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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四十九卷目錄
宗藩部彙考四十一
周二十四
晉九 應
韓 寒 岑
狄 翟
彤 單
閻
官常典第四十九卷
宗藩部彙考四十一
周二十四
晉九
公元前475年
元王元年春,齊人、魯人、鄭人會于廩丘,謀伐晉。晉侯午卒,子鑿立,趙鞅卒,立其次子無恤。晉荀瑤伐鄭,取九邑。
按《左傳》:哀公二十年,春,齊人來徵會,夏,會于廩丘,為鄭故,謀伐晉,鄭人辭諸侯,秋,師還。冬,十一月,越圍吳,趙孟降於喪食,楚隆曰:三年之喪,親暱之極也。主又降之,無乃有故乎,趙孟曰:黃池之役,先主與吳王有質。曰:好惡同之,今越圍吳,嗣子不廢舊業,而敵之,非晉之所能及也。吾是以為降,楚隆曰:若使吳王知之,若何,趙孟曰:可乎,隆曰:請嘗之,乃往,先造於越軍曰:吳犯間上國多矣,聞君請討焉。諸夏之人,莫不欣喜,唯恐君志之不從,請入視之,許之,告於吳王曰:寡君之老無恤,使陪臣隆,敢展謝其不共,黃池之役,君之先臣志父,得承齊盟。曰:好惡同之,今君在難,無恤不敢憚勞,非晉國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為大夫憂,拜命之辱,與之一簞珠,使問趙孟。曰:句踐將生憂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王曰:溺人必笑,吾將有問也。史黯何以得為君子,對曰:黯也。進不見惡,退無謗言,王曰:宜哉。按《史記·晉世家》:定公三十七年,卒,子出公鑿立。按《趙世家》:晉出公十一年,知伯伐鄭。趙簡子疾,使太子毋卹將而圍鄭。知伯醉,以酒灌擊毋卹。毋卹群臣請死之。毋卹曰:君所以置毋卹,為能忍詬。然亦慍知伯。知伯歸,因謂簡子,使廢毋卹,簡子不聽。毋卹由此怨知伯。晉出公十七年,簡子卒,太子毋卹代立,是為襄子。趙襄子元年,越圍吳。襄子降喪食,使楚隆問吳王。按《通鑑前編》:元王元年,晉定公卒,子錯嗣。晉趙鞅卒,立其次子無恤,晉荀瑤伐鄭,取九邑。〈按:無恤之立,《趙世家》作出公十
公元前469年
七年,《左傳》降於喪食,紀於哀公二十年,是無恤之立,當在晉定公三十七年,出公初立時也。故晉事依前編立綱。
〉
公元前472年
元王四年夏六月,晉荀瑤伐齊。
按《左傳》:哀公二十三年,夏,六月,晉荀瑤伐齊,高無丕帥師御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余旗,其謂余畏而反也。及壘而還,將戰,長武子請卜,知伯曰:君告於天子,而卜之以守龜於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齊人取我英丘,君命瑤,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辭伐罪足矣,何必卜,壬辰,戰于犁丘,齊師敗績,知伯親禽顏庚。
公元前471年
元王五年夏四月,晉侯及魯臧石伐齊取廩丘。按《左傳》:哀公二十四年,夏,四月,晉侯將代齊,使來乞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榖,宣叔以晉師伐齊,取汶陽,寡君欲徼福於周公,願乞靈於臧氏,臧石帥師會之,取廩丘,軍吏令繕,將進,萊章曰:君卑政暴,往歲克敵,今又勝都,天奉多矣,又焉能進,是躗言也。役將班矣,晉師乃還,餼臧石牛,太史謝之。曰:以寡君之在行,牢禮不度,敢展謝之。〈躗,戶快反。〉
公元前468年
貞定王元年夏四月,晉荀瑤帥師伐鄭,齊陳恆帥師救鄭,晉師還。
按《左傳》:哀公二十七年,夏,四月,晉荀瑤帥師代鄭,次于桐丘,鄭駟弘請救於齊,齊師將興。陳成子屬孤子,三日朝,設乘車兩馬,繫五邑焉。召顏涿聚之子晉。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國之多難,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穀七里,穀人不知,及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國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恐無及也。成子衣製杖戈,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使謂成子曰:大夫陳子,陳之自出,陳之不祀,鄭之罪也。故寡君使瑤察陳衷焉。謂大夫其恤陳乎,若利本之顛,瑤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晉師告寅者,將為輕車千乘,以厭齊師之門,則可盡也。成子曰:寡君命恆曰:無及寡,無畏眾,雖過千乘,敢辟之乎,將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後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難乎。
公元前464年
貞定王五年,晉荀瑤帥師圍鄭。
按《左傳》:悼之四年,晉荀瑤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門于桔柣之門,鄭人俘酅魁壘,賂之以知政,閉其口而死,將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伯不悛,趙襄子由是惎知伯,遂喪之,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
公元前463年
貞定王六年,晉人、楚人聘于秦晉河絕于扈。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58年
貞定王十一年,晉人滅中行氏而分其地,晉侯出奔齊,晉荀瑤滅夙繇。
按《史記·晉世家》:出公十七年,知伯與趙、韓、魏共分范、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一年,晉荀瑤與趙氏、韓氏、魏氏滅范中行氏而分其地,晉侯出奔齊,晉荀瑤滅夙繇。
〈注〉大事記曰:夙繇,狄國也。知伯欲攻夙繇而無道,鑄大鐘方車二軌以遺之夙繇之君,斬岸堙谿以迎鐘。赤章蔓枝諫曰:知伯貪而無信,欲攻我而無道,今師必隨之。君曰:大國為懽而子逆之,不祥。赤章蔓枝曰:為人臣不忠貞,罪也;忠貞不用遠身,可也。斷轂而行至齊。七月,而夙繇亡。《外紀》載於此年,今從之。
公元前457年
貞定王十二年,晉侯鑿道卒,昭公曾孫驕立,晉荀瑤襲衛還,三卿宴于藍臺,晉河水赤三日。
按《國語》:還自衛,三卿宴於藍臺,知襄子戲韓康子而侮段規。知伯國聞之,諫曰:主不備,難必至矣。曰:難將由我,我不為難,誰敢興之。對曰:異於是。夫郤氏有車轅之難,趙有孟姬之讒,欒有叔祁之愬,范、中行有函冶之難,皆主之所知也。《夏書》有之曰: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周書》有之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夫君子唯能勤小物,故無大患。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又弗備,曰不敢興難無乃不可乎。夫誰不可喜,而誰不可懼。蜹蛾蜂蠆,皆能害人,況君相乎。弗聽。自是五年,乃有晉陽之難。段規反,首難,而殺知伯于師,遂滅知氏。
按《史記·晉世家》:出公奔齊,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孫驕為晉君,是為哀公。哀公大父雍,晉昭公少子也,號為戴子。戴子生忌。忌善智伯,早死,故智伯欲盡并晉,未敢,乃立忌子驕為君。當是時,晉國政皆決智伯,晉哀公不得有所制。智伯遂有范、中行地,最彊。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二年,晉出公卒於齊,在位十九年,荀瑤立昭公曾孫,驕而專其政,晉荀瑤襲衛還,三卿宴於藍臺,晉河水赤三日。
公元前456年
貞定王十三年,晉取秦武城。
按《史記·秦本紀》:厲共公二十一年,晉取武城。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三年,晉取秦武城。
公元前455年
貞定王十四年,晉荀瑤大治宮室,以韓、魏之師攻趙,趙無恤奔晉陽。
按《國語》:知襄子為室美,士茁夕焉。知伯曰:室美夫。對曰:美則美矣,抑臣亦有懼也。知伯曰:何懼。對曰:臣以秉筆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今土木勝,臣懼其不安人也。室成,三年而知氏亡。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四年,晉荀瑤大治宮室,晉荀瑤約魏駒、韓虎攻趙無恤,無恤奔晉陽。
公元前454年
貞定王十五年,晉荀瑤及韓魏圍晉陽。
按《國語》:晉陽之圍,張談曰:先主為重器也,為國家之難,盍姑無愛寶於諸侯乎。襄子曰:吾無使也。張談曰:地也可。襄子曰:吾不幸有疾,不夷於先子,不德而賄。夫地也求飲吾欲,是養吾疾而干吾祿也。吾不與皆斃。襄子出,曰:吾何走乎。從者曰:長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罷民力以完之,又斃以守之,其誰與我。從者曰:邯鄲之倉庫實。襄子曰:浚民之膏澤以實之,又因而殺之,其誰與我。其晉陽乎。先主之所屬也,尹鐸之所寬也,民必龢矣。乃走晉陽,晉師圍而灌之,沈竈產蛙,民無畔意。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五年,晉荀瑤及韓、魏圍晉陽。
公元前453年
貞定王十六年,晉趙無恤約韓、魏攻荀瑤,滅之而分其地。齊田盤與晉三家通使晉,趙無恤伐狄。
按《國語》:趙襄子使新稚穆子伐翟,勝左人、中人,遽人來告,襄子將食,尋飯有恐色。侍者曰:狗之事大矣,而主色不怡,何也。襄子曰:吾聞之,德不純而福祿並至,謂之幸。夫幸非福,非德不當雝,雝不為幸,吾是以懼。按《戰國策》:智伯帥趙、韓、魏而伐范、中行氏,滅之。休數年,使人請地於韓。韓康子欲勿與,段規諫曰:不可。夫智伯之為人也,好利而鷙復,來請地不與,必加兵於韓矣。君其與之。彼狃,又將請地於他國,他國不聽,必鄉之以兵;然則韓可以免於患難,而待事之變。康子曰:善。使使者致萬家之邑一於智伯。智伯說,又使人請地於魏,魏桓子欲勿與。趙葭諫曰:彼請地於韓,韓與之。請地於魏,魏弗與,則是魏內自強,而外怒智伯也。然則其錯兵於魏必矣。不如與之。桓子曰:諾。因使人致萬家之邑一於智伯。智伯說,又使人之趙,請蔡、皋狼之地,趙襄子弗與。智伯陰結韓、魏,將以伐趙。趙襄子召張孟談而告之曰:夫智伯之為人,陽親而陰疏,三使韓、魏,而寡人弗與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張孟談曰:夫董閼安于,簡子之才臣也,世治晉陽,而君澤循之,其餘政教猶存,君其定居晉陽。君曰:諾。乃使延陵君將車騎先之晉陽,君因從之。至,行城郭,案府庫,視倉廩,召張孟談曰:吾城郭之完,府庫足用,倉廩實矣,無矢奈何。張孟談曰:臣聞董子之治晉陽也,公宮之垣,皆以荻蒿苫楚廧之,其高至丈餘,君發而用之。於是發而試之,其堅則箘簬之勁不能過也。君曰:矢足矣。吾銅少若何。張孟談曰:臣聞董子之治晉陽也,公宮之室,皆以鍊銅為柱質,請發而用之,則有餘銅矣。君曰:善。號令已定,備守已具。三國之兵乘晉陽城,遂戰。三月不能拔,因舒軍而圍之,決晉水而灌之。圍晉陽三年,城中巢居而處,懸釜而炊,財食將盡,士卒病羸。襄子謂張孟談曰:糧食匱,財力盡,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張孟談曰:臣聞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則無為貴知士也。君釋此計,勿復言也。臣請見韓、魏之君。襄子曰:諾。張孟談於是陰見韓、魏之君曰:臣聞脣亡則齒寒,今智伯帥二國之君伐趙,趙將亡矣,亡則二君為之次矣。二君曰:我知其然。夫智伯之為人,粗中而少親,我謀未遂而知,則其禍必至,為之奈何。張孟談曰:謀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與張孟談陰約三軍,與之期,夜,遣入晉陽。張孟談以報襄子,襄子再拜之。張孟談因朝智伯而出,遇智過轅門之外。智過入見智伯曰:二主殆將有變。君曰:何如。對曰:臣遇張孟談於轅門之外,其志矜,其行高。智伯曰:不然。吾與二主約謹矣,破趙三分其地,寡人所親之,必不欺也,子釋之勿出於口。智過出,見二主,入說智伯曰:二主色動而意變,必背君,不如令殺之。智伯曰:兵箸晉陽三年矣,旦暮當拔而饗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復言。智過曰:不殺則遂親之。智伯曰:親之奈何。智過曰:魏桓子之謀臣曰趙葭,韓康子之謀臣曰段規,是皆得移其君之計。君其與二君約,破趙則封二子者各萬家之縣一,如是則二主之心可不變,而君得其所欲矣。智伯曰:破趙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各萬家之縣一,則吾所得者少,不可。智過見君之不用也,言之不聽,出,更其姓為輔氏,遂去不見。張孟談聞之,入見襄子曰:臣遇智過於轅門之外,其視有疑臣之心,入見智伯,出更其姓。今暮不擊,必後之矣。襄子曰:諾。使張孟談見韓、魏之君,日夜期,殺守堤之吏而決水灌智伯軍。智伯軍救水而亂,韓魏翼而擊之,襄子將卒犯其前,大敗智伯軍而禽智伯。智伯身死、國亡、地分,為天下笑,此貪欲無厭也。夫不聽智過,亦所以亡也。智氏盡滅,惟輔氏存焉。 智伯從韓、魏兵以攻趙,圍晉陽而水之,城之不沈者三板。郄疵謂智伯曰:韓、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郄疵曰:以其人事知之矣。從韓、魏之君而攻趙,趙亡,難必及韓、魏矣。今約勝趙而三分其地。今城不沒者三板,沈竈生蛙,人馬相食,城降有日,而韓、魏之君無喜志而有憂色,是非反如何也。明日,智伯以告韓、魏之君曰:郄疵言君之且反也。韓、魏之君曰:夫勝趙而三分其地,城今且將拔矣。夫二家雖愚,不棄美利於前,背信盟之約,而為危難不可成之事,其勢可見也。是疵為趙計矣,使君疑二主之心,而解於攻趙也。今君聽讒臣之言,而離二主之交,為君惜之。趨而出。郄疵謂智伯曰:君又何以疵言告韓、魏之君為。智伯曰:子安知之。對曰:韓、魏之君視疵端而趨疾。郄疵知其言之不聽,請使於齊,智伯遣之。韓、魏之君果反矣。 張孟談既固趙宗,廟封疆,發五霸,乃稱簡之塗以告襄子曰:昔者,前國地君之御有之曰:五霸之所以致天下者約,主勢能制臣,無令臣能制主。故貴為列侯者,不令在相位,自將軍以上,不為近大夫。今臣之名顯而身尊,權重而眾服,臣願損功名去權勢以離眾。襄子恨然曰:何哉。吾聞輔主者名顯,功大者身尊,任國者權重,信忠在己而眾服焉。此先聖之所以集國家,安社稷乎。子何為然。張孟談對曰:君之所言,成功之美也。臣之所謂,持國之道也。臣觀成事,聞往古,天下之美同,臣主之權均之能美,未之有也。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君若弗圖,則臣力不足。愴然有決色。襄子去之。臥三日,使人謂之曰:晉陽之政,臣下不使者何如。對曰:死僇。張孟談曰:左司馬見使於國家,安社稷,不避其死,以成其忠,君其行之。君曰:子從事。乃許之。張孟談便厚以便名,納地、釋事以去權尊,而耕於負親之丘。故曰,賢人之行,明主之政也。耕三年,韓、魏、齊、楚、燕負親以謀趙,襄子往見張孟談而告之曰:昔者智氏之地,趙氏分則多十城,而今諸侯復來謀我,為之奈何。張孟談曰:君其負劍而御臣以之國,舍臣於廟,授吏大夫,臣試計之。君曰:諾。張孟談乃行,其妻之楚,長子之韓,次子之魏,少子之齊。四國疑而謀敗。 晉畢陽之孫豫讓,始事范、中行氏而不說,去而就智伯,智伯寵之。及三晉分智氏,趙襄子最怨智伯,而將其頭以為飲器。豫讓遁逃山中,曰:嗟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說己者容。吾其報智氏之讎矣。乃變姓名,為刑人,入宮塗廁,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廁心動,執問塗者,則豫讓也。刃其扞,曰:欲為智伯報讎。左右欲殺之。趙襄子曰:彼義士也,吾謹避之耳。且智伯已死,無後,而其臣至為報讎,此天下之賢人也。卒釋之。豫讓又漆身為厲,滅鬚去眉,自刑以變其容,為乞人而往乞,其妻不識,曰:狀貌不似吾夫,其音何類吾夫之甚也。又吞炭為啞,變其音。其友謂之曰:子之道甚難而無功,謂子有志則然矣,謂子智則否。以子之才,而善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子之得近而行所欲,此甚易而功必成。豫讓乃笑而應之曰:是為先知報後知,為故君賊新君,大亂君臣之義者無此矣。吾所謂為此者,以明君臣之義,非從易也。且夫委質而事人,而求弒之,是懷二心以事君也。吾所為難,亦將以愧天下後世人臣懷二心者。居頃之,襄子當出,豫讓伏於過橋下。襄子至橋而馬驚,襄子曰:此必豫讓也。使人問之,果豫讓。於是趙襄子面數豫讓曰:子不嘗事范、中行氏乎。智伯滅范、中行氏,而子不為報讎,反委質事智伯。智伯已死,子獨何為報讎之深也。豫讓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以眾人遇臣,臣故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遇臣,臣故國士報之。襄子乃喟然嘆泣曰:嗟乎。豫子之為智伯,名既成矣,寡人舍子,亦已足矣。子自為計,寡人不舍子。使兵環之。豫讓曰:臣聞明主不掩人之義,忠臣不愛死以成名。君前已寬舍臣,天下莫不稱君之賢。今日之事,臣故伏誅,然願請君之衣而擊之,雖死不恨。非所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義之,乃使使者持衣與豫讓。豫讓拔劍三躍,呼天擊之曰:而可以報智伯矣。遂伏劍而死。死之日,趙國之士聞之,皆為涕泣。
〈注〉按索隱引策云:衣盡出血,襄子回車,車輪未周而亡。
智伯索地於魏桓子,弗予。任章曰:何故弗予。桓子曰:無故索地,故弗予。任章曰:無故索地,鄰國必恐;重欲無厭,天下必懼。君予之地,智伯必驕。驕而輕敵,鄰國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國,智氏之命不長矣。《周書》曰:將欲敗之,必姑輔之;將欲取之,必姑與之。君不如與之,以驕智伯。君何釋以天下圖智氏而獨以吾國為智氏資乎。君曰:善。乃與之萬家之邑一。智伯大說。因索蔡、皋狼於趙,趙弗與,因圍晉陽。韓、魏反於外,趙氏應之於內,智氏遂亡。 三晉已破智氏,將分其地。段規謂韓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韓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無所用之。段規曰:不然。臣聞百里之厚,而動千里之權者,地利也。千人之眾,而破三軍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則韓必取鄭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韓之取鄭也,果從成皋始大。
公元前448年
按《史記·晉世家》:哀公四年,趙襄子、韓康子、魏桓子共殺智伯,盡併其地。
公元前453年
按《通鑑前編》:貞定王十有六年,晉趙無恤約魏駒韓虎反攻荀瑤,滅之,三分其地。齊田盤使其宗人盡為齊都邑,大夫與晉三家通使晉,趙無恤使新稚狗伐狄。
公元前452年
貞定王十七年,晉知開奔秦。
按《通鑑前編》云云。
〈注〉大事記曰:開,荀瑤之族也,荀氏,自首以來或謂知氏,按《秦年表》:晉大夫知開,率其邑人來奔。
公元前448年
貞定王二十一年,晉知寬奔秦。
按《通鑑前編》云云。
〈注〉大事記曰:按《秦年表》:晉大夫知寬,率其邑人來奔,知伯既滅六年,而寬始奔秦,或者守邑而未下,若燕將守聊城之類歟。
公元前444年
貞定王二十五年,晉伐伊洛陰戎滅之。
按《通鑑前編》云云。
〈注〉《外記》曰:秦伐義渠,虜其君。時,晉韓虎、魏駒共滅伊洛,陰戎其遺脫者,皆西走踰汧隴,自此中國無戎寇,惟餘義渠一種焉。
公元前439年
考王二年,晉侯驕卒,子柳立。〈按:柳,《通鑑》作抑。今並存之。〉按《史記·晉世家》:哀公十八年,卒,子幽公柳立。幽公之時,晉畏,反朝韓、趙、魏之君。獨有絳、曲沃,餘皆入三晉。按《通鑑前編》:考王二年,晉哀公卒,在位十八年,子抑嗣,是為幽公。
公元前428年
考王十三年,晉桃李冬實。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27年
考王十四年,晉侯魯侯會于楚丘。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25年
威烈王元年,晉趙無恤卒,以兄伯魯之孫浣為後,襄子弟嘉逐浣而自立。晉韓虎卒,子啟章代,魏駒卒,子斯代。
公元前443年
按《史記·趙世家》:襄子姊前為代王夫人。簡子既葬,未除服,北登夏屋,請代王。使廚人操銅枓以食代王及從者,行斟,陰令宰人各以枓擊殺代王及從官,遂興兵平代地。其姊聞之,泣而呼天,摩笄自殺。代人憐之,所死地名之為摩笄之山。遂以代封伯魯子周為代成君。伯魯者,襄子兄,故太子。太子蚤死,故封其子。襄子娶空同氏,生五子。襄子為伯魯之不立也,不肯立子,且必欲傳位於伯魯子代成君。成君先死,乃取代成君子浣立為太子。襄子立三十三年卒,浣立,是為獻侯。獻侯少即位,治中牟。襄子弟桓子逐獻侯,自立於代。
公元前425年
按《通鑑前編》:威烈王元年,晉趙無恤卒,以兄伯魯之孫浣為後,是為獻子,徙治中牟,襄子之弟嘉逐浣而自立於代,是為桓子。晉韓虎卒,子啟章代,是為武子。晉魏駒卒,子斯代,是為文侯。
公元前424年
威烈王二年,晉趙嘉卒,國人殺其子,迎浣復位。按《史記·趙世家》:桓子立一年卒。國人曰桓子立非襄子意,乃共殺其子而復迎立獻侯。
公元前423年
威烈王三年,韓啟章伐鄭。
按《通鑑前編》:威烈王三年,晉韓啟章伐鄭,殺幽公,鄭人立其弟駘。
公元前420年
威烈王六年,盜殺晉幽公子止立。
公元前416年
按《史記》:晉世家幽公十八年,幽公淫婦人,夜竊出邑中,盜殺幽公。魏文侯以兵誅晉亂,立幽公子止,是為烈公。
〈注〉索隱曰紀年云夫人秦嬴賊公於高寢之上。系本幽公生烈成公止。又年表云魏誅幽公,立其弟止也。
公元前419年
威烈王七年,晉魏斯城少梁,韓啟章都平陽,趙浣城泫氏。
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大事記曰:按《秦本紀》:靈公六年,晉城少梁,秦擊之。《年表》靈公七年,與魏戰少梁,蓋出師在六年,而戰在七年也。《竹書紀年》晉烈公元年,韓武子都平陽,趙獻子城泫氏。
公元前418年
威烈王八年,秦人與晉魏氏戰于少梁。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17年
威烈王九年,晉魏氏復城少梁。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16年
威烈王十年,晉趙氏城平邑。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11年
〈目〉按《水經注》《竹書紀年》:世家在十五年。
公元前415年
威烈王十一年,齊田居思伐晉,趙氏鄙圍平邑。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13年
威烈王十三年,齊田白伐晉,毀黃城,圍陽狐。秦與晉戰于鄭下,秦人敗績,晉河岸崩,壅龍門至于底柱。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大事記曰:春秋後,河患見於史傳者始於此。漢待詔賈讓曰:隄防之作,近起戰國,壅防百川,各以自利。齊與趙、魏瀕河,齊地卑下,作隄去河二十五里。河東抵齊隄,則西泛趙、魏,亦為隄去河二十五里。雖非其正,水尚有所游盪。時至而去,則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無害,稍築室宅,遂成聚落。大水時至漂沒,則更起隄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排水澤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戰國之時,河水潰圮隄岸,如今歲所書者,蓋亦無幾。至於秦、漢以後,河始為世大患,賈讓之論,可謂究其本末矣。
公元前412年
威烈王十四年,晉魏斯使其子擊圍繁龐,出其民。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10年
威烈王十六年,王命晉韓啟章、趙浣伐齊,入長城,齊田汾敗晉趙氏于平邑,獲其將韓舉,取平章。
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大事記曰:按《外紀》:王命趙韓伐齊,入長城。是時晉三家自通,王室亦如列國,特未賜命耳。
公元前409年
威烈王十七年,晉魏斯伐秦,築臨晉元里。晉韓啟章卒,子虔代。晉趙浣卒,子籍代。
按《通鑑前編》云云。
公元前408年
威烈王十八年,晉魏斯擊宋,使樂羊伐中山,克之,使其子擊守中山。晉魏斯伐秦,至鄭而還,築洛陰郃陽。晉韓虔伐鄭取雍丘。
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通鑑曰:文侯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擊。他日,問於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謂仁君。文侯怒,座趨出。次問翟璜,對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對曰:君仁則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是以知之。文侯悅,使璜召座而反之,親下堂迎之以為上客。外紀曰:文侯嘗借道於趙攻中山,趙不許,趙利曰:魏攻中山而不能取,則魏罷而趙重。魏拔中山,必不能越趙而守,是用兵者魏,而得地者趙也,不如許
之。彼知君利之,必將輟行。君不如借之道,而示不得已也。大事記曰:按《史記》《戰國策》《韓詩外傳》《古史》:樂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懸之以示羊,羊不顧,中山烹而為之羹,羊啜之,盡一杯。中山知其忍下之,文侯賞其功而疑其心。文侯愛少子摯,使太子擊守中山,趙倉唐傅之。居三年,往來之使不通,倉唐使於文侯,以詩諷之。文侯乃出摯,封之中山,而復太子擊。又曰文侯子武侯之世。《趙世家》書與中山戰于房子,是時蓋已復國,其後與諸侯並稱王,則其勢又強矣。意者若鄭莊公克許,雖有其地而不絕其祀,所以能復興歟。《前編》曰:魏之攻中山也,趙利己策,其不能越趙而守之,趙可以得地,魏文侯亦豈不能察此。故雖利其地以封其子,亦必存中山以示趙,而固子也。此異時中山所以復興歟。
公元前407年
威烈王十九年,晉魏斯尊禮。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鄭人伐晉。韓氏敗韓兵,取負黍。晉魏斯以吳起為西河守,西門豹為鄴令,上地守李悝作盡地力之教,及平糴法,著《法經》。
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通鑑曰: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為師,每過段干木之廬必式,四方賢士多歸之。子擊出,遭子方於道,下車伏謁,子方不為禮。擊怒,謂子方曰:富貴者驕人乎。貧賤者驕人乎。子方曰:亦貧賤者驕人耳。富貴者安敢驕人。國君驕人則失其國,大夫驕人則失其家。失其國家者,未聞有以國家待之者也。夫士貧賤,言不用,行不合,則納履而去,安往而不得貧賤哉。擊乃謝之。大事記曰:文侯受子夏經藝,客段干木,過其廬未嘗不軾也。《史記》以子方為文侯師。《說苑》載:翟璜謂子方曰:公孫成進子夏而君師之,進干木而君友之,進先生而君敬之,蓋得其實。《呂氏春秋》曰:文侯過段干木之閭而軾之,其僕曰:君胡為軾。曰:段干木,賢者也,未嘗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不軾。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干木富乎義,寡人富乎財,吾安敢驕之。於是君請相之,干木不肯受,乃致祿百萬,而時往館之。國人皆喜。居無幾何,秦欲攻魏,司馬唐諫曰:段木干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以為然,乃不敢攻。《通鑑》曰:吳起者,衛人,仕於魯。齊人伐魯,魯人欲以為將,起取齊女,魯人疑之。起殺妻,以求將,大破齊師。或譖之曰:起始事曾參,母死不奔喪,曾參絕之,又殺妻以求為將。起殘忍薄行人也。起恐得罪,聞魏文侯賢,乃往歸之。文侯問諸李克,克曰:起貪而好色,然用兵司馬穰苴弗能過也。於是文侯以為將,擊秦,拔五城。起之為將,臥不設席,行不騎乘,親裹贏糧,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或問之,對曰: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不還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大事記曰:吳起事文侯為將,拔秦五城,乃以為西河守,以拒秦。李悝為上地守,下令曰:人有狐疑之訟,令射的,中者勝,不中者負。令下,而人皆習射。及與秦人戰,大敗之。文侯以鄴為憂,任西門豹守鄴,而河內稱治。按前漢、晉《志》《杜佑通典》: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以為地方百里,提封九萬頃,除山澤邑居三分去一,為田六百萬畝。治田勤謹則畝益三斗,不勤則損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減,輒為粟百八十萬石。又曰:糴甚貴,傷民;甚賤,傷農。民傷則離散,農傷則國貧。善平糴者,必謹觀歲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餘四百石,上糴三而舍一;中孰自三,餘三百石,上糴二而舍一;下孰自倍,餘百石,上則糴一,使民適足。賈平則止,小饑則發小孰之所斂,中饑則發中孰之所斂,大饑則發上孰之所斂,而糶之。又撰次諸國法,著法經,以為政莫急於盜賊,故始於盜律。盜賊須劾捕,故著《囚》、《捕》二篇;其輕狡、越城、博戲、借假、不廉、淫侈,踰制以為雜律一篇;終以具律具其加減,凡六篇。商君受之以相秦。具律,今之名例律也。
公元前405年
威烈王二十一年,晉魏斯以魏成為相,晉趙籍以公仲連為相。
按《通鑑前編》云云。
〈目〉《通鑑》曰:文侯謂李克曰:先生有言家貧思良妻,國亂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則璜,二子何如。對曰:卑不謀尊,疏不謀戚。臣在闕門之外,不敢當命。文侯曰:先生臨事勿讓。克曰: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翟璜曰:聞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誰為之。克曰:魏成。璜忿然曰:西河守吳起,臣所進也。君內以鄴為憂,臣進西門豹。君欲伐中山,臣進樂羊。中山已拔,無使守之,臣進先生。君之子無傅,臣進屈侯鮒。以耳目之所睹記,臣何負於魏成。克曰:子之言克於
君者,豈將比周以求大官哉。君問相於克,克對之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成食祿千鍾,什九在外,是以東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師之。子所進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惡得與成比也。璜再拜,曰:鄙人失對,願卒為弟子。《史記》曰:趙烈侯好音,謂公仲連曰:寡人有愛,可以貴之乎。連曰:富之則可,貴之則否。君曰:然。鄭歌者槍、石二人,吾賜之田,人萬畝。連諾,而不與。烈侯屢問,連乃稱疾不朝。番吾君謂連曰:君實好善,而未知所持。公仲亦有進士乎。連曰:未也。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連進之。畜侍以仁義,烈侯逌然。明日,欣侍以舉賢使能。明日,越侍以節財儉用,察度功德。所與無不充,君悅。乃謂連曰:歌者之田且止。以畜為師,欣為中尉,越為內史,賜連衣二襲。
公元前403年
威烈王二十三年,初命晉大夫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
公元前397年
按《史記·晉世家》: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賜趙、韓、魏皆為諸侯。〈按:《通鑑》作烈公十七年〉
公元前393年
安王九年,晉侯止卒子頎立。
公元前389年
按《史記·晉世家》:烈公立二十七年,卒,子孝公頎立。〈按:《通
鑑》頎作傾。
〉
公元前390年
安王十二年,秦晉戰于武城。
按《通鑑綱目》云云。
公元前389年
安王十三年,秦侵晉。
按《通鑑綱目》云云。
公元前378年
安王二十四年,晉侯頎卒子俱酒立。
公元前372年
按《史記·晉世家》:孝公立十七年,卒,子靜公俱酒立。安王二十六年,三晉共廢其君,俱酒為家人而分其地。
公元前355年
按《史記·晉世家》:靜公二年,魏武侯、韓哀侯、趙敬侯滅晉後而三分其地。靜公遷為家人,晉絕不祀。
按《通鑑註》:集、覽俱酒,乃靖公之名也。索隱曰:系本作靜公俱家人。韋昭曰:庶人之家也。索隱曰:謂居家之人,無官職也。
應
周武王子封于應。
公元前636年
按《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富辰曰:昔周公弔二叔之不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邘,晉,應,韓,武之穆也。按《汲冢周書》:成周之會墠上,張赤弈陰羽,天子南面,立絻,無繁露,朝服,八十物,搢挺內臺西面者,正北方應侯、曹叔、伯舅、中舅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西方東面,正北方伯父,中子次之。
〈注〉王城既成,大會諸侯。內臺,中臺也。應侯,成王弟。伯父,姬姓之國,中子於王子中行者也。
韓 寒
周武王子封于韓。
按《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富辰曰:昔周公弔二叔之不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邘,晉,應,韓,武之穆也。襄公二十九年晉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揚韓魏皆姬姓也
按《路史》:周之初興,大封同姓五十有三國,而文武之胙又三十有二。亏、晉、應、寒、狄、武之穆也。 狄子、寒侯偕武穆也。
公元前660年
成王十二年,王錫韓侯命。
按《竹書紀年》:成王十二年,王師、燕師城韓。王錫韓侯命。
宣王 年,韓侯朝于京師,王錫韓侯命。
按《詩經·大雅》:奕奕梁山,維禹甸之,有倬其道,韓侯受命,王親命之,纘戎祖考,無廢朕命,夙夜匪解,虔共爾位,朕命不易,榦不庭方,以佐戎辟,四牡奕奕,孔修且張,韓侯入覲,以其介圭,入覲于王,王錫韓侯,淑旂綏章,簟笰錯衡,元袞赤舄,鉤膺鏤鍚,鞹鞃淺幭,鞗革金厄,韓侯出祖,出宿于屠,顯父餞之,清酒百壺,其殽維何,炰鱉鮮魚,其
維何,維筍及蒲,其贈維何,乘馬路車,籩豆有且,侯氏燕胥,韓侯取妻,汾王之甥,蹶父之子,韓侯迎止,于蹶之里,百兩彭彭,八鸞鏘鏘,不顯其光,諸娣從之,祁祁如雲,韓侯顧之,爛其盈門,蹶父孔武,靡國不到,為韓姞相攸,莫如韓樂,孔樂韓土,川澤訏訏,魴鱮甫甫,麀鹿噳噳,有熊有羆,有貓有虎,慶既令居,韓姞燕譽,溥彼韓城,燕師所完,以先祖受命,因時百蠻,王錫韓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國,因以其伯,實墉實壑,實畝實籍,獻其貔皮,赤豹黃羆。

〈朱註〉韓侯初立來朝,始受王命而歸,詩人作此以送之。
按《路史》:韓武庶子幽世失國,宣王中興,韓討不庭錫之梁山,奄受北國,是為韓西。衛滿伐之,而
於海,曲沃,并晉有韓萬為戎御,復采韓原,至景侯始命,凡二十有四世,秦滅之。

岑
周文王弟子渠封于岑。
按《路史》:文王之異弟煇之子渠封岑。
〈注〉唐表作燿武王封之。
狄
周成王封母弟孝伯于狄。
按《路史》:周之初興,大封同姓五十有三國,而文武之胙又三十有二。亏、晉、應、寒、狄、武之穆也。 狄子寒侯偕武穆也。
〈注〉唐表云:成王封母弟孝伯於狄城,為狄氏。
翟
周成王次子封于翟。
按《路史》:成王侯次子於翟,為翟。
彤
周成王封翟侯支子于彤。
公元前1008年
按《路史》:成王侯次子於翟,又封其支子於彤為彤伯。成王三十七年,王召彤伯入受顧命。
按《書經·顧命》: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懌,甲子,王乃洮沬水,相被冕服,憑玉几,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畢公,衛侯,毛公,師氏,虎臣,百尹,御事受命。
單
周成王封幼子于單。
按《路史》:成王封幼子臻于單,單世卿為甸侯。
公元前693年
莊王四年夏,單伯送王姬。
公元前690年
按《春秋·莊公元年》。
〈注〉單伯,天子卿也。單,采地伯爵也。王將嫁女於齊,既命魯為主,故單伯送女不稱使也。王姬不稱字,以王為尊,且別於內女也。天子嫁女於諸侯,使同姓諸侯主之不親昏,尊卑不敵。
公元前680年
僖王二年夏,單伯會齊人、陳人、曹人伐宋。
公元前677年
按《春秋》莊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春,諸侯伐宋,齊請師於周,夏,單伯會之,取成於宋而還。
公元前613年
頃王六年,冬,單伯如齊,齊人執單伯。
按《春秋》文公十四年。按《左傳》:子叔姬妃齊昭公,生舍叔,姬無寵,舍無威。公子商人驟施於國,而多聚士盡其家貸,於公有司以繼之。文公十四年夏五月,昭公卒,舍即位。秋七月乙卯夜,齊商人弒舍,而讓元,元曰:爾求之久矣。我能事爾,爾不可使多蓄憾,將免我乎。爾為之。九月,齊人定懿公使來告難,齊公子元不順,懿公之為政也。終不曰公,曰夫己氏,襄仲使告於王,請以王寵求昭姬於齊,曰:殺其子,焉用其母。請受而罪之。冬,單伯如齊,請子叔姬,齊人執之,又執子叔姬。
公元前612年
匡王元年夏六月,單伯自齊至于魯。
公元前596年
按《春秋》文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春,季文子如晉,為單伯與子叔姬故也。夏六月,齊人許單伯,請而赦之,使來致命。冬十一月,齊人來歸,子叔姬,王故也。定王十七年,春,晉侯使瑕嘉平戎于王,單伯如晉拜成。
公元前590年
按《春秋》成公元年。按《左傳》:元年,春,晉侯使瑕嘉平戎于王,單襄公如晉拜成,劉康公徼戎,將遂伐之,叔服曰:背盟而欺大國,此必敗,背盟不祥,欺大國不義,神人弗助,將何以勝,不聽,遂伐茅戎,三月,癸未,敗績於徐吾氏。
公元前589年
定王十八年冬十一月,晉人獻齊捷王命單子辭之。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二年,夏,六月,晉師齊師戰于鞌,齊師敗績,冬,十一月,晉侯使鞏朔獻齊捷于周,王弗見,使單襄公辭焉。曰:蠻夷戎狄,不式王命,淫湎毀常,王命伐之,則有獻捷,王親受而勞之,所以懲不敬,勸有功也。兄弟甥舅,侵敗王略,王命伐之,告事而已,不獻其功,所以敬親暱,禁淫慝也。今叔父克遂有功於齊,而不使命卿鎮撫王室,所使來撫余一人,而鞏伯實來,未有職司於王室,又奸先王之禮,余雖欲於鞏伯,其敢廢舊典以忝叔父。夫齊,甥舅之國也。而太師之後也。寧不亦淫從其欲,以怒叔父,抑豈不可諫誨,士莊伯不能對,王使委於三吏,禮之如侯伯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禮,降於卿禮一等,王以鞏伯宴,而私賄之,使相告之曰:非禮也。勿籍。
公元前581年
簡王五年秋,單子劉子訟郤至于晉。
公元前574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成公十一年,秋,晉郤至與周爭鄇田,王命劉康公單襄公訟諸晉,郤至曰:溫,吾故也。故不敢失,劉子單子曰:昔周克商,使諸侯撫封,蘇忿生以溫為司寇,與檀伯達封於河,蘇氏即狄,又不能於狄,而奔衛,襄王勞文公,而賜之溫,狐氏,陽氏,先處之,而後及子,若治其故,則王官之邑也。子安得之,晉侯使郤至勿敢爭。
簡王十二年,夏,尹子,單子,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邾人,伐鄭。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公元前558年
按《春秋》成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夏,五月,公會尹武公,單襄公,及諸侯伐鄭,自戲童至于曲洧。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尋戚之盟也。
公元前570年
靈王二年,夏,六月,己未,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同盟于雞澤。
公元前625年
按《春秋》襄公三年。按《左傳》:三年,夏,六月,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己未,同盟干雞澤。
公元前563年
靈王九年,王以單伯為卿士。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十年,冬,十一月,王叔陳生奔晉,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公元前558年
靈王十四年春,單伯逆王后于齊。
按《春秋》襄公十五年,單伯不書。按《左傳》:十五年,春,官師從單靖公,逆王后于齊,卿不行,非禮也。
〈注〉官師,劉夏也。天子官師非卿也,劉夏獨過魯告昏,故不書。單,靖公,天子不親,昏使上卿,逆而公監之,故曰卿不行,非禮。
公元前543年
景王二年,夏,五月,癸巳,尹言多,劉毅,單蔑,甘過,鞏成,殺王弟佞夫。
按《春秋》襄公三十年,尹劉單甘鞏五人不書。按《左傳》:初,王儋季卒,其子括將見王而歎,單公子愆期為靈王御士,過諸廷,聞其歎而言曰:烏乎,必有此夫,入以告王,且曰:必殺之,不慼而願大,視躁而足高,心在他矣,不殺必害,王曰:童子何知,及靈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佞夫弗知,戊子,儋括圍蒍,逐成愆,成愆奔平畤,五月,癸巳,尹言多,劉毅,單蔑,甘過,鞏成,殺佞夫,括瑕廖奔晉。
公元前535年
景王十年冬十月,單襄公、頃公之族殺單伯,而立其弟。
公元前425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七年,單獻公棄親用羈,冬,十月,辛酉,襄頃之族,殺獻公而立成公。
〈注〉襄公,頃公之父。成公,獻公弟。
公元前531年
景王十四年秋,單子會韓宣子于戚。冬十二月,單子卒。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十一年,秋,單子會韓宣子于戚,視下言徐,叔向曰:單子其將死乎,朝有著定,會有表,衣有襘,帶有結,朝會之言,必聞於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視不過結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則有闕,今單子為王官伯,而命事於會,視不登帶言不過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共,不昭不從,無守氣矣。冬,十二月,單成公卒。
公元前520年
景王二十五年,夏,六月,王室亂,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
按《春秋》昭公二十二年。按《左傳》:二十二年,王子朝,賓起,有寵於景王,王與賓孟說之,欲立之,劉獻公之庶子伯蚠事單穆公,惡賓孟之為人也。願殺之,又惡王子朝之言,以為亂,願去之,賓孟適郊,見雄雞自斷其尾,問之侍者曰:自憚其犧也。遽歸告王,且曰:雞其憚為人用乎,人異於是,犧者實用人,人犧實難,已犧何害,王弗應,夏,四月,王田北山,使公卿皆從,將殺單子,劉子,王有心疾,乙丑,崩于榮錡氏,戊辰,劉子摯卒,無子,單子立劉蚠,五月,庚辰,見王,遂攻賓起,殺之,盟群王子于單氏。六月,丁巳葬景王王子朝因舊官百工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帥郊要餞之甲,以逐劉子,壬戌,劉子奔揚,單子逆悼王于莊宮,以歸,王子還,夜取王以如莊宮,癸亥,單子出,王子還與召莊公謀曰:不殺單旗,不捷,與之重盟,必來背盟,而克者多矣,從之,樊頃子曰:非言也。必不克,遂奉王以追單子,及領,大盟而復,殺摯荒以說,劉子如劉,單子亡,乙丑,奔于平畤,群王子追之,單子殺還,姑,發,弱,鬷,延,定,稠,子朝奔京,丙寅,伐之,京人奔山,劉子入于王城,辛未,鞏簡公敗績于京,乙亥,甘平公亦敗焉。叔鞅至自京師,言王室之亂也。閔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與者,天所廢也。單子欲告急於晉,秋,七月,戊寅,以王如平畤,遂如圃車,次于皇,劉子如劉,單子使王子處守于王城,盟百工于平宮,辛卯,鄩肸伐皇,大敗,獲鄩肸,壬辰,焚諸王城之市,八月,辛酉,司徒醜以王師敗績于前城,百工叛,己巳,伐單氏之宮,敗焉。庚午,反伐之,辛未,伐東圉,冬,十月,丁巳,晉籍談,荀躒,帥九州之戎,及焦瑕溫原之師,以納王於王城,庚申,單子劉蚠以王師敗績於郊前,城人敗陸渾於社,十一月,乙酉,王子猛卒,己丑,敬王即位,館於子旅氏。
公元前519年
敬王元年夏四月乙酉,單子取訾。六月,單子伐尹,敗績。庚寅,單子及劉子樊齊以王如劉。
公元前520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二十二年,冬,十二月,庚戌,晉籍談,荀躒,賈辛,司馬督,帥師軍於陰,於侯氏,於谿泉,次於社,王師軍於氾,於解,次於任人,閏月,晉箕遺,樂徵,右行詭,濟師,取前城,軍其東南,王師軍於京楚,辛丑,伐京,毀其西南,二十三年,春,王正月,壬寅,朔,二師圍郊,癸卯,郊鄩潰,丁未,晉師在平陰,王師在澤邑,王使告間,庚戌還。夏,四月,乙酉,單子取訾,劉子取牆人,直人,六月,壬午,王子朝入於尹,癸未,尹圉誘劉佗殺之,丙戌,單子從阪道,劉子從尹道,伐尹,單子先至而敗,劉子還,己丑,召伯奐,南宮極,以成周人戍尹,庚寅,單子,劉子,樊齊,以王如劉,甲午,王子朝入於王城,次於左巷,秋,七月,戊申,鄩羅納諸莊宮,尹辛敗劉師於唐,丙辰,又敗諸鄩,甲子,尹辛取西闈,丙寅,攻蒯,蒯潰。
公元前516年
敬王四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冬十一月,召伯逆王于尸及劉子、單子盟,王入于成周。
公元前518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二十四年,夏,六月,晉范獻子韓宣子圖王室徵會於諸侯,期以明年,二十五年,夏,會于黃父,謀王室也。趙簡子令諸侯之大夫輸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將納王,冬,十月,壬申,尹文公涉於鞏,焚東訾,弗克。二十六年,夏,四月,單子如晉告急,五月,戊午,劉人敗王城之師於尸氏,戊辰,王城人,劉人,戰于施谷,劉師敗績。秋,七月,己巳,劉子以王出,庚午,次於渠,王城人焚劉,丙子,王宿于褚氏,丁丑,王次於萑谷,庚辰,王入於胥靡,辛巳,王次於滑,晉知躒,趙鞅,帥師納王,使女寬守關塞。冬,十月,丙申,王起師于滑,辛丑,在郊,遂次於尸,十一月,辛酉,晉師克鞏,召伯盈逐王子朝,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宮嚚,奉周之典籍,以奔楚,陰忌奔莒以叛,召伯逆王于尸,及劉子單子盟,遂軍圉澤,次於隄上,癸酉,王入于成周,甲戌,盟于襄宮,晉師成公般戍周而還,十二月,癸未,王入于莊宮,定公五年,春,王人殺子朝于楚。敬王十七年夏四月,單子、劉子敗尹氏于窮谷。冬十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于慶氏。
公元前506年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定公六年,夏,四月,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鄭人將以作亂於周,鄭於是乎伐馮,滑,胥靡,負黍,狐人,闕外,六月,晉閻沒戍周,且城胥靡。冬,十二月,天王處干姑蕕,辟儋翩之亂也。七年,春,二月,周儋翩入于儀栗以叛。夏,四月,單武公,劉桓公,敗尹氏于窮谷。冬,十一月,戊午,單子,劉子,逆王于慶氏,晉籍秦送王,己巳,王入于王城,館于公族黨氏,而後朝于莊宮。
公元前502年
敬王十八年春二月己丑,單子伐穀城。辛卯,單子伐簡城。
按《春秋》定公八年。按《左傳》:八年,春,二月,己丑,單子伐穀城,劉子伐儀栗,辛卯,單子伐簡城,劉子伐盂,以定王室。
公元前482年
敬王三十八年夏,單子及晉侯、魯侯、吳子會于黃池。按《春秋》哀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夏,公會單平公,晉定公,吳夫差于黃池。
〈注〉平公,周卿士。不書。不與會。
閻
周同姓有閻國。
按《路史》:伯鹵之孫仲奕,武王封之閻,晉滅之。
〈注〉一云昭王,少子生,手有文,曰閻,康王封之閻城。一云唐叔,後成公子懿采於閻,晉滅之,俱非晉滅之,以賜公子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