏渊渊,字空空。隐居华岳,性朴诚恬静,甘淡泊,绝口不言世务。足不出山者,三十馀年。后其子以渊渊老,三至岳顶,欲迎还就养,渊渊决志不归。其子泣请移绵山,乃许之。终不至家,无疾而卒。
张雨,号清虚子。貌清古,寡言笑,绝烟火,食常携一瓢。居华之东峰石洞中,与邑人王弘撰善。癸未十月初六逆闯入关之夕,趺坐而逝,自书其瓢曰:我姓张名雨,庆阳人,年六十四,数字而已,计在东峰者亦六十四日。惟啖松叶间,用栗枣迨甲。申春正月十五,犹端坐如生。弘撰为具葬细辛坪,祠于其所居之洞,颜曰清虚。

华山部杂录

《礼记》:马放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
《周易》:是谋,类西岳亡玉羊,郑元注曰:玉羊,华山之精也。
《庄子》:作为华山之冠以自表。
《晏子》:君子若华山然,松柏既多矣。望之尽日不厌。《史记·乐书》:赵高曰:何必华山之騄耳,而后行远乎。《抱朴子》:太华之下,白骨狼藉。
《杨子》:太华为旒。
贾谊《过秦论》:践华为城。
班固《西都赋》:表以太华终南之山。
张衡《西京赋》:左有崤函重险,桃林之塞,缀以二华巨灵,赑屃高掌,远蹠以流河,曲厥迹犹存。扬雄《河东赋》:河灵矍踼掌华蹈襄。
江淹《恨赋》:华山为城,紫渊为池。
郭璞注《穆天子传》:今华阴山有野牛、山羊肉皆千斤。《拾遗记》:方丈、蓬莱、瀛洲,形如壶器,此三山上广、中狭、下方皆如工制,犹华山之似削。
《三秦记》:华山在长安东三百里,高不知其几千仞,如天半之云。
《述征记》:华山有二峰,直上数千仞,自下小岑叠秀迄于岭,表有如削成。
《水经注》:桃林多马,湖水出焉。北流注于河,故《三秦记》曰:桃林塞在长安东四百里,若有军马经过,好行,则牧华山,休息林下。恶行,则决河漫延,人马不得过矣。《龟山白玉上经》:西岳华山周回三百里,名总真之天,在华州第五洞。
《云笈七签》:华山,古之惇物山也,高七千丈,周回二千里,名太极总仙之天,少昊为白帝治西岳,上应井鬼之精,下镇秦之分野。
《杜氏通典》:潼关元名冲关。言河自龙门南流激华山而东也。
唐·李庾《西都赋》:指重城之二:华拓外门于两间。《癸辛杂识》:凡松叶皆双股,故世以为松钗独栝松,每穗三须,而高丽所产每穗乃五鬣焉。今所谓华山松是也。
《东轩笔录》:唐小说载:韩退之尝登华山,攀缘极峻而不能下,发狂大哭,投书与家人,别华阴。令百计取,始得下。沈颜作聱书辨之,以为无此事岂。有贤者而轻命如此,予见退之答张彻诗叙及游华山事句有:磴藓拳跼,梯飙飐伶俜。悔狂已咋指,垂诫仍镌铭。则知小说为信,而沈颜为妄辨也。
《东斋纪事》:洪崖先生有二:其一,三皇时,伶伦得仙者,卫叔卿与数人博戏于华山石上,其子度世曰:不审与父并坐者谁也。叔卿曰:洪崖先生,许由、巢父耳。郭璞诗云:右拍洪崖肩。即此是也其一。唐有张氲亦号洪崖先生豫章,有洪崖盖古洪崖,得道处也。后张洪崖亦至其处。
《华山记》:山高岩四合重岭,秀起山顶方七里有灵泉二所。一名蒲池,一名太上泉。北有石鼓,父老相传云:常有闻其鸣者,其上有三峰,直上晴霁可睹。
《云仙杂记》:李白登华山落雁峰曰:此山最高,呼吸之气想通帝座矣。恨不得携谢脁惊人,诗来搔首问青天耳。
《野记》:岳之东北,两峰峥嵘,四面陡绝,上冠青云,下通地脉。嶷然独秀,有若云台。
太少二华,有道院而无僧寺。
《偃曝谈馀》:华山明星峰,有石室老君,棋正在其前,三十二子铁所铸也,子重五斤。
西岳庙极壮丽,其前土台之。上有楼凡一百七十楹,其中楼特高大,正与岳对庙中,古木森列,唐柏五株。怪甚其一大者,四人围之。碑有唐明皇御制文,其崇五丈,字径八寸,经黄巢之火。今存惟十数字。庙内又有汉郭香隶字碑及六朝唐宋人碑甚多。
《沚园记》:东南一峰,如柱秀出天表者太华山也。又如半含千叶芙蕖出其南者,小华山也。
《图书编》:华山三峰中,一东西各二鼎峙,盘旋峻极不可穷览。
明王履入华山诗跋:余自少喜画山,摹拟四五家,积三十年,常以不得逼真为恨。及登华山,见奇秀天出,非摹拟者可摹拟,于是迸去旧习,以意匠就天则出之,虽未能造微然天出之妙,或不为诸家畦径所束。虽然,李思训果孰授欤,有病,余不合家数者,则对曰:只可自怡,不堪持赠畸叟书。
昌黎南山诗,二百四句,铺叙详文,采赡议者,谓其似上林子虚赋才。力小者不能到,是固然矣。然余窃观之,其吾闻京城南兹,维群山囿,东西两际,海西南,雄太白突起,莫间簉藩,都配德运,分宅占丁,戊逍遥越坤位,诋讦陷乾窦。昆明大池北,前寻径杜墅、坌蔽。毕原陋初从蓝田入等十馀句可以施之,于终南外,此则凡大山皆有之皆可当。不独终南也,移此以指它山。谁曰不可,况又每有梗韵生意,使文辞牵缀而义理不得通畅者,固才力小者不能到。但恐非终南之本色耳。故先正谓文章,当使移易不动,慎勿与马首之络相似。窃谓纵不宜规规然传神写。照亦岂宜泛泛然驾虚,立空非驾虚,立空虽不足以成文,然终无一主十客之理,务驾虚立空以夸其多。虽多亦,奚以为乎少陵则不然,其自秦入蜀诗二十馀篇,皆揽实事实景以入乎。华藻之中,既不传神写照,又不驾虚立空,是故,高出人表而不失乎。文章之所以然也。余平生读之,未始不起,夫仿之之心然迹囿一隅,不得骋心纵目,于所历之胜,而止今也。幸于兹游故得以偿其昔之所欲,而不能遂者。然余也安敢自谓轶昌黎而配少陵哉。不过庶免乎。马首之络之弊而已,虽然神秀无匹,如此未始游者得微亦以余为驾虚立空而近于诬人哉。畸叟又书。
《陕西通志》:九州山河之象,存乎两戒。北戒自三危负地络之阴,东及太华,逾河而北,是为北纪。南戒,自岷嶓负地络之阳,东及太华,过襄邓而南,是为南纪。《华州志》:明何景明云:太华终南,太白实一山,延亘不绝,各望其地异号命尔。
《华阴县志》:汉永和中弘农太守,常山元氏张勋为西岳华山作石阙二,高二丈二尺,今废唐天宝中元宗。有御书西岳碑铭石最穹,然黄巢入关焚止存二字。其他金石法书,乙卯之震泐裂太甚,又为修庙无知者所锻,仅有颜鲁公纪游数字在碑侧耳。
庙中古柏森蔚,蔽日干云,即枯株寸朽曾无觊,觎守土者慎无轻弛明禁云。
民间会期:岁三月廿八日八月十五十一月六日。《华岳全集》:西方七宿,按:石氏星经西方白帝,其精白虎为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司秋司,金司西岳。登太华者,能言其险而不能言其胜。夫有险无胜则岩墙,焚屋尽神仙之宅矣。青柯坪下,以涧胜,东峰以石胜,南峰以高胜,西峰以松胜,泉胜,若博台峰避静室弗游可也。
岳之北面,未尽其四方,削成也。以升岳,自北故习见之。至华山之阳,引首回眺三峰,在万山间如荷花攒瓣。华山之状,始与名符。自东自西望之,亦然,文太青翔凤曰:华山华故华之。
马明卿曰:宇内名山惟闻其高,与大耳华岳三峰,壁立四方削成,迥出云霄之上,而诸峰左拱右朝,前列后屏俨然有居中制外义。以少阴用事名,司寇冠叠嶂,层峦名,莲花峰。今观其形良然虽造化无心乎。乃生成之妙图画弗能状文墨。弗能悉也。经曰:其高五千仞,直上四十里,登览者不以此两言尽华山之奇则得华山矣。
自谷口陟二里许,有云根石盖,秋阴云下垂至此,再上三里,两山相夹中仅容人。为五里关关上即桃林坪。山色四围,鸟语花香,即非人世。华岳之胜当渐入矣。
仙谷以张超结庐故名,今石室。依然独无所谓,五里雾耳,怅望仙迹,令人有餐霞之想,予谓世无蓬莱有则此其一也。
希夷原非仙者,仙其托处耳。观其坠驴之笑,对御之言。其自负固已不凡,然能翩翩人世之外,梦游羲皇。脱骨名山,卒以仙终,岂世网能羁者耶。
洞天坪即莎萝坪,其东绝巘处为上方峰,突面攀锁险,不可视万历。甲申锁断坏人四十有八上者,犹如故甚哉。小民之不智也,非登岳要路,何必其然每年三月当有禁令,勿登可也。
青柯坪在十八盘上,罗立诸峰,屏环渭水,南面水帘,瀑布飞扬,太华胜概已得其大都焉。乃坪始为三峰麓耳。有青柯公署名,山荫秀坊,西岳祠廖阳洞太虚庵。今上钦赐道藏经自谷口至此,称二十里虽崎岖哉。然周折转曲尚可肩舆此上,则砍梯与索耳深衣大袖岂可为哉。
青柯坪西有峰插天,名曰北斗坪。盖四毛女拜斗得仙之地也。事未可必然四女子者当乱而避世于此。亦烈烈女中丈夫哉。后世以仙名。余谓不如以节许也。
青柯坪东上三里许,两山合,而中有隙凿石,横水循磴而上,不可下视,视则神摇足慄,慄弗能止,至巅忽昭昭明透。如出井中见天日,则千尺㠉顶也名曰千尺。奚止千尺哉。
千尺㠉上不一里即百尺峡。峡如㠉而缩险,与㠉称。已过㠉则于峡且易之矣。百尺峡上五里许,有山如砺,不可以足中有沟,宛如犁辟。然亦凿石牵挽而上,险不过㠉峡,视若甚焉。以㠉峡阴而沟阳也,此亦以形相肖,故名。好事者至为铁犁藏于龛谬矣。
三峰四面皆壁立,忽有岭如刃,南高北下,远望如龙脊然,左右深堑不敢旁睨。循级登进盖不知几千万丈也,倘非岭则三峰允升,无自天其生之以便人者乎。
镇岳宫在三峰中央,有玉井,井生千叶白莲。食之令人羽化。今无有昌黎诗存咏之增慕。今观井深数十丈,莲岂种可得,或山灵瑞气有感,而自生耶。人谓芝无根,此莲疑亦或然。
华岳惟南峰最高,南峰儿女两峰,两峰儿女。诸峰则南峰者。华岳之元首。秀气所独钟也。昔有细人凿石为祠,已被文宗许毁去。特其损凿者未经培覆灵气,未尽凝聚耳。是有望于后之留意者。自青柯坪至南峰顶称二十里。
悟道以静亦静,以心耳。岂在居哉。贺老避静乃凿室。南峰之背,危崖断壁之中下视无际坠石,无声乃以栈道横穿,陵风而度兹岂。可以身试乎。其悬崖中且镌全真岩三字,各大仞许苟无神仙风骨。此字奚以成哉,亦奇怪也。
东峰下仙掌形,自县望之,五指分明,其为掌形。无疑然至峰下实石崖,空悬赤光,灿烂耳传言巨灵擘岳之痕事。固神异不敢谓为。不然亦岂谓为然耶。东峰南下忽一峰,突兀深壑中,为下棋石盖卫叔卿。与群仙博地也,叔卿即以武帝遇而不遇千载下。犹抱遗恨焉。顾今安得叔卿而探长生之诀哉。呜呼。世事如棋石足明仙道矣。
东峰左襟下为玉女峰,昔有人见玉女乘白马入峰间。故为庙祀以祷嗣,则辄应固知金主肃杀。未尝不生生也。即制而不过谓非所以生之欤。
西峰顶有巨灵,足摘星石,各以其形,得名独瀑布泉。飞流变幻,忽为云雾,忽为玉屑,自水帘洞出而水帘则孔。然万仞之中可望不可即,意其中不知何等景象。所有不知何等物,从古无有能蹑其近者,则华岳之所,谓至妙者欤。
华山一脉西通陇蜀,东连燕蓟,绵延将万馀里。三峰其结秀处耳,语云:人杰地灵,关中古多豪杰。若华阴伯起四知,与岳齐芳食采于土者。千载后犹仰止焉。矧桑梓士耶,若论地势则四镇咽喉,天中锁钥城,不满三里实。要地也不徒以有华岳云。
岳庙古制,更壮丽拟于王者。嘉靖乙卯地震颓后,重新又三十年馀,西角楼火中楼欹。今不为理后费将不赀第事。巨县莫敢任庙有大柏数百,皆历数千年后成者。培植防护则司县者之责也。
云台观址旧有。今之三存者一焉,且分为两区所祀。神惟岳神为正。馀皆非然。华岳山高谷空,风甚紧,非为屏其口,则县城当之矣。故古人建置非无以也。华溪水伏见,不常玉泉,谓即玉井渗出者不诬也。清洌而甘服之,可去沉痾。院有希夷先生卧像,山荪亭龙藤树古柏。泉声清流,翠黛为华岳大门登者至此,已觉尘嚣脱化爽然自失矣。
古本云:山之顶乃天,真降临之地神仙聚会之乡。降现之事极多,略叙其一二:曾先闻异香,次观瑞霭,或见千乘万骑,或见玉女金童丫髻童子数百,或羽服道士踰千,或见瑶幢而金伞,或见绛节而霓旌,或见骑龙骑虎人,或见乘凤乘鸾客,或见金光满地,或见火燄连天,或见紫雾腾空,或见祥云覆顶,或闻金钟鸣其降见不一,或在最高峰上,或于仙掌峰头,或集三公山,或聚西元洞。昔清虚真人裴公隐于顶之西北峰上,曾降五灵元老,中方大罗峰,王母数现,或衣黄裳戴金冠乘宝辇驾五色斑龙,九头上有羽盖,左右金童玉女仙官将吏莫穷其数,后于现处建祠,贞观中山下建王母观。华山之西有一山名曰:罗敷山,大历五年,有天地水府三官降现,又感代宗皇帝梦敕修三官院,至咸平中更为承天观。
玉女石马,神灵异常,夜闻嘶啖之声,顶上隐者常见之。
白羊峰每至三元八节及诸斋日,即有神灯或三或五见于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