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立斋集卷之五 第 x 页
立斋集卷之五
书
书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7H 页

朝家祝式。以弟管见。窃尝疑怪。而近来物情。谓以邦礼若一定式。则便莫敢容议。以此非但更无可质之处。环顾一世。亦安有可言者耶。是以初不以国子疏向人质去。而大抵礼经之可据有无。姑舍而勿论。古今焉有皇侄妃称号耶。 宗庙祝式。于高祖以下则皆称皇高祖皇曾祖。若过高祖以上则直称某宗大王。弟见则今于 大行。勿书属称。直书 宪宗大王。而我 殿下则亦只称嗣王。恐或无害。此既臆说。何敢向人说也。国子所引。世虽不言。似有雌黄耳。
上伯氏先生(辛亥)
以 真宗大王祧迁当否。至于庭议。儒臣大臣。俱以为当祧。而独权台稍有异见。至有二品以上更议。而泮儒捲堂。所怀甚峻。朴凤钦继以弹驳。遣辞颇深。权台胥命金吾云。此台献议。姑未得见。虽未知遣辞之何如。而祧奉之不合。果何所据也。然此非权閤之所作俑。乃是当日议礼者所不得免。而今乃不治其本。不正其始何也。且洪丈亦以为当祧云。今我 圣上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7L 页

上伯氏先生(壬子十二月十三日)
弟将发西行。行事大是关心。出与处俱无所裨益。徒事奔忙。梅柳之含羞。林壑之献嘲。固安得免。而既非抱道之士。又非高蹈之人。营营奔走。自是例态。复安所讥嘲之为哉。今行只为趁参贺班计。陈贺后即当还栖。
上伯氏先生(癸丑三月三日)
华阳庭碑。郑丈以此看作大义谛。初不谋及士林与院丈。独主己见。已设刻役。故弟果以书诘之。大槩其庭碑。有文有石。不为不久。而尚不刻竖。是果先辈未遑之事耶。抑或有微意而然耶。此非浅见末学所敢与议。而第是役亦一斯文大事也。必也上禀院丈。齐谋士友。听其询同然后。料理经费。图竣竖刻。恐合为十分称停。而今乃若是汲汲苟且。窃为下执事惑焉云。今闻有此伻报耳。
上伯氏先生(甲寅十二月六日)
夏望祭拯文。其所用意之阴险。遣辞之拶逼。自有丑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8H 页

上伯氏先生(甲寅十二月二十七日)
今番声讨。馆儒凡八疏。方外儒疏凡五次。台疏三次。而京中冠儒者虽未举者。若胜冠则举皆奔走。可见士气之尚在。实为幸甚。世道亦大家齐愤。儒疏所入。各营与诸宰。各出财力云。弟之疏辞。自盖其徒转相绍述以下。至岂可以薄勘谓之足惩哉删之。弟则删之。兄主陈之。似无碍矣。然宣拯事。事既陈迹。不必举似。须深加下谅如何。
上伯氏先生(乙卯正月十六日)
疏草伏悉。而若陈疏。不得不言及时事。传旨之不即奉行。亦无不可及之义。而但此疏一彻则铨长必有引义之疏。未知究竟将如何也。日前弟之行政后。彼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8L 页

上伯氏先生(乙卯正月二十五日)
兄主疏中以形诸书牍。该曹不即举行等句语。大忤时议。举世望风哗然。而谓弟必有相议。为此疏语。弟亦见怒。弟之见怒。容或无怪。而骆令以弟之故。厚被疑怒。还堪一笑。吏判即出郊外。间有政命。以情势难安。连事违牌矣。自 上特教曰此吏判于是事。曷尝有依违容私之迹乎。大抵儒贤疏。统论始终。自然下笔者也。若以此便作情势。自处以难安。反是担着曹家事。而人必疑其后。切勿撕挨。即为政事。吏判承教上疏。别无他语。只以曾无其例。广探之际。致此旷日之意说去。而批略曰卿则初无所失。何必为引。到今貌㨾。无往非猖披矣。弟意则 敦谕后不必更疏。只以数行附奏回启而已似好。而如不可无疏。则亦以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9H 页

上伯氏先生(乙卯七月二十三日)
迁陵时服制。朝官与庶人。初无异同。所谓白带即丝带。本非布带。丙午已例亦然耳。国挽近无制进之例云。此未必为一定之例。而既无行之者则亦何必制进耶。虽曰启下公事。而既是自该曹抄启之事。则只以单辞无妨。未知如何。潭上鳌村曾无处之者耶。顷见骆令书。则以为骊江业已陈疏。未知伯氏何以处之耶云云矣。虽当陈疏。既有呈单之路。则迨此儒论方张之日。恐不无难处。都不如无疏耳。
上伯氏先生(乙卯七月三十日)
祠院隔板之制。文正公引退陶为證。退陶此制。果因何院而创之耶。莘巷书院隔板之制。依俙记得文正公说。而未有所考。果载几卷耶。邻居沈友近带莘巷院任。故使之详细奉审以来。则来言栗翁位隔板板不过数片。才掩神位云。此制盖自当初而然矣。向有金山景濂书院隔板事。曹李两边。俱有来见。其突入撤板则果妄矣。而愚见则不必以配享享之。以列享享梅溪岚亭于崔李两位之下。而佔毕斋位以数板隔之。如莘巷之制。则恐为恰当。已定之位。亦难变改。
立斋集卷之五 第 89L 页

上伯氏先生(戊午十一月三日)
四䙆衫之制。始见于何书耶。见辑览有童子服图。其曰童子服。异于四䙆衫。而别有童子服耶。近见四礼便览。有四䙆衫图。与松堤所制件。略有不同。盖便览前图则衿。有若深衣前图。而松堤件则衿如俗背子衿。便览则下缘止于左右开旁下小许。而松堤件则下缘至于腋下。此甚可疑。未知此制详见于仪礼耶。所谓童子服。据其图则制样初不相似耳。曾有四䙆衫衿制之下问。适有所疑。故仰告考示如何。便览图在下方。
前图后图
삽화 새창열기
答李至乐窝(周冕○辛酉)
暂觌德仪。久益瞻恋。客冬下状。庄读屡回。拜赐拱璧。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0H 页

答族叔(钦纯○庚午)
宽洞,板桥,注山参祭录。即文正府君所制。则祝式亦当其时议定。而犹存显字。又不用大年号。诚不敢知也。岂长派祭仪如此。故遵用其礼耶。谨按大全告睡翁府君文。亦加显字者不一。不书显字。岂或晚年定论。而未及改定于墓祝耶。宽洞,注山祝式。亦皆有显字。而今此下教。以为板桥当依宽注式者。似未及详考。勿论如此如彼。既是文正公所定。则后生恐不敢容易改定。故昨年门长大父。以罗州宗丈别纸。询及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0L 页

与李丹台(世渊○癸亥十一月)
逖违拜诲。久阙笺敬。居常瞻恋。不是饥渴。重阴之底。阳德已昭。伏惟摄养体度对时神休。仍念卫戒蘧化。当益默契于閒静之地。而绳枢箪瓢。素履既贞。不知不愠。自有嚣嚣之趣。不任区区艳仰。近洙昨年以来。屡哭惨丧。蒲柳之质。益觉衰谢。自怜自怜。留取閒汉咬菜了书。正是今日自己事。而悠悠荏苒。虚负可惜光阴。抚躬悼叹。奈何柰何。先书一部。曾于数十年前。一番草草阅过。至今思之。有若梦中事。近又丌读一通。而阔海高天。既非蠡管之所可窥测。离群索居。有疑何质。族祖潭谷公曾有随劄一编。藏之巾衍。此是全书以前事也。编板不同。无以考检。故方拟大全编板。改正传写。而其所劄太欠草略。妄有添补。或加證误。夏秋以来。因此不无一二友朋相会。南山之话兴国之讲。固不敢拟。而亦非时人笑会。则庶或有一分开发警益之资。而每患不能如意可叹。所劄才了百馀编。切欲禀订。而初本既甚胡乱。见无写手。未及易纸。先将一册仰呈。幸须细加商量。一一签示如何。继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1H 页

与李丹台(丙寅正月六日)
伏惟齿德益卲。神佑恺悌。斯文渐晦。吾党益孤。顾瞻宇内。尽入昏衢。而万里外消息。近又惊心。未知上天将使数千年吾东。沦胥为夷狄禽兽耶。岂其然也。言念及此。中夜永叹。为今日之道。惟当益复讲明此事。庶为一分救得之地。而如执事与居达尊之二。窃想尤有所慨然而自任者矣。高山景行。只切瞻向。
答李丹台(丁卯)
荐遭服制。惊怛之极。无辞仰慰。第未知酷似者几人。而亦有画狮之托否。贱子所哭。以其若风花之无痕。故一倍惨绝。伤虎真知之喻。实出先获。是果运气之相关耶。今年沴气。可谓一网那上。则得无针毡之忧耶。此时恋仰。有倍常昔。招提之会。已自春初。与潭兄结计。而无一片乾净处。不敢出头。早晏必图践约。当临时委报耳。季氏搬寓。近已入闻。其计之得失。未可逆料。而鸰原分张之怀。可以仰想。抑将观势团会耶。今世安有秦民尊俎之地耶。枕泉永峡之计。竟不如意。近闻因住月湖近地云。硕鼠之难赋。从可知矣。区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1L 页

别纸
闻期大功讣者。成服前晨谒之礼。废之为宜耶。晨谒与参礼有异。似无可废之义。而近见梅山说。以为当废。未知如何。梅山集近得一阅。其造诣未易窥测。而大抵博洽之见。可谓鲜俦。
大学诚意章如见其肺肝。栗牛之说。互相矛盾。愚则以为文义栗翁说似长。而吾先祖尝欲删去栗翁别集。此可见先生微意。未知盛见如何。
尤书节要。果是文庵所编。而闻其后承无存。此书传于傍裔。故侍郎李正铉,新门外李尚州。亦借誊于此云。而两家册子俱不知所在。方欲广探借见之路。未知终可得见否。
答李丹台(丁卯)
久阙笺敬。方切瞻慕。谓外耑指下状。联纸缕缕。殆若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2H 页

别纸
先祖文字中。朱子玄孙忘父雠仕于元者。此果以彬为名者也。其父浚以吏部郎。殉节于宋。而其子乃仕于元。所以与孔有德并诛耳。
所谓朱景陶曾未闻知。今见录示。果然无愧为晦翁之孙也。适有咸兴朱君相守者。云是渠之上祖。而于朱子为曾孙行。宋末东来。世所称八学士中一人。而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2L 页

社仓记忘拙构置。今才呈览。幸备覆瓿。而若不全弃。稍加东里之手。俾免丑拙如何。
重服成服前晨谒。今承盛教。自幸愚见之不甚悖耳。如见其肺肝。愚见亦尝以栗翁说为衬切。而自先辈以至近日诸见。皆如明溪之签。此正栗翁所谓姑守吾见。为好处耳。
与李丹台(戊辰六月)
今年已半而尚阙一候。居恒怅慕。不敢少懈。苦雨才收。酷炎旋炽。伏问此际。静摄体度神劳万晏。颐养有素。荣卫无减。庇下诸节。并皆康稳。区区伏傃不任微悃。近洙仅保旧劣。而近以暑證种种闯苦。良怜良怜。春间远游。幸遂宿愿。而犹未尽意穷探。是可恨也。归来数月。惘然若蕉隍之鹿。而飘然之想。无一日不在于万二千峰之间。殆若一见君子。愈久而愈不忘。盖此山。比之于人则圣人也。固不可以言语彷佛形容。而使人爱好。发于诚心者。自不得不然。妄效朱夫子庐山故事。略有记行之语。而姑未易纸精写耳。梧山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3H 页

别纸
慎副学甲午一着。无论宇远之公心与私意。几年敛迹。忽然起来。夜半承牌。有此论斥。岂非白璧之瑕耶。特以宇远也故。先祖亦尝有不害为先见之语耳。
先祖祭迂斋文曰。去冬之事。并困唇舌。又于当时往复。有累及迂相之语。所谓去冬事。即其时不忍闻之说。而迂爷去位。亦似因此。未知何以并及于迂爷也。幸考示之如何。
礼曰孤子当室。冠衣不纯采。此所谓孤子。果终身之称耶。若非当室。可以纯采耶。近闻明溪以为孤者虽有母。亦不当色衣带云。此说未知如何。古人未尝有素衣。故夫子不以羔裘玄冠吊。刘珙虽缌服。必尽其月素服。且礼以忌日素衣带。谓之终身之丧。若如明溪说则何必特言素衣带于忌日也。但礼记说不能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3L 页

金伯永之丧。久愈惨惜。近日朋侪中如此人。亦岂易得也。尤极不幸。向于东行也。约以入山相会。行到中半。忽闻其不淑。人事之变。固如是耶。
与李丹台
中庸首章天命之性。固不可谓之气质之性。而以率性之性看之。则似不可谓之本然之性。盖以本然言之。则人物之所循宜不同。而毕竟人循人之性。物循物之性者。果非气质之异耶。未发善恶之说。即湖洛家大大是非也。未发时。固不可谓有恶。而气质之清浊粹驳。已在有生之初。则未发之时。虽不用事。而原初所赋之浊者驳者。果非自在底物耶。譬之水被滓秽之浊者。及其风定波息也。方见其本然之清。而向之滓秽者。亦只是留在这里而已。乌可曰都无一点查滓耶。
答李丹台(己巳)
赵苞事。尤翁尝以为既有程子定论。后人何敢更有他说云云。顾安敢妄赘。而愚见以为忠孝既不可两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4H 页

勉斋祭林栗文。今始得见。不觉愕然。可谓令人惶恐。盖勉斋之于林栗。虽寻常奠诔。已是不可。况其句语。极为惊骇。以勉斋亦有此耶。今此盛谕。至当至当。幸加一转语于其下。以示来世之为师生者。如何如何。
答李丹台(庚午)
春序已尽。而尚未一探起居。僻处穷峡。便风莫凭。势所固然。而懒于人事。自讼不敏。乃蒙俯念之盛。有此下存。与人不较。固是君子之量。感戢之馀。继以愧悚。谨审花煦。静摄体度。对时康旺。神佑恺悌。理应如此。而窃想充养有素。不与血气俱往。不任钻仰。又读别幅诸条。可以见好学之诚。老而弥笃。此正圣人所谓俛焉孜孜。不知老之将至也。第未知陋巷之瓢。不至屡空。而无所累于求志之乐否。尝见野乘。言徐花潭与客终日谈论。精采动人。而厨婢云粮绝不炊已屡日。此何等定力。亦何等气像也。朱夫子常称古人至难堪自比。颇觉得力。每被鄙琐之扰。斗觉方寸不能帖息。朱夫子岂欺余哉。抑非人人所可得力而然耶。近洙蒲柳先衰。固无足怪。而心志从以颓靡。虚抛閒中日月。良用悼叹。意外 恩命。又屈草野。一陈病状。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4L 页

别纸
别幅考据精该。议论缜密。何敢有一斑之窥。而容一辞于其间耶。第窃尝疑虚灵气也。不可谓理也。因其本体之虚灵而有是明德。则明德亦可曰气耶。既曰明德即心性情之总名。则固可曰兼理气。而朱子曰性则心之所具之理也。则心分明是气也。又曰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众理应万事。所谓神明。非明德耶。此则似若以明德属气。又曰心比性微有迹。比气则自然又灵。以此观之则不可专指气而言心也。于此每有廊柱之惑。幸赐明教焉。
未发时云云。前后牖迷。殆若披云见天。第未知人之变化气质者。果皆复其本体之清粹。而不留一查滓于其间耶。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5H 页

近见老洲说。以心为神者。最为近之。又以气质如云雾之卷舒云者。未知盛见以为如何。年前梅山所撰老洲状。自鄙所誊去。想当细究其说。幸商教之。曾见家兄与长者往复中。有七里滩为婿之语。或可记有否。以婿谓七里滩。是何意耶。
偶于弊笥中。得见梅山辛亥引咎疏。此丈此疏。虽出于义理之不可诬。而视世之怒人议己者。果何如也。其集中正宜载前后曲折。以破后人讥疑。而全没其事。未知何意也。遂略识其疏末玆呈览。览后勿烦第二眼如何。恐生一秦耳。
与潭皋族兄(翊洙)别纸
有人连遭父丧及祖母丧。父丧大期已尽于昨年二月。以其方在承重丧中。故不能行禫吉。而其祖母丧大祥在今年三月。来月即禫月也。当仍行吉祭。而改题递迁。势将追举。则自改题至合祭祝。宜别有措语。不可仍用备要所载祝式矣。且合祭其祖考祝。则又当告以其祖母跻配之意。而昭穆继序等句下。不可不添入父先亡母丧吉祭祝。未知何以为之耶。此是人家多有之事。而卒有来问者。诚不知何以答之。姑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5L 页

改题祝
列书各位下。云先考某官府君。丧期已尽于昨年二月。而方在承重丧。未即行吉祭。今因免丧。始举告迁之礼。显五代祖考五代祖妣。亲尽当祧。显高祖考(列书各位)神主。今将改题。
合祭祖位祝(合祭曾高祝。恐当仍用本祝。而似当改岁及免丧一句。而曰先考丧期已尽。)
某罪逆不灭。先考丧期已经。世次迭迁。昭穆继序。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祖妣丧制亦尽。式遵典礼。今将配享。
其祖母位祝。当仍用本祝。
告其考位祝。亦当仍用本祝。而丧制有期。改以丧制已经云云。未知如何。
与潭皋族兄别纸(乙丑)
先子大全杂著。语类大全同异条。先生于好辩章末。有云苟有能为距杨墨之说者。虽未必知道。亦是圣人之徒也。盖邪说害正。人人得而攻之。不必圣贤。如春秋之法。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不必士师也。圣人救世立法之意。其切如此。若以此意推之。则不能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6H 页

按攻乎异端章注。攻专治也。先生岂有背朱子作为攻击意之理乎。且先生平日议论。未尝一刱出朱夫子传训之外。而先生一生苦心。在于距诐辟邪。以至惨祸而不悔。若以攻击异端。为斯害为心。则先生必不至黄巴之祸矣。或人必观此条而做此不分明之说也。盖此条上一段记语类。下一段记大全。而先生疑其语类与大全。语意不同者也。曷尝有依俙彷佛于或人之所见也。世之自谓读书者。类多如此。此则反不如不读书之为无弊也。此岂但郢书燕说而已。正朱夫子所谓自娱而娱人者。向来座扰不能毕其说。而适于杂著中有所考。故略记先生说。尾陈愚见。以备察览。○吕与叔以攻乎之攻。为攻击意而云我先自蔽。退溪记疑蔽困也。
与潭皋族兄别纸(丁卯)
六经惟维唯三字。皆通作语辞。尚书皆用惟字。诗传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6L 页

韵书曰周易无字皆作无。
近见梅山答人书。后与后同中有异。如大学定而后物格而后等处下后字。知所先后所恶于后等处下后字。若言如此而后如彼则用后字。若言先后前后则用后字。此其所以别也。
向日山寺时新奇之说。太近王安石字义。归适有见。故玆漫录以呈。
与潭皋族兄(庚午正月)
朴雅别纸谨览。而此说从何而出也。诚一怪讶。此有苗脉。执事亦所闻之者也。盖昨春间。有一士人来言。近闻有人辑出续近思录。或已得见否。弟实初闻。故答以谁所辑录。而其所辑凡例何如。君则见之否。其人云亦未见而略闻凡例。则以吾东四先生言行编入。四先生即退栗牛沙。而其序文以为尤翁则不足于近思之工故不入云云。余曰是何说也。其所选必以四先生为准。果未知如何。而至于不足云云之说。万万骇妄。是果谁为之序也。其人以为未详其出于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7H 页

答尹天赉(弼铉○庚申)
向以三溪题跋中句语。有所仰陈。兼请转质者。区区本意。固不欲一毫贬损于友堂。亦不欲一毫愤骂于三溪。特以三溪之立言而有此太不称停之文。故妄陈蠡管之见。以俟刍荛之择而已。近因怀乡得见与老兄往复者。继又得见其数处书及者。不但𥌒说之不得见谅。反犯触忤之科。愕然失图。即令人惶恐。第因此而尤有惑焉。辄复略陈。固知僭踰。而有疑必质。古人亦有不避尊严者。庶或为大君子之小加恕贷。而不至添得一大声罪之嚆矢耶。噫道德节义四个字。是何等地位。而我东方几百年。当此地位者。亦果几人焉已乎。若以沙翁之所爱重。慎斋之所切磨。直谓其人之可以当此。则不但友堂当时诸公。皆出沙慎之门。其将一笔句断以此个地位。无复差殊耶。先辈奖诩人物。固非一槩。或以文章。或以名节。或以才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7L 页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8H 页

与枕泉族兄(膺洙○癸未三月十一日)
郡之二止堂。不但先贤遗躅。溪山形胜。政好登临。近日诸贤。亦多游息。自居此乡。拟仿玉山之讲鹿洞之规。从当世之先生长者。做得一番胜会于此堂。玆仰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8L 页

与枕泉族兄(癸未)
苔鼎之忧。殊用悯叹。辟谷导引。苟非许掾之全家道气。则亦何以尽得其妙耶。弟一病淹延。鬼事渐迫。近又阻食。便作休粮老宿。虽欲从刘安之鸡犬。未知毕竟仙佛之如何。又恐兄不得为真仙。如弟不能为真佛。但弟虽不得为佛。亦当为断桥和尚。而兄若不能成仙。只是枵腹而已。愿兄毋徒以白日上升。作为神方。只学颜巷屡空之乐如何。虽近谑语。实出衷情。幸勿以不读东铭为罪焉。二止堂约会。不胜幸甚。而此堂尤好月夕。既望之约。有若神佑。谨当屈指等候耳。
与朴季善(性阳○癸未五月)
猥蒙贲枉。获承良诲。区区感幸。尚觉充然。伏惟暵热。道体增护泰旺。窃瞻德仪。可验卫武蘧瑗之工。不与血气俱往。久愈艳诵。弥切驰仰。近洙病状近益㱡㱡。只有一字是俟。而支离良苦。何足仰喻。向日之会。尽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9H 页

与朴季善(癸未六月)
庚炎甚酷。伏惟道体神劳万相。寝啖起居。不瑕有损。区区溯祝不任卑悃。月前上候。付之龙村。而似未及登照。保无乔沈之虑。而替探之礼。亦无以如诚。古人之千里书疏。三日为疏云者。是何等忠厚耶。甘霔虽晚。犹有有秋之望。而谷直刁蹬。目下闻见。不止于前村未炊之叹。窃想陋巷之乐。不以箪瓢为忧。而嫠纬之恤。亦当如何。近洙比又添暍。旧疾新疴。转益苦㞃。良怜良怜。神眩手战。不能悉摅。胡草欠敬。不胜主臣。惟祝为斯文益加保重。以慰悬仰。
与朴季善(丁亥四月)
依惟肇夏。台体度履道万旺。伏闻藏修之所。间占黄
立斋集卷之五 第 99L 页

别纸
小祥祝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一句。是哀杀之义耶。抑哀胜之义耶。世俗以小祥则云云只用于小祥。而大祥则多不用。此果如何。若果哀杀之义则大祥独不杀于小祥。而反如葬虞之初。若曰哀胜之义则至小祥而反有加于虞祭之时耶。凡丧礼自殡而葬而虞而卒哭。以至小祥。小祥哀之渐杀。此所谓先王制礼不敢过也。而至小祥必添此句。果何义耶。
与金定汝(洛铉○癸未)
鄙居在沃之邑东老星山下。虽近邑治而不闻喧嚣。不害为城市山林。凿小塘。有芙蕖数朵。塘之傍。有梅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0H 页

答金定汝(癸未十月)
日人两书。不谓彼中有此个见识。真夷狄之有。不如诸夏之无也。斋记蒙荷不遗。拱璧庄诵。极用感戢。而但引重太过。责勉太深。不胜愧汗。顾此贱踪。自知疏迂。不敢为冒昧之计。释褐之初。已有株守之见。伊来迨四十年。不过旅进而旅退。统计仕日。不满数年日子。而至于三事之任。初非梦想之攸到。是岂一分近似而敢为自居之计耶。所以必欲请休。随分养病。以图异日结草之报而已。斋名之义。实出于此。而且执事以此汉果有经济之才。而谓可以担夯此世耶。区区衷臆。未蒙烛谅。而有此题外之语。以执事尚如此。不能遇钟期之知音。亦岂贱子之命耶。
答金定汝(甲申七月)
近日新制。言之何哉。初次盛本。因人得见。而今伏闻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0L 页

夹教一一敬览。盖当无于前之事。既无古人可證之例。其所以处之。惟冷煖之自知而已。以若贱陋。顾何以仰塞问寡之盛也。更陈之举。仰认苦心之不能已。而第未知犯而无隐。必效三谏随泣之义耶。苟不出于此。则备例微辞。昔非不足。又何必徒烦公车之为哉。大抵若非栗翁二十八启之至诚恻怛。恐难感回天聪。果谁有办此力量耶。愚见则如此。不敢为更渎之计。而亦何敢自信也。伏望讨便更教焉。
答李景諴(承敬○戊辰)
士虞记是月也吉祭。注是月禫月也。当四时之祭月则祭又卜日。疏吉事先近日。上旬行禫于寝。当祭月即从四时祭于庙。亦用上旬为之。踰月亦用上旬云云。凶事先远日。吉事先近日。而今引先远日于吉事。恐失照检。盖凶事先远日。故如练祭之类。当行于中旬或季旬是也。吉事先近日。故如禫吉当行于上旬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1H 页

大胥鼓南。宜奏岂事异人之雅。
大胥。周官名。按文王世子。胥鼓南注。胥即大胥也。南南夷之乐也。击鼓以节其音。故云胥鼓南。又按诗小雅頍弁篇。尔酒既旨。尔肴既阜。岂伊异人。兄弟具来。此即燕兄弟亲戚之诗也。先生之意。以谓其时所对四人。皆亲戚而无异人也。○事本伊。
双头公虽不得详其本末。而盖有文名。亦颇峭直。而以先生前后书观之。可揣其情状处。固非一二矣。毕竟有彧群。何足怪也。丫溪是城内地名耶。幸示之。燃藜述须待毕借许痴切仰。
答李景諴(戊辰)
俯询礼疑。何敢妄喙。而略据前人说仰质。或免汰哉之诮耶。如有未当。幸更示之。
按士虞记中月而禫。疏曰澹澹然平安之意。○间传禫而饮酒食肉。○沙溪曰禫后白带似过矣。○据此则禫祭以后。只是平常之人。而特有踰月之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1L 页

答李景諴(己巳)
金益廉本末。未有所考。而盖当时最与迂斋亲厚。而观尤翁往复则先生亦甚厚相爱之人也。尝劾元原平。(此似戊戌年间)原平边人以金公之亲于尤春两门。遂谓益廉欲相先生及春翁而为之云云。以此大为一队所忤。其曰丫参。槩本于此。
宁陵挽诗事。只闻传说而未得其详。彼之上疏自明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2H 页

大抵其人庚辛礼论右先生之论。为镌辈白 上。以为经礼坏乱。宋某实主张之。而李惟泰,李翔,金益廉从而赞助。此人等实有四凶之罪云云。但甲子年间。先生尝曰双头公众皆弃之。何必就之。且闻其子皆入尹党。此必渠之指挥也。只以旧谊无绝宜矣。(此是寄翰林公书。)以此观之。其晚节可知。镜贼岂无所受而然耶。其死似在甲子乙丑以后。而大全所载往复至于壬戌。愚意以为彼必有叛意于壬戌以后。故更无往复也。
答李景諴(己巳)
语类朱子曰父母生时。子弟必须俟父母起而衣服云云。
父母遇子于途。子固不必俟父母之下马。而为其父母者当下马而受其拜。盖非为见其子而下马也。乃所以重其礼也。愚见如此。而盛论及醒友皆不以为然。愚亦不敢自信己见矣。今见朱子说如此。此可以傍證。未知如何。
答李景諴别纸(己巳)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2L 页

庚申改纪。首放文谷。直拜领相。 上教曰领相乙卯之疏。以洪宇远为离间两宫。而其时台谏反以离间为领相之罪。予幼冲未及觉察。误陷术中。其时发启台谏皆令拿鞠。朴泰尚以承旨入对。极言台谏不可拿鞠而止之。辛酉金公镇龟以台谏追论此事。以为其时 上教极为严正。泰尚之反泣谏而争之。大害义理。请罪之。时年少名流。多以排抑勋戚为务。自为清论。少辈皆右泰尚而力攻金公。至请罪光南。老少之分。盖始于此。(详见丹岩漫录。)
光城之南宫。光城宅在南别宫洞。苜蓿公。金公时为侍讲院司书故称之。盖唐开元中东宫官俸清。谈辥令之有诗曰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后人仍称宫僚馔曰蓿盘。
畏斋之槽令。岂指槽溪耶。李𣞗之马桥。恐是马廛桥。双头公之丫溪。似在东郊。而或白岳山下云。
罗良佐伪作先生书。称文谷为桧相。(以比秦桧。)先生书中石守道发冢之祸。即此事也。其外罗相(以文谷夫人为罗相。)腐鱼(以其号文谷故云。)等说。皆良佐之做出惎间也。
赵絅疏年条凑合。而以尤翁疏观之。明是姜嫔事也。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3H 页

汉之献帝暴虚无道。而昭烈若兴师问罪。如我国 中仁之举。则为当日汉廷诸臣。何以处义耶。偶见纲目而有此仰质耳。
与李景諴
语类小分。当时未及入刊。只有定本在万义。仍为见失。(此是家间传说。)先生苦心。归于虚井。恒用慨叹。近日搜捡生庭旧日墨庄。得见初本。而见存者亦不过半帙矣。因此例填补成帙。小无僭汰。而但力量不及。亦非容易议到。如兄或可入量否。
朱子语类编帙浩大。难于遍阅。玆者敢施节略之功。去其重复。删其问目之繁絮者。又失其门类者。互换而整釐之。○右文正公答郭汝静书。
大全百四十八卷之十板。上误其父。流毒士林者。是谁也。容斋 慎妃之论。大宪权敏手也。似指其人。而其父为谁。又其所不知者为谁。大运,大载或其裔耶。须考示之也。
答李景諴(辛未七月)
先祖全书编帙浩汗。愚亦病之。别刊年谱及若干附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3L 页

今夏二忠褒典。耀人耳目。足以激励。第万里一帆。倏来倏去。已是殊常。而此必有若宁海非类者内外交煽也明矣。譬如杂病。虽不至杀人。乍歇乍添。真元已耗。而一朝忽生别證。医药无术则将不可为矣。中夜思之。诚不知税驾之地耳。
答郑敬书(海宬○己巳十二月二十日)
老华西移。惘然有失。吾辈俱有衰暮之叹。从此会合。不知又在何时。自不禁儿女之情。如兄朝夕源源之馀。尤当作如何怀也。始拟往别远行人。末由蠢动。竟未从心。只自怅结而已。夹纸所示。还觉奉腹。近来称呼间事。于古则不然。尝见前辈语。以为虽官人。朝廷上体例则不得不严。而至于书札间。只叙朋友之情。是乃忠厚之意。此岂非当遵。而况吾兄则初无朝廷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4H 页

与桂田申相国(应朝○癸未)
伏惟春煦。匀体度神扶万旺。区区驰仰。不啻饥渴。小生周岁淹病。只俟符到。何足仰喻。就悚鄙家翰林先祖百馀年泯没之迹。始蒙揄扬之 恩。荣极幽明。感泣无地。谨赍家状一册。使族侄秉学委造门下。冒烦请谥之文。今閤下位居三尊。望重山斗。幸赐一言之重。使太常得有所据而节其壹。则阖门诸族并受不赀之惠。伏乞特加财察。不至挥斥。不胜千万恳祝。无缘望履。替陈鄙悃。极用悚仄。
答李领敦(最应○壬午)
昨夜下示事。诸议何如。而果何以为之耶。乡外之人。虽未详其里面事势。而只就外面观之。则诸条所请。无一允当。而其中第一款(节使停止事。)及第末款。(各国请来事。)尤千万不成说。 国家安危。在此一番之行。而其可若是之草率耶。愚见则姑停其行。徐加烂商而处之。恐为十分道理。未知盛见以为如何。忧心耿耿。明发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4L 页

与李文义(龙夏)别纸(癸亥)
向以许穆本非恶人为教。而其时悲疚在心。无遑他念。未及毕其说。近以盛诲反复商量。终有所不然者。盖穆之凶毒。谓与镌,善道有间则容或无怪。若归之以全非恶人心事则恐不得为确论。己亥论礼。犹可诿渠所见之止此。而至于 肃庙诞降之日。忽上国本未定之疏者。是何等阴毒巧险之计也。卑主贰宗。毕竟为寅卯之祸。而国本未定之说。为其骨子。及镌用事。首起为相者穆。而惟以戕贤树党。作为能事。观其终始设心行事。其为逞凶之态。无以掩千载之眼矣。
答宋参议(正熙○庚辰)
进士府君疑冢。追录于原注下。似不害为后日之考。故向果语及于谱所。使之转禀矣。盛意亦不以为不可。自幸愚见之不甚悖。而第阳智木岳。自文正先祖时。已有往审之举。而恩津押谷事。今因下示而始闻。此亦果有可考耶。如有家乘可传者。录示伏望。
若非文献传疑之可据。而只如始祖墓彩云之说则恐不必付录。盖木岳则已载文正先祖全书。又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5H 页

立后人之不书系字。此是旧谱凡例。而实有精微之义。故敢陈愚见。幸蒙印可。认出虚心之盛。不胜钦仰。配位之书以父某与某女。既无甚关系。一定凡例。不宜异同。鄙派悬注亦曾以某女书之。而正书时使之改正。亦何难耶。
但具书四祖则不可不以父某书之。而今只书父名则似不必如是。然此等凡例。惟在盛教之如何耳。
别谱中长宋寺宋之有文简族祖题辞。宗生亦所知之。而今于凡例。一遵旧谱。则独于此两宋。何可拔例。而既拔旧例则又何可存拔耶。恐不如坚执旧例。故向于完议。亦有所云云。想当默谅矣。
今虽不入。亦岂无后日修谱时耶。文简公题教所谓务积诚意。不害为在渠道理耳。
族谱帙数。向见所定分排。太欠略略。故愚亦以为载板时。当稍存剩数矣。况承教意如此。岂或一向执迷。务为岐贰之论也。宗生之必欲略其帙数者。不过严防其挟杂之计而已。苟无此虑。则何为而禁沮其各自印藏之意耶。但不可无一定之规。无论几十帙。定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5L 页

答内兄李判书(兴敏○辛酉)
教意谨悉。明叔氏之欲为移去。昨秋弟亦闻知矣。此丈期欲移去。则无论某人。苟有着实愿居者。势将许其入处。况此台乎。第此屋不幸中间忽被民人所占。而此则鄙家所不知者也。今幸推还。殆若平泉之石。程子所谓地不忍荒水不忍废者。政为此址准备语。弟若有一分出力之道。将图营葺。而未能办此。忍见其荒废。此台若借处则虽几月之间。似当爱护异他。岂非可幸。但屋老而湫隘。恐不堪为暂时住接之所耳。贵人之经营。未知谁某。而此则虽从兄亦难私自许入。盖此址非但八世旧物。有所不忍他人所占者。不谋诸宗而仓卒可否。诚难慎矣。若更有云云。第以此言之如何。若为贵家一占则无复为吾家物。是岂可忍耶。但吾家旧址外傍近则亦非敢知耳。(时尹台正永欲借处宋洞所在家舍。而有此往复。)
答内兄李判书
尊台禫朔在闰三月。即父在母丧也。昨年二月撤筵。今二月即其再期也。当以墨衰仍之。而到闰月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6H 页

父在母丧。十五月禫祭以后。则更无可变之服。盖墨衰者。只是伸心丧。而欲别恒人服色而已。便不是服也。安有再期与当禫月变不变之可论。但当限以二十七月复吉。此有先贤之说。录在下方。
慎斋曰心制果尽于再期乎。禫月丁日。犹之可也。终不若待吉祭之期而复常。
尤庵曰世俗于二十七月。择丁日复吉。略据当禫之期。以为限节。未见其害礼。而古礼复寝听乐。必在踰月。以次月上旬为复常。似合古礼。
南塘曰心丧亦以二十七月为限。禫月前墨笠墨带布直领之制。恐无可变之义。
陶庵曰持心制以终禫月。禫月既尽。哭于墓除之似稳。○诸先辈之说如此。鄙家亦尝以墨衰终禫月复吉耳。
与内兄李判书
安边之朴阳元。高原之赵汝抃。皆被周旋陶铸。而今幸莅此。伏望随事顾护。亦即存问则尤当生色矣。至若吉州之溟川书院。德源之龙津书院。皆当不待弟告而顾念矣。关以北素以弓马之地。自老峰以后。渐致齐鲁之变。至于今笃志经学者。往往有可观。而南土之人。反或有不及云。是皆前辈文翁之化也。按节此地。亦不可不留意于此事。未知以为如何。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6L 页

来教敬悉。自顾贱劣。偏荷盛眷。何以至此。惶感之馀。继以骇惑。岂不思竭蹶趍造。以伸微忱。以谢 隆恩。分义道理。他不暇顾。而第有万万壅隘者。以言乎见状则重病之馀。向日之行。亦强所难强也。归即颓顿。有若癃老㨾子中。日前又经暴泄。见方贴席呻呓。实无蠢动之望。而最是聋證渐痼。向之蚁行牛斗。今则雷霆无闻。以若痴呆之状。其何以弹束于班行也。以言乎忧患则子妇之病。间以纷扰。不得调治。近又添加。方试熏剂。而时或昏窒。便同待变。区区私情。其何忍舍此远离耶。且念一番往还。辄费许多心力。仓卒抽身。计无所出。此则事势之不得从心者也。素以乡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7H 页

与洪判书(祐吉)
南涧精舍。即先祖攸芋之所。在怀德治南十里而近。距苏堤一唤地。颇有溪山之趣。先祖尝扁以南涧精舍。涧在怀南。故取朱子南涧名。以谷云笔揭其楣。自癸亥致仕以后则多在此舍。傍有宗晦祠。揭奉朱夫子及先生权文纯真像。今祠毁而旧舍岿然尚在矣。往在乙丑夏。会诸士友。校大全随劄。仍修契一年一会。或讲论遗书。或仿行乡饮礼。略有记事之什。以备精舍中一故事。必得当世大君子笔然后。可以为不朽而传之无穷。故玆将空白一帖子奉烦。幸勿靳挥洒之劳。随暇染毫。以为光色。千万切祝切祝。若得閤下琼琚则尤为生色。申望留心。必赐一言之贲如何。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7L 页

恩资仰想感祝。念昔尊门翰林公之大阐也。吾家先祖亟以书贺之于市南先生曰。以兄才德。沈晦郁塞。故发之于植槐之年。翰林公竟亦阏而不展。殆今数百年。为世之所共嗟惜。台兄今日之恩。安知非硕果之报也。虽然吾两家祖先之心。曷尝以区区名位相期哉。此则为吾两家人亦不可不知。如弟无似。只合退伏。矢以尘刹为报佛。而台兄则当初元之际。首蒙拔擢。此正君子有为之会。未知台兄以为始何。当市南在朝之日。先祖以为虽敛衽而归。亦不为无藉手。弟亦以此窃为台兄诵之。
答郑周伯(■(氵奭)○辛卯七月二十二日)
有便辄赐頫讯。忠厚之谊。溢于辞表。自顾无似。获此于平生知旧者盖鲜矣。区区感荷。曷容名喻。今夏隔并。挽近罕觏。而晚炎犹骄。便后诸节更复如何。尝闻退陶先生以为读朱书一篇。胜服清凉散十贴。静几佔毕。果有何却暑之方耶。怀襄之馀。年形幸免失稔云。窃想陋巷之瓢。或不至屡空之忧也。戚生年例注夏。比前尤甚。作一休粮僧生涯。见状不须言。稚孙小成。侄子大阐。寒素之门。便作科宦之家。盈盛之惧。倍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8H 页

答郑周伯别纸(壬辰十月八日)
异昭即曾祖。盖庙制祖孙同昭。故曾祖自为异昭。此云异昭。即指完南耳。
最长既无以奉祀。则以其名旁题而迁主于次长之房。似不甚害于礼。而直以次长之名告祝。果未知如何。虽涉烦渎。恐当以旁题之名填祝。而用使某之礼告之。此所谓摄行。而既无可考。不敢杜撰。幸须博询而处之如何。
答郑周伯别纸(癸巳二月二十二日)
叔范洪公得禹字。而懒斋讳命耇。丁卯殉义。鸡西指鲁尹。盖鲁城在鸡龙西。故每称鸡西。时以尹宣举不死江都。为十分之义。至有权金无必死之斥。故洪叔范发江南寸铁之语。○魏使入吴无礼。张昭曰岂以江南无尺寸之刃乎云云。
答族叔应厚(钦载)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8L 页

答金伯元 龟赫○庚庚(庚寅)十二月
芸翁铭旌。既曰有遗命。则岂他人所可容喙耶。临葬有问之者。故只言乡贯书旌之有何据。而当初只书原职。不书兼衔。亦有其义否。仍及铭旌题主宜无异同。以徵士书旌则题主将何以为之矣。岂因此而谓用愚说云耶。
答金伯元(辛卯十一月一日)
仙洞变礼。何敢开喙以犯汰哉之讥。而第亡友既以其名题主摄祀。则虽无立后者。何可又以其从弟摄祀耶。既立后则虽幼待葬后告由改题。使之主祭为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9H 页

答金伯元(乙未二月)
礼疑略控愚见。僭汰是惧。凡系丧祭。尊者皆当主之。而若果如礼老传则不须为疑。但老传之礼。居常滋惑。盖改题递迁一切为之。然后可以无碍。而此则先儒一无定论。未知何以为之耶。上年鄙家所处。亦有如来疑。而自初丧至祥禫。鄙皆主之耳。昨年变乱时。无不埋主。先事之虑。无或为怪。而但生人之居处。今姑自若。则不可仍为埋置。故愚则以为还奉为宜。每有来问。辄如是为答。未知如何。
答金仲见(龙赫○庚申)
礼疑俯询。以若瞢陋。何敢奉复。而吾先子尝曰父未葬。不敢释其服而服轻服礼也。然家礼明言重丧未除。遭轻丧则制其服而哭之。此通葬前葬后而言也。似与前说有异。然成服时暂着轻服。与着轻服行祭有异。然则两说或可相备而不相妨耶。(先祖说止此。)以此究之则当服期服者。虽在父丧葬前。亦可暂着轻服而成服耶。但馈奠之际则不可各服其服也明矣。伯氏之承重。断然无疑。而成服后恒持之服。吾先子尝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09L 页

与金仲见(丁亥正月)
朱夫子论六十四卦圆图而有曰。左方百九十二爻本皆阳。右方百九十二爻本皆阴。盖自复至乾三十二卦在左方而为阳。自姤至坤三十二卦在右方而为阴。以卦言则固分阴阳。而以爻言则百九十二皆有阴阳。或阴多于阳。阳多于阴。何以曰本皆阳本皆阴耶。凡言阴阳。皆曰阴左阳右。而此则阳左阴右何欤。
左右三十二卦各百九十二爻中。本皆阳本皆阴。只乾坤二卦。而其外如复则阳爻只初九一爻而馀五爻皆阴也。姤则阴爻只初六一爻而馀五爻皆阳也。何以曰本皆阳本皆阴耶。他卦皆仿此。
与金仲见
庸学本戴记中。分章析句。故云章句。论孟则集注。而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10H 页

答金季用(骏赫○辛酉)
四端章注程子曰。既有诚心为四端之为字。或者两说。未知先儒之说耶。抑近日讲讨之论耶。修为二字。恐是说不著之论也。大抵四端既是心之所发。则心果修为者耶。勿论自然发为与修为扩充。将此为字以되다看之则何以谓欠于分属也。苟以다看则此正修为之意也。大为未安。未知如何。
益者三友。虽不必如是穿凿。而以本章注看之。则亦不可谓全无次序。盖友直则闻其过。友谅则进于诚。友多闻则进于明。岂非次序之可见耶。所以损者三友。亦以次序对言其相反也。愚见如此。幸更商教。
与金季用
栗翁此书当为百世不易之正论。向日哀兄以为人臣遭此者。当有死而已。归更思之。兄言恐欠精微。盖武氏虽乱唐室。而唐之社稷不亡。中宗尚在。则狄公恐无可死之义。栗翁所谓挂冠泯迹。正是的见义理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10L 页

答金季用别纸(乙丑)
以小尹为昏昧底人条。盛论所谓其昏昧非真昏昧。实是见利害巧密手段云云。愚则以为以其真昏昧。故只见利害。今以见利害之巧密。为非真昏昧。则不几近于吉甫之指黑水谓高明耶。若改以故惹事端。显其相贰之迹。此果见利害巧密手段。而所以为真昏暗云则意差长矣。
鲁碣之请。在于其人本末俱露之前。则先生以何辞却之。此正当日舍旧取新之意。而抑亦朱先生不能却张魏公文之义也。盛论所谓因其相贰。用意斥绝云者。不意高明亦有此机关权数之说也。
玄石条偏论之士直斥以小人。愚亦以为非其情。而盛论所谓有栗谷之心云者。此真邵子文之论明道,忠宣之说也。(邵子文以明道所见。与范忠宣合。朱子以为徒见所施之相似。而未见所发之不同。)盖栗谷调停之论。曷尝一近似于玄石依违之迹耶。玄石固未尝欲害先生。而观壬戌癸亥所处。(如光南事及徽号事。)则其所以为利害之计明矣。执此以究其前后
立斋集卷之五 第 111H 页

两贤黜享颠末之阙于此录。以非关先生事故也。而其阴阳消长。荣辱相反。果可以俟百。将欲得其一通文字。以为续录耳。
答金季用(辛未元月)
此所谓继善。即就人性发见者言。既曰发见则恐是成性以后也。然则以性之发见。譬水之流下。恐无可疑。且高明以水之才离源头。已有清浊耶。及其流下然后。始知清浊。则人性何独不然也。按朱子答严时亨书曰。大传继善。指未生之前。孟子性善。指已生之后。尤翁尝曰明道继善之说。易以天道流行者言。此以人性发见者言。执此两说而究之。则孟程之言。恐不可谓矛盾。未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