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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讀禮通考一百五刑部尚書徐乾學
  變禮
   喪中冠子嫁子娶婦(止備冠禮昬嫁違禮條)
雜記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可以取婦己雖小功卒哭可以冠取妻下殤小功則不可(注此皆謂可用吉禮之時父大功卒哭可以冠子嫁子小功卒哭可以取婦己大功卒哭可以冠子小功卒哭可以取妻必偕祭乃行也下殤小功齊衰之親除喪而後可為昬禮冠者其時當冠則因喪而冠之嫁疏末卒哭之後已有大功之喪既卒哭可以冠子子父小功喪末可以冠子嫁子可以取婦大功云身不云父小功云父不云身互相通取婦必在小功之末者以取婦有酒食之㑹集鄉黨僚友涉近歡樂小功之末乃可得為也己雖小功卒哭可以冠取妻者以前文父小功之末可以取婦恐己有小功於情爲重不得冠取故云己身雖有小功卒哭之後可以取此文云卒哭明上云末者並卒哭後也若本服齊衰下殤降在小功則不可冠嫁以本服齊衰也若長殤中殤大功庾氏注要記云卒哭之後則得與尋常大功同於大功之末可以身自冠嫁所以然者雖本期年但降在大功其服稍申故得冠嫁也賀氏云小功下殤本是期親以其重故不得冠取推此而言之降在大功不得冠嫁矣今謂齊衰下殤不可冠取而況齊衰長殤中殤降在大功何可冠嫁庾記非也今從賀義經大功己身小功據其父今鄭同之謂父是大功之末己亦是大功之末乃得冠嫁父小功之末己亦小功之末可以嫁取父子大功小功者若姑及姊妹出適父子俱為大功若從祖兄弟父為之小功已亦為之小功是父子其服同也若父有齊衰子有大功則不可若父有大功子有小功可以冠嫁未可以取婦必父子小功之末可以取婦若父是小功已在緦麻灼然合取可知必偕祭乃行者言為諸吉禮必待祭訖乃行也下殤小功除喪而後可為昬禮則未除喪不可昬禮經云小功則不可者唯謂昬也其冠嫁則可也)
 范祖禹曰案禮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於子己爲無服也以己尚在大功喪中猶未忍為子娶婦近於歡事也故於冠子嫁子則可娶婦則不可矣已有緦麻之喪於祭亦廢昬亦不通矣況小功乎又曰五服之制各有月數月數之内自無吉事故曰衰麻非所以接弁冕春秋左氏傳齊侯使晏子繼室晉叔向對曰寡君之願也衰絰之中是以未敢請時晉侯有少姜之喪耳禮貴妾緦而叔向在衰絰之中推此而言雖輕喪之麻猶無昬姻之道也而敦本敬始之義毎於昬冠見之矣雜記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婦而下云已小功卒哭冠娶妻也二文誠爲相代尋此言爲男女失時繼嗣未立者耳非通例
 張載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可以取婦疑大功之末以下十二字爲衍宜直云父大功之末云父大功則是己小功之末也而己之子緦麻之末也故可以冠取也盖冠取者固已無服矣凡卒哭之後皆是末也所以言衍者以上十二字義無所附著己雖小功卒哭可與冠取是己自冠取妻也(陸佃曰父小功之末謂小功服之在父行者從祖父從姊妹從祖父祖母祖祖是也大功之末在卑行者若孫及從父兄從父姊妹兄弟之子是也大功之末不言可以取婦不可以取婦也已小功卒哭可以冠取妻言主冠取者雖在可以主之域然其冠取者若小功卒哭不可黄氏日抄未謂卒哭之後大功據身而言小功據父而言孔氏謂互相備必身與父俱是大功之末方可冠子嫁子父與身俱是小功之末方可冠子嫁子與取婦取婦獨於小功末言之者取婦有酒食之㑹涉於歡樂也然小功之末雖可冠子嫁子取婦若下殤之小功則不可者下殤小功齊衰重服以下而降小功服降而情不降也范氏謂五服之制各有月數月數之内自無吉事不以衰服弁冕左氏晉侯有少姜之喪少姜貴妾緦耳叔向尚以衰絰辭齊昬是雖輕喪猶無昬姻之道此書或爲男女失時繼嗣未立者非通例陳澔曰末服之將除也舊説以末爲卒哭後然大功卒哭後尚有六月不可言小功既言末又言卒哭則末非卒哭明矣下言父小功之末則上文大功之末是據己身而言舊説父及己身俱在大功之末或小功之末恐亦未然下殤小功自期而降本服重故不可冠娶徐師曽小功既除下殤自可嫁取況父小功之末則己之子緦末矣亦何不可之有唯大功之末可以子尚可疑意者嫁子輕於取婦故可爲耳)
    乾學開元喪中嫁娶即用雜記此段之文雖未必當時果行然猶存餼羊之意至宋政和禮則竟不矣世愈降而亡君不能無升降之感焉
喪冠者雖三年之喪可也既冠於次入哭踊三者三乃出(注言雖者明齊衰以下可以喪冠也始遭喪以其冠月喪服因冠矣非其冠月變除卒哭而冠次廬也冠疏謂將欲加冠而值其喪則當成服之時因喪服加非輕服得冠雖有三年重喪亦可因喪服而冠也既冠於次謂加冠於廬次之中若齊衰以下加冠次舍之處既冠之後入於喪所哭而跳踊謂毎哭一節三踊如此者三凡為九踊乃出就次所非其冠月變除卒哭冠者小正二月多士女是冠用二月假令正月遭喪二月不得因喪而冠必待變除受服之節乃可冠矣)
曽子曽子問曰將冠子冠者揖讓而入聞齊衰大功之喪如之何孔子内喪則廢外喪則冠而不醴徹饌而埽即位而哭如冠者未至則廢如將冠子未及期日而有齊衰大功小功之喪則因喪服而冠(注冠者賔及贊者内喪同門也不醴不醴子也廢吉禮而因喪冠成人之服疏加冠在廟廟在大門之内吉凶不可同處内喪則廢外喪門外之喪喪在他處猶可加冠也但平常吉時三加之後設醴禮冠者之身今既有喪故直三加而已不醴之徹饌而埽者初欲迎賔之時未知有喪醴及饌具既已陳設今忽聞喪故徹去醴與饌具埽除冠之舊位令使清潔更新即位而哭如賔及贊者未至則廢而不冠也未及期日有期功之喪則冠日尚逺不可以吉加冠故廢其吉禮因著喪之成服而加喪冠也不醴子者案士冠禮醴子之後醴賔恐此經云不醴是不醴賔故云不醴子也熊氏以即位而哭謂在冠家即位以文承徹饌而埽之下皇氏以為喪家之位非也吉冠是吉時成人服喪冠是喪時成人之服今既有凶廢吉禮而因喪冠故云俱成人之服也)除喪不改冠乎孔子天子賜諸侯大夫冕弁服太廟設奠賜服於斯乎有冠醮冠醴父没而冠則已冠埽地而祭於禰已祭而見伯父叔父而后冠者(注酒為醮冠禮醴重而醮輕此服賜服酌用酒尊賜也不醴明不為改冠改冠當醴之饗謂醴之也孔疏曾子又問除喪之後不更改易行吉冠之禮乎子引類答之諸侯幼弱未冠緫角從事至當冠之年因朝天子而賜諸侯大夫或弁或冕之服於天子太廟之中榮君之賜歸設奠祭於己祭廟此時身服所賜之服更不改冠也於此之時唯有冠之醮法行醮以相燕飲無有冠之醴法不用醴以禮受服者之身所以然者凡改冠則當用醴今既受服天子不可歸還更改初冠禮法然則既因喪而冠不可除喪更改冠也案士冠禮云若不醴則醮用酒是酌酒為醮謂之醮者鄭注云酌而無酬酢曰醮皇氏云醴亦無酬酢而云酒無酬酢者以酒有酬酢常禮故無酬酢乃謂之為醮醴重醮輕者士冠禮適子三加于阼乃醴於客位是古之酒故爲重若庶子則冠于房外南面遂醮焉醮既用酒酒是後代之法故爲輕也醮之所以異於醴者醴則三加之後緫一醴之醮則毎一加行一醮凡三醮也酌用酒尊也者諸侯大夫既受賜服歸祭之後使人酌酒以飲已榮上之賜不酬酢也不醴明爲不改冠者賜服而來若其改而更冠應從適子尊冠酌醴以醴之今既不醴明不改冠也案士冠禮醴賔以壹獻之禮此云饗冠者前以冠者為賔及贊此即是賔及贊也方慤門外之治恩掩義門外之治義斷恩所以行義而已冠禮内喪則廢以其義有所屈故也外喪則冠以其義有所申故也然則雖冠而不醴以其變常而為之殺也徐師曽曰此章言冠禮遭喪之節而其事有三將行冠而聞齊衰大功之喪一也因喪服而冠除喪不改冠二也父沒而冠三也然此當爲疑經外喪冠而不醴是矣即於是徹饌埽地爲位而哭可乎且門外之喪甚近獨不可即其家而哭之乎冠者吉禮之始因喪服而冠不可未及期有喪而廢可也況齊衰期年耳大小功九月五月待除而後冠未爲遲也何必因喪而冠乎冠禮三加而醮冠畢而醴若諸侯大夫賜服不云三加安得有醮而無醴乎竊意二句有誤當云有冠醴冠醮庶或可通盖不論其禮之輕重其實可也且三加尊安得謂醮輕乎)
家語武王成王年十有三而嗣立周公冢宰攝政治天下明年夏六月既葬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見諸侯周公祝雍作頌
通典東晉臺符修復未畢吉凶不相干爲可加元服與不太常王彪之議禮雖有喪冠當是應冠之年服制未終若須服終便失應冠之年故也禮所以冠無定時月春夏不可便用秋冬今歳内修復未畢入新年仲春日加元服不失不失禮今便準喪冠闕饗樂而行事誠有倚傍然加衮冕火龍煥然以準喪儀情有不體若别有事必速加元服權諸輕重不須修復畢者便當喪冠耳又議新年至尊當加元服今若依成帝故事三元日者冠有金石之樂恐脩山陵未畢於樂便闕禮冠自卜日又云夏葛屨冬皮屨無定時不必三元也案晉故事兩漢皆非三元當任時事之宜耳
大功小功末冠議晉傅純曰案雜記本文已在小功則得冠在大功不得冠也鄭氏云己大功卒哭可以冠與本文不同何邪又要記不見己冠不知己冠當在何條賀循答曰禮云大功小功之末可以冠娶道父為子嫌但施於子不施於己故下言己雖小功著己與子亦同也俱同則大功之末己可以冠以理推之正自應爾非爲本文不同要記不見己冠直是文句脫耳髙崧范汪曰案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己雖小功卒哭可以冠而鄭孫二家注並云已大功卒哭可以冠求之於禮無可冠之文范汪答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此於子已爲無服云父小功可以冠子疑與上章俱有末語特於下言己雖小功卒哭可以冠是為小功卒哭得行冠娶之事也大夫三月而葬葬而後虞虞而後卒哭是爲父雖小功子服盡也大功冠昬小功便無所不可髙崧重問范汪下殤小功則不可而小功之末可以冠昬范汪答曰下殤小功此是周服之下殤不可以服輕而恩疏也或曰因喪而冠亦禮之明文何以復於大功小功喪中毎言冠乎答曰在喪而已不行冠禮也於大功小功之末故可行冠禮因喪而冠與備行冠禮殊也或問者曰禮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可以取婦已雖小功卒哭可以冠取妻案經大功之末雖云可以冠子嫁子不言可以冠而鄭氏注云已大功卒哭可以冠未解經又云大功之末而注云卒哭不知此言末便是卒哭爲非卒哭邪答曰記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而注又云已大功卒哭可以小功卒哭可以冠取妻者冠而後取今既云冠嫁其子則於文不得復自著己冠故注家合而明之以小功娶妻大功亦可以得冠冠輕重故大功之末得自冠小功之末得自娶以記文不備故注兼明之注之有此比禮三月既葬卒哭小功則餘有二月是末也於大功則正三分之一便謂之末意常以疑之然鄭氏注喪服經云喪葬大事既畢故謂之末邪重問曰省及申釋注意甚爲允也然猶僕有所未了小功卒哭可以娶者昬禮娶婦之家三日不舉明昬雖屬吉而有嗣親之感小功餘喪不重祖考思故可以娶也大功可冠猶有疑焉夫吉禮將事必先筮賔然後成禮大功之末可以冠嫁其子者以已大功之末於子則小功服已過半情降既殊日算浸逺故子可以行吉至於己身有功布重制月數尚近而便釋親之重服行輕吉之禮於此稱情無乃薄邪且非禮正文出自注義耳若有廣比想能明例以告之答曰齊衰之喪則冠昬皆廢大功則廢昬而行冠冠輕昬重故也冠故行之於大功之末昬重故行之於小功之末但以大功末云可以昬子而自著以冠之文不便賢者以三隅反之小功得自娶則大功得自冠以身有功月數尚近釋親重服行輕吉之事今正以小功大功之末俱得行吉禮故施輕於重末行於輕餘重服不可以行重吉故許其輕者輕服可以通重吉故得行之若大功之冠則行吉冠之禮而反喪服若服在齊不得行吉則因喪而冠以冠禮貴及不可踰時齊衰之服崇重大功之末差輕輕則行以重則因以凶也
開元禮因喪冠者雖三年之喪可也既冠入于次哭盡哀乃出(言雖者明齊衰以下可以喪冠也始遭喪以其冠月喪服則冠矣非其冠月變除卒哭而冠也次廬内)
 五禮義云喪冠而有賔爲禮不禮如將冠子未及期月而有齊衰大功小功之喪則因喪服而冠鄭云吉禮而因喪冠成人之服也當哭泣以隨成服之節則他禮可去之除喪遂無冠矣又云若外喪冠而不醴字之否言冠而不醴徹饌而埽即位而哭明三加之後餘禮盡廢則不字也禮記云父沒而冠既冠埽地而祭於禰既祭而見伯父叔父曽子問祭不旅酬之事子云聞之小祥主人練祭而不旅奠酬賔賔不舉禮也今有因齊衰大功喪而冠者準此禮也(右三條政和御製冠禮)
 姚翼家規通俗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必父母己身重喪齊衰之喪而不為喪主且與喪主不同居者方可行之若齊衰喪主或與喪主同居卒哭而後行案周制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家禮取必父母無期喪及大功既葬而後行恐立禁太嚴斟酌如右古志又齊衰喪冠昬皆廢大功之喪則廢昬而行冠亦稍通融王侯初喪襲爵
公元前1007年
通典魏尚書以故漢獻帝適孫杜氏鄉侯劉康襲爵假授使者拜授素服奪情議案周禮天子公卿諸侯吉服玄冕朱裏玄衣纁裳有喪凶則變之麻冕黼裳邦君麻冕蟻裳麻冕者則素冕不加采色又變其裳亦非純吉亦不純漢氏承秦改六冕之制以玄冠絳衣一服而已有喪凶之事則變吉服以從簡易諸王薨遣使者嗣子為王則玄冠衰絰服素以承詔命事然後喪服之前典則差周書論漢室則合常制王肅尊者臨卑不制衰麻故為素服三年喪在衰絰之中若因喪以命之則無復素服若以尊崇王命吉服拜受尚書康王策命吉服而受之事畢又以吉服應門内以命諸侯皆出然後釋冕故臣以為諸侯天子之命宜以吉服又禮處三年之喪而當除父兄喪服除服卒事然後喪服則受天子命者亦宜服命服使者出反喪服即位而哭既合於禮又合人情詔從之尚書又奏成王康王即位上宗奉同瑁王再拜三祭(案鄭玄即位必醴之者以神之以神之者以醴嚌成之也以醴嚌成之者醴濁飲至齒不入口曰嚌既居重喪但行其禮而不取其味)又禮始冠加爵亦皆禮之所以加崇以成其尊也又漢舊儀諸王適子嗣位受拜畢立於門外使者既出拜送還升嚌醴訖又再拜正與康王即位事同古今參事無違王肅又議凡奉神祭祀則有受祚之爵嘉慶事則有醮醴之儀若君薨而太子即位孤之位無醮醴之儀成王病困乃召羣臣訓以敬元子明成王崩既大斂羣臣以冊書宣成王命以命康王是爲受顧命之戒非即位之事王從三宿三祭上宗曰饗而不嚌醴也此王者隨時之禮非常行之典不可以為諸侯適子之儀襲爵之日乃孝子孝孫所以哀戚之懐非禮之所施且謂之王命所加而使者又既出謂之受神之醴復非饋奠之時案拜陳思王子志濟北王又與今異猶須王嚌醴畢然後使者出今據鄭玄即位醴之以成其禮猶愈於使者既出不設饋奠而獨嚌醴臣猶以為非禮之衷今京師廷拜諸侯嗣子無事有嚌醴天子賜諸侯大夫冕弁服太廟設奠賜服於斯乎有冠醮而無冠醴此謂諸侯大夫平吉賜衣天子太廟設祭於其廟服賜服而受冠醴之禮也可依此使者出公服命設奠而告又禮小祥之祭然後嚌之此自告其廟非王命之所加如禮不嚌既告反服即位而哭既合於禮又合人情詔從之髙堂隆拜受儀案舊典天子使者車服冊命命諸侯嗣位之禮上卿使者嗣君上卿吉服迎於境自吉服勞於郊館宗廟致飱告期日受命於祖廟喪主几筵户牖之前命車於庭西上安車駟馬皆在其車之東使者奉策服印綬加設板策於其上升西階東面内史在右嗣君端委以入升自阼階西面使者皇帝命命内史贊之嗣君降於兩階北面再拜稽首使者宣命無下嗣君升成拜内史詔板冊命於服上以東嗣君進而西迓受於兩楹間皆旋復嗣君釋端委服降升成拜如初使者降出升車嗣君拜送門外脩饗贈餞之禮使歸嗣君送至於嗣君釋冕服素弁衰絰袳袂脩奠祭之禮告於殯宫訖乃釋弁絰喪服此其大略其他則同之
魏晉故事博士濟北嗣子應襲封今有大喪故應使者拜不卞㩁答案春秋義國有喪未葬不爵大夫自非有故不得已皆須葬畢
公元1395年
明太祖實錄洪武二十八年夏四月辛未上諭禮部尚書任亨泰秦王既沒國事無統世子長成宜命襲爵爾其集議以聞亨泰翰林諸臣議漢諸王薨遣使者嗣子為王則玄冠衰絰素服承詔事訖反喪服即位而哭既合於禮且協人情詔依服命服禮行之
公元1603年
神宗實錄萬厯三十一年六月丙戌朔先是太常寺少卿趙崇善行人陳岳持節江西封益府安義羅川王使臣已行適益王至禮部言吉凶二禮並在一時原無事例宗藩要例親郡王薨逝子孫應襲者俱俟服闋請封此為襲封子孫設耳若請封在先冊命已頒冊使已行而應封者偶有服制則君命為重萬無服闋之理況二王受封銀冊俱已鑄就今年月日字様萬萬無銷毁改造之事二王之封副使自當照常行禮一應接冊等儀通如常不宜裁節以沗上命
    乾學喪服之中自不宜爵命王侯卞㩁國有喪未葬不爵大夫之義實正論也況後世諸侯王無人民社稷之寄國有何事而須汲汲爵之乎魏之爵劉康明之爵秦世子固已失之於前至神宗之爵安義羅川禮官言銀冊已鑄今年月日不可改造不過惜此區區小費耳夫為朝廷惜此小費而反不為朝廷惜此大禮禮官之見何其陋乎
   皇妃受冊遭喪
書禮五服之喪受冊及之職儀衞依常式唯鼓樂從而不作
百官大功以上受冊涖官鼓吹從而不作
宋趙順孫楊美人父喪不宜冊封略曰臣忽覩邸報御筆皇太后美人楊氏進封淑妃學士院擇日制臣竊謂聖治以端宫闈本第美人寶章閣待制纘之女纘以六月初三日遺表内批特贈四品曽未半月進封之命下稽諸古典四妃秩視三公其未被受有辭免之禮既被受有正謝之禮服以䄖翟飾以佩綬此皆禮之所不可闕者不用非所以成禮用非所教孝君子奪人之喪獨不念葛覃之情有蓼莪之感乎臣非謂國家冊妃之禮可緩也但父子至情天子達於庶人孝無差等其於孝治昭明之朝而乃有此哉欲望聖慈謹風化之攸闗體人情不忍緩降制之日俾妃徳無慚亦毋使天下後世得以聖朝之虧禮宗幸甚疏入度宗中使宣諭欲以百日為期順孫復奏以期年爲請
   喪中受冊寶
宋史孝宗受禪議上光堯壽聖尊號冊寶有欲俟欽宗服除太常博士林栗唐憲宗順宗冊寶在徳宗服中不必備樂不作可也劉儀鳳獨上議曰謹案上尊號事屬嘉禮累朝必俟郊祀慶成然後舉行太上皇帝欽宗備禮終制見於詔書議者引憲宗故事考之唐史自武徳以來皆用易月之制與本朝事體大相逺也乞候欽宗終制檢舉以行則國家盛美主上事親情實稱矣議者雖是言然事親當權宜而從厚竟用
   葬不以時
喪服小記報葬報虞三月而后卒哭(注報讀為赴疾之赴謂不及期而葬也既葬即虞虞安神卒哭之祭待哀殺也待疏論不得依常葬之禮貧者或因事故死而即葬不三月竟而急設虞安神宜急也卒哭猶待三月奪於哀痛不忍急也陸佃曰此不及期而葬不及期而葬報而後知之即及期有㑹而無報葬雖速猶須三月而後卒哭)
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間不同時而除喪(注再祭練祥也間不同時者當異月也既祔明月練祭又明月祥祭必異月者以葬與練祥本異歳宜異時也而除喪者祥則除不禫三疏此謂身有事不得及時而葬故三年而始葬既年未葬尸柩尚存雖當練祥之月不可親服三年葬後必為此練祥不同時者練之與祥本是别年别月今雖三年之後不可同一時而當前月練後月祥故云不同時於練祥時而除喪謂練時男子首絰婦人要帶祥時除喪云既祔明月練祭又明月祥祭虞祔依常也已則除不禫者以經直云必再祭故知不禫禫者本為思念情深不忍頓除故有禫也今既三年始葬哀情已極故不禫也盧植曰謂逢變三年後乃葬者虞祔後必行小祥大祥祭也王肅不同者異月也謂葬後一月練後一月大祥也除重服宜有漸間一月異時矣故言不同時者但不同月耳方慤曰未葬則雖期未可再期未可祥必待葬畢而爲之故曰再祭必有漸焉故不可同時馬晞孟曰祭不為除喪除喪必因祭焉以祭爲吉而除喪所以從吉也夫練祥時既已過矣而猶爲之再祭以存親之禮不可廢也其祭之間不同時者以其存親之節不可忘也祭不同時而除喪者亦不同時則除喪必從祭也可知矣)
通典晉杜元凱云自天子諸侯以下赴時速葬則赴虞至於卒哭必須其哀殺也若過時不葬則以麻終喪而除至葬復脩服既祔明一月練而祭又明一月大祥而祭必再祭者象本當再歳故也若二十五月而葬則便祥除不復練也束晳步熊三年喪不葬五年後復葬當練否答曰禮云練祥之閒必異月與此同也袁準正論先儒以為再祭小祥大祥也而喪者已祥則除大祥不應服禫虞在既葬不在日月在喪終不在早晚故宜禫不宜虞喜釋疑曰若如鄭意既祔明月練而祭又明月祥此則葬至祥合三月適足一時何得不同時而練祥皆周之正數再祭當為練祥不得闕而用禫又案袁準云有禫無祥失之矣鄭玄練祥是也予謂喪服既終葬已踰月然猶再祭者存其大制耳此二祭同日異時時謂日也非三月之時禮亦有一日再祭檀弓云是日也以吉祭喪祭王薈范寗曰人有父在遭母喪十七月乃得葬便當頓除更復練祥邪答曰三年而後葬者必再祭練祥之祭也主喪不除未葬不變也十七月既祥即除服不禫可知宋庾蔚之問答曰有葬在小祥之月此月有虞祔之禮便用晦祥於禮爲速此與久喪復異取後月祥練於情允否答曰三年後葬祥不在葬月耳今未爲絶久祥理取後月也又問曰葬與練祥三事各月猶未足申漸殺之情況練祥三變而可共在一月虞喜之言不近人情盧鄭王以此不同時日有由也言各有當亦不嫌同辭春夏秋冬既各為一時一日十二時十二月何為不得各為一時之言也
唐書席豫疾篤謂其子曰吾亡三日斂斂日即葬勿更久留公私之煩家無餘財可賣所居聊備葬禮人嘉其達
開元禮速葬者速虞三月而後卒哭(謂不及期而葬既葬即虞以安神卒哭之祭待哀殺)父母之喪周而葬者則以葬之後月小祥其安神則依再周之禮禫亦如之若再周而後葬者則以葬之後月爲練祭之後月爲祥祭祥而即吉無復禫矣其未再周葬者則以二十五月練二十六月祥二十七月禫(必練祥禫者明深不可頓除故為之漸以安孝子之心禫一月者終二十七月之數)久而不葬者皆變服主喪者不除其餘各終月數而除之皆無受服至葬乃反其服虞則除之若亡失尸柩變除如常禮(張子曰今人多歴年所而葬者亦當用改葬之服盖古者未葬則主人不除今既除之矣則猶當從改葬服禮改葬服緦久不葬者似難為虞祭以其無几筵也三日省墓可也王廷相有故過期而葬者其禮何如曰未葬不可變服斬衰之喪周而葬者則以葬之次月小祥其大祥仍依再周之禮禫亦如之再周而後葬者則以葬之次月練又次月爲大祥終月而禫即吉矣速葬者何如也曰葬之日即虞三月而後卒哭不可遽殺也祥禫如其期焉)
政和禮凡父母之喪周而葬者則以葬之後月小大祥取再周之禮禫亦如之若再周而後葬者則以葬之後月練後月大祥祥而即吉無復禫矣其未再周葬則以二十五月練二十六月祥二十七月禫若再周而未葬則俟已葬而後除服(義門鄭氏家儀古者三月而葬或踰月前期擇地之可葬者或依祖墳而祔者世俗隂陽之説先擇山地風水雄結龍虎環繞以為子孫富貴之兆又多不同猶豫狐疑又惑年月不利或至踰年多至二三年不葬者經云卜其宅兆安厝殊不知入土為安古人云求滕公佳城須積叔敖隂徳子孫者亦豈忍使其親尸棺暴露而求安樂邪悖禮傷義無過於此顧湄陳確菴先生服除葬親書嚮者父死踰年而葬為營宅兆也已母死貧不克於兹九年比來風鶴之警將稱貸襄事而不知其何服先生今之知禮者也吾黨之所依歸逺客徽歙不獲摳衣親問敢以書質之先生而并述所聞焉昔衛司徒文子問於子思喪服既除然後乃葬則其服何服子思三年之喪未葬服不變何有喪服小記云久而不葬者唯主喪者不除其餘以麻終月數除喪則已石渠禮議亦云雖過期不葬子義不可以除盖古者諸侯五月而葬大夫三月而葬未有過期而不葬者也過期而不葬謂之不能不孝莫大焉故古聖人不爲服制不著之於經即有故而未葬雖出三年不變所以深致戒懼不敢久而不葬也世道變事古異往往青烏家言拘以隂陽吉凶畏忌服除而後葬者多矣其黠者則又以欺於人曰吾有所期也將以顯榮吾親也貧者期富焉賤者期貴焉而卒不能得或逺至數十年或兄委諸弟父委諸子暴棺纍纍不克要所謂未葬不變主喪者不除今之人其有能行之者及至葬其吉服而從於事也什常六七而復為之重服者什亦三不孝之罪無可解免而於二者之服竊有所未安子思曰禮父母改葬緦既葬而除之不忍無服至親檀弓弁絰而葬與神交之道也有敬心焉以爲至於葬則親己之幽有神道焉故以弁易冠以易麻不敢以純凶之服交神者示敬也繇此而言吉服是以無服至親非禮也明矣張憑有云襲吉服以對棺椁非孝子之所安也重服者既逺而純凶以葬又安知非禮之訾乎孔子君子禮以飾情又曰與其不當物也寧無衰言若但服衰於身而無哀戚之情不如無衰夫既逺而葬則其哀已殺哀已殺而徒飾以重服不亦虚乎今請援改葬之例而服緦此亦爲人子者之所以著其情或庶幾亡於禮者之禮也雖然韓退之改葬與未葬者有異則似緦亦未盡合於無乃别有所宜服而舉世有知之者先生揆之於古酌之於今望即示及以便適從且使今之人有所取則幸甚陳瑚答顧生書年久而葬者用改葬之服横渠已有是説斟酌輕重最爲得情理之中比以來足下身無衰麻之服面藴悲慼之容恒辭筵宴輒避絲竹居心喪者然不佞毎察而怪之今讀來書始知足下用意固有在也以視世之漠視親柩久而不葬者何可同年而語哉)
   喪不相待
南齊皇太子穆妃服尚書左丞著作郎王逡問王儉中軍南郡王小祥應待聞喜不穆妃七月二十四日聞喜八月發哀十一月之限應在六月南郡爲當同取六月大祥復申一月應用八月非復正月在存親之義若各自爲祥廬堊相閒玄素雜糅未審當有此疑不送往有已復生有節罔極非服制所申祥明示終之斷相待義經無聞世人多以廬室衰麻不宜異故相去一二月者或申以俱除此所謂任情徑行未達禮㫖昔撰喪記已嘗言之逺還之人自有爲而未祭在家之子立何辭以不變禮除喪而歸者此則經記之遺文不待明據假使應待相去彌年亦宜必待乃爲衰絰永服以窮生吉蠲長絶宗廟不可矣苟曰非宜則旬月之間亦不容何者有倫序義無徒設今逺則不待近必相須禮例既乖即心無取若疑兄弟同居吉凶舛雜則古有異宫之義設無異宫則逺還之子自應開立别門以終喪靈筵祭奠隨在家之人再期而毁所以然奔喪云爲位不奠鄭玄云以其精神不存乎此也聞哀不時實縁在逺爲位不奠益有可安此自有爲而然不適庶庶子在家不待適矣而況儲妃正體王室中軍長適之重天朝又行權進退彌復非宜謂不應相待中軍祥縞之日聞喜致哀而已不受弔慰及至忌辰變除昆弟亦宜相就寫情不對客此國之大典通闗八座丞郎共盡同異然後奏御司徒褚淵二十人並同議為允請以為永制詔可
陳書髙祖永定中沈洙散騎常侍時有司奏前寧逺將軍建康沈孝軌門生三兒牒稱主人翁靈柩在周主人奉使闗内因欲迎喪久而未返此月即是再周主人弟息見在此者爲至月末除靈内外即吉爲待主人還情禮申竟以事諮左丞江徳藻徳藻議謂王衞軍云久喪不葬唯主人不變其餘親各終月數而除此盖引禮文論在家有事故未得葬者耳孝軌既在異域雖已迎喪還期無指諸弟若遂不除永絶昬嫁此於人情或爲未允中原淪陷已後有事例宜諮沈常侍詳議議曰禮有變正又有從宜禮小記云久而不葬者唯主祭者不除其餘以麻終月數除喪則已注云其餘謂旁親如鄭所解衆子皆應不除王衞軍所引此盖禮之正也但魏氏東闗之役既失亡尸柩葬禮無期時議以為無終身之喪故制使除服晉氏喪亂或死於寇庭無由迎殯江左故復申明其制李胤之祖王華之父並存不測其子制服依時釋衰此並變禮宜也孝軌雖因奉使便欲迎喪而還期未尅宜依東闗故事在此國内者並應釋除衰麻毁靈祔祭喪柩得還别行改葬之禮自天下寇亂西朝傾覆流播絶域情禮莫申若此之徒諒非一二寧可喪期無數而弗除衰服朝廷自應為之限制以義斷恩徳藻奏可
 朱子語錄親喪兄弟先滿者先除服後滿者後除以在外聞喪有先後
開元兄弟各處異方父母喪各依聞哀日月而除之
   金革奪情
曽子問子問曰三年之喪卒哭金革之事無辟也者禮與初有司與(注疑有司初使之然)孔子夏后氏三年之喪既殯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記曰君子奪人之親亦不可奪親也此之謂乎子金革之事無辟也者非與(注疑禮當有然)孔子曰吾聞諸老聃昔者魯公伯禽有爲爲之也(注伯禽周公子封於魯有徐戎作難卒哭而征之急王事也征之作費誓)今以三年之喪從其利者吾弗知也(注時多攻取之兵言非禮也疏子親喪卒哭之後國有金革戰伐之事無敢辭辟爲是當初時有司强逼遣之與孔子既答殯葬致事無從金革之禮子夏見周世金革無辟謂其禮當然故再問之伯禽卒哭徐戎作亂東郊不開故征之是有爲爲之也今則更無所爲直貪從於利攻取於人者吾不知也言不知是不得此禮也案周公致仕之後成王即位之時周公猶在則此云伯卒哭者爲母喪也呉澄武王崩之年武庚叛周徐戎應之周公東征定殷亂遣伯禽之國鎮遏東方元年徐戎盖此王室危急伯禽雖有私喪不敢辭辟也)
喪大記君既葬王政入於國既卒哭而服王事大夫士既葬公政入於家既卒哭弁絰帶金革之事無辟也(注此權禮也弁絰帶者變喪服弔服輕可即事也者疏值國家有事孝子不得遵恒禮故從權弁絰弔服卒哭則有變服今有事不得服已變服而服弔服以從金革之事無所辟也變服弔服輕故從戎便也此言服弁絰國君弁絰國君言服王事則此亦服國事弁絰弔服帶謂喪服要絰明雖弔服而有要絰異凡弔也徐師曽曰愚案曽子問云夏后氏既殯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君子奪人之親亦不可奪親也豈有既葬政入以下諸事此後附㑹之説以便季世奪情之私非禮也若魯公伯禽之事又須别論)
公元前627年
左傳僖公三十三年晉原軫曰秦違蹇叔而以貪勤民天奉我也(注奉與也)奉不可敵不可縱必伐秦師遂發命遽興姜戎墨衰絰(注晉文公未葬故襄公稱子以凶服從戎故墨之)夏四月辛巳敗秦師于殽遂墨以葬文公於是始墨(注後遂常以爲俗記禮所由變)
公羊宣公元年夏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衞放之者何猶曰無去是云爾(注是是衞)然則何言爾近正也此其爲近正奈何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君放之非也(注曰無去是非也)大夫待放正也(注聽君不去衞正也)古者臣有大喪則君三年不呼其門已練可以弁冕(注此説時衰正失非謂當然弁禮所謂皮弁爵弁皮弁武冠爵弁文冠加旒曰冕主所以宗廟)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注臣順君命亦禮也此與君放之非臣待君放正同故同類相發明)閔子要絰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注既事畢言古不敢斥君即近也)退而致仕(注退退身致仕禄位於君)孔子盖善之也(注善其外得事君之義内不失親親恩言古者孫順不訕其君也)
三國虞翻㑹稽餘姚太守王朗命為功曹孫䇿㑹稽時遭父喪衰絰府門欲就之乃脫衰入見不能
宋書王誕呉國内史母憂去職宋武帝劉毅起為輔國將軍誕固辭墨衰從行
陽平王頤遭母喪詔遣侍臣金革敦諭既殯而發
南史程文季傳父靈洗卒起為超武將軍仍助防郢州文季至孝軍旅奪禮毁瘠甚至
書禮儀志凶服不入公門期喪已下不解官者在外曹襵縁紗帽重喪被起者皂絹下裙帽若入宫殿及須朝見冠服百官
令狐熙丁父憂河隂之役詔令墨衰從事
六典凶服不入公門遭喪起在朝者各依本品著淺色絁縵周已下黲者朝參起居亦依品色金玉之飾起復朝㑹不預周喪未練大功未葬則亦準此
唐書董晉金吾將軍沈房有期公除常服入閤帝疑以問對曰故事朝官以下喪服絁縵不復衣淺色南班亦如之又問冠冕之制對曰古者冠冕佩玉節步堂上接武堂下布武前趨進而已今或奔走以致顛仆在式朝臣綾袍五品而上玉帶所以盡飾奉上故漢尚書郎含香老萊采服君父一也若然絁縵亦非禮也帝然其言詔入閤官毎趨走以下不得以黲服㑹令羣臣衣本品綾袍玉帶而復
公元934年
五代㑹要後唐應順元年閏正月十六日敕凡在苴麻並須終制比縁金革遂有奪情示以移忠藉其陳力内諸司使副帶西班正官者宜候過卒哭起復授官不帶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承㫖等宜卒哭休日赴職其有帶東班官者秖以檢校官充職服闋日加授前職
 李宗諤先公周顯徳末翰林學士起復素紗軟脚幞頭黲紫公服入朝佩魚或曰魚袋取事夙夜匪懈義然以金爲飾亦身之華也居喪奪情不當有金寶之飾公遽謝不佩
宋史余靖丁父憂儂智髙反以兵圍廣州朝廷方顧南事喪次秘書監潭州
史温徳亨達居父喪是時伐宋兵興起
 
 
 
 讀禮通考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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