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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国文 卷七十二 (自动笺注)
卷七十二·吳十
王蕃
  字永元廬江人
尚書郎
景帝時散騎中常侍,加駙馬都尉監軍夏口
歸命侯復入常侍,以迕意被殺,有渾天象注一卷
渾天象說
  虞書稱在璇璣玉衡,以齊七政,則今渾天儀日月五星是也
鄭玄說動運為機,持正為衡,皆以玉為之,視其行度,觀受禪是非也。
渾儀羲和氏之舊器,歷代相傳,謂之機衡
其所由來,有原統矣。
而斯器設在候臺,史官禁密學者寡得聞見
穿鑿之徒,不解機衡」之義,見有七政之言,因以為北斗七星構造虛文,托之讖緯史遷班固猶尚惑之。
鄭玄贍雅高遠之才,沈靜精妙之思,超然獨見改正其說,圣人復出不易斯言矣。
(已上宋書·天文志。
)渾儀以察三光,分宿度,象以著天體布星辰。
按斯二者,以考于天,蓋詳察矣。
(已上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已下并開元占經。
)幽平之后,周室遂卑,天子不能頒朔,魯歷不止,百有余年,以建中之月為建亥,而怪蟄蟲不伏也。
歷紀廢壞道術侵亂渾天之義,傳之者寡,末世之儒,或不聞見,各以私意天作說,故有周髀宣夜之論。
宣夜之學,絕無師法
周髀見行于世,考驗天狀,多所違失
劉洪乾象歷之法而論渾天曰:「渾天之作,由來尚矣。
考之于天,信而有征
」(已上四語依御覽二補。)
  前儒舊說,天地之體,狀如鳥卵
包地外,猶殼之裹黃也。
周旋無端,其形渾渾然,故曰渾天也。
天三百六十五度五百八十九分度之百四十五,東西南北展轉周規,半覆地上半在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隱
以赤儀準之,其見者常百八十二度有奇是以察知半覆地上半隱地下
二端謂之南極北極,天之中也。
北極在正北,出地三十六度;南極在正南,入地亦三十六度。
兩極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強
眾星皆移而北極不徙,猶車輪之有輻軸也。
北極徑二十二度,常見不隱,謂之上規,繞南極七十二度,常隱不見,謂之下規是也
上規南極下規北極,皆一百四十四度半強
  以二規于渾儀中規赤道帶天之弦,去兩極各九十一度少強,黃道,日之所行也。
半在赤道外,半在赤道內,與赤道東交于角五少強,西交于奎十四少強。
其出赤道極遠者,出赤道二十四度,斗二十一度是也
其入赤道極遠者,入赤道二十四度,井二十五度是也
日南至在斗二十一度,去極百一十五度少強,是日最南,去極最遠,故景最長。
  黃道斗二十一度,出辰入,故日出辰入晝行地上百四十六度強,故日短夜行地下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夜長
南至之後日去極稍近,故景稍短。
日晝行地上度稍多,故日稍長;夜行地下度稍少,故夜稍短,日行度稍北。
日出入稍北,以至於夏至日在井二十五度,去極六十七度少強,是日最近北,去極最近,故景最短。
  黃道井二十五度,出寅入戌,晝行地上二百一十九度少弱,故日長夜行地下百四十六少強,故夜短
夏至之后日去極稍遠,故景最長。
日晝行地上度稍少,故日稍短;夜行地下度稍多,故夜稍長。
所在度稍南,故出入稍南,以至于南至復初焉。
  斗二十一度,井二十五度,南北相較四十八度,春分日在奎十四少強,秋分日在角五少弱,此黃赤二度交中也;去極俱九十一度少強,南北處斗二十一、井二十五之中,故景居二至長短之中,奎十四、角五出卯入酉。
故日亦卯入酉。
日晝行地上,夜行地下,俱百八十二度半強,故曰見之漏五十刻,不見之漏五十刻,謂之晝夜同。
  夫天之晝夜,以日出為分;人之晝夜,以昏明為限
日未出二刻半而明,日入後二刻半而昏,故損夜五刻以增晝刻是以秋分之漏晝五十五刻。
渾天遭周秦之亂,師徒斷絕,而喪其文,唯渾儀尚在候臺是以不廢,故其法可得言
(御覽二法作「揚榷」。
)至于纖微委曲,闕而不傳蔡邕以為精微深妙百世不易之道。
(二語依御覽二補。
)周天里數,無聞焉爾
洛書·甄曜度、春秋考異郵皆云周天一百七萬一千里,至以日景驗之,違錯甚多,然其流行,布在眾書通儒達士,未之考正是以不敢背損舊術。
猶攄所見,故按其說,更課諸數,以究其意也。
  古曆皆云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皆分一百七萬一千里數為一度得二千九百三十二里七十一步二尺七寸四分,四百八十七分分之三百六十二。
(已上十三字占經作「大強二字,依宋書·天文志、晉書·天文志補改。
)斗下分為七百三十三里一十七步五尺一寸八分大弱三光之行,不必有常術家以算追而求之。
諸家之歷,各有異同
漢靈之末,四分與天違錯
會稽東郡都尉泰山劉洪善于推候,乃考術官及史,自古至今歷法,原其進退之行,察其出入之驗,視其往來,度其終始課較其法,不能四分之一,減以為五百八十九分之一百四十五。
更造乾象歷,以追日五星之行,比于諸家,最為精密,今史官所用,則其歷也。
故所作渾象,諸分度節次及昏中星,皆更以乾象法作之,周天一百七萬一千里;以乾象法分之,得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八十步三尺九寸五分弱。
斗下分為七百二十一里二百五十九步四尺五寸二分弱,乾象全度古歷零度九步一尺二寸一分弱,斗下分減古歷斗下分十一里五十八步六寸六分弱,其大數俱一百七萬一千里;斗下分減,則全度純數,使其然也。
陸績云:「周天一百七萬一千里,東西南北徑三十五萬七千里,立徑亦然,此蓋天黃赤道之徑數也。
渾天蓋天黃、赤道周天度同,故取以言耳。
此言周三徑一也。
古少廣術用率圓周中徑一。
臣更考之,徑一不翅三率,周百四十二,而徑四十五,以徑率乘一百七萬一千里,以周率約之得徑三十三萬九千四百五里一百二十二步三尺二寸一分七十一分分之十,東西南北及立徑皆同;半之,得十六萬九千七百二里二百一十一步一尺六寸百四十二分分之八十一,地上去天之數也。
夫周天徑目前定物蓋天者尚不考驗而乃論天地之外,日月所不照,陰陽所不至,目精所不及,儀衡所不測,皆為之說,虛誕無征,是亦鄒子瀛海之類也。
臣謹更以晷景,考周天里數,按周禮大司徒」之職,立土圭之法,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
日南景短多暑,日北景長多寒,日東景夕多風,日西景朝多陰,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鄭眾云:「土圭之長,尺有五寸,以夏至八尺表,中景適與圭等,謂之地中
」今穎川陽城地為然
鄭玄云:「凡日景於地千里,而差一寸
」景尺有五寸者,南戴日萬五千里也。
誠以八尺之表,而有尺五寸景,是立八十而旁十五也。
萬五千里而當日下,則日當去其下地八萬里矣。
日斜射陽城則天徑之半也。
天體圓如彈丸地處天之半,而陽城為中,則日春秋冬夏昏明晝夜,去陽城皆等,無盈縮矣。
故知日斜射陽城,為天徑之半也。
句股法言之,旁萬五千里則句也。
立八萬里則股也。
日斜陽城則弦也。
句股求弦法入之,得八萬一千三百九十四里三十步五尺三寸六分天徑之半,而地上去天之數也;倍之,得十六萬二千七百八十八里六十一步四尺七寸二分天徑之數也;以周率乘之,徑率約之得五十一萬三千六百八十七里六十八步一尺八寸二分周天之數也,減甄曜度、考異十五萬七千三百一十二里有奇
一度凡一千四百六里百二十四步六寸四分十萬七千五百六十五分分之一萬九千四十九,減舊度千五百二十五里二百五十六步三尺三寸二十一萬五千一百三十分分之十六萬七百三十。
  夫末世之儒,多妄穿鑿,減增河洛,竊作讖緯,其言浮虛,難悉據用。
六官之職,周公所制;句股目前定數晷景之度,事有明驗。
以此推之,近為詳矣。
黃赤二道相與交錯其間相去二十四度,以兩游儀準之,二道俱三百六十五度有奇
赤道見者常百八十二度半強,又南北考之,天見者亦一百八十二度半強,(又赤道下三十字依隋書·天文志、御覽二補。
)是以天體圓如彈丸北極出地三十六度,是知南極入地亦三十六度,而南北相去一百八十二度半強也。
(已上三十四字依御覽二及隋書·天文志補。
陸績所作渾象,其形如鳥卵,以施二道不得如法
若使二道同規,則其間相去不得滿二十四度;若令相去二十四度,則黃道長于赤道,又兩極相去不翅百八十二度半強
說云,天東西徑三十五萬七千里,直徑亦然
意亦天形為正圓也。
渾象鳥卵,則器與言謬,為自相違背
已上占經有刪節,依隋書·天文志補。)
  月行二十七日有奇周天,其行半出黃道外,半入黃道內,在內謂之陰道在外謂之陽道,其行陰陽道極遠不過六度
黃道無常諸家各異,各依其歷節氣所行宿度
尚書·月令太初三統四分」,乾象不同昏明亦異,日行蹉跌,不遵常軌所為也。
三光之行,雖有盈縮天地之體,常然不變
諸家之歷,皆不著渾象黃道,當各隨其歷而錯之。
而今臣所施黃道乾象法也。
審校二分,於先代諸歷差,而冬夏二至,恒在二分張中
蕃按、渾象之法,地當在天中,其勢不便,故反觀其形,地為外匡,于己解人無異在內詭狀殊體,而合于理,可謂奇巧
古舊渾象二分一度,凡周七尺三寸半分漢張衡更制四分一度,凡周一丈四尺六寸一分
臣以古制局小,以布星辰,相去稠概,不得了察。
張衡所作,又復過大,難可轉移
表聞三分一度事,許令臣所作周一丈九寸五分四分分之三,張古法三尺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減張衡亦三六寸五分四分分之一。
渾象法、黃道赤道各廣一度有半,故今所作渾象黃赤道各廣四分半,相去七寸二分渾儀中筒璇機外規玉衡
(晉書·天文志,隋書·天文志,北堂書鈔一百三十,開元占經一,御覽二)
賀劭
  劭字興伯會稽山陰人安東將軍齊孫。
孫休時中郎散騎中常侍,出為吳郡太守
孫皓時入為左典軍,遷中書令,領太子太傅
以譖被殺。
諫吳主
  古之圣王所以潛處重闈之內,而知萬里之情;垂拱衽席之上明照八極之際者,任賢之功也。
陛下至德淑姿統承皇業,宜率身履道,恭奉神器旌賢表善,以康庶政
自頃以來朝列紛錯真偽相貨,上下空任,文武曠位,外無山岳之鎮,內無拾遺之臣;佞諛之徒拊翼天飛干弄朝威,盜竊榮利,而忠良排墜信臣被害
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茍媚,先意承旨,各希時趣,人執反理之評,士吐詭道之論,遂使清流變濁,忠臣結舌
陛下九天之上,隱百重之室,言出風靡,令行景從親洽寵媚之臣,日聞順意之辭,將謂此輩實賢,而天下已平也。
臣心所不安,敢不以聞?
  臣聞興國之君樂聞其過,荒亂之主樂聞其譽。
聞其過者過日消而福臻,聞其譽者譽日損而禍至。
是以古之人君揖讓進賢虛己以求過,譬天位乘奔,以虎尾警戒
至于陛下嚴刑法以禁直辭,黜善士逆諫臣,眩耀毀譽之實,沉淪近習之言。
高宗思佐,夢寐得賢,而陛下之如忘,忽之如遺。
故常王蕃忠恪在公,才任輔弼,以醉酒之間加之大戮
鴻臚奚,先帝舊臣,偶有逆迕昏醉之言耳,三爵之后,禮所不諱,陛下猥發雷霆,謂之輕慢,飲之醇酒中毒隕命
自是之后海內悼心朝臣失圖,仕者以退為幸,居者以出為福,誠非所保光洪緒熙隆道化也。
  又何定趨走小人仆隸之下,身無錙銖之行,能無鷹犬之用,而陛下愛其佞媚,假其威柄,使恃寵放恣自擅威福,口正國議,手弄天機,上虧日月之明,下塞君子之路。
小人求入,必進奸利間忘興事役,發江邊戍兵以驅麋鹿,結罝山陵芟夷林莽,殫其九野之獸,聚於重圍之內,上無益時之分,下有損耗之費。
兵士罷於運送人力竭於驅逐老弱饑凍大小怨嘆
臣竊觀天變,自比年以來陰陽錯謬四時逆節日食地震中夏隕霜,參之典籍,皆陰氣陵陽小人弄勢之所致也。
臣嘗覽書傳,驗諸行事,災詳之應,所為寒栗
高宗修己,以消鼎雉之異,宋景崇德以退熒惑之變,愿陛下上懼皇天譴告之誚,下追二君攘災之道,遠覽前代任賢之功,近寤今日謬授之失,清澄朝位旌敘俊乂放退佞邪抑奪奸勢,如是之輩,一勿復用廣延淹滯容受直辭祗承乾指,敬奉先業,則大化光敷,天人望塞也。
  傳曰:「國之興也,視民如赤子;其亡也,以民為草芥
陛下昔韜神光潛德東夏,以圣哲茂姿,龍飛應天四海延頸八方拭目,以成康之化必隆于旦夕也。
登位以來法禁轉苛,賦調益繁;中宮內豎分布州郡,橫興事役,競造奸利百姓杼軸之困,黎民無已之求,老幼饑寒家戶菜色,而所在長吏,迫畏罪負,嚴法峻刑,苦民求辦。
是以人力不堪家戶離散呼嗟之聲,感傷和氣
江邊戍兵,遠當以拓土廣境,近當以守界備難,宜特優育,以待有事,而征發賦調,煙至云集,衣不全裋褐,食不贍朝夕,出當鋒鏑之難,入抱無聊之戚。
是以父子相棄,叛者成行
陛下寬賦除煩振恤窮乏,省諸不急,蕩禁約法,則海內樂業大化普洽
夫民者國之本,食者民之命也。
今國無一年之儲,家無經月之畜,而后宮之中坐食者萬有余人
內有離曠之怨,外有損耗之費,使庫廩空無用士民饑于糟糠
  又北敵注目,伺國盛衰陛下不恃己之威德,而怙敵之不來,忽四海困窮,而輕虜之不為難,誠非長策廟勝之要也。
大皇帝勤身苦體,創基南夏割據江山拓土萬里,雖承天贊,實由人力也。
餘慶遺祚至於陛下陛下宜勉崇德器,以光前烈,愛民養士保全先軌,何可忽顯祖功勤,輕難得大業,忘天下不振,替興衰巨變哉?
臣聞否泰無常吉兇由人,長江之限不可久恃,茍我不守,一葦可航也。
秦建皇帝之號,據淆函之阻,德化不修法政苛酷,毒流生民,忠臣杜口是以一夫大呼社稷傾覆
近劉氏據三關之險,守重山之固,可謂金城石室萬世之業,任授失賢,一朝喪沒君臣系頸,共為羈仆
當世明鑒目前炯戒也。
陛下遠考前事,近世變豐基強本割情從道,則成康之治興,而圣祖之祚隆矣。
(吳志·賀劭傳)
張諛
  字彥承上虞人
與丁孝正書
  吾聞班固揚孫之省葬,惡始皇飾終
夫裸以矯世君子弗為。
莫乃據周公之定品,依延州成事取中庸以建基,獲美稱當世不亦優哉!
(御览卷五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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