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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申赵观党仲升推赏不尽状 南宋 · 曹彦约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五五、《昌谷集》卷九
照对本军管下汉川县汉阳县界,昨于去年十一月以后,被敌人侵犯,无大军守禦,一时逐急措置,令总首赵观防把汉川县,及召募敢勇党仲升防把汉阳县界,以至前去德安府孝感县界见阵,各蒙朝廷推赏。
止缘立功之时,本军不敢张皇报捷,恐有邀功之迹。
及事定之后,适当宣抚改除交承之际,不曾保明申奏,致将所推赏格比之其他攻战去处,尚有未尽。
正虑本军事力微小,向后难以使人。
今来某却蒙朝廷记录,超进阶官,若不控露情实,却有贪功专利之罪,须至申闻者。
一、赵观元系汉川县总首。
当去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敌人侵犯汉川之时,知县蒋廷英尚且逃走,独赵观纠率忠义,拒守南河
宣抚使司借补承节郎,差权汉川县簿尉
至十二月初一日,有番军五百馀骑前来南河北岸,张挂番榜,被赵观领忠义人赶逐,拥入新河,斩到首级。
宣抚使司换授真命,书填承节郎官告给付。
所有十二月初一日以前立功并与推赏讫。
缘赵观得赏之后,差人体探番军事迹,知得有应城县人龚六,教番军造船水战,被赵观节次差人说诱船户,纵火烧燬。
尚有未尽船只,又差忠义管干人吴润、彭哲等前去水源故氻港把截。
至二十三日夜果探得番军撑驾船大小二十九只,自故氻港下水前来,已到七里口,二十四日到杨春口。
至二十五日得吴润、彭哲纠率忠义前去赶逐,淹杀番贼二百馀人落水,夺得番船五只,斫二首级,捉得水手一名。
其日风雪大作,番军水陆并进,却别有番军三千馀人前来南河索战。
其时有大军统领冯政在南河守禦,令观作先锋,同共出战,夺到番船二只,淹杀番贼二百馀人落水。
又乘势上南河北岸,与众贼血战至夜。
番贼退走,将战死番军用马驮载前去焚毁。
其赵观于左臂上中箭。
至二十七日又有番军一千馀骑,又添二十馀队,在南河摆布索战。
却于西寺澥摇驾船三十馀只,番军一千馀人,欲渡南河
被赵观与冯政大军迎敌,射杀番贼五十馀人,夺到红头坐船一只及弓箭遮箭牌等。
其贼虽即退走,仍旧在西寺澥稍泊。
至二十九日夜,又被赵观差忠义同官兵等,二更以后,用小船前去,焚毁番船二只,惊动番贼发喊,其赵观亦擂鼓发喊,直至天晓。
至三十日再差募敢勇人潜入贼番泊船处发喊,使番船不能安迹。
至今年正月初一日,又令忠义等人于西寺澥焚毁番贼大船,其贼败散。
至初二日,其番贼尚来巡绰,又与赵观所部忠义人相对射,方得走散。
其赵观收拾番贼馀船,尚有一十七只,收拾得番贼遗下旂帜弓箭板牌等物及番贼所焚毁首级九颗,马头八颗,解赴军前,具申宣抚司及本军照会。
其馀杀获甚多,缘是节次水战,赶杀下水,不得首级,本军为宣抚司在近,不敢径申朝省。
却缘赵观连战之时,系在前政宣抚薛端明、陈待制任内。
及初二日成功之后,初四五间节次申到,却缘初五日正是宣抚改差,不曾具功状详悉申闻朝省。
致得赵观十二月下旬以后战功,及吴润、彭哲等劳绩,并不曾推赏。
今来本军管下守禦官兵,虽是去年新补官之人,例得转一官资,比之赵观战功,事体不同。
本军方与申宣抚司保明,又缘改除不定,窃虑防秋又近,无以激劝。
宣抚司先喝到队下长行人给得一资公据,其赵观、吴润、彭哲三名,却未推赏。
欲望朝廷特赐敷奏,将赵观优与推赏。
其吴润、彭哲等元系借补官资之人,亦乞量与官资。
若朝廷以某人微言轻,未足取信,即乞行下宣抚司取会,便见不妄。
但得早赐施行,免使忠义沮气。
一、党仲升,元是本军召募敢勇,因收本军草贼有功,准宣抚司节次借补保义郎,差往汉阳县沦河把守,就令前去德安府孝感县管下土地河见阵,赶逐出界。
党仲升战胜之后,却中流矢坠马身死。
后来宣抚司备奉朝旨,取会党仲升等立功及阵亡将士姓名,本军曾具申宣抚司,已蒙备申朝省,将党仲升修武郎,与一资恩泽讫。
今年本军参照得去年十一月北骑围闭德安府,侵犯汉川之初,未经土地河见阵之时,一时诸军不问大军忠义,无不望风溃散,未曾与敌人大战。
自十二月十一日党仲升于土地河劫寨,杀死番贼一千馀人,驴马不计数目,又夺得番马弓箭衣甲,烧毁贼寨。
党仲升已是阵亡,其番贼尚自奔走出界,后来官军忠义军方敢前去劫寨。
其后第功行赏,凡党仲升手下用命之人,皆补真命。
党仲升虽是借补官资,却是宣抚司正将,与其他入队长行不同。
今蒙朝廷特恩,超赠至修武郎,已是越众。
惟是一资恩泽,比之邓州队下阵亡恩例,尚自不及。
邓州队下将士阵亡恩例,或与两资恩泽外,更与一名守关进义副尉,或与一子父职名外,更与一名进勇副尉
至以下长行承节郎,方与一子进勇副尉
今土地河见阵,别无将帅,其党仲升即是一时主将,与队下将士事体不同。
已蒙朝廷特赠修武郎讫,至于身后恩泽,尚似未称。
伏念党仲升陈亡之时,年方二十七岁,母老妻弱,失所依赖,止有一子,年方三岁。
又有二女,年未十岁,却有二弟方及二十馀岁,习于弓马,有志事功。
今所得一资恩泽,闻其家议定,候其子长成日承受,待其成立,尚在二十年间。
使其母老死,不沾寸禄,其妻守志,岁月尚远,阵亡之家立见败落,无以激劝。
欲望朝廷更赐详酌,念党仲升是土地河主将,特与优异推恩。
更乞检举宣抚权司元备坐本军所申,照应施行。
右谨具申三省枢密院,伏候指挥
入春 清 · 王文治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梦楼诗集卷十一
入春四日,已觉春风暄。
被酒晨不起,至午犹欲眠。
似闻细雨声,微洒红窗前。
起看花枝上,的砾明珠圆。
谁言山中居,穷陋无与妍。
即此颇富贵,不在持万钱。
更欲待晴霁,携杖春山巅。
纵目飞鸟外,浩荡看江天。
吾志在閒适,因之怀古贤。
奉议郎何君墓志铭元祐八年正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四、《净德集》卷二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余尝铭光禄寺丞岷山何公之墓,考论世次及其里居详矣。
君乃光禄仲子也,讳大临字才叔,少读书,知名教,以修洁治身,以恭愿事亲。
乡党以善称,闺门以孝闻。
通《诗》、《骚》之学,仿约大致,作为篇章,适情寓物,平畅纯澹,有昔人风格。
或告以释氏之说,当虔敬崇奉,乃享令报,则曰:「广慈心即佛,不妄语即经,若乃祸福之应,惟修其在我者,而顺以听命。
吾知此而已」。
晚从道家之教,信尚清寂,求以养心治气,归之虚静,故能委置世纷,无竞于物,漠然自得,有方外之趣。
尤长于教子,择师取友必以贤,饬励以经术,欲其慎行而寡过;
诱掖以辞章,欲其资身而得禄。
凡朝夕所肄习而谓之课试者,每与之讲解,切劘不倦,若朋友然。
由是起家中第,孟仲接武,西南士大夫举义方之训,皆推君为先。
君娶倪氏,累封安仁县君,卒十年矣。
子五人:宗范朝散郎眉州教授
宗奭早亡;
宗诲以学求举;
宗韩,资州磐石县
宗哲果州相如县
孙男十二人。
元丰三年,神宗祀明堂,封君承事郎
其后五迁,至奉议郎
宗范又尝得五品服,请以赐君,不著于令,诏特可之,议者以为荣。
君享年六十三,元祐五年三月十五日卒于家。
八年正月四日,葬于青城县怀仁乡赤木里先茔之北。
初,倪氏之葬也,君为寿冢其旁,吊以诗曰:「我来同穴知何日,石火光中更十年」。
已而其言验。
嗟夫,始终生死之变,岂偶然哉!
铭曰:
每读《五代·忠义传》,至明宗何瓒入蜀制孟知祥事,未尝不废卷而叹也。
夫以明宗区区暌弱之唐,任一何瓒而欲禦权彊僭叛之蜀,岂不难哉?
意不屈,继以死,何其易也!
至君六世,而子孙之盛如此!
究观前人之大节,推验后嗣之吉报,则福禄之来,抑有由矣。
寿蘅泊此风顺而水渴不得出江余以寒疾不得出属寿蘅作卧雪迎年图庚午 清 · 何绍基
七言律诗 押先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三十
之江催送侍郎船,且得吴门揽结缘。
念子乘风难破浪,笑余卧雪也迎年。
旧书重理富新义,时事在怀无好眠。
恰值元正初四夜,隔城相照月娟娟。
乞行告庙礼奏绍熙元年 宋 · 李谦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五九、《宋会要辑稿》礼一七之四一(第一册第七○七页)、《文献通考》卷九八
事莫重于登极,礼莫急于告庙。
盖即位必告庙,示敬亲也;
告庙必于岁首,大其事也。
正月上日受命于文祖,禹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皆行告庙之礼也。
然礼以变而或殊,事随时而亦异,有不可以一例观者。
议礼之家,各持一说,不致其辨,礼意无自而明。
夫嘉礼之与凶礼不可以并行,举一必废一,故在礼经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盖不敢以卑而废尊也。
夫天地以尊而不废,宗庙以亲,岂独可废乎!
况《王制》三年不祭之说,诸儒之论亦自不同。
杜预之说,以为既祔以后,宗庙得四时常祭。
盖杜氏之意,不以三年不祭宗庙为是也。
今姑置常祭之说而论,即位踰年,告庙之礼,庶几礼简而易明,虚言无證,则论不定,请质事以明之。
太甲之元十有二月乙丑伊尹嗣王祗见厥祖,百官犹总己以听冢宰,则是太甲仲壬之丧而告庙也。
汉吕后八年七月即世,九月大臣迎立代王,元年十月辛亥文帝即祚,谒高庙,即是文帝吕后之丧而告庙也。
唐代宗大历十四年即世,德宗建中元年正月庚午,朝享于太庙。
其后穆宗长庆之元年敬宗宝历之元年武宗会昌之元年懿宗咸通之元年,皆以正月朝享于太庙。
遍观历代之制,虽小节不同,大概居丧虽权住祭,踰年正月必告于庙,载诸经史,可考而知。
汉昭、宣、元、成、哀、平六世皆以即位谒庙,不待踰年,则失之速。
唐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方事于太庙,马周得以为言,则失之缓,皆非礼之正也。
以历代之事而求其当,其惟踰年正月告庙乎!
共惟陛下自登极以来,已享矣,大行梓宫发引在即,来年正月盍行告庙之礼。
礼官未见申明者,岂非以《王制》为据乎!
切谓即位之后,已曾谒庙,国有大故,故可以未祭。
与居丧之后,即位未经谒庙者,事体不同。
考历代已行之事,宜于来年正月一日陛下躬行告庙之礼,庶几立一王之制,示万世之规,乞下礼官指定施行。
桂林水月洞题名绍熙五年正月 南宋 · 张釜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一○、《桂林石刻》上、《桂胜》卷一、嘉庆《广西通志》卷二二四、嘉庆《临桂县志》卷六、《粤西金石略》卷一○
丹阳张釜绍熙甲寅正月四日,集宾僚庐陵胡槻、相台王思咏、吴门范藻、临川董居谊新安汪楚材、郡人滑懋报恩寺翛然亭,食已,泛舟龙隐,遂过訾家洲,访水月洞,登慈氏阁,从容竟日而归。
桂林山水之胜,冠绝西南。
易节此来,虽去乡益远,而公馀登览,心开目明,归思为之顿释云
赠曹颖生丙寅 清 · 何绍基
 押有韵 出处:东洲草堂诗钞卷二十八
丙寅正月朔四日,草堂开筵试春酒。
五客一主不拘束,曹子后来居客右。
始知君年正七十,手把一尊为雅寿。
宛园旷园续有集,贱子叨陪焉敢后。
逾旬便值华诞辰,未免苍凉搔白首。
忆昔使节视蜀学,君巡西川岁维丑。
渝州士气如干城,观察高才抗陵阜。
我方怀抱在全蜀,君亦筹量系夔口。
军兴转瞬十馀载,时事仔肩几人手。
逮君建节桂林城,我已投绂湘山薮。
谁期握手一大笑,招隐前盟不吾负。
不材既免作梁栋,小筑聊堪问
鄂中近事复摇荡,湘上春波正清浏。
历数议熹平四年 其二 东汉 · 蔡邕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七十二
议郎蔡邕议,以为历数精微,去圣久远,得失更迭,术数无常。
是以汉兴承秦,历用《颛顼》,元用乙卯。
百有二岁,孝武皇帝始改正朔,历用及初,元用丁丑。
行之百下产,孝章皇帝清河李梵之言,改从「四分」,元用庚申。
今光、晃各以庚申为非,甲寅为是。
案历法,黄帝、颛顼、夏、殷、周、鲁凡六家,各自有元。
光、晃所据,则殷历元也。
他元虽不明于图谶,各有一家之术,皆当有效于当时。
昔《太初》始用丁丑之后,有六家纷错,争讼是非。
太史令张寿王挟甲寅元以非汉历,杂候清台,课在下第,卒以疏阔,连见劾奏,《太初》郊验,无所漏失。
是则虽非图谶之元,而有效于前者也。
及用《四分》以来,考之行度,密于《太初》,是又新元有效于今者也。
延光元年中谒者亶诵亦非《四分》庚申,上言当用「命历序」甲寅元。
公卿百寮参议正处,竟不施行。
且三光之行,迟速进退,不必若一。
术家以算追而求之,取合于当时而已。
故有古今之异。
今术之不能上通于古,亦犹古术之不能下通于今也。
由此言之,有文于谶,无验于今,未必为是。
有验于今,无文于谶,未必为非。
《元命苞》、《乾凿度》皆以为开辟至获麟二百七十六万岁;
及《命历序》积获麟至汉,起庚午蔀之二十三岁,竟己酉戊子丁卯蔀六十九岁,合为二百七十五岁。
汉元年岁在乙未,上至获麟,则岁在庚申
推此以上,上极开辟,则元在庚申。
谶虽无文,其数见存。
而光、晃以为开辟至获麟二百七十五万九千八百八十六岁,获麟至汉百六十一岁,转差少一百一十四岁。
云当满足,则上违《乾凿度》、《元命苞》,中使获麟不得在哀公十四年,下不及《命历序》获麟至汉相去四蔀年数,与奏记谱注不相应。
当今历正月癸亥朔,光、晃以为乙丑朔。
乙丑之与癸亥,无题勒款识可与众共别者,须以弦望晦朔光魄亏满可得而见者,考其符验。
而光、晃历以《考灵曜》为本,二十八宿度数及冬至日所在,与今史官甘、石旧文错异,不可考校;
以今浑天图仪检天文,亦不合于《考灵曜》。
光、晃诚能自依其术,更造望仪,以追天度,远有验于图书,近有效于三光,可以易夺甘、石,穷服诸术者,实宜用之。
难问光、晃,但言图谶,所言服。
元和二年二月甲寅制书曰:「朕闻古先圣王,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
史官用太初邓平术,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一度,而历以为牵牛中星,立春一日,则四分数之立春也,而以折狱断大刑,于气已迕,用望平和,盖亦远矣。
今改行《四分》,以遵于尧,以顺孔圣奉天之文」。
是始用《四分历》庚申元之诏也。
深引《河》、《洛》图谶以为符验,非史官私意独所兴构。
而光、晃以为固意造妄说,违反经文,谬之甚者。
昔尧命羲和历象日月星辰,舜叶时月正日,汤、武革命,治历明时,可谓矣,且犹遇水遭旱,戒以「蛮夷猾夏,寇贼奸宄」。
而光、晃以为阴阳不和,奸臣盗贼,皆元之咎,诚非其理。
元和二年,乃用庚申,至今九十二岁,而光、晃言秦所用代周之元,不知从秦来,汉三易元,不常庚申
光、晃区区信用所学,亦妄虚无造欺语之愆。
至于改朔易元,往者寿王之术已课不效,亶诵之议不用,元和诏书文备议著,非群臣义者所能变易(《续汉·律历志中》,《宋书·历志一》,《御览》六十)
乞今后具宗枝图须经勘验奏乾道四年三月 南宋 · 程大昌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八、《中兴礼书》卷三○○
检准绍圣二年正月四日已降指挥节文,礼部据太常寺状,诸处官司定夺服纪等,自有颁降敕令格式、五服敕等遵守。
如别曹寺监处关到部,即从本部详审,下太常寺定夺回报,合入礼部太常寺令。
勘会今来每遇承准吏部等处连到戚里之家供写宗枝图本,行下太常寺,依绍兴丧葬格,契勘服属回报。
太常寺即无所掌戚里及臣僚之家宗枝名讳图籍,亦别无勘验去处。
窃见近来陈乞之人连到宗枝图本,节略隐漏不全,及供写宗派名讳异同,难以据凭定夺服纪。
今相度欲乞今后如有具宗枝图到部,即吏部等处,先验逐官三代同,方召保官结朝典状委保,是与不是所供宗派下,方许经由礼部行下太常寺,定夺服纪施行。
广照大师塔铭熙宁二年正月 北宋 · 沈辽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八、《云巢编》卷一○
广照大师名慧钦钱唐人
七岁出家,依宝云寺惟清上人
惟清以医名,多宾客,广照求度时虽甚少,已特然不群。
及落发,尽能传老师之术,益通黄帝、扁鹊诸书。
其视脉投药不烦,病者霍然已,即谢不往,不以其技为工。
遇所知即行,贵贱不间也。
广照操心为善,能以意摄物,无内外,自趣法乐,不为绝行,不为茍合。
宝月广公为友,士大夫多贤之,言善行必推二人。
皇祐中,恩赐紫衣。
后七年,加号广照。
中间为其众请主寺事也,食者千指,帑无一钱。
广照不祈于人,求献者相踵。
有馀,为易其摧木圮瓦,进有筵,安有次矣,付其弟子仲猷而去。
数语人曰:「吾将休吾身于寂寞之场,不为世累也」。
方余少时,读书西山下,与宝云诸公往来者甚久,其朝夕相从若家也。
而广照每遇余,虽甚盛暑,与閒处,必严衣履而后进,动不逾矩。
余以是尚之。
及吾家翰林开府,始识广照,尤加异礼。
其有所召,如宝月、圆明,天竺二公,在会者不过数人,广照必先焉。
文通顷语余曰:「他日予为州,当谋屈广照主其教门以表领也」。
人或闻者,皆以翰林公言为然。
后三年,卜居青龙。
时余将诣京师,送余于槜李,又追于嘉禾之邱,悯悯不去。
余固异之。
未逾月,余以事复至杭,则宝月既入灭一夕矣。
居数日,青龙以广照讣来,释氏耋倪与士大夫走哭二道场者道为壅,皆曰:「善人逝矣!
善人逝矣」!
时熙宁元年十一月辛卯也。
呜呼!
当末法时,善士常少,而二大士继去,其可伤也已。
其生也,以善摄不善犹不足,况其已乎?
入灭后十三日,仲犹奉其棺自青龙去。
明年正月壬申北山鲍家田。
为后者,弟子猷、法孙彦赟、彦昌,凡三人,曾孙昙性一人。
猷、昙皆紫方袍。
广照善棋,又善书。
与其氏族皆不书,非其事也。
将葬,余为之铭曰:
广照拳拳,不名仁者。
以世放行,孰云可舍?
其定在心,如调象马。
其慧及物,乃出陶冶。
吾昔有志,远追香社。
善人先逝,我怀曷写?
水泡电光,一切皆假。
准此窣波,西峰之下。
太府寺厅壁记绍熙元年正月 宋 · 郑湜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四六、《古今事文类聚》新集卷三二、《咸淳临安志》卷六
太府,周官也,凡邦国之赋用取具焉。
汉以大农领军国之经费,而少府县官之私养,分画与古不同,故太府之官缺。
置卿自梁、后魏始也,隋唐因之,实与版曹相为管键,以制邦财。
国初财贿出纳阜通之政,颛领于三司太府所掌,惟奉帨币、颁权度而已。
元丰治官,尽循唐旧。
中兴初并省,附于金部,独以一丞治鹾茗之质剂。
凡省五年而后复,马承家盖初除也。
初,元丰以在京司局分属寺监,而太府局二十有四,今虽颇省,犹剧于他寺,以式班内外之廪,稍覆其名数而钩磨之,则诸军诸司粮审四院属焉。
颁财用于受藏之府,周知入出而会之,则左藏东西两库属焉。
时禁省官府之需,以儥用物,则买务属焉。
比物奠贾,俾从其抵,则编、套两局属焉。
药石必良,以除札瘥,则和剂、惠民四局属焉。
叙财币以待上之赐好,则祗候库属焉。
制券之短长以通商,则钞引库属焉。
所异于元丰者,惟内藏奉宸不外属,榷货颛隶于都司盖经财制用有不同尔。
寺凡再徙,面势非宜,与尘嚣溷。
今寺故敕局也,淳熙十有五年夏局罢,白于朝以为寺。
秋七月,乃迁,闳奥显厂,称其宫府
寺故有题名,岁久官溢,不足登载,离为三四,丛猥不章,不与寺称。
于是欲更营穹石,叙次官氏岁月而镵之。
同舍或迁或去不果就,惟曾君三复曩尝预迁议,再除复来为丞,实终始之,以成同舍之志。
以湜于是寺也为有旧,移书命之记,不得辞,因考其沿革,系于碑端,并识迁焉。
绍熙元年正月四日郑湜书。
杭州学记治平三年十月 北宋 · 吕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二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七
学之不可一日废于天下也久矣。
自唐虞三代之所以为治,其迹见于书者莫不然,而法之存而详者莫如周。
周以乡、州、党、族居其民,而居于其中者莫不有学,以教之德行道艺。
而为之师者,则乡老、乡大夫、州长、党正之官,皆时之所谓公卿大夫者也。
方是之时,其德行道艺不合于先王之法,不得为公卿大夫。
非公卿大夫,不得为民之师。
则民之所闻,有不出于先王之法,亦不得而缪之矣。
故出长入治,须以为材,则兴于学之所养;
发政议事,操以为术,则取于学之所习。
学之所出者如此,则为天下者果可以一日而废哉?
自秦灭先王之礼乐,而师用其私智,由汉以来不及见其全。
间虽有闻风而慕之,而所以为天下之实者,未能异秦也。
故朝廷高位有其智,以适当世之务,而尝困于无术。
而立家守儒名,传先王之道者,多得于蒙颛鲁国之馀,而不可以经世。
是以博士弟子以经术相授,而吏独以法令为师。
所养则非所,所习非所施,则学之兴废,亦何预于治乱哉!
嗟乎,道之不复于世也可知矣。
宋有天下百有馀年,而上之求治,尤剧于庆历之间
论者以为教化之发,实首于学,于是学校之设,周于天下矣。
然其所以教之与其所以为之师,不改乎后世之旧,则虽侈其居,犹为虚器而已矣。
而世之迫于名实者,遂以为无益而后之,于是州县之学,有废而不省矣。
昔者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而孔子不可,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今学虽异于先王之实,然由聚天下之艺文,以养一乡之材智,其为不可废岂特饩羊之比哉?
乃一切不省,是亦虑者之过也。
吴越之会,其物之庶为天下剧,而学校之废而不省,比他州为甚。
岂亦所谓虑者之过邪?
抑为政者务先其所责,而有所不暇邪?
枢密直学士王公之为州也,至则谋于其属,得浮屠氏之羡财,为钱四百万,因其旧地而斥大之,以幕府章君为学官,以典教育而治其事,未及成而去。
转运使集贤校理王公摄州事,继以赋之不隶于度支者,为钱一百三十万以补其费,而以其馀为待学者之资。
知军州事端明殿学士蔡公之来,实终成之。
盖营于治平二年正月甲子,而其既乃三年之十月壬辰也。
土木之役,工之以日计者凡五十有四,斋祠次舍、讲习游居,咸各有所。
州之民教子弟以往,而四方之游学者归,盖不绝焉。
挟疑有问,劝叶有程,于是杭之学校蔚然为盛矣。
学官章君与其徒请于州,使某以文记之。
某以为王公者,其位皆朝之议人,而天下之士想望其风采,以为宜与天下出教化、造法度者也。
今其为一州,固未能尽其所欲为。
然王公者既以其政善于州之民,又以其馀笃于学校,凡文章议论,身为之式,而又为之择人以长之,以开发其蒙暗,则岂若后世一于虚名之悦哉?
虽然,王公者岂特茍以是施之杭而已?
使一日得行其所知,必将使先王之法修饰完具,陈于当世,以作天下之才而新之,是乃王公者之任,而士之所以望于王公者也。
某于是原先王所以立学之意,与后世之所以异者,而卒之以兹学作治之终始,使识之石以待焉。
冠礼仪 西晋 · 王堪
 出处:全晋文
永平元年正月戊子,冠中外四孙。
立于步广里舍之阼阶,设一席于东厢。
引冠者以长幼次于席南,东上。
宗人立于西厢,东面南上。
立于东轩西,南面西上。
陈元服于席上。
宗人执仪,以次呼冠者,各应曰“诺”。
宗人申诫之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
兄弟具来,咸加尔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敬慎威仪,惟人之则,寿考惟祺,永受景福”。
冠者高跪而冠,各自著布,兴,再拜,从立于宾,南上。
酌四杯酒,各拜醮而饮。
事讫,上堂,向御史府君再拜。
讫,冠者皆东面坐,如常燕礼时。
宗人东平王隆叔祚、王循道安、王建始
此皆古礼也。
但以意斟酌,从其简者耳(《通典》五十六)
正月四日郘亭东来喜赋乙巳 清 · 郑珍
 押词韵第三部 出处:巢经巢诗钞前集卷七
点镫欲饮闻犬吠,小儿走报羊叔至
开岁四日那即来,出看果是郘亭弟。
为言奉檄恐先去,早知行缓尚濡滞。
更迟数日终汝劳,多笑几回亦吾意。
漫言善化七日似,不暖不黔究何济。
诸葛营前峰刺天,未到梦魂已游戏。
齑盐似蜜未可知,酒肉开花判同醉(俗谓新正为酒肉开花时。)
鞞婆沙序 前秦 · 释道安
 出处:全晋文
阿难所出十二部经,于九十日中佛意三昧之所传也。
其后别其径至小乘法,为《四阿含》,阿难之功于斯而已。
迦旃延子撮其要行,引经训释,为《阿毗昙》四十四品,要约婉显,外国重之。
优波离裁之所由为《毗尼》,与《阿毗昙》、《四阿含》并为三藏。
身毒甚珍,未坠于地也。
其后《昙摩多罗刹集修行》,亦大行于世也。
又有三罗汉,一名尸陀盘尼,二名悉达,三名鞞罗尼,撰鞞婆沙,广引圣证,言辄据古释《阿毗昙》焉,其所引据,皆是大士真人佛印印者也。
悉达迷而近烦,鞞罗要而近略,尸陀最折中焉。
其在身毒,登无畏座,僧中唱言,何莫由斯道也!
其经犹大海与?
深广浩汗,千宝出焉;
犹昆岳与?
蒐峨幽蔼,百珍之薮,资生之徒,于焉斯在。
兹经如是,何求而不有乎?
秘书郎赵政文业者,好古索隐之士也,常闻外国尤重此经,思存想见,然乃在昆岳之右艽野之西,眇尔绝域,末由也已。
建元十九年罽宾沙门僧伽跋证讽诵此经四十二处,是尸陀盘尼所撰者也,来至长安,赵郎饥虚在往求出焉。
其国沙门昙无难提笔受为梵文,弗图罗刹译传,敏智笔受,为此秦言,赵郎正义起尽,自四月出至八月二十九日乃讫,梵本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二首卢,长五字也,凡三十七万六千六十四言也。
秦语为十六万五千九百七十五字。
经本甚多,其人忘失,唯四十事是释《阿毗昙》十门之本,而分十五事为小品回著前,以二十五事为大品而著后,此大小二品,全无所损。
其后二处是忘失之遗者,令第而次之。
赵郎谓译人曰:“《尔雅》有‘释故’‘释言’者,明古今不同也。
昔来出经者,多嫌梵言方质,而改适今俗,此所不取也。
何者?
传梵为秦,以不闲方言求知辞趣耳,何嫌文质?
文质是时,幸勿易之。
经之巧质,有自来矣,唯传事不尽,乃译人之咎耳”。
众咸称善,斯真实言也。
遂案本而传,不令有损言游字,时改倒句,余尽实录也。
余欣秦土忽有此经,挈海移岳,奄在兹域,载玩载咏,欲疲不能,遂佐对校,一月四日,然后乃知大方之家富,昔见之至狭也。
恨八九之年方窥其牖耳。
愿欲求如意珠者,必牢装强伴,勿令不周沧海之实者也(《释藏迹》十)
起居道君太上皇帝靖康元年二月十六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九○、《梁溪集》卷四四、《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某言:戎辂履险,罔陪扈从之勤;
我师指期,行致荡攘之效。
敢具陈其悃幅,辄躬问于起居中谢。)
伏念臣奋自单平,骤膺奖擢。
属羯胡之入寇,连叛将以俱来。
曾是微才,猥当任责。
臣于正月四日兵部侍郎蒙恩除尚书右丞,奉圣旨差充亲征行营使。
既与闻于机政,仍兼总于兵权。
窃慕谢安之靖胡沙,欲追崔浩之破毛国。
练兵选将,远扬出战之声;
城守陴,密为坚壁之说。
器械盛设,楼橹毕施。
金贼于七日夜攻云泽门,次攻通天、安泰等门,缚筏渡濠,持弓张弩。
雨兵纷集,难越高墉
云梯以登,悉皆摧裂。
遂敛众以却退,因遣使以请和。
主上重惜生灵,深存国体,已曲从于好约,复更定于誓言。
捐帤藏之货财,遣信使而历阵。
虏归待命,兵戢有时。
然不备不虞,昔贤之所戒;
受降受敌,前史以为难。
臣谨张皇军容,申饬守备。
提师深入,知黠虏之无谋;
募兵鼎来,喜王师之益众。
士民生气,宗社必安。
恭惟道君皇帝睿知如神,高明合道。
下涣诏以恤民隐,德已洽于众心;
圣子以固皇基,意实通于穹昊。
臣伏承陛下储精渊默,养志宴閒。
从容吴越之奥区,观览江山之胜境。
傒四方之无侮,表二圣之重欢。
誓竭驽躯,少伸毫发。
鸣銮禹穴,遥瞻方外之游;
问寝龙楼,伫承天下之养。
靖康传信录序1127年2月25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四七、《梁溪集》卷一七一、《靖康传信录》卷首 创作地点:湖南省长沙市
靖康改元,金人犯阙,实中国之大变,典籍所载,未之有也。
朝廷应变设施大略,众人所共知者,往往私窃书之;
至于庙堂之上,帷幄之中,议论取舍,事情物态,为宗社安危、生民利害之所系者,众人所不得而知,书之或失其实,此《传信录》所为作也。
余自宣和己亥左史论事,谪官闲废七年,迨乙巳之夏,蒙恩以太常少卿召。
其冬,天子内禅,召对,擢兵部侍郎
既改元正月三日,差充行营司参谋官
四日,除尚书右丞留守,五日改充亲征行营使。
二月三日,以姚平仲事罢职。
五日,以士庶伏阙,复旧职,改充都大提举京城四壁守禦使。
金人退师,除知枢密院事
六月,差充河北河东路宣抚使
七月,出师次怀州
八月,召赴阙议事。
九月,还次封丘,除观文殿学士、知扬州
十月,以言者改差提举亳州明道宫,寻落职。
十一月,责授保静军节度副使建昌军安置,寻移宁江。
以二年行次长沙,闻召命复官,除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
时金人再犯阙几半年,京师之围未解,四方盗贼蜂起。
两朝厚恩,国步艰难,不敢自爱,方率义旅,以援王室。
追念自乙巳之冬迄今才岁馀,一身之进退荣辱,天下之安危利害,纷然如此,岂非其梦耶?
然一岁之间,再致大寇,虽曰天数,亦人事也。
去春致寇,其病源于崇、观以来军政不修,而起燕山之役;
去冬致寇,其病源于去春失其所以和,又失其所以战。
何也?
虏以孤军深入,前阻坚城,而后顾邀击之威,当是时不难于和,而朝廷震惧,其所邀求一切与之,既割三镇,又质亲王,又许不赀之金币,使虏有以窥中国之弱,此失其所以和也。
诸道之兵既集,数倍于虏,将士气锐而心齐,朝廷畏怯,莫肯一用,惩姚平仲劫寨之小衄,而忘周亚夫困敌之大计,使夷狄安然厚有所得而归,此失其所以战也。
失此二者之机会,故令虏志益侈,再举南牧,无所忌惮,遂有并吞华夏之心。
譬犹病者,證候既明,当用毒药而不用,虽暂得安,疾必再来,此必至之理也。
以今日而视去岁,人心国势之不相侔,何止相什百哉!
臣子之义,惟当奋不顾死,以徇国家之急,及其成功则天也。
然自是之后,朝廷非大有惩创,士风非大有变革,内外小大同心协力,以扶持宗社、保全家室为事,扫去偷惰苟且之习,媢嫉谮愬之风,虽使寇退,亦岂易枝梧哉!
故余于此录记其实而无所隐,庶几后之览者,有感于斯文。
答问礼 晋 · 董勋
 出处:全晋文卷四十四
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北齐书·魏收传》:魏帝宴百顺何故名人日,皆莫能知,对曰:晋议朗董勋答问礼云云。)
与仲玘书(二)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二七、标点本《陆游集》附录
游顿首启智者禅师老友。
即日春寒,伏惟法候万福。
寺记本是老夫自欲书丹,意为不过数日可了。
不料忽得齿疾,沉绵岁月,又值改岁,一番应接,遂失初约,留滞净人。
昨法云忽过,良以为愧。
碑颜不欲更托人,并为写去。
前辈此例甚多。
碑上切不须添一字。
寻常往往添字,坏却。
「家有弊帚,享之千金」,幸痛察。
馀惟为佛嘱自爱,不宣。
游顿首,正月四日
监寺首座以次不及别上状,刻碑时且告与点检,碑样只依明州奎阁碑最妙。
僭率,皇恐,皇恐!
游顿首。
伊川先生帖后1196年 南宋 · 度正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六八、《性善堂稿》卷一五、《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四 创作地点:重庆市市辖区潼南区
正为遂宁户掾,友人王君世垕数数为正言,城西傅君光家藏先正韩、范诸公手迹甚富。
乃祖大夫嘉祐初实见濂溪周先生合阳,求教,先生手书《家人》、《艮》、《遇》等说赠之。
其后程太中公汉州大夫公时为邑西川,又得交伊川兄弟间,手笔相问,往往皆在。
正每见王君,必悉意咨恳,属以访求周、程诸先生手迹。
庆元二年正月四日,王君忽自山中来谒,讲礼已,袖出伊川先生手状一幅,徐加考订,殆先生蜀时笔也。
大夫公集以为日记册。
此板起六日,终七月十六日,内载王氏父子、吕氏兄弟迁擢,盖熙宁间日报,作细字,背面皆满,先生字处阙之,独得不谩。
又问濂溪书,曰亡矣。
正且悲且喜,谓王君曰:「正不敏,读诸先生遗书,学其学,求其道,今十馀年矣。
每见当时一事一物,如南国之棠,曲阜之履,旁皇不忍去之也。
今此纸幸脱于败烂之中,然诸先生所以开示后世者,世方以为奇货,安知叔孙武叔辈见之不遂投之水火耶?
为我谢傅君正奉藏之,俾勿坏」。
其年秋傅君来,言曰:「先生之书,谨如命」。
大夫公讳耆,字伯寿,名在元符党籍。
光字用之,世垕字叔载
后学乐活度正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