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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五百十九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七十七
  金四
  移剌塔不也    烏古論禮
  蒲察阿里     完顏仲元
  必蘭阿魯帶    田琢
  完顏阿鄰     完顏霆
  烏古論長壽    完顏佐
  完顏齩住     石抹仲溫
  奧屯襄      朮甲臣嘉
  完顏鐵哥     完顏合達
  移剌蒲阿     赤盞合喜
  石盞女魯歡
官常典第五百十九卷
將帥名臣列傳七十七
金四
移剌塔不也
公元1190年
《金史本傳》:塔不也,東北路猛安人。
明昌元年累官西上閤門使
二年,襲父謀克
泰和伐宋,有功遙授同知慶州事,權迪列糺詳穩
丁父憂起復西北路招討判官,改尚輦局使曹王傅
貞祐二年,遷武寧軍節度使招徠中都糺軍無功平章高琪庇之,召為武衛軍都指揮使
應奉翰林文字完顏素蘭面奏高琪黨比,語在《高琪傳》
尋知河南府事,兼副統軍,徙彰化軍節度使。
上言:盡籍山東河間大名猛安人為兵,老弱城守,壯者捍禦。
又言:河東地險人勇,步兵天下冠,可盡調以戍諸隘。
從之。
自是河東郡屯兵少,不可守矣。
改知臨洮府事,兼陝西副統軍
貞祐三年十一月破夏兵於熟羊寨。
平章高琪率宰臣入賀曰:塔不也以少敗眾,蓋陛下威德所致
宣宗曰:自古興國皆賴忠賢今茲立功,皆將率諸賢之力也。
乃以塔不也為勸農使,兼知平涼府事,進階銀青榮祿大夫
四年,伐西夏,攻、靈、安、會等州。
興定元年,知慶陽府事。
三年,遷元帥左都監,卒。
烏古論禮
公元1211年
《金史本傳》:禮,本名六斤益都安人
充習騎,累擢近侍局直長,轉局副使、左衛副將軍
坐受南軍節度使兗王永成名馬玉帶,杖一百,削官解職
起為蒲速碗群牧副使,改武庫署令、宿直將軍,復為左衛副將軍順州刺史,累遷武寧軍節度
泰和伐宋,為山東路馬都統副使副統軍安化軍節度
八年宋人請盟罷兵馬都統官,仍以節度副統軍
大安三年,改知歸德府河南副統軍,歷知河南府
至寧初,改知太原府事。
貞祐二年,兼河東北路安撫使
三年,充路宣撫使頃之,兼左副元帥
四年太原被圍,未幾圍解,進官二階
興定三年,卒。
蒲察阿里
公元1209年
《金史本傳》阿里興州路人
廕補官,充護衛十人長、武器署令,轉宿直將軍,遷右衛副將軍
宋兵犯分道鋪,馳驛赴邊,伺其入,以伏兵掩之。
提點器物局
泰和伐宋,從右副元帥匡為副統,攻宜城縣,取之。
八年,以功遷武衛副都指揮使。
大安元年同知南京留守事,徙壽州防禦使,遷興平軍節度使。
崇慶初,遷元帥右都監明年,轉左都監
都城被圍,道路梗塞阿里太原真定率師赴援,抵中山,不克進
貞祐二年,移駐大名
河南鎮防軍再舉,眾既憚於行,而阿里遇之有厚薄軍變遇害,眾因逃散
宣帝元帥左都監完顏弼安集其軍,赦首惡以下河南統軍司更加撫諭
完顏仲元
公元1215年
《金史本傳》仲元本姓郭氏中都人
大安中李雄募兵仲元完顏阿鄰應募,數有功
貞祐三年,與阿鄰俱累功至節度
仲元永定軍節度使賜姓完顏氏
仲元當時兵最強,號花帽軍人呼郭大相公,以與阿鄰相別
頃之兼本路宣撫使
八月遙授河間府事。
數月,改知濟南府事,權山東東路宣撫副使
貞祐四年山東乏糧,仲元軍三萬欲於黃河之側或陝右分屯上書乞補京官,且言恢復河朔之策,當詣闕面陳
詔曰:卿兄弟鳩集義旅所在立功忠義之誠,皎然可見
朕以參政侯摯與卿素厚,命於彼中行省,應悉朕心。
卿求入見,其意固嘉,東平方危,正賴卿等相為聲援,俟兵勢稍緩,即徙軍附河屯駐此時卿來,蓋未晚也。
尚思戮力,朕不汝忘。
未幾,改河北宣撫副使
仲元部將李霆等積功刺史提控仲元賜金牌,霆等皆為名將功名仲元相埒
仲元有功,以本職為從招撫使,計約從坦等軍圖恢復
詔以仲元猥多,差為三等上等征伐中下戍守懦弱者皆罷去
紅襖千餘人漣水縣仲元提控婁室率兵擊破之,斬首數百,敗祝春,擒郭偉,餘眾奔潰,遂復漣水縣
仲元單州經略使婁室兩階,陞職一等
未幾仲元遙授歸德府事。
是歲十月,徙軍盧氏,改商州經略使權元帥右都監
詔曰:、虢、潼關實相連屬,卿思為萬全之計。
未幾潼關失守仲元軍趨商、虢,復至、汝,皆弗及
仲元上書曰:去年六月,臣嘗請於朝廷,乞選名將督諸軍,臣得摧鋒身先士卒糧儲不繼,竟不果行
今將坐甲待敵,則師老財殫,日就困敝
大概欲伐西夏以張兵勢
又曰:陝西一路,最為重地潼關、禁坑及商州諸隘,俱當預備
向者中都居庸最為要害,乃由小嶺、紫荊遶出,我軍腹背兵,卒不能守。
近日由禁坑出,遂失潼關
可選精兵分地戍之。
其後乃置秦、藍守禦,及用兵西夏矣。
興定元年,復為單州經略使,敗宋人二千於龜山,復敗步騎千餘盱眙,敗紅襖白里港,獲老幼萬餘人,皆縱遣之。
宋人海州仲元軍高橋,令提控完顏阿鄰領騎遶出其後夾擊之。
兵解去。
賜金帶,優詔獎諭
紅襖賊陷曹馬城剽掠徐、單之間。
提控高琬等分兵擊之,俘生口二千。
三年仲元奏:州城既固,積糧二十萬石,集鄉義萬餘人,並閑訓練足以守禦,乞以所部渡河
詔屯宿州,與右都監紇石烈德同行帥府事。
仲元有足疾,滿百日,詔曰:卿處置機務撫存將士出兵使李辛可也。
四年,兼保靜軍節度使,尋為勸農使
五年,為鎮南節度使
元光元年,知鳳翔府事。
鳳翔被圍,左監軍石盞合喜來濟軍。
仲元讓合喜總兵事。
合喜曰:公素得眾心,不必官位見讓。
仲元身先士卒,諭諸將士曰:凡有奇功者,即承制超擢
危急乃輒注四品以下
顏盞蝦䗫力戰功最輒授通遠軍節度使
圍解,奏請擅除拜之罪。
宣宗嘉其功,皆許之。
元帥右監軍,授河北東路洮委必剌猛安賜金五十兩、重幣十五端、通犀帶優詔褒諭
正大間,為兵部尚書皇太后衛尉,卒。
仲元為將,沈毅有謀,南渡後最稱名將云。
必蘭阿魯帶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阿魯帶,貞祐初累官寧化州刺史
二年同知真定府事,權河北大名宣撫副使
三年保全贊皇,加遙授安武軍節度使,改昭義軍節度使、充宣撫副使
閱月權元帥左都監行元帥府事,節度宣撫如故
都統奧屯喜哥復取威州獲鹿縣
既而招擇義軍三等阿魯帶奏:自去歲初置帥府,已按閱本軍,去其冗食
部分既定上下既親,故能所成功,此皆血戰屢試而可者
父子兄弟自相救援,各顧其家,心一力齊,勢不可離
今必析之,將互易其處,不相諳委矣。
國家糧儲常患不繼,豈容僥冒其間
本府之兵不至是耳。
事勢方殷分別如此,彼居中下,將氣挫心懈而不可用。
義軍率皆農民,已散歸田畝,趨時力作徵集旬日農事廢而歲計失矣。
本府所定,無輕變易
詔許之。
阿魯繕完州縣之可守者,其不可守者遷徙其民,依險為柵以備緩急
澤州舊隸昭義軍近年改隸孟州阿魯帶奏:澤州城堅完器械具備,若屯兵數千,臣能保守之。
今聞議遷於青蓮寺山寨,距州既遠,地形狹隘,所容無幾
一旦有急,所保者少,所遺者多,徒棄名城以失太行之險,則沁南、昭義通問矣。
澤州復隸昭義軍
是歲,潼關失守阿魯帶趨備藍田商州,乃河北利害,略曰:今忻、代撤戍,太原帥府眾纔數千,平陽行省兵亦不多,河東河北之勢,全恃潞州潞州兵強,則國家基本漸可復立。
臣已將兵離境,乞復置潞州帥府
阿魯帶行沔池右副元帥蒲察阿里不孫敗績逃匿不知所在
阿魯帶亦被創收集潰卒,臥沔池
詔還潞州
興定元年,改簽樞密院事
數月,以元帥左監軍兼山東路統軍使,知益都府事。
未幾權參知政事,行尚書省於益都。
阿魯帶復立潞州,最有功,識遼州刺史郭文振,舉以為將。
既而潞州張開代領其眾,與郭文振不相得文振不能守矣。
田琢
公元1194年
《金史本傳》字器之蔚州定安人
明昌五年進士,調寧邊茌平主簿潞州觀察判官中都商稅副使
丁父憂起復懷安,補尚書省令史
貞祐二年中都被圍,請由間道山西招集義勇以為宣差馬提控同知忠順節度使事,經略山西
弘州刺史魏用有隙飛狐蔚州伏甲於路,將邀而殺之。
知其謀,自別道入定安
蔚州,殺觀察判官李宜錄事判官馬士成、永興縣張福,劫府庫倉廩兵攻定安
與戰,敗之。
脫身走,易州刺史蒲察縛送都元帥府殺之。
是時,勸農副使侯摯提控紫荊關隘朝廷蔚州亂,欲以就代蔚州,令軍中推可為管押者,即以魏用金牌佩之,以安其眾。
丞相承暉奏:田琢實得軍民心,諳練山西利害魏用將士無勞效,以弄兵死禍,遽爾任用,恐開倖門。
詔從之。
蔚州,誅與同惡數人。
募兵旬日,得二萬人
十月兵敗,僅以身免。
招集散亡得三萬餘,人中山界屯駐,而遣沈思忠招集西京蕩析百姓,得萬餘人,皆願徙河南
上書此輩河南鎮防,往往鄉舊,若令南渡,擇壯健為兵,自然和協且可招集其餘也。
從之。
沈思同知深州軍州事。
復遣沈思忠、宮楫招弘州蔚州百姓,得五萬餘人,可充軍萬五千人分屯蔚州諸隘,皆願得沈思忠為將。
詔加思忠順軍節度副使提控蔚州軍馬,宮楫副之。
頃之西山諸隘皆不能守。
移軍沃州
沃州刺史完顏僧家奴奏:田琢二千五百人官廩不足,發民窖不能贍。
其中女直人,均為一軍不可復有厚薄,可令於衛、輝、大名就食
制可。
河北西路宣撫副使遙授濬州防禦使,屯濬州
欲陂西山諸水衛濬州
貞祐三年十一月河北行省侯摯入見,奏:河北兵食少,請令汰遣老弱就食歸德
奏:此輩嶺外失業父子兄弟合為一軍,若離而分之,定生他變,乞以全軍南渡,或徙衛州防河。
詔盡徙屯陝。
復奏:臣幸徙安地,然濬乃河北要郡,今見糧可支數月,乞俟來春乃行。
數日,復奏:濬不可守,惟當遷之。
宰臣前後奏陳不一,請逮鞫問。
宣宗不許
上書曰:河北失業之民僑居河南陝西,蓋不可數計
百司用度三軍調發一人耕之,百人食之,其能贍乎。
春種不廣收成失望軍民俱困,實繫安危
臣聞古之名將,雖在征行必須屯田趙充國諸葛亮是也
古之良吏,必課農足民黃霸虞詡是也
方今曠土多,游民眾,乞明敕有司,無蹈虛文,嚴升降之法,選能吏勸課公私皆得耕墾
富者備牛出種,貧者傭力服勤
若又不足,則教之區種,期於盡闢而後已。
官司圉牧勢家兼并,亦籍其數而授之農民,寬其負算,省其徭役,使盡力南畝,則蓄積歲增家給人足富國強兵之道也。
宣宗深然之。
陝西元帥府請益兵,詔以眾與之。
興定元年朝廷易置諸將,遷山東西路轉運使
二年,改山東東路轉運使權知益都府事,行六部尚書宣差便宜招撫使
李旺膠西益都治中張林討之,生擒李旺
八月萊州經略使虎山襲破李旺黨偽鄒元帥于小堌,獲其前鋒于水等三十人追擊偽陳萬戶斬首八百級。
明日,復破之於朱寒寨。
膠西高密官軍亦屢破之於諸村及海島間。
是月棣州裨將張聚殺防禦使斜卯重興,遂據棣州,襲濱州,其眾數千人
提控紇石烈醜漢會兵討之。
聚棄濱專保棣州
諸軍趣棣,聚出戰,敗之,斬首百級,生擒都統王仙十三人
餘眾奔潰,追及於別寨,攻拔之,聚僅以身免。
遂復二州
李全安丘總領提控王政、王庭玉討之。
宣差提控太府少監伯德玩率政兵攻安丘,敗焉,提控王顯死之。
奏:伯德相視山東山堌水寨未嘗遍行獨留密州,輒為此舉,乞治其罪。
遣官鞫玩,會赦而止。
既而昌樂縣朮虎桓都、臨胊縣兀顏吾丁、福山縣烏林石家奴壽光縣巡檢紇石烈醜漢李全日照縣承制遷官一階進職一等,詔許之。
三年沂州注子王公喜搆宋兵據沂州防禦使徒單徒跣脫走百姓潰散
奏:去歲顧王二嘗據沂州邳州總領提控納合六哥前為同知沂州防禦事,招集餘眾攻取之,百姓歸心
六哥沂州,今方在行侯摯麾下,乞發還取便進討
制可。
既而莒州提控燕寧沂州王公喜復保注子堌。
奏:沂州須知兵者守之。
徒單定已衰老納合六哥善治兵,識沂形勢
定專治州事,以六哥沂州總領
奏:濰州刺史致仕獨吉顯能招集猛安餘眾及義軍,卻李全,保濰州
六哥灰山堌,沂境以安。
兗州觀察判官梁昱嘗攝淄州刺史,率軍民力田徵科有度饋餉不乏保全淄州土賊不敢發。
猗氏主簿亞夫權行部官,主餉密州委曲購得糧二萬斛,兵儲乃足,行至高密,徵他州兵拒李全
世顯職從四品遙授同知海州事。
六哥一官一等,充沂州宣差提控
梁昱遷一官同知淄州事。
亞夫兩官密州觀察判官
初,張林益都府卒,有復立府事之功,遂為治中,而兇險不逞,恥出下。
山東徵求過當頗失眾心欲因眾以去未有間也。
會于海、牟佐據萊州分兵討之。
既得兵,伺出,即率眾譟入府中
倉猝入營,領兵與戰,不勝,欲就外縣兵,且戰且行。
章丘兵變求救於鄰道,不時至
東平行省蒙古綱狀聞
宣宗不能,而欲馭致之,乃遣人召還。
行至壽張,疽發背卒。
完顏阿鄰
公元1213年
《金史本傳》阿鄰本姓郭氏,以功勞賜姓完顏
大安中李雄募兵阿鄰完顏仲元等俱應募,數有功
宣宗即位,遷通州防禦使
宣宗遷汴,阿鄰同知河間府事兼清州防禦使,將所部兵駐清、滄,控扼山東
橫海軍節度使,賜以國姓
阿鄰山東路宣撫副使顏盞天澤不相能,詔阿鄰與天共濟國事無執偏見,妄分彼此
尋改泰定節度使山東西路宣撫使
是時,仲元積功勞,知濟南府賜姓完顏,與阿鄰俱加從宜招撫使詔書獎諭,且令計約涿州刺史從坦等軍恢復中都
於是仲元阿鄰部兵猥多,詔以三等差第之,上等征伐中下戍守懦弱罷去量給地以贍其家。
阿鄰所部黃鶴袖軍駐魚臺者,桀驁不法,掠平民,劫商旅道路不通有司乞徙於滕州
阿鄰處置之。
頃之,破紅襖郝定泗水縣柘溝村,生擒郝定,送京師斬之。
近制,賜朝姓者,凡以千人敗敵三千者賜及緦麻以上,敗二千人以上者賜及大功以上,敗千人以上者賜止其家。
阿鄰賜姓,以兄守楫及從父兄弟為請。
宰臣阿鄰功止賜一家宣宗特詔許之。
至是仲元上奏曰:臣頃在軍旅,纔立微功,遽蒙天恩,賜之國姓,非臣殺身所能仰報。
族兄徐州機密副使僧喜、前汾州同監三喜、前解州管勾添章、守興平縣祭酒添福猶姓郭氏。
念臣與僧喜等昔同一家,今為兩族完顏阿鄰與臣同功皇恩所加併及本族,僧喜等四人乞依此例。
不許
輝州經略使
阿鄰眾萬五千,詔分五千隸東平行省,其眾泣訴云:我曹國家多難,奮義相從,捐田宅離親戚,轉戰至此,誓同立功,偕還鄉里。
今將分配他軍,心實艱苦
乞以全軍分駐懷、輝州之間,捍蔽大河,惟受阿鄰節制
阿鄰亦不欲分之,因以為請。
宰臣奏:若遂聽之,非唯東平失備,他將倣效,皆不可使矣。
宣宗以為然。
遙授河南府事,應援陝西
阿鄰將兵八千,西赴潼關,聞京兆已被圍,游騎華州陝西行院欲令阿鄰駐軍商、虢,拒東向之路。
阿鄰上奏:臣陝西遇難而止,豈人臣之節。
自古用兵步騎相參乃可得志
今乃各有所屬臨難不救互相彼此
今臣所統皆步卒,願賜馬軍千人,則京兆之圍不足解矣。
宣宗皇太子曰:阿鄰赴難不回,固善矣。
軍勢單弱,且駐內地觀事變,併以虢州兵五千付之,使乘隙而進,卿以此意諭之也。
興定元年,遷元帥右都監,出泰州伐宋。
宋統制吳筠皂角堡,城三重據山之鎮。
阿鄰分兵絕其汲路,克其外城,再克其次城。
宋兵縱火而出,阿鄰騎兵邀之,遣步卒其後,宋兵敗,生獲吳筠將校二百人馬數百匹,糧萬石兵甲衣襖
復敗宋兵於裴家莊六谷中,斬五百級,墜澗死者甚眾。
又敗之於寒山嶺、龍門關、大石渡,得粟二千餘石。
復敗之於稍子嶺,斬首二千餘級,生擒百人
是時三月宿麥方滋阿鄰兵守之。
已而宋兵大至,金兵敗,阿鄰戰沒。
金紫光祿大夫西京留守
完顏霆
公元1217年
《金史本傳》本姓李氏中都寶坻人
粗知書,善騎射輕財好施,得鄉曲之譽
貞祐初縣人共推四鄉部頭
招集離散糾合義兵,眾賴以安。
招撫司奏其事,遷兩官
與弟雲率眾數千巡邏固安永清間,遙授寶坻縣,充義軍都統
劉璋使出降縛送經略司
三階,攝寶坻,陞都提控遙授同知通州軍州事。
中都食盡,遣軍分護清、滄河路,召募船通餉道
遙授同知清州防禦事,從河北路宣撫使完顏仲元保清、滄。
遙授通州刺史河北東路行軍提控佩金牌。
舊制宣撫副使佩金牌,仲元奏:臣軍三萬,管軍官三人,皆至五品,乞各賜金牌。
廷議忠勇絕人,遂與之。
大名路提控,復取玉田三河香河三縣
徙屯濱、棣、淄,留副將孫江滄州
滄州降於王楫,而將兵圍觀州
乃詐作書孫江約同滄州者。
王楫得其書,果疑孫江有謀,召還,殺之。
乃定觀州而還
進官三階,充濱、棣行軍提控
未幾遙授同知益都府事,知宣差提控,遷棣州防禦使賜姓完顏氏,屯海州
俄權單州經略司事,充宣差總領提控
興定元年泰安、滕、兗土寇蜂起東平行省侯摯率兵討之,降石花五、夏全餘黨二萬人老幼五萬口,充權海州經略副使
紅襖賊于忙兒寇海州霆擊走之。
二年,宋高太尉兵二萬駐朐山
軍乏糧,采野菜麥苗雜食之。
宋兵柵胊山,下隔湖港,港中暗橋,遣萬戶仲珪、副統劉贇死士由暗橋登山率兵四千人山下,約以昏時舉火為期上下夾擊,宋兵大敗,墜澗溺水死者不可勝計,斬高太尉彭元帥於陣,餘眾潰去。
安化軍節度使經略副使如故
以其子為符寶典書
逾月,宋兵復至,逆戰駐兵城外
夜半宋人乘虛踰城而入。
經略使阿不罕奴失剌率兵扼戰,都統溫迪罕五兒、副統蒲察永成、蒲察只身先士卒,殺二百餘人,城賴以完。
詔五兒等各遷兩階
四年,改集慶軍節度使,兼同知歸德府事。
五年,改定國軍節度使,兼同知京兆府事,擢其子為護衛
元光元年陝西行省白撒奏:京兆南山密邇宋境,官民遷避其間者,無慮百萬人
遣官鎮撫庶幾不生他變。
宣宗以為然。
十月本官安撫使,守同知歸德府惟宏、大司農丞郭皓為副使,分護百姓之遷南山者。
元光二年,卒。
烏古論長壽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長壽臨洮府第五突門族人也。
本姓包氏,襲父永本族都管
泰和伐宋,充緋翮翅軍千戶,取𢇲川寨及祐州宕昌、辛城子,以功進官二階
貞祐初夏人會州統軍使征行萬戶,陞副統,與夏人戰於窄土峽先登陷陣賞銀五十兩。
東關堡,以功署都統,兼充安定定西保川西寧軍馬彈壓
詔錄前後功,遙授同知隴州防禦事,世襲本族都巡檢
二年,賜今姓
蘭州僧,為先鋒都統
夏人臨洮,扼渭堡,內外不通
統軍司募人偵候臨洮消息長壽應募,馘二人,擒一人,問得臨洮夏兵事勢
以勞遷宣武將軍遙授通遠軍節度副使
招降諸蕃族及熟羊寨秦州捕亡者。
復遷懷遠大將軍,陞提控
興定元年夏人大入隴西長壽拒戰,遷平涼府治中,兼節度副使,充宣差鞏州規措官
頃之遙授同知鳳翔府事,兼同知通遠軍節度事,提控如故
興定二年,遷同知臨洮府事。
提控洮州刺史納蘭記僧分兵伐宋。
長壽鹽川鎮進兵宋人守戍者走保馬頭山,合諸部族兵來拒。
長壽擊敗之,復破其援兵四千於荔川寨
即趨宕昌縣
破宋兵二千人斜谷,拔宕昌縣進攻西和洲,先敗其洲兵。
明日木波兵三千與宋兵合,依川為陣長壽奮擊,宋兵入保城堅壁復出長壽乃還。
斬馘八千,獲馬二百餘、牛羊三萬,器械軍實甚多
納蘭記僧出洮州鐵城堡,屢敗宋人,完軍而還
詔賞鳳翔、鞏伐宋將士長壽遙授隴安節度使同知通遠軍提控如故
頃之長壽總領提控,改通遠軍節度使
夏人定西,是時弟世顯已降夏人夏人世顯定西城下,謂長壽曰:若不速降,即殺汝弟。
長壽不顧奮戰
夏兵退,加榮祿大夫,賜金二十五兩,重幣三端
世顯既降,二子公政、重壽當緣坐
宣宗長壽守定西功,釋公政兄弟有司廩給之。
長壽曰:汝久在戎行盡忠國事
世顯之降,必不得已,汝永念國恩,益思自效
未幾夏人復攻會州,行元帥府石盞合喜發兵救未至,夏人移兵臨洮長壽精兵五千於定西險要間,敗夏兵三萬騎,殺千餘人,獲馬數百。
夏人已破西寧,乃犯定西,長壽擊卻之,斬首三百級。
既而三萬騎復至,攻城甚急
長壽乘城拒戰矢石如雨夏兵死者數千,被創者眾,乃解去
是歲卒。
完顏佐 完顏齩住
《金史本傳》本姓梁氏,初為武清縣巡檢
齩住本姓李氏,為柳口鎮巡檢
久之,以都統齩住副之,戍直沽寨。
貞祐二年糺軍張暉三人來招執之。
翌日劉永昌率眾二十人文書來,署其年曰天賜擲之,麾眾永昌,及等并斬之。
宣宗嘉其功,遷奉國上將軍遙授德州防禦使齩住鎮國上將軍遙授同知河間府事,皆賜姓完顏氏
詔曰:自今有忠義如是者,並一體遷授
石抹仲溫
公元1196年
《金史本傳》仲溫本名老斡懿州胡土虎猛安人
護衛十人長、太子僕正,除同知武寧軍節度使事、宿直將軍器物局使
坐前在武寧馬鞍虧直,章宗原之,改左衛將軍,遷左副點檢
坐征契丹逗遛,降蔡州防禦使
復召為左副點檢,遷知臨洮府事。
泰和伐宋,青宜可內附進爵二級賜銀二百五十兩、重幣十端
詔曰:青宜可之,乃汝管內,與有勞焉。
比與青宜可相合其間諸事量宜而行。
頃之,諸道進兵仲溫隴右步騎五千出鹽川
八年罷兵,改知河中府
崇慶初,遷陝西統軍使
貞祐二年宋人秦州仲溫率兵敗之。
尋充路安撫使,改鎮南軍節度使
致仕
興定三年,卒。
奧屯襄
公元1170年
《金史本傳》:襄,本名添壽上京路人
大定十年,襲猛安
丞相襄舉通練邊事,授崇義軍節度副使,改烏古里糺詳穩,召為都水少監石州刺史
未幾,為平南江將軍,以功陞壽州防禦使,遷河南路副統軍同知歸德府事、昌武節度使,仍兼副統軍
崇慶改元,為元帥左都監,救西京,至墨谷口一軍盡殪,襄僅以身免,坐是除名
明年,授上京兵馬使
宣宗即位,擢遼東路宣撫副使
未幾,改速頻路節度使,兼同知上京留守事。
二年二月,為元帥右都監,行元帥府事於北京
五月,改留守,兼前職,俄遷宣撫使留守
十一月詔諭襄及遼東路宣撫使蒲鮮萬奴宣差蒲察五斤曰:上京遼東國家重地,以卿等累效忠勤,故委腹心,意其協力盡公,以徇國家之急。
及詳來奏,乃大不然,朕將何賴
自今每事同心併力備禦機會一失,悔之何及。
且師克在和,善鈞從眾,尚懲前過,以圖後功
三年正月,襄為北京宣差提控完顏烈所害。
未幾,習烈復為其下所殺,詔曲赦北京
朮甲臣嘉
公元1214年
《金史本傳》:臣嘉,北京路猛安人,襲父謀克
泰和伐宋,隸陝西完顏綱麾下
通州海州同知軍州事。
貞祐二年,除武器署丞
集寧有功,遷河南軍判官拱衛副都指揮使、河南治中遙領綏州刺史延安治中,就遷同知府事,改同知河間府事。
興定元年行樞密院壽州,由壽、泗渡淮伐宋。
二月,破宋兵三千於漸湖灘,斬三百級。
有詔蹂踐宋境上,毋深入
臣嘉駐霍丘楂岡村,縱輕騎鈔掠焚毀積聚
獲宋諜者張聰,知宋兵二千屯高柳橋,老幼甚眾,其寨兩城,環之以水。
臣嘉遣張聰持牒招之,不從
先令水軍徑渡攻之。
軍士牛青操戈門卒,皆披靡散去,遂登陴大軍繼之,夷其寨而還
遇宋兵數千於景村。
臣嘉伏兵林間,以步卒誘致之,伏發,宋兵潰,追奔十餘里,生擒其將阮世安五人,獲器仗甚眾。
二年,賞征南功,陞職一等,遷元帥右都監,充陝西行省參議官
四年,兼金安軍節度使
五年,改知延安府事,轉左都監駐兵京兆
元光元年,卒。
完顏鐵哥
《金史本傳》鐵哥,性淳直體貌雄偉粗通書。
年二十四,襲父速頻路曷懶合打猛安
廣威將軍
御下惠愛
察廉,除臨海軍節度副使,改底剌糺詳穩
丞相行省北京鐵哥先鋒萬戶有功
丁母憂服除,遷同知武勝軍節度使事,充右副元帥完顏匡副統,號平南江將軍
光化軍王統制步騎出東逆戰鐵哥擊卻之,拔鹿角奪門以入,遂克之。
進攻襄陽,為前驅獲生口,知江渡可涉處,陰植標以識之。
大軍至,鐵哥導之濟,屢戰皆捷,以勞進官兩階
匡圍德安鐵哥總領攻城,築壘於德安南鳳凰臺,並城作甬道立鵝車,對樓攻之,擊走張統制兵。
時暑,還屯鄧州
兵罷,進官兩階,遷同知臨潢府事,改西南路招討宿州防禦使
貞祐二年樞密使徒單移剌鐵哥都統,入衛中都
遷東北路招討使,兼德昌節度使
蒲鮮萬奴咸平,忌鐵哥兵強,牒取所部騎兵二千,又召泰州軍三千乃戶口咸平
鐵哥察其有異志不遣
宣撫使承充召鐵哥上京,命伐蒲與路
既還,適萬奴代承充為宣撫使,摭前不發軍罪下獄被害
諡勇毅
完顏合達
公元1215年
《金史本傳》合達名瞻字景山
少長兵間,習弓馬,能得人死力
貞祐初,以親衛軍送岐國公主,充護尉。
三年,授臨潢府推官權元帥右監軍
臨潢避遷,與慶兩州之民共壁平州
合達隸其經略使烏林荅乞住,乞住以便宜授軍中都統,累遷提控佩金符。
未幾,會燕南諸帥將兵復中都城行至平州遷安縣臨潢全慶兩軍變,殺乞住,擁合達平州,推為帥,統乞住軍。
合達以計誅首亂者數人。
其年六月北兵大將得不監戰提軍平州城下,以州人黃裳入城招降父老不從合達引兵逆戰知事不敵,以本軍降於陣。
監戰合達北上,留半歲,令還守平州
已而,謀自拔歸,乃遣奉先縣紇石烈布里哥、北京教授蒲察胡里安、右三部撿法蒲察蒲女涉海來報
四年十一月合達果率所部及州民並海西南歸國。
進官三階,陞鎮南軍節度使,駐益都,與元帥蒙古綱相應接,充宣差提控
十二月大元徇地博興樂安壽光東涉濰州之境,蒙古綱合達率兵屢戰於壽光臨淄
興定元年正月,轉通遠軍節度使、兼鞏州管內觀察使
七月,改平西節度使、兼河州管內觀察使
二年正月,知延安府事、兼鄜延路兵馬都總管
三年正月,詔伐宋,以合達元帥右都監
三月,破宋兵於梅林關,擒統領張時
又敗宋兵於馬嶺堡,獲馬百匹
又拔麻城縣,獲其令張倜幹辦官郭守紀。
四月夏人通泰合達出兵安塞堡,抵隆州夏人城中步騎二千逆戰進兵擊之,斬首數十及,俘十人,遂攻隆州,陷其西北隅會日暮乃還。
六月,行元帥府事於唐、鄧,上遣諭曰:以卿才幹,故委卿,無使敵人侵軼,第固吾圉可也。
四年正月,復為元帥右都監,屯延安
十月夏人綏德州駐兵於拄天山
合達將兵擊之,別遣先鋒提控樊澤等各率所部三道以進,畢會於山巔
夏人數萬餘傅山而陣,即縱兵分擊。
先登,摧其左軍,諸將繼攻其右,敗之。
五年五月,知延安府事,兼前職。
上言諸軍官以屢徙,故往往不知所居地形迂直險易緩急之際恐至敗事,自今乞勿徙。
又言:河南陝西防軍分屯諸路,在營惟老稚而已
乞選老成人為各路統軍鎮撫之,且督其子弟騎射將來可用。
皆從之。
十一月夏人安塞堡,其軍先至,合達征行元帥納合買住禦之。
合達策之曰:比北方兵至,先破夏人則後易為力
於是潛軍裹糧倍道兼進,夜襲其營,夏人果大潰,追殺四十里,墜崖谷死者不可勝計
上聞之,賜金各五十兩、重幣十端,且詔諭曰:卿等克成大功,朕聞之良喜。
經畫如此,彼當知畏,期之數年,卿等可以休息矣。
仍詔以合達之功遍諭河南帥臣
是月,與元帥買住又戰延安,皆被重創
十二月,以保延安賜金帶一、玉吐鶻一,重幣十端
元光元年正月,遷元帥左監軍,授山東西路吾改必剌世襲謀克
權參知政事,行省事京兆
未幾真拜
是年五月上言:頃河中安撫司報,北將按察兒率兵入、吉、翼州,寖及滎、解之境,今時已暑,猶無回意,蓋將蹂吾禾麥
如此,則河東之土非吾有也。
河南陝西調度仰給解鹽,今正漉鹽之,而敵擾之,將失其利。
乞速濟師,臣已擬分兵二萬,與平陽上黨晉陽三公府兵同力禦之。
竊見河中、滎、解司縣官軍民不相諧,守禦間或失事機。
從舊法,凡司縣官使兼軍民庶幾上下相得,易以集事
又言鹽利,今方敵兵迫境,不厚以分人,孰肯冒險而取之。
若自輸運者十與其八,則人爭赴以濟國用。
從之。
葭州提控王公佐言於合達曰:去歲十月北兵既破葭州,構浮梁河上。
公佐寓治州北石山子招集餘眾得二千餘人,欲復州城
士卒皆自北逃歸者,且無鎧仗,故嘗請兵於帥府,將焚其浮橋,以取葭州帥府不聽
又請兵援護老幼稍徙內地,而帥府不應
葭州之民迫於敵境,皆有動搖之心。
若是敵騎復來,則公佐力屈死於敵手,而遺民亦俱屠矣。
合達上言:臣願馳至延安,與元帥買住議,以兵護公佐軍民來屯吳堡伺隙而動。
詔省院議之,於是合達率兵取葭州
行至鄜州千戶子政等殺萬戶陳紋,將掠城中
合達勒兵為備,子政等乃出城走,合達追及之,眾復來歸斬首數十人,軍乃定。
六月合達上言:屢獲諜者,皆云北方已約夏人,將由河中葭州以入陝西
防秋在近,宜預為計。
陝西重兵兩行省分制之,然京兆平涼六百餘里,萬一敵梗其間使不得通,是自孤也。
宜令平涼行省內族白撒領軍東下,與臣協力禦敵,以屏潼、陝,敵退後復議分司為便。
詔許之。
二年二月,以保鳳翔之功進官賜金幣及通犀帶一。
河中已破,合達提兵復取之。
正大二年七月陝西旱甚,合達齋戒請雨雨澍,是歲大稔,民立石頌德
延安殘毀合達令於西路買牛付主者招集散亡,助其耕墾自是延安之民稍復耕稼之利。
八月鞏州田瑞反,合達討之,諸軍進攻合達移文諭之曰:罪止田瑞一身,餘無所問。
不數日,瑞弟濟殺瑞以降合達如約撫定一州,民賴以寧。
三年,詔遷平涼行省
四年二月,徵還,拜平章政事芮國公
七年七月庚寅朔,以平章政事妨職樞密副使
初,蒲阿面奏合達軍中久,今日多事之際乃在於省,用違其長。
臣等欲與樞密協力軍務,擢之相位似亦未晚
故有此授。
十月己未朔,詔合達樞密副使蒲阿救衛州
初,朝廷以𢘆衛州公府節制不一,欲合而一之
至是,河朔諸軍圍衛,內外不通連月,但見塔上時舉火而已
合達既至,先以親衛兵三千嘗之,北兵小退,翼日圍解。
上登承天犒軍,皆授世襲謀克,賜良馬玉帶,全給月俸本色,蓋異恩也。
未幾,以蒲阿權參知政事,同合達省事於閺鄉,以備潼關
先是,陝省言備禦策,朝官集議上策親征中策幸陝,下策棄秦保潼關
議者謂止可陝西軍以決一戰,使陝西不守,河南不可保。
至是,自陝以西亦不守矣。
八年正月,北帥速不䚟攻破小關,殘盧氏朱陽散漫百餘里間
關總帥納合買住夾谷移迪烈、都尉高英拒之,求救二省
省以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都尉谷渾軍一萬往應,北軍退,追至谷口而還
兩省輒稱大捷,以聞。
既而北軍鳳翔二省提兵出關二十里,與渭北軍交,至晚復收兵入關,鳳翔遂破。
二省遂棄京兆,與牙古塔起遷居民河南,留慶山奴守之。
九月北兵河中二相防秋還陝,量以軍馬冷水以為聲援
十一月鄧州報,北兵道饒峰關,由金州而東。
於是兩省軍入,遣提控天山劄付襄陽制置司約同北兵,且索軍食
兩省以前癸卯行,留楊沃衍軍守閺鄉。
沃衍被旨洛南路入商州,屯豐陽州上津,與𢘆掎角
合達復留禦侮中郎將完顏陳和尚於閺鄉南十五里,乃行。
陳和尚亦隨而往
沃衍軍八千及商州木瓜平,一日夜馳三百里入桃花堡,知北兵豐陽而東,亦東還,會大軍鎮平
𢘆萬人元駐胡陵關,至是亦由荊子口、順陽來會
十二月朔,俱至鄧下,屯順陽
乃遣天山入宋。
初,宋人國朝君之、伯之、叔之,納歲幣百年
南渡以後,宋以我為不足慮,絕不往來
宣宗南伐士馬折耗十不一存,雖攻陷淮上數州,徒使驕將悍卒恣其殺擄、飽其私欲而已
宣徽使奧敦阿虎使北方北中大臣有以輿地圖指示之曰:商州到此中軍幾何
又指興元云:我不從商州,則取興元路入汝界矣。
阿虎還奏,宣宗甚憂之。
哀宗即位,群臣建言,可因國遣使報哀,副以遺留物,因與之講解,盡撤邊備,共守武休之險。
下省院議之,而當國者有仰而不能俯之疾,皆以朝廷先遣人則於國體有虧為辭。
元年上諭南鄙諸帥,遣人往滁州與宋通好
宋人每以奏稟為辭,和事遂不講。
十年之間,朝廷屢敕邊將不妄侵掠彼我稍得休息,宋人始信之,遂有繼好之意。
天山劄付至宋,劄付指揮別名宋制使陳該怒辱天山,且以惡語復之。
報至,識者皆為竊嘆。
戊辰,北兵漢江而北,諸將以為可乘半渡擊之,蒲阿不從
丙子,兵畢波,戰於禹之前北兵小卻,營於三十里之外。
二相大捷驛報百官表賀諸相置酒省中左丞李蹊且喜且泣曰:非今日之捷,生靈之禍,可勝言哉。
以為實然也。
先是河南北兵出饒峰,百姓往往城壁保險固,及聞敵已退,至有晏然動者,不二三日游騎至,人無所逃,悉為捷書所誤。
九年正月丁酉兩省軍潰於陽翟三峰
初,禹之戰,兩軍相拒,北軍散漫而北,金軍懼其乘虛京城,乃謀入援
北兵遣三千騎趨河上,已二十餘日,泌陽南陽方城、襄、陝至京諸縣皆破,所有積聚焚燬無餘。
金軍由鄧而東,無所仰給,乃並陽翟
既行,北兵即襲之,且行且戰,北兵傷折亦多。
𢘆一軍突騎三千所衝,軍殊死鬥,北騎退走
追奔之際,忽大霧四塞兩省收軍
少之,霧散乃前,前一大澗,長闊數里,非此霧則北兵人馬滿中矣。
明日,至三峰,遂潰,事載蒲阿傳。
合達大事已去,欲下馬戰,而蒲阿已失所在
合達以數百騎鈞州北兵塹其城外攻之,走門得出,匿窟室中,城破,北兵發而殺之。
不知其死,或云已京兆,賜以手詔,募人訪之。
及攻,乃揚言曰:汝家所恃,惟黃河合達耳。
合達為我殺,黃河為我有,不降何待
合達熟知敵情,習於行陣,且重義輕財,與下同甘苦,有俘獲分給遇敵則身先之而不避,眾亦樂為之用,其為人亦可知矣。
左丞張行信嘗薦之曰:完顏合達,今之良將也。
移剌蒲阿
公元1223年
《金史本傳》:蒲阿,契丹人,少從軍,以勞自千戶都統
初,哀宗為皇太子控制樞密院,選充親衛總領佩金符。
元光二年冬十二月庚寅宣宗大漸皇太子異母兄英王守先入侍疾太子東宮扣門求見,令蒲阿衷甲聚兵屯於艮嶽,以備非常
哀宗即位,嘗謂近臣言:向非蒲阿,何至於此。
遂自遙授同知睢州軍州事,權樞密院判官自是軍國大計多從決之。
正大四年十二月河朔軍突入商州,殘朱陽、盧氏。
蒲阿逆戰靈寶東,遇游騎十餘,獲一人,餘即退,蒲阿輒以捷聞。
賞世謀克,仍厚賜之。
人共知其罔上,而無敢言,吏部郎中居仁微言取怒
六年二月丙辰,以蒲阿權樞密副使
去年夏北軍之在陝西駸駸涇州,且阻慶陽糧道
蒲阿奏:陝西兩行省,本以藩衛河南,今北軍之來三年於茲行省統軍馬二三十萬,未嘗對壘,亦未嘗得一折箭何用行省
院官亦俱奏將來須用密院馬勾當,上不語者久之
是後,以丞相賽不行尚書省事關中,召平章政事合達還朝,白撒亦召至闕,蒲阿率完顏陳和尚忠孝軍一千駐邠州,且令觀北勢。
八月丙申,蒲阿再復潞州
十月乙未朔,蒲阿東還
十二月乙未,詔蒲阿與總帥牙吾塔、權簽樞密院事可救慶陽
七年正月,戰北兵於太昌原北軍還,慶陽圍解。
詔以訛可屯邠州,蒲阿、牙吾塔還京兆
未幾,以權參知政事與合達行省於閺鄉。
八年正月北軍陝西鳳翔破,兩行省棄京兆而東,至洛陽驛,被召河中事,語在白華傳。
十二月北兵濟自漢江兩省軍入鄧州,議敵所從出,謂由光化截江戰為便,放之渡而戰為便。
張惠以截江為便,縱之渡,我腹空虛能不為所潰乎。
蒲阿麾之曰:汝但知南事,於北事何知。
我向於𥙿州得制旨云,使彼在沙磧且當往求之,況今自來乎。
汝等更勿似太昌原、舊衛州扇車回縱出之。
定住、高、樊皆謂蒲阿此言為然
合達乃問按得木,木以為不然
軍中以木北人,知其軍情,此言為有理,然不能奪蒲阿之議。
順陽二十日光化探騎至,云千騎北渡兩省夜進軍,比曉至禹山,探者續云北騎已盡濟。
癸酉北軍將近兩省立軍高山,各分據地勢,步迎於山前,騎屯於山後
甲戌,日未出,北兵至,大帥兩小前導竟不前,散如鴈翅,轉山麓騎兵之後,分三隊而進,輜重外餘二萬人
合達令諸軍今日事勢不當戰,且待之
俄而北騎突前,金兵不得不戰,至以短兵相接,戰三交北騎少退。
北兵在西者望蒲阿親繞甲騎後而突之,至於三,為蒲察定住力拒而退。
大帥以旗聚諸將,議良久
達知北兵意向
高英軍方北顧,而北兵出其背擁之,軍動,合達幾斬,英復督軍力戰
北兵稍卻變,軍定,復擁樊澤軍,合達斬一千夫長,軍殊死鬥,乃卻之。
北兵回陣,南向來路
兩省復議:彼雖號二萬。
輜重三之一焉。
相持二三日得食,乘其卻退當擁之。
張惠主此議,蒲阿言:江路巳絕,黃河不冰,彼入重地,將安歸乎。
何以速為。
不從
乙亥北兵忽不知所在營火寂無一耗
兩省及諸將議,四日不見軍,又不見營,鄧州津送路人不絕,而亦無見者,豈南渡而歸乎。
己卯邏騎乃知北軍光化對岸棗林中晝作食,夜不下馬,望林中往來,不五六十步而不聞音響,其有謀可知矣。
初,禹山戰罷,有二騎迷入營,問之,知北兵七頭項,大將統之。
復有詐降十人敝衣羸馬泣訴艱苦兩省信之,易以肥馬,飲之酒,及煖衣食而置之陣後,十人者皆鞭馬而去,始悟其為覘騎也。
庚辰兩省議入鄧就糧辰巳間到林後,北兵忽來突,兩省迎擊交綏之際,北兵百騎輜重而去,金兵幾不成列逮夜乃入城,懼軍士迷路鳴鐘招之。
樊澤城西高英城東
九年正月壬午朔耀兵鄧城下。
北兵不與戰,大將使來索酒,兩省與之二十瓶。
癸未大軍鄧州,趨京師,騎二萬,步十三萬,騎帥蒲察定住,蒲察荅吉卜郎將按忒木,忠孝軍總領夾谷愛荅、內族達魯歡,總領夾谷移特剌,提控步軍臨淄郡張惠,殄寇都尉完顏阿排、高英樊澤中軍陳和尚,與𢘆山公武仙楊沃衍軍合。
是日,次五朵山下,取鴉路北兵以三千騎尾之,遂駐營楊武
楊武至,知、𥙿兩州已降
七日至夜,議北騎明日當復襲我,彼止騎三千,而我示以弱,將為所輕,當與之戰。
乃伏騎五十於鄧州道
明日軍行北騎之如故,金以萬人之而東,伏發,北兵南避。
是日雨,宿竹林中
庚寅,頓安皋。
辛卯,宿鴉路魯山
河西軍已獻申、𥙿,擁老幼牛羊鴉路,金軍適值之,奪其牛羊餉軍
癸巳,望鈞州,至沙河北騎五千待於河北,金軍奪橋以過,北軍西首斂避
金軍縱擊北軍不戰,復南渡沙河
金軍欲盤營,北軍渡河來襲。
金軍不能得食,又不得休息
合昏,雨作,明旦變雪
北兵增及萬人,且行且戰,至黃榆店,望鈞州二十五里,雨雪不能進,盤營三日
丙申,一近侍軍中傳旨,集諸帥聽處分,制旨云:兩省軍悉赴京師,我御門犒軍換易御馬然後出戰未晚
復有密旨云:近知張家灣透漏二三百騎,已遷孟兩州兩省當常切防備
領旨訖,蒲阿拂袖而起,合達欲再議,蒲阿言:止此而已,復何所議。
蓋已奪魄矣。
即行
北軍北渡畢集前後大樹塞其軍路,沃衍奪路得之
合達又議陳和尚先擁上大勢,比再整頓,金軍已接竹林,去鈞州止十餘里矣。
金軍遂進北軍果卻三峰東北西南
、高前鋒擁其西南,楊、樊擁其東北北兵俱卻,止有三峰之東。
張惠、按得木立山上北兵二三十萬,約厚二十里。
按得木與張惠謀曰:此地不戰,欲何為耶。
乃率騎兵萬餘乘上而下擁之,北兵卻。
須臾大作白霧蔽空,人不相覿。
時雪三日戰地麻田往往耕四五過,人馬踐泥沒脛
軍士甲胄僵立雪中槍槊結凍如椽,軍士不食三日者。
北兵河北軍合,四外圍之,熾薪燔牛羊肉,更遞休息
乘金困憊,乃開鈞州路縱之走,而以生軍夾擊之。
金軍遂潰,聲如崩,忽天氣開霽日光皎然,金軍無一人得逃者。
武仙率三十騎入竹林中,楊、樊、張三軍爭路,北兵圍之數重,及高英殘兵共戰於柿林村南沃衍皆死,惟張惠步持大槍奮戰而歿。
蒲阿走京師,未至,追及,擒之。
七月,械至官召問降否,往復百言,但曰:我金國大臣,惟當金國境內死耳。
遂見殺。
赤盞合喜
公元1216年
《金史本傳》:合喜,性剛愎,好自用朝廷以其有才幹任之。
宣宗時,累遷蘭州刺史提控軍馬
貞祐四年十一月夏人四萬餘騎圍定西,輦致攻具,將取其城。
合喜及楊幹烈等率兵鏖戰走之,斬首二千級,俘數十人,獲馬八百餘匹,器械稱是,餘悉遁去。
興定元年正月,以屢敗夏人遙授同知臨洮府事,兼前職。
是冬陝西行省奉詔伐宋,合喜權行元帥府,駐來遠寨以張聲勢,既而獲捷。
二年四月,宋兵數千侵臨洮,合喜擊走之,斬獲甚眾。
三年四月,遷元帥左都監,行元帥府事於鞏州
四年四月夏人犯邊,合喜討之,師次鹿兒原,遇夏兵千人,遣提控烏古論世鮮帥偏師敗之,都統王定亦破其眾一千五百於新泉城。
九月夏人鞏州,合喜遣兵擊之,一日十餘戰,夏人退據南岡,遣精兵三萬傅城,又擊走之,生擒夏將劉打、甲玉等。
訊知夏大將你思丁、兀名二人謀,以為帥府所在,鞏既下則臨洮積石、河、洮諸城不攻自破,故先及鞏,且構宋統制程信等將兵四萬來攻
喜聞之,飭兵嚴備
俄而果至,合喜督兵搏戰,卻之,殺數千人
攻益急,將士殊死戰,殺傷者以萬計
夏人焚其攻具,拔柵而去。
合喜已先伏甲要地邀之,復率眾其後斬首甚眾。
十月,以功遙授平西節度使
元光元年大將萌古不花鳳翔朝廷主將完顏仲元孤軍不足守禦,命合喜將兵援之。
二年二月木華黎國王、斜里吉不花等及夏人步騎數十萬圍鳳翔,東自扶風岐山西連汧、隴,數百里間皆其營柵,攻城甚急,合喜盡力,僅能禦之。
於是,合喜以同知臨洮府事顏盞蝦䗫戰尤力,遂以便宜升為通遠軍節度使上嘉其功,許之。
是歲,升簽樞密院事
哀宗即位,拜參知政事權樞密副使
正大八年十一月鄧州馳報大元兵破嶢峰關,由金州東下
報至時日已暮,省院官入奏,上曰:事至於此,奈何
即位至是八年,從在東宮日立十三都,每尉不下萬人,彊壯趫捷極為精練
步卒負擔器甲糧糗重至六七斗,一日夜行二百里。
忠孝軍萬八千人,皆回紇河西中州人被掠而逃歸者,人有從馬,以騎射選之乃得補。
親衛騎兵武衛護衛,選外諸軍又二十餘萬。
頻年有太昌原倒回谷之捷,士氣既振,遂有一戰之資。
至是,院官同奏:北軍萬里之險,歷二年之久,方入武休,其勞苦已極。
為吾計者,以兵屯睢、昌武歸德京畿諸縣,以大將洛陽潼關、懷、孟等處,嚴兵備之。
京師積糧數百萬斛,令河南州郡堅壁清野百姓不能入城者聚保山砦。
深入之師,欲攻不能,欲戰不得師老食盡,不擊自歸矣。
太息曰: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妻子養軍士。
諸軍無慮二十餘萬,今敵至不能迎戰,徒以自保,京城雖存,何以為國天下其謂我何。
又曰:存亡天命,惟不負民可也。
乃詔合達、蒲阿等屯軍、鄧。
九年正月兩省軍潰於三峰山,北兵進薄京師
三月庚子,議曹王出質
大兵北行,留速不䚟攻城,攻具已辦,既有納質之請,即又云:我受命攻城,但曹王出則退,不然不罷也。
壬辰曹王入辭,宴於宮中
癸卯北兵攻具,沿壕列木柵,以薪草填壕,頃刻平十餘步。
主兵者以議和之故不敢與戰,但於城上坐視而已
城中喧鬨上聞之,從六七騎出端門舟橋
時新雨淖車駕忽出,人驚愕失措,但跪於道傍,亦有望而拜者,上自麾之曰:勿拜,恐泥污汝衣。
倉皇中,市肆米豆狼籍於地,上敕衛士令各歸其家,老幼遮擁至有誤觸御衣者。
少頃宰相從官皆至,進笠不受,曰:軍士暴露,我何用此為。
所過慰勞軍士,皆踴躍萬歲,臣等戰死無所恨,至有感泣者。
西南軍士五六十輩聚而若有言者,上就問之,跪曰:大兵芻土填壕,功已過半,平章傳令勿放一鏃,恐壞和事,想豈有計耶。
上顧謂其中長者云:朕為生靈,稱臣進奉無不從順,止有一子,養來成長,今往作質子矣。
汝等略忍,待曹王出,大兵不退,汝等死戰未晚
復有拜泣者曰:事急矣,聖主毋望和事
傳旨城上放箭
西水千戶劉壽控御仰視曰:聖主無信賊臣賊臣盡,大兵退矣。
衛士欲擊之,上止之曰:醉矣,勿問。
是日曹王出詣軍前大兵併力進攻
甲辰上復出撫東門將士太學生楊奐等前白事
上問何所欲言,曰:臣等皆太學生,令執砲夫之役,恐非國家百年以來待士之意。
記姓名,即免其役。
南薰門,值被創者,親傅以藥,手酌巵酒以賜,且出內府金帛以待有功者。
是日大兵驅漢俘及婦女老幼負薪草填壕塹城上箭鏃四下如雨頃刻壕為之平。
龍德宮造砲石,取宋太湖靈壁假山為之,小大各有斤重,其圓如燈毬之狀,有不如度者杖其工人
大兵用砲則不然,破大磑或碌碡為二三,皆用之。
攢竹砲有至十三槊者,餘砲稱是
每城一角置砲百餘枚,更遞下上晝夜不息,不數日,石幾與裏城平
城上樓櫓故宮芳華玉谿所折大木為之,合抱之木,隨擊而碎,以馬糞麥秸布其上,網索旃褥固護之。
其懸風板之外皆以牛皮為障,遂謂不可近。
大兵火砲擊之,隨即延爇不可撲救
父老所傳周世宗京城,取虎牢土為之,堅密如鐵,受砲所擊唯凹而已
大兵壕外築城圍百五十里,城有乳口樓櫓,壕深丈許,闊亦如之,約三四十步置一鋪鋪置許人守之。
初,白撒命築門外短牆委曲陿隘二三人得過,以防大兵奪門
及被攻,諸將請乘夜斫營,軍乃不能猝出,比出,已為北兵所覺。
後又夜募死士千人穴城由壕徑渡,燒其砲坐
城上紅紙燈為應,約燈起渡壕,又為圍者所覺。
又放紙鳶,置文書其上,至北營則斷之,以誘被俘者。
識者前日紙燈、今日紙鳶宰相以此退敵難矣。
右丞世魯命作江水曲》,使城上之人靜夜唱之,蓋河朔先有此曲以寄謳吟之思,其謬計如此
合喜先以守鳳翔自誇,及令守西北隅,其地受攻最急,而合喜當之,語言失措面無人色
軍士特以車駕數出慰勞,人自激昂,爭為效命耳。
其攻城之具有火砲震天雷者,鐵罐盛藥,以火點之,砲起火發,其聲如雷,聞百里外,所爇圍半畝之上,火點甲鐵皆透。
大兵又為牛皮洞,直至城下,掘城為龕,間可容人,則城上不可奈何矣。
人有獻策者,以鐵繩震天雷者,順城而下,至掘處火發,人與牛皮皆碎迸無跡
飛火槍,注藥以火發之,輒前燒十餘步,人亦不敢近。
大兵惟畏此二物云。
四月罷攻。
至是十六晝夜矣,內外死者以百萬計,大兵不可下,乃謾為好語云:兩國講和更相攻耶。
朝廷亦就應之。
明日,遣戶部侍郎居仁宜秋門以酒炙犒師於是營幕稍稍外遷,遂退兵
壬午,合喜以大兵退,議入賀
諸相皆不欲,獨合喜以守城為己功,持論甚力,呼令史元好問曰:罷攻已三日而不入賀,何也。
速召翰苑官作表。
好問以白諸相權參政內族思烈曰:城下之盟諸侯以為恥,況以罷攻為可賀歟。
喜怒曰:社稷不亡,帝后免難,汝等不以為喜耶。
明日近侍局直長天任至省,好問私以賀議告之,天任曰:人不知恥乃若是耶。
因謂諸相曰:京城兵,上深以為辱。
百官入賀,誠有此否。
學士趙秉文不肯撰表,議遂寢。
是月,以尚書省樞密院事,合喜罷樞密
合喜既失兵柄,意殊不樂,欲銷院印,諸相謂院事仍在,印有用時,不宜毀。
喜怒,欲笞其掾。
有投匿名書御路云:副樞合喜、總帥撒合、參政訛出國賊朝廷不殺眾軍亦須殺之,為國除害
衛士以聞。
撒合飲藥死,訛出稱疾不出,惟合喜坦然若無事者,上亦無所問,由是軍國之事盡決於合喜矣。
初,大兵圍汴,司諫陳岢上封事言得失切中時病
合喜大怒,召入省,呼其名責之曰:子為陳山可耶。
果如子言,能退大敵,我當世世與若為奴。
聞者無不竊笑
不識字,至分為兩耳
天興元年七月權參知政事思烈、恆山公武仙合軍汝州入援,詔以合喜為樞密使,統京城軍萬五千應之,且命賽不為之助。
八月己酉朔,駐於近郊,候益兵進屯中牟古城。
三日,聞思烈軍潰,即夜輜重馳還
黎明至鄭門,聚軍乃入。
言者謂:合喜始則抗命不出,中則逗遛不進,終則棄軍先遁,委棄軍資不可勝計不斬之無謝天下。
上貸其死,免為庶人既而籍其家以賜軍士
既廢,居汴中,常鞅鞅不樂
大將速不䚟遣人招之,合喜既治裝欲行,崔立邀至省酌酒餞送,且以白金二百兩為贐。
明日,復詣省,方對語,適一人自歸德持文書至,發視之,乃行省傳哀宗語以諭合喜者,其言曰:卿朕老臣中間雖廢出,未嘗忘卿。
崔立已變,卿處舊人尚多,若能反正,與卿世襲公相
怒,叱左右繫之獄,是日斬之。
石盞女魯歡
公元1218年
《金史本傳》:女魯歡,本名十六
興定二年,以河南路統軍使元帥右都監,行平涼元帥府事。
先是陝西行省胥鼎言:平涼控制西垂,實為要地
都監女奚烈古里間材識凡庸不閑軍務,且以入粟補官,遂得升用,握重兵當方面,豈能服眾
防秋在邇,宜選才謀、有宿望、善將兵者代之。
故以命女魯歡。
十一月,女魯歡上言鎮戎赤溝川,東西四十里,地無險阻,當夏人往來之衝,比屢侵突,金兵常不得利
明年春當城鎮戎,彼必出兵來撓。
乞於二三月間徵傍郡兵聲言防護,且令鄜、鞏各屯兵境上示進伐之勢,以掣其肘。
臣領平涼之眾,由鎮戎而入,攻其心腹
自救不暇,安能及我。
如此鎮戎可城,而彼亦不敢來犯
所在官軍河北山西失業之人,其家屬仰給縣官,每患不足
鎮戎土壤肥沃又且平衍,臣裨將所統幾八千人,每以遷徙不常為病。
若授以荒田,使耕且戰,則可以禦備一,縣官省費而食亦足矣
其餘邊郡亦宜一體措置
上嘉納焉。
昌武節度使
元光二年九月,又言:商洛重地西控秦陝,東接河南軍務繁密,宜選材幹之士為防禦使、攝帥職以鎮之。
舊來諸隘守禦之官並從帥府辟置其所辟者,多其親暱殖產營私,專事漁獵,及當代去,又復保留,此最害之甚者
宜令樞府選舉,以革其弊。
又州之戍兵艱於餽運,亦合依上屯田,以免轉輸之費。
又言:每年防秋,諸隘守者不過數十人,餘眾盡屯保安石門大荊洛南以為應援中間相距遠至百里倉猝豈能徵集
宜近隘築營,徙見兵居之,以待緩急
南邊所設巡檢十員,兵卒千人,此乃平時詰姦細者,已有大軍
宜悉罷去
朝廷施行之。
正大九年二月,以行樞密院事守歸德
乙丑大元將忒木䚟率真定信安大名東平益都諸軍來攻
是日,無雲而雷,有以神武祕略占之者,曰其城無害人心稍安。
慶山奴潰軍亦至,城中得之,頗有鬥志
己巳提控張定夜出斫營,發數砲而還
平日談兵,女魯歡令自募一軍,使為提控小試而勝,上下遂恃以為可用。
初患砲少,欲以泥或甎為之,議者恐為敵所輕,不復用
父老有言北門之西一菜中時得古砲,云是唐張巡所埋,掘之,得五有奇,上有刻字大吉字者。
大兵晝夜攻城,駐營南城外,其地勢稍高。
相傳安祿山將尹子奇於此、遠,得睢陽
經歷冀禹錫官屬王璧李琦、傅瑜極力守禦,城得不拔。
大兵圍城議決鳳池大橋水以護城
水官言,去歲河決敖游堌時,曾以水平量之,其地與城中龍興塔平,果決此口,則無城矣。
大兵至,不得已招撫陳貴往決之,纔出門,為游騎所鈔,無一返者。
三月壬午朔,攻城不能下,大軍中有獻決河之策者,主將從之。
河既決,水從西北而下,至城西南,入故濉水道,城反以水為固
獻策者欲殺之,而不知所在
四月,以女魯歡為總帥,佩金虎符
司農司,以其官蒲察世達集慶軍節度使、行六部侍郎
溫特罕道僧歸德府同知,李無黨府判
五月圍城稍緩,頗遷民出城就食
十二月,哀宗次黃陵岡,遣奉職木甲搭失不、奉職權奉御粘合斜烈來歸德徵糧。
女魯歡遣侍郎世達治中王元慶權郎中儀封從宜完顏胡土權元帥護送載糧千五百石。
是月晦二更發船。
二年正月,達蒲城東二十里。
六軍糧盡,因留船不聽歸,且命張布為幄,上遂用此舟以濟。
上來歸德隨駕往往出城就糧,時城中止有馬用一軍,近七百人
山西人,與李辛同鄉里,嘗為辛軍彈壓,在歸德權果毅都尉車駕至,授以帥職
此軍外復有官奴忠孝軍四百五十人
河北潰軍至者皆縱遣之,故城中惟此兩軍
上時用計事,而不及官奴故官奴有異心
朝廷兩人不協,恐生變
二月戊辰,朔制旨令宰相錫宴省中和解之。
是夜,用撤備官奴以兵乘之為亂
明日,攻用軍,用敗走被殺,眾下城投水奪船而去者,斯須而盡。
官奴雙門,驅知府女魯歡至,言汝自車駕到府,上供不給,好醫亦不與,汝罪何辭。
遂以一馬載之,令軍士擁至其家,檢其家雜醫凡二十甕,且出所有金具,然後殺之。
提兵入見,言石盞女魯歡等反,臣殺之矣。
不得已,就赦其罪,且暴女魯歡之惡。
後其姪大安上言湔雪上復其官,語在烏古論鎬傳。
禾速嘉兀底代女魯歡為總帥軍變官奴無意兀底,使二卒召之,道官有善意。
兀底喜,各以金十星與之,同見官奴。
二卒復恐受金事泄,亦殺之。
初,河北潰軍歸德糧餉不給
朝廷命孛朮魯阿海行總帥府事,以親軍武衛皆隸之。
宿州就食軍士有不願者,誶語道中朝廷聞之,使問其故。
言願入京或陳州阿海請從其願,以券給之,軍心
既而令求誶語者,阿海四人,斬之國子監前,由是諸軍洶洶
二月庚子夜,劫府民武邦傑及蒲察齩住等凡九家一軍遂散。
數日,遂有官奴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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