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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二百六十九卷目錄
 神仙紀事
神異典第二百六十九卷
神仙紀事
公元1200年
行營雜錄太祖潛曜日,常與道士遊,關河無定姓名
自曰混沌,或又曰真無
劇飲爛醉,且善歌。
能引其喉於杳冥之間,作清微之聲。
時或一二句,隨天風飄下,惟太祖聞之,曰:金猴虎頭四真龍,得真位。
至醒詰之,則曰醉夢
豈足憑邪。
膺圖受禪之日,乃庚申正月初四也。
御極不再見下,詔草澤遍訪之。
見於轘轅道中,或嵩洛間。
後十六載,乃開寶乙亥歲也。
上已祓禊駕幸西沼,道士忽醉,坐水次木陰下,笑揖上曰:別來安善
上大喜,亟遣中人密引至後掖,恐其遁急回蹕
見之一如平。
抵掌浩飲,上曰:久欲見汝決一事
朕躬還,得幾多在道
士曰:但今年十月二十日夜晴則可延一紀
不爾則當速措置
上酷留之,俾居後苑
苑吏或見宿於木末鳥巢中。
數日,忽不見上切記其語,至所期之夕,上御太清閣以望氣是夕果晴。
星斗明燦
上心方喜,俄而陰霾四起天地陡變雪雹驟降
移仗下閣,急傳宮鑰開門開封尹,即太宗也。
延入內寢,酌酒對飲。
宦官宮妾,悉屏出。
遙見燭影下,太宗時或避席,有不可勝之狀。
飲訖漏三鼓雪已數寸。
上引柱斧,戳雪顧。
太宗曰:好做好做。
解帶就寢鼻息如雷
是夕太宗留宿禁內,將五鼓周廬者,寂無所,帝已崩矣。
公元980年
茅亭客話》綿州羅江縣羅璝山,有羅璝洞。
昔羅真人名璝修道上昇之所也。
其洞凡有水旱疾癘,禱之靈,無不應。
太平興國五年庚辰歲中,彩霧輕煙,月光如晝香風瑞氣瀰漫
山谷四遠村民,登層巒而望之。
音樂環珮之聲。
遲明,但見車轍之跡,去洞十里餘,闊一丈
以來土深,三四寸。
轍跡山勢高下直至洞門迤邐狹小,即不知。
神仙乘車出洞耶。
音樂之聲,晝夜不絕。
州縣,時殿前承旨兵馬監押知縣事陳覃縣尉崇讓尋詣仙洞觀茲轍跡樂聲以事奏。
詔大九井山,虎耳先生李洞賓,齎香於洞前設醮禮察視之,以祈靈。
虎耳先生大名府有道之士,時呼為李八百云已八百歲。
如五十許,童顏鬒髮行速言徐
駐足士民聚觀者,如堵先生
即於懷袖中,探取銅錢二三文,撒之。
則稍得人退,因是十步二,十步取錢一撒,至暮,懷袖中錢無缺焉。
翌日,與諸官入,行十里以來,唯異香襲人,樂聲隱隱
人吏各持香燭屏息足履嵌喦魂竦汗瀝。
先生步無差跌神氣自若
出洞之時,衣履之上,無泥霑污之跡。
福建通志:楊萬大,崇安人
恬靜結茅武夷漁樵山水間
夜則懸燈獨坐彈琴詠詩自娛
山下津渡一。
夕有道士黃冠元服,貌甚偉。
扣門止宿
自後往來
大禮之久而益勤。
一日復來,謂曰:吾非世人也。
當歸洞天特來別汝。
觀汝所為甚善,天必有以報之命。
欲與偕去,萬大始異之,既而戚然告曰:吾二親喪,未卜窀穸豈可去。
道士曰:待汝襄大事,與汝偕往未晚
與共舟至甌,寧豐樂指示漢灣。
秀峰曰:汝於某年月日,奉父母於此俟。
白狸眠處,即葬所也。
白狸起即葬時,萬大俟期奉柩至山中,果見白狸。
如所言葬之。
祥符四年也,子孫多居之,因名其地曰楊墩墓。
曰白狸。
時年九十有七,嘗晝寢,夢前道士來迎。
曰:汝今家事畢,當與俱去。
覺即沐浴更衣端坐而逝明,楊榮大之後也。
行營雜錄祥符封禪事,竣宰執對於後。
殿上曰:治平無事久欲與卿等一處閒玩。
今日可矣。
遂引群公內侍數人,入一小殿。
多有假山甚高,山面
上既入,乃復招群公從行
初覺甚暗,數十則天豁然千峰百嶂雜花流水,盡天下偉觀
少焉至一重樓複閣,金碧照耀。
有一道士,貌亦奇古,來揖上執禮甚恭。
上亦答之良,厚邀上主席,上再三遜謝
然後坐群,臣再拜道士之次。
所論皆元妙之旨,而牢醴之屬,又非人所見也。
鸞鶴舞庭,除笙簫振,林木至夕乃罷。
道士上出門而別曰:萬幾之暇,無惜與諸公頻見,過也。
復由舊路以歸,臣下因以請於上。
上曰:此道家所蓬萊三山者也。
群臣自失者,累日後亦不復,再往,不知何術以致之也。
蘇州府志》:宋孫鍇崑山人祥符讀書鎮州西山書院一日採藥,迷入深山。
茅茨數間,有道士據榻而坐,鍇再拜道士熟視曰:窮薄人也。
當使足衣食與之丹砂一塊,且授以符。
曰:此可召役鬼神,今歲河朔人疫,汝以此砂書一符可取百錢
下山,依教鬻符,頗驗遊市井戴鐵冠,被絳服,至大名太尉
王嗣宗所擒錯,曰:吾非造妖者,向遇神人教我,能令見其祖先
試之,果然
因表送闕下,補司天監保章正專,主符禁後砂盡術衰,遂逸去
文昌雜錄華嶽張超谷巖石下僵尸齒髮皆完。
春時遊人多以酒灑口中,呼為臥仙
好事者,作木榻以薦之。
嘉祐中方石十餘丈,自上而下,正塞巖口
豈未仙者
所蛻山靈,護之不欲,人之褻慢耶。
公元984年
甲申雜記湖南提刑唐秷字碩夫,過高郵
謂余曰:治平二年九月,自吉州作邑,過長沙
一老人以扁舟兀子就舟貨,見其白牙,因買之。
至四年攝事京局上馬
馬蹶,其兀壞竹腳中,破內,有雕刻字曰:某年月日,造某年月日,破計其日。
俱無差,其字以朱塗之,既駭前識之異,而未破。
時其心安得而書之,竹工異人也。
又云:其父諲為湖北漕。
一日,有一道人持刺造門,但全幅書一登字。
延坐問之曰:徐登也,館之庵中不食日飲一斗
或見群卒飯,輒取一掬之而已。
間與鄭毅夫內翰宴飲
妓女笑語戲弄無度,或發其陰視之童兒也。
間與唐漕飲,取千里外,物不移刻
一日唐欲河東蒲桃,又思峽中新荔子酒。
數巡令人就其臥屏間,取之皆美新
方折枝者,唐坐中,見劉莘老
時劉為荊南職官,徐語唐曰:此人異日宰相,但不久耳。
久之告別甚遽。
唐曰:何之。
答曰:大抵天地萬物皆有數,不可逃也。
我將之復州,願求一書與復守,托以後事。
如其言,既至,謁守曰:乞一棺柩九穴,葬於無人之境
後三日卒。
守如其言,葬之。
書報,唐亟往與守倅僚吏,發棺視之,衣一襲而已
後旬餘與毅夫語其事,間有京遞,至發之得嵩山道士,與毅夫書云徐先生來動靜,甚詳。
校其至嵩日,乃卒於復之日也。
碩夫親見之。
墨客揮犀:杜德俗呼,為杜麻胡送鋪中,卒也。
郵筒物至重者,他卒莫當之。
德即而去,曾不倦怠
一日醉牽一虎,臥於鋪前。
居人大驚,德即枕而寐。
臥久方起解縛縱虎而去。
試訶之曰:復歸舊山不得害人
瞑目若聽,伏者乃去,人始以此異之。
數日後,典衣等輩環坐共飲,曰:德性好道宿業所牽,未能脫去
乃此拘留近因引虎,幾泄神妙。
不久去矣。
汝等善勤王事無生怠忽
各宜保育
翌日,德果死。
惟一身,乃葬路傍。
治平年,大雨水,泛濫橫流
德墓壞,浮其屍,出外耕夫
立其屍於路旁,爪髮鬚眉皆不墮。
扣之蓬,蓬若空革。
有識者復葬之,亦非常人也。
公元1076年
湘山野錄熙寧丙辰歲交賊寇
郡倅唐著作子正盡室遇害
桂州人,治平中,赴京調舉,至全州
中途欲僦一僕得二肩夫
乃遊袁州,日所從舊奴也。
重擔勁,若健羽。
鞭馬疾追,常先百步之外。
恐他逸,遂遣之其僕。
當日全州行至唐州,凡二千七百餘里。
日午已到留書祝驛吏曰:候桂州唐秀才至。
即付之君,後月餘方到,唐下馬於驛,驛吏前曰:君非桂州唐秀才否。
一月有人留一書在此。
出示之書,面云。
桂州唐秀才歸真子,謹封唐曰:吾豈識歸真子邪。
啟封,惟一詩曰:袁山相見,又之全不遇
先生道未緣,大抵有心富貴到頭無分
神仙篋中靈藥,宜頻施鼎內丹砂,莫妄傳待得角龍為燕。
會好來黃壁臥林泉
唐得之頗怪,因請其形貌,乃全州黜僕也。
留書之日,即全州所遣之日。
始悟神仙中人,寶詩於篋遇好事者,則出之及遇害
丙辰,正合詩中謂角龍也。
張師正《括異志三山曾先生,陟嘗寓館於陳氏。
七載音信不通夏月青衿俱歇,獨處一室
有道人自吳山來謂之曰:子思鄉之切何不少稱歸。
陟曰:水陸三千里幾,時得到
道人剪紙為馬令合上馬,以水噀之。
其疾如風,囑曰:汝歸不可久留
須臾到家門戶如舊,妻令入浴,易新衣
陟曰:我便去。
妻曰:纔歸便去,何不父母妻子乎。
陟便上馬而行,所騎馬足折驚寤,乃身在書館中,隨身衣服新製者,道人不見
留一藥,籃中有一詩云:一騎如龍送客歸銀,鬃綠耳相隨佳人未許輕分別不是仙翁豈得知。
西溪叢語》熙寧間江寧府句容簿失其姓名
茅山道人高坦被髮跣足,與簿劇談飲酒終日
一詩留別而去,莫知所之
詩云:巖下相逢不忍還。
狂歌醉酒,且盤桓仇香,莫問神仙事,天上人間總一般。
東軒筆錄秦州二公者,異人也。
無家子孫親屬
亦不知其何許人
持一箒,以掃神祠佛殿
未嘗與人言,有問則不對而走。
忽發一言,則應禍福
呂參政惠卿,既除喪將赴。
便道二公,拜而問之。
二公驚走,呂追之。
回顧曰:善守
再拜而去,意謂俾其善守富貴也。
還朝,除知建州
徐禧沈括新敗,懇辭不行
乞與兩府同上殿神宗,怒落資。
殿學士單州即善守之應也。
夢溪筆談神仙之說,傳聞固多,予之目睹二事
供奉官陳允衢州監酒務日,允已老,髮禿齒脫。
有客候之,稱孫希齡,衣服襤褸,贈允藥一刀圭,令揩齒。
不甚信之。
暇日,因取揩上齒,數揩而良,久歸家,家人見之,皆笑曰:何為以墨染鬚。
允驚,以鏡照之,上髯黑如漆矣。
急去巾,視童首之髮,已長數寸;脫齒亦隱然有生者。
余見允時年七十餘,上髯及髮盡黑,而下髯如雪。
正郎蕭渤白波輦運,至京師,有黔卒姓石,能以瓦石沙土手挼之悉成銀,厚禮之,問其法,石曰:此真氣所化未可遽傳
若服丹藥,可呵而變也。
遂授數粒
餌之,取瓦石呵之,亦皆成銀。
丞相荊公姻家,是時丞相當國,予為宰士目睹此事,都下士人求見石者如市,遂逃去,不知所在
石纔去,之術遂無驗
石,齊人也。
曾子固守齊,聞之,亦使人訪其家,了不知石所在
既服其丹,亦宜有補年壽然不年間乃病卒。
其所化特幻耳。
公元1074年
熙寧七年嘉興僧道親,號通照大師,為秀州僧正
因遊溫州雁蕩山,自大龍湫回,欲至瑞鹿院。
一人布襦,行澗邊身輕若飛,履木葉而過,葉皆不動。
心疑異人,乃下澗中揖之,遂相與坐於石上,問其氏族閭里年齒,皆不答。
鬚髮皓白面色少年
謂道親曰:今宋朝第六帝也。
後九年,當有疾
汝可持吾藥獻天子
藥人不可服,服之有大責,宜善保守
探囊一丸,指端大,紫色,重如金錫,以授道親曰:龍壽丹也。
欲去,又謂道親曰:明年歲當大疫、越尢甚,汝名已在死籍
今食吾藥,勉修善業,當免此患。
探囊中取一柏葉與之,道親即時食之。
老人曰:定免矣。
慎守吾藥,至癸亥歲,自詣闕獻之
言訖遂去。
南方大疫兩浙無貧富皆病,死者十有五六,道親殊無恙
至元豐六年夏,夢老人趣之曰:時至矣,何不詣闕獻藥。
夢中雷電驅逐惶懼而起,徑詣秀州具述本末謁假,詣尚書省獻之
執政親問以為狂人,不受其獻。
明日因對奏知,上急使人追尋,付內侍省問狀,以所遇對。
未數日,先帝不豫
乃使勾當御藥院梁從政持御香,賜裝錢百千,同道乘驛雁蕩山求訪老人,不復見,乃於初遇處焚香而還
先帝康復,謂輔臣曰:此但預示服藥兆耳。
聞其藥至今在彰善閣,當時不曾進御
仇池筆記:有官吏羅浮都虛觀游長壽
中於路,睹見道數十間,有道士據檻坐。
見吏不起,吏大怒使人詰之。
至則,人室皆亡矣。
東坡志林》章察字隱之,本閩人
遷於成都數世矣。
屬文不仕。
晚用太守王素賜號沖退處士
一日有人寄書召之云:東嶽道士書也。
明日,與李士寧青城濯足水中士寧曰:腳踏西溪去水
士寧答曰:手持東嶽來書大驚,不知其所自來也。
未幾果死。
其子祀,亦以逸民舉仕一命乃死。
士寧蓬州人也。
語默不常,或以為道者百歲乃死。
常見予,成都曰:子甚貴,當策舉首已而果然
玉照新志》王子高,遇芙蓉仙人事,舉世皆知之。
子高初名迥,後以傳其詞,遍國中
於是改名蘧易字子開
蘇黃游,甚稔,見於尺牘
東坡先生又作芙蓉詩》云:決別之時,芙蓉神丹一粒,告曰:無戚,戚後當偕老澄江之上。
初所未喻子開時方十八九,已而結婚
向氏十年鰥居
年四十再娶,江陰巨室之女。
方二十矣。
合巹之後,視其妻,則清盼冶容修短合度,與前所遇無纖毫之異。
詢以言語,則惘然莫曉。
澄江江陰之里名也。
子開由是遂為澄江人焉。
服其丹,年八十餘,康強無疾,大觀中猶在。
龍川別志》乖崖公張詠,家在濮州
少時尚氣節,喜飲酒
每遊京師,寄封丘逆旅
一道人與之鄰房,初不相識,而意相喜也。
日會飲酒家。
及將去,復大飲至醉,張公曰:與子傾蓋於此,不知何人。
異日何以相識
客曰:吾隱者,何用姓名
固問之曰:我神和子也。
異日見子成都矣。
至張公為成都守,始異其言。
西行常以物色訪之。
一時,終無所見
後修天慶,觀以家財
一閣,榜曰:望仙閣
暇日,輒出遊焉。
騎從門外步而登閣,燕坐終日
冀有所遇如此者,二年代者將至。
復一登之,將絕意於此日,暮出東廡下得一小逕,隨入,得一小院堂中四壁古人畫像
掃壁視之中有一道人髣髴逆旅所見
題曰:神和子
悵然自失所見正此也。
神和子屈突名無為,字無不為,五代時人。
著書,亦以神和子為名。
聞見近錄》張文懿射洪
道士詣邑熟視文懿不語久之頃間取瓢出藥十粒,顧文懿曰:可餌之。
文懿即餌之,道士微笑,復取之餌,至九十粒即吐。
道士浴之,使再餌之,復吐。
四實餌八十六粒,道士曰:明日可到城外觀也。
明日詣之,謂文懿曰:欲為神仙耶。
欲為宰相耶。
文懿曰:欲為相耳。
道士咨歎
久之留一書,封緘甚密
且候作相老勌。
時開,竟不知其何人也。
文懿八十六歲,未嘗有疾
至上元,偶思道士所留書。
啟之,乃彩選一冊,因會子弟作選。
宰相,視上惟有真人耳。
始悟道士意也。
明日道士忽至。
顧文懿曰:打疊了。
未語畢而去,使人訪之,即臥店中卒矣。
文懿忽覺腹痛須臾下藥八十六粒。
炳然如新,遂葬藥於三寶堂下,是夕薨。
鄂州黃鶴樓下,有石光徹,名曰石照
其右巨石,世傳以為仙人洞也。
守關老卒,每晨興即拜洞下
一夕如晝,見三道士洞中出,吟嘯久之,將復入洞卒。
即從之,道士曰:汝何人耶。
具言所以,且乞富貴
道士曰:此洞間石,速抱一塊去。
卒持而出,石合無從而入。
明日,視石,黃金也。
鑿而貨之,衣食頓富。
隊長所察,執之以為盜也。
卒以實告,官就其家取石。
至郡則金化矣。
非金非玉,非石非鉛,至今藏於軍資庫中,子瞻有詩記之。
墨莊漫錄鄱陽胡詠之朝散平生好道
元符初嘗於信州弋陽縣
一道人青巾葛衣神氣特異
因揖而延之對飲,道人指取大杯滿引無筭曰:君有從軍之行去否。
竦然曰:當去蓋是。
時欲就熙,河帥姚之辟也。
道人曰:西陲用師好去索紙,書詩曰:濟世應須不世才調羹重見。
用鹽梅種成,白璧何處
熟了黃粱,未回相府舊。
開延士閣。
武夷新築望仙臺青雞唱徹函關曉好卷游幃。
歸去來授詠曰:為我以此章相公
且曰:章相公好箇人,又錯了路逕也。
詠叩其說,但云未可
立談詠,問其姓名,亦不肯言,曰:吾早晚亦遊邊,可以相見
夜艾詠曰:先生就此寢,曰吾歸邸中,只在河下。
拂衣去。
明日,遣人往諸邸尋問,皆云:未嘗有道人。
因告縣令,遍邑物色,竟無曾見者。
詠至京師見王副車詵,具告以此
欲持詩謁子厚
詵曰:慎不可
上方邊事倚辦相公丞相得此,必堅請去。
上必疑怪,詰其所以然
君且得罪,詠以為然,徑趨姚幕,從取青唐暨還關,則子已去矣。
他日子厚北歸,聞有此詩,就詠求之。
真本已為副車奄有乃錄。
之子厚,見詩歎曰:使吾早得此詩,去位久矣。
豈復有今日之事乎。
方詠之在邊日,嘗至秦州天慶觀聞。
呂先生此月餘,近日方去矣。
問:何以知其為呂。
道士云:道人去時,適道眾皆赴鄰郡。
道人小童曰:吾且去借筆書壁
師歸示之,小童辭以觀,新修師戒,勿令題涴。
乃曰:煩貯火殿,鑪吾欲禮,三清而去,既而行殿,後砌下石池,水甚清泚
乃以爪,畫殿壁。
留詩云:石池清水,是吾心漫。
桃花倒影,沉一到山空闕,內消閑塵,累七絃琴
後題回字,眾驚嘆以為呂翁也。
壁甚高,其字非手可能及。
邽山,即秦山也。
詠思弋陽,所遇有遊邊之約,豈非斯人
歟此說,予聞江元一太初云。
竹坡詩話西湖詩寺所存無幾,唯南山靈石猶是舊屋。
寺僧頃時有數道人,來乞食
拒而不與,乃題詩屋上而去。
至今猶存,字畫頗類
李北海,是唐人書也。
其詩云:南塢數回,泉石西峰,幾疊煙雲
登攜孰以為侶顏,寓李甲蕭耘。
好事者,譯之前一句,乃呂字。
第二句洞字,第三句賓字,是洞賓三人者來耳。
李甲近世人,東坡以比郭。
恕仙善畫而有文餘,不知其為何人。
當是神仙也。
《談圃》夏文莊,父為侍禁
時文莊尚幼,有道士愛之,乞為養子。
父止文莊一子,弗許。
道士曰:是兒有仙骨不爾位極人臣但可墮落了。
後文莊為通判,又見昔日道士,曰:尚可地仙
成都,復見道士,跨驢於市,搖手曰:無及矣。
遂不復見。
錢氏私誌蔡魯公,帥成都
一日藥市中,遇一婦人,多髮如畫者。
毛女蔡云:三十年後相見
言訖不知所在,蔡後以太師魯國公致仕
京師
一日,在相國寺資聖閣下納涼一村自外入,直至蔡前毛女有書。
蔡接書,其人忽不見
啟封大書東明二字
蔡不曉其意,後貶長沙,死於東明寺
因就葬焉。
徐神翁自海陵京師,蔡謂徐且喜天下太平
是時,河北盜賊方定,徐太平天上方遣許多魔。
下生人間,作壞世界
蔡云如何得識其人。
笑云太師亦是。
太傅自蜀歸道中,遇異人自稱方五
太傅曰:先生西山施先生肩吾也,遂授道。
蓋施公,睦州桐廬人
太傅晚乃自睦守掛冠,蓋有緣契矣。
公元1110年
祖母國夫人大觀庚寅,在京師病累月,醫藥莫效。
名醫石藏用輩,皆謂難治
一日老道人,狀貌甚古,銅冠緋氅
丫髻童子,操長柄白紙扇,從後。
過門,自言疾無輕重,一灸立愈。
先君延入,問其術道
探囊少艾,取一甎灸之。
祖母方臥,忽覺腹間,痛甚如火灼
道人自言九十歲,遂徑去。
追之疾馳可及
祖母是時未六十,復二十餘年,年八十三乃終。
祖母沒後,又二十年,從兄子楫監三江
鹽場偶飲於士人,毛氏忽見道人衣冠童子悉如祖母平日所言。
愕然道人忽自言京師灸甎事,言訖遽遯去。
遍尋不可得。
君云其妻病,道人為灸,屋柱十餘壯病脫然
愈方欲謝之,不意其去也。
或疑神仙以為渺茫豈不謬哉。
退齋雅聞錄》羅浮山有隱者,自謂黃野人
或云呂洞賓之流,嘗題詩山間
云:雲來萬山,動雲去山,一色長嘯兩三聲,天高秋月白。
公元1625年
過庭錄》洛陽朱敦復字無悔
并弟希真,以才豪稱。
有學老子者,曰:劉跛子,頗有異行
時至看花
一日告人曰:吾某日當死。
至期果然,與之善者,遂葬於故長壽宮南託無悔。
銘其墓曰:跛子劉姓河東鄉山老其名野夫字豐髯
大腹右扶,拐不知年壽,及平生王侯士庶有敬。
怒罵掣走,或僵死洛陽十年,為花至政和辛卯,以酒終。
南宮道旁冢,三尺無孔鐵鎚今已矣。
公有一僕曰:尚志隨劉四十年,劉以畜生呼之
及劉死,人恐其有所得士,夫競叩之。
尚志告曰:何所得,但吃畜生四十年矣。
無悔,因作一詞曰:尚志服事跛,神仙辛勤了萬千般。
一朝身死入黃泉,至誠地,哭皇天旁人苦,苦叩元言,不免
得告諸賢,禁法蝎兒,不曾傳,吃畜生四十年。
春渚紀聞》霅川莫蒙養正崇寧間過余言。
夜夢西湖,上見一人野服髽髻頎然而長參從數人,軒軒然。
常在人。
前路人或指之而言曰:此蘇翰林也。
養正少識之亟,趨前拜且致恭曰:自為兒時,誦先生之文,願執巾侍不可得也
不知先生厭世仙去,今何所領,而參從如是也。
先生顧視久之,曰:是太學生莫蒙否。
正對之曰:然。
先生頷之,曰:某今為紫府押衙,語訖而覺。
後偶得先生嶺外手書一紙,云:夜登合江樓,夢韓魏公騎鶴相過,云受命與公,同北歸中原,當不久也
已而果然小說載魏公為紫府真人,則養正之,夢不誣矣。
無求宣事,云嘗赴鶴林寺供佛
既飯,有一舉子,雖衣褐不完,而丰神秀穎
居於座末,主僧顧謂無求,曰:此道人,頗有戲術。
今日告行,當薄贈之。
且求其一戲為別也。
舉子欣然,呼一僧雛,取盌器付之。
相去二丈而立
舉子謂之曰:我此噓氣,汝第張口受之。
腹熱
急言不爾,當燒爛汝腸也。
言訖噓氣向之
須臾僧雛覺腸間,如沸湯傾注,乃大呼曰:熱甚不可忍。
因使溺盌中,舉子徐舉盌,示座人曰:誰能飲此者
舉座穢唾之,舉子大笑,舉盌自飲,言別而去。
明日僧雛大惡,聞食氣日,唯飲水數杯,月餘出寺,不復見也。
族兄次翁,鼻間生一瘤,大如含桃,而懼其浸。
百方治之不瘥,行至襄陽
客邸一道人,喜飲而日與周旋
臨別解衣一小瓢,如
大傾藥如粟粒三授次翁
曰:汝夜以針刺瘤根,納藥針穴
明日,瘤當自落。
其二粒留以救奇疾也。
次翁如其言,因夜取針剔瘤根,納藥至夜半,但覺藥粒巡瘤根,而轉至曉捫之則,瘤已失去。
取鏡視之了無瘢痕也。
大神之祕,其餘藥,不令人知其女為兒。
時蹙倒,折齒不生。
次翁取藥納齒根一夕平復
因以水銀一兩,置銚間,取藥投之,則化為紫金
方知神仙所煉大丹也。
密院編》:修居世英彥實之父,人謂之居四郎者,遇異人,得丹竈術。
常使一僕守火,歲久不懈,因度之為僧。
京師定曆院,幾二十年。
曾子宣當軸,有堂吏通解可喜,其婦得急勞,數日而殂,繼而病。
堂吏國醫不能療。
吏與居,素善居視之,云:應須神丹療之,為啟,爐取刀圭,與服十數日,即完復如初
出參丞相子宣大驚,云:汝非遇仙丹,不能起此病。
吏拜謝起白云:某實幸獲居四郎之丹,服之奪命鬼手耳。
子宣神之,使人邀居不能至也。
即使門下之人,宛轉啖其僧,前後資給備至,約竊丹為贈。
而僧誓不負心丞相延顧替僧
一日,謁丞相而許分竊為獻,子宣喜甚,送僧降階,而僧退揖為馬蹶倒
應時折足之而歸,數日遂卒。
子宣即遣人厚貽其徒,并爐取之,不知所用
但取丹膏,圓如粟粒,服之一粒,即引水燥甚。
分諸子服,皆然。
獨子公袞服兩粒,無異也。
後不復加火,亦不敢服。
子宣薨丹盡。
石藏用矣。
公元1133年
道人,不知何許人
寄居嚴州天慶觀為人和。
易初挾術,及言人禍福。
袖中,嘗蓄十數白鼠,子每與人共飲,酒酣出鼠為戲人
捕取即走,投袖中
了無見也。
至約人飲,則就酒家市一小尊,酌之不竭。
人告酒困,即覆尊而去。
否則晨至夕,亦不別取也。
酒家是日必大售人頗,以此異之。
紹興三年三月三日,觀中士庶駢,集道人拱坐,告眾曰:我今年九十歲矣。
久寓此土。
郡人周旋,暫當小別勉力事善。
言訖坐逝。
一郡驚異瘞之,城南而塑其像。
中歲餘,有南商手持香一瓣封題甚固,云:我去年三月三日,於成都府禊事
一道人云:我始自嚴州來,知子不久回。
幸為我達,嚴州天慶
觀尋孫道人,付之也。
觀見塑像,驚禮之曰:此我成都所見書人也。
因共發其藏,則空棺矣。
公元1132年
銷夏蘇庠養直,嘗盛夏納涼,與客對棋
衣褐者,造謁云:羅浮山道人
觀潮未及起迎道人,直造就坐。
旁若無人養直驚愕,問所從來。
答云:羅浮黃真人,以公不好世人所好炁母已成。
令某持丹,度公可服之。
袖中一小合藥黃色而膏融,養直遲疑間。
道人曰:此丹非金非石,乃真炁煉成,疑即且止俟。
有急服之,出門徑去。
俄頃不見養直以丹置佛室,後與客飲醉。
後一夕,暴卒
所親道人之言,亟取丹,視其堅如石。
磨以飲之,即甦。
自此康彊異,常齒落復生
髮白者再黑,目枯者更明。
紹興十七年歲旦日,與家人酌別,且告辭鄰里
二日東方未明披衣曳杖出門行步如飛,妻拏奔逐
僅能挽其衣,則已逝矣。
公元1141年
玉照新志》紹興辛酉冬仲,信兄客臨安,嘗觀。
是歲,南郊儀仗龍山茶肆,忽一長偉男子,衣青布袍於稠人中。
歎息云:吾元豐五年,遊京師
一見之後不曾再睹
今日之盛,殆與昔時無異焉。
信知異人也。
下拜俛興已失之矣。
《續文獻通考李氏子平陽獨嶼人。
紹興末游蕩不容於父,遇一方士,將以東遊
不移時達樂清孝,義橋下去,家已三百餘里矣。
不能進,方士一小鏡,使窺之。
恍然一山寺俄而夢覺
視其僧舍,則已在靈巖寺矣。
公元1158年
魯應龍《括異志有人好道,不知其方。
朝夕拜一枯樹,輒云:乞長生
如此二十八年不倦一旦木生紫花甘津如蜜,食之即僊去
墨莊漫錄安惇處厚,初謫潭州過儀真見客河,亭有一丐者,遽前自言,有戲術。
願陳一笑安心異之,欣然延禮丐者
求一硯及素筆,幅紙香爐,乃取土以唾,和呵之,成墨矣。
又取土呵之,悉成薰陸焚之芬馥
乃研墨謂安曰:吾不能書,命小吏持筆
題詩曰:佳人如玉,酒如油,醉臥鴛鴦帳裡,頭咫尺
洞庭不到長生不死,最風流處,厚讀之不曉。
自以無嗜欲久矣。
豈有人如玉醉臥鴛鴦之事乎。
且謂洞庭不到,是謂我不可僊矣。
遂謝丐者,與酒一壺,一飲而盡,長揖而去。
安行,將過洞庭之日,被命鑄消官,資放歸田里
乃悟前詩之異,丐者異人也。
詩中似隱神仙祕訣人不曉耳。
辟寒建康府城東郊,壇門外,嘗有一人不言姓名
北面野水構,小屋而居。
纔可庇身屋中唯什器一兩事,餘無他物。
日日入城乞,丐亦不歷街巷市井,但入寺,觀遊逍遙而已
人頗知之,巡司以白上。
上令尋跡
出處,而問其所欲。
及問之亦無所求時盛寒官方,施貧者,衲衣見其極單,以一衲衣與之。
辭不受強與之。
乃轉以與人,益怪之。
因逐之使移所居,且觀所向
乃毀屋,移於元武門西內侍張某,果園多荒,穢亦有野水,復於水際,構屋居之時大雪數日,園人不見出入,意其凍死
觀之見屋已壞謂果死矣。
遂白官司發屋視之則見熟寢室中驚起
了無寒色,乃去不知所之
公元1165年
董風子者,不知其鄉里事,母至孝,以乾道元年暮冬,過岳陽夜宿黃花,市遇同店一叟,破巾單袍而貌,若嬰童,絕無饑寒之態。
吟哦詩句油然自適,董識其異就坐於傍問所從來。
殊不酬答
良久再扣之,始微笑云:我俟子多日矣。
挽手同出寺,西旗亭中,買酒三升
酒家僕,不用煖熱,董起白言,某平日骨寒,雖當暑盛,亦去綿衣不得
況今臘月,若飲冷酒,定足喪命
先生諒之。
叟云:毋慮,董不獲已強,進半杯便覺四肢和暢,及再飲,盡脫其衣。
移時,出到大樹下,授以至道之要。
整襟再拜曰:敢問先生姓氏
曰:吾本東晉抱黃翁也。
知君孝通於天,故來相見,語罷陰雲
四合迨於開豁,失叟所在矣。
蘇州府志》宋王大猷朐山人
乾道間仕忠翊,省幹來居中街路,忽夢神授養生之道,自是志事月朔朝,禮值純陽
誕辰,齋百道士,齋散一道人,至黧面跣足,弊褐片巾,遍體瘡痍,而略無穢氣
大猷禮之,問:高隱何地。
道人曰:得隱便隱無定處。
姓名不答,徐曰:省幹當兼善天下,豈宜獨善其身
大猷答以天下人,安吾道始安道人笑而去。
期年再至,稽首趺坐大猷叩之不語,有頃曰:昔聞省幹,有天下安之言,其說有二或富貴而安,或藥石而安。
大猷曰:吾志不在富貴道人曰吾有異方藏之久矣。
今觀汝有道不容祕,令屏左右密。
授戒曰:藥就可治一風疾
若不宦遊,量立售價,以施養生,兼以濟物子孫寶之有利焉。
語既,見孤鶴自天而下道人撫之,又笑而別。
大猷逕乘飛去,異香滿室,復有群鶴環遶
大猷與眾咸驚,絕遂製藥博施,後遂相傳王省幹宅,遇仙丹。
四川總志》宋寶祐時,有二仙女,遊於小溪,山人驟遇之,冉冉昇雲而去。
異香杳靄至今名其地,為仙女鋪
齊東野語,端平間,周文璞趙師秀,數詩人
春日薄遊湖,山極飲西泠橋酒壚大醉熟睡
忽有髽髻道人,過而睨之,哂曰:詩仙醉邪。
酒家看客,我當將償酒錢,索水小盂。
以瓢中藥,少投之入口,略嗽噀之。
地上,則皆精銀也。
時遊人方盛,皆環視駭歎,忽失道人。
所在薄,暮諸公
始醒,酒家具道所以悵然
自失其家,持銀往市,得錢正可酬,所直。
了無贏餘。
明日喧傳都下酒家,圖其事於壁,自以為遇仙酒肆好事者,競趨之。
遂為湖山旗亭之甲,而諸公亦若有悟云。
幽怪錄》景定間清河坊扇店有一道人,求補扇。
店主乃與一新扇,道人感之,題詩扇板曰:一輪明月四時新,一握風甚可人
清風明月年年有,人世炎涼知幾塵。
題畢,擲扇而板厚數寸,墨跡直透於背。
觀者,紛紛賣扇,比常十倍
致富
未幾道士復來,以袖拂之,字跡不見
賈似道母兩國夫人,嘗就道堂設雲。
水齋一道人滿身疥癩,謁齋眾惡不潔,勉與齋罷曰:此宅有鬼氣,宜書符厭之,索黃絹三尺畫一墨圈如大盤,寘之壁間而去。
眾人笑之,欲揭去,忽見墨圈中一通明如玉,有金書正一祖諱字,蓋天師降也。
似道又嘗齋雲水千人,其數已足。
有一道士衣裾襤褸,至門求齋主者,以數足不肯引入
道士堅求不去,不得已門側
齋罷覆其缽於案而去,眾將缽力舉之不動,啟於似道自往舉之,乃有詩二句云:得好休時便好休收,花結子綿州
始知真仙降臨,而不識也。
其曰:綿州者,蓋木棉庵之兆云。
誠齋雜記:賈知微遇會城夫杜若,以秋雲羅帕,裹丹五十粒與之,曰:此羅帕,是織女採玉織成
大雷雨,失帕所在
崔生入山遇仙女。
為妻還家,得隱形,符潛游宮禁為術。
所知追捕甚急
還山中,隔洞見其妻,告之妻,擲領巾五色虹橋度崔,追者不及
公元1298年
輟耕錄》大德戊戌二月二十日張漢臣尚書松雪學士、費北山漕侯,同在杭州泛舟
西湖,至毛家埠
上岸乘肩,輿將游水樂洞,行里餘,逢一尼寺
趙公二公入寺訪親
俄而從人來報,張公之老僕戎顯卒死矣。
亟回至其所呼救不省氣絕身僵。
忽有二道士過,一老一幼,云:不妨事
老者即於死人面上吹呵,幼者就籬落間摘一青葉,度於老者
作法書符狀置死人頂上隨即再生頃間失二道士所在
或云恐是洞賓變,現隱括其姓,如此耳。
趙公琪字元德,官至贈湖廣行省參政
諡文惠臨淄人飄然有神仙思。
常使方士水銀硫黃朱砂黃金等物,為神丹
以資服食
玉溪李簡易先生者,得道神仙,數訪公授以其術久。
久隱去人,或以為不死。
公思之。
一日見其至,喜而固留之。
先生曰:吾遠來甚熱,請具浴。
公即具浴,先生浴室久之聞聲
日且暮,公親候之,見有光昱然在水上,圓如初日。
出不復見先生所在先生書藏公家
稍稍傳人間,虞文靖序其事,如此云。
吾鄉台之黃巖,諸山脈相連
大江越州治北。
自州出南門,陸行四五里許,有委羽山特立不倚,形如落舞鳳,故得名
州人與之朝夕者,俱弗自知其為勝山。
旁廣而中深,青樹翠蔓蔭翳蓊鬱幽泉琮琤,若鳴珮環於修竹間。
千變萬態不可狀其略。
中藏洞穴仙家所謂空明洞天者,是也
好道之士,嘗持炬入,行兩日不可窮。
櫓聲出洞之側,產方石
周正光澤五色錯雜,雖加琢磨,殆不是過。
大者三四分,小者比米粒而小。
以斧粉碎之,亦無不端方
長老言,嘗有素靚妝飄飄若仙之女者,當風清月白時,則逍遙杉竹之下,或時變服里人門,求水火
里人所居去洞,所不百步,異其狀密覘之迤𨓦從。
洞中去里,人以為怪糞,其地越數日里人家,夜失火勢
張甚不可滅,室宇一空
妻子僅以身免,遂泒離他處
識者以為厭穢仙境,故致此奇禍自是仙女不復出矣。
幼時,尚及見里人
故址至今欲得方石者,裹糧撮許往洞口撒之,隨意地上土,則有石在土中
不爾絕無有也。
衡嶽志》:姚祖大元末為郡吏,經衡山巖下有數年少,並執筆作書,祖謂是行侶休息,乃枉道過之。
未至百步許少相與飜然
飛去遺一紙書在坐處,前數句古。
時字自,後皆鳥跡
公元1346年
袁州府志》:劉原祖名漢芳,萬載人
元至正六年,建陰陽齋會七日,忽有異僧古貌跣足破衲,癩身氣穢,難近持缽覓食,眾皆詬罵原祖獨食以飯,問亦無言,惟以背抵壁,若揩癢狀。
須臾,僧欻然去,馨香滿室。
原祖知為仙也。
急尾之不見視壁間有詩云:不是山僧特地來,因遊南嶽天台
青衣童子饒舌黃面瞿曇笑臉回。
鐵缽滿盛貧子飯,布衣難覓富家財。
殷勤傳語原祖伏虎巖前花正開。
旬餘,原祖無病而逝。
或曰原祖前身伏虎,巖與此師,同修以道。
行未圓,謫轉凡劫,至是師尋舊侶以去云。
公元1402年
明通紀》建文四年六月燕王即位
建文中,有道士歌於途曰:莫逐燕,逐燕日高飛,高飛上帝畿。
已而忽不見人,莫能測。
至是始驗其言云。
異林福州安翁者,以市酤為業。
有道人,沽飲輒去,不償直。
翁亦不責久之
道人來會翁,曰:良意,久不酬。
今幸枉過乞。
偕行,翁許之,須臾至一山下草庵中,成賓主畢。
道人曰:有一道友,去此甚近;亦有仙術,僕往邀請君相娛,可乎。
翁喜諾。
道人遂去,久不來。
翁且餒顧室中蕭然無供,具惟破釜壁下
餘飯可升,許仰視屋梁上,懸數顆,壁上張畫一軸
不勝餒,取釜中飯,食訖道人
適至曰:道侶不遇無以為款。
不陋,貧居可遂留數日耳。
懇辭道人再三曰:煩君遠臨無以相贈。
奈何
君既相愛吾當搨之耳。
既覆之,以手拭之,宛然如畫
因題其上曰:為買東平一巵邇來相會
話仙機壺,天有路。
容人到,凡骨無。
緣化鶴,飛莫道
煙霞愁,縹緲好。
將家國認希夷可憐寂寞空歸
去休向紅塵說,是非翁持此遂別,迷道不知所向
野中人曰:福州,離此四日程耳。
翁始悟遇仙悵怏而歸,翁後以壽終,於家云。
二酉委譚》甘州一山洞中一立化神女,名某母
旁有屠者蹲踞而化,云初屠者
日見一女子買豬,肝三片,疑之。
乃蹤其所往,至一山洞中,屠者就見焉。
女為說法,因各化去
真身也。
神女身上無所繫,下去地將一尺
竟不知何以中懸。
助甫往視輒,人手捫之竟。
不著地云:奇事何所不有
而愚者乃欲謗吾,師道嗚呼
彼神於事者,尚不可疑,況神於理者乎。
公元1448年
藜床瀋餘戊辰冬,杪偶至靈濟宮,遇道人一桃,特大,曰:此與汝有緣故以相贈。
訝其非常,受而啖之。
味甘美而核甚細,旋於襟中,捕一虱子。
擲地怒目曰:汝負我,汝負我。
驚顧間遽以氣,噓之大如豕。
跨而疾馳,遂煙迷而逝。
《存餘堂詩話王水部伯安正德間言事,謫閩中
過溪覆舟幾厄,時有漁人溪中拯之
上岸徘徊間,適遇一道者自稱舊識,邀至中和堂主人處,盤桓數日,主人仙翁也。
臨行,作詩送之。
云:十五年前,始識荊
此來消息最先聞君,將性命毫髮
誰把綱常一分寰海
已知誇。
令德皇天終不喪,斯文武夷山下,經行處,好對清樽夕曛
《快雪堂漫錄:虞長孺祖母今年八十一矣。
嘗云年三四十時,秋夜露坐庭中,見有三人挨月而過。
異之,急呼長孺伯母同觀,伯母出遲,僅見其二。
須臾入月中矣。
親語陳季象,為余述之。
甲乙剩言》余下第後吳少君,忽從北來,人寄余一絕云:趙氏連城,辨得真幾年聲價重。
西秦從來有眼皆能識,何意猶逢。
按劍得詩,數夕後,夢少君曰:余詩中按劍人明日謹避之,余亦不解其意。
明日,飲朱汝修齋頭以口語相謔,趙常吉
使酒至,按劍甘心焉。
汝修力救余,得絕袖遶柱而逸。
趙猶率奴丁數里追索,此余平生所遭最大危厄,乃從朋友得之
尹公他良為多愧,而少君一詩,遂於夢中點出趙氏
按劍四字,大可怪也。
公元1618年
荊州府志》:明王相監,利人補庠,弟子員讀書城南
小園月夜,輒有黃冠扣戶,入與談黃白術。
後則當晝,亦來相事母,極孝又不欲以殺牲,供甘旨黃冠授以弓。
小如鉤,以著為矢,命射小雀,發輒中。
往來三年,許黃冠忽辭曰:吾去三十年,復來比。
相五十已忘之矣。
初度日,忽憶前約,亟起詣園則黃冠已至。
張筵黃冠,因指壁間隙,呼男子美六七人奏樂
音樂畢,以土書几上前二句,字不可曉中。
云:當年猶有維摩筆,今日卻無鍾子音,閒敲幾局乾坤朗誦一聲天地驚。
勸君早擲王,喬舄同作崑崙門上人
振衣而去,約以中秋蟬鳴伺我階除
是夕,蟬自雲中墜鳴不休,相舉手拾蟬而逝。
家人扶起則蟬大鳴東飛而上音達半晷。
越二日,相體如生
公元1603年
宜黃縣志》歐陽鍾號完宇,邑南人
六歲疹患目殆甚,忽一道人白髮野服,竟詣庭撫曰:是兒目疾,予為療之。
就地信手一小石,向目數過,尋復炯𤾗如故
眾方驚訝,而道人揮麈而出,遍索不知其往。
癸卯秋,試結社南州,又一道人眾中求見,公與之坐談同寢,且謂曰:汝一病將至。
遂於袖間取一丸,置几去奚童未之知竟棄丸泥淖中。
一日,背疾,忽作買棹歸政抱痾,憶前道人未留其姓名,而道人已至舟前,曰:吾已知前藥被豎子擲棄矣。
更與之藥,疾遂愈
後十餘年,有人自閩來,見一道人,問曰:汝知歐陽鍾否。
為我帶書一封,語之曰:此向年醫背疾。
來者發視得棗二枚內書數字,公隱而不言
越數日,無疾而逝。
公元1667年
保定府志》:婦蕭氏博野縣人
馬姓,妻初嫁時,飲食起居與人無異
居數月,夢人啖之以,覺而恆飽不復飲食
年餘顏色敷腴一切女紅中饋職,勞不倦孕育子女數人。
崇禎時迄今四十年未變也。
安肅縣治西十里屯。
相傳馬姓者,患病不起
一日,有異人至,授以丹餌
令服之,且紿之,曰:病愈當割半產謝我。
疾果差恐其索謝,仍佯為疾。
異人已知之,遂從其耳取一物而去,出門枯槐,投丹於中樹
後榮土人病者,取其枝榦之皮,煮水服之,即愈
金華府志》騎牛者,土人
金華山,遇緇冠騎牛者,扣角歌曰:靜居青嶂裡,長嘯紫煙中。
塵界仙界瓊田前路通。
馳赴不及,望北山去焉。
珍珠船》方丈仙家數千萬耕田芝草課計頃畝種稻,狀群仙不欲登天者,皆往來其上。
扶桑有椹樹,兩兩同根
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為扶桑
仙人食其椹,皆作金光之色,飛翔立虛。
椹色赤,九千歲一生
漢陽府志》九真山九仙女,飛昇石及煉丹井
辰州府志》麻陽民種一畝,屢為群羊踐食。
民憤甚,再伺羊,出杖逐之。
群羊奔入山中,石罅隨逐其內
漸闊里,許忽見綠溪修篁宮闕丹碧一老人銀鬚鶴,坐皋比講易左右聽者數十內有一少年,執經前問,老人呵之曰:懵懂民竊。
良久,問之應門者,曰:老人中坐者,河上公
少年,乃王弼也。
滁州志》槐花洞仙龍蟠寺山,有洞三
形若品字,其一塞不可入,俗稱之云槐花洞。
牧豎飯牛其旁,見有髽髻而衲者,笑語其中,投之以塊弗動,亟呼長老,視則閴無人矣。
郡人胡松有詩懷之,因更名曰:懷仙云
廣東通志廣州府五仙觀,初有五仙人,皆手持穀穗
一莖六出,乘五羊而至。
仙人之服與五羊同色,五羊五色,如五方
遺穗廣人,仙忽飛昇而去。
羊留化為石,人因即其地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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