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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汉文 卷三十三 (自动笺注)
卷三十三
鲁恭
公元100年
  字仲康扶风平陵人,莽羲和鲁匡孙。
建初初,为郡吏,辟太傅赵熹府。
召诣白虎观,复举直言待诏公车,拜中牟母忧去官
后拜侍御史
和帝时,拜鲁诗博士,迁侍中,出为乐安相。
徵拜议郎,进侍中,迁光禄勋
永元十二年,代吕盖司徒坐事免。
殇帝即位,起为长乐卫尉
安帝即位,复代梁鲔为司徒,以病免
永初六年卒。
年八十一。
上疏谏击匈奴
  窃见窦宪耿秉衔使奉命暴师于外(已上见御览四百五十三引东观记)。
陛下亲劳圣思日昃不食,忧在军役,诚欲以安定北垂为人除患,万世之计也。
臣伏独思之,未见其便。
社稷之计,万人之命,在于一举
数年以来秋稼不熟,人食不足仓库空虚,国无蓄积
会新遭大忧人怀恐惧
陛下大圣之德,履至孝之行,尽谅阴三年,听于冢宰
百姓阙然三时不闻警跸之音,莫不怀思皇皇,若有求而不得
今乃以盛春之月,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以事戎狄,诚非所垂恩中国改元正时,由内及外也。
万民者,天之所生
天爱其所生,犹父母爱其子,一物不得其所者,则天气为之舛错况于人乎?
爱人者,必有天报
太王重人命而去邠,故获上天之祜。
戎狄者,四方异气也。
蹲夷踞肆,与鸟兽无刖。
杂居中国,则错乱天气污辱善人是以王之制羁縻不绝而已不以伤害中国也。
边境幸无事,宜当修仁行义,尚于无为,令家给人足安业乐产
夫人道乂于下,则阴阳和于上,然后祥风时雨覆被远方夷狄慕德重译而至矣。
易曰:「有孚盈缶,终来有它吉。
」言甘雨满我之缶,诚来有我而吉已。
夫以德胜人者昌,以力胜人者亡。
匈奴鲜卑所杀,远臧于史侯河西,去塞数千里,而欲乘其虚耗,利其微弱是非义之所出也。
太仆祭肜,远出塞外,卒不见一胡,而兵已困矣。
白山之难,不绝如纟延,都护陷没士卒死者如积,迄今被其辜毒
孤寡哀思之心未弭,仁者念之,以为累息,奈何复欲袭其迹,不顾患难乎?
今始征发,而大司农调度不足使者在道分部督趣,上下相迫,民间之急亦已甚矣。
三辅、并、凉少雨,麦根枯焦牛死日甚,此其不合天心之效也。
群僚百姓咸曰不可陛下奈何一人之计,弃万人之命,不恤其言乎?
上观天心下察人志足以知事得失
臣恐中国不为中国岂徒匈奴而已哉!
陛下圣恩,征还二将休罢士卒,以顺天心。
(后汉·鲁恭传,又略见袁宏后汉纪十二)
上疏
  举无遗策,动不失其中
(文选·王仲宣诔注)
公元112年
上疏盛夏断狱
  臣伏诏书,敬若天时忧念万民,为崇和气,罪非殊死,且勿案验
柔良,退贪残奉时令,所以仁德,顺昊天致和气,利庶民者也。
旧制至立秋行薄刑,自永元十五年以来,改用孟夏,而刺史太守深惟忧民息事之源,进良退残之化,因为盛夏征召农人,拘对考验连滞无已
司隶典司京师四方是则,而近于春月分行诸部,托言劳来贫人,而无隐恻之实,烦扰郡县廉考非急,逮捕一人,罪延十数(袁宏纪作「有疑罪延及良人数十人」),上逆时气,下伤农业
案易五月,姤用事(袁宏纪作「案易消息四月乾卦用事
经曰『乾以美利天下』,又曰『时乘六龙御天』。
五月姤卦用事
」)经曰:「后以施令四方
」言君以夏至之日施命令止四方行者所以微阴也。
行者尚止之,况于逮召考掠(袁宏纪此下有扰百姓三字),夺其时哉!
比年水旱伤稼,人饥流冗。
今始百谷权舆阳气胎养之时。
三月以来阴寒不暖,物当化变而不被和气
月令:「孟夏薄刑,出轻系
秋令苦雨数来五谷不熟
」又曰:「仲夏重囚,益其食。
秋令草木零落,人务于疫。
」夫断薄刑者,谓其轻罪已正,不欲令久系,故时断之也(袁宏纪作「谓正罪不欲令久系不谓考正罪法也。
故出轻系,明不欲拘之也」)。
臣愚以为孟夏之制,可从此令,其决狱案考,皆以立为断,以顺时节,育成万物则天地以和,刑罚清矣
(后汉·鲁恭传,又略见袁宏后汉纪十六)
议奏断狱冬至
  夫阴阳之气,相扶而行,发动用事,各有时节
若不其时,则物随而伤。
王者质文不同,而兹道无变,四时之政,行之若一。
月令周世所造,而所据皆之时也。
其变者,唯正朔服色牺牲徽号器械而已
故曰:「殷因于夏礼周因殷礼,所损益可知也。
」易曰:「潜龙勿用
」言十一月十二月阳气潜藏,未得用事
煦嘘万物,养其根荄,而犹盛阴在上地冻水冰阳气否隔,闭而成
故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
驯致其道,至坚冰也。
」言五月微阴始起,至十一月坚冰至也。
王者之作,时为法。
孝章皇帝深惟古人之道,助三正之微,定律著令,冀承天心,顺物性命以致时雍
然从变改以来年岁不熟,谷价常贵,人不宁安
小吏不与同心者,率入十一月得死罪贼,不问曲直,便即格杀,虽有疑罪,不复谳正
一夫吁嗟王道为亏,况于众乎!
十二月(袁宏纪作「十一月中孚曰」),「君子议狱缓死」。
可令疑罪使详其法,大辟之科,尽冬月乃断。
其立春十二月中者,勿以报囚如故事。
(后汉·鲁恭传,又略见袁宏后汉纪十六)
鲁丕
公元386年
  字叔陵,恭弟。
永平中,为郡督邮功曹
建初元年,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除议郎,迁新野,擢青州刺史坐事下狱免。
元和初,征,再迁赵相
永元中,迁东郡太守,历陈留太守坐事下狱,免。
复征,再迁中散大夫,进侍中,免。
永初中,复征,再迁侍中左中郎将卒年七十五。
贤良方正对策
  政莫先于从民之所欲,除民之所恶,先教后刑,先近后远。
君为阳,臣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京师为阳,诸夏为阴;男为阳,女为阴;乐和为阳,忧苦为阴,各得其所和调
精诚之所发,无不感浃
吏多不良在于贱德,而贵功欲速,莫能修长久之道。
古者贡士,得其人者有庆不得其人者有让,是以举者务力行
选举不实,咎在刺史二千石
书曰:「天工人其代之。
」观人之道,幼则观其孝顺好学,长则观其慈爱而能教。
设难以观其谋,烦事以观其治,穷则观其所守,达则观其所施,此所以核之也。
民多贫困者急,急则致寒,寒则万物不成
去本就末,奢所致也。
制度明则民用足,刑罚不中,则于名不正
正名之道,所以上下之称,班爵之制,定卿大夫之位也。
狱讼不息,在争夺之心不绝。
法者,民之仪表也,法正则民悫。
吏民凋弊所从久矣。
不求其本,浸以益甚
吏政多欲速,又州官秩卑而任重,竞为小功,以求进取,生凋弊之俗。
救弊莫若忠,故孔子曰:「孝慈则忠。
」治奸诡之道,必明慎刑罚,孔子曰:「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说以犯难,民忘其死。
」死且忘之,况使为礼义乎?
(袁宏后汉纪十六)
上疏论说
  臣以愚顽,显备大位犬马气衰,猥得进见论难于前,无所甄明衣服之赐,诚为优过。
闻说经者,传先师之言,非从己出,不得相让相让则道不明,若规矩权衡不可枉也。
难者必明其据,说者务立其义,浮华无用之言不陈于前,故精思不劳道术愈章。
法异者,各令自说师法博观其义。
诗人旨意察雅颂之终始明舜、禹、皋陶之相戒,显周公箕子之所陈,观乎人文化成天下
陛下广纳謇謇以开四聪无令刍荛以言得罪;既显岩穴以求仁贤,无使幽远独有遗失
(后汉·鲁丕传)
奏止赵王避疾学宫
  臣闻礼,诸侯薨于路寝大夫卒于适室死生有命,非有逃避之典也。
学宫五帝之道,修先王礼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宴,事不可听
(后汉·鲁丕传「赵相
赵王商尝欲避疾,便时移住学宫不听
王乃上疏自言,诏书
奏」云云
「诏从言」。)
胡滕
  ,为南阳从事,历大将军西曹掾
请比都官从事
  天子无外乘舆所幸,便为京师
臣请荆州刺史司隶,臣比都官从事
(御览六百六引桂阳先贤画赞胡滕南阳从事,遇大驾南巡求索总猥表」云云
「帝奇其才,悉许之」。)
刘毅
公元77年
  齐武王曾孙
建初二年封平望侯
永元中坐事夺爵
永初中,召入东观复故封。
元初初,拜议郎
上书请著太后注纪
公元106年
  臣闻易载羲、农而皇德著,书述唐、虞而帝道崇,故虽圣明,必书功于竹帛流音管弦
伏惟皇太后大圣之姿,体乾坤之德,齐踪虞妃,比迹任姒孝悌慈仁允恭节约杜绝奢盈之源,防抑逸欲之兆,正位内朝流化四海
元兴延平之际,国无储副,仰观乾象,参之人誉爰立陛下天下主,永安汉室绥静四海
又遭水潦东州饥荒
垂恩元元冠盖交路菲薄衣食躬率群下损膳解骖,以赡黎苗
恻隐之恩,犹视赤子
克己引愆显扬仄陋,崇晏晏之政,敷在宽之教。
兴灭国,继绝世,录功臣,复宗室
追还徙人蠲除禁锢
政非惠和不图于心;制非旧典,不访于朝。
弘德洋溢充塞宇宙洪泽丰沛漫衍八方
华夏乐化戎狄混并
丕功著于大汉硕惠加于生人
巍巍之业,可闻而不可及荡荡之勋,可诵而不可名。
古之帝王左右置史,汉之旧典,世有注纪。
夫道有夷崇,治有进退
善政不述,细异辄书,是为尧、汤负洪水大旱之责,而无咸熙假天之美;高宗成王雉雊迅风之变,而无中兴康宁之功也。
上考诗书有虞二妃,周室三母,修行佐德,思不逾阈
未有内遭家难外遇灾害览总大麓经营天物功德巍巍若兹者也。
宜令史官长乐宫圣德颂,以敷宣景燿勒勋金石,悬之日月,摅之罔极,以崇陛下烝烝之孝。
(后汉·和熹邓后纪:「元初五年平望侯刘毅太后德政,欲令早有注纪,上书安帝
」)
刘騊駼
  騊駼,毅从弟
嗣父复爵临邑侯
永初中,召入东观,除校书郎
有集二卷
玄根
  一足之夔,九头之鶬。
(文选·江赋注)
  戴金翠,珥珠玑
(文选·洛神赋注)
  前殿絺。
(文选·七启注引玄根颂)
  致垂棘以为墀。
(文选·颜延之元皇后哀册文注)
  芳林臻臻朱竹离离菱芡吐荣,若摅锦而布绣
(御览九百七十五)
  素雁蜿蟺清羽玄鹤回翔应徵宫。
(北堂书钞一百九引玄根颂)
上书谏铸钱事
  夫食者,乃有国之大宝生民之至贵也。
比年已来良田尽于蝗螟之口,杼轴空于公私之求,野无青草室如悬罄所急朝夕之飧,所患靡鹽之事,岂谓钱之锲簿铢两轻重哉!
就使当令土砾化为南金,瓦卤变为和玉沙石悉成随珠犬羊尽作狐白绛绣盈堂,文绮缦野,使百姓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羲皇纯德大禹勤劳周文之不暇,犹不能以保萧墙之内。
(艺文类聚六十六)
与窦季玮书
  君嚼茹坟典,履公修行
(北堂书钞)
李子坚
  下车负乘剧贼未擒(文选·范蔚宗后汉宦者传论注)。
吏民强犷比屋为贼。
(又沈约安陆昭王碑注)
郡太守箴(一作「崔瑗」)
  有嬴驱除,焚旧典纪,荡灭蕃畿,罢侯置守。
秦发闾左陈涉奋威;楚筑乾溪灵王不归
征遐由近,可不肃祇
守臣司境,敢告执机
(艺文类聚六)
  大汉遵周,化洽九区
(文选·赭白马赋注,又陆机皇太子玄圃诗注。
赵至与稽茂齐书注作「遵因」)
张敏
公元77年
  字伯达河间莫阝人。
建初二年,举孝廉四迁尚书
永元中,拜司隶校尉,迁汝南太守坐事免。
延平元年,拜议郎再迁
永初初,为颍川太守,代周章司空
轻侮法议
  夫轻侮之法,先帝一切之恩,不有成科,班之律令也。
死生之决,宜从上下,犹天之四时有生有杀。
若开相容恕,著为定法者,则是故奸萌生长罪隙
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春秋之义,子不报仇非子也。
法令不为之减者,以相杀之路不可开故也。
今托义者得减,妄杀有差,使执宪之吏得设巧诈非所以导(一作「遵」)「在丑不争」之义。
轻侮之比,浸以繁滋,至有四五百科,转相顾望,弥复增甚,难以垂之万载
臣闻师言:「救文莫如质。
」故高帝烦苛之法,为三章之约。
建初诏书有改于古者,可下三公廷尉蠲除其敝。
(后汉·张敏传,「建初中有人侮辱人父者,而其子杀之,肃宗贳其死刑而降宥之自后以为比。
永元中遂定其议,以为轻侮法。
驳议」。)
上疏轻侮
  臣敏蒙恩特见拔擢愚心所不晓,迷意所不解,诚不敢苟随众议
臣伏孔子经典皋陶法律,原其本意,皆欲禁民为非也。
未晓轻侮之法,将以何禁?
不能使人不相轻侮,而更开相杀之路,执宪之吏复容其奸枉
议者或曰:「平法当先论生。
臣愚以为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杀人者死,三代通制
今欲趣生,反开杀路,一人不死,天下受敝。
记曰:「利一害百,人去城郭
」夫春生秋杀天道之常。
一物枯即为灾,一物华即为异。
王者承天地,顺四时,法圣人,从经律。
陛下留意下民考寻利害广平议天下幸甚
(后汉·张敏传,「议寝不省
上疏
和帝从之」。
又略见通典一百六十六,御览四百五十二)
应顺
  字仲华汝南南顿人
建初中,举孝廉,为尚书郎,转右丞,出为冀州刺史再迁东平相。
永元中,历左冯翊(见陈宠传),河南尹,拜将作大匠
上言宜给计吏舍馆
公元98年
  百郡计吏,观国之光,而舍逆旅崎岖私馆,直装衣物,弊朽暴露朝会邈远,事不肃给
霸国盟主耳,舍诸侯隶人子产以为大讥
况今四海之大,而可无乎?
(续汉·百官二注补引汉官,「永元十年应顺上言」。)
应奉
  奉,字世叔,顺曾孙
桓帝时四府才堪将帅,拜武陵太守坐事免,寻为司隶校尉引疾退。
有洞序九卷
李膺等疏
  昔秦人观宝于楚,昭奚恤莅以群贤梁惠王玮其昭乘之珠,齐威王答以四臣
忠贤武将,国之心膂,窃见左校施刑徒前廷尉冯绲大司农刘祐河南尹李膺等,执法不挠,诛举邪臣,肆之以法,众庶称宜。
季孙行父亲逆君命,逐出僕,于舜之功二十之一。
投身强御毕力致罪陛下既不听察,而猥受谮诉,遂令忠臣同愆元恶
不蒙降恕遐迩观听,为之叹息
立政之要,记功忘失是以武帝安国于徒中,宣帝张敞亡命
前讨蛮荆,均吉甫之功。
数临督司,有不吐茹之节。
著威幽、并,遗爱度辽
三垂蠢动王旅未振。
易称「雷雨作解君子赦过宥罪」。
乞原等,以备不虞
(后汉·李膺传)
上书立后
  臣闻周纳狄女,襄王出居于郑;汉立飞燕,成帝胤泯绝
母后之重,兴废所因。
宜思关雎之所求,远五禁之所忌。
(后汉·应奉传)
应劭(一)
  字仲远,一作仲援,又作仲瑗,奉子。
灵帝时,举孝廉,辟车骑将军何苗掾,以高第出为营陵,迁太太守
兴平初,弃郡奔袁绍
有汉集解二十四卷汉朝驳议三十卷,律略论五卷汉官仪十卷风俗通义三十一卷,集四卷
贡药物表
  臣劭言,郡旧因计吏献药,阙而不修惭悸交集无辞自文
今道少通谨遣五官孙艾茯苓十斤紫芝六枝鹿茸五斤五味一斗,计吏发行,辄复表贡。
(御览九百八十四)
奏上删定律令
  夫国之大事,莫尚载籍
载籍也者决嫌疑,明是非赏刑之宜,允获厥中,俾后之人,永为监焉。
胶东董仲舒老病致仕朝廷有政议,数遣廷尉张汤亲至陋巷,问其得失
于是春秋决狱二百三十二事,动以经对,言之详矣。
逆臣董卓荡覆王室典宪焚燎靡有孑遗开辟以来莫或兹酷。
大驾东迈巡省许都拔出险难,其命惟新
累世受恩荣祚丰衍,窃不自揆,今少云补,辄撰具律本章句尚书旧事廷尉板令决事比司徒都目五曹诏书春秋断狱凡二百五十篇
蠲去复重,为之节文
又集驳三十篇以类相从,凡八十二事
其见汉书二十五,汉记四,皆删叙润色,以全本体。
其二十六,博采古今瑰玮之士,文章焕炳德义可观
其二十七,臣所创造
岂ム自谓必合道衷,心焉愤邑,聊以藉手
昔郑人以乾鼠为璞,鬻之于;宋愚夫亦宝燕石,缇䌌十重
夫睹之者掩口卢胡而笑,斯文之族,无乃类旃。
左氏实云,虽有姬姜丝麻不弃憔悴菅蒯,盖所以代匮也。
是用敢露顽才,厕于明哲之末。
未足纲纪国体宣洽时雍庶几观察增阐圣听。
惟因万机余暇游意省览焉。
(后汉·应劭传,晋书·刑法志)
韩卓募兵鲜卑
  鲜卑隔在漠北犬羊为群,无君长之帅,庐落之居,而天性贪暴不拘信义,故数犯障塞,且无宁岁
吏民创禁,不与交关
唯至互市,乃来靡服
苟欲中国珍货非为畏威怀德
计获事足,旋踵为害
是以朝家外而不内,盖为此也。
往者匈奴反叛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元发鲜卑五千余骑,又武威太守赵冲亦率鲜卑征讨叛羌。
斩获丑虏,既不足言,而鲜卑越溢,多为不法
裁以军令,则忿戾作乱制御小缓,则陆掠残害
居人,钞商旅,噉人牛羊略人兵马
得赏既多,不肯去,复欲以物买铁。
边将不听,便取缣帛,聚欲烧之。
边将恐怖,畏其反叛辞谢抚顺无故拒违
今狡寇未殄,而羌为臣害,如或致悔,其可追乎!
臣愚以为可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者,简其精勇,多其牢赏
太守李参沈静有谋,必能奖厉,得其死力
当思渐消之略,不可仓卒望也。
(后汉·应劭传,又略见艺文类聚六十六引汉名臣奏)
鲜卑胡市
  太尉应劭等议,以为鲜卑隔在漠北犬羊为群,无君长帅,庐落之居,又其天性贪而无信故自汉兴于兹数犯障塞,且无宁岁
吏民创禁,不与交关
唯至胡市,乃成靡服
畏威怀德,实玩中国珍异之故耳。
(艺文类聚六十五引汉名臣奏)
追驳尚书陈忠活尹次史玉议
  尚书称:「天秩有礼五服五章哉。
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
」而孙卿亦云:「凡制刑之本,将以禁暴恶,且惩其末也。
爵列官秩赏庆刑威,皆以类相从,使当其实也。
」若德不副位,能不称官,赏不酬功,刑不应罪,不祥莫大焉。
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百王定制有法成科
高祖入关,虽尚约法,然杀人者死,亦无宽降
时化则刑重,时乱则刑轻。
书曰:「刑罚时轻时重。
」此之谓也。
今次、玉公以清时释其私憾阻兵安忍僵尸道路
朝恩在宽,幸至狱,而初、军愚狷,妄自投毙。
召忽死子纠之难,而孔子曰:「经于沟渎,人莫之知。
」朝氏之父非错刻峻遂能自陨其命,班固亦云:「不如赵母指括以全其宗。
」传曰:「僕妾感慨致死者,非能义勇,顾无虑耳。
」夫刑罚威狱,以类天之震耀杀戮也。
温慈和惠,以放天生殖长育也。
是故一草枯则为灾,一木华亦为异。
今杀无罪之初、军,而活当死之次、玉,其为枯华,不亦然乎?
陈忠不详制刑之本,而信一时之仁,遂广引八议求生之端。
亲故贤能贵勤宾,岂有次、玉当罪之科哉?
若乃小大以情,原心定罪,此为求生非谓代死可以生也。
败法乱政,悔其可追。
(后汉·应劭传)
旧名讳议
公元395年
  周穆王名满晋厉公名州满,是同名不讳
(春秋十年正义
案:集解及成十八年经作「州蒲」,盖六朝本相承写误。)
营陵到官移书申约吏民
  到闻此俗,旧多淫祀靡财妨农,长乱积惑,其侈可忿,其愚可愍
仲尼不许子路之祷,晋悼不解桑林之崇。
死生有命吉凶由人。
哀哉黔黎渐染迷谬岂乐也哉,莫之征耳。
今条下禁,申约吏民,为陈利害
其有犯者,便收朝廷
若私遗脱弥弥不纪,主者髡截,叹无及已。
城阳景王,县甚尊之。
惟王弱冠内侍帷幄
吕氏恣睢,将危汉室独见先识,权发酒令,抑邪扶正忠义洪毅,其歆禋祀,礼亦宜之
干架乘,烹杀倡优男女杂错,是何谓也?
三边分挐,师老器弊,朝廷旰食百姓嚣然
礼兴在有,年饥则损。
自今听岁再祀,备物而已不得杀牛,远迎他唱,赋会宗落,造设纷华
方廉察之,明为身计,而复儹失,罚与上同,明除见处,勿后中觉
(风俗通九)
风俗通义
  昔仲尼汉而微言阙,七十子丧而大义乖。
重遭战国约从连横好恶殊心真伪纷争
春秋分为五,诗分为四,易有数家之传。
并以诸子百家之言,纷然淆乱,莫知所从
汉兴儒者竞(一本作「兴」)复,比谊会意,为之章句,家有五六,皆析文便辞,弥以驰远。
文之士,杂袭龙鳞训注说难,转相陵高,积如丘山可谓繁富者矣。
至于俗间行语,众所共传积非习贯,莫能原察
今王室大坏,九州幅裂,乱靡有定,生民无几
私惧后进益以迷昧,聊以不才,举尔所知方以类聚凡三十一卷,谓之风俗通义
言通流俗过谬,而事该之于义理也。
风者,天气寒暖地形险易水泉美恶草木刚柔也。
俗者,含血之类,像之而生,故言语歌讴异声,鼓舞动作殊形,或直或邪,或善或淫也。
圣人作而均齐之,咸归于正,圣人废则还其本俗
尚书:「天子巡狩至于岱宗,觐诸侯,见百年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俗
」孝经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传曰:「百里同风千里同俗,户异政人殊服。
」由此言之,为政之要,辩风正俗,最其上也。
周、秦常以岁八月輶軒之使,采异代方言之,还奏籍之,藏于秘室
嬴氏之亡,遗脱漏弃,无见之者
严君平有千余言林闾翁孺才有梗概之法。
扬雄好之,天下孝廉卫卒交会周章质问以次注续,二十七年,尔乃治正,凡九千字。
其所发明,犹未若尔雅闳丽也,张竦以为悬诸日月不刊之书。
予实顽暗,无能述演岂敢比隆于斯人哉!
顾惟述作之功,故聊光启之耳。
昔客为齐王画者,王问画孰最难,孰最易。
曰:「犬马最难,鬼魅最易。
犬马旦暮在人之前不类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无形不见不见故易。
」今俗语云浮浅,然贤愚所共咨论有似犬马,其为难矣。
综事宜于今者。
孔子称「幸苟有过,人必知之」,俾诸明哲,幸详览焉。
(风俗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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