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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x 页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祭文
祭文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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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侄尝记幼时。外王父尚康宁。舅氏五人。尚皆团圆。外兄弟尚蕃而众。侄得侍游乎其间。恒趋走欢呼以为乐。亦不知一家相聚会之盛为难也。其后季舅病夭。外王父亦继弃世。蕃而众者。日零而替。则侄始悲侍游欢乐之为难恒。而虽复欲相聚会。亦不可得。然以诸舅氏尚在为少慰。又数岁而奇祸作。伯舅以流离谪徙之馀。卒陷幽狴。瘦死而莫脱。抱冤而莫白。第四舅氏出自玉署。为县于天下之穷处。先生又挈妻携孥。踰大岭遵东海。侨处于溟邑。溟邑去京几千馀里。多盲风怪雨之患。蛮烟瘴毒。又劘人肌骨。匪人所堪居。而先生乃居之。则侄又悲祸患之惨离散之亟。而尤无以自慰也。及闻先生四月忽得风痱。侄固念祸衅之馀。内有以隐铄。水土之患。外有以侵剥。而离亲戚远医药。孰救瘉之。孰扶将之。犹以天不祸善人为恃。而继而有少瘳之报。益以天为可恃。先生之讣。乃以闰七月至。呜呼。天终不可恃耶。天之祸善人者。其至于此耶。抑果水土之为孽耶。祸患之为祟耶。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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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从祖判官公文
粤我灵宗。有罗斯肇。式显于丽。清虏允绍。迨乎本朝。乍晦乍曜。殿中太常。含章未皦。猗欤祭酒。大发光耀。一中谣诼。凤落于𦌒。危门若线。畴恒其剿。矧惟曾考。质美才邵。孔道何穷。颜寿何夭。晦望迭代。闇极必皎。笃有两嗣。馀庆是要。惟我祖父。寔奉先庙。公次在季。志行惟劭。维岁焉逢。遭时昏扰。伯萉于潜。叔亦遐挢。宽闲与稼。寂寞与钓。先王改玉。迩遐拭瞭。伯兮大魁。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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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吕参判(尔徵)文
我始二十。学为赋词。崇古黜今。以号于时。彼庸何知。笑排则宜。虽在中士。尚或然疑。丛嘲于躬。几踣不支。公乃首肯。一见称奇。谓我汝来。觌汝须眉。出我书序。公色怡怡。公云世污。文气日卑。隳铲嵩华。夷夷若逵。屹而矗之。非子而谁。玆言一闻。畴不愕而。凡人有珍。玑璧琳琦。或曰彼美。喜动色辞。矧尔文草。鼓琢心脾。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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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从弟可亿文(时余病未瘳。且闻以俗忌不受吴。使宣男只以此文奠而焚之。)
可亿之柩。将以丁酉四月二十八日。发引于平丘。前一日戊戌。从兄斯百疾。不能一恸于灵筵之侧。仅为文若于言。以替齐脩之奠而告之曰。
呜呼可亿。汝果止于斯而已耶。呜呼可亿。汝果死而汝卒不能更延其命耶。汝今年年不满二十者尚一岁耳。貌秀而朗。才敏而悟。志温而良。见者莫不慕。而友者莫不爱。称之者以美质。而期之者以远器。今春之试。名籍解选。宗党朋侪。又莫不喜。其日骎骎。且有成焉。而今汝乃欻然一朝死矣。呜呼恸矣。呜呼恸矣。惟汝上焉有父母。日以侍而日以训诲。汝惟吾祖父母日康宁无恙。而日以抚摩。汝惟吾父母日居同室之内。怜汝恤汝。不间于生。汝惟吾内外兄弟几数十人。汝日与聚嬉朋狎以为恒。则汝于人世。唯知有合而固未尝知有离也。惟知有欢而固未尝知有戚也。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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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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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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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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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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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春沼先生文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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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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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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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亡室文(葬前一日。因朝奠告之。)
自子之云逝。月生而死。盈又亏只。悠悠此恸。宁复涯只。欲叙以辞。而写怆只。悲挠不遑。若遗忘只。情之所蕴。文亦曷状只。幽明弗间。子必谅只。宿昔之夜。连梦子只。容仪若常。笑语美只。觉而无见。唯涕泪只。灵輀远戾。卜永居只。牛川旧园。吾祖庐只。意者子魂。安此隧只。吾纪子行。状且志只。同穴之诗。吾所矢只。虽短而离。聚何长只。庶以慰子。子莫伤只。一言荐心。歆此芳只。
谒春沼先生墓文
噫噫悲夫。自吾葬先生而归也。三易其朔。而吾妻又亡。吾从先生墓而过者再。率遑遑迫于窀穸之事。卒莫得以礼也。纵先生之恕小子。抑小子不佞。其能无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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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亡室墓文
自子之埋。割吾半矣。日月荏苒。岁三换矣。我来省坟。自京汉矣。江流活活。泊春岸矣。萋萋陇草。零露漫矣。喈喈谷鸟。犹相唤矣。徘徊恻怆。心历乱矣。墓石之阙。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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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亡室墓文
皑皑白石。磨而盖只。象俎布奠。荐炀酹只。被以新莎。剪萧艾只。绿叶翠茎。纷晻蔼只。瀹井导渠。疏汪濊只。绝涓塞漫。永无害只。千龄万祀。安且泰只。
祭外舅迂斋相公文(庚子)
呜呼痛矣。昔戊戌之岁。亡妻忽遘危疾。时公亦有宿疢。吾妻于气息绵缀之中。犹日问公病何。及其死之前一日。公夜力疾来视。而已不能识矣。翌朝。俟其精神少定。余为言昨夜公之临焉。则吾妻色惊曰。然耶。吾其不复见吾父乎。因泫然泣下。呜呼悲夫。将死垂绝之时。父子之情何如也。自吾妻没五月。而吾王父捐馆。又六月而吾王母下世。周岁之内。凶祸荐叠。小子亦得奇症。几死者数矣。公特推情钟之痛。而问讯医药。日以相继。小子之得不死。庸讵非公之赐也耶。前岁吾家酷遭人断断。殆非人理之所可堪者。而公又特原恕于众所吹毛之地。犯怒于人思下石之日。为之从容卞别以解。天人之为事理之当然。而然吾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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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东江申公(翊全)文
嗟我外氏。胡日以替。伯舅遘祸。吾师(春沼公)继逝。门户之存。仅一线已。惟公在世。为众宗恃。譬彼灵光。巍然独峙。方祝公寿。书且胡矣。方颂公位。公且孤矣。谁谓今日。遽乘大化。敛此厚德。閟之长夜。露撤其帡。幼夺其哺。承讣于外。我愕而仆。呜呼。恬静之操。淳笃之质。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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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李佥枢(厚载)文
谓公为世父也者吾之室。号公为伯昆也者吾岳父。与公月日如巡远。而契谊同裴庾者。吾王考。小子亦尝以阿弟之甥故人之孙。得以追游乎杖屦之后。周旋于几席之末。今盖已十有馀年矣。俯仰人代。嬗变靡常。庄生扣盆而巾栉空藏。相公骑箕而门馆虚凉。而吾家祸罚。尤为荐酷。王考之捐弃诸孙。亦且四变星霜。其所幸而慰于心者。灵光特岿。巨椿独寿。庶几小子之所依近而仰庇。而今亦已矣。呜呼恸矣。瓣香单杯。情不能文。灵如有知。庶歆苾芬。
新恩告亡室墓文
昔岁丁酉。余魁进士。室家聚嬉。宗党悦喜。人皆贺子。谓子多祉。谁知此世。人事难恃。乐嬗而哀。往迹已空。今年献赋。首谒 王宫。科第之荣。后与前符。六载之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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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外姊吴执义(斗寅)内文
呜呼悲夫。昔也吾姊兄弟三人。俱弱岁丧怙恃。辛勤就养于吾王父母。以至成婚嫁得所归。而庶几始有生人之乐焉。伯也不幸早寡而没。其季盛年。又竟至此。则夫孰知当伶俜孤苦之馀。乃得以成立而及生产室家之日。复继以沦逝也耶。始吾姊之悴于疾。余亟往候其颜色。且切其脉。心甚怪其颇与伯姊濒危之时相类也。归而寄书于其仲守舅家丧于南乡者。为及季病状如此。而因又自解曰。姊病虽甚。淑善如吾姊。此岂遽夭札者耶。其又孰知始而怪之者果不爽。而终焉自解者为虚谬也耶。呜呼悲夫。方吾王父母之抚余以子。抚吾姊之兄弟以女。余与吾姊兄弟不特诸从之懿而已。事实有不殊于同胞者。自吾王父母下世未十年。而吾四人之中。遽见二者之死。而仲也又且流羁于湖海千里之外。则其于存亡离合之变何如也。此尤余之所以抆涕于今日而为吾姊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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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仲舅洗马申公文
呜呼。人生有涯。世故无穷。盛衰福祸。存没忻恫。公年五十。阅历以躬。牢骚之志。垒块之胸。宜哭宜歌。百感所攻。一托于酒。与世为聋。嗟嗟吾舅。孰识其中。小子欲言。有泪无从。凡我诸舅。五人其同。伯与三季。草宿于封。公独岿然。寔长于宗。风霜摧剥。菀彼乔松。嗟嗟吾舅。胡复遘凶。平生杜康。谒其春风。今来奠斝。孰为融融。独傃堂筵。僾矣音容。诚腆于文。庶歆菲衷。
祭金医应询文
呜呼哀哉。诗不云乎。无言不酬。无德不报。惟君于我。有恩有好。我昔三死。君三起之。我有儿瘵。君复已之。此恩当报。尤有重者。维我严君。不宁寝卧。众人不识。以水为火。君独斤斤。谓攻不可。以君之惠。获臻安和。此恩当报。报将如何。昔岁严君。奉使于燕。雪虐风饕。其路三千。君执其靮。若子弟然。今春不虞。又从湖行。君不惮劳。我式其诚。归未一旬。忽闻君病。始愆于步。终忧在胫。我制维心。日夜茕茕。君病不见。亦非人情。我访君门。月已在户。君出其腕。诊洪且鼓。君自知医。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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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龙洲赵尚书(絅)文(代家大人作)
惟公行义。修之家庭。惟公志节。动乎 朝廷。惟公齿爵。公所自有。惟公文章。亦期不朽。世皆诵公。芬在人口。惟公于我。寔我先友。契好之笃。敬以弥久。裒然科甲。与相先后。昔官春坊。偕我先人。言及庙谟。以格枫宸。刬其烦苛。慰民嚬呻。逮扈分朝。复同羁绁。夷艰进退。遂并卿列。己丑之冬。先人在野。庚寅之夏。公在白马。邈矣山河。诗篇往来。千里访公。适自燕回。及公归来。力辞 朝命。先人于时。亦释台鼎。南园之会。即一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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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春沼先生文
岁次己酉十二月庚申朔二十日己卯。门人甥侄清风金锡胄。伏闻内舅春沼先生之柩。将以来岁正月移窆于杨根新卜之兆。旧山之启。已有日矣。舂粮履冰。竭蹶东驰。谨赍瓣香单斝。哭奠于灵筵之前而告之曰。呜呼哀哉。惟我先妣兄弟有五舅氏。而惟我先生于次为四。我视先生。如视先妣。先生视我。亦譬已子。导我迪我。义笃恩挚。犹母之慈。亦师之谊。我哭先生。欻已一纪。小子弗天。顽不自死。适使南陲。先妣背弃。左海穷界。杳千馀里。去辞于堂。归擗于次。茫茫穹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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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李监司(万雄)文(代尹叔杬氏作)
呜呼。自我寄此。与君往还。分水南北。十馀年间。君多奇胜。钓矶渔难。我有长物。雨蓑烟竿。方其跌宕。惟君我闲。君为世需。或系于官。偷隙辄来。握手与欢。去春之季。君按西闑。迢迢关海。一别三月。陈情有表。旋纳藩节。我时索居。独闭云亭。屈指数日。待君归舲。谁知一夕。遽承君讣。我闻始惊。怛焉如剖。呜呼。昔与君游。笑言哑矣。今我迎君。涕横臆矣。昔与君饮。酬且酢矣。今我奠君。君不答矣。亭空绿水。谁主属矣。碧桃红梅。自荣落矣。江声岳色。长寂寞矣。鸥盟鹭誓。逝莫续矣。单辞只鸡。情曷极矣。君如有知。庶我格矣。呜呼哀哉。尚飨。
祭赵承旨(胤锡)文(代家大人作)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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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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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内弟纪明文
呜呼恸矣。汝之生于世。与吾为中表者。盖堇二十有六年矣。而汝之治词赋。受文字于吾者为七年。汝之怛吾之奄违慈颜。闵吾之终鲜兄弟。时就吾倚楣之室。以偕吾寝处者为四年。以吾之瞽术粗技。医汝之劳火之疾者。又二年矣。吾之朝还夕往。邻汝之儜弱沈绵。亦几一朔。而裹药视齐。以斟以护。非不知汝之必死。犹不能不冀其万有一生者又八日。而汝竟不起矣。呜呼恸矣。呜呼恸矣。吾不见汝一日。则吾辄思汝。今汝之死。已五十日矣。吾每想汝之仪容颀然而玉立秀然而兰茁者。时犹在吾之眼中。而独其亹亹讽诵。琅琅笑语。已冥然漠然。而无复有入于吾耳者矣。呜呼恸矣。呜呼恸矣。明日之日。是汝迁柩之辰。吾与汝永为千古之诀者。其将在于今日。则今吾之所以为约于今日者。唯在于一纸之文。数片之石。记汝平生行义之笃。叙汝临绝握手之言。以铭诸幽。以垂诸后而已。呜呼恸矣。呜呼恸矣。二十六年中表之情。七年四年师友之谊。其将寄于玆而已耶。临纸含毫。涕落如雨。哀则无文。鉴我衷素。呜呼恸矣。尚飨。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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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伤哉。生别如云。死别如雨。昔别瑞弟。已矣千古。今春别纪。埋玉于土。云胡玆夕。又别寿甫。维举与吉。往奔先讣。乍别湖海。亦返故宇。独君长逝。逝不返顾。恢疏之量。冲雅之度。呜呼此别。宁可复睹。期公期孤。品才四五。使年其年。壮且未暮。负天之翼。人视弱羽。牛蚀于鼷。桂或生蠹。遂令昭质。奄先冥路。此世茫茫。惟我踽踽。我念平昔。与共游处。中间世故。悲欢散聚。宜歌宜涕。一见诗句。以别以赆。以替薤露。有槃彼石。可志丘墓。虽不属我。我将求取。请铭君德。兼叙衷素。君能识我。不在醪脯。一言为别。有陨如注。嗟乎伤哉。
祭从侄申进士(辙)文
岁之冬孟日十八。有叔斯百告侄辙。蒙倛之世姿玉雪。衰废之门才淑哲。韵语铿锵笔路洁。小试未冠即芥掇。积薪之局珞琭诀。顽钝如林艺独绝。此法一一天所杀。呜呼可惜汝夭折。阿奶肠腐爷泪血。仇怨闻者亦中咽。单醪片腊愧薄设。一恸与汝千古别。
祭赵司谏(昌期)文
维岁次丙辰七月辛巳朔初十日庚寅。友人清风金锡胄。谨荐觞豆之奠于近故司谏出宰阳川县令赵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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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先墓文(丙辰)
昨岁之展。旋自春峡。今来攀柏。又从南堞。旌麾是屏。子妷是挟。霜露云降。日月已匝。顾瞻徘徊。泪盈哀集。为拓精蓝。既畀老法。仍营小屋。拟邻奴业。 主眷斯厚。先荫攸及。进敢忘退。张则思翕。适缘 国祔。归期奄急。单斝誓心。墓草是浥。尚飨。
南小门洞御营别营开基土地祝文
光熙南洞。木觅东条。有阜坛曼。厥土衍饶。背遮崇麓。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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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墓焚黄祭文(辛酉三月)
粤在前夏。 国有变乱。孽竖乱宗。密谋构叛。赖天默佑。悉伏诛断。锡胄适忝本兵。粗效协赞。爰承 宠命。猥占元功。推 恩祢庙。复加勋封。乃以上年五月二十一日。 赠显考为纯忠积德秉义补祚功臣清陵府院君。 荣庆所加。深切感恫。旋丁 国戚。倏见岁改。申乞 恩暇。获攀松梓。玆焚 命书。敬荐 赐祭。尚飨。
祭赵参议(嘉锡)文
我自藐稚。识公兄弟。公我母党。中表行第。公又其季。同我年纪。不惟亲懿。复敦交谊。形骸共忘。臭味相剂。三十年馀。亲爱靡替。美公笃行。既躬孝悌。嘉公志节。若在硎砺。亦有风流。诙笑亹亹。当其激昂。意直辞毅。昔公丁岁。抗疏天陛。纚纚万言。尽发蒙蔽。群鸡接翼。孤凤独唳。吓彼鸱鸮。怒吻争厉。谓将逐公。别公荒裔。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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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生员新 恩时祭祖考墓文(辛酉冬)
伏以儿子道渊。今掇小试。孙年三七。始有一子。子生十八。略知文理。 国有庠舍。幸取经义。昔岁丁酉。我魁进士。祖考谓我。汝科可喜。或酉而乙。或酉而癸。三世酉榜。亦一奇事。手书贻我。尚在旧笥。今玆之科。复与酉值。所奇弥奇。今且五四。所悲祖祢。倏已背弃。称觞布奠。感泪自坠。陈词虔告。尚格飨只。
渊儿生员新 恩时祭先墓文
伏以儿子道渊。祗袭先训。粗经指授。顷值秋闱。随众进取。幸免毷氉。获中程臼。岁纪回环。今适在酉。为年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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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儿生员新 恩时祭六世祖祠堂文(最长房在抱川)
昔在壬寅。一来拜奠。后十数年。曾莫再展。地之稍远。诚岂云浅。幸今儿子。获中庠选。玆请 国暇。亟行庙见。庆由先训。 恩出恒典。族聚袒免。事耀乡县。所矢无忝。庶吾自勉。
祭先墓文(癸亥八月)
小子不肖。幸袭先训。且蒙 国恩。受 命任事。于今十年。满盈必溢。崇高易颠。渊谷之戒。曷敢忘旃。今因论斥。一二党人。大为时辈所怨谤。殆辱之及。昔人所伤。遂乃决意东归。拟退丘园。鸱夷赤松。亦或可以攀援。而庶几无忝于先文贞公庚寅辞相之遗志。玆因奠拜。告辞以矢。且伏念自先妣之藏此今经十馀星霜。而未有添丁。频见夭殇。或咎玆兆。水流生方。术家
息庵先生遗稿卷之十八 第 4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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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山神文(九月)
御屏之下。生金孕水。起伏四五。龙干伟美。昔在丁年。余丧先妣。依妇旧窆。即祖遗祉。逮奉后丧。遂合茔隧。近有疑言。訾毁纷起。或言木局。水破乾位。或言亥流。直前而驶。非心非脐。亦类肘臂。生人不蕃。盖坐玆祟。礼服有缅。亟欲奉徙。穴之云吉。远亦奚避。顷逢曹生。为占便迩。旧冈东南。步不盈跬。脉转为丙。兆仍坐已。脑春差微。拣寻未易。钳交泉汇。厥證可恃。砂横水纡。朝对三四。曾闻善人。必逢吉地。抑吾先德。宜裕后嗣。今将补土。先事畚蒉。务完毡裀。俾称位置。凡玆近地。寔神封寄。凡厥休咎。亦在神施。涓吉致戒。亟荐告祀。酒饵非馨。牲币非侈。所祝明神。鉴我诚志。遄垂冥祐。以襄大事。
告先墓文
山事未定。小子之责。迩搜远访。秪惹瑕谪。东南一穴。曹生所择。迤右而高。下直泉脉。填傍补前。方始土役。恐有震惊。忧惧靡释。谨具酒果。敢此陈白。
祭申正字文(九月)
清风金锡胄斯百适在牛川。闻内弟故四雅申君之丧。自广陵旧山。移窆于湖西公山新卜之原。略具薄奠。迎哭于舟次。文以为别曰。呜呼四雅。子有奇才。世所知也。才而无命。亦所悲者。我昔为文。铭子泉下。短期长志。只堪悲咤。今子有子。将迁冥舍。纵及黄泉。莫回长夜。溯此江流。指彼湖野。玄冬将迫。皓霰初洒。依然宿昔。赋雪溪社。感念惝恍。悲泪自泻。江程易暮。苦语难写。精灵不昧。尚歆余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