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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九十九
宋子大全卷九十九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九
 书
  
与李君晦(遇辉○甲寅十一月二日)
蓬茅贱士。猥处相公华屋。时致车马之来。宜有福过灾眚。彼人者何与焉。况杜门深山。时阅尘编。彼真是助我者也。只是目力已短。心力已耗。不得索性佔毕。甚恨壮时虚负光阴耳。此外则溪声盈耳。不闻山外一事也。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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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晦(乙卯七月二十三日)
北地对床。甚相乐也。今者南为棘城。高似铁岭。亲旧音耗。阻如弱水。忽于此时。远承问书。此心惊喜。何可尽说也。郁塞之苦。已成既往。今则凉气乍生。冬月则亦可无褐而御寒。但塞南尤甚。茅檐负暄。将不可得耳。荷相念之深。索言如此。庶几谅照。不宣。
答李君晦(丙辰正月二十一日)
前后书。甚荷郑重。药饵二薧。蛮俗闻未曾者。尤谢尤谢。别纸备悉。篱外之人说道新年已至。未死孤臣。但祝 圣寿于无疆矣。彼不得于君而便尔怨尤者。果何心哉。贱病一味危恶。如是不病之乡。罪人无由而至。揣分顺受。如处乐国耳。未涯相见。向暖加爱。
答李君晦(丙辰九月十四日)
前月书。非意承拜。欣荷无已。此方患泄痢。苦苦难言。别纸殊破寥寂也。桃杏仁甚利土祟。得蒙前后投惠。仰认至意。无以尽谢。即兹薄寒。侍奉外诸况如何。且读何书。而与何人相友也。袤疏直以汉末盗贼目吾侪。山居野处。亦殊不便。第无脚色閒人。切勿与相接斯可矣。比得竹西,寿洞书。皆报以平安可喜。炳哥时相见否。见时须勉以读书。勿为谈谑度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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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晦(丁巳七月十五日)
书来不知自何而来。第切喜荷也。但疑我之或疑于高明。此则非所期于平日者。今日事虽曰无所不有。高明岂可疑者耶。所谕其(其恐某)家子弟。何足挂牙颊耶。未十日校尉。复生于今世。亦可笑也。此中事。不敢每烦高听也。子雨佥哀兴寝如何。忧念非虚语也。不宣。
答李君晦(戊午闰月二十八日)
二月初四日书。来下既晚。来又无便。久稽奉答。寻常歉恨也。伯丈患候。今则如何。江西出场。复如何。如获命延则幸矣。苍玉祠议。不敢知孰是。但以家礼时祭陈器条小注观之。则其所谓萃聚祖考精神云者。以二主同在一处而言也。所谓二主。即遗像与木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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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则今日之议不难处矣。第曾闻苍玉有俎豆之祠。诸生尊奉云。当初不设位版。而只祀于遗像耶。来书所谓神主者。或指位版而言耶。后便示之。墓道文字。岂此汉此时所敢为者耶。昔年尝遇李丹城于石室门下。妄谓文集序且漫(漫上下恐脱)。须亟请显刻也。当时李丈不以为不可。而竟成差池。可恨可恨。第欲见行状。幸求于李丈后人而投示也。不宣。
答李君晦(戊午六月十二日)
昨者迎县褫到四月晦日书。知复有丧威。德门祸故。何乃如此。不胜惊愕之至。此方服升阳顺气汤。虽知半夏之燥涩。而难于遽去矣。试省近日效败而为损益计耳。玉屏祠已有定论。可喜可幸。行状终荷投示。何幸何幸。复初配所。未闻远近如何。此中虫蛇。岁增一岁。蜿蜒纠结。不但见之可畏。其毒臭侵人。益不可堪。今荷雄黄之惠。从此可以驱除矣。潮州之鳄。感于昌黎之文而远徙。此反困于此物。何其相远之至此哉。可一笑耳。馀卧倩只此。
答李君晦(庚申七月四日)
触热逢迎。荷意良深。方切感戢。复此承书。甚慰送后之思。乡里纷纭。无处不然。不得已携书深入。溪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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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鱼鸟欢迎。而只此衰颜白发。非复旧时人物。扫除伊威。重理旧书。则茫然若生面者。可叹亦可笑也。闻春兄之抱当入京里。随事提掖。无使狼狈。想不待人言之及矣。尹家丧祸。未艾而愈新。岂此馀殃之所祟也。痛惨痛惨。不能为怀。馀病倩不宣。
答李君晦
 家礼祠堂注。朱子曰或堂或厅上皆可。○凡家之何处谓堂。而何处谓厅也。
祠堂章注曰。正寝谓前堂也。此附注所谓堂。指此而言也。厅谓厅事也。如今之外舍廊也。
 
刘氏注庶人祭于寝○庶人之家。亦当有寝耶。
庶人虽无庙。岂无居室耶。有居室则必有寝矣。
 将营宫室注。正寝谓前堂。○所谓前者。据何处而云耶。
凡屋之制。后为房室。前为堂也。详在朱子大全释宫说。可考而知也。
 为四龛。杨氏注人家(止)别得祭之。○既有其嗣子。则嗣子自当奉祭。何必祭于宗家。而乃有云云也。
当时宗法不立。故欲令伯叔父之子别立宗。以别大小宗之制而已。若如今人宗法不(不字恐误)明。则此不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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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
 旁亲之无后注。皆西向。刘氏注伯叔祔于曾祖之旁西边。伯叔母祔于曾祖母东边。○上所谓西向者。各就其班而皆西向耶。下不言向者。蒙上文而然耶。若各就班而皆西向。则祔于祖者。必有背祖之嫌。若东西相向则本注与附注意不相同。将何所适从也。
祔位皆西向。本注说也。东西边安者。附注说也。各是一义。不可混并看也。然若曰西边安则其东向可知。若曰东边安则其西向可知。所谓背祖未详。或父字之误耶。然各是异龛。恐无此嫌也。
 正至朔望注。盥盆在东。为执事者所盥。○内执事亦当盥于在东者耶。
内执事亦当盥于在东之盆也。然储水于盆。以他器沃而盥之。则内外执事虽同盥而无嫌也。第于巾则难以区别。此却可疑。主人亲属盥亦然。
 无官。指入仕而落职者耶。抑初未始仕者耶。幞头是何等服耶。
无官。入仕而无实职者。幞头。事物记原。古以皂布三尺裹头号头巾。三代皆冠列品。黔首以皂绢裹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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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军容之服。后周武帝依周三尺裁为幞头。至唐马周交解为之用一尺八寸。左右三襵法三才。重系前脚法二仪。唐会要故事。全幅皂向后幞发。俗谓之幞头。周武帝建德中。裁为四脚。穆宗朝。帝好击毬。而宣唤不以时。诸司供奉人急于应召。始为硬裹。装于木围之上。以待仓卒。五代末梁太祖。始布漆于纱。施铁为脚。作今样也。笔谈唐惟人主用硬脚。晚唐方镇擅命。始僭用之。宋朝有直脚等五等。惟直脚贵贱通服也。又按朱子曰。幞头本是偃脚垂下。要束得紧。今却做长脚。问横渠说唐庄宗因取伶官幞头带之。后遂成例。曰不是恁地。庄宗在位。亦未能便变化风俗。兼是伶人所带。士大夫亦未必肯带之。见画本唐明皇已带长脚幞头。或云藩镇僭礼为之。后遂皆为此样。或云乃是唐宦官要得常似新幞头。故以铁线插带中。又恐坏其中。以桐木为一幞头骨子。常令幞头高起如新。谓之军容头。后来士大夫学之。令匠人为我斫个军容头来。盖以木为之。故谓之斫。及唐末宦者之祸。人皆以此语为谶。王彦辅麈史说如此。说得有来历。恐是如此。后人觉得不安。到本朝太宗时。又以藤做骨子。以纱糊于上。后又觉见不安。到仁宗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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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漆纱为之。尝见南剑沙县人家。尚有藤骨子。可见此事未久。盖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变必有渐。
 刘氏注旧仪云者。是杂仪之旧者。而温公不用耶。
旧仪。南北朝旧仪也。当时忌日必相吊。有人刺杀主人于座。自是不见客。而但受吊书。今温公不用此不见客受吊书之礼也。
 深衣方领○其广无所论。当用几寸。
深衣领。家礼不言其广。而礼记以二寸为度。今当准此。然家礼云领缘二寸。则是缘也尽掩其领。似无设领之意。当依礼记缘寸半似宜。而但非家礼之制。未知如何也。
 冠礼宾至注。傧者筵于东序云者。即是上文陈冠服注长子则布席于阼阶上者耶。傧者入告之后。序立于何处耶。
傧者筵于东序之筵。即上文布席西向之席也。变筵为席。其意未详。傧者入告宾至之后。当布席于东序也。
 宾揖将冠者注。宾降盥。主人亦降。而于再加三加。皆无此节。无乃阙文耶。采履及鞋。其制与履如何。靴则与今制同耶。履靴用纳字。鞋用系字。纳与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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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耶。
据仪礼则再加三加。宾盥如初。而主人皆亦降矣。家礼则省之耳。履。古今注履即舄之制。鞋。丘仪有布鞋皮鞋之文。盖以布皮为之者。而其制未详。然其形浅而以组系之。故于鞋言系。履与靴其形深。故言纳也。
 冠者见于尊长注。冠者拜。父母为之起。附注单举母为之起。抑其意以为母则可起。而父则不可耶。此礼今亦可行。而不骇于俗耶。
附注单言母起。此承冠义母拜之文而言。故不言父矣。父母为之起。今世皆行。有何骇俗之理耶。叶氏谓母及兄弟。比于父有所屈故拜之。而父则不可屈也。今附注之不言父。或出于此耶。
 宾至注不用赞者。○傧者亦不用耶。
笄礼但言不用赞。则其用傧自当如例矣。
 乃字注女士○女子称士。何义也。女子则笄后无见尊长之礼耶。
女士。女而有士行之称也。其无见尊长之礼。按王氏曰幼女多羞。家礼省此礼者。岂亦为此也耶。
 昏礼主人具书注。用笺纸如世俗之礼。○所谓世俗之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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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所用礼式不可考。然想与丘仪所载不相远也。
 具书告于宗子○书其由以告耶。以当送女氏书告之耶。
以事理观之则族人似当告于宗子。宗子具书告于祠堂。而送于女氏矣。然以上下文势观之。则其所具者。似是送于女氏之书也。
 使子弟为使者注。于主人为姑姊则不云憃愚。○姑姊嫁时。主人或未及成人。犹可为主人耶。
宗子虽未成人。而有与族人为礼之义矣。
 婿盛服注冠带○所谓冠带。与今所称者同耶。
朱子曰。看角牴图所画观戏者。尽是冠带立底。屋上坐底。皆戴帽系带。树上坐底也如此。那时犹只是软帽搭在头上。带只是一条小皮。穿几个孔。用那跨(銙也带具)子缚住。至贱之人皆用之。今来帽子做得恁地高硬。带做得恁地重大。既不便于从事。又且是费钱。皂衫更费重。某从向时见此三物。疑其必废。如今果是人罕用也。是贫士如何要办得。自家竭力办得着去。那家自无了教他出来相接。也不得。所以其弊必废。大凡事不商量。后都是如此。问古人制深衣。正以为士之贵服。且谓完且不费。极是好。上至天子亦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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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士可以常服否。曰可以傧相。可以治军旅。如此贵重。恐不可常服。曰朝玄端夕深衣。已是从简便了。且如深衣有大带了。又有组以束之。今人已不用组了。凡是物事。才是有两件。定是废了一件。又云薄太后以帽絮提文帝。则帽已自此时有了。从来也多唤做巾子幞头。
 遂醮其子。温公注赞者。○醮子时赞者亦妇人耶。
昏礼赞用妇人。温公说也。然未知家礼之意亦如此也。然温公说似亦谓婿妇行礼时所用之赞耳。其父醮子之时则未见其必用妇人之义。恐附注者误附于此也。
 遂醮其女而命之○父母已殁。而兄主妹婚。亦当醮而命之耶。父起而命之何义。
婿之无父者。既废醮礼。则女亦当废也。父起而命之。重其礼也。又女子外成则亦所以敬之也。
 注姆与妇留室中○所谓室中。指女氏张陈之室。则此室曾未有出入之文也。与下文之复入不合。指婿家设位之室。则此室非寝室。与下文脱服烛出又不合。可疑。
此所谓室。即上所谓铺房也。其所设位。亦谓此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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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妇将寝于此。故妇仍留此也。
 厥明夙兴注。舅姑坐于堂上。东西相向。○冠礼时主人主妇皆南向坐。而此则相向。未知何义。舅姑有父母则别用贽币以献之耶。其坐次当如何。
夫妇相对坐。常礼也。冠礼受子拜之时。则诸父在东。诸母在西。若夫妇相对而坐。则背东背西。故不得不南面也。丘仪则于此。亦当南面也。舅姑之父母则家礼所谓尊于舅姑者。其礼详于本条矣。
 冢妇则馈注。设蔬果卓子云云。而下文始言舅姑就坐。是先设馔于舅姑坐所之前。以待其来坐耶。
略如祭礼。祭礼先设蔬果。然后奉神主就坐矣。
 就坐饮食注。初一杯祭酒举殽。后二杯皆举饮。不祭无殽。前后不同。抑有其意欤。
初一酌。专为祭神也。后二酌。为饮以安食。故不同也。
 舅姑飨之注阼阶○阼阶。乃主人升降之阶也。主妇亦不得由。新妇由之何也。
昏义曰。妇降自阼阶。以著代也。注妇代姑将为主于内。
 婿往见注。跪而扶之。○温公杂仪。女婿拜立而扶之。此曰跪而扶之。抑初见之礼。异于常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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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而扶。跪而扶。家礼与温公仪不同者甚多。何独于此疑之耶。
 妇父非宗子。即先见宗子。○妇则先拜舅姑。后拜宗子。而婿则先拜宗子何也。
妇之于夫家。由亲而及疏。故与夫成妇。然后见舅姑。见舅姑然后见尊长及诸亲。婿于妇党。但从其尊卑之序。故先宗子后父母也。
 次见妇党注。所谓上仪。指妇母阖门左扉之仪耶。
不但阖门左扉。迎送揖让。皆举之矣。
 妇家礼婿注。程子曰云云。○严肃之事。莫过于宗庙祭祀而尚用乐。则昏礼以严肃之故不用乐云者。未知其义。
祭礼用乐。所以娱神也。与昏礼自不同。
答李君晦
 承重孙。祖丧未毕而死无子。则次孙当代执其丧。摄行祭奠。而其妻亦当从服耶。旁题姑书以次孙名。待承重孙妻立后而改题耶。
礼经有兄亡弟及之文。兄死无后则其弟代之。一如其兄之为。不可以摄言之也。摄者。主丧者幼未能将事。或有疾病。则他人假其名而行之之谓也。若兄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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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及则其弟正为主人矣。与此不同矣。但兄妻在而欲立后。则其弟难于遽行主人之事也。如金副学庆馀家长孙死而无子。其妻欲立后。故其弟昌锡固辞弟及之礼。然亦无可立之子。故不得已以妇人主丧。此亦人家一变例也。未知如何。问于知礼者示及。幸甚。
 庶子承重者嫡母虽出。不可服所生母。庶子之子承重者。亦不可服父之母。而皆当伸心丧三年耶。
庶孙承重者。为其父之母伸心丧。未有明文。难可臆断。盖妾孙于其父之母。无承重之义。恐不可行三年。既不行三年。则何可伸心丧耶。
 庶母之主。当使嫡子别庙以奉祀。不可使其子奉祀。盖将欲祔庶妇无后者于其庙故也。
庶母神主。其嫡子亦祭于别室。然后于妾妇祔于妾祖姑之礼为顺矣。
 凡墓若用品字体。则碑前面第一行书某官某公。次书初室某封某氏在前左。次书再室某封某氏在前右。
前后妻同祔。则前妻当祔前右。后妻当祔前左。盖地道以右为尊故也。前左前右之文。出易学启蒙。(来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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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互)
 途中遇私忌。何以处之。
在外遇忌日。语类之说可考。但其中亦无害三字。为亦可不为亦可之意也。今人于父母忌则有设位哭者。恐是人情之不可已者。且是日当有变服之节。语类问旅中私忌设卓炷香否。曰不大碍义理。行之亦无害。
 妻之祖于书札。则前面书上书某宅执事。此一款闻命矣。若于他文字则以何称之乎。
妻祖称之于他人。则依俗称丈祖恐无害也。
 
外舅之弟年岁相若则以友交之。既闻命矣。妻之三寸侄。妻之弟。亦当相友耶。姑之夫呼叔。姊之夫呼兄。不知始自何代。而既曰叔与兄。则年岁虽等。相与为友。恐有所妨。如何。
姑夫称某姓姑夫而不敢呼字。见于小学。以为晁氏家法之美。此于东方俚语称呼。未知如何。而其尊之之意则可见矣。今人年辈等则辄呼字而友之。甚不可也。妻之弟侄有才德可友。则何可不以友相待耶。朱先生于勉斋。亦待以朋友之礼矣。
 门生之宗家奉抚安以下三代。而又奉高祖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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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者。实有僭猥之嫌。而 贞陵既奉之后。则抚安便是别子也。永顺且有大勋劳。则又是百世不迁之位也。今拘于僭猥之嫌而祧埋。不但情理不安。考诸礼意。亦不当如此。且依广平事。此两位亦迁奉于墓所。与广平并安于一堂。四时烝尝。一如家庙时。恐合情礼。未知如何。问解答姜相问不迁之位曰。吾宗家五代祖。乃不迁之位。故四代祖虽未代尽而出安别室耳。据此则抚安既异别子。且无勋劳。祧出埋安。广平则依家礼迁奉于墓所。永顺则依问解仍安于家庙。以为百世不迁之位。高祖神主奉之别室。情礼皆安。似无僭阙径庭之患。如何。
不迁之位三代及高祖以下同一庙。则是过于太庙五室及两世室之数矣。其不敢安也甚矣。据家礼则抚安,广平各为别子。当各就其墓所立庙。而依东俗享之于四名日。(二墓同在一处则同庙尤便)此则既有家礼明文。似无难处。惟永顺府君则似有未易言者。盖永顺既非别子则当祧。而于国法始为功臣者别立一龛于曾祖之上以祭之。此则国法令士夫只祭三代。故加设一龛。而亦符于家礼祭四代之文矣。老先生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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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祭四代。而又有不迁之位。故不得已迁出高祖位。此既非国法。又非家礼矣。愚尝请于慎斋先生。以为不迁之位迁于墓所而不埋。既是家礼之文。今用此礼而还奉高祖位于庙中。似合于家礼。又不违于国法待功臣之意矣。慎斋先生以老先生之所定。而终不敢变通矣。以鄙见论尊家事。则永顺亦当立庙于墓所。而庙中则祭及高祖。似皆有据。未知如何如何。
 妇人丧袭用掩深衣履。既闻命矣。深衣布及缘。用何色。而其制可用衣袂属幅裳十二幅之制耶。小大敛上服。用何服耶。
妇人袭用掩。见于家礼附注。当用深衣。可考于曾子问矣。既用深衣则其制当如男子。而带亦当用深衣所用之带矣。其小大敛上服则不得已当用东俗所尚之服矣。
 死于他所者。诸子皆奔丧。只有妇女在家。则成服前固当设椅卓以哭。而成服后因设之。如有吊者。使哭于此。而家人亦于此行朝夕哭如何。
死于他所而子孙皆赴。则妇人独在家者。设位朝夕哭一如男子。至于柩至然后始去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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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祀之家有故。以纸榜行忌祭于他所。亦当一如祭神主之仪而三献乎。
纸榜行祭。一如神主之仪。但于祝辞。不可不以祭于纸榜之故并告也。
 吉祭前一日改题时。酒果只设于五代祖以下。而新主则无改题之事。不可并设耶。虽无改题之事。将有合椟递升之节。并设无妨乎。备要有母先亡则父丧毕后亦改题之文。而无告辞何也。吉祭若踰月而行。则祭时合位如时祭仪。似合礼意云者。改题后姑不合椟。厥明奉主就位时。始乃合椟。而并祭考妣耶。
家礼于追赠条云只告所赠之龛。据此则诸位之并设酒果。似无所据。母先亡则父丧毕后。当与先世神主同为改题矣。既当改题则何可不告也。吉祭合椟。亦有二仪。若于禫月吉祭则考妣不合祭。(祭毕始得合椟)必是踰月而吉祭。然后始可合祭也。
 殇服以次降一等。昭载礼经。未冠时遭期以下服者。何以为之也。童子自几岁。始受期以下服也。
长者于殇。以长中下各降一等。故少者亦于长者。以三等各降一等也。(如八岁童子则于叔父之丧。当服五月矣。)童子八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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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为长者服矣。
 别子及有勋不迁之位至五六代以后。则题主书以显几代祖耶。或有以显先祖书之者。未知如何。
别子则当称以始祖。其以下不迁之位则称以先祖。据家礼可知矣。
 冠礼告祠堂注。某之某亲之某。初某字宗子之自称。而某亲云者。指堂弟堂侄或堂兄堂叔之称耶。只云某亲而不当举其名耶。
某之某亲此二某字。来示皆是。最下某字。是将冠者之名。某亲之下。当书其名。盖父前子名礼也。
 
古人男子三十而有室。女子二十而嫁。然则男子有室。当在于妹嫁之后。得无越次之嫌乎。
男子三十而有室。女子二十而嫁。是礼也。女子虽少。而嫁先于男者。理势然也。宁有越次之嫌乎。故礼曰男女异序。
 冠者非宗子之子。则序立时其父以尊卑少进少退于宗子之右。而拜宾揖宾。无随宗子行之之文。何欤。
冠礼宗子迎宾而拜之。礼也。若其父与祖亦拜则是二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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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尽之主。无最长房。则埋之于两阶之间。古礼也。后世不用此礼。何也。埋之于墓所则就何方。而埋之之礼。当如何。且埋主之规。或云立置。或云偃置。何说为是。主椟之外。又盛之以椟而埋安。无妨乎。
祧主埋于两阶。汉唐礼也。朱子于家礼亦云。而其后又曰古者始祖之庙。皆有夹室。今士庶之家。不敢立始祖之庙。故祧主无安顿处。只得如伊川说埋于两阶间。既已(已恐作而)又曰。今人家庙。亦安有所谓两阶。不若埋于始祖墓边。然只云墓边而不言左右。鄙意或左或右。恐皆无妨也。埋地节目。未有所考。以鄙家常行者言之。则埋于本墓之右边。既掘坎。以木匣先安于坎中。然后以主椟安于木匣中。子孙皆再拜而辞毕。闭匣门。而掩土坚筑。后加以莎草。未知果合于礼否也。或云盛以磁缸则不朽。或云磁缸入水则永无乾时。不若木匣之为善云矣。
 宗子当先世祭祀。若有故未参。而诸叔父若从祖主之。则祝文将何以书之乎。
礼既祧之先祀。则其宗子名为毁宗。不复相宗。据此则祭祀时似当以族人之长为主矣。
答李君晦
 
宋子大全卷九十九 第 355L 页
冠礼宗子迎宾而拜。则其父若祖不拜。敬承明教。而似闻同春先生行子冠。以宋监役光枓氏为主人。而先生亦随而拜揖云。不能无疑。敢此更禀。
曾子问曰季桓子之丧。卫君请吊。哀公为主。客升自西阶。公拜兴哭。康子拜稽颡于位。有司弗辨也。今之二孤。自季康子之过也。吉礼若与丧礼无异。则冠礼其父亦拜。恐有二主之嫌。然今之受吊者。兄弟皆拜。以此例之。则亦无两主之嫌耶。未可知也。
 家礼斩衰注。妇人不杖。然则妻为夫似当无杖。而世有为夫杖者。此礼何据。若有杖则用竹乎桐乎。
妇人服制。家礼无杖。而据仪礼则似不可阙。故家礼附注丁宁言之。可考而知也。舅夫是斩衰则用竹何疑。齐衰桐。亦甚明白矣。
 平山大父有二妾。一人无子而亡。他妾子今将奉其祀。而题主及虞卒哭祝文。多有难便之节。伏乞指教。题主考之问解。有妾母小母之称。虽他妾子。亦用此礼耶。祝文中于某昭告云云处。书姓名乎。只书名字乎。夙兴夜处。哀慕不宁及哀荐祫事等文字。无未安者乎。
妾子于他妾之无子者丧之。即与嫡子无异。其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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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矣。既已无服则何可用子丧其母之礼乎。题主则直称小母或庶母可矣。其旁题则朱先生云旁注施于所尊。今玆旁注阙之似可矣。祝辞自称。若是嫡子则称以嫡子可矣。而今玆妾子则未知其以何称之也。生时从俗称以母子。则只称子字或无妨否。朱先生尝有妾母祔于妾祖姑之语。既行祔祭。则祫事等字。恐无不可用之理。而但哀荐二字。改作荐此二字。庶或不甚悖否。凡此皆未有考。不敢质言。
 遇辉先祖抚安大君,广平大君,永顺君三墓。同在一局。故自先世立一草屋于墓前。四节日并设三位于其中而祭之矣。草屋已毁。今将改造。而门中诸议不一。甲云山中草屋。难于修葺。改草为瓦。宜图永久。乙云先世舍瓦取草。似亦有意。必避 山陵丁字阁盖瓦之嫌。今不必轻改。两说既异。莫适所从。伏望参酌指教。
本朝大君。即家礼所谓别子也。别子亲尽为庙于墓下。祭之百世。即礼家之说也。而诸墓之祭。设于墓下斋舍者。又退溪之意。则高门之制。虽非古礼。亦可谓协诸义而协者矣。况礼文如此分明乎。草屋瓦屋之辨。有不待问者(者字恐衍)而可知者。今功臣王子之礼葬。必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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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瓦屋几间。则今此以瓦易草。亦何嫌于僭哉。且其制如凡人墓下之斋室。则丁阁之嫌。尤不可言也。
 奉祀之人有故。使子弟代行祭祀。其祝文例云孝孙某官某有故。使子若弟某。昭告于某府君。未知于礼如何。如或诸父若从祖代之。则用使字似未安。当用代字耶。如用代字则称祖称曾祖处。当从奉祀者称之耶。抑从代祭者称之耶。
凡祭主人有故。则使子弟代之者。详于家礼附注矣。然代者是尊行。则使字未安。故俗礼改云孝子某有故。代叔父或兄云云。而祖先之称。当从代者之属云。未知必合于礼否也。
答李君晦
 前日所禀。既闻命矣。但以孝子某云云为辞。而叔父或兄代之。则孝子为主。而叔父只是代行而已。舍主祀者之属称。而还从代者之属称。似有不然。
家礼附注。引古礼使介子云云。所谓介子。即主祭者之弟也。如此则祝辞无所妨碍。而今俗例或尊行代之。则似有难处者。盖叔父代行。而以宗子之属称称其父为祖。既有所未安。若或以己之属称称之。则又与尊祖敬宗。不敢入庙之义相悖。寻常于此。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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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撰之意。故前书以未知如何仰报矣。幸问于知礼者。而还以见教。使得奉以从事。如何如何。
答李君晦(癸亥三月二十七日)
昨书多荷。苧洞之丧。不胜惊恸。此乍经劳动。病加一层。闷苦奈何。问目中去华盛一款。据家礼则当不去冠。而如期服则恐骇俗观。未知如何。无深衣而用团领。则当以墨者为重。先后字未详其意。馀倩草不宣。
答李君晦(甲子六月六日)
积阻中一札。极慰病怀。近来人心。不须提起。且彼自谓正直。变怪之谕。必不服也。且尊嫂之党。自来如是。君晦早晚来问孟子不通处则尤奇矣。未知能有此日否。然彼之所言。则皆是此汉实病。老境得此直谅之言。可幸可幸。溪庐记。倘以草本垂示则当改送也。文字记实。尽有后段。然本兵雅量则不必忧矣。极好笑。卧倩不一。
答李君晦(丁卯正月十七日)
连见来书。真如朝暮遇者。何幸何幸。此所患旧證。逢新未已。未知苦业。何时到岸也。所询大宗墓祭。虽百世。宗子主之者。是家礼明文也。其宗子有亲丧则丧三年不祭者。虽是古礼。而后世居丧之礼。不如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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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朱子使于葬后行之。若是葬前则使支子代行可也。若然则凡百当杀于宗家。不读祝不祭山神。亦有礼家明文矣。
答李君晦(戊辰五月七日)
慕用常悬。忽拜来书。慰贺无已。此自料馀日无多。日者力疾赴黄江寒碧文会。禀质大全劄疑。将为一月计矣。二友忽以事归。犹可以独留看书。而山中寒色。无异至腊。病骨尤不能耐。遂与二友一时云散。怅惘之怀。迄玆在心也。此无非老子命薄。凡百落便宜尔。可叹可叹。寿洞此亦略闻矣。自有台劾以来。岂有如许惨毒哉。此公尝于尹论最缓。谓获次野之免矣。今乃如此。令人发一大笑也。朱夫子岂欺我哉。承将大归汉师。从此声闻益远。不胜惘然也。
与李君晦(戊辰六月十二日)
为候近履。见托文字粗成后。四求来人而不得。至今日午后而亦无形影。意其径归。遣家傒托体元传达矣。其人今始来见。恨不少迟也。即见砖石书。知其无恙。可喜。但谓尹所批颊者。是惟益而非惟谦云。可谓惑之甚矣。谦子始谓元无是事。以媚于尹矣。及闻同春有责尹书。然后知不可讳。而乃迁就于其叔。其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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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之状。种种破绽。而不能戏破。可谓过于厚矣。
答沈龙卿(寿亮○乙卯五月)
时事何敢说。只与魑魅为伴。朝夕待尽。忽于褫中。承拜惠书。槩悉示谕。真晦翁所谓人生仕宦。聊尔随缘者。岂非多少快活耶。未有相见之期。惟冀益励岁寒之操。以慰士林之望。
答沈龙卿(庚申十月)
岁序向暮。怀人正苦。忽此承书。恭审玆辰。侍奉安胜。慰喜不可言。此乍归乡里。一味纷嚣。全废册子工夫。惟此工夫本来零碎。而并此放过。回顾茫然。殊不自聊也。修己治人。此实圣学本领。而此四字不见于朋友间往复久矣。今兹蒙谕。令人警省。曷有其极。一似淫哇之乡。得听韶䪫也。何幸何幸。此间亡室缅事日近。糟糠情义。怆悼深矣。奈何。助窆数种物件。铭佩无已。馀贱疾甚苦。倩草不宣。
答金子封(万埰○甲子三月)
忧念常悬。曾拜远书。慰荷无已。副本旨意明白。文辞通畅。虽以义理言之。子讼父冤。古今通义。复何疑哉。台启乃以早晚为言。则是未可知也。除是此后只有含冤负痛。深避荣途。为第一义谛也。老仆以此。谤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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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而畴孙偶然以朱子所论范忠宣说。妄发于时论方张之际。吃尽多少口语。固当从兹惩创。不复开喙。而感子封诚孝。洎不外鄙陋之盛意。复此云云。并须见谅也。
答金子封(甲子十二月)
曾因儿辈。误有所闻。极骇且忧。欲与说破矣。旋因某少而识其妄矣。今因来书。知有唇吻患。岂神明欲使子封益慎于其出。以为不废且免之资耶。好笑。鄙行亦将难久于此。而风亦不可以也。须勿动着。杜门看书。切仰切仰。宋神宗谓蒲宗孟曰。汝不取司马光耶。只辞枢密一事他人不及。今不以辞清要一事自足。而事事皆学司马可矣。记得老先生于司马杂仪。与学者极其谆谆矣。此语遍示华玉诸君。甚善。
答金子迪(万吉○癸丑六月一日)
承知校役就绪。仍蒙投示以所校新旧件。慰荷不容言。此事正不欲迟徊。须于此月亟毕之如何。此昏耗日甚。且有经书诸注之质来自校局。精短力分。恐孤来教之勤也。月前归自怀乡。疾病大作。全废食饮。一朝瞑目。不是难事。只得静俟而已。国有大事。谤议横加。常自跼蹐矣。忽闻 圣上比有德音云。忧悸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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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恩之意。复无涯涘耳。闻阿堵有妨。静坐存心时。其能有不早之恨如晦翁所云耶。未涯奉际。暑雨加爱。卧倩不宣。
答金子迪(癸丑七月十一日)
褫中见复书。忻写深矣。校役已了。尤所甚幸。册样鄙意如语类。犹太冗矣。华制板狭而行多。字小而画大。依此恐甚善也。此屡承 召命。而以风色之紧。不敢遽进。昨朝撰进 新志。于家又闻赵姓人疏甚于岭人。果尔则终不敢出脚。只当于秋冬之交。径赴杨骊间。伏哭于路左而归矣。归则与中洞合席。可以议定耳。
与金子迪(乙卯七月三日)
相思见何日。此时难为情者。正今日情境也。昔涑水翁作相后。犹称司马秀才见败于尧夫先生。今此坐在此中。依然秀才时场屋景象也。窃恐邵先生知之而戏魔也。又记晦翁说子房长在荆棘里。故高祖终不得杀之。其在荆棘一也。而今之时宰。必欲杀之何也。好笑。适兹有十丈庭杏。清阴可爱。亦有鸣蝉来萃。益令人怀想古人高风也。就言壬子夏。校书于梨洞也。借取南塘闵尚书宅二程书矣。其书今在何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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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推甚恳。幸须作书于守梨者。或外城诸少。使之取还于苏堤。至佳至佳。其主人方来于苏耳。只此。
答李子雨(濡○甲寅十月二十七日)
西湖一夜之话。甚满人意。归到山里。一似逃空虚者。今此耑书。奚翅跫然之喜也。第审色忧久未复初。奉虑无已。只诚孝所格。神佑当不迟矣。示谕谨悉。然区区贱迹。何足为有无。只所可忧者有在。此等责任。诸贤恐不可让与别人也。然亦非山(山下恐脱)閒汉所当言者。而荷相与之勤。有此妄发。恐被苏仙之大白也。不宣。
  别纸
归后得昭阳累相书。答书一无他语。只写晦翁所引山谷词云归来兮逍遥。西江波浪何时平。盖赵相子直为侂胄所诬在馀干时。晦翁与人书曰。馀干久不得书。日月悠久。令人伤叹。遂引山谷此词而曰真可以泣鬼神。今事适与相应。而归来逍遥。尤符贱迹矣。未知渠以为如何耳。择之许有一角小封。幸入的便以传如何。景和未及别状。
答李子雨(丙辰正月二十一日)
何等乡土。何等罪状。而华翰乃尔穿到耶。人不涉难。难见故旧之情。斯言信矣。仍审静履胜迪。又甚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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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此间事欲输一二。恐带得瘴疠魑魅之气。以干清和之地。故悚息不敢耳。古人云乐天知命。自己身上则可。以臣子忧虞之义则不可。斯诚先获也哉。文谷既树千载芳名。又誇梅竹清香。造物者莫或见忌耶。可一笑也。十颖珍荷珍荷。欲以问故山菖蒲尔。所欲言者。疾作不宣。
答李子雨(戊辰六月十一日)
积雨蛙灶。人事索然。岂意华缄。忽然穿到。不胜倾慰之至。名臣录求见久矣。从此可为止睡之资。但其录中有 世宗大王雠臣。殊不欲观。别纸所询。此何足问于人者。朱子以外孙奉祀。犹以为非族之祀而斥之。况妻之兄弟之子乎。成大谷以妻弟之子奉其祀。泽堂讥之以贾充之悖。大为诸成诸尹及其妻族所诟骂。然泽堂之论。终是不可易者。且无后人祔食其祖庙。自有朱子成法。而家礼一书。专主于宗法。何可违也。来书所引国典妻养己族。为子女奉祀云云者。全不成义理。全不成说话。夫以己族为子而奉祀者。犹为无理。况为女而奉祀。宁有是耶。此必文字之误。更须细考如何。今日朱子不足法之说。极为世教之害。幸望令监因此而一以朱礼为法。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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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子雨(戊辰八月六日)
近况如何。恋溯无已。此间小孙之疾。已到十分危境。煼渴何极。先师遗稿。自闻未行前妆进之示。欣幸不能已。今以旧本三十九件载送珍郡。以为洗淘以偿原纸之地。而四十馀件未印纸。逢授营贡生崔有恒处。此纸亦可取用也。大抵此事胡乱。全是门人子孙不能精密之罪。而再烦各邑。极其未安。故其洗淘之役。欲专委体元。而其役价欲烦营需之割给。此实守哀意也。其两书送去。览后还之如何。守哀之意。专恃执事与体元。故有此缕缕而不惮烦也。○朱子尝与刘共父论程子集曰。熹不敢以此等错本文字误朋友也。朱子意如此。故今日错本。不欲挂之人眼。幸须谅之。
答李子雨(戊辰十月一日)
非意又拜问书。古所谓如朝暮遇。犹是歇后语也。贱疾因救病。煼煎累月。而发作今亦晚矣。微末病情。猥为知旧忧。殊用未安。两种药饵。珍荷无已。最是孙儿已到不忍言之地。而不能相见。奈何奈何。令监此后事亦安知不如前也。然则殆于晦翁之畏叠庵也。贱拙于此。别有所怕也。赵嶷望令公按湖临递也。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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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送书。或逐日或一日再书。此无他事。曾请其三世墓文。盖欲徐徐讫事矣。不意遽递。一边请书。一边入刻。以此荒文拙笔。讵满己意。有所不满则辄请改为。势不得不尔也。其后尹某按此道时。对人作气曰。赵某于某。逐日送人。而我则不能为矣。尝笑其痛刻之心。撑溢于中。故随事发作。而至于移乙也如此也。粤自遗稿以来。凡所往复。不知其几度也。日后亦安知如尹某者复因此而谤生也。聊以及之。幸勿以语人也。馀倩草不宣。
答闵孺文(镇周○乙卯二月十三日)
白首孤囚。朝夕待尽。不料珍笺来自日边。倍切忻荷。不容名喻。今日事置之不须道也。惟是随处加工。俾不至全无收杀。实所愿望。而精力已耗。疾病渐痼。只作憔悴人而已。是可叹也。倩笔只此。
与闵孺文(甲子十月十二日)
无陂不平。易道然矣。今兹丙科。岂但德门之庆也。赞贺之深。非虚语也。今日士子决举之后。弃书册为筌蹄。故终不长进。以故负朝家选擢之意。幸以此切责于迷孙。不终于怠弃。实德人事也。古人以不托子为善。今愚则是罪人也。并望恕之。不宣。
答闵稚久(镇长○乙卯二月十三日)
昨见成立。不觉有喜心。成立犹可喜。况稚久书札哉。尊季父镜城时。墨翁见亲旧怜叹。笑谓中原贬谪或在万里外。今此鲽里相望。何足言哉。今吾所处。视镜尤近。只与在家一般。惟是风土甚恶。钻入墙宇而为病。是可怕也。然不作黄陵之祷。神明亦将不肯扶护矣。可发一笑尔。无缘奉晤。春暖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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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稚久(癸亥)
虞。盖为神灵飘散无依。故欲安于神主之祭也。故曰虞之为言。安也。若是则葬而不虞。诚人子之所不忍者。而第 国恤初丧。大小祀不举。而独行殷祭。亦所不安。或云当略设以行三虞。以存不敢殷祭之义。而卒哭则必俟 国葬后择日行之云。此似略得其宜。而第无明文。亦不敢质言也。惟卒哭必待 国葬后。行之者。礼有渴葬报虞。而卒哭则退行之文。此为可据也。
答李子芳(𧀯)仲培(𤲸○己未六月九日)
问书感荷。刘元城死无难者。即此中真境也。但平生定力。不似元城毫分耳。子久闻其亲癠不轻。见今如何。伯祥兄弟及郑生不敢作书。谨以此纸。普同作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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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以庆元庚申三月八日坚苦牢固四字奉献也。
答李仲培(戊辰十月)
年衰气弱。不堪悲痛之至。实欲无生。兹蒙慰书。追忆旧事。倍觉泪淫。渠于未死之前。日课万学。自行槚楚。因以泪凝于睛矣。追念其意。窃欲教督此儿。以酬其志。兹者己病甚苦。将不可支。此事亦将负渠。尤切伤恸。伏望仲培视如凤儿。推诚诲责。终始勿怠。以慰其九原之魂。如何如何。所欲言者。岂止于此。惟此切切于心。血诚奉告。伏望谅察也。哀苦填胸。病且危笃。倩草不宣。
答郑德雨(澍○乙卯十月六日)
落此蛮乡。与死为邻。忽拜佥书。信知此地不在天上也。何喜何慰。此水土之疾。粤自仲秋而发。其有此身。亦无多时矣。何莫非命也。青邮曾见书。喜其无恙也。时辈诟辱松翁。而郑直长能投绂南归。可见先徽未沫矣。其为世道之光。如何如何。未涯对晤。只希加爱。
答郑德雨(乙卯十一月)
佥书郑重。感悚弸中。只坐无便。久稽修复。愧叹常切。即兹阳复。侍奉增佑。此热烁之馀。仍以淫曀。疾病大作。死亡无日。斯亦命也奈何。今日科举。虽不必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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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必得为心则可矣。如有必得之心。则心不服时辈。而强为好语以中之。殊非士夫之用心也。今日事。当以郑直长涖为第一义谛也。馀岁寒增鍊。
与郑德雨(乙卯十一月二十一日)
海天错莫。与死为邻。岂料佥书屡至。问此罪累耶。欣泻之馀。铭佩无已。贱疾无药可医。只以服椒为事。然只如杯水救车薪之火耳。大抵死生有命。死埋蛮土。亦岂章子厚之所为耶。闻仙乡亦颇汹汹。惟牢关却扫。荆树联芳。看阅古人书。则彼百千蚊蜹。自不至于耳边矣。佳贶珍谢。馀力疾仅此。
答郑德雨(丁巳十二月二十七日)
督邮君不到。未知前书有何语。兹拜初九日垂札。知有色忧。奉虑不已。越海之论。此亦闻之。暮年壮游。亦非恶事。何至于危懔也。只越海后事。亦将随至矣。亦命也奈何。和仲惠味。珍荷无已。自有痔泻。一向胃败。今以此庶可(可恐加)一匙饭矣。别纸曾未见否。可谓诬悖之甚矣。(别纸即许穆所制郑介清传)奸磁馀法。久益不衰。可谓能继述矣。其一得于故纸中。美长之名。宜有以知所处矣。馀疾病甚苦。牵强作此。不宣。
答郑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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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闻丧差后。而在家诸弟其服先满。则当先除矣。此则朱先生之说然也。诸弟于初期再期。设祭如常时忌日而除其服云者。老峰之说是矣。但初期再期。长子亦无不参祭之理。其告辞当备言以长子之故。而退行二祥之曲折。似有委曲之意矣。至于禫祭则诸弟只当于其月。择日设位。哭而除。长子亦于当禫之月。哭而除之而已。盖禫祭则有过时不祭之文。故不可追行也。长子未行大祥。则其于几筵。未可遽彻云者。来示然矣。但如中原则或于三年垂毕之时。有始闻丧者矣。若然则其几筵之设。当至六年耶。此甚可疑。而于古未有所考。此一节更问于老峰如何。三年内迁葬者。当以原服行之。不必改制缌也。上食一节。一舍一就。未有明文。不得已两设之。似为寡过焉。
答郑和仲(温○戊辰五月)
阻阔未有甚于此时。恋思之怀。曷可胜言。忽于此际。远蒙问书。欣泻不可言。此暑湿所伤。宿疾添剧。前则恃粥。今则粥又阻。而惟吞一口酒。如此而能延几日子乎。然每羡苌草之无知。一朝奄忽。岂非所愿乎。彼中联棣。可想其乐。第未知所看何书。作何工夫。文清公夙夜在公之暇。犹讲家礼之书。而得被 睿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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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后人之所当法者耶。仲氏正以此时。得处言地。未知去就何居。深念深念。
答金文仲(昌锡○甲寅)
承此专书。知襄奉有日。尤不胜悲咽。此疾其时倘歇。当于未引前往哭耳。所询变礼。比来京里人多以此来问。盖近世宗法至严。有长子妻则待其立后承宗。而不敢遽从兄亡弟及之文矣。然礼无妇人主丧之义。疑礼问解虽两引或说。以为妇人主丧之證。而亦曰终非正礼。此诚出于千万不得已者也。近者洪参判处厚家宗事。亦类于来问之意。未知其家终如何处之。京中文献之地。必有正当归一之论。须问于其家。且广询于知礼处如何。○或云以次子主之。而具由告于柩以终当待长子妻立后归宗之意似好。未知如何。洪左尹处大之论如此云。
答金文仲(乙卯)
远奉哀书。甚慰恋思。此所患疾病。视前有间。而卧时常多。此岂久长消息也。尊王考文字。每不能忘。而精力有所不暇。势待凉生气苏。然后可为之耳。相见无期。只望谨身节用。以守家业而已。馀病倩只此。
答金文仲(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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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者虽蒙信宿。尚有馀怀。今奉来书。殊慰恋思。兹闻蜮射又及泉涂。伤痛之馀。自揣吾生只是鼎鱼之待火也。且念门下诸生。何以为怀。倍切沾臆也。所询疑礼。礼既许吉祭后复寝。则冠与昏娶。未见其不可行也。盖禫后踰月而吉祭。是正礼也。若或禫月是当祭之仲月。则不待踰月而吉祭。是以奉先为急而然也。然月数径缩。故吉祭之时。犹不以新旧主合享。是月数变于常。故其礼亦变也。然既祭之后。新旧主合椟。则自是一如常礼矣。既如常礼。则凡系吉事。更何拘碍。又礼禫祭吉服。祭毕还著微凶之服。至吉祭然后始服纯吉之服矣。今哀家既不行吉祭。而行时祭。则当于时祭毕后。服纯吉之服矣。
答金文仲(戊午)
问书慰甚。老妇亡日已回。恸伤何言。贵家立后事。从大夫人上言。则与门长事体又别矣。然凡上言。自 上例下该曹。该曹则必据例防启。盖大全立后条。有两家父母呈状之文故也。自 上欲用特恩则别下判付云。虽然情理可矜。特为许之。他人不敢援例云云矣。亦须该曹措辞。陈其可矜之意。然后有此 特恩。今日则何可望此。第未知已有其人否。若然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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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事之成否。而甚可喜也。远莫闻之。可叹也。
答金文仲
奉书神醒。不知沈痾在己。书不如面。真虚语也。仍知侍奉之安。又以为喜。别纸备悉。第不记与原明当时所说如何尔。愚之本意。以为既有其人。则虽违常例。亦当陈乞。以冀 圣上之万一矜许。而此必有该曹之善为措辞。然后可庶几也。今日难以此望于人。故尝以为难于尝试而轻举矣。此后则实无他意也。
答金文仲(癸亥)
圣德克享。天心致有今日大庆。臣民庆幸。何可胜言。昨闻御医言。陈贺士庶。云集阙外。攒祝 圣寿者殆数万云。人心如此。此庆不下于无疾之为也。孙儿猥忝科名。岂不为门户之幸。而自无素教。其能免擿埴冥行乎。此不足喜而可忧也。此以有事在。自山中出来坟舍。日与一二士友。看书度日。不至全无事尔。若趁履端南归。可得相从矣。佳味珍荷。闻在做会。慎毋为笑会。以副慈望。不一。
答金梦徵(明锡)
见示慰荷。得见炳哥书。说及先谊。为之潸然。师门乖乱。中夜怀想。尤在于月塘门庭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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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郭智叔(始徵○辛酉八月十六日)
传教心经释疑。顷因经幄之臣所陈达。今将刊出。而非但有疏略之处。或不无讹舛之字。必须更加釐正。然后亦必有益。卿宜一一考證。删补阙误。正其旧本。以成一部之书。辛酉八月十一日。礼曹正郎金涑来传 圣教若此。浅陋贱臣。何敢承当。虽不敢删补阙误如 圣教之万一。考證讹舛之字则或庶几焉。而目力日昏。心力日短。真是四顾茫然。莫知如何者。欲赖朋友之助。不至于全孤 圣意。更望左右亟与尔和来会山里。以为五六日计。则商量取舍之际。亦不无有益于人者。正俚所谓洗踏足白者。贱陋者敢不拱手而承教。以幸公私。千万至望。尔和不别书。以此纸传示幸甚。
答郭智叔(壬戌六月)
何日忘之。真非虚语也。即于马岩便。承拜十八日惠书。慰泻无已。第一病字。可相怜也。贱疾旱雨俱不堪。馀日几何。而书册之工。亦几全废绝。可叹也。从祀之庆。诚如来谕。程朱诸子升享。 圣意不为落莫。终必有成之者否。此外则苦语诚难。只俟公论归一之日耳。辑览净写。已托于京邑。来则即谋入刊。只以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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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为虑也。馀暑郁加爱。
答郭智叔
期服中冠昏。家礼虽有异同之文。同春尝言可以互看。俱不可行。和叔则以为冠不可行。而昏则可行。愚于二者。未知其孰是也。礼有因丧冠之文。国恤成服时。冠之可也。若于国恤葬后行之。则其节文未有所考。不敢杜撰也。
国恤葬前行葬礼。则其虞卒哭。未有明文。只礼渴葬报虞者。只行二虞。三虞则待三月择日行之。此似有据。而亦未有的当明文。今亦难可质言也。
答郭智叔(甲子六月十日)
日者留书。迄今慰泻。兹于递中。并别纸荐承。尤荷不鄙。礼县之变。振古所无。震惊何极。惟伯氏解脱得去。私计甚便矣。尔和之谤。末世例套。何足怪也。惟自修无辨。是为良规。见时相勉如何。如欲自讼则极非晦翁门法。亦足以累人矣。今日四到遏抑。极费心力。何故身在閒地。犹为此挠。可叹可叹。国恤中冠礼。玄石既以为不可。则昏礼亦不可行矣。同春互看之说。与此自不同。大槩既无明白可證之文。则不如姑徐徐。为寡过矣。至于祭礼则既有先儒之说。就庙行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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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无据。墓直家若是不洁。则依古礼为坛而行之。无乃差胜耶。若练祥则曾见师门退行于葬后。闻今日则不待葬后而行之自如。此为未定之论。不敢为说也。大抵未葬前。国家大中小祀皆废。则臣子不安于独行殷祭。故师门如此。恐于情礼为得也。
答郭智叔(乙丑七月)
曾得递中书。慰泻深矣。而只坐无便。久稽修复。兹复承前月初六日所遣。仰知眷私。铭佩无已。只存问死生之外。复有多少云云。岂有涂听耶。此病伏深谷。杜门念咎。全未有闻。若有诪张之说少涉于此。则老子命薄。因成衅孽。安保其必无耶。极可皇恐。自尹事以来。不好之言虽多。然旧情犹在。每悯其昏迷。或送规警于彼。而自笑其愚。于尹且如此。况于他馀知旧之无他端者耶。诗不云乎。我友敬止。谗说其兴。此岂非今日所共勉者耶。记曰殷人作誓而民始畔。今来书略有诅盟之意。一笑而且自愧焉。此比患暑病。只成朝暮人。殊无人世意趣。自怜而已。馀力疾不宣。
答郭智叔(乙丑七月)
音闻久阻。恋思常悬。忽于尔和行。远承问书。慰荷之私。不可名言。此疾病支离。馀喘无几。静俟而已。下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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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以鄙见则八月缌服。当除于十一月之初。不以中间权厝而有变也。十月两位迁改时。则当各制两缌。盖于两位。各服其服行事故也。然则此两缌当除于来正矣。如此则来问之疑。更无难处者矣。春间辑要问目。曾未之见。岂或浮沈耶。丘建安说果可疑。未见全文。考见后当为奉质也。国恤中行葬者只行二虞云者。盖以渴葬报虞者只行二虞。而三虞则追行之变礼而云然矣。且家礼葬于远地者。二虞行于所馆。而三虞则必至家行之。盖三虞异于二虞故也。然未敢必其信然矣。更询知礼者如何。
与黄度叔(镀○乙卯七月十二日)
为问近候。此泊此穷荒。朝夕待死。未知几时。其人复挑事机也。然举此缕喘。以授其人久矣。觉得多少快活也。闻一至华阳。看检书室。溪山鱼鸟。亦必欢迎矣。
与黄度叔(丙辰六月十一日)
即奉前月初二日惠书。甚慰恋思。此曾经痁疾。神气益脱。自料难久耳。朱先生于庆元时。不言小人之恶。而只言士流之染迹。盖以为小人为恶。自是小人本色。不足为怪。惟士流而怵于威诱于利者。为可骇可惜。故先生切切言之。此今日之所当思者也。无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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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偶及此。敢发于吾人。幸一见而灭之也。
答黄度叔(丙辰七月三十日)
书辞缕悉。俱是由衷之发。仰认所在。不胜敬佩也。此疾病频仍。生意索然。一朝瞑目。当如甘寝矣。只家祸未殄。幽音续至。悲苦难堪也。示谕弟兄团聚。晨昏之暇。又有讲磨之益。人世至乐。宁有过于此者。况与贤宰比邻。有丽泽之滋。此又天与之便。只有勉励毋怠。爱取可惜光阴而已。彼他人之改头换面。何足挂齿牙间也。惟管城事则实关斯文节拍。昔者文元老先生以郭诗著论排斥程子之故。请去庙享。而全彭龄则又有丑行。故同春,老峰亦请毁其祠。而至曰不忍陈于法筵之上。今者废 母馀孽。乃与监司聚首潝訾。以祸坚守正论之人。是朱子之道先坏于鑴辈。而程子之道继斥于邯郸也。今日世道。岂不寒心哉。然朱子之道当与天壤而俱存。彼蜉蝣撼树之辈。多见其可哀也已。崔生家承存恤之示。极令人叹服。尊叔父尊丈递后则不知将如何耳。馀癨馀气惫。不具。
答黄度叔(戊午八月五日)
来书慰甚。孰谓书不如面也。李,蔡间关。真所谓三千里脚血。渠自不挫。此何必嗟劳也。然皆非此中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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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度叔不住读书否。每见金君昌协书。为之慨叹。尊庭及尊叔父两丈起居神佑否。启明亦如何。并不敢忘耳。○金君书云名家右族。数年以来。皆以琴酒博奕为事。世道可叹云。此言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