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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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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书
  
鲁西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208H 页
上清阴
天时向热。气候不齐。伏未审即辰。匀体道动静若何。区区无任瞻仰慕用之至。外家碑事。伏蒙终惠。非但私幸而已。实协士林之望。庄诵感祝。若得龟璧。宣举南还之日。即将面命。敬布于金赞善。兼示若干士友。则咸以为得此定论。斯文之庆也。第于其间。实有一二仰复者。兹敢录成别纸。复尘明鉴之下。伏望更加澄省裁教如何。丧病忧遑。不克躬造门屏。登时申禀。尤增惶戢。不知所喻。万万伏祝为道保重。伏惟匀下鉴。
上慎独斋[己丑二月]
淫霖不时。舒惨乖常。不审此时。体道动静若何。区区瞻慕。不任哀诚。坡山表阴之请。既蒙颔可。而具书申禀。阙然至今。不敏之罪。无所逃矣。年谱草本。顷质于怀沃诸贤。得其签示。拟欲删补一二。而不可不安承幸教。故谨此呈进。以备裁察焉。且此年谱后说数款。从前愚昧之怀。欲一就正于有道者也。顷与李咨议言及其大略。故敢复毕其辞而条列之。僭妄之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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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难逭。拟趋造函丈。以复哀悃。而累然缞绖。不敢辄慁门屏。谨替豚犬。冀露其肝膈之要。年谱上下卷及文辑五卷,碑铭一册。并封以呈。自志文及行状则付诸年谱下卷之末耳。癸甲录。方在怀德宋持平许。未及见还。故不得并上耳。(己丑二月。)
[上慎独斋(癸巳二月)]
昨日伏蒙幸教。而未及详达下怀。通宵耿叹不已。宣举申疏。当呈于初四日。就中江都一款。不可不该载。以明引咎自废之意。江都事既已明陈。则不敢玷累名途之本心。庶可以自白矣。虽不书官衔。亦无意外触犯之端耶。昨议于俞校理。则以为不书官衔。保无不可云。此义终如何。既已受命。敢此申禀。雪深病存。未遂躬候之愿。俟罪万万。(癸巳二月。)
答白江李相国(敬舆)
顷日得擎洗马惠字。伏闻匀候动静少愆燮理。区区窃不胜忧虑之忱。而旅琐多阙。人事不逮。未克一纸修敬。以申起居之礼。自讼不敏。愧惧徒切。不意辱赐远书。曲垂存讯。惊倒感极。继之以惭悚。仍伏审变除怆惚之馀。体道节宣。对时崇毖。瞻言慰仰。不任下诚。某不幸丧威。老兄久罹危病。痛伤之中。忧闷罔涯。意外 恩命。荐及非分。惊恐震越。罔知所出。遽作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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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触羊藩。心迹狼狈。悔罪方深。伏蒙閤下不以卑鄙。为勤提诲。辞义严正。三复以还。不觉惶戢。第惟进退之义。古人之行。初非某所敢与也。只是辱人情状。匪同他人。必欲一进以暴本心而已。江外之与城外。似无大异。而次且前却。亦出于势使之然。再疏陈列之外。更无他意义也。伏想閤下有以俯谅之耶。既承下询。敢布心腹。还增悚惕。到此地头。形势拘牵。留滞近圻浃月。而终未得入省姑姊两老。私情怆恍。实不自堪。无因进身于门下。毕受幸教。缕缕馀怀。惶恐不敢尽载。只祝寒冱。为国为道。倍加将护。以慰瞻仰。
与俞武仲[丙戌]
秋生海峤。琴兴佳否。蒹葭道阻。伤如之何。弟兄弟俱在。老人康健。衣斑带索。乐则有矣。而支离一病。秋未能苏。自怜奈何。月二尽室移寓于蓬莱亭畔。澄江涤愁。清流洗心。风月有馀。所欠玄度耳。前月晦前。闻英泰两贤相会于金文丈许。乃与龙西从兄往观焉。仍作十日之稳。大慰离索之怀。而暑溽客扰。日业不专。真若金华殿事。未及山泉静味矣。比来欲讨鲁经。以资口诵。而伥伥无相。谁与刮眼。怅结之怀。尤不能已。想吾摩厉之刃。绰有馀恢。黄卷上工夫。宁能为簿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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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夺耶。不任瞻耸之至。舍兄近恼于锡褫之口。败絮荆棘。苦不可言。源流尚未行校。知负知负。第当云云。(丙戌。)
[与俞武仲(丁亥至月二日)]
冬已半而不得兄边消息。慕义之诚。不离食息。彭泽归来之赋。得无为封丘县之叹耶。弟去月。为醮子向闻庆。廿四。稳行古礼。见妇而贤思。诚果非俗人。归来甚得。不知长路之险。今到秀夫许。闻亲庭亦安。此莫非盛德之远波也。何幸何幸。堤川兄去初九。遭李丈丧。惨怛惨怛。前头凡百。令人发白。人事厄会。有若是者。望间。当省亲南为云。弟今日往明德。与英泰两兄约会。盖有坡山碑铭,石室往复文字故也。值此莫重之举。恨兄远焉。未得订砭之诲也。岁凶时危。人生实难。居闲从政。俱不可聊。而独念食于人者。添却一倍之忧耶。临书怀积。不能尽载。只希履道对时珍重。黄卷工夫。不汩于大白之权而已。(丁亥至月二日。)
[与俞武仲(己丑十二月二十三日)]
数日阴沴。转成栗烈。不审静履如何。慕义之私。一倍憧憧。经济馀矩。想已了了于领略中矣。本末轻重。粲然可述。而宋台端道统之疏。略不及此者。有何意义耶。欲法三代。当法 祖宗。吾东方实下手者。无如癸未际会。今以此言闻于当世者。实在于高明。道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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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无以用行。十分摩厉。以幸斯文。区区之望也。家奚昨自怀还。宋执义方辞 新命云。岁翻盍簪之计。恐未得遂也。两答书封。谨此委呈。执宪抵尊书中所谓北来消息。诚可愕也。天若祚宋。岂有此事。独念左右者讫阻 恩数。实为识者深忧。行止非人所能为也。慨叹奈何。(己丑十二月二十三日。)
[与俞武仲(辛卯元月四日)]
伏惟新春。履道日新。万物昭苏。日月岂不遍照于盆底。祝 圣之德。唯在此耳。弟去月念九。朴甥病至不救。入京阅月。奔走医药者。只恃渠作人不常。资学可惜。庶蕲一分之命。而一病危剧。中途遽折。穷途之中。失此良友。痛惨之怀。不但翁婿之情而已。既来当此。不忍舍去。将以二月永葬后。将女南归。卯年之厄。固知难逭。而十年穷阨。未有如今辰之狼狈。危苦之状。不啻如丁丑春。持此较兄。兄其少自宽耶。(辛卯元月四日。)
[与俞武仲(辛卯仲春念后)]
朔土暖气。生意稍苏。伏惟履道茂对和吉。瞻仰斗北。若在眼中。第闻静源不能制火。中夜独窹。耿耿为苦云。岂丹工不效于阿睹之用耶。为之溯往无已。胤甫奉行。近在春前。人事到此。自不得已。而亦不敢不为执事重之也。人间万事。贞则吉矣。馀计推迁。总归虚套耳。世道人心。日益板荡。可谓岌岌矣。兄之处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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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于林泉。独不愈于尘臼乎。弟之所遭。殆有甚焉。客之金陵。块处丧傍。埋玉空山。将女独归。此境此情。可想得矣。庀事无人。费尽心力。铄外之故。亦非可堪。至今幸免远庇之馀也。万万缕说。非可笔载。只冀阳春。养性日休。(辛卯仲春念后。)
[与俞武仲(辛卯遁交下弦后日)]
半夏已过。一字无便。窹寐之思。只在梦想。事物无累。身心自定。书册日亲。玩理日明。吾知静中一时所得。不减穷峡十年之功。用是为幸。以慰我心。第我阿孺长在眼中。不得摆丈夫之怀耶。世道日甚。赵台父子终被重律。阳复之望。已断矣。谓之何哉。明兄亦丧厥婿。惨怀如我。英兄旧症复作。内患犹在。泰兄锦事太长。终致臲卼。无一人无忧患。运气相关。亦复奈何。弟颠沛之馀。劳极为祟。沈顿呻吟。积月未已。精力外损。神思内凋。自此便入衰谢境界。向来志业。不可复振。徒自伤痛而已。(辛卯遁交下弦后日。)
[与俞武仲(辛卯重阳)]
赐环止于岭越。尚有憾于天地之大耶。谁能以勿戒前事之义。闻于前耶。窃为之慨然慨然。懔秋长路。体道佳否。远游壮观。亦一奇事。而第虑少哥之困于尝险也。北海既赊。东关亦阻。土偶之滞南者。何由一握以笑。瞻矫离索之忧。一倍增耿耿耳。弟病外无他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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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而意外职名。荐加非分。屏迹惶蹙。若逃空者然。兄弟俱远。独居委巷。亦是情理之不堪处也。莱山三载之谪。实不如从者之遄返。到头人事。伤叹奈何。千千万万。都在默存。(辛卯重阳。)
[与俞武仲(癸巳正月)]
弟之心迹。既与诸贤去就有异。 君父既烛自分废伏。不为饰让之实然后。前头自处。据此为准。更无进退维谷之忧矣。义理情势。似不可但已也。不书官衔一事。似违例格。而疏中所陈。已非他例。则照他书职。亦所不敢。盖必如此而后。可暴自废之本心矣。函丈之意以为循例言病似可云。龙西之意以为悉陈无妨。江都事。虽触忌讳。亦非不可云。未知如何。(癸巳正月。)
[与俞武仲(癸五念五)]
盍簪之欢。实是人间好事。难易成否。莫非有数存焉。迟速之期。亦何必切切然乎。示权窝八咏。讽诵穆如。弟方阅朱书。而茫如望海。若欲究竟。则老将至矣。悔叹奈何。未知近日所看。在何书耶。曾闻有意于大全云。愿加实功。以资后者之企及。幸甚。(癸五念五。)
[与俞武仲(丙申腊月十一日)]
前书教意。谨闻命矣。临江不渡之故。势也奈何。坐此缠绕。迄未就正。不料人事之不如意者。至于此极也。弟幸免则稍安私分。而为李锡尔所误。至烦文字而后已。怵惕有馀厉矣。奈何。旧患劳极之症。比来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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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哀昆季今日破旧。十七日合葬于大兴。有约往观而蛰不敢动。自此人事分作穴虫。痛自怜伤而已。是日推儿妇祥已过。存没之感。尤不自胜。同春所撰老先生谥状。幸一览而签教之也。示及名臣录。谨奉以呈。周礼今始完璧。李先达不见面只见书。令人怅然。闻其将入华涂。年少可戒。想左右有以钳锤之也。(丙申腊月十一日。)
[与俞武仲]
尤,春施措。务欲镇定云者。莫大之幸也。独其太甚者。如邪说之类。则断不可许矣。若许此徒。则终未免和泥带水。士论同归于混淆。不可说也。尤斋初政。已知此大头胪者耶。高明所谓劈头之议。尤欲面陈而后疏云者。诚似得体矣。盖观朱子当孝宗朝。前后陈疏。何尝独举阳复之义乎。必取三程大儒而申申焉者。大意可知也。今日之务。非欲其角西南之论而争斗之也。如邹孟之好辩文公之详说。则实不可但已也。至其言易之义。则诸贤当路。所仗者何事。 圣志较然。所欲者何业。此诚不待说之而后明也。在乡时怀庆之疏。犹之可也。既出后武侯之證。恐非所宣腾者也。顷与草庐语。则亦以为忧而不复相戒。吾恐诸益之爱尤。莫如我愚也。己丑之已事。不远今世。他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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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共事而甘履虎尾之危乎。惟高明勿以利害见非为可讳。而必申戒之。幸甚幸甚。
[与俞武仲(戊复旬后)]
少辈续至。荐承手书。备审寒节旅候安贞。慰感不可名言。讲 筵观善。盖不在行墨之末而已。惟愿加意本源。以基太平万世之幸也。世道爻象之吉凶。亦在乎诸贤之抑扬而已。谈论之际。一匡不难致。而施为之间。未免乎末俗之例。则恐无以固国势而御外侮也。况于用舍之道。通塞矛盾。则士谁肯为当路者奔走哉。咄咄怪事。且有一说焉。凡系革弊政事。必须雷厉风飞。旬月之内。风采立变。可救一分耳。旋旋焉与平康之世无异。未知于知时识势之义何如也。徒知畏小人。最可深戒也。(戊复旬后。)
[与俞武仲(戊戌腊月念日)]
辞荣就闲。执事之计得矣。而奈其讲肆何。申申幸教之意。敢不领悟而佩服乎。别纸略申。可布于尤席则布之。不必布则置之。并前纸还封以掷。幸甚幸甚。废蛰者或惧自速泽水之咎耳。(戊戌腊月念日。)
[与俞武仲]
司业之单。实出意外。自处之道。莫知所出。不如前职别无催帖之举。则不过如诸司过限自递之规耶。幸于后便示教之如何。昨对说书。不觉倾倒。忧之也深。故说之也烦。虽不敢载之于书。而想应默会。古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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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正身。焉能正君。前日别纸中桃李之言。十分警饬如何。李夏卿辈。虽使数年迟进。何害焉。君臣之际。难矣哉难矣哉。况我新擢。何等际会。倚伏之机。不可徒委之于天也。
[与俞武仲(己亥元月之念)]
天意昭回。 渥恩隆至。世道之庆。士林之幸。不但为同舍之柏悦而已。及睹辞章 批旨。以非偶然为教。非常之寄。莫大之任。自此有不得复辞者矣。两贤共贞。于是乎有不孤之德。斯文此会。天必有祚宋之心。令人拭目伫见成化。高明幸加意自任以斯世之重。以上答 圣主。以下报知己。区区者之望也。黄雀螳螂之喻。诚非细事。夷维方至。邹鲁自鬨。实非昭世气像。念及此套。百体俱解。不知诸贤将何以收杀之耶。败事之辈。不能镇静之。则草庐之次且。不可谓无所见矣。希仲所事。永之又永。朋友亦末如之何也。咄咄。(己亥元月之念。)
  [与俞武仲]
 书成后。从弟归传令与李令一卿。论及秋来变通法制。如号牌等事云。凡谋猷施设。与于备局者。可以通议。而必须先讲于大臣。听其俯仰。入告之举。亦令大臣敷奏而行之。然后有寅协之美。而无拂逆之患矣。向日收布之疏。令独陈达。见沮之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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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由于此也。至于号牌等大政。何必自为主张。私与亲友云云于私室。使莫大朝政。腾播于未发之前乎。此道非不孰讲于左右者。而犹未免轻发如此。不无慨然。自今以后。凡有所讲。先与春,尤诸贤定议。然后必先可否于大臣。建白之举。皆出于大臣则几矣。未知以为如何。外谤之及于屏蛰者。非所惧也。实惧诸贤或致偾事之咎。忝在亲友之间者。与受其责也。故敢此仰申。金文叔复官之举。举国恰然。事事如是。则他又何难。
 一国之内。皆王土也。皆王民也。而自公卿以下。至于士庶。皆得有土有民。田收什五之利。家擅生杀之柄。是一国之人皆君也。以此而求治。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矣。第流来久远之弊习。今不能猝变。可依田赋什一之例。计臧获多少。各自纳布。名曰佣布。十口而收一布。未满五口者减之。田过三结者。亦视十口之入。而永除骑步兵收布。则庶无良民偏苦之怨。士族偏逸之弊矣。此乃亏盈益寡之道。扶弱抑强之术也。高明今番建议。实有晋悼故事。(左襄九年。晋侯谋所以息民。魏绛请施舍。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云云。)舆诵虽谤。何必自沮乎。此乃龙西所效者也。春,尤既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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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而不接暴客。其意似无久计。大国之忧。唯在执事而已。似此所布。高明默会而取舍之则可矣。若显诸耳目。则从兄亦不敢复发口矣。
[与俞武仲(庚子初夏之朏)]
阻阔德音。日夕憧憧。珍重手札。如渴得饮。这中人事。衮冗费阴。为大可忧。到处谢仁。岂令修龄饿死耶。独彼翳桑者贸贸。藿食亦不能下咽。奈何奈何。礼讼盖非蒙者所能识也。春,草,尤说俱备。许疏恐未之深考耶。尤书送呈。一笑之如何。此翁每好疑人。呵呵。大槩此讼。不至于拖长。则 国家之幸也。典礼之讼。十年坏国而后已。无论得失。亡羊均也。如弟陋人。元不欲自赴于风波。别纸只效兄之俯询而已。览后。并尤书勿宣还掷。极幸。(庚子初夏之朏。)
[与俞武仲(辛丑五月之念)]
令示云云之说。才已有闻。怪怪咄咄。弟则曾对胤甫。有所说话。终始所见。不过如斯。固当甘受钳锤。亦执事之所已谅者。而龙西又曷故焉。可问诸东野人也。仍念鄙家兄弟。过得虚名。谤亦随之。理势固然。而身藏舌出。亦无非自取之孽也。方与从兄咋指相戒。亦欲令兄慎勿复以不肖姓名厕诸朝论。如前日之为也。幸甚幸甚。江都并祀之举。 圣世之令典也。幽明之感则极矣。而私心畏惧。亦不浅鲜。(辛丑五月之念。)
[与俞武仲(壬腊之半)]
为勘谱事。昨更来于黄院。兼议通文诸事。今皆就绪。明返于鲁。凡事将次第奉禀于左右者矣。最是此院之设。实仿石潭之规。则静庵,退溪两先生。不可不并享。故追配沙溪先生之日。草庐有禀于慎斋前。已有定论。而有些异议而不果云。尤台之意。极以为不可。遂已。当此重修之举。讲行未遑之礼为当云。弟意亦无异同。未知高明之见以为如何。若以为可。则重修之后。更出通文。遍告并享之意计也。(壬腊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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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仲初[辛卯六月]
风霆则不终日。而衮舄终逊于荒。岂仁恕者天。而舒惨由人耶。为之慨然。即惟秋冬。安侍燕居。味道日强。仰止如山。不能奋飞。兄之此厄。孰不称屈。弟独以为非不幸也。易曰。履虎尾。不咥人亨。诗曰。温温恭人。如集于水。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蹈至危而不被伤。处乱世而免祸灾。是乃君子敬慎之道也。兄之素履。亦尝有学于古训耶。易曰。鹤鸣在阴。其子和之。书曰。若作梓材。既勤朴斲。唯其涂丹雘。崇广之功。刱于父师。而发挥之责。归于后生。斯非古人作述之义欤。损而远害。困而寡怨。一幸也。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二幸也。既新其德。又富其业。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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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知圣。文足以绪纶。行而人莫不悦。言而人莫不信。则理不求伸而自伸。道不期大而自大矣。彼不得其门者。徒见其不自量也。而责沈之文。亦不要作也。不识高明以为如何。弟数月沈绵。仅存躯壳。而病惫馀习。仍成昏惰。心思耳目。一似减损。衰谢之形。不独鬒发之变而已。俞兄独在寒谷。何时得归田里。令人窹寐悁悁。馀缕不尽裁。(辛卯六月。)
答宋明甫(论莘巷书院事)
莘院李生。过传佥札。承拜幸教。斯文大役。联名简书。虽非疵贱之所敢当。而前此亦尝未免焉。则今何为独不然乎。第于黄院重修之日。窃闻佥有以广求远近为不便者。到今思之。诚确论也。观古晦庵夫子所莅州郡。必访其乡先贤遗躅而俎豆之。以倡多士。以励风化。尊道揭虔之举。实是方伯守令之急先务也。元非章甫之所独任也明矣。况兹莘院之缮葺旧贯。与黄院之并享静,退两先生而遍告国中者。事体不同。且彼砺山小郡。则固不堪独当大役矣。西原一州物役之殷富。其于是役也。有何难底事乎。沃川沧洲之移建也。主倅韩丈专干而毕事。斯诚可观也。鄙意则莫如专委西原。期以毕役。功易成而事不烦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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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佥意以为如何。妄意非为此院而发也。盖于近日诸院之役。发书求助。非一二所。而非但少乐应之者。或反以为诟病云。尊贤之举。不免为侮贤之归。非小事也。仍念发私简而扰公家。终是犯 国禁而伤廉隅。至于遍干武阃。尤欠妥当。则此实士林之不可不却顾处也。从今以往。凡若此役。专靠于本道本邑而行之。如其不得请。则宁无举赢之计。似当于理矣。兹敢悉数以俟裁教焉。
与宋明甫(论坡院位次之议)
以世代序享之议。
 
此则慎斋先生之意。而坡乡诸见及都下群情之大同者也。
以三庙分享。(坡山奉听松,牛溪。紫云二庙。一奉休庵。一奉栗谷。)
 此则见成之规如此。
合设而双庙分享(西奉听松,休庵。东奉栗谷,牛溪。)之议。
 此则今日新生之议。而尤庵以为可。同春始可而终疑之。(以东西尊卑为疑。)坡乡及都下诸议。始以为宜而终以为难者也。(以为合设而又双庙。则与各设无异云。)
合设一庙而东西分享(虚北壁而西壁奉听松,休庵。东壁奉栗谷,牛溪。)之议。
 此则坡乡一议或以为若不得以世代序享。则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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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者也。
静,退添奉主壁之议。
 此则孤云之会所议。而同春,草庐之见皆以为不可者也。
右五款。为前后同异之说。而方未底定。未知终何归一而为恰当之地也。夫合设不可但已也。而世代序享之议。则有南康定论之格。三庙见成之规。则有事力难继之弊。静,退主壁之议。则春,草以为不可之意果当矣。一庙虚北而分排之议。则最好而虚北无正位。此亦难便。无已则合设而双庙分享之议。终为可行之议。而若以东庙为尊。(同春之意)则以东庙享听,休。以西庙享栗,牛。似乎可欤。盖东庙尊于西庙。则无尊卑未安之嫌矣。栗,牛别享于西庙。则无位次高下之嫌矣。庙虽双设。而讲堂东西斋及田庄典仆皆合设。则物力不分。而非如前日之难堪矣。窃以为独此一款。最便而无碍。可行于永久者也。未知如何。(石湖所禀。又在别纸。)节孝并享之议。先辈之所讲论。于清江李公书辞可见矣。今当此际。不可不啜食之也。尤庵则既以为可。未知佥意以为如何。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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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二庙之规。今不可容议。而窃意与此事体微有不同者矣。陶靖节诸人之于濂洛大贤。非一世并生之人。故无平日亲叙尊礼之意。两程又非其乡之人。固不可以世代加之于大贤也。今此坡乡。即是四贤之乡党。栗谷之于休庵。固处以乡先生之尊。自少至老。礼貌敬事。非如尚友闻风之比。又因其乡而祠飨。与庠序自别。象其生而序其次。有何大害于义而决然不可为者耶。慎斋先生之论恐合。更入商量。未知如何。瞽昧之见。非敢与论于士林之间。只以私臆仰质于高明而已。回教之如何。
与宋明甫
昨侍函丈。槩闻左右书中之意。然新卜难定之说。曾已悉暴于尤哀前。虽以卿相家求之十数年。或夺或买。人不敢抗者。而犹不必得焉。则况我士友间必慎一不义。而欲以数三月内。求得于百馀里间。不待明者而知其不能也。三月先王之制。古人不敢过也。晦庵踰时之事。南轩已论之矣。事势有所迟待。不得已而差过则犹可说也。直以踰时为晦庵之遗矩而人可遵行云。则流弊之滋蔓。有不足道。而窃恐元非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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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之本意也。尤哀徒恃至诚之有感。而不计地术之难知。及至狼狈而后。始定祔葬之议。遂使法门第一义。未免为他人所疑。可胜叹哉。且所谓权葬之非礼。先正已论之矣。谁不知之。而术家之说。人不能摆脱。故灵龟难定。日月易得。世俗通行之规。盖出于不得已也。果如八吟之论。专以择吉迁厝为非则已。诚若尤哀之意必以择吉迁厝为是。则祔葬亦是权葬也。名实谁其正之乎。愚所谓礼家术家不可并行云者。尤哀终不以为然否。到此地头。所忧在道。不在其人。未知高明以为如何。
[与宋明甫(丙复之六)]
顷日礼郎之过也。高明之所仰赞者。实合于士林通论。钦叹钦叹。如不佞者亦续其尾。惶恐循墙。秪今馀悸。就者坡山旧抄朱文一册。顷告于尤斋。名之曰朱门旨诀。盖牛山安丈曾刊于宝城书肆。而只以为学之方为目。故今改定其名。方欲改刻其面者也。尤斋以韩丈所抄小学重编。亦可并刊云。故重编元本。搜取于遁斋以呈。幸须同勘。以为入梓之地如何。(丙复之六。)
与权思诚[丙戌腊月十五日]
夙有高山之仰。曾无一日之雅。具书专候。迄今次且。不敏罪也。即日伻来。凭审履端体道贞吉。深慰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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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诚。第闻疾忧未殄。东马已旋。为之怅然。深念宣举跧伏江乡。将老依羕。而病瘁日甚。自怜奈何。不教之儿。不敢妄意于高门。而祗缘亲友之绍介。幸得遂愿。获承嘉命。敬佩之馀。惶愧则有。诹日之示。敢不唯命。第尊与秀兄书意。不无与私心剌谬者。谨具别纸。以俟进退之命。馀缕不备。(丙戌腊月十五日。)
[与权思诚]
 顷得英兄投示尊札。深幸仲春为可之教。敬候成说。今承答秀书意。还切闷然。窃覵大意实在良席一节。是岂不然。第闻来价之言。衣履见样之谕。出于尊教云。是诚然乎。愚意则异于是。男治男装。女治女装。实不悖于道理。故如许俗习。不必大拘。区区之望也。寒门有私成例。前后因人道达于执事者。必了了矣。大小牵碍。延过日月。时忧人事。是仆之所大忧闷者也。千万所冀。量度情势。扫除诸节。毋以秋期。必卜三春。幸甚幸甚。切欲自此卜期。以请涓吉。必择生年吉凶例也。亦未免俗。敢固以请。呵呵。
不佞蒙无知识。何敢论礼。曾蒙俯询。不能自外。辄拾朋友之馀。用慁高明之见。今承斤教。实深愧谢。今兹婚礼。非敢复古。岂必矫俗。窃观家礼。至于馔品。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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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如常时宾客之礼。故世之行礼者。无所依据。不复限节。以至于滥觞者多矣。寒门贫窭。不能几及。聊取仪礼中黍,稷等品。自附于述古宁俭之义而已。初非为变通而设也。若铏羹果蔬之类。固不必设。而当时只凭仪朱两礼。有所加减。今承来教。觉有汰专之嫌。敢不唯命是从。同牢床。既以朱礼为准焉。则共一卓。似为未妥欤。窃观朱子于祭礼。亦皆各卓。视古一口(一作已)配妃之制。亦变矣。至于婚礼。各设一卓。似亦有意矣。今为馔品之古必复。一卓之制。未知如何。特豚之礼。于士冠亦合升。则昏义共牢而食。盖谓夫妇共一牢也。若合卺而酳。以一瓠劈以二之是也。豚体煮于镬。升于鼎载于俎云。载时未免体解。则设时分载两俎。如合升侧载之例。亦或无妨欤。朱礼如婿妇交拜。东西易位等节。无非变于古者。则用古馔行朱礼。亦未知如何。第夫妇各设三俎。初依仪礼图。而今审经文。则设黍于腊北云者。正如来图。杨氏恐未免误耶。来教别置一卓于中。设豚鱼腊盘者。实不悖于古。亦无碍于朱。敢不唯命。烛篚芹腊。既蒙为备之谕。则何必重劳远力乎。盐鲋之示。亦唯命。豚则此亦有所备具。而来谕切当。敢不唯命。咸倅果有连家之分。而曾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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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一日之私。何敢有求而干之乎。豚用于同牢。馈则以只鸡。实获我心。歆服歆服。乱世盈礼。凶年甚设。虽非贫者。固违道理。来教之意得之矣。寒门男子不衣帛。妇人不衣锦。有先人之训。故虽于新婚。不敢辄备。曾未及达。兹敢并告。○质文诚伪之辨。不佞何敢及此。若亲迎一节。既有文公著礼。则非徒不敢变。亦所不欲变也。古者不亲迎之證。仪礼记中亦有之。贰室之馆。又非不古。而文公必著假馆之礼者。似不无意义于其间。则后人何敢废而不行乎。至于伪之一言。来谕或过于激耶。凡礼之涉于文者。皆谓无益而断之以伪。则三千三百。孰非伪乎。存羊二字。圣人亦未免不诚之讥耶。今若耻其浮伪。则可即归而循理。何必废礼而从俗乎。唯高明量教之幸甚。
[与权思诚(丁亥复之念九)]
幸而得御。若堕烟雾中。实有望洋之叹。既离兰室。馀香在身。慕义之诚。日日以新。即伏承专使惠札。得审高驾迩止。披玩倾倒。第闻马首即东。不及追攀于从者。瞻望行尘。不堪怅缺。某自归亲侧。大小俱安。莫非赐也。而属有一家婚丧之事。奔走道路。薾然疲役。人事扰扰。不可说也。馀外缕缕不尽。只希冰程行李万珍。(丁亥复之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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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惠华虫二首。称所以馈老人者。敢不拜嘉。独此谚录一通物珍且多。初非所期于执事者。是何高明不欲爱人以德。必循俗例之最不关系处耶。此由不佞初无明白之辞。抑亦迷儿不能了了之罪也。安受不辞。有违先志。既来还却。又非礼敬。顷刻百思。实深惭悚。兹不获已。谨将药果一器奉还焉。盖鄙家祭不用蜜果。何敢受新家之飨乎。唯恃左右之恕谅。辄行此直情之举。千万无讶幸甚。
[与权思诚(戊子五月)]
德音久隔。慕义方深。伻书忽到。承拜手滋。此心豁然。如热斯濯。履道之坦。阖候之吉。多少欣慰。实不自胜。况荷开诲之勤。不啻提耳。三复以还。若发蒙然。幸甚幸甚。宣举丧威之馀。亲癠沈淹。月半以后。始向苏可。自今庶免危厉境界。岂非盛德之远波也。而忧患馀怀。自尔汩没。扰攘之苦。不但书册之专废而已。迷儿及今送侍床下。得受善喻。计固至矣。兄嫂葬日在近。渠之情理。不得遽出。亦是势也。深叹深叹。那里所惊。不无为患。则亦非可安之土也。第念乱世人事。瞻四靡骋。居虽不乐。行亦何之。前陈福地在静之言。非敢知也。只以身所经历者。就正之耳。强勉思归之卒。经营不食之地。似非安分者道理。安得身世如庞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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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遗民者乎。在锦拙句示俞武仲。曰方知谢事还生事。却愧逃名便用名。吾辈不得躬耕如古之人者。大是难处耳。入洛不便。盖以尹希仲为言也。希仲入京不日。已有看杀之虑。弟谓希仲曰。山林名过。城市毁过。兄必择于斯二者。仍赠拙句。曰世间名毁元非我。人事行违合见几。今示行其所无事。倘来者任之之喻。正与希仲同符。想得高明已有定算于斯。如弟尘垢。不足以一管仰窥。而第有所思。不得不毕其辞焉。读书教子弟以下数句。实是击蒙之明训。敢不服而终身。馀缕缕不能尽载。倘于初秋。临睨儒乡。则庶得一两日从容。无任瞻企。(戊子五月。)
[与权思诚(丁酉阳月上弦)]
同春入对。 天听如响。世道之幸。庸有极哉。又得左右者之继之。则东方其庶几乎。无任瞻伫。弟再违 恩旨。法义当罪。而又蒙 申命。惶惧一倍。顾我私分。愈往愈艰。虽欲更进一步地得乎。高明前后诲以中行之道者。自此终不可遂矣。奈何奈何。辱和三绝。讽诵感戢。古之人古之人。后生安敢望乎。只自怜伤而已。唯冀为国为道。倍万保重。以慰瞻仰。(丁酉阳月上弦。)
[与权思诚(戊戌正月)]
入城有日。不得承诲。耿耿而已。伏承委示。慰幸慰幸。弟之妄行。固已自讼。而至国门二十状。乃和靖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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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赐对而不入。乃大谷之馀矩。后生劣识。不敢妄拟于古人。而君子处人之义。则未知以为如何。不如不来。弟亦自悔。奈何奈何。疏草仲初持去。故使来。使历持而去矣。纸短不成字。(戊戌正月。)
[与权思诚]
伏承委书谆诲。极感且幸。第高明责弟未悉。弟非不承明教也。十分佩服。而自持巾服之义。终恐非其分也。弟之初计。初疏槩陈。再疏详陈。三疏告辞而归。宿志也。三诣 阙下。代肃谢之礼。以极言伤痛江都之事。代进对之礼而已。此外更无所讲矣。不疏径归之义。不为无据。则弟不敢不服行。须终教之也。
[与权思诚(己亥闰月十九日)]
执御之行。何当西笑。顷见疏 批。似无终始不起之势。不若此匹夫逃命之去来无据而已。幸与草庐各谋去就之道。或行或言。以答 圣明之知如何。两宋不知人意。不但拯子一事而已。鄙家兄弟。俱被人疑迫。至勤 筵席之教者。莫非两宋之故也。世间安有如此闷忧事。咄咄自讼。自馀多少。都付拯口。(己亥闰月十九日。)
[与权思诚(己亥五月初吉)]
曾闻高明之教。我以为 阙下逃命之后。非但一步不可更进。一言亦不可更发诸口云。私心虽甚愧惧。自念以此为程。则执事之惠我多矣。今乃有教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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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动。小子之惑。滋甚焉。未知自家虽有万不敢当之分。荐蒙非常之 恩数。则强作效颦。亦是一义耶。伏望终教之如何。三疏才呈而无他义。一味惶恐而已。石兄之事。来示十分当矣。尤台避嫌。使亚铨回启而已不与云。节节未可知也。(己亥五月初吉。)
与李泰之
窃闻高明贻书李生某。奖其不通李某之谒云。夫馆学亦一小朝廷也。朝廷举措。纵有失得。在外者何必与焉。孺子之不答。寒暄之小学。恐或合于幽贞之道耶。况以馆学事言之。郑人则未解削而自赴举。故不许其谒。理之当也。李某则馆学既解其削。则是许其进也。许其进而塞其谒。吾未知其何所据也。世道人心。日无奈何。谁能正之。孰令卞之。馆学争场。年少所为。或得或失。未可深责。而唯在先辈长者之论。则当就其中平真实底道理。以教诲之而已。何必过许矫激之举。以培其浮薄之习乎。
[与李泰之]
高明甚忧弟好谈时议之病云。诚哉言也。时义者乃中也。中道岂可易而执之哉。徒归于利害之涂而已也。敢不惕然而思改乎。然我高明既有奖李之举。则时义之说。亦不得不出焉。夫从祀之请。始发于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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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止于丁丑。又发于己丑而终废于辛卯。士林莫不以为慨。而弟则曰此亦时义然也。群贤汇进。士气耸动。则崇儒之论。不得不发也。薰莸莫卞。世道交丧。则尊贤之举。不得不废也。时义不可。而强聒不已。则举措虽托于义理。心术不免于利害。故弟意以为时发而发者乃义也。时止而止者亦义也。不可以发者为义而止者为利也。不以理胜。唯以力争。则吾恐义理之执言。反为利害之偏论也。弟之此言。非苟为自解之计也。奖李之意。实未领悟。故敢陈愚见。欲闻明诲。幸须一言晰卞。以开昧者之惑如何。
[与李泰之(五月十一日)]
天崩之痛。何可胜言。此实天下万民之无禄。岂但五(一作吾)东一邦之不幸。瞻天痛望。奈何奈何。今日成服。方在邑底佥札委及。兼得炭书。奔赴之行已决。盖不可已也。今日则实与己丑有异。执御之行。虽如炭意可也。况今已成服。则似更无迟迟之义耶。入都之后淹速之期。唯在量而后处之耳。职既未递。则前衔自处。亦无其理。非如宣举之踪迹。只一匹夫而已也。公除及卒哭时节目。五礼仪中所载。不过如各官所藏抄册而已。无他详载处。且念中丞行色。似不可迟待公除也。国葬时学生以上。哭送城门外。乃五礼仪也。则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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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亦当及此奔赴。盖春坊已减。而前衔生进。即赴之端故也。吾辈所计。不过如是而已。便忙。不暇消详。如有高明之见。别有所裁。则不妨更教。(五月十一日。)
[与李泰之]
拯子敬奉万言草本。来传幸教。谨闻命矣。仍念此事非独令言。乃诸贤今日设施之大纲也。诚不可草草。 圣上虚伫。耳目方属。高明此举所系甚大。诚愿先议于尤台。次通于春,市,炭公。量其可否。齐其同异。要作士林公共之一大案然后上之。则发之虽在令兄。实是诸公之定论也。何有矛盾白黑之患哉。第闻执御实欲先疏而后出云。以愚见则不然也。牛溪先生辛巳封事。乃是入城后与栗谷先生议定而上之者也。左右者已于前席发此端。则所当封疏上京。面陈一二。如前日之为可也。血诚在此。去留在此。如是然后。进退绰绰有裕矣。春翁在东铨。市南在 经筵。君德修否。士夫廉耻。专责于此两贤。而尤台远助。从者入告。则世道岂不幸甚。馀外纷纷。不必挂齿牙间。以生无事中事也。
[与李泰之(丙遁之半)]
所属礼疑。谨校一番。敢签各条。以备裁察。盖此戴记不经紫阳手。故疑义不一而足。今观老先生劄记。则不过当时读过时录得训诰而已。故仍存则似烦。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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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则太略矣。只取四书辨疑。先行刊布。未知如何。(丙遁之半。)
[与李泰之(丙遁之晦)]
辨疑依幸教。校得一番。仍念此役。恐非草草可了。三贤参合于一处。左右考校。以成完秩然后。乃付诸剞劂氏。庶无悔矣。恐佥之未之思也。栗谱新刊。多有错简。盖以晏兄之无助故也。谱事虽错。犹不大害。似此等节。非系于文字之大者乎。窃为诸贤重之也。馀非面难罄。(丙遁之晦。)
与赵有诸(克善)
慕用之诚。不隔山川。而人事迁延。一字亦无。曷胜耿叹。即伏惟玄冬苦寒。尊体道动静对时珍毖。瞻言傃仰。不任远诚。宣举自经师门之丧。仍得劳攘之症。闭蛰呻吟。已至数朔。私闷不可说也。似闻鸠浦俎豆之举。未免为小儿曹作乖。至以这间士友藉为口实云。咄咄怪事。世道如许。知德者鲜矣。而岂料破碎分睽。若此之甚耶。事固有待而成。迟速后先何关焉。亦不足介然也。不识高明以为如何。腊月之望。将为从子醮事。向于牙山朴兄家。其去仁里几许。归路欲访赵哀于大兴。若遂历承提诲之愿则幸孰甚焉。不宣。
与申仲衍(硕蕃)[甲午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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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者慕用之诚。只恨山河之隔。不意从者遽辱委巷。倒屣欢迎。若逢卷中之人。而一宵良晤。未尽平生之积。瞻望东云。至今蕴结。岁交雨雪。春发犹寒。伏惟即辰。尊侍下福履日新。跋涉之馀。静趣安贞。某病与齿加。志随气颓。窃自愧惧悲叹而已。仍念左右者古貌俨若。鬒发夥然。不知老之将至者然。令人歆叹不已。道路踔远。无因再近君子之辉。临纸倍觉怅然。只冀阳春。奉引起居对时珍毖。(甲午元月。)
[与申仲衍(乙未九月)]
理学通录一帙。传自比安。不胜欣谢。闻以冬前限借。方入誊手未毕。毕即完璧计也。虽微幸教。敢自迟滞。以孤借瓻委示之意乎。坡山年谱。封呈比兄。冀蒙执事签诲。更希留意焉。(乙未九月。)
[与申仲衍(甲辰大壮月半)]
自入越中。信息渐迩。瞻矫高山。恋仰日积。即兹伻书远踰雪岭。披对宠滋。若顺下风。就审馀寒。行仙趣味日休。区区者与有幸焉。此行丧威馀戚。心绪忽忽。同与病兄。作此穷峡之游者。盖闻从者之东。拟将蹈渤海而登大岳。以荡礧磈之胸而涤烦累之襟也。近与行脚者谈及海山。则雪未消前。不可陟峻。而遍历海滨。自涉暮春。且此清游。岂必待花时乎。今承来示。正合我计。当以晦初踰大关。趋及于洛山之前。唯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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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且通于水城使君。幸甚幸甚。馀留一握。伏惟崇在。(甲辰大壮月半。)
与郑晏叔(瀁)[壬辰七月之半]
一字阙然。不敏罪也。惠书先之。愧戢多矣。就审夏秋间。朅来山海。素履自如。慰幸则多。弟离索之中。得依旧羕。亦赖馀庇。而兄弟家疾患熏心。殆无好意思耳。先谱尚在英兄手。岂敢忽诸。第于其中。实有未易收杀处。少迟不妨。幸宽暇焉。癸甲录。若非如左右者。则孰费一分力以资闲事务耶。倘得从者更向此地。留得数年。则所欲为者成矣。而何可期也。大老捐馆。世道不幸。尊家显刻文字。谁能任者。咄咄。(壬辰七月之半。)
[与郑晏叔(癸巳复之念)]
不月再问。令人钦叹。区区妄见。不敢自讳。方用悚戢。不意高明即许察纳。乃有申复之举也。改刊一板。既已勇断之。则还推入京者。特一举措间事。唯在量而后行之耳。弟方在墓舍。治先山表石。书自艮斋。修谢催暮。不能一一。(癸巳复之念。)
[与郑晏叔]
 弟等年虽大而学则小。小学大文。何不以印本相及耶。精印以妆。各惠一件幸甚。
坡山文字补遗追刊之事。既闻命矣。敢不敬佩。盖当刊时。乱后收拾。未及备载。故亡舅续有所得若干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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牍。录成一册。名曰遗集者。欲将有续刊之计也。虽微盛教。弟等岂敢须臾忘此事哉。独念此事体大。有非末学所易下手。欲待数年复容吾心眼少发蒙蔀。而就正于诸益之权衡而已。第观高明之意。必令及期于周岁之内。无乃太汲汲耶。倘左右者亟解岭符。移近湖右则上计也。如其不然。则脱湿之后。留滞沃乡踰年。则可以从容勘会于是役矣。高明则以入刊为急。而弟意则以勘定为难。未知高明终以为如何。
[与郑晏叔(甲辰腊月初吉)]
天时人事。日益艰虞。兄之所忧。为朋友也。避地之计。正不但已。而尤斋之忧。又为先正实记。不可不汲汲刊。藏于名山之中云。盖两贤年谱修正已久。所欲迟待者。或将有所增益。俾无遗恨矣。乃今江陵使君李百宗历论松潭事。尤斋付以刊谱之举。设于松潭。不可虚徐。弟意亦以为春长令公按廉。而左右者实将先后之。则三陟必乐趋之矣。时哉不可需也。临瀛多士必有任是责者。故乃与尤斋定议。整理两谱。为及明春入梓之计。敢以告于执事。仍念二月缅礼与之相值。不无拘碍耶。亦在商量缓急之也。(甲辰腊月初吉。)
[与郑晏叔(丙午遁之下弦)]
间者久不承闻。方切耿耿。此蒙远伻专书。惠以两谱四册。披对醒然。若捧拱璧。体中每有违候。第深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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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此刊事。精力之所费用者许大。安得不至于病耶。使吾执事独当斯役。吾辈之所共愧谢处也。四册中编次大纲。谨闻命矣。而栗谱中误字错简。敢复仰禀。幸谛察之如何。闻谱板已输于松潭云。而张数不多。改刊不难。且江陵新倅崔锡佑甫亦必尽心于此。庶乎易图矣。千万必及从者未离杆之前。毕其改役。改后即为印出以示如何。事或未易。则为此少迟归计。亦未为不可也。前头楼岩之住不移。则信息可通。幸甚幸甚。(丙午遁之下弦。)
与韩浩浩(如海)
辱和三绝。讽诵不已。沈痾去体。非虚语也。混定录。乃安参议所录。而就其中抄成四册。故改曰癸甲录云耳。安丈以此录之出。得谤不少。况此抄录者。有纪年之嫌。不止安丈之谤而已。更须勿挂他目。
[与韩浩浩(戊戌)]
哀家宗事。哀既有妾子。则是可以奉祀矣。而哀必欲以归宗之义。请还子仰者。盖不欲以妾子奉先祀耳。此缘国俗。非古礼也。而归宗亦武侯已行之事。非今人之臆说。则所谓决然不可为云者。未知何所据也。若以为私情有所妨碍云。则此在哀家兄弟之商量。恐非朋友之所可奈何。尤斋答赵之言。未知何所云
鲁西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224H 页
云。而秋间入京时闻尤言。以为归宗之礼非古制也。若哀取子仰之子为后。子仰又取如愚甫之子为后甚好。无归宗之弊而有得嗣之便。都下有一人家如此行之。可法也云云矣。此则亦在哀家兄弟之量行而已。(戊戌。)
与罗于天(星斗)[丁酉七月十一日]
不意耑使惠以诲札。辞意谆至。兼审日来政体崇毖。既感且慰。无以为喻。民之狼狈心迹。非止一二。曾与诸贤讲究者。不啻反覆。而终不能如一。民之不得学同春。亦如同春之未能为民也。今兹呈再状之举。盖出于万不得已也。退坐私室。偃然陈疏。与呈诉本官。转闻 朝廷者。事体自别。从前累疏。每有不安之心矣。今闻呈状不如陈疏之教。殊未知同春之意也。尤斋,市南则已许民之志矣。权执义则身自先行之矣。且考诸坡山年谱。则亦有再状之时。实以烦渎疏章为未安故也。民之违格。非始于此举。盖我本情。有非平人之比。故凡诸动止。举非循例。虽极闷惧。亦所不得不尔也。更望勿以为讶。依前施行如何。兹敢还呈。不胜惶恐。(丁酉七月十一日。)
[与罗于天(戊戌六月十四日)]
近与玉胤从容。俨若畏友在傍。赖不解体。顿失颓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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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病。幸莫甚焉。兼承起居之频。实破郁纡之怀。何慰如斯。林江之行。明发欲往。而雨或关人耶。馀缕当付胤行。姑不备载。(戊戌六月十四日。)
[与罗于天(戊戌十月十五日)]
霜冰交至。受针后调候若何。民前疾交作。针灸闭伏。不遑及他。有问莫报。有馈莫拜。既愧又罪。无以为颜。且当输债之期。随辨随纳。有违程限。先粜后籴。实惭齐民。恭俟责罚。满面羞愧。自叹奈何。(戊戌十月十五日。)
[与罗于天(庚子腊月初吉)]
千里远书。委投穷巷。雪窗龟缩。惊闻德音。不翅若挟纩之赐。披对手滋。实如躬奉下风。玉胤昆季俱已日上。仲哥读书不辍。几尽四书。不胜嘉叹。某病伏依旧。两子俱有所患。穷途人事。固也无怪。至于口腹上事。任其素分。而大荒之灾。凡民皆急。奈何奈何。惠贶种种。实出中心。知仲之德。敢不重拜。药料一笥。受赐过望。蔽体充腹之外。又得疗病之具。执事之燠休穷乏者。何至此厚。还增愧悚。病臂数月。笔不从心。草次申谢。缕不尽载。(庚子腊月初吉。)
[与罗于天(辛丑二月二日)]
石潭盛举。适当多事之日。其能无周旋颠倒之虑耶。废疾此生。不得趋及于四方观礼之会。只自耿叹而已。拯子不量羸病。决意进往。辅仁诸益。为之津遣。得与连怀二三生。偕作渊源之地。士子之所共趋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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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千里相应。而亦感执事者终始力担。图成缛仪之义也。到彼之日。幸为先后而指导之。俾免儱侗做礼之咎如何。馀只祝讲行大礼之后。奖率多士。振发文化。使我西海文献之邦。重有济济洋洋之盛。则区区者与有幸焉。(辛丑二月二日。)
[与罗于天]
近思释疑校正之事。朴和叔顷送书云。元本纳诸左右而还送于南云。盖和叔之意。不欲自专之也。闻其所校加详。必极精当。虽未及遍议。似无大段欠处。望须速济刊役如何。
与宋诚伯(基厚)
板会未遇。方以为叹。归家得擎手札。披对恍然。近闻筮仕因于简修之章。实有柏悦之怀。未知雅意与周卿异同。为之耿念耿念。
[与宋诚伯]
书中示意。敢不重拜。第非如愚者所敢承。匹夫心迹。已白于春,草。而又致今日狼狈。到此地头。不得不恨于秉成之地。知心莫如友。真虚语耳。奈何奈何。
与朴和叔(世采)[戊戌]
顷者入都。再蒙枉访。获奉积阻颜范。极慰向来悬渴之怀。贱事卒卒。竟欠一场款晤。追思英眄。秪增耿怅。乃于便中。远惠手札。意寄勤缛。陈义甚盛。若以不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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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可以语于学者自愧。不佞之不足以得此于左右。而于贤者立志之大好问之诚。则令人不觉耸然歆叹也。贤者在俗学声利场中。自能有以树立卓尔。不屑于众趋。而静坐读古人书。此固前修之昔所深赏也。斤斤三尺。具在方册。阔步长趋。何远不至。唯愿益求未至。日新又新。大有以慰吾党之望。则衰朽者得借馀光。幸矣。顾此空空。爱而莫助。中心藏之。永以为好而已。唯高明之恕谅之也。愚衷既蒙 圣主矜察。从此此身庶安微分。虽死无复恨。用是自慰。他缕非书可既。鬓疮尚苦。胡草只此。(戊戌)
[与朴和叔]
儿子趋风。敬将手札。辞意勤恳。令人不觉慰倒。城南下帷。蔚然为后秀之指南。士林之望。吾党之幸。盖不但为左右者私相赞悦而已。如我钝根。日益衰落。四十九年。抛掷于一悔字。悲叹奈何。尊家世藏日记。勤蒙示我之诺。感拜万万。划投一通。以成谱事。幸甚。
[与朴和叔]
所议服制一编。不觉眼明心开。如此而尚不动得人。则其他又何说也。良可慨然。仍念吾辈自家身心。尚且奈何不下。奚暇论外人事哉。近来始自点检。颇能觉悟。尤悔尽在动处。已覆之辙。不宜躬寻。从今以往。理会一默字而已。既以自讼。不敢不为吾贤诵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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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俯询者。非敢自是。只为尤台反复之。以定其归一之论而已。谨封原册以完。
[与朴和叔]
向来所申于左右者。非有疑于高明之论。实以世道日难为忧。称物平施。古人所难。诚非吾辈所可办者。激者转激。误者转误。傍人末如之何也。
[与朴和叔]
子文在此。无日不娓娓于左右者。美疹之祟。真所谓运气之相关者耶。文亦为病字所恼。主客相对呻吟。所检只在药物。今兹解携。无与相赠。主静二字。亦足为救病之符耶。
[与朴和叔]
历都多扰。未得从颂。此心耿耿。得擎手字。所怀同之。披对三叹。不能释手。坡谱签诲之意。所论皆当。谨依而改定之。幸甚幸甚。两谱合为一帙之义。古不必有其例矣。但念年谱不须付诸本集。别刊以行。亦一古也。且两谱合帙事。有表里故也。非全为附录而合之也。如何如何。至于坡谱后说。则初非敢为示后计。只欲就正于诸益而止耳。论议得失。义意是非。有未易僭而为之者。唯望佥君子孰讲而先后之。以开群惑。以正邪说。则吾党之厚幸也。
[与朴和叔]
外家之祀。迁于长房。于礼无闻。不敢臆说。此则均为外孙奉祀。故有此疑耳。若直孙世祀而代尽递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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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本宗无他长房。而未闻迁奉于外孙者。以此观之。则外孙长房之义。恐用不得也。每年一祭。凡有墓田者皆能行之。况子孙之在其下者乎。情义之所不能已者。而若遂定为应行之礼。则非古人之所讲也。不敢妄有所发。未知以为如何。
[与朴和叔]
闻有新除。何以去就。此乃狼狈涂辙。既自悔讼处。贤者所程。其终出于何。况城市尤非永矢之所。为之厉仰厉仰。幸加深量。观我进退如何。家礼源流。曾被李令兄苦要而送之。盖欲求正。非欲广示。亦将有修订之计也。所当就正处。非左右其谁也。从当以全帙仰布。须加斤诲。幸甚。子文冒寒溯北。令人深念。
[与朴和叔]
栗谱事。曾会尤斋于山寺。以为专恃左右者之为之。须勿多让。及此东伯之时而毕其校役也。师友录。当与尤,春重有消详。徐为书上计也。续集。俄令成至善仰布于执事者其未进否。坡院合设位次之说。更详以示如何。
[与朴和叔]
妻丧并祖母丧者。妻葬退行之示。似当于理势矣。祖父丧中父亡者。代父承重。事事摄行固也。至于题主。则应以祖考妣题之矣。此与来示亡室显妣之争。不相几乎。昨示位次之论。谨悉矣。双庙分享之礼。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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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否。幸须详考以示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