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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三十八卷目錄
 關聖帝君紀事
 關聖帝君雜錄
 關聖帝君外編
 岳忠武部彙
  宋〈孝宗淳熙一則 又一則 寧宗嘉定一則 理宗寶慶一則
  明〈代宗景泰一則 英宗天順一則 世宗嘉靖一則
 岳忠武王部藝文
  祭岳忠武王文       明世宗
  創建精忠廟碑        徐珵
 岳忠武王部藝文二〈詩詞
  精忠廟          明方質
  前題           陳以勤
  前題            曹安
  前題           孫一元
  前題           馬出汧
  前題           董居乾
  水調歌頭          李濂
 岳忠武王部紀事
神異典第三十八卷
關聖帝君紀事
公元1014年
關帝聖蹟圖誌古記宋大中祥符七年解州解鹽出于池,歲收課利以佐國用,近水減鹽少,虧失常課,此是災異不可不察。
奏入上遣使往視還報曰:臣見一老自稱城隍神,令臣奏云為鹽池患者蚩尤也,忽不見
上怪而疑之,顧問左右,皆以災害之生有神主之為言,上乃詔近臣呂夷簡解池致祭事。
訖之夕,夷簡神人戎衣怒言曰:吾蚩尤也,上帝命我主此鹽池,今者天子軒轅祠。
軒轅,吾讎也,我為此不平,故絕池水
爾若急毀之則已,不然無窮矣。
夷簡還白其事,侍臣王欽若曰:蚩尤邪,神也。
臣知信州龍虎山張天師者能使鬼神,若令治之,蚩尤不足慮也。
于是天師赴闕,上與之論蚩尤事,對曰:此必無可憂。
自古忠烈之士歿而為神,蜀將關某忠而勇,陛下禱而召之,以討蚩尤,必有陰助
上問今何神也,對曰:廟食荊門玉泉
上從其言,天師乃即禁中書符焚之,移時一美髯人擐甲佩劍浮空而下拜于殿庭天師宣諭上旨曰:蚩尤為妖如此今天子欲命將軍為民除害何如
答曰:臣敢不奉詔
容臣嶽瀆陰兵至彼,并力陛下清蕩之。
失所在上,與天師肅然起敬
左右從官悉見悉聞,莫不讚歎
一日黑雲起于池上大風暴至,雷電晦冥居人震恐但聞空中金戈鐵馬之聲。
久之雲霧收斂天日晴朗池水如故周匝百里守臣王忠具表以聞。
上大悅,遂使致祭,仍命有司修葺廟宇歲時奉祀
《廣見錄》云: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宋崇寧中應召平解池之祟,凡四詔赴闕賜號虛靜先生視秩中散大夫
李燾通鑑長編曰:崇寧四年六月丙子紫宸殿修復鹽池百官入賀
解池水浸八年,至是始創開四千四百餘畦,積成鹽實故也。
以此考之《廣見錄》,所載年分不差虛靜之召當在四年之前,蓋崇寧五年也。
世傳虛靜平解池之祟以為得神之助斬池中蛟也。
由是帝有崇寧真君之號。
公元1125年
荊門志》武安王玉泉山荊門城西行祠在焉,宣和七年春獄吏嚴宥得狂疾解衣跣足疾走詣祠內。
瞠目注視,若有物憑逡巡降神語,呼守殿僧詬斥之,具告祠享不虔,將重加譴訶而姑貸之。
觀者比肩毛髮皆凜。
嚴素不解書時日既夕疾呼紙札滅燭書一十七字曰:一正只行,為用限善,好事相從只此不可言
筆力遒勁,類顏柳書,然章旨莫克究也。
嚴既寤,咨嗟嘆息,因叩頭懇請乞化緡錢,營寢殿
三區若有鬼神陰來贊相前。
當陽縣李穎鑱諸石以記始末
公元1126年
關帝聖蹟圖誌李忠愍公名若水字清卿邢州曲周人也,為大名府元城縣
日嘗晝坐廳事,有一健步于庭稱是帝君使者,出懷中書置前,忽然不見
大駭,啟緘視之,外題帝君押封,其書大略歲在午未世當亂,侍郎勉之
公甚以為怪,不曉所謂其後靖康元年歲在丙午,公奉使金國除吏部侍郎
明年丁未金人汴京,公隨駕出城求和,公不屈,為金人所殺。
異哉,其靈驗如此
嗚呼靖康之變,豈非天耶。
將亂之兆,神先知之,以書諭公,蓋勉之忠義也。
公元1177年
東齋記事紹興中洞庭漁人一印,方僅二寸,制甚古,鈕有連環四,兩兩相貫,上有一大環總之,蓋所以佩也。
漁者以為金,競而訟于官。
辨其文,乃壽亭侯四字
關羽封為漢壽亭侯,人疑必羽佩也。
遂留長沙官庫,守庫吏見印上時有光焰。
白于官,乃遣人荊門關羽中,光怪遂絕。
淳熙四年玉泉寺僧真慈獻之東宮,印已函而未發,光焰四起,眾皆驚愕,遂不復獻
公元1181年
關帝聖蹟圖誌:向友正,元仲之子也。
淳熙八年江陵支使,攝公安
發于胸臆間,拯療半歲弗愈,嘗浴罷痛甚。
委頓而臥,似夢非夢,見一偉丈夫長髯巨目,著拂塵披衫微揖而坐,傳藥方與之曰:用沒藥瓜蔞乳香三味以酒煎服之,且言桃源許軫知縣亦錄此,但不用瓜蔞,若欲速效宜服此。
友正敬謝即如其戒,不終劑而痊。
後詣玉泉禱雨,瞻關帝像,蓋所感夢者,因繪帝干家
公元1222年
梁瓊太原平遙人,少事元太祖
大師國王質子怯薛壬午年武仙真定山東,皆響應,詔授大師國王為都行省,督諸軍討之。
健勇幹略,選充太原府平安征行元帥左監軍,使率所部從先鋒都。
元帥笑乃仄征,收山東真定河間大名濟南東平等路,悉皆平定,獨益都形勢險阻武仙支黨以為固,城守不降。
引兵城下招諭不聽,乃圍以困之,凡五年未下。
丙戌年三月困頓,憩于桑林,枕鞍而寢。
夢有髯將軍披甲執刀,若世之畫關帝者告曰:梁元帥可無懼,吾護助爾。
言訖乘馬而去,寤而異之,已而左右搜索空桑中,得文書一卷
發而視之,乃關帝畫像也。
持以獻置于帳中,事之甚虔。
由是屢戰屢勝,若有神焉
乘勝諸軍合兵攻破其城,益都平。
以先登立戰功安遠大將軍,充太原路征行元帥,縣帶金符,桑林之夢,至是始驗。
丁亥年奏凱還鄉,建廟歲時祀之。
明初英靈十廟將成,高帝夢神謁陛前求立廟
帝曰:卿于國無功是以不及
神曰:陛下鄱陽之戰臣,率陰兵十萬為助,何謂無功
帝頷之,神乃去,明旦命工部立祠
公元1226年
解州下馮村有于姓名保者至孝娶妻汪氏,甫三日被枉株連謫戍南海
萬里發遣日,泣謂妻曰:予遠離年邁父母何人甘旨
妻曰:妾之事也,君勿慮
願君冤得伸,可早歸耳。
紡績孝,舅姑朔望必往帝廟虔祀,泣禱願夫伸冤回籍
如是數載,保雖在戍,顛沛之際而持身愈謹,有總戎拔為牧。
至洪武丁卯年三月二十三日暮夜,保忽見一赤馬者狀貌巍巍,詣前謂保曰:汝素孝,可念父母而思家室否。
保泣曰:愚蒙枉陷年來,鱗絕鴻疏焉,有不念父母而思家室者乎。
但由海及解萬里,且法度森嚴,奚克歸。
馳馬者曰:吾亦解籍偶過此西旋,汝可協睫隨吾往解。
保從之,疾如風行恍若雲駕片晷墜地
時將曙,訊耕者此何村也,耕者曰:乃下馮村。
知故里,遂旋家見父母妻子而泣云暮夜事。
妻曰:此關聖援君也。
日南海伍中失保官行檄至解搜求之日,即于保至家之日也。
職司異之,以事奏,上赦保軍解人由是益欽聖帝赫奕
公元1505年
弘治乙丑正月五日淮安郡楊公遜夢神示獄囚越禁,隨被擒獲
明發果報禁中走失甚眾,捕時俱于城外被縛,若有禁而不敢移步
公元1511年
汝州府志》元真觀在郟縣北門裡,正德六年流賊攻城,已將東門燒毀
縣民入廟禱之,忽聞殿上鶴鳴
民復老幼入廟焚香喊佛,次早東門放大毫光關帝執刀現。
賊見城週圍皆赤面長鬚者,言有神助,即退一郡生靈悉免塗炭
公元1552年
關帝聖蹟圖誌嘉靖壬子年燕南饑饉,人多病疫。
病者難治
時賈一鶚已登兩榜是年中秋日一鶚往帝廟焚香,見盈途掛孝,或云五瘟神為祟。
回家一鶚父正燕坐間,忽跌仆地,昏于人事
一鶚即奔廟中帝保佑,凡五六日。
忽日午時一鶚臥床大呼關帝一鶚為何故,父曰:關帝金丹啖我,頓覺神爽
一鶚曰:適兒在廟祈禱故關救援也。
晨往叩謝當晚夜靜一鶚散步庭中忽見二鬼,一雞頭,一犬首,相語曰:這老子五藏金堅,固不能攻,不如攻其老婦
一鶚大駭,遂不見
少間一鶚大呼腹痛一鶚知又為邪鬼所毒,次早又禱于帝廟,是夜一鶚見金甲神從天降宅內,貌似周將軍,持刀直入
少頃持一雞頭一犬首而去,其母亦在床連呼黑將軍救我,啖我金丹一粒
一鶚已嘿知帝之靈,使來復救也。
次年一鶚往京候選正陽門,帝廟祈籤得六十三籤,末二語云:欲識生前
大數前三三與後三三,一鶚會意還至邸中,帝許以初任花封果,授猗城縣令
一鶚心感帝德,建帝廟于猗城,為文謝祝。
嘉靖間臨江縣禪寺帝像太史張春未第時在寺內讀書往來從帝前過,必稽首致敬,遇朔望焚香嘿禱。
忽有數蜂在帝像內結窠,春見之即為剔去。
帝至其書室中,屈膝拜迎
帝曰:承汝療耳,未有以報。
子讀春秋,曾知奧義否。
遂為講解數條,聽之,皆發人所未發。
自此以後每夜夢帝來臨一日麟經會課藝,帝所指示結搆成文,眾閱之咸嘆賞
不置曰:是必祕本得來,願借一觀
曰:寔無祕本,此關帝教我也。
眾哂之以為妄語
是年文宗科試高等,及赴秋闈,復夢帝曰:我來輔爾三場
在場中作文,筆下若有神助焉。
場合式,二三場有典故明者,一思維便源源而來
落在廣東霍渭崖,秋房霍以麟經名世自許無雙
春秋藝,見其議論出群大奇之。
及閱表策,皆祕傳語,益大駭異。
力呈此卷,遂中式丁未科,會試亦如鄉場神助,聯榜及第
殿試後張春選翰林,人咸以為敬帝之驗也。
公元1523年
嘉定捍倭廟記吾邑當嘉靖癸未,倭賊躪藉海上,直逼東門
未有城,憑土壘以守。
門外有倉百間,賊因東風縱火延及民居
煙焰天地守陴不能開目
遂欲乘之入,縣令萬公思謙呼神而叩頭,語畢風反。
一賊已躍而越壕,民無習弓矢相顧喪魄
簡校張大倫偶以事至,引弓而呼曰:欲活十萬人,願此箭貫賊喉。
一發竟貫賊喉以斃,群倭乃駭而退。
由是邑人之事益虔。
王同軌譚民部郎沈君襄,其父青霞公,鍊抗疏論。
奸相過激徙置絕徼而又以重忤嚴相棄市青霞公諸子皆冤死,獨襄出嬰杵
藏孤繫獄且久,一日獄吏持飯,飯襄曰:君食之。
凡囚死例給飯,蓋其兩臺使皆相私人,受相旨盆死襄獄中,俾無噍類沈氏耳。
襄亦知之,但彊飯待斃
白日異香滿室神御赤馬盤舞雲中下語曰:我關某是也
忠義之子,故來救汝,汝不死
語訖戛刀入雲中,獄中人皆見之。
至夜半獄外喧聲震地,兩臺使皆以他疏,遂被逮去。
身膺綈綺,銀鐺一死,一從戎而襄果出,蓋神力扶救也。
沈君出令安鄉聖帝廟日夕展拜
予友胡載道安鄉,沈自語其事如此
近聞聖帝廟在某處而來禱者,毆父逆子也。
下親戮之,會觀者彌集,神還坐未及端而一旦泥像左偏云。
江湖紀聞:一邏卒臥道傍,將曙恍惚數人議往陳某家
一人云關聖帝在彼奈何一云某人錢二百又逆其母,關聖帝昨去矣。
無所睹,往驗陳舍,則一家病疫矣。
公元1532年
關帝聖蹟圖誌嘉靖壬辰山東平度一老嫗,乃張縣之妻,隨第三秀才異居,偶留妺氏宿于家室
夜半為眾鬼由窗孔中扛出,中塗里人劉積者夜適出門。
號泣求救,積不應而去。
郭外將棄諸大水中,值武安王過,眾鬼狼狽跑伏馬前
帝叱之曰:早還老嫗故處,遲即斬之。
眾鬼誤送嫗于長子家,其門堅閉,帝以刀指之,門即開,嫗蘇而泣。
有酒店人皆曉起,聞其聲,張母也。
呼其長子視之相顧駭愕,叩其故母,具述如前好事者,亟往問劉積。
積云夜見黑氣如霧,洶洶而來令人髮竦,趨而避之耳。
帝之神靈英爽存心濟物如此
公元1537年
李蔉·記事三則》嘉靖丁酉汴人
有欲弒其母者,晨入關帝廟中持刀納帝髀下,誘其母來禱,因起為逆。
及其母至,拔刀見帝身動如壓刀狀,刀拔不可出,昏眩自首之官
論死至歲戊午間,予在京師正陽門外
帝之廟素稱靈赫,有王姓者持錢乞籤卜弒其母,亦即昏眩大呼伏地,云帝縛我,帝縛我,我欲爾爾
邏者以其事聞,上命大理獄。
近者鄉人又為予道均州監張尚文赴吏部,選至邯鄲,宿市店中,夢帝語之曰:汝死日不久,乃北上耶。
其子時從行,夢與之同。
勸止不肯,及京授教,諭而三日死。
公元1316年
關帝聖蹟圖誌秦郵刱帝廟始于有明丙辰居兌向震,背路甓湖。
一日顯示僧謂水溢己酉泛溢二十年,郵人將為魚鱉
速遷吾廟居坎,坎位水鄉吾鎮之郵城,水阨可免。
僧性定,矢願易兌為坎,煥然改觀
嘉靖間倭寇犯郵城,帝見丈許金身挺立陣前,寇懼披靡去。
隆慶間廣平府霪雨浹旬山水暴漲浸入東門
城中男婦噭號震動天地
俄見城上帝君顯聖一腳踢倒城門樓櫓門以填實略無罅隙
用是壅住水頭,城得不陷。
閩中小記》張司馬敬神日久,忽有倭亂起。
總督行止未決,聞里人能以箕召仙,命卜之。
良久不至忽然旋轉如風,食頃乃止。
大書曰:吾漢關某也。
留詩曰:萬里縱橫事已空,戰袍裂盡血猶紅。
夜來空有相思夢,雨暗關河不通
書畢而去,公殊惡之,然逼于朝命,遂出破賊。
後果趙文華所譖棄市
關帝聖蹟圖誌萬曆初職方員外郎某掌山海關事,一夕關帝于庭語曰:明日當午有異色人抵關,載牛頭七輛,必嚴禁之,不可納也。
職方敬諾,及明嚴飭軍士守關,戒毋得妄入商人車。
日漸向午,果有人推七輛車直抵關,窺之皆牛頭,與神語符。
至晚推迴車子曰:此處不受合載,至西邊人喫也。
塵埃一起,已失所在
是歲西國中犯牛頭瘟,死者十之七而薊鎮燕都畿輔之間民獲無患,乃知神所默佑
公元1585年
萬曆十三年福建泉州府文學居家虔事帝像堂中,忽夜文學夢帝從畫軸中走下對文學曰:子讀《易》,曾知與春秋大旨相通否。
文學云:春秋義正《易》理甚微。
帝曰:不然,知《易》則知春秋矣。
春秋開卷第一義元年春王正月千古諸儒莫得其解,若大先天說卦數往者,順知來者。
是故逆數也。
之說參合看便知《易》春秋,旨原相合,但世儒莫知察耳。
何不與光李解一申明之耶。
蓋因李光文學同里居,相友善,尚未鄉科也。
明日文學以帝語告,大異之曰:此果出漢宋諸儒之上,非尋常末學所能知也。
萬曆乙酉李光鄉試果中,式第一名元。
公元1586年
萬曆十四年浙江錢塘人施如忠、邵萬鍾顧英三人嘗往北地貿易啟行必請帝為隨身香火
北地潞河河中精怪往往壞人舟楫
是年施如忠三人舟從潞河過,但見河面煙霧瀰漫遠望盡是魚頭人身精怪興波作浪而來掀飜船隻
如忠三人驚慌無計,向帝前叩禱。
俄頃空中震響,帝現雲端,見手提大刀指天將,同河神沖向煙波中,與魚等精怪征戰
頃刻風平浪靜河內漁翁喧爭水族死形百餘斤,其蝦大如車輪,凡往來客船莫不懽呼
帝靈潞河從今太平也。
如忠三人抵家共議建廟以報帝德卜地西湖青芝塢之東,葛嶺之西。
萬曆十五年季冬起造十七年春季告成
公元1599年
閩中小記》江西郭子章入晉隱括日在天上,心在人中
語題曰:日心天人而未以語家人
一夕夫人夢謁帝祠,頓首顧扁,帝指曰:此郭先生題也。
夫人寤而語之,子章駭異
萬曆己亥督兵于黔,受命夜郎西昌夕夢帝示賊平期。
子章入黔踰年,會楚師入,不五月播平,悉如神旨
公元1241年
關帝聖蹟圖誌東澗公晚年紅豆莊,俗稱芙蓉莊,在常熟縣東南三十里。
辛丑歲三月二十九日盜劫莊上,公與李使君約倉卒入城,得免于難。
公復趙月潭書云:數日前敝鄉迎關帝賽會示夢社人錢家莊上有大難二十八日初二日要往救護,過此方許出,會則此日之得免。
一家九死不死大帝救護昭昭矣。
以為幸,方以為感。
寧復有芥蔕于中乎。
前集漏落不書,殊所未曉。
今據公尺牘以補其缺。
碣石剩談》萬曆己酉年吳門虎丘山下有姓名滔者,號三峰,賣為業,家頗豐
每閒暇則聚無賴子弟于虎丘廟中媟狎
一日又挾妓與諸惡少在帝前狂飲取樂污穢聖地
忽然雷電交作一陣火煙入廟,將滔攫出廟門霹靂擊死。
其餘或剝去衣服者,或火燒面黑者,都嚇死于地,半晌方甦。
公元1614年
周錫雙鳳關帝廟碑,倭賊犯三江蘇松兵憲任公大建關帝廟太倉西城,師行出入必祝,朔望必參。
靈響不可勝記,廟之在雙鳳者,不知自何代。
甲寅歲賊屯雙鳳旬日而退。
明年乙卯賊從崑山抵直塘道,入雙鳳鳳林砲聲,疑有官軍而遁。
明年丙辰復入七浦屯東路諸鎮一自直塘而南,一沙溪而西,皆去雙鳳里許
賊見雙鳳白霧漫空,如有神護
民掠去賊中脫回,悉能道之,相率牲酒謁謝廟門
關帝聖蹟圖誌兗州府治十餘武迤西北聖帝息馬亭,亭畔植松一株
萬曆間魯藩親督,構園為遊觀
藩忽神倦,宛見帝從遠來,馬流血汗,繫于樹下,與藩云:此吾息馬處也。
宜止焉。
少頃悚然,即指樹下視之地面,若雨點痕。
恍然遂止遊觀而易建息馬亭。
今樹四季蒼翠,幹古虯盤,若有神護
可與尼山檜樹同觀,予壬戌小春瞻拜至聖陵墓過庭識之。
崇禎皇帝請仙國祚呂祖降乩云:當問之伏魔帝。
崇禎曰:若何致之。
云:可遣大興令往正陽門廟中迎請
是夕廟祝夢帝曰:急起開門,有大興奉旨到此。
汝可令其覆旨。
云:我即見駕也。
崇禎香案以迎中堂周延儒跪,左右無人
俄而降拜君臣禮,崇禎答拜國事問帝曰:妖魔太多不可為矣。
延儒妖魔何在,帝微笑曰:你就是第一個妖魔
延儒驚駭不能起。
崇禎間流賊黃河水,渰開封府諸處
開封人見雲霧中聖儀衛甚盛。
較勘生死溺死者乃雄壯男子疲癃跛瞽多出城外立,高阜處人異之,問其何以出城,答曰不知
公元625年
江陰人戚三郎者,婦王氏,一子五歲,生而姣好家。
關帝廟前夫婦素虔事帝。
乙酉八月城陷,婦被掠,兵以裹足帶纏戚臂,受十三創仆廟側。
以為死,舍之去。
日暮臂帶忽自裂,有翁嫗挾持,得歸。
心識為比鄰錢翁沈嫗也。
越二日來告曰:郎活矣。
不復至,戚首為血繈起視,惟五歲兒在旁哭,室中二屍,辨之即翁嫗,始知翁嫗帝命以救戚者。
戚有木,欲為槥殮之,憶嘗為帝治寢宮,匠或有存者。
䠥躠入廟,得三匠呼與偕來,戚出乞米歸,失三匠而存五槥。
跡之見三屍廟門外,固三匠也。
驚懼,時邑人漸歸,乃以五槥厝翁嫗及匠。
訖戚號泣求婦,復禱于帝廟。
其夕示夢曰:疾去數里外有舟待,越十四日不可見矣。
力疾負子行至津亭一人艤舟,若有待者。
人為成三郎,亦以婦被掠,遂結伴行抵江寧
揭示通衢,或告戚婦所在
引見郝總旗,戚納十金就氏,乃成婦也。
先是成婦書所過郵壁曰:江陰成三郎妻,王氏在某營。
字微脫,獨存戊,或見戚所揭示,誤報戚耳。
錯愕自安,願以身屬人。
貸金為戚贖,婦郝義之為保,役于張將軍得二十金。
戚戚泣辭曰:子售身倍其金予我,我義不受
顧婦何在,得金安往。
郝曰:第忍之,姑留金張將軍一日
成見張空舍繫閉,諸婦有噪鄉里音者,冀其為戚婦也。
微伺得之驚喜告戚,要郝詣張拜跪而請張以戚婦。
少艾需五十金,郝為具言帝所以祐戚并示夢期,以動張戚。
兒見母疾趨母懷,哭失聲
成戚夫婦四人共相涕泣,郝亦感動悲涕
諸姬屏內者,皆掩泣
蹶然起曰:止吾還爾,婦毋用金也。
第吾耄無子,盍以兒留我爾。
兩家夫婦俱去,遂舉遍拜所親賓從羅拜
賀將軍有子,計戚初見張,實帝所十四日也。
後數年張卒,戚兒為其族擯歸張,諸姬憐愛,競以遺貲賑贍之。
今為江陰巨室,少司農周櫟園記其事,刻石廟中
公元1645年
儀部太倉張采字受先乙酉元旦夢帝送一扁額至其家,扁為乾坤正氣四字
剛直先是胥吏多為不法往往白于守案,治其姦罪,群小蓄恨,欲甘心焉。
是歲四月乘亂要劫采于路,擁至城隍廟,叢毆慘酷血肉糜爛
童子自外入見城隍神以身翼蔽僵仆不動。
群小以為死也。
丐者公屍投之坑塹至教關帝廟側,屍重不可舉,復有巨憝數十人鋤梃欲斷首匈。
匈而至一異相僧突從帝廟出于人叢中,掖而去。
廟中扁額采于上,即乾坤正氣扁也。
仗義謀救者,亦稍稍集,遂以扁舁歸家得甦。
明年兇黨駢斬于市,又明年卒。
張水部者,豫章人也。
歲丁卯挾其弟計偕南宮桃源,弟病,病革屬纊水部治木未收也。
忽若神人繞舟呼曰:是人且不死人
水部頃之聞有呼者曰:適為關先生王孫友愛,故來告汝
水部舁弟徙置野廟中,日夕關帝廟下祝之曰:帝嘗兄事先主,周旋數十年不愛其軀,既已存亡死生矣。
誠義結于衷,非苟而已也。
某抱手足,戚有弟則生,無弟則棄。
捐委溝壑長終不得返。
意中脈脈何不念乎。
歸則悲哀伏屍之旁,旦又走帝廟下而祝之,至于再更祝曰:帝于先主異姓也,猶然某戚兄弟同父母,獨奈何相于此
因以激感帝,舟人則詬水部曰:君得無誕乎。
何言死者可生也,死生司命,非司命而欲生之曾不可。
以告嬰兒終日,竟棄去之。
是日水部室中復有呼者曰:人誰不死凶人不終命也。
自當生者。
于是水部籲帝急死之日為孟秋晦日,迨是秋中矣。
水部視其魄不傷,亦不化瘠,甚矣。
中乾外枯,形宛若槁,木水部私念曰:是得所憑也,精爽通于神矣。
已又念營魄能無離乎,我噭噭然隨而哭之,魄不得再營矣。
不敢哭,戒其僕守之,獨潛伏廟中,夜不敢煙火
旦走帝廟下捧明水一盂,燔其所祝辭投水中,歸以沃屍搦顙,抉其口以五分瀝之。
屍萌乎,顙有泚。
水部喜籲帝,彌急一夕,屍起慹然負牆立,立忽仆。
僕走掩涕以告水部曰:幸矣,帝之應主人深也。
有瘳矣,全然有生矣。
水部急入拊屍而語提其耳曰:某在斯
諦聽之氣,細聲微呻,呻若孩。
水部恐其營且遊不復返也,又急喚曰:弟來弟來,弟有父母在也,寧忍置不顧乎。
已迺喉嗌然聲少出,謂形不類己詫水部水部方寸間指之曰:是非爾乎。
因撥其目,目微若欲視者,則索鑑求照。
見其口鳴而鼻張漆漆然循其兩股流絡轉動,忽起坐服湯,數旬而復。
復之日見者莫灑然變色動容,謂是神異哉。
死于某日,復于某日,凡十有八日
《留青日札》陳益修字偉儒,山東濟寧州人
崇禎間諸生讀書關帝廟
富豪為鄰,欲侵占廟堧地,益修峻絕不許。
一日富豪約同帶領多人伺益修於路,攢毆幾死,鑿穿其二眼出而掠之閘水中。
兩眼眶如血盌,其家人舁至屋中,環而視之,忽益修曰:天明了。
家人驚問:汝何得見天明。
曰:我已有眼了,我夢見聖帝同一位穿綠衣紗巾者命一將軍一雙羊眼睛納我眼眶內,揉千百下始好。
自是修好學苦讀書,於順治乙酉丙戌聯捷進士,又夢聖帝諭曰:汝已好了,不必彼人較論
二三人我已罰了他了。
自是益修總不較論,竟赴貴池縣任。
一年之內富豪彼此訐告家產人丁俱絕,予乙巳年在濟寧張宅聞此事,甚悉羊眼補眼一事,甚奇怪卻是真。
顧冶大函氏五臆浦氏子伯大廷,仲曰大欽,兄弟少相友愛,弟因搆於婦,始有小隙
廷遂書臥內曰:至易求者田地,至難得兄弟
即其弟未有以見也,一夕欽病甚夢有累石巨缸皆骨肉其內回視之乃聖帝大刀挺立其後
欽驚而寤,病良久愈,使齎瓣香南禪寺關帝廟焚香
楮畢忽見他楮縣爐上擬為之焚,覺中若有物者剖之,果得兩紙高麗薄綿,繭而色殊白,長可三尺許。
石青書甫指面大俱鐘鼎篆文,欽不識也。
卒祕之在篋,因博訪書法家譯之,垂六百言,句六字,首即用前二句,欽不無心動於是
出以示廷,廷異而貌帝旦暮禮帝無絕忽亦得一紙書於爐下,大率紙字都似初跡而句三字
余聞而請觀之,其字莊嚴,勢欲飛去,殆非人間筆,即紙亦非人間有也。
後有六丁六甲名字符各一道,蓋帝敕以訶不祥者。
而又有修鍊家言具別,紙尾園主圖書,並是青紋靈氣勃勃楮間。
帝固戒勿輕泄,謂此紙而已
夫帝本以兄弟締好,故不忍人相好而中奪之,姑借一浦以儆百浦耳。
其授廷書曰:朝氤氳,夕拱拜
徒爾勤,非我戒。
枝頭青,勿剪壞。
帝所神道設教之旨哉。
至其授欽書有曰:五鼎獨,餐無味
則帝之重有感人心也深矣。
余欲欽摹帝書,干貞石別釋之以曉寤者,而欽弗是也。
聊識于此,且明帝不獨私為浦而發云。
《明滇志》孫清愍公繼魯有疾,夢聖帝授以左氏春秋,覺而疾愈,讀之遂成誦。
玉光劍氣集》湖州董斯張赴北畿鄉試,入帝廟祈夢
李行贈米一石,及被放簡,其落卷房考茂批其卷曰:粗拆之乃一旦米也。
《神鉞記》浙江青田縣李德先關帝甚虔,逢帝誕日結友設醮,用豬羊獻帝
德先倏然仆地,見一金甲神驅至殿下帝坐殿上叱曰:汝將求福耶,求禍耳。
殺業如此,其福無幾而禍則無窮矣。
言訖有土人引一白衣人哭訴云:德先殺我。
德先云:素不相識何從殺汝。
白衣人曰:適所殺羊即我也。
帝謂德先曰:汝殺業不止,此一端各有曹司注錄,待汝命盡,一一償之。
今暫放汝歸,當往魯地仲家村問仲法先家便知其事。
遂令土神送回,一推而醒,遽往山東訪問,果有仲法先,其家虔奉神數代。
一年法先竟于舉會日暴死德先因為其子文諒述前事,方悟父死之故,乃刊板曉世以贖父罪焉。
《留青日札》:吳中有客為田藝蘅召箕
一日降壇其勢甚猛,書云威震華夷義勇三分四海才兼文武英雄
千古一人
藝蘅曰:公乃關聖帝耶。
復書曰:諾。
藝蘅曰:帝之靈誓不入何以至此
又書曰:赤兔騰霜汗雨零,青龍偃月風腥
曉來飛渡烏江上,始信天王最有靈。
《庚巳編》長洲顧舉人會試京師,舍于逆旅,得寒疾甚重,自念去家數千里羈旅寒困而病勢若此,殊以為憂。
見臥傍懸聖帝一幅,乃于枕上嘿禱庇佑
朦朧間見神來呼,視其貌,彷彿畫者,語之曰:君無憂
至晚且汗出即能起矣。
言畢倏然去,及暮果汗而愈,後歸畫像祀之。
公元54年
關帝聖蹟圖誌南京聚寶山建帝祠廟,前有古井久淤,里人洗而甃之,出白鏹一定沈黑而漆鑿存助起蓋關廟六字
甲寅秋八月則有香楠木一株,長五丈,浮秦淮而下文德橋,無收者。
諸生嘉賓夢神告以是木,乃聚寶門外關廟物,于是收而𤥨之,作三義像。
公元1645年
江南淮安府沈坤虔奉關帝是年大比祈禱帝前賜示闈中題目誠心哀告
一友詣其家,從背後竊聽之,掩口大笑而去。
其友即擬七題潛置香爐座下次日焚香見之,喜曰:此帝賜也。
即依題摹擬七篇,心記不忘。
中秋進場主考所出之題即前日所擬之題,不謀而合
不假思維,揮成七藝,及放榜中式矣。
其友亦進場未中後坤狀元及第
直隸大名府濬縣襄敏公之祖為公降乩卜公,終身事業及降。
云關某降時供以五香酒,帝命一對,與公對云:兩手拿來,五香酒一吸三杯
公即對云:九天降下,一元帥千變萬化
及降詩末二句云:烏臺御史都堂職守,己存心樂聖朝。
初名王悅,帝又云:汝名喜悅,悅字不若超越字。
公復求字,帝筆寫世昌公一生之事,皆應。
襄敏公年譜述帝指引改名取字,其事歷歷,公之誠信于帝亦至矣。
金壇一士才名素著一日作文畢,自負曰:豈有如此秀才終身者耶。
是夕酒酣步月謂我得志
後某鄰閨女堪取作妾,某家大舍可謀作第。
忽魂如飄蕩至家不入門者三,遂為巡邏所獲。
羈困竟夕,次夜夢關帝告曰:神明專為糾察士子晝夜巡行,爾祿籍甚高,今科應魁南國,奈爾既懷惡意又吐狂言周將軍怒甚,促我咨之。
文昌巳罰緩三科,及奏之天門岳將軍見之補牘播揚
爾𠍴以為意惡,口惡之報,今將終身秀才矣。
後悉如神語
某年六月二十二日五府船總泊徐洪漏下倏然昱,飄風暴雨,倒海摧山
篙師榜人驚魂,殆化船未覆者杪忽官民千百許人
號籲狂呼聲震九天,忽睹空中沈沈闐闐萬騎千車
應聲救汝,救汝者,三轉盻霍然四除星月
在檣見鷁首浮物二焉,亟引之,則三元帝君之一,及武安王金身
異哉,千百生靈之死致生,竟二神鉅力矣。
湯聘號旌三金陵諸生
修德立品豁達大丈夫也。
世祀聖帝極虔,年幾三十忽然暴死
越信宿當心不冷,妻阻勿殮,又二日仍不冷,妻阻勿殮,至七日終不冷,妻復堅阻勿殮,然頰上現爛痕矣。
初謁冥司冥司曰:汝善士也,不當死。
命之去,不去
請遊地獄冥司許之。
決囚呂真人至,閱獄釋罪囚什之二,居間聖帝又至,閱獄釋罪囚什之五,俯伏帝前,求示休咎
帝曰:汝善士也,當中第八進士
復以袖拭頰,爛痕是夜果甦。
後果得第,著有返魂篇》行世
公元90年
張尚書磐石未第讀書一僧寺,偶遊方丈,若有所思佇立久之,漫以手擊僧房門。
門隙忽遞一鑰匙,開之美女在焉。
女曰:公洩彼事,彼將不利于公。
奈何磐石跼蹐無計伏案而思,不覺沈迷
關帝云:爾無震懾吾當救汝第。
取吾像傍刀緊支方丈扉耳。
磐石如其言,僧歸推門,刀倒斷僧。
磐石持以報有司有司曰:此必爾所殺焉,有木刀殺人者乎。
置之獄,帝復示夢云爾當有司取原刀植于庭,可令獄中當死囚伏其旁試之。
吾自有應也。
有司勉從之,置多囚于庭,其刀忽倒,竟斷一盜魁之首。
大駭異,釋磐石
解州常平于昌讀書塔廟塔廟故居也。
昌晝夢侯授以易碑二大字,驚而寤見濬井者,得巨磚碎之。
磚上有字,昌急合讀,乃紀侯祖考兩世諱字生卒甲子大略,循山而求得墓道焉。
遂奔告解州王朱旦,朱旦作關侯祖墓碑記,記中載侯祖石磐公諱審字,問之和帝
永元二年庚寅生居解州常平寶池里,公沖穆好道,以《易》春秋訓其子,卒于桓帝永壽三年丁酉享年六十八。
子諱毅,字道遠,性至孝
父沒廬墓三年免喪,于桓帝延熹三年庚子六月二十四日生侯,侯長娶胡氏于靈帝光和元年戊午五月十三日,生子平
關聖帝君雜錄
關帝聖蹟圖誌:德合天者謂之王德配地者謂之帝。
功高萬古者謂之神,神堯神禹史氏揄揚關帝王後賢之比擬,故武安王封於宋,伏魔大帝封於明。
尊之至者仰之,隆猗歟盛哉
素王至聖,其臨文見事不曰宣尼則曰孔子不必專稱曰聖人文宣王也。
是集依據原書,廣搜博覽或曰漢壽亭侯或曰壯繆侯或曰武安王或曰關聖關帝關夫子稱謂不一
總稱之曰關聖帝君,蓋明萬曆敕封也。
人以地靈俊傑篤生川嶽,地因人山川見重
英奇甘棠留為召伯,寇植自萊公睹物興思伊人宛在。
聖帝忠心貫日浩氣凌霄迄今千載
下觀飲馬名池,磨刀誌石之勝,獨凜凜生氣
至若江陵上日,初紅下邳州
前春草綠,芳徽遺跡
慨慕無窮
生為忠良,歿為靈神
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此靈感所由來也。
未有如我聖帝靈感,尤迥異乎諸神焉
三教之廣,肖其威容
六合之內,彰其顯赫
即如聖籤,無求不靈
有感必應,皆歷歷見諸實事
渺渺聞聽揣摩,集諸感召共仰威靈
又如忠義真經,俾善士聞風而益,勵奸回沮志以消靡
是誠勸善懲奸之寶筏允稱捍衛六經大觀讀者詳焉。
《遺印考》:胡琦曰玉泉顯烈廟有司馬二枚
相傳以為漢印帝所佩也。
一方一寸刻文別部司馬,即本傳先主平原相,以羽飛為別司馬者。
一方寸有五分兩環相連系於印紐,文已訛缺,惟右司馬字可辨
或曰關羽司馬或曰荊部司馬
俟考呂柟曰:印文古雅,乃漢人刻。
知傳者之非妄
關廟中有壽亭侯印,即帝初封印一紐
二寸有奇,其上大環徑四寸,下連四環,皆係印上。
相傳紹興中洞庭漁人得之焦竑,曰亭侯爵名漢壽地名,今去漢字而單表壽亭者,誤。
解州志》:祭關聖禮舊無定式,自郡人縣丞蒲昭奏准春秋祭祀丁祭後庚日行之。
近從戊日,有帛及特羊特豕,儀如祭社稷。
主祭官則祭服祝辭曰:惟帝忠義貫日英烈蓋世
志復漢基,百代從祀
惟茲解州,實帝故里
今當仲春仲秋謹以牲帛粢醴式陳明事。
關聖帝君外編
湖海紀聞荊州李生者,事母至孝而妻金氏性特頑梗,母年老失明侍奉有缺。
母嘗責之,金氏以為恨,一日生出外,方具饌進母,適小兒竈下遺糞,乃以麪蘸糞燒餅以進。
母聞臭不食,留以待兒視之
俄而生歸,母語之故,生怒捶之,金氏奔匿帝君廟中
尋求不得,居二日有報生者即入廟見一狗神案下睜目欲噬人,輒人言曰:我不合以不潔之物奉。
姑今化為狗矣。
數日而死,夫不忠不孝之人,神必誅之。
金氏事,其報甚速,可不畏哉。
宣德間事也。
宜興東村郭氏子素不孝母,村人咸以逆子稱。
一日母自田間晚穫歸,溫水釜中將就浴。
逆子婦俱歸,自田間,母未及浴過,鄰家乳兒浴器中,兒酣睡
母還取釜中水入器,誤傷兒。
逆子怒欲弒母,母懼潛奔女家。
逆子索母急,女不敢匿母行。
逆子後懷刃將行弒于中塗道經關聖,忽周將軍持刀逐逆子
母驚回視,逆子已斷首廟前矣。
行人爭視泥刀,血痕未乾,將軍至今立廟外。
村人即于廟外祀之,以警天下之為逆子者。
公元1040年
《神鉞記》庚辰徽州鄉有不孝子王某,父早喪,僅一老母婢畜之
每晨擁妻酣臥而使母炊,俟熟乃起。
旦旦如是,少不如意即恣口誶罵
生一子,甫數月母抱之,視釜沸候。
兒忽騰跳墮釜中,母知不救潛竄
不孝子聞兒叫,起視已死。
乃大恨曰:媼殺我子。
捫廚得刀,遂出離家。
百武有關帝廟,母見不孝子至,閃入廟伏帝座下。
不孝子撚刀入,忽帝傍周將軍像從座躍下,提刀不孝子倒,正中其項。
廟祝聞刀聲,錚然趨出則不流血滿地周將軍一足尚在門限未入
呼問老母具述其事。
蓋幾不免而帝救之也。
自是喧傳帝廟周將軍靈爽,競以金重裝足,仍門外如故
岳忠武部彙
公元1179年
孝宗淳熙六年追諡少保岳飛武穆
公元1122年
宋史·孝宗本紀不載。
岳飛傳》字鵬舉相州湯陰人
力農
父和,能節食以濟饑者。
有耕侵其地,割而與之;貰其財者不責償
生時,有大禽若鵠飛鳴室上,因以為名。
彌月河決內黃,水暴至,母姚抱甕中,衝濤及岸得免,人異之。
負氣節,沈厚寡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
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學射於周同,盡其術,能左右射。
同死,朔朢設祭於其家。
父義之,曰:汝為時用,其徇國死義乎。
宣和四年真定宣撫劉韐募敢戰士應募
相有劇賊陶俊、賈進和,百騎滅之。
遣卒傷為商入賊境,賊掠以充部伍
百人山下自領數十騎逼賊壘。
出戰佯北,賊來追之,伏兵起,先所遣卒擒俊及和以歸。
康王至相,劉浩見,命招賊吉倩,倩以眾三百八十人降。
承信郎
鐵騎三百往李固嘗敵,敗之。
東京圍,與敵相持於滑南,領百騎習兵河上
敵猝至,麾其徒曰:敵雖眾,未知虛實,當及其未定擊之。
獨馳迎敵
梟將舞刀而前,斬之,敵大敗
秉義郎,隸留守宗澤
開德曹州皆有功,澤大奇之,曰: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計。
因授以陣圖
曰: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是其言。
康王即位上書千言大略謂:陛下登大寶社稷有主,已足伐敵之謀,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
黃潛善汪伯彥不能聖意恢復,奉車駕日益南,恐不足中原之望。
臣願陛下乘敵穴未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復。
書聞,以越職奪官歸。
河北招討使張所待以國士借補修武郎,充中軍統領
問曰:汝能敵幾何
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謀欒枝曳柴以敗荊,莫敖采樵以致絞,皆謀定也。
矍然曰:君殆非行中人
因說之曰:國家,恃河北以為
苟馮據要衝,峙列重鎮一城受圍,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河南,而京師根本地固矣。
招撫誠能提兵壓境唯命是從
大喜借補武經郎
命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敢進
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
翌日,戰侯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之。
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堅臥不動,金兵卒不來
食盡,走乞糧不許
引兵益北,戰于太行山,擒金將拓䟦耶烏。
居數日,復遇敵單騎丈八鐵鎗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
自知有隙復歸宗澤,為留守司統制
卒,杜充代之,居故職。
二年,戰胙城,又戰黑龍潭,皆大捷
從閭勍保護陵寢大戰汜水關,射殪金將,大破其眾。
駐軍竹蘆渡,與敵相持,選精銳三百伏前山下,令各以薪芻交縛兩束夜半,爇四端而舉之。
金人援兵至,驚潰
三年,賊黃善、曹成孔彥舟合眾五十萬,薄南薰門。
所部僅八百,眾懼不敵曰:吾為諸君破之。
左挾弓,右運矛,橫衝其陣,賊亂大敗之。
又擒賊杜叔五、孫海東明
借補英州刺史
黃善圍陳州戰於清河,擒其將孫勝、孫清,授真刺史
杜充將還建康曰:中原尺寸不可棄,今一舉足,此地非我有,他日欲復取之,非數十萬眾不可
不聽,遂與俱歸。
師次鐵路步,遇賊張用,至六合李成,與戰,皆敗之。
遣輕騎劫憲臣犒軍銀帛,進兵掩擊之,江西
時命建康,金人與成合烏江閉門不出
泣諫請視師竟不出。
金人遂由馬家渡渡江迎戰王𤫉先遁,諸將皆潰,獨力戰
已降金,諸將多行剽掠,惟秋毫無所犯。
兀朮杭州要擊廣德境中,六戰皆捷,擒其將王權,俘簽軍首領四十餘。
察其可用者,結以恩遣還,令夜斫縱火眾亂縱擊大敗之。
駐軍鐘村,軍無見糧將士忍饑,不敢擾民
籍兵相謂曰:此岳爺爺軍。
來降附。
四年兀朮常州宜興移屯焉。
盜郭吉聞飛來,遁入湖,王貴、傅慶追破之,又遣辯士馬皋、林聚盡降其眾。
有張威武不從單騎入其營,斬之。
避地者賴以免,圖像祠之。
金人再攻常州四戰皆捷;尾襲於鎮江東,又捷;戰於水亭,又大捷橫屍十五里。
兀朮建康設伏牛頭山待之
夜,令百人黑衣混金營中擾之,金兵驚,自相攻擊
兀朮龍灣以騎三百、步兵二千馳至新城,大破之。
兀朮淮西,遂復建康
飛奏建康要害之地,宜選兵固守,仍益兵守淮,拱護腹心
嘉納
兀朮歸,邀擊靜安,敗之。
詔討戚方三千人營於苦嶺。
遁,俄益兵來,自領千人,戰數十合,皆捷。
張俊兵至,遂降
范宗尹張俊浙西來,盛稱可用,遷通、泰鎮撫使兼知秦州
辭,乞淮南東路一重難任使,收復本路州郡乘機漸進,使山東河北河東京畿路次第而復。
會金攻楚急,詔張俊援之。
辭,乃遣飛行,而命劉光世出兵
三塾為楚援,抵承州三戰三捷,殺高太保,俘酋長七十餘人
光世等皆不敢前,師孤力寡,楚遂陷。
還守通、泰,有旨可守即守,如不可,但以沙洲保護百姓伺便掩擊
以泰無險可恃退保柴墟,戰于南霸橋,金大敗
百姓沙上精騎二百殿,金兵不敢近。
泰州失守待罪
紹興元年張俊同討李成
時成馬進洪州連營西山
曰:賊貪而不慮後,若以騎兵上流生米渡出其不意,破之必矣。
自為先鋒大喜
重鎧躍馬潛出賊右,突其陣,部從之。
大敗,走筠州
城東,賊出城,布陣十五里,設伏,以紅羅為幟,上刺岳字,選騎二百隨幟而前。
賊易其少,薄之,伏發,賊敗走
使人呼曰:不從賊者坐,吾不汝殺。
而降八萬餘人
以餘卒奔南康
引兵朱家山,又斬其將趙萬
敗,自引兵十餘來。
與遇於樓子莊,大破成軍,追斬
蘄州,降偽齊。
張用寇江西,用一相人,以書諭之曰:吾與同里南薰門、鐵路步之戰,皆汝悉。
今吾在此,欲戰則出,不戰則降。
用得書曰:果吾父也。
遂降
江、淮平第一,加神武右軍副統制,留洪州彈壓盜賊,授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
建寇范汝為陷邵武江西安撫李回分兵建昌軍撫州遣人以岳字幟植城門,賊望見,相戒勿犯
賊黨姚達、饒青逼建昌王萬徐慶討擒之。
神武副軍都統制
二年賊曹擁眾十餘,由江西湖湘,據道、賀二州
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付金字牌黃旗招成
飛將至,驚曰:岳家軍來矣。
分道而遁。
茶陵奉詔招之,不從
飛奏比年多命招安,故盜力強肆暴力屈則就招,苟不略加勦除蜂起之眾未可遽殄。
許之。
賀州境,得諜者,縛之帳下
出帳調兵食,吏曰:糧盡矣,奈何
陽曰:姑反茶陵
已而顧諜若失意狀,頓足而入,陰令逸之。
歸告,成大喜,期翌日來追。
命士蓐食,潛趨遶嶺,未明,已至太平場,破其砦。
據險麾兵掩擊,賊大潰。
走據北藏嶺、上梧關,遣將迎戰不陣而鼓,士爭奮,奪二隘據之。
又自桂嶺置砦至北藏嶺,連控隘道,親以眾十餘蓬頭嶺。
八千,一鼓登嶺,破其眾,連州
張憲等曰:賊黨散去,追而殺之,則脅從可憫,縱之則復聚為盜。
今遣若等誅其酋而撫其眾,慎勿妄殺,累主上保民之仁。
於是自賀、連,徐慶自邵、道,王貴自郴、招降者二萬,與連州
進兵宣撫司降。
時以盛夏行師瘴地,撫循有方,士無一人死癘者,嶺表平。
武安軍承宣使,屯江州
入境安撫李回劇賊馬友、郝通、劉忠李通、李宗亮張式,皆平之
三年春,召赴行在
江西宣諭劉大中奏:兵有紀律,人恃以安,今赴行在,恐盜復起
果行
時虔、吉盜連兵寇掠循、、廣、惠、英、韶、南雄南安建昌、汀、邵武諸郡,帝乃專命平之
虔州石洞賊彭友悉眾至雲都迎戰躍馬馳突麾兵即馬上擒之,餘酋退保石洞
高峻環水,止一徑可入。
列騎山下,令皆持滿黎明,遣死士疾馳登山賊眾亂,棄山而下騎兵圍之。
賊呼丐命令勿殺,受其降。
徐慶方略,捕諸郡餘賊,皆破降之。
初,以隆祐震驚之故,密旨屠虔城。
誅首惡而赦脅從不許;請至三四,帝乃曲赦
人感其德,繪像祠之。
餘寇高聚、張成袁州王貴平之
入見,帝手書精忠岳飛字,製旗以賜之。
鎮南軍承宣使江南西路沿江制置使,又改神武後軍都統制,仍制置使李山、吳全、吳錫李橫牛皋皆隸焉。
偽齊遣李成金人入侵,破襄陽、隨、諸州及信陽軍湖寇楊幺亦與偽齊,欲順流而下李成又欲自江西陸行,趨兩浙會。
帝命為之備。
四年,除兼荊南、鄂岳州制置使
飛奏襄陽六郡恢復中原基本當先六郡,以除心膂之病。
李成遠遁然後加兵湖湘,以殄群盜。
帝以諭趙鼎曰:知上流利害無如者。
遂授黃復州漢陽軍德安府制置使
渡江中流顧幕屬曰:不擒賊,不涉此江。
郢州城下,偽將京超號萬人敵乘城
鼓眾而登,超投崖死,復郢州,遣張憲徐慶隨州
襄陽李成迎戰左臨襄江笑曰:步兵險阻騎兵平曠
左列江岸右列平地,雖眾十萬何能為。
舉鞭王貴曰:爾以長槍步卒擊其騎兵
牛皋曰:爾以騎兵擊其步卒
合戰馬應槍而斃,後騎擁入江,步卒死者無數夜遁,復襄陽
劉豫兵屯新野王萬夾擊之,連破其眾。
飛奏:金賊愛惟子女金帛,志已驕惰劉豫僭偽人心終不忘宋。
如以精兵二十萬,直擣中原恢復故疆,誠易為力
襄陽、隨、郢地膏腴,苟行營田,其利為厚。
臣候糧足,即過江北勦戮敵兵。
時方重深入之舉,而營田之議自是興矣。
進兵鄧州與金將劉合孛菫列砦拒
王貴張憲掩擊賊眾大潰,劉合孛菫僅以身免
賊黨高仲退保鄧城引兵一鼓拔之,擒高仲,復鄧州
帝聞之,喜曰:朕素聞岳飛行軍紀律未知破敵如此
又復唐州信陽軍
漢平制置使,乞委重經畫荊襄不許
趙鼎奏:湖北鄂、岳最為上流要害,乞令屯鄂、岳,不惟江西藉其聲勢,湖、廣、江、浙亦獲安妥。
乃以隨、、鄧、信陽並襄陽府路移屯鄂,授清遠軍節度使、湖北路、潭州制置使,封武昌縣開國子
兀朮劉豫合兵廬州,帝手札解圍提兵趨廬,偽齊已驅甲騎五千逼城。
張岳字旗與精忠旗,金兵一戰而潰,廬州平。
飛奏襄陽六郡人戶闕牛、糧,乞量給官錢免官私逋負,州縣官招集流亡殿最
五年入覲,封母國夫人;授鎮寧崇信軍節度使,湖北路、荊襄潭州制置使進封武昌郡開國侯;又除荊湖南北、襄陽路制置使神武後軍都統制,命招捕楊幺
所部西北人不習水戰曰:兵何常,顧用之何如耳。
先遣使招諭之。
賊黨黃佐曰:節使號令如山,若與之敵,無生理不如往降。
節使誠信,必善遇我。
遂降
飛表武義大夫單騎按其部,拊背曰:子知逆順者。
果能立功封侯豈足道。
欲復遣子至湖中,視其可乘者擒之,可勸者招之,如何
感泣,誓以死報
張浚都督軍事參政席益語,疑玩寇欲以聞。
曰:侯,忠孝人也,兵有深機,胡可易言。
慚而止。
黃佐周倫砦,殺,擒其統制等。
上其功,遷武功大夫
統制任士安不稟王𤫉令,軍以此無功
士安使餌賊,曰:三日不平,斬汝。
士安宣言太尉兵二十萬至矣。
賊見止士安軍力攻之。
設伏士安戰急,伏四起擊賊,賊走。
會召防秋飛袖圖示欲俟來年議之。
曰:已有定畫,都督能少留,不八日破賊
曰:何言之易。
曰:王四廂王師攻水寇則難,以水寇攻水寇則易。
水戰我短彼長,以短攻所長所以難。
若因敵將用敵兵,奪其手足之助,離其腹心之託,使孤立而後王師乘之,八日之內,當俘諸酋。
許之。
遂如鼎州
黃佐楊欽來降喜曰:楊欽驍悍,既降,賊腹心潰矣。
表授武義大夫禮遇甚厚,乃復遣歸湖中
兩日,欽說余端、劉詵等降飛詭曰:賊不盡降,何來也。
杖之,入湖。
是夜,掩賊營,降其眾數
負固不服浮舟湖中,以輪激水,其行如,旁置撞竿,官舟迎之輒碎。
君山木為巨筏,塞諸港汊,又以腐木亂草浮上流而下,擇水淺處,遣善罵者挑之,且行且罵。
賊怒來追,則草木壅積舟輪不行
遣兵擊之,賊奔港中,為筏拒。
官軍乘筏,張牛革以蔽矢石,舉巨木撞其舟,盡壞。
投水牛皋擒斬之。
入賊壘,餘酋驚曰:何神也。
俱降
親行諸砦慰撫之,縱老弱歸田,籍少壯為軍,果八日而賊平。
嘆曰:岳侯神算也。
初,賊恃其險曰:欲犯我者,除是飛來。
至是,人以其言為讖。
獲賊舟千餘鄂渚水軍沿江之冠。
詔兼蘄、黃制置使目疾乞辭軍事不許,加檢校少保封公
還軍鄂州,除荊湖南北、襄陽路招討使
六年太行山義社梁興百餘人,慕率眾來歸
入覲面陳襄陽自收復後,未置監司州縣無以按察
帝從之,以李若虛京西南路提舉轉運提刑又令湖北襄陽府路知州通判下賢否,許飛得自黜陟
張浚至江上會大帥獨稱韓世忠可倚大事,命襄陽,以窺中原,曰:此君素志也。
移軍京西,改武勝定國軍節度使,除宣撫副使置司襄陽
命往武昌調軍。
母憂,降制起復扶櫬廬山連表終喪不許,累詔趣起,乃就軍。
又命宣撫河東節制河北路
首遣王貴等攻虢州,下之,獲糧十五萬石,降其眾數
張浚曰:措畫甚大,今已至伊、,則太行一帶山砦,必有者。
楊再興進兵長水縣,再戰皆捷,中原響應
遣人蔡州糧。
九月劉豫子麟、猊分道淮西劉光世欲舍廬州張俊欲棄盱眙,同奏召岳飛以兵東下,欲使當其鋒,而已退保
張浚謂:一動,則襄漢何所制。
力阻其議。
帝慮光世不足任,命東下
自破曹成、平楊幺,凡六年,皆盛夏行師,致目疾,至是,甚;聞詔即日啟行,未至,麟敗。
飛奏至,帝語趙鼎曰:劉麟敗北不足喜,諸將知尊朝廷可喜
賜札,言:敵兵已去淮,卿不須進發,其或襄、鄧、、蔡有機可乘從長措置
還軍
時偽齊屯兵唐州王貴、董先等攻破之,焚其營。
奏圖蔡以取中原,不許
等還。
七年入見,帝從容問曰:卿得良馬否。
曰:臣有二馬日啖芻豆數斗飲泉一斛,然非精潔不受
介而馳,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奮迅,自午至酉,猶可二百里。
鞍甲不息不汗,若無事然。
此其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遠之材也。
不幸相繼以死。
乘者,日不過數升,而秣不擇,飲不擇泉,攬轡未安,踴躍疾驅,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斃然。
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窮駑鈍之材也。
帝稱善,曰:卿今議論
太尉,繼除宣撫使兼營田大使
從幸建康,以王德酈瓊兵隸,詔諭德等曰:聽號令,如朕親行。
數見帝,論恢復之略。
手疏言:金人以立劉豫江南荼毒中原,以中國中國粘罕因得休兵觀釁
臣欲陛下假臣日月,便則提兵趨京、,據河陽陝府潼關,以號召五路叛將。
叛將既還,遣王師前進,彼必棄汴而走河北京畿、陝右可以盡復。
然後分兵、滑,經略兩河如此劉豫成擒金人可滅,社稷長久之計實在此舉
帝答曰:有臣如此顧復何憂,進止之機,朕不中制
又召至寢閤命之曰:中興之事,一以委卿。
命節光州
大舉,會秦檜主和,遂不以德、兵隸
詔詣都督府張浚議事曰:王德淮西軍所服,欲以都統,而命呂祉督府參謀領之,如何
曰:德與不相下一旦揠之在上,則必爭。
呂尚書不習軍旅,恐不足服眾
曰:張宣撫如何
曰:暴而寡謀,尤不服
曰:然則楊沂中爾。
曰:沂中等爾,豈能馭此軍。
艴然曰:知非太尉不可
曰:都督以正不敢不盡其愚,豈以得兵為念耶。
即日上章解兵柄,終喪服,以張憲軍事,步歸,廬母墓側。
怒,奏以張宗元宣撫判官,監其軍。
帝累詔趣還職,力辭,詔幕屬造廬以死請,凡六日趨朝待罪,帝慰遣之。
宗元還言:將和士銳,人懷忠孝,皆訓養所致
大悅
飛奏比者寢閤之命,聖斷已堅,何至尚未決。
臣願提兵進討順天道人心,以曲直為老壯,以逆順為彊弱,萬全之效可必
又奏錢塘僻在海隅,非用武地。
陛下建都上游,用漢光武故事親率六軍往來督戰
將士聖意所向人人用命
未報而酈瓊叛,始悔。
復奏:願進屯淮甸伺便,期於破滅
不許,詔駐師江州為淮、浙援。
劉豫粘罕,而兀朮劉豫可以間而動。
軍中兀朮諜者陽責之曰:汝非吾軍中張斌耶。
向遣汝至齊,約誘至四太子,汝往不復來。
吾繼遣人問,齊已許我,今冬會合寇江為名,致四太子清河
持書竟不至,何背我耶。
諜冀緩死,即詭服
作蠟書,言與劉豫同謀兀朮事,因謂諜曰:吾今貸汝。
復遣至齊,問舉兵期,刲股納書,戒勿泄。
諜歸,以書示兀朮兀朮大驚,馳白其主,遂廢
飛奏宜乘廢豫之際,擣其不備長驅取中原。
不報
八年還軍鄂州
王庶視師江、淮,書:今歲若不舉兵,當納節請閑
甚壯之。
,召赴行在,命詣資善堂見皇太子
退而喜曰:社稷得人矣,中興基業,其在是乎。
會命遣使將歸河南地飛言金人可信和好可恃相臣謀國不臧,恐貽後世銜之。
九年,以復河南大赦
表謝,寓和議不便之意,有唾手燕雲報讎復國之語。
開府儀同三司力辭,謂: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憂而不可賀;可訓兵飭士,謹備不虞,而不可論功行賞取笑敵人
三詔不受,帝溫言獎諭,乃受。
會遣士㒟謁諸陵,請以輕騎洒埽,實欲觀釁伐謀
又奏金人無事請和,此必有肘腋之虞,名以地歸我,實寄之也。
白帝止其行。
十年,金攻、亳,劉錡告急,命馳援張憲、姚政赴之。
賜札曰:設施,一以委卿,朕不遙度
乃遣王貴牛皋、董先、楊再興孟邦傑李寶等,分布經略西京、汝、穎昌、曹、光、蔡諸郡;又命梁興渡河糾合忠義,往取河東北州縣。
遣兵東援劉錡,西援郭浩,自以其軍長驅以闞中原
將發,密奏言:元正國本安人心,然後不常厥居,以示無忘復讎之意。
帝得奏,大褒其,授少保河南府路陝西河東北路招討使,尋改河南、北諸路招討使
未幾遣諸將相繼奏捷
大軍穎昌,諸將分道出戰自以輕騎郾城兵勢甚銳。
兀朮大懼,會龍虎大王議,以為諸帥易與,獨不可當,欲誘致其師,併力一戰
中外聞之,大懼,詔審處自固
曰:金人伎窮矣。
日出挑戰,且罵之。
兀朮怒,龍虎大王天大王與韓常之兵逼郾城
子雲騎兵直貫其陣,戒之曰:不勝,先斬汝。
鏖戰數十,賊屍布野。
初,兀朮有勁軍,皆重鎧,貫以韋索,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官軍不能當。
是役也,以萬五千騎來,戒步卒以麻扎刀入陣,勿仰視,第斫馬足
拐子馬相連一馬仆,二馬不能行,官軍奮擊,遂大敗之。
兀朮大慟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勝,今已矣。
兀朮益兵來,部將王貴以五十騎覘敵,遇之,奮斬其將。
時出戰地望見黃塵蔽天,自以四十騎突戰,敗之。
郾城再捷,謂雲曰:賊屢敗,必還攻穎昌,汝宜速王貴
既而兀朮果至貴將遊奕雲將背嵬戰於城西
雲以騎兵八百挺前決戰步軍左右翼繼之,殺兀朮婿夏金吾副統軍粘罕索孛菫,兀朮遁去。
梁興太行忠義兩河豪傑等,累戰皆捷,中原大震
飛奏等過河,人心歸朝廷。
金兵累敗,兀朮皆令老少北去正中興之機。
進軍朱僊鎮,距汴京四十五里,與兀朮對壘而陣,遣驍將背嵬騎五百奮擊,大破之,兀朮遁還汴京
飛檄陵臺令行視諸陵,葺治之。
先是紹興五年梁興布德意,招結兩河豪傑山砦韋銓、孫謀斂兵堡,以待王師李通胡清李寶李興、張恩、孫琪舉眾來歸
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
盡磁、相、開德、潞、、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
其所揭旗以為號,父老百姓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餽義軍,頂盆焚香迎候者,充滿道路
自燕以南,金號令不行兀朮簽軍以抗河北一人從者
乃嘆曰:自我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衄
金帥烏陵思謀素號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諭之曰:毋輕動,俟岳家軍來即降。
金統制王鎮統領將官李覬崔虎葉旺等皆率所部降,以至禁衛龍虎大王下忔查千戶勇之屬,皆密受旗牓,自北方來降
金將軍韓常欲以五萬眾內附。
大喜,語其下曰:直抵黃龍府,與諸君痛飲爾。
指日渡河,而欲畫淮以北棄之,風臺臣班師
飛奏金人銳氣沮喪,盡棄輜重疾走渡河豪傑向風士卒用命時不再來機難輕失
志銳不可,乃先請張俊楊沂中等歸,而後孤軍不可久留乞命班師
一日奉十二金字牌憤惋泣下,東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廢於一旦
班師,民遮馬慟哭,訴曰:我等戴香盆運糧草以迎官軍金人悉知之。
相公去,我輩無噍類矣。
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
哭聲野,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亟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
兀朮棄汴去,有書生叩馬曰:太子毋走,少保且退矣。
兀朮曰:少保以五百騎破吾五十萬,京城日夜望其來,何謂可守。
生曰: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立功外者少保不免,況欲成功乎。
兀朮悟,遂留。
既歸,所得州縣旋復失之。
力請解兵柄,不許,自廬入覲,帝問之,拜謝而已
十一年,諜報分道渡淮,諸帥之兵破敵
兀朮、韓常與龍虎大王疾驅至廬,帝趣應援,凡十七札。
金人舉國南來巢穴必虛,若長驅京、洛以擣之,彼必奔命,可坐而敝。
時飛苦寒嗽,力疾而行。
又恐帝急于退敵,乃奏:臣如擣虛勢必得利,若以為敵方在近,未暇遠圖,欲乞親至、黃,以議攻卻。
帝得奏大喜賜札曰:卿苦寒疾,乃為朕行,國爾忘身,誰如卿者。
師至廬州,金兵望風而遁
還兵于舒以俟命,帝又賜札,以小心恭謹不專進退得體
兀朮濠州張俊駐軍黃連,不敢進楊沂中遇伏而敗,帝命救之。
金人至,又遁。
時和議既決,異己,乃密奏召三大將論功行賞
韓世忠張俊巳至,獨後,又用參政王次翁計,俟之六七日。
既至,授樞密副使,位參知政事上,固請還兵柄。
五月,詔同俊楚州措置邊防,總韓世忠軍還駐鎮江
初,在諸將中年最少,以列校拔起,累立顯功世忠不能平,屈己下之,幕中輕銳教飛勿苦降意
金人淮西分地也,不敢行,師卒無功
聞命即行,速解廬州圍,帝授兩鎮節,益恥
楊幺平,世忠樓船各一,兵械畢備世忠大悅反忌之。
淮西之役,以前糧乏為止,帝賜札褒諭,有曰:轉餉艱阻,卿不復顧。
漏言還朝,反倡言逗遛,以乏餉為辭。
至視世忠軍,世忠欲與分其背嵬軍,不肯不悅
同行楚州城修城為備,曰:當戮力以圖恢復豈可退保計。
變色
世忠軍吏景著與總領胡紡言:樞密若分世忠軍,恐至生事
上之朝,捕著下大理寺,將以扇搖世忠
馳書告以意,世忠見帝自明
於是大憾,遂倡言議棄山陽,且密以飛報世忠事告大怒
初,趙鼎每對客歎息,又以恢復己任不肯附和議。
奏,至德無常師,主善為師之語,惡其欺罔,恚曰:君臣大倫,根於天性大臣而忍面謾其主耶。
兀朮書曰:汝朝夕以和請,而岳飛方為河北圖,必殺,始可和。
亦以不死,終梗和議,己必及禍,故力謀殺之。
諫議大夫万俟卨有怨,風,又風中丞何鑄侍御史羅汝楫交章彈論大率謂:今春金人淮西略至、蘄而不,比與按兵淮上,又欲棄山陽不守
累章請罷樞柄,尋還兩鎮節,萬壽觀使奉朝請
志未伸也,又諭張浚王貴、誘王浚誣告張憲謀還兵。
遣使父子張憲事,使者至,笑曰:皇天后土,可表此心。
初命何鑄鞫之,裂裳以背示,有盡忠報國四大字,深入膚體。
既而閱實左驗明其無辜
改命万俟卨
誣:憲書,令虛探報以動朝廷,雲與憲書,令措置使還軍;言其書巳焚。
坐繫兩月無可證者。
或教以臺章淮西事為言,白檜簿錄家,取當時御藏之滅跡
又逼孫革等證受詔逗遛,命評事龜年行軍時日雜定之,傅會其獄。
歲暮,獄不成手書小紙付獄,即報死,時年三十九。
棄市
家貲徙家嶺南
幕屬于鵬等從坐六人
初,在獄,大理寺丞李若樸何彥猷大理卿薛仁輔無罪俱劾去。
宗正卿士㒟請以百口亦劾之,竄死建州
布衣劉允升上書冤,下棘寺切死。
凡傅其獄者,皆遷轉有差
獄之將上也,韓世忠不平,詣其實曰:飛子雲與張憲書雖不明,其事體莫須有
世忠曰:莫須有三字何以天下
洪皓在金國中蠟書馳奏,以為金人畏服者惟,至以父呼之,諸酋聞其死,酌酒相賀
至孝,母留河北遣人求訪,迎歸。
母有錮疾藥餌必親。
母卒,水漿不入口者三日
家無姬侍
吳玠素服,願與交驩飾名姝遺之。
曰:主上宵旰,豈大將安樂
卻不受,敬服
豪飲,帝戒之曰:卿異時河朔乃可飲。
絕不飲。
帝初為營第辭曰:敵未滅,何以家為。
或問天下何時太平曰:文臣不愛錢武臣惜死天下平矣。
師每休舍,課將士注坡跳壕,皆重鎧習之。
子雲嘗習注坡馬躓,怒而鞭之
卒有取民一縷束芻者,立斬以徇。
夜宿,民開門願納,無敢入者。
軍號凍死不拆屋,餓死鹵掠
有疾,躬為調藥;諸將遠戍,遣妻問勞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或以子婚其女。
凡有頒犒,均給軍吏,秋毫不私
善以少擊眾。
欲有舉,盡召諸統制與謀,謀定而後戰,故有勝無敗。
遇敵不動,故敵為之語曰:撼易,撼岳家軍難。
張俊嘗問用兵之術,曰:仁、智、信、勇、嚴,闕一不可
調軍食,必蹙額曰:東南民力耗敝極矣。
荊湖平,募民營田,又為屯田,歲省漕運之半。
手書曹操諸葛亮羊祜三事賜之。
其後,獨指姦賊而鄙之,尤惡也。
張所死,感舊恩,鞠其子宗本,奏以官。
李寶自楚來歸韓世忠留之,痛哭歸飛世忠以書來諗,復曰:均為國家,何分彼此
世忠嘆服
襄陽之役,詔光世為援,六郡既復,光世始至,飛奏先賞光世軍。
好賢禮士,覽經史,雅歌投壺恂恂書生
辭官,必曰:將士效力何功之有
憤激烈,議論持正,不挫於人,卒以此得禍。
死,議復飛官
万俟卨謂金願和,一旦故將,疑天下心,不可
紹興末,金猖獗太學生程宏圖上書冤,詔自便
初,州同姓,改為純州,至是仍舊
中丞汪澈宣撫荊、襄,故部曲辭訟之,哭聲雷震
孝宗詔復飛官,以禮改葬賜錢百萬,求其後悉官之。
建廟於鄂,號忠烈
淳熙六年諡武穆
年賜廟額褒忠
宋史·孝宗本紀不載。
浙江通志岳武穆王杭州府棲霞嶺墓側,初孝宗即故智果院為廟祀,王賜額褒忠
公元1211年
寧宗嘉定四年追封鄂王
宋史·寧宗本紀》不載。
岳飛傳》云云
公元1225年
理宗寶慶元年改諡忠武
宋史·理宗本紀不載。
湯陰縣志》理宗改諡忠武告文主爾忘身茲謂人臣大節諡以表行,必稽天下之公。
申錫贊書告幽穸,故太師追封鄂王諡武穆
岳飛威名震于華夏智略根乎詩書
結髮從戎,前無堅敵
枕戈厲志誓清中原
恢復之義為必伸,謂忠憤之氣為難遏。
上心密契,詔札具存
何權力主和議,未究凌煙偉績
先罹偃月陰謀李將軍口不出辭,聞者流涕。
藺相如身雖已死,凜然猶生。
高皇眷念之,不忘肆孝廟,矜哀備至
亟還故官而禮葬,頒賜廟額,以旌褒建于先帝之時。
禭以真王之爵,既辨誣于累聖,可無憾于九京
然而易名之典,雖行議禮之言,未一始為忠愍之號。
旋更武穆之稱,朕獲睹中興舊章灼知皇祖本意
爰取危身奉上之實,仍采克定禍亂之文。
合此兩言,節其一惠。
孔明之志興漢室子儀光復唐都,雖計效以或殊在秉心而弗異。
垂之典冊,何嫌今古同符
賴及子孫,將與山河而並久。
英靈如在茂渥,其承可依前。
太師追封鄂王,特與賜諡忠武奉敕如右牒到奉行
寶慶元年五月二日
代宗景泰 年賜廟額精忠,令有司春秋致祭
湯陰縣志》岳忠武王廟在縣治西南景泰初侍講徐有貞題請賜額精忠有司春秋奉祭
公元1457年
英宗天順元年廟額忠烈
浙江通志忠烈廟祀宋少保鄂國岳武穆王杭州府棲霞嶺墓側,天順元年同知偉重建。
奏賜今額歲春秋祭王所,作滿江紅調送張紫巖北伐刻石廡下
廟西有流芳亭,刻王遺像于石寘其中
公元1539年
世宗嘉靖十八年靖遠伯王瑾諭祭
湯陰縣志》云云
岳忠武王部藝文
《祭岳忠武王文》明世宗
宋運將終,爾克盡大義精忠丕著。
敵者畏之,使當時賊不生。
有宋或未至絕,豈致爾亡于賊手哉。
朕纘承天位,今有事顯陵南之荊楚道經爾祠,特命重臣諭祭於爾。
惟爾欽承哉。
創建精忠廟碑》徐珵
國之有忠義,猶天地之有元氣
天地元氣不運,國非忠義不立
天地之主以道,國之主以人道
無私而人多慾,故天地自害元氣國有自害忠義者。
至要其終則亦有萬世公論存焉。
宋岳鄂武穆王是已當徽欽之既北狩高宗南渡也,宋之不亡僅如一線之屬。
旈國無其人,誰與復立王
於是奮自徒步應募而起。
歷裨校至大將,小戰百餘,大戰數十,鋒不少銼而益勁,遂平南北群盜,傾偽齊以蹙金
蓋王之忠義勇智皆得之天,非矯偽而為者。
故以恢復己任,才與志副,名與實稱
南渡以來一人而已
當是時,中原幾復,奈何主蔽于奸,忘讎忍恥自棄其土而不能中興大功
此則宋之不幸中國不幸豈獨王之不幸哉。
論者謂方郾城戰勝進軍朱仙鎮兀朮將棄洛遁。
詔趣班師,使王持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之義,堅執北伐,乘屢捷之勢而滅之,盡收故疆
措置已定然後奏凱旋師歸身謝罪,顧不愈於束手就戮而志不得伸耶。
此亦一義,然未得其當也。
夫將不專久矣,惟漢趙充國之破西羌嘗違詔而申己策,以上孝宣之明,下有魏相之忠與協耳。
不然則必如孔明受託昭烈桓溫劉裕專制晉權乃可拜表即行,彼高宗之去孝宣遠矣。
又濟之以奸之賊,王既無孔明君臣之契而又非王之所肯為者,此所以寧死而不敢專制也。
嗚呼于此,益可以見王忠義之誠矣。
是以自宋及今合天下之人所共扼腕傷嘆,聲其害王者之罪而誦王之烈不已非所公論之存於萬世者乎。
歲己巳八月皇帝初即大位,以統幕師熸,上皇未復寇方內偪,乃命侍講等十有五人分鎮要地遏亂略,糾義旅以為京師聲援而臣實來彰德
彰德,古相州也。
湯陰為其屬邑,邑之周流社王之生地也。
間因行縣至焉,既臨祭王之父祖墓而封守之。
乃集郡縣僚吏師生父老于庭而諭之忠義,及王之祠事喜躍願效力。
其明年春以召還,乃列王之功。
於禮當祀者,以聞語可。
既成敕賜額曰精忠廟,而俾有司春秋祭享如制。
于是書其事于麗牲之碑而識其相事者之職名碑陰,又為迎送神之辭,使歌以侑享
既以慰王之靈于冥漠,且以為天下忠義之勸。
云其辭曰:王歸來兮毋疑,猶寧不懷舊丘
仗劍南遊,刷國恥兮復君讎。
王之烈兮蓋九州,嗟彼姦兮忠是訧。
胡為滯留,駕風鵬兮驂雲虯,婘鄉邑兮少休斝。
有醴兮俎有羞,式樂享兮春與秋。
王將去兮之何方胡不睠兮故鄉
弭節迴旌,肆容與翱翔
羽騎成行,彎強弧兮射天狼
福我民兮祐我皇,干戈載戢兮無水旱傷。
蠲我祀兮烝與嘗,江之南兮河之北,往復還兮樂未央
岳忠武王部藝文詩詞
精忠廟·方質
妖星流光射天裂,女媧雲手纔爇。
鑾輿背哭洛水寒,十萬降兵化為血。
鄂州將軍天下雄,錦袍坐挽烏號弓。
大鵬南來作人語,夜夜吐氣長虹
微臣淚灑陵園土,揮戈誓飲黃龍府
皇天為蒼生憂,空使人間望甘雨
歸來叫閽上帝天門九重戟如蟻。
槃弧使人不得入,一旦秋郊新鬼
漫漫長夜井深萬古白日丹心
前題陳以勤
宣和末運仗英雄恢復燕雲指顧中。
可奈蠟書通夜月,詎令鐵劍陰風
兩宮夢斷狼星赤,萬里江分宋事終。
遺恨豈隨姦魄盡,年年和淚灑寒松
前題曹安
匹馬行行蕩陰忠臣新廟一登臨
子胥劍恨當年賜,諸葛星憐此夜沈。
萬里長城真自壞,兩宮車駕竟無尋。
閒將古瓦濡毛穎,誅盡權奸賣國心。
前題孫一元
故國神非迥,中原志獨遲。
春秋太史筆,伏臘土人祠。
草木愁色,空牆尚戰旗
孰云殊峴石,揮淚滿松枝
前題馬出汧
王業江左,誰將問北征
禍因百戰勝,忠並一門傾。
祠廟枌社烝嘗非梓情。
錢塘流血冷,何日怒濤平。
前題董居乾
雪君讎肯息肩貔貅況已集朱仙
陣雲北繞黃龍近,宸翰南飛鐵騎旋。
功廢十年空有淚,獄成三字竟誰憐。
祗今遙望隋堤想像旌旗拂曉煙。
水調歌頭李濂
立馬古名鎮,指點鄂王宮,宋家陵闕何在
鴉噪晚林空當日,兩河招討獨帥。
孤軍轉戰,血濺鐵衣紅。
誓死報天子,旗字織精忠
權奸飛鳥在,自藏弓。
金牌詔退虎旅撫劍英雄
肯念二龍沙漠絕,愛六橋煙柳
歌舞江東,誰雪靖康恥,千載恨無窮
岳忠武王部紀事
明徐有貞湯陰縣精忠廟碑,陰記有貞初至周流社觀岳王之先墓,方設祭
間俄有大鳥若隼盤雲而下翔集塚顛侍行舍人邵海引弓射之,矢至而舉,有貞覺其異也。
遽叱止之,少焉復集,終享乃翥風而去。
見者皆以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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