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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x 页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往复杂稿
往复杂稿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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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教顿首敬复全斋丈丈门下。重教拜违门屏。忽已易序。瞻慕之诚。晨夕靡间。即日天气向寒。伏唯体道有相。起居万祉。春间愆度。窃计百神所劳。已复天和也。重教路中免有他虞。到家诵念诲旨。略理旧业。不至全然无事。至七月间。匆丧小儿妇。恸悼过分。神精因而痿倦。收拾不起。学浅情弱乃如此。甚可忧惧。妄尝念之。人之有是生。其所禀之质。刚柔厚薄。固已不能无等差。而所居之地。风气习俗。又从而囿之。师友闻见。又随其所从游而各有所偏。宜乎其与道难一矣。是以古之为士者。常以株守私见为大戒。而必博学广问。参伍以取正焉。况如重教之謏陋下劣者。其平生所守。本无可述。而自违先师。益以卤莽。又当邪说横议洚洞怀襄之日。孤根弱植。凛乎若不可以自持。所以区区倾仰于并世有道之君子。以求其警诲者。不啻如饥渴之在躬。顷者之进也。虽值床笫呻吟之中。且缘自家造诣浅短。不能久留侍右。以叩其大本源精微之所蕴。而于引接酬应之际。言论风旨之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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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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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坏便宜。事废因循。先觉皇皇。胡余独昏。矩方矢直。雷迅风厉。力绝柔牵。以奉帝卑。○右重教谨掇诲旨。书之深衣大带者。书中已关听其说。敢此录呈。伏乞垂览。仍赐批教。
上任全斋(甲戌十月二十八日)
重教白。洪生在龟归自门下。伏蒙下覆。谨审夏秋来道体起居。累有愆度。神观逊昔。伏用闷虑。不胜下情。第四胤之戚。何其惨也。大君子平日定力。固知迥出常情。而晚景疚怀。或易受损。千万切乞加意宽抑。以副远诚。 圣嗣歧嶷。早讲辅养之政。谕善之任。首及国老。中外士民。举切欣耸。此足以观物情也。重教比日幸姑遣免。随分看书。足以维持此心。惟是思量文义。未有吃紧得力之地。日用间疑晦山积。每欲负笈造门。朝夕请诲。以豁此蒙蔀。而绊身细故。莫克勇断。甚矣其拙劣也。今见洪原张生冲雪作千里之游。足令人愧死也。于其行。略此附候。仍以两条疑义胎呈。乞赐批教。馀伏祝为道保重。皇恐拜。
宋朝宫观奉祠。昉于真宗崇信道教之时。而仁英以后增设渐繁。要皆违礼不经。无一正当。而朱子前后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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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运。死者北首。生者南乡。诂死者之头向北。生者之居向南。注死者仆故言首。生者兴故言乡。檀弓。葬于北方北首注。葬于国北及北首者。鬼神尚幽闇。往诣幽冥故也。殡时仍南首者。孝子犹若其生。不忍以神待之。按据此则死者之以首为向可知矣。而朱子于山陵议状。却引此二记。为古之葬者必坐北向南之證。是以趾为向矣。此或是偶失照检耶。抑别有微意于其间耶。乞赐明诲。○士丧礼正柩于两楹间(朝祖时)注。象乡户牖。是时柩北首。士丧记东首于北牖下注。东首乡生气之所。此皆以首为向之證也。
上任全斋(乙亥二月二十七日)
重教白。去冬张生锡轸行。拜上一书。修起居。想即达左右也。献岁发春。倏已月馀。伏未审道体节宣如何。特旨升资。恩 诰联翩。窃计常典所及。已获追荣。伏惟孝思纯深。感 恩祝 德。当倍常情也。但名位益隆而担负益重。 眷遇益勤而报答益难。将来所遭。又有不可以恒例槩之者。固知秉执有素。讲明已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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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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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全斋(乙亥三月)
重教白。重教于数日前。既奉咫尺之书。以伸候问之诚。继有一事不敢不仰禀者。谨齐沐赍诚。复此布达。伏唯尊慈俯赐垂察焉。伏以鄙乡邻邑加平郡。有所谓朝宗川者。 肃庙甲子间。 大明处士许公格爱其地名。与郡守李公齐杜,义士白公海明。奉刻 烈皇帝御书思无邪三大字及 昭敬大王万折必东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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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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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全斋(乙亥四月)
朝宗岩弁文。伏蒙宠滋。同党相庆。至若数件事合表章者。揆以语默之宜。固不敢谓遽露章奏。但此等义理。须先自主张名教之地。立言发挥。付之文墨。则政使未必朝夕施行。要之可为异日可行之兆也。三条疑义。蒙此剖教。谨当洗心玩绎。唯死者北首之说。终有所听莹者。盖死者若不以首为向。则朝祖时北首。发引时南首。皆何意耶。以墓祭及展墓者之行礼于背后为嫌。而必欲以趾为向。则在殡时设奠展拜于尸首之南者。独不嫌于背后行礼耶。乞更裁诲。下贶梅花。良出勉励晚节之意。顾以贱品猥蒙眷与。光感之极。无所比拟。谨搆小诗一篇。以见鄙怀。而思致凡拙。不足以发明德意。伏用愧叹。诗草谨玆附达。伏幸斤教。
上任全斋(乙亥十一月廿九日)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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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全斋(丙子六月)
新卜薖轴。茅栋告成。风土物情。比旧何如。田子明能挈家从往。讲论之乐。当复如前。新进俊秀有期望者。得几人耶。重教二月间。移寓加平郡华岳之阳。朝宗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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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丹邱(寅龟○甲戌六月十八日)
重教白。重教于顷岁。荐丧二亲。攀号无诉。伏蒙尊慈远赐下问。区区不胜哀感之情。即凭洛下转褫。恭脩答慰之礼矣。不知能得达否。即日晚夏蒸热。伏唯燕养有相。尊体万祉。晚景进修。日有孜孜。不知年数之不足。门下游从。亦有俊杰秀才可以告语心得之妙者否。窃念世教日以弛。贤泽日以远。邪说横流。正论销歇。盖自师门梁摧之后。天地间一线微阳之寄在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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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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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丹邱(甲戌九月二十三日)
六月间。因峤南一童子。附上小帖。修起居礼。伏想已获关听矣。即日早寒。不审道体节宣何如。伏惟万祉。小生私家不幸。七月晦间。忽丧小儿妇。惨怛之怀。罔以形达。佔𠌫拙课。缘心下少宁静时。精力贯注不去。备数诵读。犹可勉疆。至于思索。全难致力。仍思昔年先师尝称吾丈善思索。读论语。或将一两句玩绎。至三五日不置。所以其得之最深。区区深慕之。常欲勉循其迹而不能得也。窃计晚年用工神熟。必有独得之妙可以告语后生者。因下书开示其一二。千万至祷。前书所禀先人文字。或蒙垂念否。窃观近世立言君子论撰人德行。常因本家子孙冀望过重。不免枉辞溢美。令读者不满意。又或以此难于称停。遂靳下笔。重教兄弟虽不肖。粗识此义。欲望文丈勿以是为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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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云云。
人之应物。其情之浅深轻重长短久速。随事各有天然之节当然之则。苟当其节而得其则。则未尝以深重久长者为病。唯过其节而失其则然后。始可以固滞偏系议之。且如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亦是哀之至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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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山正体三年论辨云云。
朱子于仪礼经传通解五宗篇。互取小记大传立文曰。庶子不得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注载庾氏用恩则祢重。用义则祖重之说。以示必承祖祢二重。始为长子服斩之意。先师尝言此礼当以朱子所定者为正。重教谨守此说。家间值此礼。亦尝遵用之矣。今盛辨所论。既与此符合。不容更议。唯计祖祢适庶之说。此是注家因丧服传正体于上之文。而敷衍为说。然考之文义。既未必然。揆以礼意。又甚未安。恐不可从也。盛论于此并主其说。此恐当入思更商。未知如何。
上李丹邱(甲申四月)
下谕重峰慎斋二先生升庑事。有以仰窥盛意之所存。然于童观。有未释然处。二先生升庑。自前贤固有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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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丹邱(甲申八月二十日)
时变罔极。先王衣带。毁革无馀。凡为斯人之徒。举有如不欲生之心。况吾文丈位尊望重。任斯文之丕责。其为哀恫。当复如何。临书战掉。不知所以奉慰也。即日秋凉。伏唯尊体起居无损度否。区区溯慕。重教宿疾日痼。加之隐痛填臆。掩户呻吟。只伏增苟活之愧而已。然一息尚存。所以守身处义之方。不可不讲求。已与同社诸生。略草一小文字。谨玆奉禀。伏乞深思批教焉。妄窃以为今日洋夷淫邪之祸。乃天开地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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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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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丹邱(乙酉二月)
前禀一小文字。当初只为同社诸子见志以为誓死共守之地而已。文字既出。又不容于掩藏。遂至流布远近。有太郎当处矣。今承下教严重。乃谓背驰 朝命。若与之角胜。至以彰君恶而媒善名警责焉。悚惶震凛。不觉污出浃背。重教虽愚顽。敢不深绎诲旨。思所以奉副其德爱之万一哉。盖于措辞见情之始。固已自病其太直截无忌讳。其文字之流出也。亦岂不念及其有难安处。只为迷见于毁服一事。看得煞重。分外痛迫。以为在门墙。不敢说父兄之不是。固人子之常道。而小弁之怨。君子不以为罪而反以为仁。以其亲之过大也。举国人皆以讳君之恶为义而不敢形言。则所谓饮水之自知冷煖者。毕竟自守者少。苟徇者多。而同归于成君之恶矣。苟有能冒万死尽言以相告。使人人者皆知自子之为报君。而苟徇之为贼君。其哀恫抑郁之所积。或以致上心之悔悟而成命之还收焉。则其所以爱君敬君。未有大于此者。而讳君之恶而不忍言。犹属小节也。此区区所以过不自量。有是狂妄之举也。至若角胜之念求名之计。万万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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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丹邱(丁亥四月)
芦沙集金锡龟问目。冲漠无眹。万象森然已具。若谓已具者。是具得纯善之理。而有此理则生此气。此气既生。则一动一静一屈一伸。往来升降。于是变化万端。遂生世间万殊之事物。而其善者根于理。不善者作于气云尔。则是造化之妙。半是理使气。半是气屈理。而太极不得为万化之主宰矣。答为昧者言。不得不曰善者根于理。不善者作于气。若论造化根本。则别是一说。○下谕芦沙所云别是一说。得无如程子所谓善恶皆天理及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之说。而欲以是明天太极之不害为主宰万化耶。愚意如是看。太极恐非太极本然之妙也。幸下一转语。○别幅再教。答金锡龟恐当云。往古来今。治日常少。乱日常多。则理使气者什一。气屈理者什九。奚翅相半。而但苟非原于理。则将何自而有所谓气者耶。然则虽屈理之气。未始不原于理也。此岂非太极之主宰万化耶。
重教谨按太极之为万化主宰者。彻始彻终。纯善而无恶。但理不自运。乘气流行。而气之为物。不能无粹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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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休间目。人之为人。禽兽之为禽兽。草木之为草木。莫非天使之然也。则天命其不同。而谓之同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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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教谨按论天命之有分者有二说。若主万物各正性命者言之。则如水寒火热男健女顺之类。皆在太极本体上。元具此条理。所谓万象之森然者是也。若谓万物等品不齐。如木之有枉直。金之有刚软。人之有圣愚。亦皆同根于太极。则害理甚矣。窃观芦沙语意浑然。不知所指的在何处。不敢轻易下语。(据问目所举一理流行万物各正性命之言。则答语主意。亦须在右上一说。据前段造化本根别是一说之言。则右下一说之意。容或兼包在其中。)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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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者下谕新史书法一段。缘回递凌遽。未克罄所怀。只将一两语先达矣。匪久蒙再诲。致勤启发。反复不置。下情感悚。罔知攸谓。今请备陈其说之源委以求教焉。续纲目于宋徽宗之卒。书上皇卒于金。于钦宗则书靖康帝卒于金。向来重翁脩正合编史时。改书云金昏德公卒。金重昏侯卒。盖深罪其不能死社稷也。重教与洪生在龟。俱嫌其已甚。而或令丑虏甘心。一再往复而不能平。其后细检上下诸段书法及发明中所著论说。(重翁著合编发明三卷。)粗得所安处。盖此书于二帝贬封后。累见策书。一不用贬爵。如曰金徒二帝于五国城。曰始闻上皇丧。曰金人归徽宗及二皇后之丧。曰皇太后韦氏至自金。曰始闻靖康帝丧。曰金葬钦宗于巩洛之原。皆所以严尊攘之义。而不予夷狄之废中国也。惟于书卒处。特举贬爵者。著二帝偷生忍辱之罪。以立万世之防也。发明所言。义各有当。并行而不相悖者。庶几近之矣。及承下诲。瞿然却顾。复有所商量者。盖二帝示贬。固亦不可偏废之一义。而此则施之自有其处。如其贬封之初。大书金吴乞买废上皇为昏德公。靖康帝为重昏侯。其后又书金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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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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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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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七月日。侍生柳孟教再拜槐园先生座下。伏惟孟秋垂殿。省闱吹埙。味道神劳。区区溯用。不任下忱。是宜趍造讲席。扫门请教。而顾以亲患日久。刀圭无暇。有志莫遂。然日陪雨村经座。略闻绪馀之一二。而文丈所与往复者。每尝伏读纸尾而欣然不知倦。甚矣君子之言。感人易入。有如是也。虽其小学童子不识大义。只有望洋之叹。然射者之中。行者之归。亦立志之初所当知。故近思录四子之阶梯。而篇首以太极阴阳之说先焉。则今此诸文丈之往复论辨也。往往蓄疑问难。冀有启发之赐。是区区之所愿欲。而亦文丈之所乐闻。故谨为别纸以上。倘蒙不鄙而教之。则不徒侍生与有荣焉矣。年前伏蒙以汉之文武孰胜为论题而试之。侍生盖尝再拜手擎。而坐是昏懒。尚稽至今。不任恐惧之至。玆敢草草构上。丑差管见。非文丈。孰肯为之批评而卒教之。区区所望于执事者。盖无穷已也。伏惟怜而察焉。孟教白。
上李槐园(辛亥八月)
承统考尤翁说。谨附时庵脚下矣。近值旬日之雨。无事蛰居。唯以此编从事。今始断手。但考据不出者。姑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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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槐园(壬子十月十一日)
塾讲自夏徂秋。一味倚阁。何至以一人之有故。而并停众员之公会耶。幸望投书诸处。指日期会。收拾旧规如何。近尝念之。吾辈腐儒一生。伏在山野间。世道污隆。时运臧否。诚没奈何。惟是讲明道义。寓诸文字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1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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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槐园(壬子冬)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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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李槐园论敬斋箴训义(壬子冬)
敬斋箴训义。
(此篇之首。本有小序。何为阙之。宜添载合解。乃成体制矣。)
正其衣冠。尊其瞻视。潜心以居。对越上帝。
正其衣冠。尊其瞻视。孔子告子张语。对越。诗清▣(一作庙)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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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容必重。手容必恭。择地而蹈。折旋蚁封。
足容重手容恭。礼记九容之目。择地而蹈。出史记伯夷传。折旋。语类直去了。又横去者是也。蚁封蚁垤。言狭小之地。见晋书王湛传。(此句先生尝自解曰。蚁封蚁垤也。古语云乘马折旋于蚁封之间。言蚁封之间屈曲狭小。而能乘马折旋于其间。不失其驰骤之节。所以为难也。此语当节略引用。)○上帝天也。蚁封地也。立心要高明故以天言。劄脚要平实故以地言。(上帝蚁封。以类而言则固分属于天地。然于天而言上帝者。取其主宰也。今乃以高明言之。于地而言蚁封者。取其狭小也。今乃以平实言之。一似少偏。一似少缓。盖不必如此取类而言也。)此二章言表之正。而上章静之无违者也。此章动之无违者也。
出门如宾。承事如祭。战战兢兢。罔敢或易。
出门如宾承事如祭。臼季荐郤缺时告晋文公语。战战恐惧。兢兢戒慎也。出门如宾。未接物时敬也。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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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防意如城。洞洞属属。罔敢或轻。
守口如瓶防意如城。富郑公年八十。书坐屏语。洞洞质悫貌。属属专一貌。罔。先生手笔本作无。守口如瓶。言不妄出也。防意如城。心不妄动也。(心不妄动。与防意如城语意不侔。先生尝曰。守口如瓶。不妄出也。防意如城。闲邪之入也。此语当引用。)○此二章言里之正。而上章动之无违者也。此章静之无违者也。(表里动静。似此分属。恐长于鲁斋所图也。)已上四章。论持敬之目。(先生尝曰。此篇是敬之目。说有许多地头去处。请就此处删去持字。而目字下。继以先生所谓许多地头是也十字则未知如何。)
不东以西。不南以北。当事而存。靡他其适。
程子曰。不之东。又不之西。不之此。又不之彼。上两句盖出于此。以与也。犹大雅不待声以色之以。或曰。不以二字互文。谓不以东不以西也。语类。只一心做东去。又要做西去。做南去。又要做北去。皆是不主一。程子曰。无适之谓一。此论无适。言必有存养之功然后。心无所偏。常为一身之主。而敬之体。始可以无间也。(存而靡适。固有存养之意。然此亦就事说。与大学安而后能虑之安字同意。若直以为存养之事。而偏属于敬之体则似未安矣。)○此一章。言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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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二以二。弗参以三。唯精唯一。万变是监。
书曰。德二三。动罔不凶。诗曰。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上两句盖本于此。(书诗之引恐迂远。程子有曰且欲涵养。主一之意不一则二三矣。当引用。)精。心经及性理大全作心。而先生手笔本。亦作精。今从之。惟精惟一。大舜告禹之心法也。精者知之明而无所惑也。一者心之正而无所杂也。(精一若依本训。则当曰精者察之明而无所杂也。一者守之常而无有离也。)语类。初来有一个事。又添一个。便是来贰他成两个。元有一个事。又添两个。便是来参他成三个也。程子曰。主一之谓敬。此论主一。言心有格致之功然后。心得其正。以察万事之变。而敬之用。始得以不差也。(惟精二字。固是格致之意。然此亦承上章而言。非专为此章发也。若以惟精专属此章主一之功。则所谓惟一者反属于上章无适之功耶。抑精一皆属于格致而存养。则独在精一之外耶。乞更细检。○谨按程子曰主一之谓敬。无适之谓一。先生尝解之曰无适即是主一。主一即是敬。展转相解。非无适之外。别有主一。主一之外。又别有敬也。据此则今此两章之论主一无适者。直不过接连一事也。初岂有彼此显然之分哉。然细究四不对待之语。与夫二惟承结之意。则接连一事之中。自有灿然底地头焉。盖上章言精以察之。不使吾心东西走作而流于物欲之私。敬之用。所以不差也。下章言一以守之。不使吾心二三变易而离乎天理之正。敬之体。所以无间也。然当事而能存则用之行也。而体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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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于斯。是曰持敬。动静无违。表里交正。
从事于斯。本曾子语。斯指自正其衣冠。至万变是监也。(自外安内。由内制外。故曰交正。动也如此。静也如此。故曰无违。此意须在解释。乃为明备。)○此一章。总结上文。
须臾有间。私欲万端。不火而热。不冰而寒。
庄子在宥篇。老子曰其热焦火。其寒凝冰。其惟人心乎。此言存养不熟。(若用鄙说。此当曰守之不一。)而或有一息之间断。则眩骛飞扬而陷于人欲之私也。
毫釐有差。天壤易处。三纲既沦。九法亦斁。
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也。九法。九畴也。三纲沦九法斁。语出唐书。此言格致不精。(若用鄙说。此当曰察之不精。)而或有一事之差缪。则颠倒错乱而失其天理之正也。(夫持敬之功。一有所失。则须臾之暂也。而已萌万端之欲。毫釐之细也。而遽致天壤之倒。而况于久者大者乎。其机如此。可不惧哉。此政是学者着眼致意处也。)○已上两章。论不敬之失。亦该动静兼表里而言。
于乎小子。念哉敬哉。墨卿司戒。敢告灵台。
墨卿。杨雄长杨赋。子墨为客卿以讽。灵台。庄子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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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作于宋孝宗淳熙癸巳正月。寔先生三十四岁时也。盖自二典首钦恭以来。千古心诀。不越乎敬一字。及至洙泗辍响而伊洛崛起。特拈出此字。揭作宗旨。则前后一揆矣。先生私淑密传。千横万竖。无非此事。而求其体用本末该括无遗。则又未有若此篇者也。今以先生雅言参之。有曰持敬。不过以正衣冠齐容貌为先。故一章为首。二章次之。又有曰无事则敬在里面。有事则敬在事上。故三章次之。又有曰外不妄动。内不妄思。故四章次之。此皆制外安内。由粗及精之序。(篇首四章对说之中。有互资之义。盖制于表。所以正其里也。里有主则表自正矣。今只如此说。则无以见交正之义也。且表里上。各具动静。而今不提及此二字。似亦略矣。)而敬之条目备矣。条目虽备。而不言持敬之节度防范。则又无以知其方而从之。故五章六章次之。而敬实通贯乎知行之间。故五章言存心。(若用鄙说。此当曰省察。)六章言致知。(若用鄙说。此当曰持守。)虽知其方。而不言不敬之蔽害阙失。则又无以知其病而祛之。故八章九章次之。而八章言心不存之病。(若用鄙说。此当曰不能持守之病。)九章言知不至之病。(若用鄙说。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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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上舍(用一○庚申七月)
先正之泽。日以益远。而邪说之行。日以益甚。此有志之士所以深忧永叹者也。向闻有一邪说者。欲以别本大学等说。少售其锋颖而见斥于门下。此可以仰见平日所养之一端也。推此以往。一切荒唐隐僻之说。至如近日纤纬不经之流。亦皆深恶而痛憎之。随手挥廓。决不使滋蔓。则其为世教之裨益。岂曰小小哉。盖排辟异端。固秉彝公共之义。而自渊源大家。首立赤帜。则其为力之易。而为功之大。有非草茅寒生苦口力战之比也。荷负厚眷。无可仰报。聊以是奉献。倘不以僭越见罪也。
与梁判书(宪洙○甲戌十月十六日)
重教晚学后进。猥忝同门。虽缘足迹罕到城里。不能以时请候。而所以恋德驰义者。未尝不勤挚也。昨来以先师雅言剞劂事。与一二同辈联名致书。略有所禀矣。伏领下覆。反复周悉。有以仰窥明公于军国机务日不暇给之中。犹常以斯文远大之计为念。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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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梁礼川(柱石○乙亥冬)
顷者一拜。获之积岁景仰之馀。而止宿屏下。细承前后处义之详。益信申观察所谓古闻鲁仲连。今于令监见者。非过语也。其后西州膺 命。盖亦出于与大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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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安分斋(舣○甲戌九月)
顷者之进。出于积岁准拟之馀。而衿佩之会。樽俎之场。所以观感而兴起者。不比寻常游从之乐。于是乎区区受赐于门下者大矣。书社诸胜。日月刮劘。新进日益众。今日硕果之象。顾不在此耶。归向愈多。而所以指引之方。尤不可不审慎。窃为心斋老友及令胤兄。深忧其担负之重。不敢谩用好语以相贺也。
重教十世祖副正讳梦彪。弟参判于于堂梦寅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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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裴嵬山(绚○辛未八月)
春间蒙慰。哀感亡量。丹阳归路过檗山。寄意以七月再顾。远涂前期。固知未可必。荷意之深。自不敢忘也。伏不审夏秋来。尊体无损度。眷集均福。山深林阒。玩心旧业。当日有佳趣。向来见喻诸说。迄玆庄诵。盖皆出于力索心得之馀。非浅陋之所敢及者。第其中所云如天之眷爱斯人。若慈母之于婴儿。及人之积处即是天。善观天者。必于大同之公情。此数言者。其气像指趣。又有以深得先师平日意脉者。感叹之无已也。惟所论河图洛书先天后天等说。于鄙意多所未契。然愚陋于此非深用力者。固不敢断然以为不是。且执事用工之久自信之笃。又似不肯遽诎以从人。今亦不必提及。然有一说焉。易之为书。固四圣之所传心。而万法之所由出。然其言隐奥艰深。自朱子已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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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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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香下(秉哲○丙戌四月)
重教白。去岁末。恭领晚秋下诲。感诵厚眷。罔知攸谢。即玆初夏。伏惟颐养有相。服体万安。窃闻比因亚胤迁徙洞阴。就受孝养。不知新社风土物情如何。重爷适又迁就近乡。春和日煖。杖屦相从。讲论经礼。当有佳趣也。小生窜伏穷山。孤陋日甚。凡所得于寻数之间者。皆出私见。无反复取正处。深所忧惧。不识长者何以警教也。下示礼说。不忘前日面禀之言。有此副施。深荷启蒙之盛意。而伏读数四。有以仰窥大耄之年。神明不少衰而勤于讲论乃如此。其为后生劝亦大矣。钦诵万万。所论祖丧中父死者为祖服斩之说。大体至当。无复可疑。其辨镜湖差处。曲折详悉。尽有发省处。惟首一节。有合商量之端。谨玆回禀。夫传重之统。与继序之伦。元自不同。两行而不相悖。以继序之伦。则子为其父之子。父为其祖之子。不容阙一世。不容倒一世。以传重之统。则受重于父者。为父之后。受重于祖者。为祖之后。既为祖后。则继祖为统而父不得与焉。孙为祖后而父不得与焉。则父为祖后。而子可以贰之耶。镜湖谓祖丧中父死。父已为祖后。祖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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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念溪(洛铉)慰书别纸(庚午)
重教辄有愚悃。礼书之外。敢此附陈。重教顷岁。获亲德义于大陵寓舍。而听其绪论之一二。自是中心慕向。盖未尝一日而忘。虽足迹罕到城里。未能以时请诲。犹得因士友往来。窃问其起居矣。天不相仁孝。遽至于大故。区区惊怛之外。复闻守制在水原乡庐。东西落落。信息未易相及。尤用恋系。在礼五十不成丧。长者天赋又不甚强壮。伏乞千万自爱。节情从权。以副远诚。重教学未知方。先师损背。伥伥馀生。放仰无地。自玆以往。所望于并世前辈者。不得不益重且厚。唯长者悲其地而矜其心。勿以扫门日浅。曲赐眷诲。俾不至大故无状之归。千万祈恳之至。平居蓄疑所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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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守直(俶说○甲戌七月二十三日)
重教謏陋无似。顾尝读先正之遗篇。觕识华夷之辨彝伦之重矣。常恸天地之蔑贞。而慨吾生之不辰。每见 皇朝人遗裔。未尝不一例加敬。如对上界人。况其能守礼义明春秋。真有诸夏之实者耶。此区区所以于尊先公兄弟。常恨其未遂纳拜之愿。而今得吾执事于其门内。则自不能不倾心献款言。盖不足以尽其情也。不识执事亦有以照亮此衷曲否乎。洞门拚别。居然再易时序。未审对玆新凉。尊体起居何如。晨夕扫坛之馀。明囱棐几。大读春秋。间之以匪风下泉之什。岳灵水神。当为之起舞也。荐享之议。已有经纪。头绪略就否。重教窃谓 崇祯以后士民茅屋之享。观 先朝遗旨。本在所奖而不在所禁。且以向日禁令言之。此坛之设。与 万东庙。事体自别。初不在举论之中。特在下畏慎之义。姑宜停享耳。今 万东庙之复设。既有此日月之更。则此坛之享。亦宜准例脩举。恐无可疑。但今执事事力异前。种粟采薇。且不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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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亭。今且镌名岩面。以为之兆。不知几时见眼前突兀。以就先师遗志也。吾辈拙谋每每如此。可愧可愧。
九义公行迹及屈氏事实。并详细收付。无至有遗珠之叹。千万切仰。
窃闻年前 皇坛停享后。杨州尹处士大一。携一二同志来。行一爵之礼。信然否。其事与重庵先生不谋而同。发于一时。可见人心之所同然也。此事始末。亦望录示。如有告文。并示之也。
答王守直(甲戌十二月)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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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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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守直(乙亥春)
恭闻 皇坛复享。庆忭无极。非吾丈血诚。何以办此。磐川先生之灵。必曰余有后矣。始拟遣同社一人。参班助礼。岁前下书。不及举事之意。故意其或未遑而放过焉。追恨无及矣。比日向暄。尊体起居何如。伏慕深勤。小生眷集。幸姑遣免。岩志之役。今才成编。日间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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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尝手种 大明梅一树。爱护甚勤。以为凭花叶验时移之资。(桐溪先生诗云 崇祯年号止于斯。来岁那堪异历披。从此山人尤省事。只凭花叶验时移。)今适值清明节。骟树正当其时。一枝谨玆寄呈。吾丈见之。当亦为之怆然兴感也。昔梁处士济身得 大明稻于湖南。送华阳洞传种。以供 皇庙粢盛。当时山水轩诸公。皆作诗播咏。以传其事。鄙生今日寄梅。与梁公此事。政好作对矣。
与王守直(丁丑九月)
比考 大明集礼。得 洪武初所定里社乡饮酒礼。其意专主于敬长养老。而其仪节极简率。要使乡里老幼易知易行。今此乡诸公。欲按例举行。令居人士女一见 皇朝旧俗。而咸谓吾长者不可不临庇。要重教仰达其意。故谨玆书禀。倘蒙杖屦赐临。则同党幸甚。行礼之期。在今廿一日。若欲赐临。须在前一日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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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三乐斋(鸿锡)
俯示礼疑。此说煞有颠末。仪礼丧服父卒则为母条。贾疏郑注。皆主父服将除。遭母丧。犹为服期之论。而引内则有故二十三年嫁之文。谓前遭母丧。后遭父丧。自然为母期。为父三年。二十三而嫁可知。若前遭父丧。服将除而遭母丧。亦当十三月大祥而女得许嫁。若犹为三年。则是二十四而嫁。盖父卒后犹为母期。已非礼意。而至于心丧中许嫁则尤失之远矣。故尤翁于此。尝斥之以节上生枝。蔓延支离之说。而既又以为勉斋续撰通解。既已收录其说。而朱子称其书曰丧礼详略。皆已得中。然则其不敢轻议审矣。遂为之说曰其服既除。则虽曰心丧。而自是无服之人。故可嫁而无嫌也耶。已衣者既许其于归夫家。则夫嫁者之嫁。恐无异同耶。卒乃断之曰疏说非常情所及。虽勉斋载之续解。终不敢以为必然而信之也。读者必合此数说而参观之然后。乃悉先生议论之始终。而始可以见信贤之笃。终可以见辨礼之精矣。今裁去首末。只据中间一段。遂疑先生为心丧许嫁之说。则恐考之未精也。然尝考之。或有问郑注此说于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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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晚柏台(理禹○壬申八月日)
重教屏居守拙。足迹罕出山门。常恨于当世同志之君子。不能遍交而尽识之。往在六七年前。有一士友从明刚门下至。诵执事之名。而盛说其老年游学之高致。闻之未尝不耸然兴慕。思欲一追下风而不可得。乃于昨年春。执事不以卑陋。枉屈苫次。曲赐慰抚。继之以良诲。还山之后。六千里寄书。存问死生。致意郑重。感诵之至。实愧不足以堪之也。转眄之顷。时序又再易。伏惟养德有相。尊体崇福。张金二彦。在门攻业。日有相长之益否。又闻门下从游。志向方新者甚众。虽未能周知其谁某。而所以爱慕而期望之者。一例勤挚。盖当天地闭塞之日。一线回阳之机。在此而不在他。虽居不同国。地距万里。犹云眷眷。况一国之内声气相及之地耶。又况关北一路。实吾东山水之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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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晚悔(晋寿○己巳)
质明行祭。周人之常法。盖夏后氏尚黑。故日既没而祭。设人尚白。故日方中而祭。周人尚赤。故日欲出而祭。质明即日欲出时也。然孔子尝曰。礼与其晏也。宁早。其微意又可知矣。其取子路质明而行事。晏朝而退者。取其略烦文而全恭敬。非直为祭时之得中也。细考礼器本文则可见矣。今欲遵用。恐当以朱子侵晨已行事毕之文为正。盖侵晨已行毕。则其始事之早可知矣。至若五更而祭。则是属之前日。而非复本日。故张子非之矣。
与李黄溪(墣○丁卯二月日)
覆试。何日启驾。此行窃有所复焉。人生堕地。显晦升沉。自有定命。不容人临时推迁久矣。故知命者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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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黄溪(戊寅)
金汉甫向道矻矻。中道而毙。何其悲也。闻其将毙也。犹手卷危坐。殊使人凛凛矣。见其大人书。其季弟有婆质粹美者。恸其兄之有志未就也。方踵其后而立志。俟加弁。当来游此间云。诚有是事。奇哉奇哉。
尤翁之孙。有枕泉公膺洙。德尊学邃。为一门之望。南谷诸公。皆以父兄事之。尝以道荐授斋郎。不仕隐居报恩山中。全事韬晦。故世鲜有知者云矣。金汉甫尝出入其门。来此见雅言。至诚爱好。仍欲得一本。抱归而进之。以经一览。念此书不可不使大老门庭人一览之。况此友勤恳又如此。义有不可辞者。遂已许之。盖将见老兄。恳得一部以与之。不幸此友遽亡。以柩归。不忍负前言。先取此间一少友所藏本。付之从者。仍托转达宋公。以就其志也。未知厨下果有馀件。可
省斋先生文集卷之九 第 21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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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黄溪(辛巳三月四日)
时事转益寒心。日前得见岭儒疏本。大体旨意极为正大。使人不觉气涌而神爽。信乎晦退诸贤遗风。有不坠地者矣。重庵老爷作一书。遣人致意。用附古人呼太平之意。重教及同社老少若而人。亦列名于书尾。此于括囊时义。或有少违。而吾辈于此个义理。既有所受。始终主张。小小形迹之嫌。有不暇顾。今亦不能眛然无事。聊以此少伸区区之怀。不识尊意以为如何。
疏辞大体诚极正大。然随事责备。则又不无一二处不满人意者。如说及我国事清处。便作君臣正伦。略无涕出事大之意。此其尤者也。然此等处。其见识之所蔽。亦非一朝一夕之故。岂可专责之于今人耶。至若邪教胜于周孔之云。虽若非彼书本指。而却不至为大病。盖彼书既以耶苏之教。为劝人为善。传之无害。而与周孔之道。比并较量。则此已侮圣之大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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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黄溪(辛巳十一月)
近闻贱名被荐升六。满心惶惑。求其说而不可得。今日斥邪斥和之义。吾与吾师吾友。同一秉执。而今于师友惨祸之馀。忽以荣名加于贱身。是朝家不以一分廉隅处人也。我亦将以何颜对天下之士乎。目今兽蹄鸟迹之交于国中者。日甚一日。闻所不闻。固已无混处斯世之念。况加之以此事乎。吾宁被发入山。放迹物外。以守与师友同罪共废之义也。日间将力疾登程。先就雪岳山下。为终岁计。开春以后。随力可强。遍赏山中诸胜。仍北登毗卢。东临大海。庶几小写胸中万斛之忧也。家事付之小儿子。将来亦须拔宅而从之。但不知何处涧阿。准备茅宇数橡也。大抵区区此行。以求即乎吾性之所安而已。下面许多戛戛。皆所不问也。后之君子或当有识此心者矣。
答李黄溪(壬午四月)
时事日闻所不闻。直是使人恸哭。五百年扶㨁纲常。号称天地翻覆后一片乾净地者。今焉为百种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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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斗山(▣▣○辛卯七月)
溪山间之。未克以时造谒。而犹得因胤孙少友往来。窃请起居。以伸微诚矣。日前伏蒙尊慈俯赐手问。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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