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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郡守监司各按治所部违法害民旷职失守官吏诏(大观二年十一月二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七○、《宋会要辑稿》崇儒二之一二(第三册第二一九三页)
在京百司,近在首善之地,比数废职,分命督按,各置以法。而郡守监司,耳目所寄,远在四方万里之外,守公奉法,其能无盭乎!设官分职,法全令具,吏堕不虔,荒失诏命,使元元之民或被其害,夙夜以念,时予之辜。其令天下郡守监司各按治所部违法害民、旷职失守、营私废公、徇流俗而无享上之心者,悉以名闻。苟附下庇奸,畏避不言,当间遣使者分路按察,罪不汝贷。夫政自内治,化自近格,惟尔万邦,各祗乃事,罚及尔身,不可悔也。
童贯签书枢密院事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九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
安疆者道德之威,莫重本兵之寄;经纶者文武之用,式隆驭远之图。乃眷勋臣,久宣庙略。爰正枢机之任,仍蕃命数之加。肆辑朝绅,亶孚诏綍。具官童贯端庄而肃毅,敦裕而刚明。气钟海岳之英,材擅邦家之杰。精神享上,备忠孝于一身;敏识造微,洞毫釐于千里。匪由师锡,夙简朕知。方恢疆土,以昭先人之功;首崇诗礼,而谋中军之帅。有截其所,诞开河陇之区;弗迓克奔,坐袭氐羌之域。裔俗闻风而面内,殊邻慕义而纳交。比参穆于台躔,兼奋庸于筹幄。增峻抚边之旧,载遄殄寇之行。矫矫虎臣,悉遵号令;啴啴王旅,惟所驰驱。摧坚城于障塞之冲,俘丑虏于轩墀之下。实庸实壑,外安六路之虞;足食足兵,内复两河之利。属攸司之军务,嘉底绩以疏恩。更大镇之节旄,极三公之位叙。进专密席,并衍真租。予无作好之私,时乃懋功之劝。于戏!申伯言迈,既四国之于蕃;吉甫来归,宜万邦之为宪。其益资于协济,庶克迪于丕平。谅肩乃心,奚俟多训。
余深罢相授镇西军节度少傅知福州制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八、《宋大诏令集》卷七○、《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二
门下:熙帝载而宅百揆,内严论道之崇;倡九牧以阜兆民,外倚承流之寄。顾本末之一致,期左右以同寅。眷予寿俊之良,久处政机之务。闵高年而宽委责,兹为贵老之先;钦大臣而备礼仪,式示优贤之厚。诞敷丕律,播告治庭。少傅、太宰、兼门下侍郎、兼充神霄玉清万寿宫使、卫国公、食邑一万一千八百户、食实封三千八百户余深,刚大而粹夷,高明而敏达。才周繁剧,蕴多识以济时;学妙渊源,贯群言而博古。蚤深王佐之略,众推儒术之规。扬禁近之清班,跻钧衡之要路。正色率下,谅镇服于未形;直道事君,嘉启沃而入献。载登左闼,进冠冢司。赫赫具瞻,维邦基于柱石;禺禺令望,定国是于蓍龟。三年有成,百度惟正。赖弥缝之善训,赞绍述之休功。方须帷幄之诚,遽慕林泉之适。露章踵至,沥恳殊坚。俯谆谕之甚勤,抗忱辞而益固。惟尊德乐道之义,宜罔咈乎朕怀;念难进易退之风,且重违于雅志。是用解上相之印绶,畀中权之节麾。亚傅华资,仍贵衮衣之宠;闽山奥壤,允光昼锦之荣。拓乃邑疆,衍之租食。于戏!曹参遵职,嗣兴宁一之歌;伊尹告归,远思宠利之戒。尚仰成于注意,毋专徇于遐心,繄我宗工,奚俟多训。可。
请改历法奏 南宋 · 臧元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九、《宋史》卷八二《律历志》一五
历法以章法为重,章法以章岁为重。盖历数起于冬至,卦气起于《中孚》,十九年谓之一章,一章必置七闰,必第七闰在冬至之前,必章岁至、朔同日。故《前汉志》云:「朔旦冬至,是谓章月」。《后汉志》云:「至、朔同日,谓之章月」。「积分成闰,闰七而尽,其岁十九,名之曰章」。《唐志》曰:「天数终于九,地数终于十,合二终以纪闰馀」。章法之不可废也若此。今所颁庚午岁历,乃以前十一月三十日为冬至,又以冬至后为闰十一月,莫知其故。盖庚午之闰,与每岁闰月不同;庚午之冬至,与每岁之冬至又不同。盖自淳祐壬子数至咸淳庚午,凡十九年,是为章岁,其十一月是为章月。以十九年七闰推之,则闰月当在冬至之前,不当在冬至之后。以至、朔同日论之,则冬至当在十一月初一日,不当在三十日。今以冬至在前十一月三十日,则是章岁至、朔不同日矣。若以闰月在冬至后,则是十九年之内止有六闰,又欠一闰。且一章计六千八百四十日,于内加七闰月,除小尽,积日六千九百四十日或六千九百三十九日,约止有一日。今自淳祐十一年辛亥章岁十一月初一日章月冬至后起算,十九年至咸淳六年庚午章岁十一月初一日当为冬至,方管六千八百四十日。今算造官以闰月在十一月三十日冬至之后,则此一章止有六闰,更加六闰除小尽外,实积止六千九百十二日,比之前后章岁之数,实欠二十八日。历法之差,莫甚于此。况天正冬至乃历之始,必自冬至后积三年馀分,而后可以置第一闰。今庚午年章岁丙寅日申初三刻冬至,去第二日丁卯仅有四分日之一,且未正日,安得遽有馀分?未有馀分,安得遽有闰月?则是后一章之始不可推算,其谬可知矣。今欲改之,有简而易行之说。盖历法有平朔,有经朔,有定朔。一大一小,此平朔也;两大两小,此经朔也;三大三小,此定朔也。今正以定朔之说,则当以前十一月大为闰十月小,以闰十一月小为十一月大,则丙寅日冬至即可为十一月初一,以闰十一月初一之丁卯为十一月初二日,庶几递趱下一日置闰,十一月二十九日丁未始为大尽。然则冬至既在十一月初一,则至、朔同日矣;闰月既在至节前,则十九年七闰矣。此昔人所谓晦节无定,由时消息,上合履端之始,下得归馀于终,正谓此也。夫历久未有不差,差则未有不改者。后汉元和初历差,亦是十九年不得七闰,历虽已颁,亦改正之。顾今何靳于改之哉!
唐南溪单骑抚贼歌 清 · 郑珍
出处:巢经巢诗钞后集卷四
南溪大令唐鄂生,短小谦下如晏婴。
到官未岁士民悦,远近俱以青天名。
滇西奔命官迫变,入蜀索仇破三县。
径趋南广度金沙,恣睢平羌南北岸。
提军按司远如猬,巡道总戎近若鹳(提督军城东六十里牛喜𡎚,按察军城东七十里高家场,道镇军城东门外三江口。)。
坐视郡围四十日,讲和不许况云战(文武与贼议和,贼索银四十万、守令首级,后已。)。
大令呼民授以兵,提戈直指叙州行。
红旗一点卓贼近,贼中望见唐字惊。
一战火逼翠屏下,再战尸膊旧州坝(贼在南岸者,据府后翠屏、真武诸山,在北岸者,据吊黄楼、旧州坝。)。
三战阵前皆弃兵,稽首青天求我贳。
谕之明日吊黄楼,吾戴头来看诚诈。
绿林子弟千百曹,帕首如轮腰插刀。
大呼青天果单至,罗拜声涌寒江涛。
大令指渠不汝缚,籍尔有众听吾约。
留者从军否护归,吾为上请当许若。
众绕胡床誓天日,所有他心万刀斫。
精儿摄饮淡巴菰,老者恭承银凿落。
一笑从容上马归,扶鞭纷送催科(山名。)脚。
我时坐临七星头,喜此凶顽谈笑收。
蜀都之东亿万户,庶免猘噬兼狼蹂。
咄咄大谋真怪事,文臣顾身武臣忌。
回山倒海一令为,有腼吾徒面何地。
上请书成不画诺,贼中闻之皆陨涕。
明朝大吏期合攻,蔗林影动星散同。
城内城外一梦醒,晓视贼垒成沙虫。
欢声腾上登高峰,哭声已起犍为东。
解围走贼信得计,籍籍攘臂方论功。
此时贼去二百里,寄声谢我青天翁。
蜀中此失患不小,使我扼腕气塞胸。
吾观自古办贼者,要以剿始以抚终。
力足杀人亦有限,何况起剪非其风。
单骑定乱世有几,此事诚骇乎庸庸。
公等因人故成事,与而不取夫何衷。
方今海宇半鱼烂,西南所幸蜀未痈。
巴东况闻进大盗,已有瑕璺须弥缝。
外攘中安目前急,更堪蟊贼为内讧。
纵豺助虎且勿计,铸错先虑铜山空。
井络安危有前辙,天心民祸将焉穷。
呜呼,天心民祸将焉穷(咸丰九年岁在己未十一月朔,余至南溪,鄂生已去援叙州。明日往其营,遛半月,贼走,复还南溪。以此事首末是所目睹,惧上官之眩于谰议,而后来伪乱者末由知也,因歌以纪其实。腊月十二日,录稿于一桐小屋,柴翁郑珍。)。
贺新郎 清 · 郑珍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巢经巢诗钞外集
咸丰戊午秋尽,余出山馆贵阳,与郘亭弟东西头住,聚及半月。郘亭将还影山草堂,遂北赴礼部明年试。斯行也,复及选格,念往计来,歌此送之。冬十一月朔二日。
甚矣吾衰矣。
看人间、富贵功名,大都如此。
只拟望山长蔬粥,一卷梅花南屺。
更得子、椰洲邻里。
学官无成归穷卧,叹三年、过我三年耳。
还不在,山影里。
鞭丝又指金台市。
料今番、三掷琼绯,一枭堪恃。
说底文章同经术,不过救贫而己。
问百岁、从今还几。
二老风流来往意,待何年、伴我经巢子。
只莫恋,蔗头味。
夺锦轩 南宋 · 陆游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夺锦轩中醉倚栏,锦屏紫翠插云端。
平生不喜言争夺,付与游人自在看(同上书卷一八五《利东路·阆州》)。
按:夺锦轩在阆州。陆游乾道八年尝经其地。剑南诗稿。卷三有。阆中作。游锦屏山谒少陵祠堂。自阆复还汉中次益昌。壬辰十月十三日,自阆中还兴元,游三泉龙门,十一月二日,自兴元适成都,复携儿曹往游,赋诗。诸诗。此诗之作,当在其时。
壬辰十月十三日自阆中还兴元游三泉龙门十一月二日自兴元适成都复携儿曹往游赋诗 南宋 · 陆游
五言排律 押尤韵 创作地点:陕西省汉中市宁强县龙门
胜地惜轻别,短筇成后游。
门呀一境异,木落四山秋。
野鸽翔深窦,蟠蛟擅古湫。
栈危萦峭壁,桥迥跨奔流。
白雨穿林至,腥风卷地浮。
真成起衰病,不但洗孤愁。
登陟知难再,吟哦为小留。
回头即万里,雪满戴溪舟。
陈捍禦贼马奏状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梁溪集》卷七七、《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右,臣伏睹进奏院报,今月初二日,三省同奉圣旨,敌人窥伺承楚,如别有警急,当亲总六师,往临大江。臣子之情,中外同切忧愤。况臣世受国恩,尝蒙眷奖,擢寘近司。虽以罪戾退伏海滨,荷保全之大德,未尝食息少忘朝廷,安危休戚,实与国家同之。敢竭愚戆,以今日捍禦贼马事势,陈为三策以献,庶几千虑一得,仰裨庙算之万一。伏望圣慈特垂省览,赦其狂瞽,而取其区区之忠,臣不胜幸甚。臣窃以伪齐刘豫以蛇豕之姿,扶金人虎狼之势,僭窃名号,盗据旧都,踰五年矣。包藏祸心,久而未发。今者辄敢遣其孽子,率叛将,驱遗民,借助强敌,与之南牧,侵扰淮甸,睥睨江左。虽兵之众寡,谋之浅深,难以遥度而预料,然吾之所以捍禦之策,不可不用其至。恭惟陛下天锡勇智,洞照事机,慨然出自英断,将亲总六师,以临大江,则翠华所幸,保据形胜,号令诸将,使相应援,信赏必罚,将士乐从,貔貅之师,百倍其气,虏之退屈,已在目中。睿谟克壮,其计得矣。然臣窃谓解杂乱纷纠者不控拳,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昔人用兵,多出于此。魏、赵相攻,齐师救赵,田忌引兵以趋大梁,则魏兵释赵而自救,齐师大破之于马陵,兵家形势,从古已然。今伪齐悉兵南下,其境内必虚,而岳飞新立功于襄汉,其威名已振,亦既班师,屯于武昌,伪齐必不虞其再至也。陛下傥降明诏,遣岳飞以全军间道疾趋襄阳,更摘湖南北骁将锐兵为之继援,命信臣总统,乘此机会,捣颍昌以临畿甸,电发霆击,出其不意,则伪齐必大震惧,呼还丑类,以自营救,王师追蹑,必有可胜之理。此举非惟牵制南牧之兵,亦有恢复中原之兆,此上策也。朝廷或以兹事体大,馈饷之费,调发之烦,仓卒未能办集。则銮舆驻跸江上,势须号召上流之兵,如岳飞、王𤫉及湖南北诸将部曲,除留屯外,各摘精锐军马,尽集官私舟船,逐路应副钱粮,命将统率,顺流而下,旌旗金鼓,千里相望,以助声势,则敌人虽众,岂敢南渡?仍诏韩世忠、刘光世帅其全师进屯淮南要害之地,设奇邀击。绝其粮道,贼必退遁。保全东南,徐议攻讨,此中策也。万一有借亲征之名,为顺动之计,委一二大将捍敌于后,则臣恐车驾既远,号令不行,诸将无应援协济之谋,卒伍有溃散摽掠之势。士气既索,人心不固,控扼一失其守,贼得乘间深入,州县望风奔溃,其为吾患有不可胜言者矣!此最下策也。或谓臣曰:往岁金人南渡,以退避得计,今胡为而不可?臣应之曰:不然!金人南渡,利在侵掠,既得子女玉帛,而时方暑,则势必还师,朝廷因得收复残破州县,还定安集,渐成区宇。故在当时为退避之计则可。今为是役者伪齐也,使之渡江而南,必谋割据,得一县则占一县,得一州则占一州,得一路则占一路。师不徒还,而奸民溃卒见利忘义、幸灾乐祸者从而附之,声势鸱张,则将何以为善后之策哉?故在今日为退避之计则不可。况伪齐所驱胁而来,皆京东西、关陕之民,非金人比,借有虏骑,势必不多,朝廷措置得宜,将士用命,则安知此贼非送死于我?昔苻坚以百万之众侵晋,而谢安以偏师破之,顾一时机会所以应之者如何耳。臣愚伏望圣慈特降臣章,与二三大臣熟议之。臣自经忧患以来,衰病交攻,志气凋落,加有重膇之疾,步履艰难。方国家多事之秋,既不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又不获陪羁靮而捍牧圉,夙夜忧叹,孤负大恩,死不瞑目。徒有拳拳之诚,不能自已,故敢以刍荛之说,上渎天聪。《传》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愿陛下无以人废言,非特臣之幸也。干冒天威,臣无任。
自兴元赴官成都 南宋 · 陆游
押纸韵 创作地点:陕西省汉中市南郑区
平生无远谋,一饱百念已。
造物戏饥之,聊遣行万里。
梁州在何处,飞蓬起孤垒。
凭高望杜陵,烟树略可指。
今朝忽梦破,跋马临漾水。
此生均是客,处处皆可死。
剑南亦何好,小憩聊尔尔。
舟车有通涂,吾行良未止。
遗诏(二年十一月甲辰) 北齐 · 孝昭帝
出处:全北齐文卷二
朕婴此暴疾,奄忽无逮。今嗣子冲眇,未闲政术,社稷业重,理归上德。右丞相长广王湛,研机测化,体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内瞻仰,同胞其气,家国所凭。可遣尚书左仆射、赵郡王睿喻旨,徵王统兹大宝。其丧纪之礼一同汉文,三十六日悉从公除,山陵施用,务从俭约(《北齐书·孝昭纪》。)。
讯狱诏(祯明二年十一月丁卯) 陈朝 · 陈叔宝
出处:全陈文卷四
夫议狱缓刑,皇王之所垂范,胜残去杀,仁人之所用心。自画冠既息,刻吏斯起,法令滋章,手足无措。朕君临区宇,属当浇末,轻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兴言多愧,眷兹狴犴,有轸哀矜,可克日于大政殿讯狱(《陈书·后主纪》)。
驳张胄玄新历 隋 · 刘晖
出处:全隋文卷二十六
《命历序》僖公五年天正壬子朔旦冬至,《左氏传》僖公五年正月辛亥朔日南至。张宾历,天正壬子朔冬至,合《命历序》,差《传》一日。张胄玄历,天正壬子朔,合《命历序》,差《传》一日;〔三日〕甲寅冬至,差《命历序》二日,差《传》三日。成公十二年,《命历序》天正辛卯朔旦日至。张宾历,天正辛卯朔冬至,合《命历序》。张胄玄历,天正辛卯朔,合《命历序》;二日壬辰冬至,差《命历序》一日。昭公二十年,《春秋左氏传》,二月己丑朔日南至,准《命历序》庚寅朔旦日至。张宾历,天正庚寅朔冬至,并合《命历序》,差《传》一日。张胄玄历,天正庚寅朔,合《命历序》,差《传》一日;二日辛卯冬至,差《命历序》一日,差《传》二日。宜案《命历序》及《春秋左氏传》,并闰馀尽之岁,皆须朔旦冬至。若依《命历序》勘《春秋》三十七食,合处至多;若依《左传》,合者至少,是以知《传》为错。今张胄玄信情置闰,《命历序》及《传》气朔并差。又宋元嘉冬至影有七,张宾历合者五,差者二,亦在前一日。张胄玄历合者三,差者四,在后一日。元嘉十二年十一月甲寅朔,十五日戊辰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戊辰冬至,张胄玄历己巳冬至,差后一日。十三年十一月己酉朔,二十六日甲戌冬至,日影长。张宾历癸酉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甲戌冬至。十五年十一月丁卯朔,十八日甲申冬至,日影长。二历并合甲申冬至。十六年十一月辛酉朔,二十九日己丑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己丑冬至,张胄玄历庚寅冬至,差后一日。十七年十一月乙酉朔,十日甲午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甲午冬至,张胄玄历乙未冬至,差后一日。十八年十一月己卯朔,二十一日己亥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己亥冬至,张胄玄历庚子冬至,差后一日。十九年十一月癸卯朔,三日乙巳冬至,日影长。张宾历甲辰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乙巳冬至。又周从天和元年丙戌至开皇十五年乙卯,合得冬夏至日影一十四。张宾历合得者十,差者四,三差前一日,一差后一日。张胄玄历合者五,差者九,八差后一日,一差前一日。天和二年十一月戊戌朔,三日庚子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庚子冬至,张胄玄历辛丑冬至,差后一日。三年十一月壬辰朔,十四日乙巳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乙巳冬至,张胄玄历丙午冬至,差后一日。建德元年十一月己亥朔,二十九日丁卯冬至,日影长。张宾历丙寅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丁卯冬至。二年五月丙寅朔,三日戊辰夏至,日影短。张宾历己巳夏至,差后一日,张胄玄历庚午夏至,差后二日。三年十一月戊午朔,二十日丁丑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丁丑冬至,张胄玄历戊寅冬至,差后一日。六年十一月庚午朔,二十三日壬辰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壬辰冬至,张胄玄历癸已冬至,差后一日。宣政元年十一月甲午朔,五日戊戌冬至,日影长。两历并合戊戊冬至。开皇四年十一月己未朔,十一日己巳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己巳冬至,张胄玄历庚午冬至,差后一日。五年十一月甲寅朔,二十二日乙亥冬至,日影长。张宾历甲戌冬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庚辰冬至。七年五月乙亥朔,九日癸未夏至,日影短。张宾历壬午夏至,差前一日,张胄玄历合癸未夏至。十一月壬申朔,十四日乙酉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乙酉冬至,张胄玄历丙戌冬至,差后一日。十一年十一月己卯朔,二十八日丙午冬至,日影长。张宾历合丙午冬至,张胄玄历丁未冬至,差后一日。十四年十一月辛酉朔旦冬至。张宾历合十一月辛酉朔旦冬至,张胄玄历十一月辛酉朔,二日壬戌冬至,差后一日。建德四年四月大、乙酉朔,三十日甲寅,月晨见东方。张宾历四月大、乙酉朔,三十日甲寅,月晨见东方,张胄玄历四月小、乙酉朔,五月大,甲寅朔,月晨见东方。宜案影极长为冬至,影极短为夏至,二至自古史分可勘者二十四,其二十一有影,三有至日无影。见行历合一十八,差者六,张胄玄历合者八,差者一十六,二差后二日,一十四差后一日。又开皇四年,在洛州测冬至影,与京师二处,进退丝毫不差。周天和已来案验在后。更检得建德四年,晦朔东见;张胄玄历,五月朔日,月晨见东方。今十七年,张宾历闰七月,张胄玄历闰五月。又审至以定闰,胄玄历至既不当,故知置闰必乖。见行历四月、五月频大,张胄玄历九月、十月频大,为胄玄朔弱,频大在后晨,故朔日残月晨见东方。宜又案开皇四年十二月十五日癸卯,依历月行在鬼三度,时加酉,月在卯上,食十五分之九,亏起西北。今伺候,一更一筹起食东北角,十五分之十,至四筹还生,至二更一筹复满。五年六月三十日,依历太阳亏,日在七星六度,加时在午少强上,食十五分之一半强,亏起西南角。今伺候,日乃在午后六刻上始食,亏起西北角,十五分之六,至未后一刻还生,至五刻复满。六年六月十五日,依历太阴亏,加时酉(月),在卯上,食十五分之九半弱,亏起西南。当其时阴云不见月。至辰巳,云里见月,已食三分之二,亏从东北,即还,云合。至巳午间稍生,至午后,云里暂见,已复满。十月二十日丁丑,依历太阳亏,日在斗九度,时加在辰少弱上,食十五分之九强,亏起东北角。今候所见,日出山一丈,辰二刻始食,亏起正西,食三分之二,辰后二刻始生,入巳时三刻上复满。十年三月十六日癸卯,依历月行在氐七度,时加戌,月在辰太半上,食十五分之七半强,亏起东北。今候,月初出卯南,带半食,出至辰初三分,可食二分许,渐生,辰未已复满。见行历九月十六日庚子,月行在胃四度,时加丑,月在未半强上,食十分之三半强,亏起正东。今伺候,月以午后二刻,食起正东,须臾如南,至未正上,食南畔五分之四,渐生,入申一刻半复满。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己未,依历月行在室七度,时加戌,月在辰太强上,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弱,亏起西北。今伺候,一更三筹起西北上,食准三分之二强,与历注同。十三年七月十六日,依历月在申半强上,食十五分之半弱,亏起西南。十五日夜,从四更候月,五更一筹起东北上,食半强,入云不见。十四年七月一日,依历时加巳弱上食,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强,至未后三刻,日乃食,亏起西北,食半许,入云不见,食顷暂见,犹未复生,因即云鄣。十五年十一月十六日庚午,依历月行在井十七度,时加亥,月在巳半上,食十五分之九半强,亏西北。其夜一更四筹后,月在辰上起食,亏东南,至二更三筹,月在巳上,食三分之二许,渐生,至三更一筹,月在丙上,复满。十六年十一月十六日乙丑,依历月行在井十七度,时加丑,月在未太弱上,食十五分之十二半弱,亏起东南。十五日夜伺候,至三更一筹,月在丙上,云里见,巳食十五分之三许,亏起正东,至丁上,食既,后从东南生,至四更三筹,月在未末,复满。而胄玄不能尽中(《隋书·律历志》中,开皇十七年,张胄玄历成,奏之。上付杨素等校其短长。刘晖与国子助教王颇等执旧历术,迭相驳难,与司历刘宜,援据古史影等,驳胄玄云。)。
答王樵秀才书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六、《渭南文集》卷一三 创作地点:重庆市重庆直辖县行政区划奉节县
十一月二日,山阴陆某再拜复书先辈足下:贡举之法,择进士入官者为考试官。官以考试名,当日夜专心致志以去取士,不可兼莅他事。则又为设一官,谓之监试。监试粗官不复择,盖夫人而可为也,甚至法吏流外,平日不与清流齿者,亦得为之。故又设法曰,监试毋辄与考校,则所以待监试可知矣。某乡佐洪州,适科举岁,当以七月到官,遂泊舟星子湾几月,闻已锁院,乃敢进,非独畏监试事烦,实亦羞为之。今年在夔府,府以四月试。试前尝白府帅,愿得移疾,已见许矣,会部使者难之。某驽弱,畏以避事得罪,遂黾勉入院。某与诸试官皆不相识,惴惴恐其以侵官犯律令见诟,自命题至揭榜,未尝敢一语及之。不但不与也,间偶见程文一二可爱者,往往遭涂抹疵诋,令人气涌如山,然归卧室中,财能向壁叹息。盖再三熟计,虽复强聒,彼护短者决不可回,但取诟耳,若可回,虽诟固不避也。如足下之文,又不止可爱,诚可敬且畏者。而一旦以疑黜,此岂独足下不能无言,虽试官与拔解诸人,亦啧啧称屈。某至是直欲以粗官不与考试自恕,其可乎?将因绍介再拜请罪于门墙而未敢也。不图足下容之察之,更辱赐书,讲修朋友之好,而以前者不能无言为悔。方是时,使足下遂能无言,固大善。然士以功名自许,非得一官,则功名不可致。虽决当黜,尚悒悒不能已,况以疑黜乎?某往在朝,见达官贵人免去,不忧沮者盖寡。彼已贵,虽免,贵固在,其所失孰与足下多,然犹如此。今仍责足下以不少动心,亦非人情矣。前辈有钱希白,少时试开封,得第二。希白豪迈,自谓当第一,乃诣阙上书诋主司。当时不以为大过,希白卒为名臣。夫科举得失为重,高下细事耳,希白不能忍其细,而责足下默默于其重者,可不可耶?是皆已往事,不足复言。区区仰叹足下才气,思有以奉广,故详及之。某吴人,凡吴之陆皆同谱,所谓四十九枝谱是也。如龙图公虽差远,顾尚可纪,则于足下亦有瓜葛。蒙敦笃,尤感。旦暮诣见,先此为谢。
真州新翼城记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四四、《漫塘集》卷二二
宝庆元年冬,朝奉郎、权发遣真州、兼权淮东运判上官涣酉言于朝:「真北距淮,道平如砥,南俯大江,盖江浙馈运之所必经,通、泰盐利之所必出,民物之盛,为淮南一都会,固应设险,用戒不虞。而城下滨江,民多去城以逐利,故异时疆埸小警,即鸟兽散。比岁增筑两城如左右翼,一时幸役之省,曾不谋长。西城倚西南之偏,旷不可守;东城临潮闸之上,险不足恃。有三面之城,无以禦一朝之患,涣酉实寒心焉。夫州家使者俱为一体,而事权一分则不相用,愿及涣酉承乏,共改筑西城而更增东城之长,使相属于潮河,庶于事为便。而役大费广,惧不敢专,惟朝廷命之」。报曰可。乃裁冗费,覈羡财,选参佐,备器用。材取诸商贩与人之愿售者,而不迫之民;工取诸兵之坐食与民之隶于兵者,而不及于农。既规画略定,乃属其事之纲于漕若州之属,使均其稍食,稽其功绪,受其要会;属其事之目于戍将之长若贰,使因地之崇庳而致其力,视役之难易而课其功,以式法授材,用以赏罚,率其怠而劝其勤。而转运司干办公事潘振、赵善臸及州录事参军张端义、司理参军赵汝梼、司法参军赵必法各任其责,克既厥心。镇江右军统领兼真州忠勇军权统制李江、镇江游奕军正将权统领真州守戍张震各率所部,克恭乃事。即以其年十有一月己未开壕,越明年二月丁未筑城。其冬,朝奉郎王君通由县最擢通判州事,王君明敏而更练,复殚夙夜之勤以相之。乃明年四月,城成。西城旧长一百六十有三丈,今撤去,直州城之南改筑凡三百有二丈,下广又六丈五尺,上广杀四丈,高二丈二尺。东城旧长四百七十有八丈,今增五之一,合五百七十有一丈,高与西同,而上广减三尺,下广减五尺。盖因其旧植木为干,非徒积土以为高;甃石为址,非徒累砖以为固。壕之长因于城,广十有五丈,深十之一。旧漕河为东城所截,废为断港,复开导之,使折而南,凡三百十有四丈。入于潮闸之上,又折而东出。跨之为水门,冠以层楼,扁曰壮观。凡南北之风帆浪舶,皆会于几席之下;东西之波光野色,皆浮于樽俎之间。版筑之工,登临之胜,于是为最。城之上为女墙以伺敌,炮台以毙敌,凡守禦之须毕具。其大者楼橹,为屋至二百一十有四。壕之上为堰以止水,为桥以绝水,凡守禦之须毕具。潮河之南,又培土城,缭以外河,凡六百一十有七丈。合所用米以石计二万七千六百七十有奇,而未尝勺合敛之民;钱以缗计八十六万三千六百三十有奇,而未尝毫分请之朝。既成,父老惊嗟,以为期月之间而形势天成,江山改观。吾侪小人,向也鸥鹭之与邻,而今也金汤以为卫;向也蘧庐以幸一日之安,今也栋宇以为子孙之计,侯之赐宏矣。况新放生池亭以广上恩,修社稷坛壝以崇明祀,籴舂管米万五千斛以备凶荒,创招忠武军五百人别为营垒,以严守卫。其奉上也忠,其事神也敬,其养民也惠,其虑患也周。侯之事皆可书,城之役又其大者,是乌可无纪!而王君余友,法曹余同年子也,故述父老之意来请,余其何辞?或谓背水而陈,破釜焚舟,而进军之善志也,斯役也,无乃戾是意欤?余曰不然,国朝置发运司,岁运东南之米六百万石以给京师,又诸籴米本称是,此其地也。上方扫清区宇,还都旧京,疏汴水注之淮,以来东南之运,则凿斯池也,筑斯城也,岂直为目前计哉,有志斯世者当知之。侯字元之,历阳人,今真除淮南转运判官。
冬十一月二日嵇约之招同吴一峰张仲雅高淡庵韩景图嵇霁峰游惠山以一生好入名山游为韵分得入字 清 · 李雍来
押缉韵 出处:迂松阁诗钞
寻山不厌频,贪奇成结习。
晴空荡我怀,况与佳人集。
断霞落酒杯,浮光曳兰楫。
林黄远入引,峰青还相揖。
宛转遂幽情,何必穷险涩。
僧寺闻梵憩,涧阁穿松入。
泉曲响更清,潭深影流急。
会心随意吟,闲谈时共立。
谁从石角来,一啸翠痕湿。
归途睇渔火,微烟挂蓑笠。
雄州白沟驿赐大辽贺正旦人使御筵口宣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五七、《苏文忠公全集》卷四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有敕:卿等远驰使节,来庆春朝。属岁律之凝严,涉道涂之修阻。宜颁宴衎,以劳勤劬。
应运统天圣明文武皇帝册文(太平兴国三年十一月十四日) 南唐至宋初 · 赵廷美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宋大诏令集》卷五
维太平兴国三年,岁次戊寅,十一月癸未朔,十四日丙申,摄太尉、皇弟廷美等顿首言曰:陛下挺生奇表,诞膺元贶,钟五行之秀气,受三灵之眷命。肇自晋邸,入纂皇图。恭勤日跻,孝友天纵。对越穹昊,秉兹小心,驾御英雄,恢以大度。言未出口,化驰若神,心之所之,威重千里。奄有万国,逮兹三年。勾吴尽室以来朝,闽越稽颡而献地,海隅倔强之长,浙右狡狯之俗,不劳折简之召,悉归舆地之图。百年污俗,一夕丕变。至于远夷之国,漠北之人,奉琛外府,述职有司者,盖无虚月矣。群臣等沐浴元泽,瞻望清光,如戴天焉,不知其高,如饮海焉,徒极其量。且夫太上立德,非名言之所及;三五建号,有皇帝之尊称。相与测寸管以窥,设寸表以度,咏天地之大德,睇日月之末光。佥以为陛下应运以居中,统天而垂教,总万几以圣,烛万宇以明,裁成以文,底定以武,天工帝力,群臣岂得而知!屈己徇人,上圣之所不免,至干天请,始曰俞哉。臣等因肆类之克终,属在宥之方始,仰巍巍之德,罄拳拳之心,谨与文武百官、诸军将校、蕃夷酋长、缁黄耆艾等凡七千四百五十四人,不胜大愿,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应运统天圣明文武皇帝」。伏惟陛下顺考古道,对扬鸿休,克绥万邦,永锡纯嘏。臣等诚欢诚抃,顿首顿首。
种松说 南宋 · 姜特立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六一、《梅山续稿》附录
庚戌仲冬之吉,姜子种松于西冈之上,将庇其室庐,为诹时令,饬士役,具畚锸,而斸取之。根欲其丰而不伤,土欲其联而不解,阴阳欲原其向背而不差。又沃之清泉,培之新壤,筑之甚密,护之亦至。适有客□,姜子不觉有感,曰:「不知复几年,将有斧而为薪者乎」?客亦怃然。明日,姜子复至于冈之上,怀昨宵之感,叹今人子孙伐茔木、赭冢林、坎宅垣以自取衰败者,日相寻焉。吾今为兹松之计固至矣。其所以为计者则未也。沃以水,不若沃以仁而其叶茂;培以壤,不若培以学而其根固。然则,向之为松计者,虽勤且至,皆不若仁与学之久远而茂且固也。余意方念此,昨日之客复来,因以告之。客曰:「□哉」!于是得种松之说。
罢韩侂胄陈自强御笔(开禧三年十一月二日甲戌) 南宋 · 宋宁宗
出处:全宋文卷六九○二、《两朝纲目备要》卷一○、《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七、《宋宰辅编年录》卷二○
韩侂胄久任国柄,粗罄勤劳。但轻信妄为,辄启兵端,使南北生灵枉罹凶害。今敌势叵测,专以首谋为言,不令退避,无以继好息民,可罢平章军国事,与在外宫观。陈自强阿附充位,不恤国事,可罢右丞相,日下出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