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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隐先生文集序 第 x 页
芗隐先生文集序
芗隐先生文集序 第 471H 页
[芗隐先生文集序○沈琦泽]
君子之道。实理而已。得乎天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修之于身。施之于物。莫非实理也。君子何以文为乎哉。然文者所以明理也。故伊川先生曰。有是言则是理明。无是言则理有所阙焉。圣贤之言。虽欲已得乎。夫既有言矣。则立言垂世。而文亦恶可已乎。此圣贤经传之文所由作。而理无所不在也。及后之人。英华其言。学为文章。则其言愈多而其理愈晦。文与道始相离矣。与其为文而离于道。宁质胜而野。犹近乎道之本也。然求道而不因文。犹适粤而不指南可乎。余知湖西之九华县。欲求有道之君子而观善焉。县之士咸曰。今也则无。近古有芗隐先生李公。意其为忠信质行之君子。而惜乎不及见也。及得其遗文而读之。淡而不厌。简而易知。不屑屑于作家法度。而天机所出。自合规矩。其论性论气。尤为精密。妙契圣贤之旨。诗亦清远古雅。有三百篇遗响。而濂溪百原之本领气像。可以想得于卷中。信乎读其书知其人。而君子之于文。不可但已也如是夫。然先生之文。要之明理。不离于道也。岂或操觚墨而学为文章哉。先生既隐居求志。穷阨没世。而世之人不复知有先生矣。然古之人为己而终至成物。今之人为人
君子之道。实理而已。得乎天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修之于身。施之于物。莫非实理也。君子何以文为乎哉。然文者所以明理也。故伊川先生曰。有是言则是理明。无是言则理有所阙焉。圣贤之言。虽欲已得乎。夫既有言矣。则立言垂世。而文亦恶可已乎。此圣贤经传之文所由作。而理无所不在也。及后之人。英华其言。学为文章。则其言愈多而其理愈晦。文与道始相离矣。与其为文而离于道。宁质胜而野。犹近乎道之本也。然求道而不因文。犹适粤而不指南可乎。余知湖西之九华县。欲求有道之君子而观善焉。县之士咸曰。今也则无。近古有芗隐先生李公。意其为忠信质行之君子。而惜乎不及见也。及得其遗文而读之。淡而不厌。简而易知。不屑屑于作家法度。而天机所出。自合规矩。其论性论气。尤为精密。妙契圣贤之旨。诗亦清远古雅。有三百篇遗响。而濂溪百原之本领气像。可以想得于卷中。信乎读其书知其人。而君子之于文。不可但已也如是夫。然先生之文。要之明理。不离于道也。岂或操觚墨而学为文章哉。先生既隐居求志。穷阨没世。而世之人不复知有先生矣。然古之人为己而终至成物。今之人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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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终至丧己。遁世不见知而无闷。君子之所以不丧己也。先生善说易。其明于斯理也夫。先生家学。自土亭以后。世传诗礼。而又受画狮之托于最窝金公。以私淑诸塘屏两先生。芝根醴源。所由来远矣。而又与鼓山任公,石塘郑公为道义交。二公皆近世斯文宗师也。传曰不知其人。视其友。观于二公之成就。而先生之道。亦可知也。先生没后。县之士立祠而祭。因 禁令撤毁。言行事迹。日益泯没。惟若干存稿。为先生不朽资。而亦散在弊纸堆。为蠹鱼食。胤子承赫惧愈久而愈失也。收集成几编。为后日刊行计。以余官玆土而得闻先生之风。求以一言弁其卷。窃惟先生之道。虽未见知于时人。而若有因文而求道者。则后世之子云,尧夫。可朝暮遇。而余则非其人也。然尊德慕义之心。实有托名卷首之幸。遂忘其僭踰而为之序。
岁己卯孟夏日。九华知县沈琦泽谨序。
[芗隐先生文集序○李正弼]
呜呼。先生真积力久之学。诚实纯笃之行。蕴诸中而发之为文。至今赫赫照人耳目。吁其可敬也。夫士之以文鸣世者。从古何限。而无先生之德行。有先生之文章而已者。又恶足与议先生之万一哉。盖先生之文。通敞逶迤。雅实赡博。权舆乎经传之旨。经纬乎洛闽之学。以明
岁己卯孟夏日。九华知县沈琦泽谨序。
[芗隐先生文集序○李正弼]
呜呼。先生真积力久之学。诚实纯笃之行。蕴诸中而发之为文。至今赫赫照人耳目。吁其可敬也。夫士之以文鸣世者。从古何限。而无先生之德行。有先生之文章而已者。又恶足与议先生之万一哉。盖先生之文。通敞逶迤。雅实赡博。权舆乎经传之旨。经纬乎洛闽之学。以明
芗隐先生文集序 第 472H 页
理正伦为立教之本。存心养性为进德之基。格天之孝思。报本之诚礼。仁厚敦睦之行。忠恕谦让之德。蔼然现于文辞之外。又受画狮之训于屏门高弟最窝金公。沿溯源流。门路极正。博通经籍。见识卓越。一世儒宗如任鼓山,郑石塘诸贤。每与先生往复论难。未始不钦诵而敬叹。尤邃于易学。深得羲文之旨。发明言外之义。上下四旁之宇。古往今来之宙。盈虚屈伸循环消长之理。莫不讲究而分解。远之为天地鬼神造化之妙。近之为日用事物心术之微。亦皆探赜而推阐。万变无穷。终归于一。先生之于易。费了如何思索。到得人到不到处耶。古语曰见木而知其山。欲知先生者。盍于此观之。文所以载道。二之则非道也。若先生真可谓家贫好读。因文悟道之君子儒也。呜呼。天下之生久矣。圣远言湮。利欲纷挐。异言喧豗。虽自谓聪明豪杰之士。浸浸然入于流俗而弗悟也。悲夫。如先生之绩文劬学。忠厚真实之君子。世岂复见。此后生所以俯仰今昔。夜起不寐。蹙蹙若靡所骋者也。余自髫年稔闻先生之风。恨未得一造轩屏。获遂扫门之愿矣。晚寓先生杖屦之乡。与先生之子承赫甫一见。如旧相识。取先生遗文。双擎读之。恍然若对越贤师。亲承妙旨。遂不揆僭妄。缴以一言以寓旷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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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忱云。
崇祯后五己丑六月上干。完山李正弼谨序。
[芗隐先生文集序○申应善]
有道之士。不世出其人也。天必降之。使之能全其性而造其道。是乃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者也。圣贤既远。道与世降。俗儒之记诵词章。百家之众技异言。一切以就名利之徒。其才非不美矣。其文非不宏且多矣。而其天性之能存而全之。不为外诱所移者鲜矣。非吾所谓道也。惟我芗隐李先生。生禀纯粹重厚之姿。兼以至孝笃友之行。自幼好学。受画狮于金最窝公。执琴瑟于宋鳌村门。渊源乎韩文纯,尹文敬。丽泽乎郑石塘,任鼓山。见其师友。可知先生矣。其为学本乎经传。凡于理气性命之精微蕴奥。天地鬼神人事之钜细幽显。靡不体认心得力行实践。至于坟典子集稗乘剩史历代诸大家作者之说。亦皆旁通淹贯。而要其归则溯洙泗而沿洛闽。准的于圣贤之学也。观于羲易之源流讲解。则知其直探理窟变化之妙也。曾传之经义图说。则知其克抽先哲关键之秘也。其馀诗文诸篇。皆可见真元学力之积而绝无藻绘俚俗之语。其礼律义理之严。经权邪正之分。箴警责勉之意。罔非可敬而可则。信乎其经世大雅之文。而不止乎因文而悟道也。若我先生。岂
崇祯后五己丑六月上干。完山李正弼谨序。
[芗隐先生文集序○申应善]
有道之士。不世出其人也。天必降之。使之能全其性而造其道。是乃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者也。圣贤既远。道与世降。俗儒之记诵词章。百家之众技异言。一切以就名利之徒。其才非不美矣。其文非不宏且多矣。而其天性之能存而全之。不为外诱所移者鲜矣。非吾所谓道也。惟我芗隐李先生。生禀纯粹重厚之姿。兼以至孝笃友之行。自幼好学。受画狮于金最窝公。执琴瑟于宋鳌村门。渊源乎韩文纯,尹文敬。丽泽乎郑石塘,任鼓山。见其师友。可知先生矣。其为学本乎经传。凡于理气性命之精微蕴奥。天地鬼神人事之钜细幽显。靡不体认心得力行实践。至于坟典子集稗乘剩史历代诸大家作者之说。亦皆旁通淹贯。而要其归则溯洙泗而沿洛闽。准的于圣贤之学也。观于羲易之源流讲解。则知其直探理窟变化之妙也。曾传之经义图说。则知其克抽先哲关键之秘也。其馀诗文诸篇。皆可见真元学力之积而绝无藻绘俚俗之语。其礼律义理之严。经权邪正之分。箴警责勉之意。罔非可敬而可则。信乎其经世大雅之文。而不止乎因文而悟道也。若我先生。岂
芗隐先生文集序 第 473H 页
天之所降而能全其性而造其道者非耶。人或言以先生之德之学。不见需用展布于世为惜。而是岂知言。自古贤人君子。不以穷达而有轻重。其不得黼黻 王庭。致吾 君泽吾民。乃气数之所关。世道之不幸。于先生何有。惟其笃学卫道。导后进于正路。救俗弊于末流。有功于斯文。垂名于后世。此岂止一时之措施而已哉。先生既没。乡人为立祠而享之。未几见撤。今其胤子承赫甫裒辑遗稿。锓梓以图不朽。可谓善述先美。而斯集之行。实斯道之幸。俾余雠校。又为序以相玆役。自顾无状。实非敢当。而盖尝及先生之门。薰炙既久。自谓粗能知德。义难终辞。遂叙梗槩。以备后学师慕之一助。窃念土亭先生以道德名行。至今为吾儒宗仰。三百馀年而后。有先生出而继之。未敢知从玆以往几百岁。又有能继之者否。噫。
崇祯二百七十年丁酉暮春。通训大夫前行 侍讲院司书知制 教东阳申应善谨序。
崇祯二百七十年丁酉暮春。通训大夫前行 侍讲院司书知制 教东阳申应善谨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