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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五十四卷目錄
神廟部紀事
神廟部雜錄
神異典第五十四卷
神廟部紀事
《隴州圖經》:隴州汧源縣,有土羊神廟。昔秦始皇開御道,見二白羊鬥,遣使逐之,至此化為土堆。使者驚而回。秦始皇乃幸其所,見二人拜於路隅。始皇問之,答曰:臣非人,乃土羊之神也。以君至此,故來相謁。言訖而滅。始皇遂令立廟,至今祭享不絕。
《廣古今五行記》:王莽時,漢中太守五京往祭神廟,遺其書刀,遣小吏李高還取之。見刀在廟床上,有一人,著大冠絳袍,謂高曰:勿道我,吾當祐汝。後仕至郡守。年六十餘,忽道見廟神,言畢而此刀刺高心下,須臾而死。莽聞甚惡之。
公元前245年
《風俗通》:朱虛侯劉章,齊悼惠王子高祖孫也,有氣力。高后攝政,諸呂擅恣,章私忿之。高后崩,諸呂作亂,欲危社稷。章與周勃共誅滅之,尊立文帝,封城陽王,賜黃金千斤。立二年薨,城陽今莒縣是也。自琅邪青州六郡及渤海都邑,鄉亭聚落,皆為立祠,造飾五,二千石車。商人次第為之立服,帶綬備置。官屬烹殺,謳歌紛籍。連日轉相誑耀,言有神明。其譴問禍福立應。歷載彌久,莫之匡糾。唯樂安大傅陳蕃濟南相曹操一切禁絕肅然政清陳曹之後,稍復如故。安有鬼神能為病者哉。予為營陵令,以為章本封朱虛并食此縣春秋國語以勞定國,能御大災。凡在於他尚列祀典章親高祖之孫進說耕田軍法行酒時固有大志矣。及誅諸呂,尊立太宗,功冠天下,社稷以寧。同姓如此,功烈如彼,餘郡禁之可也。朱虛與莒宜常血食,於是乃移書曰:到聞此俗,舊多淫祀,糜財妨農,長亂積惑,其侈可忿,其愚可愍。昔仲尼不許子路之禱,晉悼不解桑林之祟。死生有命,吉凶由人,哀哉黔黎,漸染迷謬,豈樂也哉。莫之徵耳。今條下禁申約吏民,為陳利害,其有犯者,便收朝廷。若私遺脫彌,彌不紀主者,髡截歎無及已。城陽景王縣甚尊之,惟王弱冠,內侍帷幄。呂氏恣睢,將危漢室。獨見先識,權發酒令,抑邪扶正,忠義洪毅。其歆禋祀,禮亦宜之於駕乘,烹殺倡優,男女雜錯,是何謂也。三邊紛拏,師老器弊。朝廷旰食,百姓囂然,禮興在有,年饑則損。自今聽歲,再祀備物而已。不得殺牛,遠迎他倡。賦會宗落,造設紛華,方廉察之。明為身計,而復僭失罰。與上同明,除見處勿後中覺。〈末句原本疑誤〉
汝南鮦陽有於田得麏者,其主未往取也。商車十餘乘經澤中行,望見此麏著繩,因持去。念其不事,持一鮑魚置其處。有頃,其主往不見所得麏,反見鮑魚澤中,非人道路,怪其如是,大以為神。轉相告語,治病求福,多有效驗。因為起祀,舍眾巫數十,帷帳鐘鼓,方數百里,皆來禱祀,號鮑君神。其後數年,鮑魚主來歷祠下,尋問其故,曰:此我魚也。當有何神。上堂取之,遂從此壞。傳曰:物之所聚,斯有神,言人共獎成之耳。《異苑》:漢使唐蒙開牂牁郡,斬竹王首。夷獠咸訴,以竹王非血氣所生,甚重之,求為立後。太守吳霸以聞,帝封三子為侯,死配食父廟。今夜郎縣有竹王三郎祠,是其神也。
公元前217年
《搜神記》:袁紹,字本初,在冀州,有神出河東,號度朔君,百姓共為立廟。廟有主簿大福。陳留蔡庸為清河太守,過謁廟,有子,名道,亡已三十年,度朔君為庸設酒曰:貴子昔來,欲相見。須臾子來。度朔君自云:父祖昔作兗州,有一士,姓蘇,母病,往禱。主簿云:君逢天士留待。聞西北有鼓聲,而君至。須臾,一客來,著皂角單衣,頭上五色毛,長數寸。去後,復一人,著白布單衣,高冠,冠似魚頭,謂君曰:昔臨廬山,共食白李,憶之未久,已三千歲。日月易得,使人悵然。去後,君謂士曰:先來,南海君也。士是書生,君明通五經,善禮記,與士論禮,士不如也。士乞救母病。君曰:卿所居東,有故橋,人壞之,此橋所行,卿母犯之,能復橋,便差。曹公討袁譚,使人從廟換千匹絹,君不與。曹公遣張郃毀廟。未至百里,君遣兵數萬,方道而來。郃未達二里,雲霧繞郃軍,不知廟處。君語主簿:曹公氣盛,宜避之。後蘇并鄰家有神下,識君聲,云:昔移入湖,闊絕三年,乃遣人與曹公相聞,欲修故廟,地衰,不中居,欲寄住。公曰:甚善。治城北樓居之。數日,曹公獵得物,大如麑,大足,色白如雪,毛軟滑可愛。公以摩面,莫能名。夜聞樓上哭云:小兒出行不還。公拊掌曰:此子言真衰也。晨將數百犬,繞樓下,犬得氣,沖突內外。見有物,大如驢,自投樓下。犬殺之。廟神乃絕。
公元174年
《拾遺記》:漢靈帝熹平三年,起裸遊館。盛夏避暑,長夜飲宴醉,迷於天曉。內官以巨燭投於殿下,帝乃驚悟。及董卓破京師,焚其館宇。至魏咸熙中,其投燭之所,冥夜有光如星。時人以為神光,於此立室,名曰餘光祠,以祈福。至明帝末,稍除焉。
《華陽國志》:王濬為益州刺史,蜀中山川神祠皆種松柏,濬以為非禮,皆廢壞燒除,取其松柏為舟船,惟不毀禹王祠及漢武帝祠,又禁民作巫祝。於是蜀無淫祀之俗,教化大行。
《述異記》:苻堅既為姚萇所殺於新平佛寺中。後寺主摩訶蘭常夢堅曰:可為吾作宮。既而,寺左右民家死疫相繼。巫者常見堅怒曰:吾不宮,將盡殺新平民。因共改寺為廟,遂無復災疾。每年正月二日,民競祀以太牢。新平寺,今苻家神也。
益州之西,雲南之東,有神祠。剋山石為室,下有神奉祠之。自稱黃公。因言此神,張良所受黃石公之靈也。清淨不宰殺。諸祈禱者,持一百錢,一雙筆,一丸墨,置石室中前請乞告。聞石室中有聲,須臾,問來人何欲。既言,便具語吉凶,不見其形。至今如此。
《異苑》:晉丹陽縣有袁雙廟。真第四子也。真為桓宣武所誅,便失所在。靈怪太元中,形見於丹陽,求立廟。未既就功,大有虎災。被害之家,輒夢雙至,催功甚急。百姓立祠堂,於是猛暴用息。今道俗常以二月晦,鼓舞祈祠。爾日,風雨忽至。元嘉五年,設奠訖,村人丘都,於廟後見一物,人面鼉身,葛巾,七孔端正,而有酒氣。未知雙之神,為是物憑也。
吳郡桐廬,有徐君廟,吳時所立。左右有為刦盜非法者,便加拘縛,東陽長山縣吏李瑫,義熙中,遭事在郡。婦出料理。過廟請乞恩,拔銀釵為願。未至富陽,有白魚跳落婦前。剖腸,得所願釵。夫事尋散。
《宋書·毛修之傳》:修之為右衛將軍,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廟。時蔣山廟中有佳牛好馬,修之並奪取之。《異苑》:衡陽山九疑山皆有舜廟。每太守修理祭祀潔敬,則聞絃歌之聲。漢章帝時,零陵文學奚景於冷道縣祠下得笙白玉管。舜時,西王母獻。
會稽石亭埭,有大楓樹,其中空朽。每雨,水輒滿溢。有估客載生鱣至此,聊放一頭於朽樹中,以為狡獪。村民見之,以為魚鱣非樹中之物,咸謂是神。乃依樹起屋,宰牲祭祀,未嘗虛日,因遂名鱣父廟。人有祈請及穢慢,則禍福立至。後估客返,見其如此,即取作臛,於是遂絕。
《南齊書·崔祖思傳》:祖思少有志氣,好讀書史。初州辟主簿,與刺史劉懷珍於堯廟祀神,廟有蘇侯像。懷珍曰:堯聖人,而與雜神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蘇峻今日可謂四凶之五也。懷珍遂令除諸雜神。
《漢沔記》:襄陽漢水西村,有廟名土地主,府君極有靈驗。齊永元末,龔雙任馮翊郡守。不信鬼神,過此見廟。因領人燒之。忽旋風縱火,有二物挺出,變成雙青鳥,入龔雙兩目。應時疼痛,舉體壯熱。至明便卒。
《梁書·王神念傳》:神念為持節、都督青、冀二州諸軍事、信武將軍、青、冀二州刺史。神念性剛正,所更州郡必禁止淫祠。時青、冀州東北有石鹿山臨海,先有神廟,妖巫欺惑百姓,遠近祈禱,糜費極多。及神念至,使令毀撤,風俗遂改。
《南史·陰子春傳》:子春仕歷位朐山戍主、東莞太守。時青州石鹿山臨海,先有神廟,刺史王神念以百姓祈禱糜費,毀神影,壞屋舍。當坐棟上有一大蛇長丈餘,役夫打撲不禽,得入海水。爾夜,子春夢見人通名詣子春云:有人見苦,破壞宅舍。既無所託,欽君厚德,欲憩此境。子春心密記之。經二日而知之,甚驚,以為前所夢神。因辦性醑請召,安置一處。數日,復夢一朱衣人相聞,辭謝云:得君厚惠,當以一州相報。子春心喜,供事彌勤。
《周書·高麗國傳》:其俗好淫祀。有神廟二所:一曰夫餘神,刻木作婦人之像;一曰登高神,云是其始祖夫餘神之子。並置官司,遣人守護。蓋河伯女與朱蒙云。《大業拾遺錄》:淝河岸上有子胥廟。每朝暮潮時,淝河之水,亦鼓怒而起,至其廟前,高一尺,廣十餘丈,食頃乃定,與錢唐潮水相應。
《唐書·狄仁傑傳》:仁傑拜冬官侍郎、持節江南巡撫使。吳、楚多淫祠,仁傑一禁止,凡毀千七百房,止留夏禹、吳太伯、季札、伍員四祠而已。
《靈應錄》:洋山在海中有廟,其神傳是隋煬帝。山高峻,內有三湖,名曰三姑。菱芡、鳧鴈、鸂鶒、鴛鴦之類悉有。又有神立於門首,號曰呂門官。凡欲祭饗,其廚多鼠而夏足蠅,預告其門神,即絕之。
《唐國史補》:每歲有司行祀典者,不可勝紀。一鄉、一里,必有祠廟焉。為人禍福,其弊甚矣。南中有山洞,一泉往往有桂葉流出,好事者因目為流泉。後人乃立棟宇,為漢高帝之神,尸而祝之。《瀟湘錄》:元宗時,詔所在功臣、烈士、貞女、孝婦,令立祠祀之。江州有張安者,性落拓不羈。有時獨醉,高歌市中,人或笑之,則益甚,以至於手舞足蹈,終不愧恥。時或冠帶潔淨,懷刺謁官吏,自稱浮生子。後忽無疾而終,家人既葬之。每至夜,其魂即謁州牧,求立祠廟。言詞慷慨,不異生存。時李元為牧,氣直不信妖妄。及累聞左右啟白,遂朝服而坐,召問之,其魂隨召而至。元問曰:爾已死,何能復化如人。言詞朗然,求見於余,得何道致此。必須先言,余即與爾議祠宇之事。其魂曰:大凡人之靈,無以尚之。物之妖怪,雖竊有靈。則雲與泥矣。夫人稟天地和會之氣,方能成形。故人面負五岳四瀆之相,頭象天之圓,足象地之方。自有智可以料萬事,自有勇可以敵百惡,那無死後之靈耶。況浮生子生之日,不以生為生;死之日,不以死為死。其生也既異於眾,其死也亦異於眾。生於今日聞使君之明,遇天子之恩,若不求一祠,則後人笑浮生子不及前代死者婦人女子也。幸詳而念之。設若廟食自使君也,使浮生子死且貴於生,又足以見人間貪生惡死之非也。州牧曰:天子立前代之功臣、烈士、孝女、貞婦之祠者,示勸戒,欲後人倣效之。苟立祠於爾,不知以何使後人倣效耶。魂曰:浮生子無功無孝無貞可紀也。使君殊不知達人之道,高尚於功烈孝貞也。州牧無以屈,命私立祠焉。
《宣室志》:元載布衣時,常與故禮部侍郎張謂友善。貧無僕馬,弊衣徒行於陳蔡。一日天暮,忽大風雷,原野矄黑,二人相與詣道左神廟中以避焉。時有盜數輩,皆仗劎佩弧矢,匿於廟宇下。元張二人忽見之,惶懼益甚,且慮為其所害。二人即負壁而立,不敢動。俄間廟中有呼者曰:元相國張侍郎且至,群盜當疾去,無有害於貴人。群盜相目而驚,遂馳去。二人因偕賀:吾向者以殍死為憂,今日真神人之語也。且喜且歎。其後載果相代宗。謂終禮部侍郎。
《唐書·李紳傳》:紳南逐,歷封、康間,湍瀨險澀,惟乘漲流乃濟。康州有媼龍祠,舊傳能致雲雨,紳以書禱,俄而大漲。
《柳宗元傳》:宗元為柳州刺史。既沒,柳人懷之,託言降於州之堂,人有慢者輒死。廟於羅池,愈因碑以實之云。
《林蘊傳》:蘊,字復夢,泉州莆田人。父披,字茂彥,以臨汀多山鬼淫祠,民厭苦之,譔《無鬼論》。
公元852年
《集異記》:房州永清縣,去郡東百二十里,山邑殘毀,城郭蕭條。穆宗時,有孫令自京之任踰年,其弟寧省,乍睹寥落,不勝其憂。暇日,周覽四隅,無非榛棘,見荒廟巋然,土偶羅列,一神當座三婦侍側,無門牓標記,莫知誰氏。訪之邑吏,但云永清大王而已。令弟徙倚久之,莫雪其悶,賦詩於壁,以詰以嘆。頃之,昏然成寐,與神相接。神謂之曰:我名跡不顯久矣。鬱然欲自述其由,恐為妖怪。今吾子致問,得申素誠,以達積年之憤。我毗陵人也,大父子隱為大將軍,吳書有傳。將軍誅南山之虎,斬長橋蛟龍,與民除害,陰功昭著。余素有壯志,以功佐時。余名郭浦,為上帝所命,於金商均房四郡之內,嘗有騺獸,暴害於人。漁樵不通,道塗斷絕。余數年之內,勦戮猛虎,不可勝數,生聚頓安。虎之首帥在西城郡,其形偉博,便捷異常,身如白錦,額有圓鏡,光彩閃爍,害人最多,余亦誅之,殄滅其類。居入懷恩,為余立廟。自襄漢之北,藍關之南,肖形構宇,三十餘處,及此廟貌,皆余憩息之所也。歲祀綿遠,俗傳多誤,以余祠為白虎神廟,謬之甚矣。幸君子訪問,得敘首末,願為顯示,以正其非。他日,令弟話於襄中賓幕,編述書版置於廟中。塵侵雨漬,文字將滅,大中壬申歲,襄州觀察判官王士澄督審支郡,覽而異之,恐板本銷誤,乃刻石於廟。
《雲溪友議》:蜀前將軍關羽守荊州,荊州有玉泉祠,天下謂四絕之境。或言此祠鬼助土木之功而成,祠曰三郎神,三郎即關三郎也。允敬者則彷彿似睹之,緇侶居者,外戶不閉,財帛縱橫,莫敢盜者。廚中或先嘗食者,頃刻大掌痕出其面,歷旬愈明。侮慢者則長蛇毒獸隨其後,所以懼神之靈,如履冰谷。非齋戒肅淨,莫得居之。
《甘澤謠》:韋騶者,明五音,善長嘯,自稱逸群公子。舉進士,一不第輒已。曰:男子四方之志,豈拘節於風塵哉。游岳陽,太守以親知見辟,數月謝病去。騶親弟騋,舟行,溺於洞庭湖。騶乃水濱慟哭。移舟湖神廟下,欲焚其廟,曰:千金賈胡,安穩獲濟。吾弟窮悴,乃罹此殃。焉用爾廟為。忽於舟中寐,夢神人盛服來謁,謂騶曰:幽冥之途,無枉殺者。明公先君,嘗為城守,方剛讜正,鬼神避之。撤淫祠甚多,不當廢者有一。二神上訴,帝初不許,固請十餘年,乃許與後嗣一人,謝二廢廟之主。然亦須退不能知其道,進無以補於時者,故賢弟當之耳。倘求喪不獲,即我之過,令水工送屍湖上。騶驚寤,其事遽止。遂命漁舟施釣緡,果獲弟之屍於岸。是夕,又夢神謝曰:鬼神不畏忿怒,而畏果敢,以其誠也。君今為人果敢。如是吾所以懷畏。昔洞庭張樂,是我所司。願以至音酬君厚德,所冀觀咸池之節奏,釋浮世之憂煩也。忽睹金石羽龠,鏗鏘振作。騶甚嘆異,以為非據,曲終乃寤。
《志怪》:顧邵為豫章,崇學校,禁淫祠,風化大行,歷毀諸廟。至廬山廟,一郡悉諫,不從。夜忽聞有打門聲,怪之,有一人,開閤逕前,狀若方相,自說是廬君。邵獨對之,要進上床。鬼即入坐。邵善《左傳》,鬼遂與邵談《春秋》,彌夜不能相屈。邵歎其精辨。鬼求復廟,言旨懇至。邵笑而不答。鬼怒而退,顧謂邵曰:今夕不能讎君,三年之內,君必衰矣。當因此時相報。如期,邵果篤疾,恒夢見此鬼來擊之,並勸邵復廟。邵曰:邪豈勝正。終不聽。後遂卒。
《酉陽雜俎》:孝億國舉俗事妖,不識佛法,有妖祠三百餘所。
俱德建國鳥滸河中灘派中有火祅祠,相傳祅神本自波斯國,乘神通來此。常見靈異,因立祅祠。內無象,於大屋下置大小爐,舍簷向西,人向東禮。有一銅馬大如次馬。國人言自天下屈前腳,在空中而對,神立後腳入土。自古數有穿視者,深數十丈,竟不及其蹄。西域以五月為歲,每歲日鳥滸河中有馬出,其色如金,與此銅馬嘶相應,俄復入水。近有大食王不信,入祅祠,將壞之。忽有火燒其兵,遂不敢毀。
《稽神錄》:建州梨山廟,土人云,故相李回之廟。回貶為建州刺史,後卒於臨川。卒之夕,建安人咸夢回乘白馬,入梨山。及凶問至。因立祠焉。
公元970年
《錄異記》:蜀庚午歲,金州刺史王宗朗奏洵陽縣洵水畔有青煙廟。數日,廟上煙雲昏晦,晝夜奏樂。忽一旦,水波騰躍,有群龍出於水上,行入漢江。大者數丈,小者丈餘,或黃,或黑,或赤,或白,或青,有如牛馬驢羊之形。大小五十,壘壘相次,行入漢江,卻回廟所。往復數里,或隱或見。三日乃止。
《玉堂閑話》:魏州南郭狄仁傑廟,即生祠堂也。天后朝,仁傑為魏州刺史,有善政,吏民為之立生祠。及入朝,魏之士女,每至月首,皆詣祠奠醊。仁傑方朝,是日亦有醉色。天后素知仁傑初不飲酒,詰之,具以事對。天后使驗問,乃信。
公元852年
莊宗觀霸河朔,嘗有人醉宿廟廊下。夜分即醒。見有人於堂陛下,磬折咨事,堂中有人問之,對曰:奉符於魏州索萬人。堂中語曰:此州虛耗,災禍頻仍,移於他處。此人曰:諾。請往白之。遂去。少頃復至,曰:已移命鎮州矣。語竟不見。是歲,莊宗分兵討鎮州,所殺甚眾焉。《揮麈後錄》:太祖皇帝草昧日,客遊睢陽,醉臥閼伯廟,夢中覺有異,既醒,焚香殿上,取木珓以卜平生,自裨將至大帥皆不應,遂以九五占之,珓盤旋空中。已而大契,太祖益以自負。後以歸德軍節度使建國號大宋,升府曰應天。晏元獻為留守,以詩題廟中云:炎宋肇英祖,初九方潛鱗。嘗用蓍蔡占,來決天地屯。庚契大橫兆,謦咳如有聞。其後高宗皇帝炎精復輝,中興斯地。灼見天命,猗歟休哉。
公元979年
《老學菴筆記》:太宗太平興國四年平太原。太原有晉文公廟,甚盛。平太原後三年,帥潘美乞以為井州從之,於是徙晉文公廟,以廟之故址為州治。
公元983年
《崖下放言》:祥符中,西蜀有二舉人同硯席,既得舉貧,干索旁郡,乃能辦行。已迫歲始發,鄉里懼引保。後時窮,日夜以行,至劍門張惡子廟,號英顯王。其靈響震山川,過者必禱焉。二子過廟。已昏晚,大風雪,苦寒不可夜行。遂禱於神,各占其得,且祈夢為信,草草就廟廡下席地而寢。入夜風,雷轉甚,忽見廟中燈燭如晝。然後有俎甚盛人物,紛然往來。俄傳道自遠而至聲振西山,皆岳瀆貴神也。即席,賓主勸酬如世人。二子大懼,已無可奈何。潛起伏暗處觀焉。酒行,一人曰:帝命吾儕作來歲狀元賦,當議題。一神曰:以鑄鼎象物為題。既而諸神皆一韻,且各刪韻刪改商確,又久之遂畢。朗然誦之曰:當召作狀元者魂魄受之。二子默喜,私相語曰:此正為吾二人。發迨將曉,見神各起,致別傳呼,出廟而去。視廟中寂然如故。二子素聰警,盡記其賦,亟寫於書帙,後無一字忘。相與拜賜,鼓舞而去,倍道以行,笑語欣然,惟恐富貴之逼身。至御試,二子坐東西廊御,題果出鑄鼎象物賦,韻腳盡合東廊者,下筆思廟所書懵然,一字不能上口。間關過西廊問之西廊者,望見東來者曰御題驗矣。我乃不能記,欲起問子,幸無隱也。東廊者曰:我正欲問子也。於是二子疑曰:臨利害之際,乃見平生。但此神賜而獨私以自用,天其福爾邪。各憤怒不得意,草草信筆而出。唱名二子皆被黜,狀元乃徐奭。既見印賣賦,二子比廟中所記者,無一字異也。二子歎息,始悟凡得失皆有假手者,遂皆罷筆入山,不復事筆硯。恨不能記其姓名云。
《青瑣高議》:寇萊公赴貶雷州,道出公安,剪竹插於神祠之前,而祝之曰:準之心若有負於朝廷,此竹必不生。若不負朝廷,此竹當再生。其竹果生。
《宋史·任中師傳》:中師知廣州。視事之明日,吏白,故事當謁諸祠廟,而廨有淫祠,中師遽命撤去之。
《王嗣宗傳》:嗣宗為淮南轉運使、江浙荊湖發運使。揚、楚間有窄家神廟,民有疾不服藥,但竭致祀以徼福。嗣宗徹其廟,選名方,刻石州門,自是民風稍變。後進、銀臺司兼門下封駮事,出知并州兼并代部署。州境有臥龍王廟,每窮冬,闔境致祭,值風雪寒甚,老幼踣於道,嗣宗亟毀之。大中祥符四年,邠寧陳興擅釋刦盜,徙嗣宗知邠州兼邠寧環慶路都部署。城東有靈應公廟,傍有山穴,群狐處焉,妖巫挾之為人禍福,民甚信向,水旱疾疫悉禱之,民語為之諱狐音。前此長吏,皆先謁廟然後視事。嗣宗毀其廟,燻其穴,得數十狐,盡殺之,淫祠遂息。
《胡穎傳》:穎,湖南提舉常平,即家置司。性不喜邪佞,尤惡言神異,所至毀淫祠數千區,以正風俗。衡州有靈祠,吏民夙所畏事,穎撤之,作來諗堂奉母居之,常語道州教授楊允恭曰:吾夜必瞑坐此室,察影響,咸無有。允恭對曰:以為無則無矣,從而察之。則是又疑其有也。穎甚善其言。
《退朝錄》:列子廟在鄭州圃田,其地有小城廟,貌甚古。相傳有唐李德裕王起題名,而前輩留紀甚多。景祐中,王文惠公為章惠太后園陵使,還請增葺之,於是舊跡都盡,今其榜陳文惠之筆。
公元756年
《聞見前錄》:余為西蜀憲,其治在嘉州。州之西有花將軍廟。將軍英武,見於杜子美之詩,廟史以匣藏。唐至德元年十月,鄭丞相告云花驚定將軍也。是歲,吐蕃陷巂州,將軍與丞相豈同功者耶。告後列金紫光祿大夫,左相豳國公臣正議大夫,門下侍郎平章事,博陵縣開國男臣,不書姓名。右相闕,銀青光祿大夫行中書侍郎平章事,姓名磨滅謹按。至德元年,肅宗初即位於靈武,右丞相楊國忠誅死,故闕之。是歲六月丙午,劍南節度使崔圓為中書侍郎平章事,七月庚午武,部尚書平章事韋見素為左相,蜀太守崔渙為門下侍郎平章事,其不書姓名磨滅者,此三人無疑矣。中書省官臣書姓名,門下省官臣不書姓名。當時節度廢闕如此,然花將軍之名驚定,唯得於此告也。或云將軍丹稜東館人,今東館廟貌尤盛,云廟史又出本朝乾德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偽蜀王孟昶,偽蜀太子孟元哲以降入朝,舟過廟下,祭文二紙,墨色如新。其窘急悲傷之辭,讀之亦令人歎息云。
公元965年
文潞公少時,從其父赴蜀州幕官。過成都,潞公入江瀆廟,觀畫壁,祠官接之甚勤。且言夜夢神令洒掃祠庭,曰:明日有宰相來,官豈異日之宰相乎。公笑曰:宰相非所望,若為成都,當令廟室一新。慶曆中,公以樞密直學士知益州。聽事之三日,謁江瀆廟,若有感焉。方經營改造,中忽江漲,大木數千章蔽流而下,盡取以為材。廟成,雄壯甲天下,又長老曰:公為成都,日多宴會,歲旱,公尚出遊。有村民持焦穀苗來訴,公罷會,齋居三日。禱於廟中,即日雨,歲大稔,異哉。
《澠水燕談錄》:蕭榔字大珍,後梁宗室為青州刺史,有惠愛篤信於民。及死,民為立祠千乘縣西,相與諡曰信公。嘉祐中,祠宇頹敝,主廟者賈天恩老憸也。有王又者,金家蒼頭也。幼苦痛寒汗不洽,病腰不能行,僂而丐且十年。一旦人灸之,遂愈。天恩教之曰:第云信公召語,能為吾修廟。則使爾腰伸,諾之,腰即伸。於是遠近聞之,湊奔,爭施錢帛以新廟貌。踰年得錢數千緡,功未卒,而二人爭錢相歐,事稍諠,施者因不復來。《宋史·劉摯傳》:摯簽書南京判官。會司農新令,盡斥賣天下祠廟,依坊場河渡法收淨利。南京閼伯廟歲錢四十六貫,微子廟十三貫。摯歎曰:一至於此。往見留守張方平曰:獨不能為朝廷言之耶。方平瞿然,托摯為奏曰:閼伯遷商丘,主祀大火,火為國家盛德所乘,歷世尊為大祀。微子,宋始封之君,開國此地,本朝受命,建號所因。又有雙廟者,唐張巡、許遠孤城死賊,能捍大患。今若令承買小人規利,冗褻瀆慢,何所不為,歲收微細,實損大體。欲望留此三廟,以慰邦人崇奉之意。從之。
《東軒筆錄》:張諤檢正中書五房公事判司農事上言,天下祠廟,歲時有燒香施利,乞依河渡坊場,召人買拆。王荊公秉政多主諤言,故凡司農啟請,往往中書即自施行,不由中覆。賣廟敕既下,而天下祠廟各以緊慢,價直有差。南京有高辛廟,平日絕無祈祭。縣吏抑勒祝史,僅能酬十千。是時張方平留守南京,因抗疏言朝廷,生財當自有理,豈可以古先帝王祠廟賣與百姓,以規十千之利乎。上覽疏大駭,遂窮問其由。乃知張諤建言,而中書未嘗覆奏。自是有旨,臣僚啟請,必須奏稟,方得施行。賣廟事尋罷。
公元1035年
《聞見近錄》:司農寺請鬻祠廟,每區若干錢。張文定留守南京,而以其事聞於神宗。大駭之,即批其奏曰:慢神黷禮,無甚於此,詔天下速罷之,司農官罰金。《湘山野錄》:鄭內翰毅夫公知荊南。一日,虎入市,齧數人。郡大駭,競修浮圖法禳之。鄭公諭士民曰:惟城隍廟在子城東北,實閭井係焉。荒頹久不葺。汝曹盍以齋金修之,獨一豪陳務成者前對曰:某願獨葺,不須齋金也。因修之,換一巨梁,背鑿一竅,闞一版於竅中。字在其下,宛若新墨。云惟大周廣運二年歲次壬子五月某日,建其傍,大題四字曰:遇陳則修。陳氏以緹巾襲之,獻於府。鄭公奇之,特為刊其事於新梁之脅。《聞見後錄》:相州有西門豹祠。神像衣裳之間,微露豹尾。韓魏公見之,笑令斷去。
沈黎武侯駐兵之壘,城壁尚存。中有武侯祠,敗屋數椽,雜他土木。鬼神甚不典予,為州按本書,更作之刻石以記。又榜其廡下,記文多不著。榜云黎州據本州縣士民狀,伏見漢大丞相武侯諸葛公,其操節之大,足以師表天下。後世不但有功於蜀之一邊也。廟於州之武侯城中古矣。今即其地更作益嚴,宜有約束,庶幾不致瀆慢。有神隳壞前制者,謹按《蜀本書》大丞相元子侍中尚書僕射軍師將軍諱瞻本朝一有善政雖不出其議,民必驩言吾諸葛侯所為也,其慕如此。鄧艾下蜀,遣使遺以書曰:若降表為瑯琊王將軍斬使者,率其子尚大呼搏戰以死君子,曰外不負其國,內不愧其家。忠孝兩有焉。今大丞相廟以將軍配。又按《漢晉春秋》:蜀大丞相諸葛公南征夷,有孟獲者,豪健莫敵,公七擒七縱之,獲始嘆曰:公天威也,夷不復反矣。今以天威名公之堂,寫丞相府從事將佐自鎮南大將軍馬公忠以下十人於堂中。又按《大丞相文集》,丞相南征,詔賜金鈇鉞一,曲蓋一,前後羽葆鼓吹各一,部虎賁六十人,今并寫於廡下。惟唐南康王韋公皋太尉李公德裕舊分祠於大丞相廟庭,以其各有功於一邊,得不廢外,此輒休他叢祠,妄以土木丹青塑畫鬼神等物者,當從州縣按舉置於理右版榜廟中,以示方來,無致違戾。
《談圃》:張日用知德清軍。大旱,民有爭水者,日用曰:今為汝借水三寸,三日內還汝。乃於水中刻表為記。日用往詣一廟,為文具述借水事。立廟中以俟,即日大雨,夜人視其表,果及三寸而止。
陽城謫道州,未行,有書生五人訪城,冠帶甚弊。城各以一縑與之。比至道州,城謁五龍祠,其縑皆在神坐側,今刻石載其事。
《春渚紀聞》:李右轄公素初為吉州永豐尉。夜夢二神赴庭,一神秉牒見訴,云:某縣境地神也,被鄰邑地神妄生威福,侵境以動吾民。民因為大建福宇,日饜牲牢之奉,某之祠香火不屬也。以公異日當宰衡天下,故敢求決於公。公素為抑鄰神越疆之罪,二神拜伏而出。既覺,聞報新祠火起,神座一爇而盡。
《曲洧舊聞》:鄭州東僕射陂蓋後魏孝文遷洛時賜僕射李沖之陂也。後人立祠,遠近皆呼為僕射廟。章聖皇帝西祀過之,遣官致祭,有祭文刻石在焉。近世遂傳為李衛公僕射廟,土人得衛公封冊,以藏廟中。而崇寧以來賜廟額,亦以為衛公不疑,而士大夫莫有能正之者。
《西溪叢語》:紹興府軒亭臨街大樓,五通神據之。土人敬事翟公巽帥越盡去,其神改為酒樓神。座下有一大酒字,亦非偶然,目為和旨樓取食貨志酒酤在官和旨便人。
《異聞總錄》:資州東嶽行宮在城內,只一小殿。兩廡一門樓,郡人每以窄為嫌。紹興十六年,路人過廟,為物憑附言,當為崇建廟宇,期限甚峻。觀者堵牆而立,無敢不敬。信明日一州百里間,凡山麓巨木,悉有本廟題誌,遠近協力致助。未幾,大廟成,基址元枕山,因高增築,巍然為一路冠,凡以誠來禱,無不立應。其以冤陳狀者,才一二日,詞首及被訴人與左證皆死,唯理直者色不變,經宿即蘇。說入冥所見,全如世間特有牛頭獄典與猛獸吐息氣燻炙罪囚之異。門外人每昏夜,往往聞決撻聲。二十一年,郡守鄱陽左守道到任,惡其太甚,揭牓禁人投狀,扃鐍殿門,自是遂絕向來之訟報。
公元1177年
淳熙四年春,鄱陽知縣吳正國夢至冥府若神祠然通引吏兩人左右拱手迎之入。正趨揖間遂覺,以語館客揭椿年,頗惡之。揭曰:明府為土神,主神祇,所宜敬也。後旬日方旦聽訟郡守遣吏督春衣錢甚峻吳不暇食,升車亟出,謁坑冶使者貸錢又詣府覺小不佳。急歸車中,數拊軾趣行。未到邑百步不可支吾命訪一民家遂少憩,適當武烈廟前,乃扶以入,家人奔來視之,已伏於胡床,不能語,頃刻而絕。廟中兩吏正夢所見處也。吳洛陽人,為政有惠愛,民追思之。魯應龍《括異志》:五顯靈官大帝,佛書所謂華光如來,顯跡婺源久矣。歲歲朝獻不絕。淳祐中,鄉人病於涉遠,乃塑其像,迎奉於德藏寺之東廡,建樓閣居之。祠之前素有井人無汲者,自立祠後,人有汲其水飲之者,病輒愈。由是汲者禱者日無虛焉。寺僧利其資,每汲一水則必令請者禱於神,得筊柸吉,然後汲水,并以小黃旗加之上,自是請者日少,今亦不復驗矣。古老相傳湖初陷,白沃史君躍馬疾走不及,遂駐馬以鞭指得湖,東南一角,水至不沒,因立廟,迨今此地獨高。又云兄弟三人,一在沙腰,一在乍浦,皆稱白沃廟。
公元798年
齊景鄉縣北四十里有廟在焉,圖宅號齊景公廟。一云未明大王。古老相傳齊景公遵海而南觀於轉附朝儛曾遊於此,立廟于斯。舊有碑,今磨滅不存矣。唐貞元十四年,太子左贊善大夫吳郡陸使君夫人,汝南縣君周氏墓誌云,祔於嘉興縣東界海鹽縣齊景鄉青墩原西北塋,則齊景鄉青墩之名舊矣。
公元835年
陳山龍王廟後有觀音殿。曩年忽有兩石從半山鬥墜而下,一從殿後壁滾入觀音座下,一墜殿之西屋,瓦無所損,不知從何而入殿中也。今二石尚存,亦可異,留題者甚多。余乙卯歲到祠下,嘗賦詩於壁,以紀其事。
公元1178年
《老學庵筆記》:西山十二真君各有詩,多訓誡語,後人取為籤以占吉凶,極驗。射洪陸使君廟,以杜子美詩為籤亦驗。予在蜀,以淳熙戊戌春被召,臨行,遣僧則華往求籤,得遣興詩曰:昔者龐德公,未曾入州府。襄陽耆舊間,處士節獨苦。豈無濟時策,終竟畏網罟。林茂鳥有歸,水深魚知聚。舉家隱鹿門,劉表焉得取。予讀之惕然。顧迫貧從仕,又十有二年,負神之教多矣。《括異志》:華亭縣北七十里有澱湖山。上有三姑廟,每歲湖中群蛟競鬥,水為沸騰,獨不入廟中,神極靈異,寺僧藉其力以給齋粥,水陸尢感應。向年有漁舟艤湖口,忽見一婦人附舟,云欲到澱山寺。及抵岸,婦人直入寺去,舟中止遺一履。漁人執此履以往索渡錢,寺僧甚訝之,曰:此必三姑顯靈。因相隨至殿中,果見左足無履,坐傍百錢在焉。遂授漁人而去。
公元1196年
當湖酒庫有四聖廟,在炊淘之後。立祠以來,閱歲滋久,前後交承祀之,奉之甚謹。每一任初到,則上兩幡,既解印,則復兩幡酬神之庇,以為定例。丙辰丁巳之間,有姑蘇姚承節應瑞者,董糟丘將幡書遍於神祠中,然後取幡染為黑色雜用,人無知者。及去任未數里,忽其子舟中為神所憑。責之曰:我立祠福汝坊場久矣,新舊之幡皆我之物,安得擅取以為兒服耶。及指其妾,何人磨墨,何人拆幡,歷道其所以,眾皆驚愕,姚懼,急禱於神。許以謝過,其子遂甦。
《嘉禾志》:顧亭林庵中有忠烈公祠,近歲忽地裂數尺,中有風濤聲,以物探之,應手火起,至今尚然。
雷州西有雷公廟,百姓歲納雷鼓車。人有以黃魚與彘肉同食,立遭雷震。每大雷,人多於野中掘得䃜石,號雷公墨,光瑩如漆。
《明道雜志》:高郵崔伯易龍圖,性信鬼神。屢典郡所至,必繕祠廟。其居家亦常祭享,甚專精也。嘗為余言任兵部員外郎,時一日下直出省其直舍。有火爐盡去火,以大鐵罩覆之。明早入省出鐵罩,則灰上有一名字,舍中不得人。崔已怪之,遂復罩爐,乃祝之曰:若果有所告,來日當別有字。來早去罩視之,有一表字,崔了不解。至後不數日,遷禮部郎中。初視事吏持一印來曰:此名表郎印也。蓋禮部掌撰賀慰諸表,表後署所司郎官名,故有此印,伯易以謂神告。
《癸辛雜識》:太學忠文廟,相傳為岳武穆王并祠,所謂銀瓶娘子者,其籤文與天竺一同,如門裏心肝。卦私試得之,必中。蓋私試摘卦於中門內故也。如飛鴻落羽毛解試得之者,必中,以鴻中箭,則羽毛落。
公元1207年
衡嶽廟之四門皆有侍郎神,惟北門主兵最靈驗。朝廷每有軍旅之事,則前期差官致祭,用盤上食。開北門,然亦不敢全開,以尺寸計。兵數或云其主司乃張子亮也。張為湘南運判,死于官。丁卯戊辰之間,南北之兵未釋,朝廷降旨以借陰兵。神許啟門三寸,臬使遂全門大啟之。兵出既,多旋以捷告,而廟旁數里民居皆罹風災,壞屋近千家。最後有聲若雷震者,民喜曰:神歸矣。果遂帖息。後使按行民有愬者,乃厚給之。《聞見近錄》:孔中丞道輔為州掾太守。到官三日,謁廟廟,有蛇,以為神。每祝之,則蛇自神像鼻中直出飲酒。孔方讀祝,蛇出飲,孔厲聲曰:明則有禮樂,幽則有鬼神。蛇何為哉。以笏擊蛇死,遂揮眾壞其廟而去。桯史楚州淮陰,夾漕河而邑於澤國,諸聚落尢為荒涼。開禧北征,余舟過其下,舟人指河東岸弊屋數椽,曰:是為楚王信廟,亟維纜登焉。堂廡傾欹,幾不庇風雨。兩旁皆過客詩句,楹楣戶牖,題染無餘。往往玉石混淆,殊不可讀。左廂有高堵,不知何人寫楊誠齋二詩其上,字甚大,不能工,亦舛筆畫。余以意揣錄之,其一曰:來時月黑過淮陰,歸路天花舞故城。一劍光寒千古淚,三家市出萬人英。少年跨下安無忤,老父圮邊愕不平。人物若非觀歲暮,淮陰何必減文成。其二曰:鴻溝秖道萬夫雄,雲夢何銷武士功。九死不分天下鼎,一生還負室前鐘。古來犬斃愁無蓋,此後禽空悔作弓。兵火荒餘惟舊廟,三間破屋兩株松。音節悲壯,倫儗抑揚,遍壁間殆無繼者。本題文成為宣成,余按張留侯諡與霍博陸自不同,後得麻沙印本《朝天續集》,乃亦作宣字,尢可怪也。前篇首尾兩淮陰,雖意不同,疑亦重複。虜既入塞,舊廟當無復存,不知今血食如何。
《三朝野史》:潘丙潘壬太學生也。就湖州,冊立濟王為帝。事敗,濟王遇鴆而殂,丙壬各梟其首,欲屠湖州。一城人民彌遠夢中見李侯太尉求免,遂追回大統制。一城生靈均拜李侯更生之賜。至今長興李侯廟,人民敬祀,以報其威靈也。
公元1208年
《稗史》:道州有舜祠。凡遇正月初吉,山狙群聚於祠旁,以千百數,跳踉奮擲,狂奔疾趨,如是者五日而後去,次猿亦如之三日乃去,土人謂之狙猿朝廟。
《輟耕錄》:一錢太守劉寵廟,在紹興錢清鎮。王叔能參政過廟下,賦詩曰:劉寵清名舉世傳,至今遺廟在江邊。近來仕路多能者,也學先生揀大錢。
《古杭雜記》:項羽廟在臨安近郡三衢十八里頭樟戴市。市人失火,延及斯廟。人有詩曰:嬴秦久矣酷斯民,羽入關中又火秦。父老莫嗟遺廟毀,咸陽三月是何人。
《樂郊私語》:余始至州,舟過鹿苑廢剎。時方深秋,紅樹扶疏,隱映敗榱破壁,大足供客中吟眺。因維梢登覽,讀壁間舊記,有魯簡肅公羅漢見夢事,括蒼吳思齊題其旁曰:是法本平等,無怠亦無敬。如何証無生,卻來見參政。余謂阿羅漢自敬正,人不敬,參政簡肅風範凜凜,載在史冊。每一繙誦,未嘗不想見其為人。及入城,謁所謂魯公祠。祠旁有思魯橋,壁端有卜筊詞,州民有疑輒問凶吉,如響公之精靈不昧。更有如此者,柱上有聯云:舄去古祠留鳥翼,名從青史識魚頭。是縣令蔣行簡所書。
《海槎餘錄》:勞將軍廟,去城東隅六十里許,祀屋久廢,只隙地在焉。凡新官到任,必先此設祭祀,典不載其名爵。父老相傳云,此神乃馬伏波部下先鋒將。方凱旋時,牽馬飲於河,馬忽睹水中影,雙蹄奮起,傷其陰而死。遂為神。余時任彼中,以例祀。祀畢,父老喜告曰:任內當大吉。未逾年,新守至,亦以例祀。眾咸驚報曰:祀器無故自裂於案,任內當不吉。歲餘守卒,此神亦靈驗矣。
公元1609年
《筆記》:空桑,伊尹所生之地。又里許,即伊尹墓,次過范郎廟,廟塑孟姜女偶。坐配享者,乃蒙恬將軍也。《碣石剩談》:萬曆己酉年,吳門虎丘山下有周姓名滔者,號三峰,賣茶為業,家頗豐。每閒暇,則聚無賴子弟於虎丘關帝廟中媟狎,一日又挾妓與諸惡少在帝前狂飲取樂,滔污穢聖地。忽然雷電交作,一陣火煙入廟,將滔攫出廟門,霹靂擊死。其餘或剝去衣服者,或火燒面黑者,都嚇死於地,半晌方甦。
《關帝聖蹟圖誌》:帝廟前有古井,久淤,里人洗而甃之,出白鏹一錠,沉黑而漆,鑿存助起蓋關廟六字。
神廟部雜錄
《魏武帝集別部》:司馬請立齊桓公神堂,使記室阮瑀議之。
《水經注》:河北有般祠,孟氏記云:祠在河中,積石為基。河水漲盛,恆與水齊。戴氏《西征記》曰:今見祠在東岸,臨河累石為壁,其屋宇容身而已。殊似無靈,不如孟氏所記,將恐言之過也。
《歸田錄》:世俗傳訛,唯祠廟之名為甚。今都城西崇化坊顯聖寺者,本名蒲池寺,周氏顯德中,增廣之,更名顯聖,而俚俗多道其舊名,今轉為菩提寺矣。江南有大小孤山,在江水中,嶷然獨立,而世俗轉孤為姑。江側有一石磯,謂之澎浪磯,遂轉為彭郎磯,云彭郎者小姑婿也。余嘗過小孤山廟,像乃一婦人,而敕額為聖母廟,豈止俚俗之繆哉。西京龍門山,夾伊水上,自端門望之如雙闕,故謂之闕塞。而山口有廟曰闕口廟,余嘗見其廟像,甚勇,手持一屠刀,尖銳按膝而坐。問之云,此乃豁口大王也,此尤可笑者爾。
公元862年
《墨莊漫錄》:東京城北有祅廟。祅神本出西域,蓋胡神也。與大秦穆護同入中國,俗以火神祠之。京師人畏其威靈,甚重之。其廟祝姓史名世爽,自名家世為祝累代矣。藏先世補受之牒,凡三有,曰懷恩者。其牒唐咸通三年,宣武節度使令狐給,令狐者,丞相綯也。有曰溫者,周顯德三年端明殿學士權知開封府王所給,王乃朴也。有曰貴者,其牒亦周顯德五年,樞密使權知開封府王所給,亦朴也。自唐以來,祅神已祀于汴矣。而其祝乃能世繼其職,踰二百年,斯亦異矣。今池州郭西英濟王祠,乃祀梁昭明太子也。其祝周氏,亦自唐開成年掌祠事,至今其子孫分為八家,悉為祝也。噫,世祿之家能箕裘,其業奕世而相繼者。蓋亦甚鮮,曾二祝之不若也。鎮江府朱方門之東城上,乃有祅神,祠不知何人立也。
公元1101年
《燕翼貽謀錄》:京師試于禮部者,皆禱于二相。二相者,子游子夏也。子游為武城宰,子夏聘列國,不知何以得相之名。今行都試禮部者,皆禱于皮場廟。皮場,即皮剝也。建中靖國元年六月,傳聞皮場土地主,瘍疾之不治者,詔封靈貺侯。今廟在萬壽宮之晨華館與貢院,為鄰不知,士人之禱始于何時,館因何而置廟也。
《蓼花洲閒錄》:溫州有土地杜十姨無夫,五髭鬚相公無婦。州人迎杜十姨以配五髭鬚,合為一廟。杜十姨為誰,杜拾遺也。五髭鬚為誰,伍子胥也。若少陵有靈,豈不對子胥笑曰:爾尚有相公之稱,我乃為十姨,何雌我邪。
有自中原來者,云北方有牛王廟,畫百牛于壁,而牛王居其中間。牛王為何人,乃冉伯牛也。嗚呼,冉伯牛乃為牛王。
《中華古今注》:廟者貌也,所以髣髴先人之靈貌也。《泊宅編》:龍王本廟在樵舍,乃洪州南康軍之間,規模不甚壯麗,而遺構最古。士大夫及商旅過者,無不殺牲以祭,大者豕羊,小者雞鵝,殆無虛日。予見縛致庭下,宛轉將就烹,直不忍視,竊思此廟血食已來,其所殺不知紀極。如使其神一旦素食亦享,肉食亦享,但以誠心至皆享之。則物所全命,亦不知紀極。功豈小哉。其神豈不又靈哉。
《日知錄》:會稽故山有禹廟。而《水經注》言廟有聖姑。禮樂緯云禹治水畢天,賜神女聖姑,夫舜之湘妃,猶禹之聖姑也。
金元好問承天鎮懸泉詩注曰:平定土俗傳介之推被焚,其妹介山氏恥兄要君,積薪自焚,號曰妬女祠。其碑大曆中判官李諲撰詞。旨殊謬。至有百日積薪,一日燒之之語。鄉社至今以百五日積薪而焚之,謂之祭妬女。其詩有曰:神祠水之滸儀衛盛官府頗怪祠前碑稽考失莽鹵。吾聞允格臺駘宣汾洮障大澤,自是生有,自來歸有。所假而自經溝瀆,便可尸祝之。祀典紛紛,果何取子胥鼓浪怒,未洩精衛銜薪心。獨苦楚臣百問天不酹肯以誕幻虛荒驚聾瞽。自有宇宙有此水,此水綿綿流萬古。人言主者介山氏,且道未有介山之前,復誰主。山深地古,自是有神物,不假靈真,誰敢侮。稗官小說出閭巷社鼓,村簫走翁嫗。當時大曆十才子,爭遣李諲鑱陋,語此是千古正論。杜氏《通典》汾陰后土祠為婦人塑像。武太后時移河西梁山神塑像,就祠中配焉。開元十一年,有司遷梁山神像於祠外之別室。夫以山川之神而人為之,配合其瀆亂,不經尤甚矣。
公元723年
《寧化縣志》:五通廟一在北門,一在東門外。明太祖都金陵,即都中建十四廟。一曰五顯靈官廟,以歲孟夏季秋致祭。今天下之崇祀五通者,當由此歟。俗說神以救母罪愆,與目蓮尊者同一大孝登正果,號華光藏主妙吉祥如來。然則天帝不離人倫,赫濯亦極仁慈耳,義固可祀也。其實五顯者,五行耳。五行之祭,見於月令國家星辰之祀,備五行也。此正氣也。若邪氣流行,亦足播弄禍福。今祀者未必知五行之理,與大孝之說,亦播弄於禍福而已。又攷宋慶元間,寧化富民與祝史託五通神為奸利,侈立廟宇,婦女歆動,或用裙襦畚土。時候官陳曄知汀州,乃竄祝史,杖富民,毀廟宇,大索境內妖怪左道,收火其符咒,時稱其賢。然則五通之烜赫,其來已久矣。
公元742年
毗沙門天王廟,廟在縣上東門外。永樂間重建,按唐天寶元年,西番寇安西,明皇詔不空三藏,誦經不空。因言北方毗沙天王神通可以禦之。會安西亦奏將戰,時有金甲神,長丈餘,來助。因敕諸道州府城西北,及營寨,並設其像。黃滔為王審知作碑云,梵音毗沙門,唐言多聞也。始自于闐剎利之英奇膺世尊,帝釋之,錫號居須彌山北,住水晶宮殿,領藥又眾為帝釋外臣,以護南贍部州。據此,則唐建縣時便有此廟。歷代遂相沿無革耳。雖然,毗沙何靈於安西而不靈於馬嵬蜀道乎,世奉祀之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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