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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皇極
 第二十九卷目錄
 帝紀部彙考二十三
  宋一
  武帝
皇極典第二十九卷
帝紀部彙考二十三
宋一
武帝本紀
公元363年
宋書·武帝本紀高祖武皇帝諱裕字德輿小名寄奴彭城縣里人漢高帝楚元王交之後也。
生紅懿侯富,富生宗正辟彊辟彊陽城繆侯德,德生陽城節侯安民安民陽城釐侯慶忌慶忌陽城肅侯岑,岑生宗正平,平生東武城某,某生東萊太守景,景生明經洽,洽生博士弘,弘生瑯邪都尉悝,悝生定襄太守某,某生邪城令亮,亮生北平太守膺,膺生相國掾熙,熙生開封旭孫,旭孫生混,始過江,居晉陵郡丹徒縣之京口里,官至武原
混生東安太守靖,靖生郡功曹翹,是為皇考
高祖晉哀帝興寧元年歲次癸亥三月壬寅夜生。
及長,身長七尺六寸風骨奇特
家貧,有大志不治廉隅
繼母以孝謹稱。
初為冠軍無終司馬
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賊孫恩作亂會稽晉朝衛將軍〈闕三字謝琰前將軍劉牢之東討
牢之高祖參府軍事
十二月牢之,而賊緣道屯結牢之高祖數十人,覘賊遠近
會遇賊至,眾數千人高祖便進與戰。
所將人多死,而戰意方厲,手奮長刀,所殺傷甚眾。
牢之子敬宣疑高祖淹久,恐為賊所困,乃輕騎尋之。
既而眾騎並至,賊乃奔退斬獲千餘人摧鋒而進,平山陰遁還入海。
四年五月恩復會稽,殺衛將軍謝琰
十一月劉牢之率眾東征退走
牢之上虞,使高祖句章城
句章城卑小戰士不盈數百人
高祖被堅執銳,為士卒先,每戰輒摧鋒陷陣,賊乃退還浹口。
於時東伐諸帥,御軍無律,士卒暴掠甚為百姓所苦。
惟高祖法令明整,所至莫不親賴焉。
五年孫恩頻攻句章高祖摧破之,恩復走入海。
三月北出海鹽高祖追而翼之,築城海鹽故治。
日來攻城城內兵力甚弱,高祖乃選敢死之士數百人,咸脫甲胄,執短兵,並鼓噪而出。
震懼奪氣,因其懼而奔之,並棄甲散走,斬其大帥姚盛。
雖連戰剋勝,然眾寡不敵高祖深慮之。
一夜偃旗匿眾,若已遁者。
明晨開門,使羸疾數人登城。
賊遙問劉裕所在,曰:夜已走矣。
賊信之,乃率眾大上
高祖乘其懈怠奮擊,大破之。
知城不可下,乃進向滬瀆
高祖復棄城追之。
海鹽鮑陋遣子嗣之以吳兵一千,請為前驅
高祖曰:賊兵甚精,吳人習戰
前驅失利必敗我軍,可在後聲援
不從
是夜,高祖設伏兵,兼置旗鼓,然一處不過數人。
明日賊率眾萬迎戰
前驅,諸伏皆出,舉旗鳴鼓
賊謂四面有軍,乃退。
嗣之追奔,為賊所沒。
高祖且戰且退,賊盛,所領死傷且盡。
高祖不免至向伏兵處,乃止,令左右取死人衣。
賊謂當走反停,疑猶有伏。
高祖因呼更戰,氣色甚猛,賊眾以為然,乃引軍去。
高祖徐歸,然後散兵稍集。
五月孫恩滬瀆,殺吳國內史袁山松死者數千人
是月高祖破賊婁縣
六月乘勝浮海,奄至丹徒戰士十餘萬。
劉牢之猶屯山陰京邑震動
高祖倍道兼行,與賊俱至。
於時眾力既寡,加以步遠疲勞,而丹徒守軍莫有鬥志
率眾數萬,鼓噪䔉山居民荷擔而立
高祖率所領奔擊,大破之,投巘赴水死者甚眾。
鼓排自載,僅得還船
雖被摧破,猶恃其眾力徑向京師
樓船高大,值風不得進,旬日乃至白石
尋知劉牢之已還朝廷有備,遂走向鬱洲
八月,以高祖為建武將軍下邳太守領水軍追鬱洲,復大破南走
十一月高祖滬瀆,及海鹽,又破之。
三戰,並大獲俘馘萬數
自是饑饉疾疫死者大半,自浹口奔臨海
元興元年正月驃騎將軍司馬元顯西伐荊州刺史元,元亦率荊楚大眾,下討元顯
元顯遣鎮北將軍劉牢之拒之,高祖參其軍事,次溧洲
元至,高祖請擊之,不許,將遣子敬宣詣元請和
高祖牢之東海何無忌固請不從
遂遣敬宣詣元,元京邑,殺元顯,以牢之會稽內史。
懼而告高祖曰:便奪我兵,禍其至矣。
今當北就高雅廣陵舉事,卿從我去乎。
答曰:將軍勁卒數萬,望風降服
彼新得志,威震天下
三軍人情,都已去矣,廣陵豈可得至邪。
反復京口耳。
牢之叛走,自縊死。
何無忌高祖曰:我將何之
高祖曰:鎮北去不免,卿可隨我還京口
桓元必守節北面,我當與卿事之。
不然,與卿圖之。
今方是元矯情任筭之日,必將我輩也。
桓元從兄脩以撫軍丹徒,以高祖中兵參軍孫恩奔敗之後徒旅漸散,懼生見獲,乃於臨海投水死。
餘眾推恩妹夫盧循為主
桓元欲且緝寧東土,以永嘉太守
受命,而寇暴不已
五月元復高祖東征
臨海東陽
二年正月元復高祖東陽
永嘉,復追破之,斬其大帥張士道,追討至於晉安海南走。
六月,加高祖彭內史
桓元為楚王,將謀篡盜
從兄衛將軍屏人高祖曰:楚王勳德隆重四海歸懷
朝廷之情,咸謂宜有揖讓,卿意以為何如
高祖志欲圖元,乃遜辭答曰:楚王宣武之子勳德蓋世
晉室微弱民望久移,乘運禪代有何不可
謙喜曰:卿謂可爾,便當真可爾。
十二月,桓元篡帝位,遷天子尋陽
桓脩入朝高祖從至京邑
元見高祖,謂司徒王謐曰:昨見劉裕風骨不恆人傑也。
遊集,輒引接慇懃贈賜甚厚。
高祖愈惡之。
或說元曰:劉裕龍行虎步視瞻不凡,恐不為人下,宜蚤為其所
元曰:我方平蕩中原,非劉裕莫可付以大事
關隴平定然後當別議之耳。
元乃下詔曰:劉裕以寡制眾,屢摧妖鋒,汎海窮追十殄其八
諸將力戰,多被重創
元帥以下至於將士,並宜論賞,以敘勳烈。
先是高祖東征盧循何無忌隨至山陰,勸於會稽舉義
高祖以為元未據極位,且會稽遙遠事濟為難,俟其篡逆事著徐於京口圖之,不憂不剋。
至是桓脩還京,高祖託以金創疾動不堪步從,乃與無忌同船共還,建興復之計。
於是弟道規、沛郡劉毅平昌孟昶任城魏詠之高平檀憑之琅邪諸葛長民太原王隴西辛扈興、東莞童厚之,並同義謀
時桓脩弟弘為征鹵將軍青州刺史,鎮廣陵
道規弘中兵參軍為州主簿
乃令潛往就聚徒江北,謀起兵殺弘。
長民豫州刺史刁逵左軍府參軍,謀據歷陽相應
、厚之謀於京邑聚眾,並剋期齊發
三年二月己丑朔乙卯高祖託以遊獵,與無忌收集義徒,凡同謀何無忌魏詠之詠之欣之順之檀憑之憑之從子韶、弟祗、隆與叔道濟道濟從兄範之高祖道憐劉毅從弟藩、孟昶族弟懷玉河內向彌、管之、陳留臨淮劉蔚、從弟珪之、東莞臧喜、從弟寶符從子穆生童茂宗陳郡道民漁陽田演、譙國范清等二十七人願從百餘人
丙辰,詰旦,城開,無忌傳詔服,稱詔居前。
義眾馳入,齊聲大呼吏士驚散莫敢動,即斬脩以徇。
高祖哭甚慟,厚加殯殮
孟昶勸弘其日出獵。
未明開門出獵人,道規等率壯士五六十人開門直入
弘方噉粥,即斬之,因收眾濟江
義軍京城,脩司馬刁弘率文武佐吏來赴
高祖登城謂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輿反正尋陽,我等並被密詔誅除逆黨同會今日
賊元之首,已當梟大航矣。
諸君大晉之臣乎,今來何為
等信之,收眾而退。
既至高祖命誅
兄邁先在京師,事未發數日,高祖同謀安穆報之,使為內應
邁外雖酬許,內甚震懼
安穆見其惶駭慮事必泄,乃馳歸。
時元以邁為竟陵太守,邁不知所為,便下船之郡
是夜,元與邁書曰:北府人情云何
卿近見劉裕何所道。
邁謂元已知其謀,晨起白之。
驚懼封邁為重安侯既而廉邁不執安穆使得逃去,乃殺之。
誅元、扈興、厚之等。
桓謙卞範之等謀拒高祖
等曰:亟遣兵擊之。
元曰:不然
彼兵速銳,計出萬死
行遣水軍不足相抗;如有蹉跌,則彼氣成而我事敗矣。
不如大眾覆舟山待之
彼空行二百里,無所措手銳氣已挫,既至忽見大軍,必驚懼駭愕
案兵堅陣,勿與交鋒
求戰不得自然走散
此計之上也。
固請,乃遣頓丘太守吳甫之、右衛將軍皇甫北拒義軍
元自聞軍憂懼無復為計。
或曰劉裕眾力甚弱,豈辦之有成陛下何慮之甚。
元曰:劉裕足為一世之雄劉毅家無擔石樗蒲一擲百萬何無忌劉牢之甥,酷似其舅。
舉大事何謂無成
眾推高祖盟主移檄京邑,曰:夫治亂相因不常泰,狡焉肆虐,或值聖明
自我大晉陽九屢搆。
隆安以來,難結皇室
忠臣虎口貞良豺狼
逆臣桓元,陵虐人鬼阻兵荊郢肆暴都邑
未亡難,凶力繁興,踰年之間,遂傾皇祚
主上播越流幸非所神器沉淪七廟毀墜。
夏后之罹浞、豷,有漢之遭莽、卓,方之於元,未足為喻。
自元篡逆於今歷年亢旱彌時,民無生氣。
加以士庶轉輸文武造築父子乖離室家分散豈唯大東杼軸之悲,標梅傾筐之怨而已哉。
仰觀天文俯察人事,此而能久,孰有可亡。
凡在有心,誰不扼腕
所以叩心泣血不遑啟處者也。
是故夕寐宵興,援獎忠烈,潛搆崎嶇,險過履虎
輔國將軍劉毅、廣武將軍何無忌、鎮北主簿孟昶兗州主簿魏詠之寧遠將軍劉道規龍驤將軍劉藩振威將軍檀憑之等,忠烈斷金精貫白日奮袂,志在畢命
益州刺史毛璩萬里齊契掃定荊楚
江州刺史之,奉迎主上,宮尋陽
鎮北參軍王元德等,並率部曲保據石頭
揚武將軍諸葛長民收集,已據歷陽
征鹵參軍庾賾之等,潛相連結,以為內應
同力協規所在蜂起即日斬偽徐州刺史安城王脩、青州刺史弘首。
義眾既集,文武爭先,咸謂不有一統,則事無以輯。
不獲已,遂摠軍要
上憑祖宗之靈,下罄義夫之力,翦馘逋逆蕩清京輦
公侯諸君,或世樹忠貞,或身爵寵,而並俛眉猾豎自效莫由顧瞻周道,寧不弔乎。
今日之事,良其會也。
虛薄,才非古人,接勢己替之受任既頹之運。
丹誠未宣,感慨憤躍,望霄漢永懷,眄山川增厲
授檄之日,神馳賊廷。
孟昶長史摠攝後事檀憑之司馬
百姓願從千餘人
三月戊午朔,遇甫之江乘
甫之,元驍將也,其兵甚銳。
高祖躬執長刀大呼衝之,眾皆披靡,即斬甫之。
進至羅落橋,皇甫敷率數千人逆戰
寧遠將軍檀憑之高祖一隊憑之戰敗見殺,其眾退散
高祖進戰彌厲,前後奮擊應時摧破,即斬敷首。
高祖何無忌等共建大謀有善相者高祖無忌並當大貴,其應甚近,惟云憑之無相
高祖無忌相謂曰:吾等既為同舟,無偏
吾徒咸皆富貴,則檀不應獨殊
不解相者之言。
至是而憑之戰死,高祖知其事必捷。
元聞敷等並沒,愈懼,使桓謙東陵口,卞範之覆舟山西眾合二萬。
己未旦軍食畢,棄其餘糧,進至覆舟山東,使丐旗幟山上以為疑兵;元又遣武騎將軍庾褘之,配以精卒利器,助等。
高祖躬先士卒以奔之,將士殊死戰無不當百呼聲動天地。
東北風急,因命縱火煙爓張天鼓噪之音震京邑
諸軍一時土崩
元始遣軍置陣,而走意已決,別使領軍將軍殷仲文具舟石頭,仍將子姪浮江南走
庚申高祖石頭城,立留臺,摠百官,焚桓溫神主宣陽門外,造晉新主,立太廟
遣諸將帥追元,尚書王假百官奉迎乘輿
司徒王謐眾議高祖揚州固辭
乃以錄尚書事,領揚州刺史
於是高祖使持節都督揚徐兗豫青冀幽并八州諸軍事領軍將軍徐州刺史
先是朝廷承晉氏亂政百司縱弛,桓元雖欲釐整,而眾莫從之。
高祖身範物,先以威禁內外百官肅然奉職
二三日間,風俗頓改。
且桓元雖以雄豪見推,而一朝便有極位,晉氏四方牧守在朝大臣盡心伏事,臣主之分定矣。
高祖位微於朝,眾無一旅奮臂草萊之中,倡大義以復皇祚
由是王謐諸人時眾民望莫不愧而憚焉。
諸葛長民失期不得發,刁逵執送之,未至而元敗。
元經尋陽江州刺史之備乘輿法物資之。
收略二千餘人,挾天子江陵
冠軍將軍劉毅輔國將軍何無忌振武將軍劉道規諸軍追討
尚書左僕射王愉荊州刺史綏等,江左冠族
少有重名,以高祖起自布衣,甚相凌忽。
綏,桓氏甥,亦有自疑之志。
高祖悉誅之。
四月,奉武陵王遵大將軍承制大赦天下,唯桓元一祖不在赦例。
高祖家貧,嘗負刁逵社錢三萬,經時無以還。
執錄甚嚴,王謐見之,密以錢代還由是得釋。
高祖名微位薄盛流不與相知,唯焉。
桓元將篡,手解安帝璽紱,為元佐命功臣
義旗建,眾並謂宜誅,唯高祖保持之。
劉毅嘗因朝會,問璽紱所在益懼。
王愉父子誅,從弟諶謂曰:王駒無罪,而義旗誅之,此是翦除勝己,以絕民望
兄既桓氏黨附名位如此欲求免得乎。
駒,小字也。
懼,奔曲阿
高祖白大將軍,深相保,迎還復位。
光祿勳丁承之、左衛將軍游擊將軍司馬秀役使官人,為御史中丞王禎之所糾察謝牋言辭怨憤
承之造司宜藏。
高祖大將軍牋,白粲備位大臣所懷必盡,執憲不允自應據理陳訴,而橫興怨忿,歸咎有司,宜加裁當,以清風軌
免官
桓元兒子韶,聚眾歷陽高祖輔國將軍諸葛長民擊走之。
無忌道規元大將鄭鈐等於桑落洲,眾軍進據尋陽
高祖都督江州諸軍事
元既還荊郢大聚兵眾,召水軍樓船器械率眾二萬,挾天子江陵浮江東下,與冠軍將軍劉毅相遇崢嶸洲,眾驚下擊,大破之。
元棄眾,復挾天子還復江陵
元黨殷仲文奉晉二皇后京師
元至江陵,因西走
南郡太守王騰之、荊州別駕王康奉天子入南郡府。
,征鹵將軍益州刺史毛璩,遣從孫祐之與參軍費恬送弟喪州下,有眾二百。
弟子脩之時為元屯騎校尉,誘元以入
至枚回洲,恬與祐之迎射之。
益州督護馮遷元首,傳京師,又斬元子江陵市。
,元敗崢嶸洲義軍以為大事已定追躡不速
元死幾一旬眾軍不至
從子振逃華容浦中招聚逆黨數千人晨襲江陵城居民競出赴之。
之、產皆被殺。
桓謙先匿沮川,亦聚眾以應。
振為元舉哀,立喪廷。
率眾官奉璽綬安帝
無忌道規既至江陵,與桓振靈溪
元黨馮該又設伏楊林義軍奔敗退還尋陽
兗州刺史辛禺懷貳
北青州刺史劉該反,禺求征該,次淮陰,又反。
長史穆之斬禺,傳首京師
十月高祖青州刺史
甲仗百人入殿。
劉毅諸軍復進至夏口
魯城道規偃月壘,皆拔之。
十二月諸軍進平巴陵
義熙元年正月等至江津,破桓謙桓振江陵
天子反正
三月天子至自江陵
詔曰:古稱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列貫三辰神人代序,諒理本造昧,而運周萬葉
故盈否時襲,四靈通其變;王道或昧,貞賢其危。
天命所以永固人心所以
、周中傾,賴靡、申之績,恭、倫載竊,實二代是維,或乘資藉號,或業隆異世,猶詩書以之休詠,記策用為美談
未有因心撫民,而誠發理應,援神器已淪,若在今之盛者也。
朕以寡昧遭家不造,越自遘閔屬當屯極。
逆臣桓元,乘釁縱慝,窮凶恣虐滔天猾夏
誣罔人神,肆其篡亂
祖宗之基既湮,七廟之饗胥殄,若墜淵谷,未足斯譬。
皇度有晉天縱英哲使持節都督揚徐兗豫青冀幽并九州諸軍事鎮軍將軍、徐青二州刺史忠誠天亮神武命世用能貞明協契義夫響臻
順聲一唱二溟卷波英風振路宸居清翳
冠軍將軍毅輔國將軍無忌振武將軍道規舟旗遄邁,而元凶傳首回戈疊揮,則荊、漢霧廓
俾宣、元之祚,永固嵩、岱;傾基重造,再集朕躬
宗廟歆七百之祐,皇基融載新之命。
念功惟德永言銘懷
固已道冠開闢獨絕終古書契以來,未之前聞矣。
雖則功高靡尚,理至難文,而崇庸命,哲王攸先者,將以道制治,深關盛衰
故伊、望膺殊命之錫,桓、文饗備物之禮,況宏徵不世,顧邈百代者,宜極名器之隆,以光大國之盛。
鎮軍謙虛自衷,誠旨屢顯。
重逆仲父,乃所以彰德美也。
鎮軍進位侍中車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使持節、徐青二州刺史如故
顯祚大邦,啟茲疆宇
高祖固讓;加錄尚書事,又不受,屢請歸藩
天子不許,遣百僚敦勸,又親幸公第
高祖惶懼詣闕陳請天子不能奪。
是月,旋鎮丹徒
天子重遣大使敦勸,又不受
改授都督、司、、益、涼七州,并前十六州諸軍事本官如故
於是受命青州,加領兗州刺史
盧循浮海破廣州,獲刺史吳隱之
即以廣州刺史,以其同黨徐道覆始興相。
二年三月,督二州
十月高祖上言曰:昔天禍皇室巨狡縱篡,臣等惟舊隸,豫蒙國恩仰契信順之符,俯厲人臣之憤,雖社稷之靈,抑亦事由眾濟。
翼獎忠懃之佐,文武畢力,敷執在己之,用虧國體之大,輒攝眾軍先上,同謀起義始平京口廣陵二城
臣及撫軍將軍二百七十二人并後赴義出都,緣道大戰,所餘一千五百六十六人
輔國將軍長民、故給事中王元德十人,各一千八百四十八人,乞正封賞。
西征眾軍,須論集續上。
於是尚書奏唱義謀主鎮軍將軍豫章郡食邑萬戶賜絹三萬匹。
其餘封賞各有差。
鎮軍佐吏,降故太傅謝安一等
十一月天子重申前令,加高祖侍中進號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固讓
詔遣百僚敦勸
三年二月高祖京師,將詣廷尉天子詔獄不得受,詣闕陳讓,乃見聽。
丹徒
閏月府將駱冰謀作亂,將被執,單騎走,追斬之。
誅冰父永嘉太守球。
球本東陽郡史,孫恩之亂,起義長山,故見擢用
,桓元之敗,以桓沖忠貞,署其孫引。
至是冰謀以引為主,與東陽太守殷仲文相連結。
乃誅仲文仲文二弟
凡桓元餘黨,至是皆誅夷。
天子遣兼太常籍授公策曰:有扈滔天夷羿乘釁,亂節干紀,實撓皇極
賊臣桓元,怙寵肆逆,乃摧傾華、霍,倒拔嵩、岱,五嶽既夷六地易所。
公命世英縱,藏器待時因心資敬,誓雪國恥。
慨憤陵夷,誠發宵寐
既而歲月屢遷神器已遠,忠孝幽寄,實貫三靈
爾乃介石,宣契畢舉,訴蒼天以為正,揮義旅一驅;奔鋒數百,勢烈激電,百萬不能抗限,制路日直植城。
遂使潰流暴鱗奔漢,廟勝遠加,重氛載滌,二儀廓清三光反照,事遂永代功高開闢稱謂感朕心。
若夫為身濟,猶縻厥爵,況乃俱深,勳冠天人者乎。
是用邦國,永祚山河言念載懷,匪云足報。
欽哉
俾屏余一人,長弼皇晉流風垂祚暉烈無窮
其降承嘉策對揚朕命
十二月司徒錄尚書揚州刺史王謐薨。
四年正月,徵公入輔,授侍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揚州刺史錄尚書、徐兗二州刺史如故
表解兗州
先是,遣冠軍劉敬宣伐蜀賊譙縱無功而返
九月,以敬宣挫退,遜位不許
乃降中軍將軍開府如故
偽燕鮮卑慕容德僭號青州死,兄子超襲位前後屢為邊患
五年二月大掠淮北,執陽平太守千載濟南太守趙元驅略千餘家。
三月,公抗表北討,以丹陽孟昶中軍留府事。
四月舟師京都,沂淮入
五月,至下邳,留船艦輜重步軍琅邪;所過皆築城留守
鮮卑梁父、莒城二戍奔走
慕容超王師將至,其大將公孫五樓:宜斷據大峴刈除苗,堅壁清野待之
僑軍無資求戰不得旬月之間,折棰以笞之耳。
不從,曰:彼遠來疲勞,勢不能久;但當引令過峴,我以鐵騎踐之,不憂不破也。
豈有預芟苗稼先自蹙弱邪。
,公將行,議者以為賊聞大軍遠出,必不敢戰。
若不大峴,當堅守固,刈粟清野,以絕三軍之資,非唯難以有功,將不能自反
公曰:我揣之熟矣。
鮮卑貪,不及遠計進利剋獲,退惜苗。
謂我孤軍遠入,不能持久不過進據臨朐退守固。
一得入峴,則人無退心,驅必死之眾,向懷貳之寇,何憂不剋。
不能清野固守,為諸君保之。
公既入峴,舉手指天曰:吾事濟矣。
六月慕容超五樓廣寧王賀賴盧先據臨朐城
既聞大軍至,留羸老固,乃悉出。
臨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里,五樓曰:急往據之,晉軍得水,則難擊也。
五樓馳進。
龍驤將軍孟龍符領騎居前,奔往爭之,五樓乃退。
眾軍步進,有車四千兩,分車為兩翼方軌徐行,車悉張幔御者執槊,又以輕騎游軍
軍令嚴肅行伍齊整
未及臨朐數里,賊鐵騎萬餘,前後交至
公命兗州刺史劉藩、弟并州刺史道憐諮議參軍劉敬宣陶延壽、參軍懷玉、慎仲道、索邈等,齊力擊之。
日向昃,公遣諮議參軍檀韶直趨臨朐
建威將軍向彌、參軍胡藩馳往,即日陷城,斬其牙旗,悉擄輜重
臨朐已拔,引眾走。
公親鼓之,賊乃大奔
遁還固。
馬、偽輦玉璽豹尾等,送於京師;斬其大將段暉十餘人,其餘斬獲千計
明日大軍固,即屠大城
退保小城。
於是長圍守之,圍高三丈,外穿三重壍。
停江、淮轉輸館穀齊土
撫納降附中外歡悅;援才授爵因而任之
七月,詔加公北青冀二州刺史
大將弟苗並率眾歸順
公方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張綱,何能為也。
者,尚書郎,其人有巧思
稱藩姚興乞師請救
偽許之,而實憚公,不敢遣。
從長還,泰太守宣執送之。
乃升樓上,以示城內城內莫不失色
於是使大治攻具
求救不獲反見擄,轉憂懼,乃請稱藩,求割大峴為界,獻馬千匹
不聽,圍之轉急。
河北居民負糧至者,日以千數
錄事參軍劉穆之,有經略才具,公以為謀主動止必諮焉。
姚興遣使告公云:慕容見與鄰好,又以窮告急,今當遣鐵騎十萬,徑據洛陽
晉軍若不退者便當鐵騎長驅而進。
公呼使答曰:姚興,我定燕之後息甲三年,當關、洛。
自送便可速來。
穆之聞有羌使,馳入,而公發遣已去
所言并答,具穆之
穆之尤公曰:常日事無大小,必賜與謀之。
宜善詳之,云何卒爾便答。
公所興言,未能威敵,正足怒彼耳。
若燕未可拔,羌救奄至不審何以待之
公笑曰:此是兵機,非卿所解,故不語耳。
兵貴神速,彼若審遣救,必畏我知,寧容先遣信命
此是其見我伐燕,內已懷懼,自張之辭耳。
九月,進公太尉中書監固讓
徐州刺史段宏先奔十月河北歸順。
張綱攻具成,設諸奇巧飛樓木幔之屬,莫不畢備
城上火石弓矢無所用之
六年二月丁亥,屠固。
超踰城走,征鹵賊曹喬胥獲之,殺其亡命以下,納口萬餘,馬二千匹。
京師,斬市。
公之北伐也,徐道覆仍有闚𨵦之志,勸盧循乘虛而出,不從
道覆乃至番禺曰:本住嶺外,豈以理極於此,正以劉公難與為敵故也。
方領堅城之下,未有旋日
以此思歸死士掩襲何、劉之徒,如反掌耳。
不乘而保一日,若平齊之後小息養眾不過一二年間,必璽書徵君
若劉公自率眾豫章,遣銳師過嶺,雖復將軍神武,恐必不能當也。
今日萬不可失
既剋都邑,傾其根本
劉公雖還,無能為也
從之,乃率眾過嶺。
是月,寇南康廬陵豫章,諸郡守委任奔走
時平齊問未至,即馳使徵公。
公之剋齊也,欲停鎮下邳清盪河、洛,既而徵使至,即日班師
鎮南將軍何無忌徐道覆豫章敗績無忌被害內外震駭
朝廷欲奉乘輿北走就公,尋知賊定未至,人情
公至下邳,以船運輜重,自率精銳步歸。
山陽,聞無忌被害,則慮京邑失守,乃卷甲兼行,與數十人淮上,問行旅朝廷消息
人曰:賊尚未至,劉公若還,便無所憂也。
大喜單船過江,徑至京口,眾乃大安
四月癸未,公至京師解嚴息甲
撫軍將軍劉毅抗表南征,公與書曰:吾往習聲妖賊,曉其變態,新獲奸利,其鋒不可輕。
宜須裝嚴畢,與弟同舉
又遣從弟往止之。
不從舟師二萬,發自姑孰
循之初下也,使道覆尋陽,自寇湘中諸郡。
荊州刺史道規遣軍長沙,為所敗。
徑至巴陵,將向江陵
道覆上,馳使曰:兵眾甚盛,成敗事係之於此,宜并力摧之。
若此克捷天下無復事矣。
根本既定不憂上面不平也。
即日巴陵,與道覆連旗而下
別有大艚九枚,起四層,高十二丈。
以南覆沒章綬,詔不聽
五月劉毅敗績桑落洲,棄船步走,餘眾不得去者,皆為賊所擒。
尋陽,聞公已還不信也。
既破,乃審凱入之問,並相視失色
退還尋陽進平江陵,據二州以抗朝廷
道覆宜乘勝徑進,固爭之。
疑議多日,乃見從。
敗問至,內外洶擾
於時北師始還,多創痍疾病
京師戰士不盈數千。
賊既破江、豫二鎮戰士十餘萬,舟車百里不絕
奔敗還者,並聲其雄盛
孟昶諸葛長民懼寇漸逼,欲擁天子過江,公不聽固請不止
公曰:今重鎮外傾強寇內逼人情危駭,莫有固志
一旦動,便自瓦解土崩江北豈可得至。
設令得至,不過日月耳。
兵士雖少,自足一戰
若其克濟,則臣主同休;苟厄運必至,我當以死衛社稷,橫尸廟門,遂其由來以身許國之志,不能遠竄草間求活也。
我計決矣,卿勿復言
恐其不濟,乃為曰:臣北討,眾並不同,唯臣贊行計致使強賊乘間社稷危逼,臣之辠也。
今謹引分謝天下。
封表畢,乃仰藥而死。
於是大開賞募投身赴義者,一同京城之科。
居民石頭城建牙誡嚴
時議者謂宜分兵守諸津要
以為賊眾我寡,若分兵屯,則測人虛實
一處失利,則沮三軍之心。
聚眾石頭隨宜應赴,既令賊無以多少,又眾力不分
徒旅轉集,徐更論之耳。
移屯石頭,乃柵淮查浦
既而群賊大至,公策之曰:賊若新亭直進,其鋒不可當,宜且回避勝負之事,未可量也;若回泊西岸,此成擒耳。
道覆欲自新亭白石焚舟而上
多疑少決,每欲以萬全為慮,謂道覆曰:大軍未至,孟昶便望風自裁大勢言之,自當計日潰亂
決勝負一朝,既非必定之道,且殺傷士卒不如按兵待之
於時石頭城以望軍,見引新亭,公顧左右失色既而回泊蔡洲
道覆猶欲上,禁之。
自是眾軍轉集修治越城,築查浦藥園廷尉三壘,皆聚以實眾。
冠軍將軍劉敬宣北郊輔國將軍孟懷玉丹陽郡西,武將軍王仲德屯越城,武將軍劉默屯建陽門外
使寧朔將軍索邈領鮮卑具裝虎班突騎千餘匹,皆被練五色,自淮北至於新亭
並聚觀,咸畏憚之;然猶冀京邑三吳有應之者
遣十餘艦來拔石頭柵。
公命神弩射之,發輒摧陷乃止,不復攻柵。
設伏兵於南岸,使羸老乘舟艦向白石
公憂其從白石步上,乃率劉毅諸葛長民北出拒之,留參軍徐赤特戍南岸,命堅守勿動。
公既去,賊焚查浦步上,赤特軍戰敗死沒百有餘人
赤特棄餘眾單舸濟淮,賊遂率數萬屯丹陽郡
公率諸軍馳歸,眾憂賊過,咸謂公當徑還拒戰公先分軍還石頭,眾莫之曉。
解甲洗浴飲食之,乃出列陳於南塘
以赤特違處分,斬之。
參軍諸葛叔度朱齡石率勁勇千餘人過淮
群賊數千,皆長刀矛鋋精甲曜日奮躍爭進
石所領多鮮卑善步槊,並結陳以待。
短兵抗,死傷數百人,乃退走
會日暮,眾亦歸。
劉毅之敗,豫州主簿袁興國反叛,據歷陽以應賊。
琅邪內史魏順之遣將謝寶討斬之。
興國司馬襲寶,順之不救而退,公怒斬之。
順之詠之之弟也。
於是功臣震懾莫敢用命
六月更授太尉中書監,加黃鉞
黃鉞,餘固辭
司馬庾悅建威將軍江州刺史,自東陽出豫
七月,群賊自蔡洲南走,還屯尋陽
輔國將軍王仲德廣川太守劉鍾河間太守蒯恩追之。
公還東府大治水軍,皆大艦重樓,高者十餘丈。
盧循遣其大將荀林寇江陵桓謙江陵奔羌,又自羌入,偽主譙縱以為荊州刺史
及譙道福率軍二萬,出寇江陵,適與林會相去百餘里。
荊州刺史道規枝江,破林於江津,追至竹町,斬之。
,循之走也,公知其必寇江陵淮陵內史索邈領馬軍道援荊州;又遣建威將軍孫季高率眾三千,自海道番禺
江州刺史庾悅五畝嶠,賊遣千餘人斷嶠道,前驅鄱陽太守虞丘進攻破之。
治兵大辦。
十月,率兗州刺史劉藩寧朔將軍檀韶舟師南伐
以後將軍劉毅太尉守府後事皆委焉。
是月徐道覆率眾三萬寇江陵
荊州刺史道規又大破之,斬首萬餘級,道覆走還盆口。
,公之遣索邈也,邈在道為賊所斷,道覆後方達。
東下江陵斷絕京邑之問,傳者皆云已沒。
及邈至,方知循走
循初蔡洲南走,留其親黨范崇五千人高艦百餘,戍南陵
王仲德等聞大軍且至,乃進攻之。
十一月,大破民軍,焚其舟艦,收其散卒
循廣州守兵不以海道為防
是月建威將軍孫季高乘海奄至,而城池峻整,兵猶數千。
季高焚賊舟艦悉力而上四面攻之,即日屠其城。
循父以輕舟始興
季高撫其舊民,戮其親黨勒兵謹守
,公之遣季高也,眾咸以海道艱遠,必至為難;且分徹見力,二三非要。
不從
季高曰:大軍十二月,必破妖寇。
今時當至廣州,傾其巢窟,令賊奔走之日,無所歸投
季高受命而行,如期剋捷。
治兵舟艦,設諸攻備
公欲長筭,乃屯軍雷池
揚聲不攻雷池,當乘流徑下。
公知其欲戰,且慮戰敗,或於京江入海,遣王仲德水艦二百於吉陽下斷之。
十二月道覆率眾數萬,方艦而下前後相抗莫見舳艫之際。
公悉出輕利鬥艦,躬提幡鼓,命眾軍齊力擊之;又上步西岸
右軍參軍樂生乘艦不進,斬而徇之,於是眾軍踊騰爭先
軍中萬鈞神弩所至莫不摧陷
中流蹙之,因風水之勢,賊艦悉泊西岸上軍備火具,乃投火焚之。
煙爓張天賊眾大敗追奔至夜乃歸。
等還尋陽
分遣步軍莫不疑怪,及燒賊艦,眾乃悅服
王仲德,請還為前驅,留輔國將軍孟懷玉雷池
大軍上,欲走向豫章,乃悉力柵斷左里
大軍左里,將戰,公所麾竿折,折幡沉水,眾並怪懼。
歡笑曰:往年覆舟之戰,幡竿亦折;今者復然,賊必破矣。
即攻柵而進。
兵雖殊死戰,弗禁。
諸軍乘勝奔之,單舸走。
所殺及投水死,凡萬餘人
納其降附,宥其逼略
劉藩孟懷玉輕軍追之。
散卒,尚有數千人,徑還廣州
道覆還保始興
公旋自左里天子侍中黃門勞師行所
七年正月己未振旅京師改授大將軍揚州,給班劍二十人本官如故固辭免。
南北征伐戰亡,並列賻贈
尸喪未反,遣主帥迎接,致還本土。
二月盧循番禺,為孫季高所破,收餘眾南走
劉藩孟懷玉徐道覆始興
晉自中興以來治綱大弛,權門并兼強弱相凌百姓流離不得保其產業
頗欲釐改,竟不行。
公既作輔,大示軌則豪強肅然遠近知禁。
至是,會稽餘姚虞亮復藏匿亡命千餘人,公誅亮,免會稽內史司馬休之
天子又申前命,公固辭
於是改授太尉中書監,乃受命
奉送黃鉞,解冀州
交州刺史杜慧度盧循傳首京師
先是,諸州郡所遣秀才孝廉,多非其人,公表天子舊制依舊策試
征西將軍荊州刺史道規疾患求歸。
八年四月改授豫州刺史以後將軍豫州刺史劉毅代之。
與公俱舉大義興復晉室,自謂京城廣陵功業足以相抗
權事推公,而心不服也。
既有雄才大志,厚自矜許,朝士素望者多歸之。
尚書僕射謝混丹陽郗僧施並深相結
西鎮江陵豫州舊府,多割以自隨,請僧施南蠻校尉
既知不能居下,終為密圖之。
至西,稱疾篤,求從兗州刺史以為副貳偽許焉。
九月入朝公命謝混,並賜死
自表,又假黃鉞,率諸軍西征
以前鎮軍將軍司馬休之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兗州刺史道憐丹徒豫州刺史諸葛長民太尉留府事,加太尉司馬丹陽劉穆之建威將軍,配以實力
壬午,發自京師
參軍王鎮惡龍驤將軍蒯恩前襲江陵
十月鎮惡江陵黨與伏誅
十一月己卯,公至江陵下書曰:夫去弊民,必存簡恕修綱,雖煩易理
江、荊凋殘刑政多闕;頃年事故綏撫未週。
遂令百姓疲匱歲月滋甚,財傷役困,慮不幸生
凋殘之餘,而不減舊,刻剝徵求,不政道
宰蒞之司,或非良榦,未能菲躬節儉苟求盈給積習生常,漸不知改。
近因戎役,來涉二州踐境親民,愈見其瘼;思欲其所急,卹其所苦。
租稅調役,悉宜以見戶為正。
州郡屯田池塞,諸非軍國所資,利入守宰者,今一切除之。
州郡縣吏,皆依尚書定制實戶置。
臺調癸卯梓材,庚子皮毛,可悉停省,別量所出
巴陵均折度支依舊兵運
五歲刑已下,凡所質錄賊家餘口,亦悉原放
荊州十郡湘州,公乃進督,以西陽太守朱齡石為益州刺史率眾伐蜀。
進公太傅揚州,加羽葆鼓吹班劍二十人
九年二月乙丑,公至自江陵
諸葛長民貪淫驕橫,為民所患苦
公以其同大義優容之。
劉毅既誅,長民所親曰:昔年彭越今年韓信,禍其至矣。
將謀作亂
公克期至京邑,而每淹留不進,公卿以下頻日奉候新亭長民亦驟出。
既而輕舟密至已還東府矣。
長民到門,引前,卻人閑,凡長民所不盡者,皆與及之;長民
密命左右壯士丁旿等自幔後出坐拉焉。
長民墜床,又地毆之,死床側
輿尸廷尉;并誅其弟黎民
驍勇有氣力,時人為之曰:勿跋扈,付丁旿
先是山湖川澤,皆為豪強所專,小民薪採魚釣,皆責稅直,至是禁斷之。
民居未一公表曰:臣聞先王制治九土序;分境畫疆,各安其居;在昔盛世,人無遷業故井田之制,三代以隆。
斯政,漢遂不改富強兼并於是為弊。
九服弗擾,所託成舊,在西京大遷田、景之族,以實關中,即以三輔鄉閭不復係之齊、楚。
永嘉播越,爰託淮、海,朝有匡復之筭,民復思本之心,經略之圖,日不暇給
是以寧民綏治,猶有未遑
及至大司馬桓溫,以民無定本,傷治為深,庚戌土斷,以一其業。
於時財阜國豐,實由於此。
自茲迄今彌歷年載畫一之制,漸用穨弛
雜居流寓閭伍弗修,王化所以民瘼所以猶在
重任自非改調解張無以濟治
夫人情滯常,難與慮始所謂父母之邦以為桑梓者,誠以焉終焉,敬愛所託耳。
所居累世墳壟成行敬恭之誠,豈不與事而至。
請準庚戌土斷之科,庶子本所,稍與事著
然後率之以仁義鼓之威武大江而跨黃河,撫九州復舊土,則戀本之志,乃速由於當年,在始暫勤,要終所以易。
伏惟陛下垂矜萬民,憐其所失,永懷鴻鴈之詩,思隆中興之業。
既委臣以國重,期臣以寧濟,若所啟合允,請付外施行。
是依土斷,唯青三州晉陵者,不在斷例
流寓郡縣,多被併省
以公領鎮西將軍豫州刺史
固讓太傅州牧班劍奉還黃鉞
七月朱齡石平,斬偽蜀王譙縱傳首京師
九月封公次子義真桂陽縣,以賞平齊及定盧循也。
天子重申前命,授公太傅揚州,加羽葆鼓吹班劍二十人
將吏百餘敦勸,乃受羽葆鼓吹班劍,餘固辭
十年息民簡役。
東府,起府舍
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宗室之重,又得江漢人心,公疑其有異志
休之兄子譙王文思京師招集輕俠公執文思送還休之,令自為其所
休之文思,并與公書陳謝
十一年正月,公收休之文寶、足子文祖,並賜死
率眾軍西討,復加黃鉞,領荊州刺史
辛巳,發京師,以中軍將軍道憐留府事。
休之上表自陳曰:臣聞運不常一治亂代有,陽九既謝,圮終則泰。
篡臣肆逆皇綱絕紐。
十世未改鼎祚再隆。
太尉威武明斷,首建義旗,除蕩元凶皇居反正
布衣匹夫匡復社稷南勦盧循北定固,千載以來,功無與等。
由是四海歸美朝野推崇
既位窮台牧,權傾人主不能以道功,恃寵驕益。
自以酬賞既極,便情在無上刑戮逆濫,政用暴苛
問鼎之跡日彰,人臣之禮頓缺。
陛下四時膳御觸事縣空宮省供奉十不一在
皇后寢疾之際,湯藥不周;手與家書,多所求告
皆是所聞見,莫不傷懷憤歎,口不敢言
揚州刺史元顯第五息法,桓元之舋,逃遠外,王路既開,始得歸本
太傅之嗣,絕而復興,凡在有懷,誰不感慶
吞噬之心,不避輕重,以法聰敏明慧,必為民望所歸芳蘭既茂,內懷憎惡,乃妄扇異言無罪即戮。
大司馬德文王妃公主情計切逼,並狼狽請命,逆肆禍毒,誓不矜許冤酷之痛,感動行路
自以地卑位重,崇大,乃以庶孽德文嫡婚,致茲非偶,實由威逼
衛將軍劉毅右將軍劉藩前將軍諸葛長民尚書僕射謝混南蠻校尉郗僧施,或盛勳德嗣令望在身,皆社稷輔弼協讚所寄,無罪無辜一旦夷滅
猜忍之性,終古所希。
臣自惟門戶衰破,賴之獲存,皇家所重,終古難匹。
是以公私歸馮,事盡祗順
再授荊州,輒苦陳告
自以才弱位隆不宜久荷分陝,屢求解任,必不見聽。
前經攜侍老母半家俱西,凡諸子姪,悉留京輦
臣兄子譙王文思,雖年少常人,粗免咎悔,性好交未知防遠,群醜搆,為其風聲
翦戮人士,遠送文思
臣順其此旨,章節,請廢文思,改襲大宗,遣息文寶送女東歸
自謂推誠奉順不過此。
豈意包藏禍心,遂見討伐,加惡文思,搆罪舋。
群小之言,遠近噂𠴲,而臣純愚,闇信必不然
尋臣府司馬張茂度狼狽東歸南平太守範之以此三日委郡叛逆,尋有審問東軍已上。
此舉,非有怨憎,正以臣王室之幹,位居藩岳時賢既盡,唯臣獨存,規以翦滅,成其篡殺
鎮北將軍臣宗之、青州刺史敬宣,並是所深忌憚欲以除蕩然後傾移天日事可易。
今荊、雍義徒不召而集,子來之眾,其如林,豈臣無德綏致。
七廟之靈,幽顯輒授文思振武將軍南郡太守,宗之子竟陵太守魯軌進號輔國將軍
臣今與宗之親大眾,出據江津按甲抗威,隨宜應赴
絳旗所指,唯兄弟父子而已
須剋蕩寇逆尋續馳聞。
由臣輕弱,致凌橫,上慚俯愧無以厝顏
休之府錄事參軍韓延之故吏也,有幹用才能
公未至江陵密使與之書曰:文思事源,遠近所知去秋康之送還馬軍者,推至公之極也。
了不遜愧,又無表疏,文思經正不反,此是天地不容
受命西討,止其父子而已
彼土僑舊,為所驅逼一無所問。
往年郗僧施、謝卲、任集之等,積歲,專為劉毅謀主所以至此
卿等諸人一時逼迫本無纖釁。
期物,自有由來
今在近路正是諸人歸身之日。
若大軍登道,交鋒接刃蘭艾吾誠不分,故具示意,并示同懷諸人
延之報曰:承親率戎馬,遠履西畿闔境士庶莫不惶駭
何者
莫知師出之名故也。
今辱來疏,始知以譙王前事,良增歎息。
司馬西體忠貞款愛待物,當於古人中求耳。
君公匡復家國蒙賴,推委誠每事詢仰
譙王往以微事見劾,猶自遜位;況以大過而當默然邪。
康之前言所不盡,故重使胡道諮白所懷
未及反,已奏表廢之,所不盡者命耳。
推寄相與之懷,正當如此
有何不可,便兵戈
義旗秉權以來,四方方伯誰敢不先相諮疇,而徑天子邪。
譙王宰相所責,又廢之,經正何歸,使何因可謂欲加之罪,其無辭乎。
劉裕足下海內之人,誰不見足下此心,而復欲欺誑國士
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
來示期物,自有由來
伐人之君,啗人以利,真可期物,自有由來者矣。
劉蕃閭闔之內;諸葛左右之手;甘言方伯,襲之以輕兵,遂使席上款懷閫外自信諸侯以是得筭,良可恥也。
貴府將佐朝廷賢德,寄性命過日,心企太平久矣
吾誠鄙劣,嘗聞道君子
西之至德寧可授命之臣乎。
未能自投虎口比跡郗、任之徒明矣。
假令天長喪亂九流渾濁,當與臧洪地下不復多言
公視歎息,以示諸佐曰:事人如此
三月,軍次江陵
雍州刺史魯宗之常慮不為公所容,與休之相結,至是率其子竟陵太守江陵
夏太守劉虔之邀之,軍敗見殺。
公命彭城內史徐逵之參軍王允之江夏口,復為所敗,並沒。
時公軍泊馬頭即日率眾濟江,躬督諸將登岸莫不奮踊爭先
休之眾潰,與軌等襄陽
江陵,加領南校尉
將拜,值四廢日,佐吏鄭鮮之褚叔度王弘傅亮遷日不許
下書曰:此州積弊事故相仍民疲田蕪杼軸空匱
加以舊章乖昧事役頻苦,童耄奪老穉服戎空戶從役,或越紼應召,每永懷民瘼宵分忘寢,誠宜蠲苛政簡惠
庶令凋風弊政,與事而新,寧一之化,成於期月
雍二州西局、蠻府吏軍人年十二以還,六十以上,及扶養孤幼單丁大艱,悉仰遣之。
窮獨不能存者,給其長賑
府州久懃將吏,依勞銓序并除今年租稅
四月,公復率眾進討,至襄陽休之奔羌。
天子復重前命,授太傅揚州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加前羽葆鼓吹,置左右長司馬從事中郎四人
封公第三子義隆為北彭城縣
中軍將軍道憐荊州刺史
八月甲子,公至自江陵奉還黃鉞固辭太傅州牧前部羽葆鼓吹,其餘受命
朝議公道重,不宜施敬護軍,既加殊禮奏事不復稱名,以世子兗州刺史
十二年正月,詔公依舊辟士,加領平北將軍兗州刺史
都督南秦,凡二十二州。
公以平北文武寡少不宜別置於是北府,以併大府,以世子豫州刺史
三月,加公中外大都督
,公平齊,仍有定關、洛之意,值盧循侵逼,故其事不諧
荊、雍既方謀外略
羌主姚興死,子立,兄弟相殺關中擾亂,公乃戒嚴北討
加領征西將軍、司豫二州刺史
世子兗二州刺史
下書曰:吾倡大義,首自本州克復皇祚,遂建勳烈
外夷勍敵內清姦軌,皆邦人州黨竭誠盡力之效也。
情若風霜貫金石
今當奉辭西斾有事關、河,弱嗣叨蒙,復忝今授,情事纏綿可謂深矣。
軍國務殷刑辟未息
眷言懷之,不多歎。
犯辠五歲以還,可一原遣。
武勞滿未蒙榮轉者,便隨班序報。
受中都尉司州,並辭大司馬琅邪王朝議從之。
公欲義聲懷遠,奉琅邪王北伐
五月,羌偽黃門侍郎尹沖兄弟歸順
又加公北雍州刺史前部羽葆鼓吹,增班劍四十人解中書監
八月丁巳,率大眾京師
世子中軍將軍,監太尉留府事。
尚書右僕射劉穆之左僕射,領監軍中軍二府軍司,入居東府摠攝內外
九月,公次彭城,加領徐州刺史
先是,遣冠軍將軍檀道濟龍驤將軍王鎮惡步向許、洛,羌緣道屯守,皆望風降服
兗州刺史韋華先據倉垣,亦率眾歸順
公又遣北兗州刺史王仲德先以水軍
仲德拓跋東郡涼城進平滑臺
十月眾軍洛陽,圍金墉
弟偽平南將軍請降,送於京師修復五陵,置守衛
天子詔曰:夫、岱配極,則乾道增輝藩嶽作屏,則帝王成務
是以、殷資昆、彭之伯,有周、晉之輔。
鑒諸前典儀刑萬代,翼治扶危,靡不由此
太尉公命天縱齊聖廣淵明燭四方道光宇宙
爰自〈闕二字迪,則投懃王國,妖蝥孔熾,則功存社稷
固以四維是荷萬邦賴者矣。
暨桓僭逆傾蕩四海
公深大節靈武霆震弘濟朕躬再造王室
每惟,銘厥心,遂北清海、岱,南夷百越,荊、雍稽服,庸、氓順軌,剋黜方難,式遏寇虐
阿衡王猷班序內外,仰絕風,傍嗣逸業。
以整俗,遵王垂訓聲教遠被,無思不洽
爰暨木居海處之首,被髮彫題之長,莫不忘其陋險,九譯來庭,此蓋播諸徽策,靡究其詳者也。
曩者永嘉不綱諸夏幅裂終古帝居淪胥戎鹵,永言園陵率土同慕。
明發遐慨,撫電征親董侯伯稜威致討。
旗旝首塗,則八表響震偏師先路,則多壘雲徹
舊都載清,五陵復禮百城屈膝千落影從
篇籍所載,生民以來德懋功,未有若此之盛者也。
昔周、呂佐叡聖之主,因三分之形,把旄仗鉞一時指麾,皆大啟疆宇,跨州兼國
其在桓、文,方茲尤儉,然亦顯被寵章光錫殊品
況乃獨絕百代,顧邈前烈者哉。
朕每古訓,思令圖
以公深秉沖挹,用闕大禮天人引領於茲歷代
況今禹跡九隩同文司勳抗策普天增佇
遂公高挹,大愆國章
三靈眷屬,朕實祗懼
便宜顯答群望,允盛典
進位相國,總百揆揚州封十郡為宋公,備九錫,加璽綬遠遊冠,位在諸侯王上,加相國綠綟綬
策曰:朕以寡昧,仰纘洪基夷羿乘釁蕩覆王室南鄙,遷於九江
宗祀絕饗,人神無位提挈群凶寄命江滸
則我祖宗之業,奄墜地,七百之祚,翦焉既傾,若涉淵海罔知
天未絕晉,誕育英輔厥弛維,再造區物興亡繼絕,俾昏作明。
至德,朕實賴焉。
將授公典策,其朕命乃者肆僭,滔天拔本塞源顛倒六位庶僚俛眉四方莫卹。
公精貫朝日氣凌霄漢,奮其靈武大殲群慝,剋復皇邑,奉歆神。
此公之節,始勤王者也。
授律群后泝流長騖薄伐崢嶸獻捷南郢大憝折首,群逆畢夷,三光旋采舊物反正
此又公之功也。
出藩入輔,保弼阜財利用繁殖生民編戶歲滋疆宇日啟,導德明刑四境有截
此又公之功也。
鮮卑負眾僭盜三齊狼噬冀、青,虔劉沂、岱,介恃遐阻,仍為邊毒
蒐乘秣駟,敻入遠衝櫓四臨萬雉俱潰,竊號之魏,顯戮司寇拓土三千,威龍漠。
此又公之功也。
盧循妖凶伺隙五嶺乘虛肆逆,侵覆江、豫,旍拂寰內,矢及王城朝野喪沮,莫有固志,家獻徙卜之計,國議遷都之規。
公乘南濟義形於色嶷然內湛,視嶮若夷,攄略運奇英謨不世,狡寇窮衂,喪旗宵遁,俾我畿甸將墜。
此又公之功也。
追奔逐北揚旍江濆,偏旅浮海,指日遄至。
番禺之功,俘級萬數左里之捷,魚潰鳥散
元凶遠迸傳首萬里海南肅清荒服來款。
此又公之功也。
劉毅叛渙負釁西夏陵上罔主,志肆奸暴附麗協黨扇蕩王畿
以刑,消之不日倉兕電泝神兵風掃罪人斯得,荊、衡清晏
此又公之功也。
譙縱怙亂寇竊一隅王化阻閡三巴淪溺
公指命偏師,授以良圖凌波浮湍,致屆井絡僭豎伏鑕、岷偃。
此又公之功也。
馬休、魯宗,阻兵內侮驅率二方連旗稱亂
投袂星言,斫其上略江津之師,勢踰風電迴斾沔川,實繁震懾二叛奔迸,荊、雍來蘇澤浸育,溫風潛被。
此又公之功也。
永嘉不競四裔擅華,五都幅裂山陵幽辱祖宗懷沒世之憤,遺氓匪風之思。
公遠齊伊宰納隍之仁,近同小白滅亡之恥,鞠旅陳師赫然大號分命群帥,北徇司、兗。
許、鄭風靡,鞏、洛載清,偽牧逆藩交臂請罪百年榛穢一朝
此又公之功也。
公有宇內,重之以明
發跡,則奇謨冠古電擊彊妖,則鋒無前對,聿寧東畿大造黔首
若乃草昧經綸化融歲計扶危靜亂道固苞桑
辨方正位,納之蠲削煩苛較若畫一風美化,盈塞宇宙
是以絕域獻琛遐裔納貢王略所宣,九服率從
文命東漸西被咎繇之邁種德何以尚茲。
朕聞先王宰世也,庸勳尊賢建侯胙土,褒以寵章徽物所以協輔皇家永隆藩屏
曲阜光啟遂荒徐宅營丘表海四履有聞。
其在襄王,亦賴匡霸,又命晉文備物光錫
公道冠前烈,振古,而殊典未加,朕甚懵焉
進授相國,以徐州之彭城沛蘭陵下邳淮陽山陽廣陵兗州之高平魯泰山十郡封公為宋公
錫茲土,苴以白茅,爰定爾居,用冢社
昔晉、鄭啟,入作卿士、卲保傅出總二南內外之重,公實兼之
使持節太尉尚書左僕射晉寧縣五等男湛授相國印綬宋公璽紱使持節、兼司空散騎常侍尚書陽遂鄉侯宋公茅土金虎符第一至第十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左。
相國無不總,禮絕朝班居常之名,宜與事革
相國百揆,去錄尚書之號。
上送假節侍中中外都督、太傅太尉印綬豫章公印策
揚州,領征西將軍、司豫北徐四州刺史如故
紀綱萬國是式,蹈方,罔有遷志
是以錫公大輅戎輅各一,元牡二駟
抑末敦本務農重積,采蘩實殷,稼穡惟阜。
是用錫公衮冕之服,赤舄副焉。
閑邪納正,移風改俗陶鈞品物,如樂之和。
是用錫公軒縣之樂,六佾之舞。
宣美王化導揚休風華裔企踵遠人胥萃。
是用錫公朱戶以居,公官方任能網羅幽滯九皋辭野,髦士盈朝。
是用錫公納陛,公當軸處中率下式遏寇讎清除苛慝是用錫公虎賁三百人
公明恤刑庶獄詳允放命干紀,罔有攸
是用錫公鈇、各一。
龍驤鳳矯咫尺八紘括囊四海折衝無外
是用錫公彤弓一,彤矢百,盧弓十,盧矢千。
恭孝思,致虔禋祀,忠肅之志,儀刑萬方
是用錫公秬鬯一卣圭瓚副焉。
宋國丞相以下一遵舊儀
欽哉
祗服往命,茂對天休簡恤庶邦敬敷顯德,以終我高祖之嘉命
宋國侍中黃門侍郎尚書左丞、相,隨大使奉迎
枹罕乞伏熾槃遣使詣公求效力討羌,拜西平將軍河南公
十三年正月,公以舟師進討,留彭城公彭城
軍次留城,經張良,令曰:夫盛德不泯祀典微管之歎,撫事彌深。
張子房道亞黃中照鄰殆庶風雲言感,蔚為帝師大拯橫流,夷項定漢,固已伊、望,冠德如仁。
若乃神交圮上,道契商洛顯晦之間,窈然難究,源流淵浩莫測矣。
塗次舊沛,佇駕留城,靈廟荒殘,遺像陳昧撫跡懷人慨然永歎
大梁者,或佇想夷門九原者,亦流連隨會
可改榱桷修飾丹青行潦以時致薦。
以紓懷古之情,用存不刊之烈。
天子追贈公祖太常,父為左光祿大夫不受
二月冠軍將軍檀道濟等次潼關
三月庚辰大軍
拓跋步騎十萬,營據河津
公命諸軍濟河擊破之。
公至洛陽
七月,至陝城。
龍驤將軍王鎮惡伐木為舟,自河浮渭
八月扶風太守沈田子大破姚泓藍田
王鎮惡長安生擒
九月,公至長安
長安豐稔帑藏盈積
公先收其彝器渾儀土圭之屬,獻於京師;其餘珍寶珠玉,以班賜將帥
執送姚泓,斬市。
漢高帝陵,大會文武未央殿
十月天子詔曰:朕聞先王之莅天下也,上則大寶以尊,下則建侯褒功
是以告就,文命元圭之錫,四海來王姬旦龜、蒙之封
翼聖宣績輔德弘猷窮元賞,寵章希世,況明保沖昧獨運陶鈞者哉。
以不,遭家多難雲雷作屯,夷羿竊命失位京邑,遂播蠻荊艱難卑約制命凶醜
相國宋公天縱睿聖命世應期誠貫三靈大節發。
朕窮於巢幕,迴靈命已崩,固已道窮北面八表者矣。
外積全國內累戡黎之伐,芟夷彊妖之始,蘊崇奸猾之源,顯仁藏用之道,六府孔修之績,莫不雲行雨施能事必舉,諒已方軌於三、五,不容典策者焉。
永嘉喪師,綿踰十紀五都分崩,然正朔時暨;唯三秦懸隔,未之暫賓。
至令羌寇襲亂,淫名三世,資百二之易守,恃函谷之可關,廟筭韜略不謀日久矣。
公命撫運闡曜威靈內研諸侯之慮,外致上天之罰。
倉兕甫訓,則許、鄭風偃;鉦鉞未指,則瀍、洛霧披
舊闕之陽,復集萬國之軫,東京父老,重睹司隸
俾朕負扆高拱,而保大洪烈
是用遠鑒前典即群謀,敬授殊錫光啟疆宇
乘馬之制,有陋舊章
徽稱之美,未窮上爵
足以顯報懋功允塞民望藩輔王畿長轡六合者乎。
實以公每秉謙德,卑不可踰,難進之道,以寵為戚
是故降損盛制,且有後命也。
自茲迄今洪勳彌劭,稜威九河、趙底服,迴轅崤、潼,連城冰泮
遂長灞滻懸旍龍門,逆寇姚泓係頸就擒
百稔梗穢,滌朝;祖宗遺憤,雪於一旦
之跡,方行天下至於海外,罔有不服
功固萬世,其惟永,豈金石雅頌讚揚,實可以神明勒銘、岱者已。
朕又聞之,周道方遠,則鸑鷟鳴岐二南播德,則麟騶呈瑞
自公大號初發爰暨告成,靈祥炳煥不可勝紀豈伊素雉遠至嘉禾近歸而已哉。
朕每仰鑒元應,俯察人謀,進惟道勳,退惟國典豈得遂公沖挹,而久蘊盛策
便宜敬行大禮,允副幽顯之望。
其進宋公爵為王,以徐州海陵東安、北琅邪、北東莞、北東海北譙北梁豫州汝南、北潁川、北南頓十郡,益宋國
相國揚州、領征西將軍、司豫北徐四州刺史如故
十一月前將軍劉穆之卒,以司馬徐羨之代掌留任
大事皆所決穆之者,皆悉以諮。
公欲息駕長安經略趙、,會穆之卒,乃歸。
十二月庚子,發自長安,以桂陽義真安西將軍雍州刺史,留腹心將佐以輔之。
閏月,公自洛入,開汴渠以歸。
十四年正月壬戌,公至彭城解嚴息甲
輔國將軍劉遵考并州刺史,領河東太守,鎮蒲坂
公解司州,領冀二州刺史固讓進爵
六月,受相國宋公九錫之命。
令曰:孤以寡薄負荷殊重,守位奉藩危溢是懼。
朝恩,委美推功,遂方軌擬議國典
守分十稔於今,而成命弗迴,百辟胥暨內外庶僚敦勉周至
籍運來之功,休明之跡,菲薄之資,同盛德之事,監昧永言未知託。
隆祚之始,思覃,其赦國內殊死以下今月二十三日昧爽以前悉皆原宥
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人賜粟五斛。
府州刑罪,亦同蕩然
其餘詳依舊準。
豫章公大夫人為宋公大妃世子中軍將軍副貳相國
太尉軍諮祭酒孔季恭宋國尚書令青州刺史檀祗領軍將軍相國左長史王弘尚書僕射
其餘百官悉依天朝之制。
又詔宋國所封十郡之外,悉得除用
先是安西中兵參軍沈田子西司馬王鎮惡,諸將軍復殺安西長史王脩關中亂。
十月,公遣右將軍朱齡石代安西將軍桂陽義真雍州刺史
義真既還,為佛佛寇所追,大敗僅以身免
將帥及齡石並沒。
領軍檀祗卒,以中軍司馬檀道濟領軍
十二月天子崩,大司馬琅邪王帝位
元熙元年正月,詔遣大使徵公入輔。
又申前命,進公爵為王。
徐州海陵東海北譙北梁豫州新蔡兗州之北陳留司州陳郡汝南潁川滎陽十郡,增宋國
七月,乃受命,赦國內五歲以下
遷都壽陽
以尚劉懷慎北徐州刺史,鎮彭城
九月,解揚州
十二月天子王冕十有二旒天子旌旗出警入蹕金根車,駕六馬,備五時副車,置旄頭雲罕樂舞八佾,設鐘簴宮縣
王太妃太后王妃王后世子太子王子王孫爵命之號,一如舊儀
公元305年
二年四月,徵王入輔。
六月,至京師
禪位於王,詔曰:夫天造草昧,樹之司牧所以陶鈞三極統天施化
大道之行,選賢與能隆替無常期,禪代非一族,貫之百王由來尚矣。
晉道陵遲仍世多故爰暨禍難既積,至三光貿位冠履易所,安皇播越宗祀墮泯,則我宣元之祚,永墜地,顧瞻區域,翦焉已傾。
相國宋王天縱聖德靈武秀世一匡頹運再造區夏,固已興滅繼絕舟航淪溺矣。
若夫仰在璿璣旁穆七政薄伐不庭開復疆宇
遂乃三俘偽主,開滌五都雕顏卉服之鄉,龍荒朔漠之長,莫不迴首朝陽沐浴
四靈效瑞川嶽啟圖嘉祥雜遝休應炳著象表革命之期,華裔樂推之願。
代德之符,著乎幽顯瞻烏爰止允集明哲,夫豈有歸,咸熙告謝而已哉。
火德既微,魏祖底績黃運不競三后肆勤
故天之曆數,實有攸在。
朕雖庸闇,昧大道永鑒廢興,為日已久。
四代高義稽天人之至望,予其遜位別宮,歸禪於宋,一依唐虞漢魏故事
詔草既成送呈天子使書之,天子即便操筆,謂左右曰:桓元之時,天命已改,重為劉公所,將二十載。
今日之事,本所甘心
甲子,策曰:咨爾宋王:夫元古權輿悠哉邈矣,其詳靡得而聞。
爰自書契降逮三、五,莫不以上聖君四海止戈大業
然則帝王者,宰物之通器;君道者天下至公
在上葉,深鑒茲道,是以天祿既終、虞弗得傳其嗣;符命來格,舜、不獲全其
所以經緯三才澄序彝化作範振古垂風萬葉,莫尚於茲
自是厥後歷代彌劭,漢既嗣德放勛,魏亦方軌重華
諒以協謀人鬼,而以百姓為心者也。
昔我祖宗欽明辰居其極,而明晦代序盈虧有期
翦商兆禍,非唯一世,曾是弗剋,矧伊在今,天之所廢,有自來矣。
王體上聖之姿,苞二儀,明齊日月道合四時
乃者社稷傾覆,王而存之;中原蕪梗,又而復之。
負固不賓千紀放命肆逆滔天竊據萬里
不潤之以風雨震之雷霆
九伐之道既敷,八法之化自理
豈伊博施於民,黔庶;固已四海道威八荒者矣。
至於上天垂象四靈效徵,圖讖之文既明,人神之望已改;百工歌於朝,庶民於野億兆抃踊傾佇惟新
自非百姓樂推天命集,豈伊在予,所得獨專
是用皇靈俯順群議神器,授位於爾躬。
大祚告窮,天祿永終
於戲
王其允執其中遵典訓,副率土之嘉願,恢洪業無窮時膺休祐,以答三靈眷望
璽書曰:蓋聞天蒸民,樹之以君。
帝皇寄世,實公四海
崇替升降存乎其人。
故有國必亡,卜年著其數;代謝無常聖哲握其符。
在上世,三聖疇咨四嶽,以揖讓,惟先王之有作,永垂範無窮
及劉氏致禪,實是法;有魏告終,亦憲茲典。
世祖所以歸運順人事,利見而定天保者也。
而道不常,戎裔亂華,喪我洛京蹙國江表,仍遘否運淪沒相因,逮於元,遂傾宗祀
幸賴神武光天大節發,匡復社稷,重造我國家。
王聖欽明則天光大應期誕載明保王室
內紓國難外播宏略,誅大憝漢陽,捕僭盜沂渚,澄氛西岷肅清南越,再靜江、湘,拓定樊、沔。
若乃永懷區宇,思一聲王師首路,則伊、洛澄流;稜威崤、潼,則華嶽褰靄,偽酋銜璧咸陽即序
彝器所銘,詩書所詠,庸勳之盛,莫之與二也。
偃武修文誕敷德政八統以馭萬民九職以刑邦國思兼三王,以施四事
幽顯殊方
歷世所賓,舟車所暨,靡不謳歌仁德忭舞來庭
朕每道勳,永察符運,天之曆數實在爾躬。
是以五緯屢示除舊之跡;三光協數,必昭布新之祥。
圖讖禎瑞皎然斯在。
加以龍顏英特天授殊姿君人,煥如日月。
傳稱惟天為大,惟則之。
《詩》云:有命自天,命此文王
夫或躍在淵者,終饗九五之位格天地者,必膺大寶之業。
土德告沴,傳胙我有晉;今曆運改卜永終於茲,亦以金而傳於宋。
四代之休儀,明昏定期,詢群公,爰逮庶尹,咸曰休哉,罔違朕志。
今遣使持節、兼太保散騎常侍光祿大夫澹,兼太尉尚書皇帝璽綬受終一如唐虞漢魏故事
王其允答人神君臨萬國時膺靈祉,酬上天眷命
奉表陳讓,晉已遜琅邪王第,不獲通。
於是陳留王嗣等二百七十人,及宋臺群臣,並上表勸進上猶不許
太史令駱達天文符瑞數十條,群臣又固請,王乃從之。
公元420年
永初元年夏六月丁卯,設壇於南郊,即皇帝位柴燎告天
策曰:皇帝臣,敢用元牡昭告皇天后帝
卜世告終曆數有歸,欽若景運,以命
樹君宰世天下為公德充帝王樂推集。
俶唐、虞,降暨漢、魏,靡不以上哲格文祖,帝位,故大拯黔首垂訓無窮
晉自東遷四維不振宰輔憑依,為日已久。
難棘,禍成元,遂至遷播宗祀禋滅。
雖地非,眾無一旅,仰憤時難,俯悼橫流投袂一援,則皇祀克復
及危而能持,顛而扶,姦宄具殲,僭偽必滅。
興廢有期,否終有數。
至於大造晉室撥亂濟民因藉時來,實尸其重。
加以殊俗慕義重譯來庭正朔所暨,咸服聲教
至乃三靈垂象山川告祥,人神協祉,歲月滋著。
是以群公卿士億兆遠人,僉曰皇靈降鑒上,晉朝款誠下,天命不可以久淹宸極不可以暫曠。
遂逼群議,恭茲大禮
猥以寡德,托兆民之上,雖仰畏天威,略是小節,顧探永懷祗懼若霣。
敬簡元辰升壇受禪告類上帝,用酬萬國之情。
克隆天保,永祚有宋
明靈是饗
禮畢備法駕幸建康宮,臨太極前殿,詔曰:夫世代迭興承天統極。
遭遇異塗,因革殊事若乃功濟區宇道振生民興廢所階,異世一揆
朕以寡薄屬當艱運,籍否終之期,因士民之力,用獲拯溺匡世撥亂安國寧民,業未半古,功參曩烈
晉氏以多難仍遘,曆運已移,欽若前王憲章令軌,用集大命朕躬
惟德匪嗣,辭不獲申,遂祗順三靈,饗茲景祚燔柴南郊受終文祖
猥當與能之期,爰集樂推之運,嘉祚肇開隆慶惟始,思俾休嘉,惠茲兆庶
大赦天下
晉元熙二年永初元年
民爵二級
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人穀五斛。
逋租宿債勿復收。
其犯鄉論清議贓汙淫盜一皆蕩滌洗除,與之更始
長徒之身,特皆原遣
亡官失爵,禁錮奪勞一依舊準。
封晉帝為零陵王,令食一郡
天子旍旗五時副車,行晉正朔郊祀天地樂制,皆用晉典。
上書不為答表稱詔
追尊皇考為孝穆皇帝皇妣穆皇后,尊王太后皇太后
詔曰:夫微禹之感,歎深後昆盛德必祀,道隆百世
晉氏封爵,咸隨運改,至於參微管,蒼生愛人懷樹,猶或勿翦,雖在異代無泯絕。
隆殺之儀,一依前典
可降始興公封始興縣公廬陵公封柴桑縣公,各千戶始安封荔浦縣侯長沙公封醴陵縣侯康樂公可即封縣侯,各五百戶:以奉晉故丞相王導太傅謝安大將軍溫嶠大司馬陶侃車騎將軍謝元之祀。
宣力義熙,豫同艱難者,一依本秩無所減降
晉臨川王司馬寶西豐縣食邑千戶
庚午,以司空道憐太尉封長沙王
追封司徒道規臨川王
尚書僕射徐羨之鎮軍將軍右衛將軍謝晦領軍宋國領軍檀道濟護軍將軍領軍劉義欣青州刺史
南郡公義慶為臨川王
又詔曰:夫銘功紀勞,有國之要典慎終追舊在心之所
大業創基,十有七載,世路迍邅戎車歲動,自東徂西,靡有寧日
賴將帥竭心文武盡效寧內拓外,迄用有成
威靈遠著,寇逆消蕩,遂當揖讓,猥饗天人之祚。
念功簡勞,無忘鑒寐,凡厥誠勤,宜同國慶。
酬賞復除之科,以時論舉
戰亡之身,厚加復贈
乙亥,立桂陽義真廬陵王彭城公宜都王,第四皇子義彭城王
丁丑,詔曰:古之王者巡狩省方躬覽民物搜揚幽隱卹患用能風澤遐被遠至邇安
朕以寡闇道謝前哲,因受終之期,托兆庶之上,鑒寐屬慮思求民瘼
才弱事艱,若無津濟夕惕永念,心馳遐域
可遣大使分行四方旌賢舉善,問所疾苦
其有獄訟虧濫,政刑乖愆傷化擾治,未允民聽者,皆當具以事聞。
方事之宜,無失
朝廷乃眷之旨,宣下壅隔之情。
戊寅,詔曰:百官事殷俸薄,祿不代耕
國儲未豐,要令公私
諸供納昔減半者,可悉復舊
六軍見祿粗可不在此例。
其餘官僚,或自本俸素少者,亦疇量增之。
己卯,改晉泰始曆永初曆》
秋七月丁亥原放劫賊餘口沒在臺府者,諸徙家並聽還本土。
運舟材及運船不復下諸郡輸出,悉委都水別量。
臺府所須,皆別遣主帥民和市,即時裨直,不復租民求辦。
停廢車牛不得以官威假借
又以市稅繁苦優量減降
從征關、洛,殞身戰場幽沒不反者,贍賜其家。
己丑陳留王曹虔嗣薨。
辛卯,復置五校將官,增殿中將軍二十人,餘在員外
戊戌,後將軍雍州刺史趙倫之進號安北將軍;征鹵將軍北徐州刺史劉懷慎進號平北將軍征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楊盛進號車騎大將軍
甲辰鎮西將軍李歆進號征西將軍平西將軍乞佛熾盤進號安西大將軍征東將軍句驪王高璉進號征東大將軍鎮東將軍百濟王扶餘進號鎮東大將軍
置東宮冗從僕射旅賁中郎將官。
戊申遷神太廟車駕親奉。
壬子,詔曰:往者軍國務殷,事有權制,劫科峻重,施之一時
今王維新政和法簡,可一除之,還遵舊條。
反叛淫盜三犯補治士,本謂一事三犯,終無悛革
主者頃多并數眾事,合而為三,甚違立制之旨,普更申明
八月戊午,西中郎將荊州刺史宜都王義隆進號鎮西將軍
辛酉,開亡叛赦,限內首出蠲租二年
先有資狀黃籍猶存者,聽復本注。
諸舊郡縣以北為名者,悉除;寓立於南者,聽以南為號。
又制有無故自殘傷補治士,實由政刑煩苛民不堪命,可除此條。
青州兗州
戊辰,詔曰:彭、下邳三郡首事所基,情義繾綣事由情獎,古今所同。
彭城桑梓本鄉加隆攸在優復之制,宜同豐、沛。
沛郡下邳復租布三十年。
辛未,追諡妃臧氏為敬皇后
癸酉,立王太子皇太子
乙亥,詔曰:朕承曆受終,猥饗天命
積善之祚,藉士民之力,率由令範
先后嚴宣訓,七廟肇建情敬無違
加以儲宮備禮皇基彌固,國慶家禮,爰集旬日,豈予一人,獨茲慶。
見刑罪無輕重,可悉原赦
百日,以今為始。
先因軍事所發奴僮,各還本主;若死亡勳勞破免,亦依限還直
閏月壬午朔,詔曰:晉世后及藩王諸陵守衛宜便置格。
名賢先哲,見優前代,或立德著節,或寧亂庇民墳塋未遠,並宜洒掃
主者具條以聞。
丁酉特進左光祿大夫孔季恭開府儀同三司
辛丑,詔曰:主者處案雖多所諮詳,若眾官命議,宜令明審
自頃總稱參詳,於文漫略
自今厝意者,皆當指名其人;所見不同依舊
又詔曰:諸處使,或遣或不,事役宜省,可悉停。
正大慶,不在其例。
郡縣使詣州及都督府,亦停之。
九月壬子朔,置東宮殿中將軍十人員外二十人
壬申,置都官尚書
冬十月辛卯,改晉所用王肅祥禫二十六月儀,依鄭元二十七月而後除。
十二月辛巳朔車駕延賢聽訟
二年春正月辛酉車駕南郊大赦天下
丙寅斷金銀塗
揚州刺史廬陵王義真司徒以尚僕射鎮軍將軍徐羨之尚書令揚州刺史
丙子南康揭陽蠻反,郡縣討破之。
己卯,禁喪事用銅釘。
會稽郡府。
二月己丑車駕延賢策試州郡秀才孝廉
揚州秀才顧練、豫州秀才殷朗所對稱旨,並以為著作佐郎
戊申,制中二千石公田一頃
三月乙丑,初限荊州府置將不得二千人,吏不得一萬人;州置將不得五百人,吏不得五千人
兵士不在此限。
夏四月己卯朔,詔曰:淫祠惑民費財前典所絕,可並下在所諸房廟。
其先及以德立者,不在此例。
戊申車駕華林園聽訟
己亥,以左衛將軍王仲德冀州刺史
五月己酉,置東宮屯騎步兵、翊軍三校尉官
甲戌車駕又幸華林園聽訟
六月壬寅,詔曰:杖罰雖有舊科,然職務殷碎,推坐相尋
若皆有其實,則體所不堪;文行而已,又非設罰之意。
籌量觕為中否之格。
車駕華林園聽訟
甲辰,制諸署敕吏四品以下,又府署所得輒罰者,聽統府寺行四十杖。
秋七月己巳地震
八月壬辰車駕華林園聽訟
九月己丑零陵王薨。
車駕三朝百僚舉哀朝堂一依魏明帝山陽公故事
太尉持節監護,葬以晉
冬十月丁酉,詔曰:兵制峻重,務在得宜。
役身死叛,輒考傍親流遷彌廣未見其極。
遂令冠帶淪陷非所
以弘,去其密科
自今犯罪充兵合舉戶從役者,便付營押領
其有戶統及讁止一身者,不得侵濫服親,以相連染。
己亥,以涼州太師沮渠蒙遜鎮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涼州刺史
癸卯車駕延賢聽訟,以員外散騎常侍應襲寧州刺史
公元422年
三年春正月甲辰朔,詔刑罰輕重悉皆原降
壬子以前冀州刺史王仲德徐州刺史
癸丑以尚書令揚州刺史徐羨之司空錄尚書事,刺史如故
撫軍將軍江州刺史王弘進號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太子詹事傅亮尚書僕射領軍謝莊領軍將軍
乙卯,以輔國將軍司州刺史
乙丑,詔曰:古之建國教學為先,風訓世,莫尚於此發蒙啟滯,咸必由之。
故爰自盛王,迄近代莫不敦崇學藝修建庠序
自昔多故戎馬在郊旍旗卷舒日不暇給
遂令學校荒廢講誦蔑聞,軍旅日陳,俎豆藏器,訓誘之風,將墜地。
後生大懼牆面故老竊歎子衿
國風所以永思小雅所以懷古
今王略遠屆,華域載清,仰風之士,日月以冀。
便宜胄子陶獎童蒙,選備儒官國學
主者考詳舊典以時施行
二月丁丑,詔曰:豫州臨江滸,北接河、洛,民荒境曠,轉輸艱遠,撫莅之宜,各有其便。
淮西諸郡,可立豫州;自淮以東,為南豫州
豫州刺史彭城王義康南豫州刺史,征鹵將軍劉粹豫州刺史
又分荊州十郡還立湘州左衛將軍張紀湘州刺史
戊寅,以徐州之梁,還屬豫州
三月,上不豫
太尉長沙王道憐司空徐羨之尚書僕射傅亮領軍將軍謝晦護軍將軍檀道濟並入侍醫藥。
群臣請祈禱神祇,上不許,唯使侍中謝方明以疾告廟而已
丁未,以司徒廬陵王義真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南豫州刺史
疾瘳己未大赦天下
秦雍流戶南入梁州
庚申,送綜絹萬匹雍州運米,委州刺史隨宜賦給
辛酉亡命刁彌攻京城,得入,太尉留府司馬陸仲元討斬之。
夏四月乙亥,封仇池公楊威武都王平南將軍楊撫進號安南將軍
丁亥,以車騎司馬徐琰兗州刺史
庚寅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孔季恭薨。
五月,上疾甚,召太子誡之曰:檀道濟雖有幹略,而無遠志,非如兄韶有難御之氣也。
徐羨之傅亮無異圖。
謝晦從征伐,頗識機變,若有同異,必此人也。
小卻可以會稽江州處之。
又為手詔曰:朝廷不須復有別府宰相揚州,可置甲士千人
若大任要,宜有爪牙以備不祥人者,可以臺見隊給之。
征討悉配以臺見軍隊,行還復舊。
後世若有幼主朝事一委宰相母后不煩臨朝
仗既不許臺殿門,重人詳給班劍
癸亥,上崩西殿,時六十七。
秋七月己酉,葬丹陽建康縣蔣山寧陵
上清簡寡欲,嚴整有法未嘗珠玉輿馬之飾,後庭紈綺絲竹之音。
寧州常獻虎魄枕,光色甚麗。
時將北征,以虎魄治金創,上大悅,命擣碎分付諸將。
平關中,得姚興從女,有盛寵,以之廢事
謝晦諫,即時遣出
財帛皆在外府,內無私藏。
宋臺既有司東西堂施局腳床、銀塗釘,上不許使用直腳床,釘用鐵
諸主出適遣送不過二十萬,無錦繡金玉
內外奉禁,莫不節儉
性尤簡易常著連齒木履,好出神虎門逍遙左右從者不過十餘人
徐羨之西州,常幸羨之便步西掖門;羽儀絡驛追隨,已出西明門矣。
諸子旦問起居入閤,脫公服,止著裙帽,如家人
孝武大明中,壞上所居陰室其處起玉燭殿,與群臣觀之。
床頭有土鄣,壁上燈籠麻繩拂。
侍中袁顗盛稱上儉素之
孝武不答,獨曰:田舍翁得此,以為過矣。
光有天下克成大業者焉。
公元220年
史臣曰:漢氏載祀四百,比祚隆周雖復四海橫潰,而民繫劉氏,惵惵黔首未有遷奉之心。
武直兵威服眾,故移天曆;鼎運雖改,而民未忘漢。
及魏室衰孤,怨非結下。
晉藉宰輔之柄,因皇族之微,世擅重權,用基王業
至於宋祖受命義越前模
晉自社廟南遷,祿去王室朝權國命遞歸台輔
君雖存,主久謝。
桓溫雄才蓋世,勳高一時移鼎業已成,天人之望將改
自斯以後晉道彌昏,道子開其禍端元顯成其永釁,桓元藉運乘時加以先父之業,因基革命,人無異心。
高祖地非桓、文,眾無一旅曾不浹旬,平凶翦暴,祀晉配天不失舊物,誅內清外,功格區宇
至於鍾石變聲柴天改物,民已去晉,異延康之初功實靜亂,又殊咸熙之末
所以恭皇高遜,殆均釋負。
若夫樂推所歸謳歌所集,魏、晉采其名,高祖其實矣。
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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