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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八 三月二十三日至四月十四日 (自动笺注)
欽定平定臺灣紀略卷五十八
公元1765年
  三月二十三日(乙酉),李侍堯奏言閔鶚元咨稱,二批川米六萬石,於二月初一日開行難以停止
又據湖南運員稟稱,奉文停運之前,已運米六萬六百餘石,俱抵閩境。
此次米石既已放洋赴廈、挑運過山,自未便令其運回,應將前項米九萬五千六百餘石,俱照數兌收閩省。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李侍堯徐嗣曾曰:前據李侍堯奏,臺灣軍務告竣,計本省各省撥運之米,儘足敷用;其未運到閩境米,應行截留停運。
是以諭令各該督撫等,將浙江湖南四川未經起運米石,一體截留分別辦理
昨又據徐嗣曾奏,臺灣存米除給發軍糧外,所存無多;其辦賑口糧,議欲加給折色銀兩
業經旨令督撫嚴查辦理,毋任屬藉端浮冒
今據李侍堯奏,江蘇湖南續運米石,業已運到閩境。
李侍堯即照數兌收!
臺灣存貯之米,果屬不敷辦理賑務,正可將此二項續收之米,酌運臺灣,既可以接濟民食,亦可免冒銷之弊,較為兩有裨益
  二十八日(庚寅),上諭內閣曰:被賊戕害各員,如果抗節捐軀沒於王事,本應一例給予卹典;設其家屬因公猝遭他變,亦可酌量加恩,以示軫卹
劉亨在任時,肆意貪黷自知眾怨所歸
因見該處情形滋事端,即家屬攜帶多貲內渡回籍,藉為營
窟之計。
中途洋面遭風壞船,親族人等俱被累淹斃,貲財漂沒無存。
可見昧良黷貨骫法釀變之人,即其身倖逃憲典,亦為天理所不容;報應昭然,可為戒。
嗣後有守土之責者,惟當各矢清慎砥礪廉隅時時循思天理凜遵國法
若不儆畏惟事貪婪,則劉亨基等即其前車之鑑
  四月初二日(甲午),孫士毅奏言南澳碣石海門營汛饒平惠來等縣稟報臺灣凱旋官兵內渡,由廈門、蚶江、海門收口,因風漂泊到境者,計粵東、乍浦兩處駐防福建官兵已有八、九起;即飭令地方官料理分別出境歸伍。
奏入。
  上諭內閣曰:前因各省兵丁調往臺灣勦捕逆匪,遠渡重洋,究為涉險;曾降旨令湖廣貴州廣西四川四省兵丁,於內渡時,每名各賞給二兩;又留駐臺灣廣東兵丁一千名,亦經一體賞給
廣東浙江福建本省兵丁,因其鄰近海疆,渡洋素所經習,是以未經另行加恩
孫士毅所奏,凱旋官兵多有漂入粵境。
此項兵丁,俱由閩省內渡,因遇風漂入他省境界,即素習海洋,究屬遭險,亦堪憐憫
所有臺灣漂入粵境官兵,著孫士毅查明無論何省官兵,如前降諭旨未經賞給者,即著每名賞給銀二兩
如已離粵境各回原籍,即著孫士毅行知各該督撫名賞給。
嗣後,如有凱旋官兵因風漂入他省,查明未經得賞者,俱照此賞給,以示朕格外軫卹之意。
    臣等謹按國家設有額兵,原以備徵發之用。
該兵等平優給錢糧身家資養贍,一旦
有徵調,即偶經涉險亦屬分所應然
皇上辦理臺灣事竣時,出力兵丁,因其遠涉重洋,優加賞賚
復因念廣東浙江福建之兵凱旋內渡,遭風漂泊,又續降恩綸,每名賞銀兩
所以體恤戎行者,有加無已
深仁厚澤浹髓淪肌眾志有不成城者哉?
  初七日(己亥),李侍堯奏言臺灣全境蕩平所有南北兩路凱旋官兵一到,即須按次遄行
臣前已飭行司道等,酌定章程,豫為備辦
三月初九日,接准將軍福康安來咨並抄寄摺稿,已令各路領兵大員,分起配船載渡。
臣查海洋風信靡常,其自鹿耳門鹿仔港兩處開行,或收入廈門,或收入蚶江、崇武澳,均須隨風收泊。
臣已飛飭口岸各員,於官兵登岸處,即妥為辦送起程;仍酌量日行走,以免沿途擁擠
四川松潘鎮總兵穆克登阿帶領屯練降番兵丁,已由廈門、蚶江及銅山漳浦等處登岸接續前進二十四日即可全過泉州
又江寧將軍永慶,因風收銅山澳,起岸來廈。
其所杭州、乍浦駐防兵船收入廈門;亦間有收南澳詔安到廈者。
尚有一船未到。
俟到齊即帶領起程
廣東副都統博清額帶領廣州駐防兵,因風收廣東惠來縣,並有收入黃岡漳浦銅山者;兵丁就近取道回粵。
其抵廈之船及未到一船,該副都統現在來廈帶領起程
鎮筸鎮總兵尹德禧帶領湖南兵丁,已由蚶江、廈門收口,現已照料陸續起程;至巴圖魯等及福州滿兵,亦接續進口遄行
連日天氣晴和官兵行走俱極安妥
貴州官兵,原係總兵許世亨帶領;該鎮已補放浙江提督所有帶兵丁,查有貴州副將岱德,
公元1779年
堪以管領回黔。
臣俟其抵岸,即飭知遵照
浙江廣西廣東福建等省綠營官兵軍營分派起數本係編列在後是以尚未收口
現飭妥協預備,俾得隨到隨行
船隻一項,已節次飭撥前往,並與福康安往返札商,轆轤駕駛以資配載
侍郎德成二月二十九日帶同司員等抵鹿仔港初二日登岸
福州將軍魁倫本月十五日崇武放洋,此日應抵鹿仔港
奏入,報聞
  十二日(甲辰),福康安鄂輝奏言臺灣在海外,南北兩路地方極為遼闊
澎湖一島控制鹿耳門,為臺灣屏蔽山海汛防,均關緊要。
近年以來柴大紀貪鄙不職,而各營官員亦多不得其人;營伍日漸廢弛,遂致釀成逆案
茲當勦平賊之後,應於軍營出力之員內,不論何省,慎選幹員請補,方足以資整頓
臺灣所屬營內副將二缺、參將一缺遊擊七缺,均未補放有人
又,安平協副將丁朝雄、南路營參將瑚圖里,前已俸滿照例副將李威光、參將曹貴調補
李威帶領內地義民隨在軍營,雖知黽勉才具究屬中平;曹貴尚未到營任事,察其材力亦非堪勝要缺之人,均應酌量更調
臣等進兵時,於軍營帶兵各員內,隨時留心察看,量其人材,核其勞績,逐加遴選
查有福建同安營參將泰,才具明幹辦事安詳,在鹿仔港堵御賊匪駕馭義民甚為嚴密得體,堪以陞補臺灣北路協副將
又,福建督標水師營參將潘韜熟諳營伍,材堪造就調赴臺灣日久始終出力,堪以陞補澎湖協副將
又,廣東羅定協副將孫全
謀,才具明晰,隨征出力諳習水師,於臺灣情形較熟,堪以調補安平協副將
又,福建陸路提標前營遊擊穆騰額,堵勦賊匪認真出力,堪以陞補臺灣城營參將
貴州江協右營遊擊安邦打仗奮勇,曾任京營守備通曉事務,堪以陞補臺灣南路營參將
又,臺灣中營遊擊一缺,為鎮標要缺營務最繁;凡挑補兵丁清查軍械等事,皆其專責
都司揀選一時實難其人。
查有福建路提標右營守備國才才具明幹遇事奮勉懇請將潘國才水師守備應陞之例,陞署臺灣中營遊擊照例扣滿年限,另請實授。
又,福州城左軍都司敏祿,明白謹慎,堪以陞補臺灣鎮標右營遊擊
又,廣東澄海協都司瑞,熟習營伍,堪以陞補安平中營遊擊
又,海壇鎮標中營遊擊葉有光,熟習臺灣風土,堪以調補安平協右營遊擊
又,福建水師提標左營遊擊黃象新,打仗出力,堪以調補澎湖協右營遊擊
又,騎都尉大恩原任湖北施南協副將緣事革任,仍留騎都尉世職懇請臺灣軍營效力
該員自進以來打仗奮勉,仰懇將陳大恩留於臺灣,補放臺灣鎮太營遊擊
又,原任溫州鎮總兵魏大斌,自革職以後深知感懼,守城御賊甚屬出力;但觀其才,實非幹練,應請將魏大斌補授安平協左營遊擊
又,臺灣澎湖有應補守備八缺,分防汛地、管束兵丁,均關緊要。
現在整頓營伍之時,亦應揀選年力強壯打仗奮勇人員補放,以收實效
查有候補守備陳宗煌,堪以補授臺灣鎮標中營守備廣東提標千總陳廷高,堪以陞補臺灣左營守備汀州鎮標千總
芝鳳,堪以陞補臺灣城左營守備潮州鎮標千總大瑞,堪以陞補北路協左營守備福建師提標千總李文彩,堪以陞補安平協左營守備泉州城營千總李漢陞,堪以陞補安平協右營守備;閩安協左營千總雷鳴揚,堪以陞補澎湖協左營守備安平協千總聶世俊,堪以陞補澎湖協右營守備
又,浙江溫州鎮總兵黃巖鎮總兵二缺,令將軍出力副將揀選陞用
蔡攀龍陞任提督,普吉保調任臺灣所遺海壇鎮、汀州鎮員缺,俱係軍營所出之缺,例應以軍營人員補用。
留心察看,於臺灣營副將內逐加遴選,有福建興化城守副將格額、廣東香山協副將謝廷選,屢著勞績,自隨同臣等打仗殺賊,均屬奮勉
又,福建閩安協副將丁朝雄帶兵收復東港海口,粵莊糧米得以運至府城;數月以來堵御賊匪防守極為嚴密
以上三員,俱堪專閫之任;請將謝廷選補溫州鎮總兵,格額補授汀州鎮總兵丁朝雄補授海壇鎮總兵,以示鼓勵
此外,軍營副將內,惟貴州銅仁協副將岱德,打仗奮勉出力,已奏請賞給巴圖魯名號
才具少欠開展,尚須歷練
其餘,並無堪總兵之人,不敢濫行保奏
所有黃巖鎮總兵員缺,應請旨簡放
再,浙江兵丁,原係溫州鎮總兵魏大斌統領前來臺灣,因魏大斌業已革職,派令副將詹殿摧帶領撤回;但兵數眾多,不敷照料
溫州鎮總兵員缺,現請將謝廷陞補,應即令謝廷管帶起兵丁回浙,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福康安李侍堯曰:柴大紀貪縱玩弛一案前經福康安訊據守備
天植柴大紀之胞弟柴大經錄供具奏
柴大紀骫法侵貪,俱有證據;其餘各款,亦無難向柴大紀逐一研訊跟究得實
何以許久尚未審訊
前次所奏供情,亦止係就弁兵及伊弟柴大經等供出,而柴大紀尚未見訊取供。
福康安即將弁兵及柴大經等所供:柴大紀聞知賊匪滋事退回府城,及帶兵出城又在演武廳駐劄,並不親勦捕;並派令兵丁內地貿易、借給糖行番銀、得受兵丁銀兩拔補外委各款;並此外種種劣蹟,即向柴大紀逐一嚴加鞫訊錄取供,迅速定擬具奏,毋任稍有狡展
再,前此福康安等奏到獲犯各供詞內,據莊大田供出:『有孫一人莊有,又堂弟莊樹,現在平和廣坑莊生理』。
蔡福供出:『前年林爽文攻破諸羅有素識之何霜榮引進入夥』等語。
三犯現在曾否拏獲
該犯等係逆犯親屬、夥黨,不可不嚴審辦,以淨根株
福康安李侍堯一體嚴飭查拏務獲。
  上又諭內閣曰:謝廷選著補授浙江溫州鎮總兵、格額補授福建汀州鎮總兵丁朝雄補授海壇鎮總兵,以示鼓勵
浙江黃巖鎮總兵員缺,著王柄署理;俟服闋之後再行實授
  上又諭內閣曰:前因臺灣出有武職各缺,曾降旨諭令福康安查明軍營出力人員內,酌量奏補
今據福康安奏請酌量補放,俱著照所請。
千總把總外委等缺,著福康安軍營出力弁兵內,擇其才具堪以管教兵丁者,酌量拔補照例咨部。
至此陞補
員,若一概部引見,伊等俱在軍營奮勉出力此時臺灣逆匪初平正資料理彈壓未免又需調署;且魏大斌曾任總兵,亦經素識,更無須令其來京引見所有此次陞補各員,竟無庸送部。
  上又諭內閣曰:特爾敦轍派往臺灣勦捕逆匪,尚屬出力業經加恩賞給副都統職銜
今自閩回京於途次病故,殊屬可憫
加恩賞給銀二百兩,以示軫恤
  十三日(乙巳),上又諭內閣曰:此次勦捕臺灣逆匪,所有派出帶兵巴圖魯侍衛等,打仗殺賊甚為奮勇
雖止係內地奸民滋事,非從前平定準噶爾回部金川可比,但數旬之間,生擒南北兩路逆首,臺灣全郡蕩平辦理甚為迅速
軍營出力人員業經降旨加恩分別陞用外,今特爾敦轍雖已賞給副都統職銜,但在途病故,殊堪惻憫
巴圖魯侍衛等,著福康安詳悉查明,如有似此實在出力勞績著者據實具奏,候朕降旨交部查明伊等所得功牌酌量議給世職,以示鼓勵
  十四日(丙午),福康安鄂輝奏言臺灣民刁俗悍、搶竊成風結會拜盟,尤為惡習
所有天地會名目,起自內地輾轉私傳
又有一種游手匪徒生事擾民名為羅漢腳」,以天地會人眾勢強,利於糾搶,無不聽從入會
若非內之人,即行搶奪
是以,稍有身家及負販營生者,亦多畏搶奪不得不從,以致南北兩路,日聚日多。
一經廳、縣查拏動輒抗官拒捕
此次林爽文謀逆不法,即由糾合會匪而起。
其林
爽文入會,又係嚴煙傳授
五十二年正月內,常青訊明賊匪楊詠供詞據稱:『聽得嚴煙說,起會根源廣東洪二房和尚居住後溪鳳花亭,同一姓朱的年纔十五、六歲,不知名字也不知住在那裏』等語。
並經孫士毅逐處密查不但並無其人,抑亦並無其地。
等到臺灣後,屢將天地會根由訊問賊犯,僅知取煙、喫茶,俱用三指說話不離本字暗號不能備悉其詳。
拏獲林爽文研究再三,匿不供吐,因係解要犯未便用刑嚴訊
隨思嚴煙係首先臺灣傳會之犯,且係有名賊目必須嚴拏跟究
當即嚴密查緝,已將該犯拏獲
等親加嚴訊,嚴煙即係莊煙,又名嚴若海,係漳州平和縣人
乾隆四十八年藉賣布為名來至臺灣
四十九年在溪底阿密里莊傳授天地會
是年三月十五日林爽文聞知內人眾,便於糾搶,即聽從嚴煙入會
五十一年八月林爽文約同林漢、林領、林水返、張四、何有志在車輪飲酒約會各處村莊互相傳習,遂致拒捕戕官,釀成逆案
臣等以該犯既係臺灣首先傳會之人,則天地會傳自何人、起自何地,必知備細,向其逐一跟究
據供:『這天地會聞說是朱姓、李姓起的,傳自川內,年分已遠。
有馬九龍集和尚四十八人,演就驅遣陰兵法術,分投傳教。
後來四十八人死亡不全,只有十三人四處起會
那在廣東起會的,是萬和尚俗名喜
如今那裏,實不知道
又有趙明德、陳丕、陳彪三人,從廣東惠州府來到漳州詔安縣雲霄地方傳會
有個張姓(不知名字),因面上疤痕甚多號破臉狗,他常留趙明德等在家
公元1783年
住。
附近高坑菴、馬坑廟、丁仔峽、石、尾溪,都是傳會之處。
乾隆四十八年,陳彪借行醫為名到平和縣,纔傳我入會的。
這些人,是陳彪告訴我的,其實都未見過。
聞得陳丕也曾到過臺灣傳會如今早回內地去了』等語。
又供:『凡傳會時,在僻靜地方設立香案排列刀劍,令在刀下鑽過;即傳給會內口號,結為弟兄
父母妻子不許告知,也不寫帖立簿。
起會的朱姓,叫朱鼎元幫同傳會的李姓,實在不知名字
他們兩家傳下一個洪字暗號所以叫做二房
賊旗上書寫「洪號」字樣,並有五點二十一隱語,都是取洪字的意思。
曉得暗號就是同會;即素不認識之人,有事都來幫助』等語。
嚴究此外有無不法語句,據該犯供出「木立斗世」及「李朱洪」等暗號,與孫士毅從前查奏之語,大略相同
奸徒編造暗號邪詞,藉圖煽誘,實堪痛恨
所云四十餘人驅遣陰兵法術,甚屬妄誕不經
其由川省起會傳至廣東等處,並不能實指川省、粵省是何縣分,與孫士毅前奏乾隆三十二年起自漳州之語,不符
恐竟係逆匪等本與粵人不合,又因粵人聚集義民拒賊出力希圖架詞傾陷
起會朱鼎元、李姓,又無實下落供詞甚為閃爍
福康安前在四川總督任內查緝匪,遍加親歷,並未聞「天地會名目
鄂輝在川年久,亦未聞有此事。
但既有此語,不可以所供無據置之不辦;且天地會聚眾搶奪與匪搶奪相近,或竟係自四川省傳來,亦未可定。
現據供出趙明德、陳丕、陳彪三人,在詔安雲霄地方傳會自必深知此會根由,即應從此根查,徹
嚴究
臣等現已密派妥弁,信知李侍堯孫士毅不動聲色嚴密查拏
俟閩、廣得有根據;如果起自川省,即飛咨省一嚴密查辦
臺灣天地會情形,臣等連日訪察,其首先傳會之人,藉端煽惑,聚眾結盟,原屬心懷叵測;而附從入會者,因糾眾搶奪,被惑聽從
及至入會後,科派銀錢、遇有搶奪等事,即須互相幫助;雖搶其戚好之家,不能不隨同前往
是以,會內之有因斂錢鬥心退悔者。
可見邪教惑人之事,一時圖利相聚,必不能始合夥串通一氣
即如阿里殷戶陳國英,原曾入會從逆;嗣以莊大田等索銀錢不遂,將伊父母殺害,復逃至山豬毛粵莊,願充義民
因粵莊不肯收留,勒交穀石氣忿身死。
又有本係內之人,因畏懼干連,即充當義民隨同勦賊。
義民首賴水、魏收等,俱曾入天地會賊匪滋事之初,即捐貲招集義民打仗出力
即此可知入會之人,並非全行從賊。
自大進勦以來乘勝長驅屢次克捷,凡係助惡黨羽,望風潰散不能復行糾集
所有從賊會匪人數眾多,業已殲除殆盡;間有未獲逸犯上緊緝拏,日有就獲者,審明後即行正法
此等匪徒,斷不能行漏網。
至此義民、莊民等,亦有曾經入會者;經此番大加懲創之後人情已極震懾不敢復蹈惡習
若於人心定之時,再行追究從前紛紛查辦未免滋疑懼。
天地會無經像,無憑指實,或啟告訛索之端,轉於地方無益
惟有嚴密確查首先傳會之人,以絕其源。
其來臺灣傳會者,除嚴煙外,尚有陳丕一犯;是否實已潛回內地,抑尚藏匿村莊,現仍一體
查拏究辦
責成地方官永遠嚴行禁止凡有拜盟立會,即非天地會名目,亦即嚴懲示儆不但不使有糾搶之事,並不得結會之名,以仰副綏靖海疆整飭民俗至意
至嚴竄逃餘匪,尤為安靖地方要務
當此難民歸莊之時,恐有逸匪混入其中希圖漏網經臣派撥弁兵帶同熟諳道路之人,分頭跴緝
各處口岸要隘之處,駐守兵丁俱已撤回
南北兩路地方寬廣,原設水、陸各汛,自賊滋事後,多未安設
現在一面酌定營制一面先將挑出補兵丁,分安原設各汛,飭令往來梭織巡查;遇有形跡可疑之人,即行拏究
復揀派妥協員弁分路查緝,並派山豬毛義民劉繩祖、周敦紀等,帶領生番通事黃阿生往內山番社搜查逸匪以期絕根朱,不留遺孽
現據派出各官兵陸續擒拏解送及民番等盤獲縛獻者,紛紛不絕。
加嚴審,或曾抗拒官兵,或擾害村民肆行搶劫,或賊匪經過村莊附和隨行,俱各供認不諱
明後,即派委知府楊廷理參將宗茂監視行刑,將匪犯羅進等三百一十二名,按名正法
大武一帶地方山箐深密,恐有潛逸匪犯,派令六十七帶領官兵前往同副將格額等,自牛山,由大武直至岡山一路嚴密搜查;並令將各義民慰諭歸農乘時耕作
據該員等在大武內一帶村莊,及山溝竹圍逐一搜查,並無賊匪
民人漸次歸莊整理生業
連日澍雨優霑,土膏滋潤,正可及時播種。
其東港洋面琉球一島,亦派員查明,該處祗有泉州民人三十八戶,搭蓋草寮居住,俱係良民,亦無賊匪藏匿
再查各處義民俱已陸續歸莊
軍器全無所用,節經派委妥員分投收繳;並令地方官查明冊,將義民自備器械一體交官。
自到南路後,共繳鎗、刀矛藤牌等項四千二百九十餘件。
惟是臺灣風俗剽悍軍器最多,皆因械鬥私造此番懲創之後民人震懾兵威已甚畏懼
閩粵不和積習,尚恐驟難更易惟有嚴密查辦不准存留軍器
地方官如能永遠奉行實力查禁,則械鬥之風,亦可不杜自息。
查林水一犯,已拏獲入第四起解京匪犯內起解
其董喜一犯,將拏獲賊目隔別訊問,多稱董喜實已病故
並據供稱大兵攻克集集埔後,董喜病已沉重,逃到山邊身死,賊夥等將伊屍身即在該處掩埋等語。
已派委妥員往集集埔一帶嚴密訪查董喜是否實在病斃、埋葬何處,務得確切證據,方可憑信
總之此等賊目助逆不法,斷難任一名漏網
等於進兵時,隨處訪查賊目姓名另行存記
臨陣殲戮官兵搜獲之外,生番呈驗首級認出賊目又有數十人
其未獲逸犯,臣等已開列名單通行南北兩路一體嚴拏
二月以後陸續獲者甚多
查對名單,凡係有名賊目,已獲十分之九。
嚴飭各處兵役民等,嚴拏跟究,即賊中小頭目等,一經訪查確實,亦須按名緝獲,淨絕根株、不使稍留餘孽。
賊目家屬人等,俱係應行緣坐之犯,已陸續搜獲百餘名。
仍再移咨徐嗣曾一體飭屬嚴查,先將拏獲陸續送赴內地,交李侍堯照例辦理
家屬居住內地者,亦飛咨李侍堯查明究辦
奏入。
  上命軍機大臣傳諭福康安李侍堯孫士毅曰:會匪結盟滋事自應確查嚴禁
公元1786年
灣現當人心甫定之時,且據福康安奏,義民中即有曾經入會者,若再追究從前紛紛查辦,實未免滋疑懼。
至所供萬和尚趙明德等犯為粵、閩二省首先傳教之犯,必當嚴拏務獲。
內地輾轉根查,又恐啟告訛詐之端;李侍堯孫士毅惟當不動聲色,飭屬密訪嚴查以期就獲;不必過甚,致有株連
然亦不得視為尋常緝捕具文,致要犯潛蹤漏網
連日訊及解到逆犯簡添德,供有李惠一犯,係南路軍師
檢查福康安原奏供單內,有李惠已於上年九月府城官兵拏去正法之供,但所供是否確實
李惠一犯係何人拏獲
並著福康安查明具奏
福康安現在所辦臺灣善後事宜頭緒繁多,若諸務完竣,能於七月間內渡,即應起程萬壽前赴熱河瞻覲
如一時未能辦竣,聞海洋風信九月內向停止開渡,福康安不妨在彼多駐幾時,萬不可冒險開行
即過九月俟風順利再行起程,亦未為遲。
  上又諭內閣曰:帶兵出力巴圖魯侍衛等,昨已降旨交福康安查明勞績著者奏明交部查照功牌,酌給世職
此內,鄂輝舒亮普爾普三人俱係大員奮勉出力,朕所素知;即著軍機大臣會同該部,查明鄂輝三人節次打仗勞績查照應得功牌酌量議給世職,以示酬庸延賞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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