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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其四 仲冬朔日,独步花坞中,晚酌萧然,见樱桃有花 北宋 · 毛滂
押词韵第八部
小圃韶光不待邀。
早通消耗与含桃。
晚来芳意半寒梢。
含笑不言春淡淡,试妆未遍雨萧萧。
东家小女可怜娇。
论路昌衡荐卢约徇私奏(绍圣四年十一月辛亥) 北宋 · 蔡蹈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三
朝廷近用知开封府路昌衡荐,除朝散郎卢约为推官。按约向知昭州日,辄请以昌衡出师广东所迁两官易近上职名,原其用心,专在邪谄,而昌衡一无嫌忌,复有荐论。望罢约恩命,责昌衡论荐徇私。
大藏经纲目指要录五利五报述 北宋 · 释惟白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三
崇宁二年癸未春,得上旨游天台。中秋后三日,至婺州金华山智者禅寺,阅《大藏经》。仲冬一日丁丑,援笔撮其要义。次年甲申仲春三日丁未毕之,计二十馀万字。因而述曰:且寡闻比丘不足以为人师表者,古今圣贤共所深诫之格言也,故集斯《大藏经律论传记纲目指要》,以资多闻者,举扬应其机器耳。况如来圣教若大海浩渺无涯,待举一因一缘,何由便见也。今于四百八十函,则函函标其部号;五千馀卷,则卷卷分其品目。便启函开卷,即见其缘起耳。然所集者,其利有五:
一、宗师提唱者,得随宜开觉故。何谓也?向上玄枢,应乎大器,俯徇情性,在乎顺机。故弘宗阐教,以方就圆,须假博闻,待乎来问。故集斯录,益真接化贵言,有稽古道,取信于人也。
二、法师讲演者,资阐明训徒故。何谓也?传教者宜谈妙义,听习者专咨实理。一部微言,必有所證。或引经律论文,或考疏钞传记,略无所据,义理难信。故集斯录,缓急證其驾说,使有端绪也。
三、乐于注撰者,助检阅引文故。何谓也?作歌颂者,赞扬妙道;述疏钞者,发挥圣言。临文引据,一事一缘,贵出典章,制不妄启。故集斯录,以待伸纸操毫而无凝思也。
四、有缘看藏者,易晓品义故。何谓也?出家佛子,若曾听经谕,或参问知识,则一览圣教,其义了然。既未然者,不了法味,则空益疲劳。故集斯录,俾见大旨,然后披文,乃深入法藏也。
五、无因披教者,知藏乘要义故。何谓也?在家菩萨居仕宦者,致君泽民,职务骈冗;处黎庶者,家业萦繁,公私逼迫,以故无因披阅藏教。设若有暇,何处取经?故集斯录,使人人知其法义,家家有大藏因缘,资乎种智而脱死生也。然以斯五利,而报恩亦有五也。
一、国王恩者,威德普覆,令安然行道故。何谓也?恭念今上皇帝佛会菩萨,现为明君,慈育四生,崇隆三宝,诏谈祖道,序行续灯,希世遭逢,旷古未有。如是圣恩,云何可报?《经》云:「欲报君恩,当弘佛法」。故集斯录,使佛法惠命无穷,则睿算国祚亦无穷也。
二、外护恩者,墙堑住持,得如意唱道故。何谓也?窃思二十馀年,三居禅刹,承御宝亲批,蒙朝廷降旨,皆出贵公特达敷奏。或安全保佑,或以道吹嘘。至如宰相天下具瞻,微赐顾接,终身荣幸,岂况揄扬赞道也。其诸朝贵,铭在定心,斯须不忘,深念报德。《经》云:「大臣者国之重镇,常系心祝愿」。故集斯录,使佛法流通,助泽民天下。
三、父母恩者,顿割深爱,舍出家求道故。何谓也?缅惟生育,又付明师,授之以经书,教之以仁义,复令从释访道,循方心契,玄源身长出离。其如此也,何可报焉?《经》云:「若不传法度众生,毕竟无能报恩者」。故集斯录,使佛法僧播以答劬劳,斯乎佛记也。
四、师长恩者,摄授教约,得参微契本故。何谓也?每想慈训,得度受业和尚也;指心见性,明眼宗师也。交肩道伴,则一瞬一扬知心,益友则一言一句警悟死生,资成解脱。若斯厚德,如何可报?《经》云:「欲报师恩,当说法度人」。故集斯录,使佛法种智不断,以答法乳也。
五、檀越恩者,随乞供资,助成圣道故。何谓也?且原游方十七载,住持二十年,三处焚修,四事供给,资身资道,唯信唯檀。上自越国大主、太尉张公,及内外朝贤,远近善友,皆同心向道,共成佛事。如斯益我,何可报之?《经》云:「了悟心性,通明佛法,报信施恩也」。故集斯录,使佛法增盛,同成佛果耳。
然五报者,则报无所报,无报可报也。其五利者,则利无所利,无利可利也。具正法眼者,同为證焉。
按:《大藏经纲目指要录》卷八,昭和法宝总目第二卷。
祭柳侯文 北宋 · 曹辅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三
维绍圣二年岁次乙亥,十有一月癸巳朔,十二日甲辰,朝奉郎、权提点广南西路刑狱公事兼本路劝农提举河渠公事、飞骑尉、借紫曹辅谨以清酌时羞之奠,敬祭于柳侯子厚灵文之祀:惟三元之默运兮,初浑沦而絪缊。惟万生之并骛兮,悉坯陶乎一钧。物有小大之不齐兮,人亦智愚之莫伦。何夫子之毓质兮,独爽迈秀发而不群?其学也囊括今古而该百氏兮,或参之駮杂而取之粹纯。若大田之揫敛兮,莫知其千仓与万囷。其文也,若秋涛之鼓雷风兮,汹涌澎湃而无垠。若八骏之骋通衢兮,王良执策而造父挟轮。老韩骇汗以缩手兮,翱、湜丧气而噤唇。夫何天命之不畀兮,亶遇蹇而罹屯。三湘一斥之十年兮,怅远符之再分。意冥冥以即夜兮,志郁郁而不伸。彼高爵厚禄以夸耀于一时之人兮,皆泯没而无闻。惟夫子之名不可以既兮,愈远而弥新。柳江演漾以清泚兮,鹅山奇秀而嶙峋。惟夫子血食于此千祀兮,民至今而怀仁。余幼服夫子之遗言兮,不足以追逸轨而袭游尘。刺岭峤之荒服兮,吊苍梧之愁云。奠桂酒之旨洁兮,荐兰肴之苾芬。物虽至薄兮,吾诚甚勤。呜呼,其来享兮灵文。尚飨!
按:《注释音辨唐柳先生集》附录,四部丛刊本。又见《粤西文载》卷七五,《海陵文徵》卷二。
荣事堂记 北宋 · 赵鼎臣
出处:全宋文卷二九八三、《竹隐集》卷一三
宣和元年秋七月,相州守臣韩治以疾求去,诏以其子卫尉少卿肖胄为直阁,往代其任。入辞,上曰:「韩氏世官于相,先帝诏也。若父子今继为守,信荣事矣」。肖胄顿首谢。既至郡,作堂于后圃,榜曰「荣事」,以志圣训之宠,又属某使记其所以然。惟忠献魏王,相三朝,安社稷,功成身退。再为相守,熙宁八年薨于郡。神宗皇帝命其犹子正彦继之,诏有司听其家子若孙一人世世为相吏,以护丘墓,著为令。今皇帝尊祖严父,继志念功,所以褒表忠献之勋,而宠光其子孙者,滋厚益隆。始自国公,追进王爵,复以王之子纯彦守相;纯彦去郡,命王之长孙治继之。今肖胄实长曾孙。韩氏守相,盖四世矣。乌虖荣哉!古未尝有也。三代分土建侯,以世而不以贤,故论者讥焉。汉唐以来,贤宰相以功名始终者多矣,然萧、曹传国,不绝如线;房、杜、姚、宋,及身而止。区区王、谢,转侧一隅,仅有遗后之泽,皆不足与韩氏比。惟周公旦受封于鲁,传世三十四,享国七百年。国家于韩氏不封建而贵,无国土而富;进不失象贤之美,退不失择才之谊。使其子孙念祖不怠,人人自进于勋业之馀,前者济其美,后者袭其荣,则仍世剖符,守此相邦,虽亿载万年,与宋无极可也。龟蒙奄有,殆不足道;而《缁衣》「改作」,庸有既乎。若夫魏王之功德事业,刻于金石,播于天下者,前有昼锦之记,后有醉白之文,非某所敢议也。姑志其所以荣者如此。三年十一月朔记。
史夫人墓志铭 北宋 · 唐庚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三、《唐先生文集》卷一○、嘉庆《四川通志》卷一六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夹江县孙公讳某之夫人姓史氏,眉州青神人,故任嘉州军事推官讳著明之曾孙,故赠大理寺丞讳昭吉之孙,余外祖讳及之季女也。余少时尝至其家矣,公长不逾中人,语音如钟,喜谈前言往行,亹亹可听。盖尝约家事勿复相关,悉听夫人。夫人明敏解事,通人情。其规模措置,有绝人者。孙氏岁入不赀,用度亦广矣,而夫人治之皆有法。内外亲戚姻娅之间,冠昏宾祭庆吊之事,殆无虚日,而夫人处之,皆有体。公三娶,男女九人,而夫人待之皆如己出。余尝阴察之,未尝见其有毫发轻重厚薄也。方是时,长子昌龄,年四十馀,喜从余游;幼子昌裔,年十五六,昼出从师受书,夜归,夫人自教之,至夜分乃已。女有适罗某者,有适王某者,有适魏某而蚤卒者,有适张某者,有适宋某者,有未笄者,有绝幼者。是岁绍圣元年甲戌也。今二十五年矣。公先卒,既葬,夫人又卒。今葬矣,昌龄亦卒,孙七人,曾孙三人矣。昌裔今名衍,孙七人矣。向之未笄者,今嫁承议郎鲜于某,有封号矣。向之绝幼者,今为某人妻,有子矣。人欲无老,得乎?夫人貌类先妣孺人,卒然遇之,几不能辨。先妣既没,余以画者失真,恐无以示后,因取夫人传神临之,见者无不陨涕。其兄弟之间盖如此,然则铭其墓者,非余而谁?夫人享年七十一,其卒也,以政和四年十一月五日;其葬也,以八年十一月一日。铭曰:
丰泉之原,封若斧。祔而合之,盖从鲁。其甥铭之,固其所。
圆庵记(绍兴四年十一月) 宋 · 廖刚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高峰文集》卷一一
圆庵者,高峰居士之所建也。高峰之南,交溪之北,有山敦大而圆净。其一方宛然如基,可受屋庐,盖山之东也。正面一山,亦复圆如覆盂,碧涧道其下而南骛。左穷山源,则群峰如拥,瀑飞绝磴,莫知所从来之远近。右睨谷口,则山回路转,蔽合如障,鸡犬烟村才百步外,而窈窕深邃,若与世隔。惟兹胜境,殆神物之所秘藏,不轻以畀人也。居士生长山间,自为儿童时,颇知爱之。逮宣和辛丑,既倦于游,惊幻泡之馀龄,念休息于净土,于是始有营焉。即其宛然之址而等级之,为门廉堂殿,自下而升,傍启轩窗,散植松桂,萧爽凌厉,遂为一方精舍之冠。自经始迄今,日增月葺,乃至种种功德,庄严殊胜,若将历千劫而不坏,夫岂偶然哉!惟庵之巅与前山皆为圆相,故因以得名。而门俯涧谷,高且数丈,故前厂巍观,亦名「合璧」,为其如日月之相迩也。谷之南,跨涧为阁,榜曰「玩珠」,盖是中有明月珠,阴雨晦冥之夕,往往去来山间,光采烂然,照映林麓,不知其几千百年也。阁之南,因涧高下,留水为池,盖两山之址皆石壁,不假疏凿而成,汪然莹彻,可烛须眉。故二池之间,有桥曰「临清」,游庵者路所由也。凡是命名,皆虽因其实,妙义固存焉耳。是故居士每一至止,神朗心开。山色水声,俨然如在灵山会上,听八万四千偈言,未尝不欢喜厌足,而不能以告人也。或问居士:「法不孤起,仗境方生,无是庵者,当复如何」?居士笑曰:「本觉圆成,人人具足,精真妙明,如满月轮,如摩尼珠,照耀大千,随取随得」。是故居士既作是庵已,因作如是观。居士为谁?顺兴廖某,家于高峰之下,故以自名而记之云尔。绍兴四年十有一月朔日也。
乞复转对劄子 宋 · 许景衡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九、《横塘集》卷一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二○○
臣伏睹建隆诏书,臣僚转对并须指陈时政得失、朝廷急务,或刑狱冤滥、百姓疾苦。近制,每遇文德殿视朝,许侍从官二员转对,虽放朝,亦许封进。比缘朝廷多事,辄废不讲。方当国步艰难、修举政事之时,而论思献纳,裨益国家,乃侍臣之职也。欲乞详酌,遵祖宗故事,每月朔前、后殿起居,并许侍从官转对,或放朝,亦令封进,以副陛下虚己求言、复祖宗成宪之意。如蒙开纳,即乞降睿旨,自十一月朔为始。取进止。
时政论 其七 覈实 宋 · 胡安国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四六
政事纪纲莫大于赏罚,赏罚福威必当于功罪,功罪善恶必审于毁誉,毁誉是非必要于真伪。故直言不闻,毁誉乱真,康澄以为可畏甚于三辰失行、水旱虫蝗之变也,可不核实乎?陛下昨降赦书,推尊仁宗盛德大业,应举行法度,并欲上遵嘉祐,德意甚美。臣尝考其大要,特在于直言数闻、毁誉核实而已。丁谓以奸邪为宰相矣,雷允恭传达外议擅权矣,黄德和以监军诬奏边将矣,或斥或诛,或投诸四裔,而狱情审克,卒无冤滥,是毁誉不得乱真而邪说息也。寇准以忠正遭远贬矣,范仲淹以危言屡获罪矣,欧阳脩以讥斥佞人招难明之谤矣,或辨明诬枉,或擢升侍从,或遂迁执政,是毁誉不得乱真而直道行也。邪说息,直道行,则恶人有所惮而不为,善类有所恃而不恐,其致至和、嘉祐之治以此。陛下自初即位,思建中兴,而将相大臣黄潜善、汪伯彦等不能奉令承教,乃广引废忠毁信、靖谮庸回、服谗蒐慝之党,变乱名实,颠倒是非,以上惑朝听。贬马伸于关市,出许翰、杨时于閒散,如孙觌、刘观、郑瑴辈流并居迩列,维扬奔溃,无所归咎,恐陛下讨其误国之罪也,复指结余堵杀邦昌为致寇之由,特下赦音,元恶大憝皆得原涤,而李纲独不与焉,此虽假借朝廷诏令行之,安能掩天下之公论乎?颠倒是非,变乱名实,莫斯为甚矣。及范宗尹当轴,又欲汲引失节鄙夫如李擢等,以盖其北面伪楚之恶。是非邪正,出于人心,如辨白黑,焉可诬也?其为计不忠亦甚矣。陛下好恶无私,克遵王道,上追仁宗审覈之政,毁誉必要其真,赏罚必当其实,使邪说不作,直道得行,其继嘉祐、至和之治,亦何远之有?夫邪正是非,莫易辨于今日,惟陛下断在必行,以扶正论,实天下之幸。
凡核实者必自大臣与台谏始。大臣定功罪、施赏罚于上,台谏论功罪、主毁誉于下,不可不先核也。仁宗即位,信王曾之正,任吕夷简之才,终以富弼、韩琦为宰相,而余靖、蔡襄、贾黯、吕诲等迭居台谏,此真伪所由核也。陛下嗣承宝历,渡江以前所用三相,而言者攻李纲以六不可贷之罪,谓人臣有一于此,必伏斧锧而远窜之于鲸波南海之表,人皆以为郑瑴。盖纲以建炎二年冬十有一月朔日远贬,而瑴以是日峻迁,故知为此言者必瑴也。然谓纲大兴诬谤,干誉庸俗,言己去朝,暴乱斯起,欲平定之,舍我其谁,传呼宰相,响震山谷,讽谕群小,令上封章,翱翔道途,以俟诏命,凡此等语,验于奏议则无据,按于施为则无迹,特以撰造文致之语,倾陷大臣,为不可贷之罪。而当时遂信行之,又以美官激励之,是赏劝谗谄之人,欲其毁誉乱真而不核也。若言潜善、伯彦措置乖方,人皆以为马伸。盖伸自言官黜为监当,而其言则有状矣。不慎命令则以下还都之诏也,广布私恩,则以复祠宫教官之阙也。黜陟不公,则以罢卫肤敏,而用孙觌不祥之人也。杜塞言路,则以贬吴给、张訚、邵成章也。妨功害能,则以沮宗泽与许景衡也。私收军情,则以各置亲兵千人,请给独优厚也。同恶相济,则以力庇罪人王安中也。凡举一事,必立一證,皆众所共知,亦众所共见,不敢以无为有,亦不敢以是为非,而当时不信其言而罢之,反以为言事不实而重责之,是罚沮忠谠捐躯为国之人,恶其毁誉之核实而不乱也。邪说何由息,公道何由行乎?今瑴虽已死,恤典哀荣,礼意隆厚,公论不允。伸既远贬,虽有诏命,不闻来期,君子闵焉。比虽贲以龙阁,未尽褒劝之礼。按《春秋》之法,治奸恶者不以存没,必施其身,所以惩恶;奖忠善者及其子孙,远而不泯,所以劝善。伏望圣慈特留聪听,按此二人情状,追正刑赏,奉承天意,使天下知惩劝之方,以息邪说,开公道,则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将复见于今日矣。
贺日食不及分表 宋 · 王安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五三、《初寮集》卷四
大观元年十一月朔,臣某言:日行有常,在数当食;天意所佑,其光不亏。凡预观瞻,举同欣抃(中贺。)。窃以两曜更照,不分交会之期;二径相推,遂验浅深之度。比者仲春之朔,见于南斗之躔。圆仪积厚而可占,太史先天而以告。惟至神之助顺,垂景贶以照临。阴弗侵阳,星能禦侮。明离增炽,已迟午正之时;协气正腾,不满半彊之数。恭惟皇帝陛下道齐七政,德抚五辰,定鼎鼐以象功,崇宗庙而致孝。宜无疵慝,永底和平。矧二至相过而非灾,实一人有庆而允赖。臣造庭不果,徒倾葵藿之心;拭目以观,愿颂冈陵之福。臣无任。
陕西路保甲冬教日限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二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八五
陕西路保甲冬教,并自十一月一日起教,至次年正月终罢。
府界三路教阅保甲事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三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
府界、三路教阅保甲自十一月朔为始。若灾伤放税及五分以上者,免教。或一都保内该免者及半,其馀户亦免。
刘挚罢相观文殿学士知郓州制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四一、《宋大诏令集》卷六九、《宋宰辅编年录》卷一○
用其言而显其身,所以崇君子之正直;进以礼而退以义,所以敦大臣之始终。在国体之宜然,实朕心之致慎。惟吾宰弼,荐贡囊封,根于至诚,躬乃自厚。肆孚明命,播告外庭。太中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刘挚,渊源闳博,而持之以易良;廉隅静方,而迪之以柔则。术足以熙千载之统,谋足以诏万世之微。越予求助之初,嘉乃尽规之节。众政是赖,尔猷居多。谓蕃侯无吐茹之嫌,咨之补衮;而傅说有朝夕之诲,倚以济川。方垂拱以仰成,亦康几而相敕。施德云懋,历年未期。亟辞揆叙之繁,深服谦光之益。抗章弗已,陈义甚高,易退之风,勉从厥志。是用疏秘殿之华职,付东维之钜藩。式均贤劳,兹示体貌。于戏!民人社稷,无容中外之殊;元首股肱,固匪明良之异。若斧藻其德,毋金玉尔音。乃心王家,同底于治。可充观文殿学士、知郓州。
税租助役常平钱物钞画时上簿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四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八
诸税租、助役、常平钱物钞,候仓库封送到县,令佐即日勒吏开拆,分授乡书手,各置历。当官收上排日,以千字文为号,将所授钞画时上簿。当职官对簿勾销讫,封印置匮收掌。候纳毕,于簿末计正数,或每色剩纳到数,并畸零残欠,画一朱书,限三十日,二万户以上限五十日,官吏保明具钞数并簿送州。
开封府荐推判官俟召对取旨诏(绍圣四年十一月辛亥)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五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三
自今开封府荐推判官,官俟召对取旨。
汴渠添置铺屋差人巡逻诏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六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八
汴渠内流尸,其间多非正命,其下合属相度,令比附京西州军添置铺屋,差人巡逻。
题杜范欧公帖(绍兴六年十一月) 宋 · 程俱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三五、《北山小集》卷一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衢州市
正献公之全德元老,文正公之宏才伟望,文忠公之端亮文学,端委庙堂,不动声气,而可使夷夏乂安,风俗清美矣。时非不逢,而不既其用,仁人志士未尝不叹息于斯焉。绍兴六年十一月旦,信安程俱获观于西安长寿僧舍,谨题。
陆宣公祠堂祭文 宋 · 程俱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四五、《北山小集》卷一七、《新安文献志》卷四六、《南宋文范》卷六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嘉兴市
维建炎三年岁次己酉,十一月乙巳朔,二十一日乙丑,具位程某谨以清酌果肴之奠,恭荐于唐丞相陆宣公之祠。呜呼!在唐中微,再偾再起,至于德宗,四海疮痏。休之养之,手抚摩之,犹恐不济;胡宁贼之,而割而赘,而浚而膏?腹心内离,手足外摇。蹠盭不治,上下无交。一夫奋呼,鱼服以跳。公丁此时,为国亲臣。乱之未生也,固已察齐公之将病;乱之既生也,则又起虢君于既昏。方其安危之机,间不容穟,仓皇莫振,忧辱孔炽,而其所陈,未尝从权谲而废仁义。然直而不讦,刚而能济,据正而不迁,陈古而不泥。至于料敌之情,揣事之隐,钩深中会,物莫能遁,允所谓足以谋王体而断国论者矣。而其王佐之才之学,盖施之未之尽也。某也不佞,忝兹守符。实公故乡,墟里既芜。始揭公像,为此世模。英风凛然,过者必趋。仰高山其安放,岂斯世之可诬!盖事有旷百世而相感者,岂为公而欷歔。尚飨!
跋师春书后 北宋 · 黄伯思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五八
杜预记汲冢书有云:「别一卷纯集疏《左氏传》卜筮事,上下次第及其文义皆与《左传》同,名曰《师春》,师春似是钞集人名也」。仆近于馆中求《师春》观之,乃与杜说全异。杜云纯集左传卜筮事,而此乃记诸国世次及三十八公岁星所在,并律吕、谥法等,末乃书《易》象变卦,又不专载《左氏》卜筮,繇是知其非元凯所见《师春》也。然杜记汲冢他书中有《易阴阳说》而无《彖》、《系》,又有《纪年》三代并晋魏事。疑今《师春》盖后人杂钞冢书《纪年》等篇耳。然杜云《纪年》起自夏商,而此自唐虞以降皆录之;杜云《纪年》皆三代王事,无诸国别,而此皆有诸国;杜云《纪年》特记晋国,起殇叔,次文侯、昭侯,而此记晋国世次自唐叔始,不特起于殇叔;则三者又与《纪年》异矣。及观其书岁星事,有「征南洞晓阴阳」之语,乃知此书亦西晋人集录,而未必尽出汲冢也。然多古事,可备考證,固不可废云。政和癸巳岁十一月初吉,借睢阳滕子济本传。会稽黄某长睿父书。
按:《东观馀论》卷下,津逮秘书本。
慈受深和尚语录序(绍兴三年十一月一日) 宋 · 韩驹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一一
古之教者,未始不以文字。至梁达磨,始不立文字,以教其徒。然谓之「不立」,则文字已彰,而况其馀乎!自达磨以来,凡为人师者,其徒往往私记其说,谓之语录。盖今禅说之在天下,无虑数千万言,又安在其为不立哉?若知文字性空,说本无说,则虽数千万言,犹为不立也。慈受老人始居资福,退而庵于蒋山之崦累年,名益有闻,由是六迁法席,三奉天子之命,所至学者归之。其平生所说法具足矣,有能听之,如树林水鸟,则人得以悟入,其功不细。稍寻绎之,则岂独说法者之过,为之叙者,与有罪焉。绍兴三年十一月旦日。
按:《慈受和尚广录》卷首,《续藏经》二编三一套第三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