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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汉文 卷七 (自动笺注)
元帝
公元前67年
帝諱奭,宣帝長子
地節三年立為皇太子黃龍元年十二月即位
改元四:初元永光建昭竟寧
在位十六年,謚曰孝元皇帝廟號高宗
公元前48年
封王禁制書((初元元年三月癸卯))
其封婕妤丞相少史王禁陽平侯,位特進
((漢書·五行志中之上))
公元前34年
申明毀廟制書((建昭五年))
公元前7年
孝宣皇帝孝武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焉,他皆如舊制。
((漢書·韋玄成傳:初,上定叠毀禮,獨尊孝文太宗,而孝武未盡,故未毀。
於是乃復申明之曰云云
傳又載:哀帝即位孔光何武奏言建昭五年制書,與此同,唯少末句。
))
律令
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難犯而易避也。
今律煩多而不約,自典文不能分明,而欲羅元元之不逮,斯豈刑中之意哉?
其議律令蠲除輕減者,條奏,唯在便安萬姓而已
((漢書·刑法志元帝初立,乃下詔
))
公元前81年
遣使循行天下詔((初元元年四月))
朕承先帝聖緒,獲奉宗廟戰戰兢兢
間者地數動而未靜,懼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繇。
方田作時,朕憂蒸庶失業臨遣光祿大夫褒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困乏失職之民,延登賢俊招顯側陋,因覽風俗之化。
相守二千石誠能正躬勞力宣明教化,以親萬姓,則六合之內和親庶幾乎無憂矣。
書不云乎
股肱良哉
庶事康哉
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漢書·元紀))
災民租賦詔((初元元年四月))
關東今年不登,民多困乏
其令郡國災害甚者出租賦。
江海陂湖園池少府者以假貧民,勿租賦
宗室屬籍者馬一匹二駟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
((漢書·元紀))
節省詔((初元元年九月))
間者陰陽不調黎民饑寒無以保治
惟德淺薄不足以充入舊貫之居。
其令諸宮館御幸者勿繕治大仆谷食馬,水衡肉食獸。
((漢書·元紀))
公元前48年
孔霸孔子祀詔((初元元年))
其令師褒成君關內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戶孔子焉。
((漢書·孔光傳))
公元前80年
災異求言詔((初元二年三月))
公元前33年
蓋聞賢聖在位陰陽和風雨時,日月光,星辰靜,黎庶康寧考終厥命。
今朕恭承天地,托於公侯之上,明不能燭,德不能綏,災異並臻連年不息
二月戊午地震隴西郡毀落太上皇廟殿木飾壞敗豕原道縣城官寺,及民室屋,壓殺人眾,山崩地裂水泉湧出
一年地動,天惟降災震驚朕師,((翼奉傳作躬))治有大虧,咎至於斯!
夙夜兢兢不通大變深惟郁悼未知其序。
間者歲數不登,元元困乏不勝饑寒,以陷刑辟,朕甚閔之。
已詔吏虛倉廩開府臧,振救貧民
郡國地動甚者無出租賦
天下
群司其茂思天地之戒,有可蠲除減省以便萬姓者,各條奏
悉意陳朕過失,毋有所諱。
丞相御史中二千石茂材異等直言極諫之士,朕將親覽焉。
((漢書·元紀,又見翼奉傳,各有刪節,今合錄之。
))
公元前80年
又詔((初元二年七月))
公元前33年
歲比災害民有菜色慘怛於心。
已詔吏虛倉廩開府振救,賜寒者衣。
頗傷,一年中地再動,北海水溢流殺人民
陰陽不和,其咎安在
公卿何以憂之?
悉意陳朕過,靡有所諱。
((漢書·元紀))
公元前79年
蕭望之詔((初元三年秋))
公元前41年
制詔丞相御史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亡它罪過。
今事久遠,識忘難明。
其赦望之罪,收前將軍光祿勛印綬
((漢書·蕭望之傳))
公元前79年
蕭望之爵邑詔((初元三年冬))
公元前41年
制詔御史:國之將興,尊師而重傅。
前將軍望之傅朕八年,道以經書,厥功茂焉。
賜爵關內侯食邑八百戶給事中朝朔望,坐次將軍
((漢書·元紀,又蕭望之傳。
))
詔免諸葛豐
制詔御史城門校尉,前與光祿勛堪、光祿大夫在朝之時,數稱言堪、猛之美。
豐前司隸校尉不順四時修法度,專作苛暴,以獲虛威。
不忍下吏以為城門校尉
內省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報舉,告案難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不信之夫者也。
朕憐豐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為庶人
((漢書·諸葛豐傳))
左遷周堪張猛
豐言貞信不立,朕閔而不治
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遷堪為河東太守槐里
((漢書·劉向傳))
公元前79年
珠厓郡詔((初元三年春))
珠厓虜殺吏民背叛為逆。
廷議者或言可擊,或言可守,或欲棄之,其指各殊。
日夜惟思議者之言,羞威不行,則欲誅之;狐疑辟難,則守屯田;通於時變,則憂萬民
萬民饑餓,與遠蠻之不討,危孰大焉
宗廟之祭,凶年不備況乎不嫌之辱哉!
關東大困,倉庫空虛無以相贍,又以動兵非特勞民凶年隨之。
其罷珠厓郡,民有慕義內屬,便處之,不欲勿強。
((漢書·傳,又見後漢·鮮卑傳))
赦詔((初元三年四月))
乃者火災降於孝武園館,朕戰栗恐懼
不燭變異,咎在朕躬
群司又未肯極言朕過,以至於斯,將何以寤焉?
百姓遭凶厄,無以相振,加以煩擾苛吏拘牽微文不得永終性命,朕甚閔焉。
其赦天下
((漢書·元紀))
求言詔((初元三年六月))
蓋聞安民之道,本繇陰陽
間者陰陽錯謬風雨不時
朕之不德庶幾群公敢言朕之過者。
則不然。
偷合茍從,未肯極言,朕甚閔焉。
永惟蒸庶饑寒遠離父母妻子,勞於非業之作,衛於不居之宮,恐非所以佐陰陽之道也。
其罷甘泉建章宮衛,令就農
百官各省費。
條奏,毋有所諱。
有司勉之,毋犯四時之禁。
丞相史舉天下陰陽災異者各三人
((漢書·元紀))
公元前77年
因災改行新政詔((初元五年四月))
朕之不逮序位不明眾僚久曠,未得其人,元元失望
上感皇天陰陽為變,咎流萬民,朕甚懼之。
乃者關東遭災害,饑寒疾疫,夭不終命。
詩不云乎
凡民有喪,匍匐救之。
」其令大官日殺,所具各減半乘輿秣馬,無乏正事而已
角抵上林宮館御幸者、齊三服官北假田官鹽鐵官常平倉博士弟子毋置員,以廣學者
宗室子有屬籍者馬一匹二駟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鰥寡孤獨二匹吏民五十戶牛酒
((漢書·元紀))
詔條丞相御史
公元前33年
惡吏負賊,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盜賊發,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後不敢復告,以故浸廣;民多冤結州郡不理,連上書者交於闕廷二千石選舉不實是以在位多不任職
民田災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
關東流民饑寒疾疫
已詔吏轉漕倉廩開府藏相振救,賜寒者衣,至春猶恐不贍
丞相御史將欲何施?
以塞此咎?
悉意條狀,陳朕過矣。
((漢書·於定國傳))
詔條丞相御史((永光元年))
郎有從東方來者,言民父子相棄,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
將從東方來者加增之也?
何以錯繆至是?
欲知其實
方今年歲未可預知也。
即有水旱,其憂不細,公卿可以防其未然救其已然者不?
以誠對,毋有所諱。
((漢書·於定國傳))
赦詔((永光元年三月))
五帝三王任賢使能,以登至平
而今不治者,豈斯民異哉?
咎在朕之不明亡以知賢也。
是故壬人在位吉士雍蔽,重以周秦之弊,民漸薄俗,去禮義,觸刑法豈不哀哉
繇此觀之,元元何辜
其赦天下,令厲精自新,各務農畝。
田者假之,貸種、食如貧民
賜吏六百石以上大夫勤事二級,為父後者一級女子百戶牛酒鰥寡孤獨高年帛。
((漢書·元紀))
佑((永光二年二月))
蓋聞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軌服。
今朕獲承高祖之洪業,托位公侯之上,夙夜戰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嘗有忘焉。
然而陰陽未調,三光晻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盜賊並興有司又長殘賊,失牧民之術,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虧,咎至於此,朕甚自恥。
為民父母若是之薄,謂百姓何?
大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
鰥寡孤獨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
又賜諸侯王公主列侯黃金中二千石以下中都官長吏各有差,吏六百石以上大夫勤事吏各二級
((漢書·元紀))
日食詔((永光二年三月))
戰戰栗栗夙夜思過失,不敢荒寧
陰陽不調,未燭其咎,婁敕公卿日望有效
至今有司執政,未得其中施與禁切未合民心
暴猛之俗彌長和睦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錯躬
是以氛邪歲增侵犯太陽正氣湛掩日久奪光。
壬戌日有蝕之。
天見大異以戒朕躬,朕甚悼焉。
其令內郡國茂材異等賢良直言之士各一人
((漢書·元紀))
赦詔((永光二年六月))
間者連年不收,四方咸困。
元元之民,勞於耕耘,又亡成功;困於饑饉亡以相救
朕為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傷焉。
其赦天下
((漢書·元紀))
馮奉世關內侯詔((永光二年))
羌虜桀黠賊害吏民,攻隴西府寺燔燒置亭,絕道橋,甚逆天道。
左將軍光祿勛奉世,前將兵征討斬捕首虜八千餘級,鹵馬牛羊以萬數
奉世關內侯食邑五百戶,黃金六十斤。
((漢書·馮奉世傳))
留屯田((永光二年冬))
羌虜破散創艾亡逃出塞
罷吏士,頗留屯要害處。
((漢書·馮奉世傳:上曰。
))
公元427年
責吏詔((永光三年十一月))
公元前33年
乃者己丑地動中冬雨水大霧盜賊並起,吏何不以時禁?
悉意對。
((漢書·元紀))
公元428年
赦詔((永光四年二月))
朕存至尊之重,不能燭理百姓,婁遭凶咎。
加以邊竟不安師旅在外賦斂轉輸,元元騷動窮困亡聊犯法抵罪
夫上失其道,而繩下深刑,朕甚痛之。
其赦天下,所貸貧民勿收責。
((漢書·元紀))
日蝕求言詔((永光四年六月))
公元前33年
蓋聞明王在上忠賢布職,則群生和樂方外蒙澤
今朕晻於王道夙夜憂勞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聽不惑,是以政令多還民心未得;邪說空進,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聞也。
卿大夫好惡不同,或緣奸作邪,侵削細民,元元安所歸命哉?
六月晦,日有蝕之,詩不云乎
「今此下民,亦孔之哀。
自今以來,公卿大夫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輔朕不逮
直言盡意無有所諱。
((漢書·元紀))
公元428年
周堪詔((永光四年六月))
河東太守先帝賢之,命而傅朕
資質淑茂道術通明論議正直秉心有常發憤悃愊,信有憂國之心。
以不阿尊事貴孤特寡助抑厭遂退,卒不克明
往者眾臣見異,不務自修深惟其故,而反晻昧說天托咎此人。
不得已,出而試之,以彰其材。
之後大變仍臻,眾亦嘿然
未期年,而三老官屬有識之士詠頌其美。
使者過郡,不稱,此固足以先帝知人,而朕有以自明也。
俗人造端作基,非議詆欺,或引幽隱非所宜明意疑以類,欲以陷之,朕亦不取也。
迫於俗,不得專心
乃者天著大異,朕甚懼焉。
年衰歲暮,恐不得自信,排於異人,將安究之哉?
其征行在所
((漢書·劉向傳))
議罷郡國廟詔((永光四年十月))
朕聞明王御世也。
遭時為法因事制宜
往者天下初定遠方未賓,因嘗所親以立宗廟
蓋建威銷萌,一民之至權也。
賴天地之靈,宗廟之福,四方同軌蠻貊貢職,久遵而不令,定疏遠卑賤共承尊祀,殆非皇天祖宗之意,朕甚懼焉。
傳不云乎
「吾不與祭,如不祭
其與將軍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郎議。
((漢書·韋玄成傳))
初陵勿置縣邑詔((永光四年十月))
安土重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願也。
頃者有司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以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失產親戚別離人懷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東垂虛耗之害,關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策也。
詩不云乎
「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
」今所為初陵者,勿置縣邑,使天下安土樂業亡有動搖之心。
布告天下,令明知之。
((漢書·元紀))
毀廟詔((永光四年十一月))
蓋聞明王制禮,立親廟四,祖宗之廟,萬世不毀,所以尊祖敬宗,著親親也。
獲承祖宗之重,惟大禮未備,戰栗恐懼不敢自顓。
其與將軍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諸大夫博士議。
((漢書·韋玄成傳))
公元429年
毀廟遷主禮儀詔((永光五年))
蓋聞王者有功而宗有德,尊尊之大義也;存親廟四,親親之至恩也。
高皇帝天下誅暴除亂,受命,功莫大焉。
孝文皇帝國為代王諸呂作亂海內搖動
然群臣黎庶,靡不壹北面歸心,猶謙辭固讓而後即位
削亂秦之跡,興三代之風,是以百姓晏然,咸獲嘉福,德莫盛焉。
高皇帝漢太祖孝文皇帝太宗世世承祀,傳之無窮,朕甚樂之
孝宣皇帝孝昭皇帝後,於義一體孝景皇帝皇考廟皆親盡,其正禮儀
((漢書·韋玄成傳))
公元前68年
甘延壽陳湯矯制罪詔((建昭四年正月))
匈奴郅支單于背畔禮義,留殺漢使者吏士,甚逆道理,朕豈忘之哉?
所以優遊不征者,重動師眾,勞將率,故隱忍未有云也。
延壽便宜乘時利,結城郭諸國,擅興師,矯制而征之。
賴天宗廟之靈,誅討郅支單于斬獲其首,及閼氏貴人名王以下千數
雖逾義干法,內不煩一夫之役,不開府庫之臧,因敵之糧,以贍軍用,立功萬里之外威震百蠻名顯四海為國除殘兵革之原息,邊竟得以安。
然猶不免死亡之患,罪當在於奉憲,朕甚閔之。
其赦延壽罪,勿治。
((漢書·陳湯傳))
遣使循行天下詔((建昭四年四月))
朕承先帝休烈夙夜,懼不克任。
間者陰陽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饉,惟蒸庶失業臨遣諫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鰥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
相將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教化之流焉。
((漢書·元紀))
公元前67年
赦詔((建昭五年三月))
蓋聞明王治國也,明好惡而定去就,崇敬讓而民興行故法設而民不犯令施而民從。
今朕獲保宗廟兢兢業業,匪敢解怠德薄明晻,教化淺微
傳不云乎
百姓有過,在予一人
」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
((漢書·元紀))
禁妨農詔((建昭五年三月))
春農興,百姓戮力自盡之時也。
故是勞農勸民,無使後時
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徵召證案,興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時之作,亡終歲之功。
公卿明察申敕之。
((漢書·元紀))
公元前33年
改元竟寧詔((竟寧元年正月))
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既伏其辜,乎韓邪單于不忘恩德鄉慕禮義復修朝賀之禮,願保塞之無窮邊垂長無兵革之事。
其改元為竟寧
((漢書·元紀))
公元前66年
張譚御史大夫詔((竟寧元年三月))
剛強堅固確然亡欲,大鴻臚野王是也;心辨善辭,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廉潔節儉太子少傅張譚是也
其以少傅為御史大夫
((漢書·馮奉世附傳))
東平王傅相
夫人之性,皆有五常
及其少長耳目牽於耆欲,故五常銷而邪心作。
情亂其性,利勝其義,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
今王富於春秋氣力勇武,獲師傅之教淺,加以所聞見。
自今以來,非五經正術,敢以遊獵非禮道王者,輒以名聞
((漢書·宣元六王傳))
璽書馮奉世讓之((永光二年))
皇帝將兵右將軍,甚苦暴露
羌虜侵邊境,殺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將軍帥士大夫行天誅。
將軍材質之美,奮精兵,誅不軌百下百全之道也。
今乃有畔敵之名,大為中國羞。
以昔不閑習之故邪?
恩厚未洽信約不明也?
朕甚怪之。
上書言羌虜依深山,多徑道不得不多分遮要害,須得後發營士足以決事部署已定,執不可復置大將,聞之。
前為將軍兵少,不足自守,故發近所騎,日夜詣,非為擊也。
今發三輔河東弘農越騎跡射佽飛彀者羽林孤兒及呼速累、辱種,方急遣。
且兵,凶器也,必有成敗者,患策不豫定料敵不審也,故復遣奮武將軍
兵法曰:「大將軍出必有偏裨
所以威武參計策,將軍又何疑焉?
愛吏士,得眾心,舉而無悔禽敵必全,將軍之職也。
若乃轉輸之費,則有司存將軍勿憂。
奮武將軍兵到,合擊羌虜。
((漢書·馮奉世傳))
淮陽王欽璽書((建昭))
皇帝淮陽王有司奏,王舅張博數遺王書非毀政治謗訕天子褒舉諸侯稱引周湯,以訁閻惑王,所言尤惡悖逆無道
王不舉奏,而多與金錢,報以好言,罪至不赦,朕惻焉不忍聞,為王傷之。
推原厥本,不祥
惟王之心,匪同於凶。
已詔有司,勿治王事,遣諫大夫駿申諭朕意。
詩不云乎
靖恭爾位,正直是與。
」王其勉之
((漢書·宣元六王傳))
敕諭東平王宇璽書
皇帝東平王,蓋聞親親之恩,莫重於孝;尊尊之義,莫大於忠。
諸侯在位不驕,以致孝道制節謹度,以翼天子然後富貴不離於身,而社稷可保。
今聞王自修有闕,本朝不和流言紛紛,謗自內興,朕甚僭焉,為王懼之。
詩不云乎
「毋念爾祖,述修厥德。
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朕惟王之春秋方剛,忽於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納,故臨遣太中大夫子蟜諭王朕意。
孔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
」王其深維孰思之,無違朕意。
((漢書·宣元六王傳))
東平王太后璽書
皇帝使諸吏宦者令承問東平王太后,朕有聞,王太后加意焉。
福善之門,莫美於和睦患咎之首,莫大內離
東平王繈褓之中,而托於南面之位,如以年齒方剛涉學日寡驁忽臣下,不自它太后以是之間,能無失禮義者,其唯聖人乎?
傳曰:「父為子隱,直在其中矣。
王太后明察此意,不可不祥。
閨門之內,母子之間,同氣異息,骨肉之恩,豈可忽哉!
豈可忽哉!
周公伯禽曰:「故舊大故則不可棄也。
求備一人
」夫以故舊之恩,猶忍小惡而況此乎?
已遣使者諭王,王既悔過服罪太后寬忍以貰之,後宜不敢
王太后強餐,止思念,慎疾自愛
((漢書·宣元六王傳))
諸葛豐
司隸者,刺舉不法善善惡惡非得顓之也。
處中和,順經術意。
((漢書·諸葛豐傳))
貢禹
朕以生有伯夷之廉,史魚之直,守經據古不阿當世孳孳於民,俗之所寡,故親近生,幾參國政
今未得久聞生之奇論也。
而云欲退,意豈有所恨與?
將在位者與生殊乎?
往者嘗令金敞語生,欲及生時祿生之子
既已諭矣,今復雲子少。
夫以王命辨護生家,雖百子何以加?
傳曰:「亡懷土何必思故鄉?
」生其強飯慎疾以自輔。
((漢書·貢禹傳))
于定國((永光元年))
君相朕躬不敢怠息
萬方之事,大錄於君。
能無過者,其唯聖人
方今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民寡禮誼陰陽不調災咎之發,不為一端而作,自聖推類以記,不敢專也。
況於非聖者乎?
日夜惟思所以,未能盡明。
經曰:「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君雖任職何必顓焉?
其勉察郡國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久賊民
執綱紀,務悉聰明強食慎疾。
((漢書·于定國傳:定國上書自劾,歸侯印乞骸骨上報
))
公元前79年
詰問((初元三年春))
公元前48年
珠厓內屬久矣
背叛逆節,而云不當擊,長蠻夷之亂,虧先帝功德經義何以處之?
((漢書·傳:初元元年珠厓又反,連年不定
捐之建議以為不當擊,上使侍中駙馬都尉樂昌侯王商詰問捐之。
))
使許嘉口諭呼韓邪單于((建昭))
單于上書,願罷北邊吏屯戍子孫世世保塞
單于鄉慕禮義所以為民計者甚厚,此長久之策也。
朕甚嘉之
中國四方皆有關梁障塞非獨以備塞外也。
亦以防中國奸邪放縱,出為寇害,故明法度以專眾心也。
敬諭單于之意,朕無疑焉,為單于怪其不罷,故使大司馬車騎將軍嘉單于
((漢書·匈奴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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