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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x 页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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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复汝心经发挥圈空当否及可疑诸条
联书又曰条。或同条而删节中间。或一意而本在相比。恐不必加圈分段矣。如下第二十板牛山章注上段正心之始。乃是横渠语录。下又曰定然后有光明。乃是横渠易说。此则又曰上加圈。似当。
上卷第十六板单言敬条。必有所事是敬也之下勿忘是敬也。乃一时之言。又曰删去似好。
十七板程夫子所谓敬者条。当圈。
二十六板毋不敬条。又曰敬者礼之纲领。曰毋不敬之曰字。非别条。不必圈。
二十八板勉斋黄氏,西山真氏,北溪陈氏并无圈。似宜。
下卷诚意章条第四板又曰君子谨其独。又曰诚于中形于外。皆当圈。
第五板又曰诚之为言实也附注。本小注。而此则有圈。无妨。
第四十六板又曰天下只有一理之上。旧有圈无疑。
上卷第十四板敬义不可偏废条。许多牵绊之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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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二十九板兼言敬简条。又曰居敬则自然简上当圈。又曰持身以敬之上当空。而又字改以朱子。下条朱子改以又字而当空。
朱子曰以下及南轩张氏及敬简堂记。并当空。
三十一板西山真氏曰敬则诚条上当空。
三十二板敬与仁条西山真氏曰敬则仁条上当空。
三十五板敬与致和条朱子曰涵养须用敬以下至南轩张氏。并当空。
下卷诚意章第一板朱子曰有天德便是天理本空为是。
第六板西山真氏。旧空为是。
第三十六板又曰只外面上当圈。
敬直章整齐严肃章条。自然天理明。按二程全书。上则学者云云自然天理明。下则闲邪云云天理自然明。乃各段。非一段之重出。
兼言庄敬条。伊川甚爱表记。其下盖常人云云。按小学近思录皆连书。必是本伊川语而非他人语也。
无时不敬条。程子曰鸡鸣而起云云。又附于鸡鸣章。增删一二字。此则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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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兼动静条。明道说静坐。又见天命章杨道夫条。此见语类一百二篇。盖上条删节。故字或不同。
天命章胡氏季修条。乃本潘恭叔语。此条不必改以潘恭叔。盖胡氏问也。
同章义以方外下空一字。似缺而字。按大全中庸首章说。有而字。
礼乐章上蔡谢氏曰明道先生云云条。所谓以下。按伊洛渊源录。所谓以下连书。而注曰见上蔡语录。恐叶氏引本语悬注。非自注意见也。
同章朱子曰陈才卿条。此只依附注而连书朱子故也。(按草本。亦书朱子曰。)
西铭又曰学者条空处。疑缺存字。按二程全书。存字是。
 读心经发挥。间有可疑处。盖因刊板时不能精校而致误也。曾与郑辉祖,郑复汝相议刊正而略有所记。安保其无失耶。其疏漏未尽者。以俟后人勘破。庶几改图善本而无憾云尔。
答郑士元(墩)南轩集问目
 南轩答胡伯逢之问曰。夫血气固出于性。然因血气之有偏而后有不善。夫性中只有个仁义礼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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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则张子之言。殊为可疑。无或以气质言耶。
程子曰。自幼而恶。是气禀有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此性字以气言。
 答朱夫子问曰。目所不睹。可谓隐矣。耳所不闻。可谓微矣。夫中庸所谓莫显乎隐。莫见乎微者。不必指不睹不闻而言也。张子之说。与本旨似有不同。
按朱子答曰。所谓不睹不闻。所谓隐微。都无分别。却似重复冗长。须似某说方见得。戒惧是大纲说。莫显乎隐。莫见乎微。是提起善恶之几而言。须略分别。意思方觉分明无重复处耳。盖诸家之说。皆以戒惧即为谨独之意。至朱子始分别存养省察两节工夫。故南轩有此难疑矣。
 又答强哉矫之问曰。恐不平稳。疑圣人之辞气不尔也。此言何为也。
按朱子答曰。矫强貌。吕杨之说。却恐不平稳也。杨氏说无可稽考。或问注。蓝田吕氏曰。矫之为言。犹揉木也。人之才过与不及。皆在所矫云。而朱子以为不平稳。则或疑南轩以此等说看了而致疑耶。
答郑士元心经问目
 主一。 一以主之。礼以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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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只是专一之义。程子曰无适之谓一。朱子曰主一。心专一无适不走作。今曰一以生之。礼以一之。则元非本意。
 绝四是圣人事。非学者诚意事。
绝四。虽本是圣人事。学者亦当以绝四为克治之本。岂可以为非学者事乎。诚意虽是学者事。诚意之至善。独非圣人事乎。盖诚有天道人道之分。犹忠恕之有天人。释疑之致疑于熊真说者。可怪。
 真氏以勿当思。
程子虽以思特言于动箴。而勿字非心之思而何。程子之意。专指动之微几之发。西山指四勿而总言耳目口鼻之动。此合内外之道也。所指虽异。而旨意归宿。未尝不同。盖耳目口鼻之动处。思未尝不动。故视听之箴。必说心性。且言心则思在其中。释疑以为只言心字。终不说破思字。语涉未备者。恐不为真氏之疵也。
 善观者却于已发之际观之。
程子谓以道言之。则无时而不中。以事言之。则有时而中也。所以又谓善观者。却于已发之际观之也。(见节要答张敬夫书。)盖未发则乃是大本之中至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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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必于已发之际。方有省察工夫。
 持其志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
此字。指持其志以下工夫。验字。谓有此工夫则大可见效验矣。事理云云。害心疾。胸中常若两人交战者。便同心疾。故以圣贤无心疾之害晓之。
 索要敬。 索训求字。叠于要字。训尽字叠于皆字。
索是求觅之意。要是求欲之意。细分则叠用。似无妨。若训尽则尽是极尽之意。皆是偏皆之意。亦似无叠用之嫌。而文理则训尽似胜耳。
 南轩注 可不谨其源。
南轩以人心为大。以血气为小。又言役于血气为人欲。先立乎大。则本诸天理。释疑之训源为天理者。以此。而但谨字。乃用工戒慎之义也。天理上着不得谨字。惟谨守其心而先立乎其大者。则天理自存矣。孟子集注。亦以大体为心。则此源字。正所谓大体也。
 视箴说心。听箴说性。
人之由乎中而应乎外者。心为最。交乎前而接乎物者。视为最。故视箴特说心。人生而静。天之性也。祗缘奸声淫辞。自外而入。则其中动而所谓欲者出焉。以凿其性。故听箴特说性。盖心性为本。制于外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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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莫先于视听之得其正。至于言动。则乃是出于心思者也。养其心性。则静专顺理而自然习与性成矣。这里之这。即指性而言也。语类言语来诱之下作化字。故发挥从化。
 视听言三箴骨子。
或问于龟山曰。论语何语为切要。龟山曰。皆切要。四箴皆是切要之训。吾辈后学。字句文义。尚不能通晓。何敢妄言其某语之为骨子乎。如视箴之制之于外以安其内。诚如来示。听箴之闲邪存诚。犹是后一节事。似以知止有定。为先着工。言箴之发禁躁妄。固是紧切。而亦有人能静默。而或不能合理者。又当服膺于非法不道之训则几矣。
所录既有勤示。略此忘陋供答。而必多谬误。幸须一一指摘其错处。详为覆难切仰。若至别件紧要节目。鄙拙一生放倒。百为颓废。曾无半个受用处。虽欲贡愚。而自愧鹦鹉之讥矣。顾圣经贤传中格言至论。无非日用当行之紧要节目。讲读了必将来践履。则真是实地学问也。若一向用力于繁文琐义。则恐于本领大规模。或致欠阙。任重道远。宜有本末先后之分矣。未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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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士元心经发挥疑义问目
 心经赞。于心经则曰四非皆克。发挥则曰当克。发挥则似是依据于性理大全。而心经则改当为可。
心经赞四非皆克。改作当克。本于性理大全。盖以如敌斯攻言之。下当字似有味。且下句有皆扩之皆。上下皆字。亦为重并。故改之如是耶。
 发挥云。易乾之九二。子曰云。而其下文则子曰。坤之六二。子曰二字。或在上或在下。
乾之九二则子曰居下者。依易之本文而书之也。坤文言无六二字。而文言本孔子之言。故先书子曰。又明此章之为坤之六二。故继之于子曰之下矣。
 第四条程子注曰闲其邪者。乃在于言语饮食进退与人交接之际而已矣。闲邪之工。其于动静语嘿之间。皆可着力。而程子注。只言其见显者。又曰而已云。则独于见显处闲其邪云尔者。亦不能晓得。
文言所谓庸行。乃是指见显处也。外邪既闲则内诚自存。正如制于外所以养其中。故只以言语饮食进退与人交接之际。为闲邪工夫耶。按其下注。朱子曰庸言庸行。盛德之至。到这里不消恁地。犹自闲邪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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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又曰。闲邪似无暴其气。闲邪只是要邪气不得入。观于此等诸训。则可以理会矣。
保生之义。前示。甲说曰保生是修养家养生法。乙说曰是慎生之意。伊川之意。与慎生之意同云云。鄙意保养只是一义。若曰保生是慎生而与伊川意同。则伊川何以默然而有此答乎。盖保生专为养生之意。故伊川明言吾耻忘生徇欲。自无伤生之事。非缘贪生而厚为保养也云尔。如是见解。莫无害否。但养生亦有多般。修养家三字。似涉道家修鍊语。张氏所谓保生即是保养而非修鍊之意也。甲说亦有语病。活看之如何。
语类累垂。似是衰老之意。杜诗白头苦低垂之语。与此相类。
答郑士元别纸
 今欲继葬先考于先祖考墓阶下。而新穴下同麓。又有前妣墓。于两位旧墓。合有告辞。而以丧主名告之耶。以服人名告之耶。
寒冈先生答李士厚问曰。告旧墓祝。年月日子某敢昭告于显考某官府君之墓。今以先妣某封某氏奉祔茔封东畔。即事之始。敢伸虔告。据此则两位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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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丧主名自告无疑。
祖奠。世俗举设殷奠。且因夕上食并行。则合有羹饭。哀家自前已行此例。则设行殷奠。恐似无妨。
葬前祭奠时。既无执事者。又无行者。不得已亲行。则斟酒启魂箱等节。恐当权宜洗手。此亦似不得已也。
此等疑礼。难以謏见臆决。而既有哀询。不敢孤勤示。强此录呈。更问于知礼之家而处之如何。
答郑士元朱诗疑义
 第一卷中元雨中诗恢台。
九辩注。恢大也。台与胎同。言夏气大而育物。
 
示四弟诗古锥。
佛家称祖师善知识钻道者曰老古锥。取锥之善穿窍穴也。
 销寇诗化鳄图。
韩文公徙鳄鱼。潮人作图。
 再赋解嘲诗夸夺子。
相夸相夺之人也。谓德庆当不为夸夺之类也。
 第二卷次择之纪秦事五帝威神等牛马。
淮南子自以为牛。自以为马。盖秦皇自以为功过五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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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封登祝融峰。次敬夫韵曹逃。
左传昭十二年。周园伯狡虐。其曹逃。
 第三卷游画寒亭诗银竹。
李白诗。白雨森森似银竹。
 次清湍亭诗第二首刀头意。
古乐府。何日大刀头。刀头有环故云。盖西山有还意。
 淳熙戊戌七月二十九日诗张邴。
庄子大宗师。古之真人。张乎邴乎。张乎舒畅之貌。邴乎似喜貌。杜诗外物慕张邴。
 屡游庐阜诗玉局章。
东坡提举玉局观时有诗曰。未似西归玉局翁。玉局观在成都。
 第四卷黎岭西南戏呈子厚诗。便是楞伽折桂间。
楞伽折桂在庐山。黎岭水石似之故云。
 和人都试之韵盘牟。
盘牟。首铠。牟通作鍪。
 晦翁足疾诗勃窣。
匍匐盘跚也。
 答杨庭秀问讯离骚之诗二首。问讯离骚。
杨诚斋戏跋朱子楚辞解曰。注易笺诗解鲁论。一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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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渡浴沂天。无端又被湘累唤。去看西川竞渡船。霜后枯木无可羹。饥吟长作候虫声。藏神上诉天应泣。支赐江蓠与杜衡。又书曰。似闻所著楚辞解甚奇。可得窥否云云。故朱子答之如此。
 香茶供养黄檗长老诗第二首三生石。
僧圆泽见一孕妇。谓其友曰。此某托身之所也。后十二年见牧童。乃圆泽也。歌曰。三生石上旧精魂。此身虽异性常存。
 题毛公墓铭后诗韩终。
韩终。仙人。或作韩众。
 
水调歌头。
羽调属水。故名水调。乃隋炀帝所制。
 第二卷山人方丈诗五味禅。
禅有最上乘禅,大乘禅,小乘禅,凡夫禅,外道禅。有僧云往诸房学五味禅。
 次秀野诗第二首毕罗。
毕罗。食名。毕氏罗氏好食此味。
 次秀野躬耕第二首兰章。
韦应物诗。兰章不可答。盖指好诗。
 次秀野咏雪诗第二首龙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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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品最贵蔡君谟小龙团。
 酒市诗第二首陟釐。
纸名。
 槟榔诗三彭七非。
三彭。三尸虫。七非。杀盗淫妄贪嗔痴。
 戏简及之主 诗第二首蜃炭。
槟榔味苦。得扶留藤蜃炭嚼之。则柔滑而甘。
 第三首马甲鸡心。
马甲。即江瑶柱。本草。槟榔。状如鸡心。
 第五首玄须。
须。即须也。
 次谢刘仲行诗狞龙。
笋也。
 次敬夫登定王台诗第二首老草。
谓如衰草之状。
 大雪马上。次敬夫诗丛霄。
犹诸天。
 夜宿方广。次敬夫诗打筋斗。
打。犹作也。筋斗。翻倒之戏。此盖谓僧化去也。
 自方广。次敬夫诗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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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过蒲。蒲人止孔子曰。苟无适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孔子遂适卫。子贡曰。盟可负耶。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也。朱子尝有诗曰。闲寻远岳盟。盖先生少时尝喜禅而觉其非故云。
 至上峰用择之韵羡门生。
古仙人。
 梅溪坡下作范牛知。
范牛。古画工名。不知何代人。
 题二阕后诗两叶行将用斧柯。
黄帝兵法。两叶不去。将用斧柯。朱子游南岳时。罢约赋诗。故恐其流荡忘反。戒之如此。
答郑周辅(伯休),郑德夫(裕昆)问目
 葛庵先生曰。朱子遇贪赃之吏而贱恶之。此四端发于理之验云。怒亦可谓理发之四端乎。
贱恶亦是羞恶之心。则此岂非理发之四端乎。
 先儒论七情之发曰。缘境而生。七情本在何处。而所缘者何境也。
七情本于形气。而缘其可喜而喜。缘其可怒而怒。则各缘其情之境界而生者可知矣。
 朱子曰。道心杂出于人心之间。道心苗脉。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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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心。则何以曰杂出于人心也。
人心生于形气。道心原于性命。苗脉虽不同。而性命只在形气之中。故人心发用之时。道心亦杂出于人心之间。而道心微而难见。是以鲜能察之而易从人欲上去。然则岂可徒知苗脉之不同而不察天理人欲同行异情之几乎。
 黄龙冈所谓人心之得其正。其非道心乎云者。与朱子喜其所当喜。怒其所当怒。乃是道心之论。似无异同而葛庵非之。
喜其所当喜。怒其所当怒者。乃是道心为主而人心之得其正也。人心虽得其正。而其本则生于形气之私。岂可直谓之道心乎。
 传曰。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视听见闻。亦有轻重之可言乎。
朱子答吕子约书。以耳闻目见为未发。耳听目视为既发。则是见闻先而视听后也。视听见闻。多有先后轻重之互言。此等处。当因本文旨义而论之。不必执一硬定。
 涵溪曰。太极生阴阳。则气便自理而生。其生也后。其机则已具矣。篪叟曰。机者。动静之机。才说机字。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4L 页
便是形而下者也。篪叟之论。明白直切。而近看葛庵答金重敬书曰。虽当浑然之时。动静之机。实未尝息云。与涵溪说。似无异同。
动静之机。实未尝息。即动静无端阴阳无始之义。涵溪说其生也后。其机则已具云者。恐与此不同。
 人家成服过时者。练祥则当计成服后日月实数。而至于禫祭。则先儒之说。亦相不同。
先儒不同之论。何敢臆决。而朱子答曾无疑书。恐当为据。
 芝峰说曰。檀弓禫徙月乐。鲁人有朝祥暮歌者。孔子谓踰月则善也。又孔子既祥十日而成笙歌。是可疑也。按梅山集曰。祥字必是禫字。
梅山说甚好。而亦何敢质言耶。
与李慎可(秉远○丁巳)
风寒猝紧。日间侍履安稳。哀溯无已。此间顽然视息。此月垂尽。分崩陨绝可言。龙也已始史学耶。恨不目击课读之进就也。古语。至乐莫如读书。至要莫如教子。惟毋欲速毋废业。为训蒙之正法耳。顷约耽罗乌观猎缺句。誊送为望。
与李慎可(乙亥)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5H 页
奄奄泉下气。万念都灰。一段耿耿来往。惟在吾慎可。情弱然耶。不可忘者存耶。近日侍履安稳。浑眷俱无恙。沴气弥天。尤可系恋。外孙方做何工也。此间盲废僵卧。惟求速化耳。管窥录下卷觅送尤望。所欲言非倩可既。
与李慎可
鹤书赴陇。自天佑之。欢侍慈闱之下。伯氏才得荣还。而有此奉檄之喜。庆抃当如何。老夫于世间得失忧乐。忘怀久矣。非为好爵之縻尔。诚以平生所期。须不负鉴识。既贺又怆。自愧情弱致然。外孙势难迟滞。跋涉潦路。殊深不瑕之虑。惟冀利有攸往。履思信顺。
答李慎可别纸
 仪礼经传丧服杖期条。为妻○不杖期条。父在则为妻不杖。
 小记。宗子母在为妻禫疏曰。贺玚云。父在适子为妻不杖。不杖则不禫。若父殁母存。则为妻得杖。又得禫。凡适子皆然。嫌丧宗子尊厌其妻。故特谓宗子母在为妻禫。宗子尚然则其馀适子母在为妻禫。可知。
 杂记。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疏曰。父在不敢为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5L 页
妇杖。若父殁母存。为妻虽得杖。而不得稽颡。不杖属于父在。不稽颡属母在。故云父母在不杖不稽颡。(家礼五服图。未考疏语而致错看者也。)
盖父殁母在。为妻杖禫。见于礼经者无疑。而活斋集备要。两处所据。亦有其由。贺循曰。按小记。宗子母在为妻禫。则非宗子其馀适庶。母在为妻。并不得禫也。小记又云。父在为妻以杖即位。郑玄云。庶子为妻。父在犹有其杖。则父殁母存。有杖可知。此是杖有不禫者也。(礼记注曰。然则非宗子而母在者不禫矣。)礼记注及活斋备要。皆因贺循说而有此误也。
贺循又云。妇人尊微。不夺正服。而为此母在不禫之论。其说自相抵捂。
与李慎可别纸
贺循曰。父死未殡而祖父亡。则服祖以周。今若祖死未殡而父又继亡。则其子以不忍死其亲之义。亦似从服祖以周之例。且祖丧之时。父既生存而未及成服。则其子亦不当用受服之仪节矣。或言大山集中有此例问答。分明目见云。幸须考出。详示本文。
答李慎可别纸
 回八难王子指。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6H 页
传灯录。有僧过天龙。天龙竖一指示之。僧大悟。后示寂曰。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受用不尽。按佛书。天龙。天王之子。王子指。疑此也。此盖言回八难。如竖一指无言而悟人也。
 举水以灭火。金来归性初。
按参同契之义。望则日沉于下而月圆于上。月水也。日火也。望日日沉西而月圆于东。则所谓举水以灭火也。每月朔。日月相合。故谓之合。朔望则日月各在东西。而晦朔之间则日月归合于初。故谓之金来归性初。盖言弦望晦朔之间。日月还合。以比参同之工夫既满而成还丹也。日属木火。月属金水。故以月来合于朔初。谓之金来归性初也。
 空同道士邹䜣。
朱子跋参同契曰。空同道士邹䜣。空同。广成子所居也。邹䜣二字。朱子依参同本文例。借之托名也。邹本春秋邾子之国。乐记天地䜣合郑氏注。䜣当作喜。按参同契魏伯阳自序。委时去害。与鬼为邻。即魏字。百世一下。遨游人间。即伯字。汤遭厄际。水旱隔并。即阳字也。邹䜣二字。实仿此义。
 伊川疾革。门人进曰。先生平日所学。正今日要用。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6L 页
先生力疾微视曰。道着用便不是。
按。道着要用。则非自然返终之理。故谓之便不是。
 动而生阳。不可作已发看。
按。朱子曰。理有动静。故气有动静。若理无动静。则气何自而有动静。盖动而生阳。只是理动。未可谓之发。阳生之后。气已用事。则方可谓之已发矣。
 祭祀时未发。
按语类。伊川以祭义思其所嗜等语为未安。燔问祭义之言。大槩然尔。伊川先生之言。乃极至之论。须就事上验之。乃见其实。朱子未发之训。或如伊川之意否。若敬则岂有已发未发之间断耶。
答李支伯(厦祥)问目
 月令。仲夏之月。日长至。仲冬之月。日短至云。而后世文字冬至曰长至。夏至曰短至。与月令不同。
月令仲夏日长至注。以至为至极之至。郊特牲郊祭迎长日之至注。至犹到也。冬至日短极而渐舒。故云长日之至。二至字异义。
大学首章章句及诚意章经文传文。自慊自欺先后。毋自欺然后可以自慊。故章句着欲其二字者。盖言欲其自慊而有此毋自欺之工。传文则正说毋自欺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7H 页
而致此自慊之效也。
经书中论学。常就动用处说。而中庸独言未发已发。朱子之前。未有分动静为说者。而朱子始分戒惧谨独。为动静中和之义。此朱子独得之见。而道学体用工夫。方得全备无欠矣。
求放心斋铭曰。成之在我。即与成之者性也同义。盖言统性情之心。本在于我也。系辞成之者性小注。成是凝成有主之意。
不贰以二。不参以三。贰参与二三字不同。贰重也。又益物也。曲礼。御同于长者。虽贰不辞。参者。礼记云。离立离坐。无往参焉。又易参天两地注。参三而九。参两而六。又以奇益耦。亦谓之参。朱子曰。敬须主一。初来有一个。又添一个。便是贰。元有一个。又添两个。便是参。贰参。盖言其弗贰之以成二。弗参之以成三也。非谓贰则贰之。参则参之也。
礼乐不可斯须去身章。语声末后低。将渐入于幽暗含胡。不能到得正大光明之地。此所以深警责之也。
廖晋卿请读书而必以辨奸。论刘淳叟事言之者。意其因病而药之也。
子绝四章。程子曰。始则须绝四。盖言敬字工夫已熟
默轩先生文集卷之三 第 267L 页
则无己可克。始则须用力绝四。然后可以克己。退溪先生曰。论语绝四。即圣人事。程子之言。学者事。
求放心斋铭章。答何叔京书。如所谓因诸公以求程氏云者。诸公疑是程门诸公也。公家文案。重重相报。不能无差失。正如因诸公以求程氏。因程氏以求圣人。重重以求。或不无差失也。
尊德性斋铭章。答孙敬甫书曰。全出于异端而犹不失为己云者。盖指陆象山也。
乐山乐水。仁主静智主动。而太极图说。仁属阳智属阴者。仁智多互换说。如孟子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中庸成己仁也。成物智也。论语亦有仁者智者互言处。各有意义。不必执一而论也。盖动静指山水之体也。阴阳指流行之序也。
五行生之序从水说起。行之序从木说起。只以四时之气论之。则冬至一阳生而水属于冬。岁首寅月而春为木。故木起于寅。此生与行之所以先后说起也。
诚者自成而道自道。分人物言之者难晓云云。按语类。义刚问此两句。只是说个为己不得为人。其后却说不独是自成。亦可以成物。先生曰。某旧说诚有病。盖诚与道。皆泊在成之为贵上了。后面却说个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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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底道理。若如旧说。则诚与道成两物也。窃意朱子亦疑章句有病而未及改正欤。
太极图说。无极本出老子云云。晦斋老先生既有明辨。而不意贤之有此问也。太极之挑出上面。盖明是理之本有而不杂乎气也。其下分布者。盖明二五气化形化处理无不在故也。易礼智以中正者。中正尤亲切。中是礼之得宜处。正是智之正当处。此图智体而仁用者。朱子自阴阳上看下来。仁礼属阳。义智属阴。仁礼是用。义智是体。周子以此图授二程。而二程之书。言性与天道者。多用图说之义。详考性理大全朱子图说解。则可知矣。
牛山章小注。学者觉也。及心之操舍合于程说者。盖范氏以存心为觉。程子以敬操心。而操则又尝曰。理会得多自豁然有觉处。故曰有合也。
颜渊喟然叹章。在前在后。当以集注为主意。而小注谢氏南轩过不及说。以缘文旁推之义看得似无妨。
朝闻道章小注。程子不虚生之说。或问以为意若小偏者。盖以夕死可矣者。非专为生死之不虚也。只是主于闻道而言。如果闻道。则生顺死安。无复遗恨之意。而程子所云不虚生死得是者。意若主于生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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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而已。故谓之偏也。且不虚生者。乃所以不虚死也。今言不虚生。须兼不虚死。方为完备云者。大失或问本意。
中庸之中。实兼中和。 中和二字。未当得此中字云云。因饶氏说起疑耶。此以中庸中和相对言之。则有性情德行之分析。而只以中和言之。则中之不偏倚。和之皆中节。即德行也。饶氏谓行即见诸行事者时中是也。则此与或问所谓发而时中一也。饶氏虽有分析之言。而倪氏又有融贯之论。盖以分言总说。无不各当也。岂可谓中和二字未当得中庸之中乎。
答李支伯问目
 心学图。并书虚灵知觉神明。心统性情图。只有虚灵知觉。何也。
心学图。专言心。心为神明之舍。故并书虚灵知觉神明。心统性情图。欲明性情体用。故只书虚灵知觉矣。
 心学图。良心本心。不知有大段分界。林隐程氏缘何分置人心道心之上也。
程氏掇取圣贤论心语。为是图。良心本心分置于上者。图说云。赤子心是人欲未汩之良心。大人心是义理具足之本心。盖欲学者知人欲未汩之良心而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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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欲之人心。知义理具足之本心而存义理之本心。非谓其有分界而对置也。
 子在川上章。吴氏说逝者不指水。斯字方指水。程子说逝者如斯。言道之往如此。二说不同。
天地之化无一息之停。即贴逝者。可知而易见者莫如川流。贴如斯。小注说与集注无异。吴程二说。亦无不同。
 与道为体。 日月寒暑水流物生者。俱有声形。而与无声无形之道。为一体否。
道无形体。就此有形体之四件物事。方见得无声无臭底道。故曰与道为体。四者非道之本体而谓之体者。乃形体之体。道之形而上者不可见。而因此四者之流行不息。可见道之形体耳。直谓之一体则恐无分别。
 弟子入则孝章朱子说或出于私意云云。
明道曰。孝悌有不中理。朱子曰。为孝为悌。亦有不当处。盖知爱而不知敬。养口体而不养志者。或出私意。如曲近小信。爱而不知恶。不知人而失其亲者。恐未免私意也。
 天命之谓性章句兼言气。 人物之生。各得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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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德。
天所赋为命。物所受为性。气以成形。然后可言所受之性。则此所以言成形之气。非谓性之兼气也。方天命赋予之初。万物一原。故谓之各得五常矣。
 节要序王氏余氏。皆非及门之士。先生遗集。未成于当时及门诸贤。而必待后人而裒稡者。何欤。
大全正集一百卷。先生季子在侍郎公所编。而王潜斋始刻之。其后王实斋又裒辑为续集十卷。余氏又搜稡散秩为别集十一卷。盖当时已为收拾而后人继有编成也。
 
答何叔京书。 鸢飞鱼跃。与必有事焉而勿正之意同。
日用之间。流行之体。无所间断。自然而然。当如是看。而朱子又谓有事勿正。指此心之存主处。必心存然后方见得此理流行无碍耳。
 求放心斋铭。成之在我。未知成之者何事欤。
系辞成之者性。心统性情。故曰成之在我。
 论语无可无不可之义。全不晓得。
本注仕止久速之当其时。说得大煞分晓。无意必固我无偏倚适莫。即无可无不可之义。而圣人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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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中也。如伯夷偏于清而过于中。柳下惠倚于和而不及于中。故诸侯虽有善其辞命而至者不屑就。是有不可而无可者也。袒裼裸裎与之偕而不屑去。是有可而无不可者也。圣人之无可无不可者。即随时用中之义。此所谓无迹也。此所谓不可知之神也欤。
答李支伯问目
谢宾再拜。则宾答拜后。主人更一拜。不见于礼。未知其得当也。虞祭以后。则主丧者之妻当为主妇。若丧主无妻。而亡者之妻未至老废。则又不当拘以此礼。(此乃先贤说。)
丧主出入着直领为当。深衣亦无妨。依哀家前例如何。
练祀时。前一日告妻殡曰。某罪逆不灭。先考捐背。来日有事于练。而势将身自主祭。玆以告由。
练祀本为宅儿设行。而按朱子答窦文卿曰。小祥之后。夫则释服。而大祥。夫亦须素服以祭。但改其祝词。亦不必言为子而祭也。以此观之。则今练祝主祭当为之。
为妻杖而练且禫。所以备三年之体也。不杖则不禫。不禫则不练。可以推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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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虽不练。而按礼。父在为母十一月而练。则有子杖期者。当行练禫矣。
为人后者遭所后丧。已葬或已练而遭本生丧。则葬前当在生家丧侧。而若所后殡宫无可守者。祭奠亦无子侄代行者。则不得不归守所后殡。而往来致哀于本生殡。似宜。
答宋君谦(心牧)心经疑义
注中无西山读书记篁墩云云。或疑愚谓条。本是读书记中语。
太极图说。先中正后仁义。主静之义也。赞则先仁义后中正。协韵之故也。
动容貌。程子以动字作做工夫看。如九容都是敬。
上蔡矜字。只一去字。即做工夫处。
荀扬何曾有此。后世学者推尊荀扬太过。故朱子深抑之。而明横渠之真可尊也。
存养则静时工夫。求中则才求便是已发。
偶有心恙。做工夫时执持太过。思索太苦。则易致心恙。故程朱每戒拘迫。
廖晋卿辨奸论云云。非劝读也。似是因其病而药之。
叶贺孙所居处州。近天台山。为仙真窟宅。故谓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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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答李淑汝(钟祥)论语问目
 林放问礼之本。 本字直训为初如何。
本之义大。初之义偏。
 关雎乐而不淫。 诗第二章寤寐求之。第三章钟鼓乐之。夫子言先乐而后哀。抑就其重者而先之欤。
看得似好。
 管仲之器小哉。 器大者处管仲之地。则将如何。
子曰。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大器者即大臣。
 
事父母几谏。 稠人之中。父母之过。其机将发。言之亦未免彰过。
此等处权轻重而处之。
 夫子之言性与天道。 道者搭在何处。而为理之本体者安在。
天者。理之所从出也。自理而言。谓之天。自禀受而言。谓之性。天全言之则道也。此所以为理之本体。而不须论其搭在处也。
 子曰。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好者似未及不亦悦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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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悦。不当分浅深。然真知之则必至于好。真好之则必至于乐。学而章集注。学之正习之熟悦之深而不已焉。此言当猛加着力。
 巫马期以告。
司败若显著其事而问昭公之非礼。则圣人所答。必有常情所不可及之语。何敢妄为之说乎。
 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
百里亦国也。治国平天下。何必差殊观也。然本文之义。只谓能此三者。则为君子人云尔。不当翻转拖引以取郢书燕说之讥。
 
有道则显。无道则隐。
圣人出处。无可无不可。岂可比论于沮溺之出处乎。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使之愤使之悱。
夫子此言。所以教学者使之愤悱也。若自暴自弃与志气庸下者。亦有终不可使愤悱。惟在学者自勉强耳。
 学如不及。惟恐失之。
推说精细尽好。然此是警学者惟日孜孜不容放过之意。不须以未得已得为言也。
 车中不疾言。 如君赐食正席。平时席不正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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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赐食。又正以为礼。圣人固无疾言。而车中尤非疾言之所。故记此以为教。
看得好。
 德行颜渊。 四科德行之下。必以言语先于政事文学。何欤。
德行言语。内也。政事文学。外也。宜有先后之序。
 季路问事鬼神。 子路未知事人。故食卫辄之食。未知事生。故死石乞之戈。
说得好。
 点尔何如。陈氏曰。曾点见处。立其体。三子行处。达于用。 若使曾点能践其言。则何患无三子之用耶。陈氏体用之说。似未稳。
曾点不能践言。故止于狂。陈氏体用之说。似无未稳。
 听箴。特言非礼勿听。或云叶韵。或云视言动箴。皆有视言动之义。而听箴。别无听之之义。故言非礼勿听。
下段或云是。
 子曰善哉问。 樊迟,子张问同而特善樊迟。
子张但问崇德辨惑。樊迟崇德辨惑之外。又问脩慝。尤切于为己近里之功。故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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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迂也之言。宰我安乎之答。出于弟子无隐情于师。
推说甚当。
答或人问目
 退溪先生赠李刚而诗。交情淡淡明霜在。世事茫茫白发纷。
按广绝交论曰。霜雪冷而不渝其色。斯贤达之素交云云。盖曹南冥以淫妇事。绝交龟岩。故先生与龟岩书。累示嗟惜之意。此诗疑亦指其事。交情淡淡明霜在。言君子之淡淡素交。霜雪不渝。而世事茫茫白发纷。言南冥以尘秽事。致此纷纭。如白发之纷如而渝其交谊也。不曰霜雪而曰明霜者。以叶平仄而对白发也。
答朴孟翊(光辅)问目
 考妣位上下葬。墓祀三年内新旧位各设云云。
愚伏集。问三年丧中。上墓若是合葬。则固不当别卓。且妣先而考后。则以丧服哭泣行祭。似亦无害。愚伏曰。丧人躬自行祭。则举哀无妨。以此观之。则上下葬与合葬。似无异同。
又按一说。妣丧在前而后遭考丧。则其祭当以衰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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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三献矣。一墓合祭。当统于尊。则一献三献之不得异同。事势之不得不尔者也云。以此观之。则统于尊而合设似当。而此等疑礼。不敢质言。更询于知礼家而行之如何。
答权复汝(万宪)问目
 万宪以先亲命。承三世宗事。在所后先考三丧之后。即当旁题主祀。而靡室靡家。力绵礼废。今过十年。始将改题。已是变礼。又为所后先考及亡室。将立新主。尤是变礼中变礼。告辞难用礼书所载。敢此仰请。
改题祝云云干支。孝曾孙某敢昭告于显曾祖考妣显祖考妣显妣。(列书。)伏以小孙承祀已多年所。世次旁题。礼当变改。连掣事势。迄玆迁就。今以吉辰。(或节日。)将行改题。追念先故。不胜憾怆。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
新题祝云云。敢昭告于显考学生府君。伏以丧祸之初。未及立主。不肖承祀。连掣事故。今玆节日。将行时祭。式遵礼意。神主既成。伏惟尊灵是凭是依。永享馈荐。
閤内祝云云。襄礼之初。未及立主。今以节日。将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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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神主既成。惟灵是凭是依。永享妥侑。
答张士应(琡)问目
 侄儿有孤儿。题主当以儿名。亡者之妻。摄行祀事。
令侄既有孤儿。则当以孤儿名题主。而虞卒哭。年幼不堪拜跪。则恐当以亡者之弟。摄行祀事。按丧服小记。有三年者必为之再祭。疏曰。有三年者。谓死者有妻若子。妻不可为主。而子犹幼少。未能为主。故大功者为之练祥再祭云。依此行之。未知如何。
题主奠。丧主虽不献酌。而祝例必以题主称显考。则此亦恐无难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