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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前一夕集五石瓠堂小饮剥因以秋分二字为韵送别刘子东 其一 清 · 李锴
五言律诗 押尤韵
藉促残灯膝,深谭剧未休。
俗情惊卓荦,古意见绸缪。
酒咽长贫泪,天归短鬓秋。
邺城烟草合,风雨滞应刘。
秋分前一夕集五石瓠堂小饮剥因以秋分二字为韵送别刘子东 其二 清 · 李锴
五言律诗 押文韵
震泽何似,渔阳旧闻。
望乡仍寄食,习隐未离群。
歧路飞蓬熟,清愁远梦分。
关河摇落候,半是不归云。
舟中盆坡公李公择梅花辛卯 清 · 何绍基
 押词韵第一部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四
年年盼秋至,黄花使心动。
莩甲已先赏,烂漫有馀弄。
今年客长沙大暑吟笔冻。
霏霏尘沙扬,簇簇浪蕊鬨。
凄风吹文字,大月照宾从。
金英入吾思,幽㝱夜屡纵。
句有蟋蟀,万里忆吾仲。
赁屋无东篱,芳心岂自贡
行程与天远,秋心载船重。
踰山见平川,听鸟得异哢。
一枝惊旅瞩,三友忘晓讽。
自听榜人歌,难解羁士痛。
衣寒帽侧管,橹怨琴弹雍。
皎然出风格,使我静睡㝱。
遥思深山叟,茂护万本种。
秋香破屋庐,如骥不可鞚。
何为孑然植,邂逅游迹共。
层渊孕奇珠,千仞下孤凤。
晚香霏漠漠,古意悬洞洞。
敧篷如短篱,为君掀酒瓮。
秋分日雨后盘僧致牡丹四本酬予书植诸新松之侧罗罗清疏映带可目喜而赋之 清 · 李锴
七言律诗 押真韵
腕底书成泣鬼神,黄庭历劫本犹真。
乃翁捉笔非能事,细雨分花实胜因。
生理敢希千树,醉乡端藉数枝春。
白沙芳草毋相污,接洽新松好比邻。
中原纪痛诗 其二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五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集外诗
昔为迁客久,秋至便心惊。
月照洞庭水,夕来烟浪清。
三湘与七泽,鸿雁杂军声。
国事皆因楚,从今再用兵。
按:四月,湘军唐生智既逐,其省长赵恒惕遣使来输诚,愿受驱策。吴公以有事北方,而赵已适日本,又素不欲预湘事,遂纳之,任为边防总司令矣。时叶开鑫犹屯兵岳州赵既弃湘,思自取之,兵败,来汉乞师,吴公与唐有成,弗许。叶谋之湘人豪、符定一,二人皆吴公参赞也。豪其兄应龙为省长要之,而更索岳州税务,皆许之。定一先曾斥开鑫于吴公前,谓不宜拒唐乱湘,至是难以为言。开鑫贿六万,于是与豪变前说,日言于吴公,谓唐不可恃,叶得军士心,其事甚秘。言之旬日,乃改定征湘之计,出师岳州生智大惧,始遣使通款于蒋介石。蒋初不纳,谭延闿、鲁涤平保證入党,乃定假道之谋,于是乱作矣。陈嘉谟贪庸粗鄙,自春间长、鄂,遂与鄂结,自言先世籍咸宁为鄂人,以此夤缘,互为奸利。五月湘乱起,吴公尚在京师,唐知吴公必讨之也,乃贿陈左右,请勿助不倒陈为约。嘉谟昏愚,信之,恃而无恐。及吴公委李济臣为援湘总司令驻岳州,又派兵数路援湘,令陈给饷械,陈置之不理,人亦不敢告吴公,催之急则曰:「此湘事耳,何与鄂事?吴公诚多事哉。」李济臣催饷,仅给二千,宋大霈兵二万,亦给二千元,时援湘诸军队且十万,陈前后仅给数千,盖其左右皆通蒋、,自信虽败无与己事,好官自为也。于是李司令岳州,诸军索饷待发,李无以应,盛暑枵腹,军心涣散,无所统属,各路战况,亦不报李,各不相谋,遂溃。李仅员役数人相对而已。敌至岳州,从人挟之登舟,李愤曰:「我死报吴公矣。」遂投湘江,从人救之起,复投水者再,均未得死。吴公闻岳州陷,始返,李亦来,余亲见其言语恍惚,举止震动,盖积郁成痫矣。初,吴公在北,以鄂军由陈督指挥岳州李济臣主持,则遥制而已,至是余见陈之儿戏、李之无力,乃密电吴公,力言党军气锐,鄂军暮气不可用,请携生力军来。吴公复电,已调得生力军来。乃调刘玉春一师,半途,余又电请沿途调生力军来,吴公乃沿途抽拨閤曰仁高汝桐诸军来,乃到而鄂军全败,犹得以新军应敌,盖不幸而中耳。
张黄门玉车舟中晚睡(时出都之明日) 明 · 唐伯元
五言律诗 押庚韵
旅雁将秋至,鸣蝉入暮清。
烟村团野色,鼓吹杂江声。
泛斗槎仙过,侵星馆吏迎。
五云双阙外,去去一关情。
快快养(山鸟名) 其一 清 · 邹一桂
山多泽少网罟稀,么苗打鱼鱼不肥。
细碎如星不可贯,折枝空惹杨花飞。
好买鱼苗及春放,银针簇簇随波上。
秋至波心泼剌响,快快养。
金令公(■(亻政))之任济州 其四 清 · 权万
七言律诗 押尤韵 出处:江左先生文集卷之二
汉挐高耸六鳌头,绝顶西临白海流。
贡篚多收名玳瑁,过帆遥截大琉球
天回老宿秋分见,龙吸房精夜半游。
此地送公还怅望,他年应有仲由桴。
南溪茅亭 明 · 丁寿岗
七言律诗 押灰韵 出处:月轩集卷之三
小小茅亭傍水开,炎天端可此徘徊。
忽惊白帝秋至,不见红炉扇火来。
涧底枯松龙欲起,雨馀香草锦初裁。
幸因官事投闲境,明日还冲满陌埃。
槐阴纳凉 清 · 沈彤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果堂集卷十二
秋至暑尤酷,槐阴气独凉。
微风随露落,圆月带云藏。
高卧游皇古,长吟入醉乡。
婆娑生意好,相对那相忘。
难盖天八事 西汉 · 扬雄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三
其一云:日之东行,循黄道,昼中规,牵牛距北极北百一十度,东井距北极南七十度,并百八十度,周三径一。
二十八宿周天,当五百四十度。
今三百六十度,何也?
其二曰:春秋分之日正,出在卯,入在酉,而昼漏五十刻,即天盖转,夜当倍昼。
今夜亦五十刻,何也?
其三曰:日入而星见,日出而不见,即斗下见日六月,不见日六月,北斗亦当见六月
不见六月,今夜常见,何也?
其四曰:以盖图视天河,起斗而东入狼弧间,曲如轮。
今视天河,直如绳,何也?
其五曰:周天二十八宿,以盖图视天。
星见者当少,不见者当多。
今见与不见等,何?
出入无冬夏,而两宿十四星当见,不以日长短故见有多少,何也?
其六曰:天至高也,地至卑也,日托天而旋,可谓至高矣。
纵人目可夺,水与景不可夺也。
今从高山之上,设水平以望日,则日出水平下,影上行,何也?
若天体常高,地体常卑,日无出下之理。
于是盖天无以对也。
其七曰:视物近则大,远则小。
今日与北斗,近我而小,远我而大,何也?
其八曰:视盖橑与车辐间,近杠毂即密,益远益疏。
今北极为天杠毂,二十八宿为天橑辐,以星度度天,南方次地星间当数倍。
今交密,何也(《隋书·天文志》一,又《开元占经》二。)
汶阳客舍 唐 · 刘沧
七言律诗 押歌韵
引用典故:登楼赋 叩角歌
年光自感益蹉跎,岐路东西竟若何。
窗外雨来山色近,海边秋至雁声多。
思乡每读登楼赋,对月空吟叩角歌
迢遰旧山伊水畔,破斋荒径闭烟萝。
其一 宋 · 胡仲弓
五言绝句 押寘韵
独抱岁寒心,不知时有四。
赤日行炎天,林下自秋至
黄秀才 宋 · 王庭圭
 出处:全宋文卷三四一○、《卢溪文集》卷三六
衡山南走八九百里,有岭平地突起,其高不知其几千丈。
郴之为州,倚岭之北。
韩退之尝谓中州清淑之气于是穷焉,盖天以此岭限南北,而清淑之气至是而不得过。
气之所穷而不得过,必蜿蟺扶舆,磅礴而郁积。
退之意其必有魁奇忠信材德之民生其间,而又未见也。
宣和庚子秋至郴考试贡士,见其山川之美实然,又见州之杰士何民师,宏文博学,今四十三年矣,近才为复州,其郁积之气尚未发见,岂其抱材隐而不出者耶?
黄子郴人也,不远数千里游学吾邑,民师以书先之,道其有志于学。
夫自郴阳崎岖数千里至江西,诚有志于学者也。
况子文行俱美,郴人视子已如沅江九肋鳖,当于郁积穷困中,遂奋发而争奇以出,可乎?
试以此示民师
年月日,卢溪王某序。
秋至 清 · 姚鼐
七言绝句 押侵韵 出处:惜抱轩诗集十
积雨晴时风满襟,夕阳空院落疏阴。
暑过秋至关谁事,付与寒蝉树上吟。
廖师子晦书(三)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一、《北溪大全集》卷二二
某特蒙惠《易本义》及卦图、《大学》议论,甚诲督不弃,铭佩何已!
某向者庚申春,首自考亭传《本义》来,前列诸图,如伏羲八卦方位,乾一在左方之上,兑二次之,离三又次之,而震四居其下,巽五居右方之上,坎六次之,艮七又次之,而坤八卦其下,与今所刊《本义》正同,但其中无太极字。
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左自乾一至震四,右自巽五至坤八,亦依前八卦方位。
而正南之中注夏至午中,正北之中注冬至子中,正东之中注春分卯中,正西之中注秋分酉中。
外无六十四卦名,而内为方图,与《启蒙》全同。
窃谓此为定本,更不可易。
今不必證诸他,只以「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画为圆图,则太极浑然居中,阳仪象居左,阴仪象居右,而八经卦粲然不待人力安排。
而乾一、兑二、离三、震四,自然列于左;
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自然列于右。
又因而重之,八位之上,各序以八,为六十四。
如干生枝,而干体岂移?
玩其象,则重乾居南,尽午中为阳极,而姤之一阴又接生于中,为夏至
重坤居北,尽子中为阴极,而复之一阳又接生于中,为冬至
皆自然与造化契合,非是伏羲私巧撰造。
若校之《启蒙》八卦图,以乾一居正南,坤八居正北,则为蹉进了,只做得八重卦方位,而亦少偏不甚全,正恐昔日考之未精,而今不从之。
若今所刊《本义》六十四卦方位,以乾一八卦居东南,兑二八卦居正东,又蹉退了,不合自然之位。
且以复居北之初隅,姤居南之初隅,则是十一月节气,便为冬至,而五月节气,便为夏至矣。
又无方布与图后说不相应,为误无疑。
书坊所货六经图,有先天象图,位次恰如此,注出康节,未必果康节,胡本其出此欤?
后别换一版者,位次却是,而亦少有未当。
如其中方布无卦名,亦可以證圆布之不必注卦名,其八卦界处,须有小竖画以别之,又须注「乾一、兑二」等字于本位之中,及「冬至、子中」等语于本方之中,一如《启蒙》乃善。
大学》之疑,只须平心熟玩本文之
所谓「知止」至「能得」二段,只是因上文「止于至善」一语而推明其所以然也。
「知止」是知其至善所当止之地,「能得」是得其至善所当止之地而实止之也。
自「知止」至「能得」只是一事,地步相去非甚相悬,只如「知命」至「耳顺」、「知至」至「意诚」之类,定静安虑四节,只是就此一事中间细破,非如心正身修、家齐国治等界限功夫之为阔也。
「止」以物言,是事物所当止之地,便即所谓至善处;
「定」以理言,物既知所止,则方寸之间皆有定理而无他矣,「有」字亦有力,是我有之也。
「静」以心言,理既有定,则心之所主更无外慕,凡外物皆无以动之,而能静矣。
「安」以身言,心既能静,则身之所处,无入而不自得,乐约夷险,皆无所择,而能安矣。
「虑」以应于事而言,身既能安,则向者知所当止之事物,或接乎吾前,而吾从容以应之,自能精于虑而不错乱矣。
「得」以实乎己而言,事既能虑,则动必中节,而所当止之地,所谓至善处,吾乃实得而止之不移矣。
其间名义若相类,而界限所辨则甚明。
主意各有属,而次序所续则甚密。
虽其言专为止于至善而发,而实所以推原上文「明明德」者之「止于至善」。
必知「明明德」之所当止,如是而后能得所止。
新民者之止于至善,必知新民之所当止,如是而后能得所止。
故下文又所以详之。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脩身,即所以明明德之条目也。
齐家、治国、平天下,即所以新民之条目也。
格物致知,所以求知至善所当止之地;
自诚至平天下,所以求得夫至善所当止之地而止之也。
至于物果格而无一理之不到,知果至而无一知之不尽,则于天下之事,凡为至善所当止者,皆灼然有以知之矣。
由是而往,极其诚,而无一念之或欺。
心极其正,而无一息之不存。
身极其修,而无一物之或偏。
则明明德者之得止于至善。
有以为斯民之准矣。
家极其齐,而无一仪之或忒;
国极其治,而无一事之或偾;
天下极其平,而无一民之失所。
则新民者之得止于至善。
有以著明明德之效矣。
前后脉络相贯,分明如此,则此一段者实一篇之总摄。
今若不䌷绎此脉络,而必欲与后段牵联配合为一例求之,则有不通者矣。
如来书谓知止是知至之事,固也,谓「有定」是意诚之事,则「定」以见理之不易而言,「诚」以发意之无妄而言,自不侔矣。
又注「意既实则事有定理」,亦恐可疑。
盖事有定理而后意必实,实则理益定,非意实而后有定理也。
谓「能静」是心正之事,则静止于不为物动而已,而正则体用明达也,谓「能安」是身修之事,则安止于处不择地而已,而修则克治粹密也。
曰诚、曰正、曰修,盖皆以全体言之,而曰定、曰静、曰安,乃是发明一义云尔。
谓「能虑」则齐家、治国、平天下,无所不管矣;
能得则家齐、国治、天下平,各得其所止矣。
齐家、治国、平天下,固当研诸虑,然日用万事皆然,而近或不审也。
齐、国治、天下平,固各得所止,然特新民之止,而内有所遗也。
要之,非本文之旨牵强,未合费力,纵宛转凑合得,只是拗理义以就经文,而不因经文以发理义,殊乏怡然气象。
昔日先生最嫌人如此,而读书要在理会里面大义精蕴,亦初不在于此。
来书又谓:「传释知止,只指君臣父子国人交之所止,而不及其他。
此姑举其凡例,而非谓至善只在此也。
《章句》因谓「推类以尽其馀」,乃所以足其义矣。
大抵凡天下万事万物,莫不各有所当止之处。
所当止者非他,只是事物中一个恰好不易处,大如君止仁、臣止敬、父止慈、子止孝之类,小如坐如尸,如尸即坐之所当止;
立如齐,如齐即立之所当止。
又如足容之重、手容之恭、视之思明、听之思聪等类,皆是一事中所当止,而即所谓至善处,但总而言之,必如《文王》之「缉熙敬止」,无非至善然后为得其全,必如《淇澳》之「瑟僩赫喧,终不可谖」,与《烈文》之「没世不忘」,然后为造其极尔。
若疑传于知止能得段无释义,则或问固已言之。
古人释经,取其略,未必如是之屑屑,而有阙文,则又安知非本有而并失之耶?
然究而言之,则意亦具于三章矣。
臆见如此,更愿高明订之。
郭子从(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五
所论先天顺逆之说,太泥左旋右转相滚杂,终竟未莹。
据说卦本语,自古无人晓得字义。
直至康节先天之学始说得出,而《启蒙》《本义》复用其说而详之,已甚明白矣。
如圆图之左方,自有乾一而后有兑二、离三、震四,相次而生。
而卦气,则自震之初为冬至,离、兑之中为春分,至乾之末而交夏至焉,皆是顺数其已生之卦而言,如顺天而左旋,故曰「数往者顺」。
其右方,自有巽五而后有坎六、艮七、坤八,相次而生,而卦气则自巽之初为夏至,坎艮之中为秋分,至坤之末而交冬至焉。
是皆逆数其未生之卦而言,如逆天而右行,故曰「知来者逆」。
然推原《易》之所作,乃从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相次而生,然后成六十四卦焉,故曰「《易》逆数也」。
凡此所谓逆顺,其主意只是已生、未生为别。
康节引天左右旋为譬,亦各就两边言之耳。
今不必拘诸家之说,只管分别如何是左旋,如何是右转,愈见碍也。
乾九三、坤六二所云云,须要见得两爻本义端的,不可移易处。
九三以阳居刚,健而又健,为健之至,故有「终日乾乾」之象。
以其不中,故又有「夕惕厉」之戒。
然所以至健而乾乾者,为何事?
圣人于《文言》申之以「进德修业」,「知至至之可与几,知终终之可与存义」,大要不过致知力行两尽其道而已,是乃所以为健而又健之实也。
六二以阴居柔,顺而又顺之至,且居中得正,纯粹无偏,故有「直方」之象。
然所以至顺而直方者,为何事?
圣人于《文言》申之,以「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大要不过顺守其正而已,是乃所以为顺而又顺之实也。
乾、坤何为其如此不同也?
乾知大始,而坤作成物;
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而坤利牝马之正,先迷后得。
是乾能创始,又兼统其终;
坤则无始,但有其终而已。
故致知非健,则事物浑沦,无以剖析是非;
力行非健,则或作或辍,无以造极。
二者两尽,无一强一弱,乃刚健之至,此正圣人纯亦不已之事,而颜子克己工夫,亦足以当之。
坤则无致知一截事,只敬义顺守于其终而已,此乃仲弓为仁之功,视颜子大有径庭。
知乎此,则乾坤健顺之辨自判矣。
此等工夫义理,亦何有上下之限?
而渠乃以居下为言,未免偏滞疏阔?
又止言力行一边,而不及致知,一强一弱,何健之云甚?
大失圣人之旨矣。
以穷理言义又不相似,穷索乃平日之功,非裁度处事时之事也,若曰观理度宜则可矣。
又言乾之德业,必本于坤之敬义,亦有病乾之为乾,果有资于彼乎?
是则圣人德业,须有待于贤者功夫而后成矣。
曰如此则乾独无敬义乎?
曰:非也。
乾之为德业,纯一于诚,无表里隐显之间。
所谓敬者,自清明如神,何有持主之迹?
所谓义者,自从容洒落,迎刃而解,又何有裁度之为乎?
然人之资质不齐,学者自顾,若无清明刚健绝人之资,不能超拔为乾之事,则莫若且用力于坤之敬义。
至于真积力久,而不息无不利,则乾之德业亦可驯造矣。
此又自贤入圣,而合德无疆之地也。
妄议大义如此,高明以为如何?
李推所作姚志铭亦善,美质不遂,诚为可惜。
然其人已往,无足深论,姑置之。
大抵自专自是而不能虚心,乃世儒之通患。
惟好自专自是,则无复有进。
惟不能虚心,则无可大受。
前贤多能以驳杂之资,转移为美德者,皆由不自是之故。
先生亦尝曰:某平生不曾自以为是,而吾徒看道理,又须要见得真是真非,端端的的,方为切己物有得力处。
不可半间半界,含含糊糊,徇人情世俗相假借,为隐忍回互之态。
不惟于道理有妨,而亦心术之大病。
去年在桐城,与李推相处多时,见渠于是非白黑大故骑墙,甚欠亲切端的工夫。
所谓相观而善之谓摩,吾徒亦不可不自警勉也。
失雁 元 · 朱希晦
五言律诗 押阳韵
畜尔经年久,悬知羽翮长。
别来应念侣,秋至忽南翔。
遽欲摩云汉,能无恋稻粱。
更防机事密,罗网不虚张。
先天图说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九
昔者伏羲氏之作《易》也,始画八卦,又因而重之为六十四,莫非其理气象数之自然而然,初无一毫智虑增损于其间。
孔子以来,莫有明其意者。
类皆以为伏羲止于八,而文王六十四。
至我朝邵康节先生,始得其说于《大传》之文,遂为之图,名之曰《先天》,以发伏羲氏之蕴。
今观《大传》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此正吾夫子发明六十四卦气画之所由以生者。
说卦曰:「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
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
此又吾夫子发明六十四卦图象之所由以寓者也。
盖自太极之判,始生一奇一偶,而为一画者二,是之谓两仪。
又自两仪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二画者四,是之为四象,其位则太阳一、少阴二、少阳三、太阴四。
又自四象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三画者八,于是乎八卦之名立,而其位则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自是而往,又自八卦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四画者十有六,是为两仪之上复加八卦,八卦之上复加两仪。
又自四画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五画者三十有二,是为四象之上复加八卦,而八卦之上复加四象。
又自五画之上各生一奇一耦,分之而为六画者六十四,于是乎六十四卦之名以备,而《易》道浑然天成矣。
是固不容以赘一,而亦不容以歛一于其中。
所谓乾一而至坤八者,又依然有自然之序。
在下则每卦之为体者各八,昭然布列于八位之内,一周而不乱也;
在上则每卦之重体者各一,粲然迭错于六十四体之上,八周而不紊也。
合二体而言,则重乾又居其一,重兑又居其二,重离又居其三,重震又居其四,重巽又居其五,重坎又居其六,重艮又居其七,重坤又居其八,亦无往而不得其序者。
以是而为圆图,则其一亦自乾体之八重卦居于南之东;
其二则兑体之八重卦居于东之南;
其三则离体之八重卦居于东之北,其四则震体之八重卦居于北之东,其五则巽体之八重卦居于南之西,其六则坎体之八重卦居于西之南,其七则艮体之八重卦居于西之北,其八则坤体之八重卦居于北之西。
自一而四,依然序于其左;
自五而八,依然序于其右。
合左右八八循环相次,震而离,离而兑,兑而乾,乾而巽,巽而坎,坎而艮,艮而坤,坤而复震。
而重乾居于正南,重坤配于正北,则定天地上下之位也。
重离居于东,重坎配于西,则列日月左右之门也。
重震居于东北,重巽配于西南,则雷风启闭之候也。
重艮居于西北,重兑配于东南,则山泽高卑之象也。
左为阳也,始于复而终于乾;
右为阴也,始于遘而终于坤。
复之为卦也,在震之八,是为冬至
一阳之生,而起于正北之分,而东至离兑之中,则为春分
正东至乾之一,则四月六阳之极,又所以为阴之父,生长女而为焉。
之为卦也,在巽之一,是为夏至
一阴之萌,而起于正南之分,而西至坎艮之中,则为秋分
正西至坤之八,则十月,六阴之极,又所以为阳之母,复孕长男而为复焉。
故自复而之乾,则皆其所以生之卦,而为数往者顺。
而之坤,则皆其所未生之卦,而为知来者逆。
在震则始交阴而阳生,其阴尚多也,故二十阳而二十八阴。
兑离则阳长而阴少也,故二十八阳而二十阴。
至于乾,则阳盛而阴微矣,故三十六阳而十二阴。
则始消阳而阴生,其阳尚多也,故二十阴而二十八阳。
坎艮则阴长而阳少也,故二十八阴而二十阳。
至于坤则阴盛而阳微矣,故三十六阴而十二阳。
自震而乾,皆其在天之属,总之凡百一十有二阳而八十阴。
其阳为生而阴为退也,则阴而亦莫非阳也。
而坤,皆其在地之属,凡百一十有二阴而八十阳。
其阴为生而阳为退也,则阳而亦莫非阴也。
阳在阳中,则自一而六皆顺行;
在阴中,则其行逆矣。
阴在阴中,则自一而六亦皆顺行;
在阳中,则其行逆矣。
总六画而观之,自上之一画,则为一阴一阳之相间,二画则倍之而为二阴二阳之相间,三画则又倍之而为四阴四阳之相间,四画则又倍之而又为八阴八阳之相间,五画则又倍之而为十六阴十六阳之相间,六画则又倍之而为三十二阴三十二阳之相间。
又自下而推之,则两仪之上生四象,四象之上生八卦也。
又自外而反之,则两仪之内包四象,四象之内包八卦也。
又分而言之,则两仪之相乘其六,自内一画,则阴阳之二其列,而为两仪者一;
二画则阴阳之四其列,而为两仪者二;
三画则阴阳之八其列,而为两仪者四;
四画则阴阳之十六其列,而为两仪者八;
五画则阴阳之三十二其列,而为两仪者十有六;
六画则阴阳六十四,而为两仪者三十二。
四象之相乘其三,自下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一,中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四,上二画则列而为四象者十有六。
八卦之相乘其二,自下三画,则为八卦者一,上三画则为八卦者八也。
又统而言之,则左皆阳,长而属乎天;
右皆阴,生而属乎地,而通为一两仪也。
震离阳长而方少,兑乾阳盛而之老,巽坎阴长而方少,艮坤阴盛而之老,而通为一四象也。
乾之八卦皆曰乾,兑之八卦皆曰兑,离之八卦皆曰离,震之八卦皆曰巽之八卦皆曰,坎之八卦皆曰坎,艮之八卦皆曰艮,坤之八卦皆曰坤,而通为一八卦也。
又合两仪四象八卦而会于一体,则周环无端,又浑然一太极也。
若又以是为方图,语其八经卦之生。
自乾一而至坤八,则由下而上,而八位皆同其生者也。
语其八经卦之乘,自乾一而至坤八,则由右而左,而八位皆同其乘者也。
又语其八重体之纵,则右自一八,又皆属乎乾,而重乾又居其一之一;
其次二八,又皆属乎兑,而重兑又居其二之二;
其次三八,又皆属乎离,而重离又居其三之三;
其次四八,又皆属乎,而重又居其四之四;
其次五八,又皆属乎,而重巽又居其五之五;
其次六八,又皆属乎坎,而重坎又居其六之六;
其次七八,又皆属乎艮,而重艮又居其七之七;
其次八八,又皆属乎坤,而重坤又居其八之八。
又语其八重体之横,则下自一八,亦皆属乎乾,而重乾亦居其一之一;
其次二八,亦皆属乎兑,而重兑亦居其二之二;
其次三八,亦皆属乎离,而重离亦居其三之三;
其次四八,亦皆属乎,而重亦居其四之四;
其次五八,亦皆属乎,而重巽亦居其五之五;
其次六八,亦皆属乎坎,而重坎亦居其六之六;
其次七八,亦皆属乎艮,而重艮亦居其七之七;
其次八八,亦皆属乎坤,而重坤亦居其八之八。
又旁通而曲畅之,自下左而之右上,皆属乾,以交乎坤;
自上右而之左下,皆属坤,以交乎乾。
则又天地包含交泰之义也。
次下二左而之次右二上,皆属兑,以交乎艮;
次上二右而之次左二下,皆属艮,以交乎兑。
而又山泽相通于四隅也。
次下三左而之次右三上,皆属离,以交乎坎;
次上三右而之次左三下,皆属坎,以交乎离。
与其中四卦为震巽之交,则又水火雷风之相荡荡于其间者也。
方圆曲直,分合错综,至纤至悉,千变万化,而天理自然之妙,无往而不然,初不容人力之牵合布置者。
是则八卦虽伏羲之所画,而非伏羲之所自画也。
六十四卦虽伏羲之所重,而非伏羲之所自重也。
当时文字未立,而天地、人事、万物之理无不炳燮于其中。
使人观其象而玩其占,莫不心喻而理得矣。
是所以为伏羲之《易》。
盖至于夏之《连山》首以艮,商之《归藏》首以坤,遂皆因之为六十四卦。
文王之蒙大难也,则又取伏羲之六十四者而衍之,首于《乾》、《坤》,以定君臣之分,终于《未济》,以尽人事之脩。
又于每卦之下系之以辞,谓之彖,亦谓之繇。
周公,则又谓之六爻,递相发明。
至吾夫子,则又为《上彖》、《下彖》以释文王之辞,为《大象》以释伏羲之画,为《小象》以释周公之爻,又为《文言》,为上下《系》,为《说卦》、为《序卦》、为《杂卦》极其明辨而详着之,谓之《十翼》。
盖历三古、四圣,而《易》道于是乎大备矣。
其实则文王、周公、孔子之辞,又皆不外乎羲画之意也(《北溪大全集》卷一一。)
始:原阙,据钞本补。
鹧鸪天 七月廿七 宋 · 无名氏
 押词韵第十一部
秋至人间灏气清。
蓂馀三荚映阶庭。
挺生豪杰为时瑞,来至簪缨亨世荣

天付与,寿康宁。
不须举酒祝椿龄。
楼头昨夜瞻南极,偏向梅峰分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