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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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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五百九十二 宋 王钦若等 撰
  掌礼部
   奏议第二十
唐王起为兵部尚书元皇太子侍读兼判太常卿事开
成二年二月太常博士丘濡奏祠祭圭玉请依礼文诏
令有司详定起等议曰伏以邦国之礼祀为大事圭璧
之仪经有前规臣等谨案周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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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琮礼地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
礼北方又云四圭有邸以祀天两圭有邸以祀地圭璧
以祀日月星辰凡此九器皆礼神之玉也又云以禋祀
昊天上帝郑玄注云禋之言烟也或有玉币燔燎而升
烟所以报阳今与开元礼仪同此则焚玉之验也又周
礼天府掌国之玉镇大宝器若大祭既事而藏之此则
收玉之證也所以梁朝崔灵恩三礼义云凡祭天神各
有二玉一以礼神一则燔之礼神者讫事却收事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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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牲俱燎则灵恩之义合于礼经今国家郊天报地祀
神之玉尝用守经据古礼神之玉则无臣等请诏下有
司精求美玉创造苍璧等九器祭讫具而藏之其馀燎
玉请依常制所冀国礼可久之文守而不失周官已坠
之典举而更新制可三年二月起与太常少卿裴泰章
太常少卿兼权勾当国子司业杨敬之太常博士崔立
等状奏准今月十日堂帖天宝初置七太子庙异室同
堂国朝故事足以师法今欲闻奏以怀懿太子神主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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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昭及悼怀太子庙不亏情礼又甚便宜送太常寺三
卿与礼官同商量议状者伏以三代已降庙制不同光
武为总立一堂群主异室亲尽庙毁昭穆递迁此盖祖
宗之庙也然则太子庙出于近或散在他处别置一室
或尊卑序列共立一堂伏准国初太子庙散在诸方至
天宝六载赦文章怀节悯惠宣等太子宜与隐太子列
次同为一庙应缘祭事并合官给号为七太子庙又准
大历三年三月以荣王天宝中追赠静恭太子神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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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诏祔七太子庙加一室今怀懿太子为侄以侄祔叔
享献得宜请于惠昭太子庙添置一室择日升祔从之
四年四月又奏让皇帝庙去月二十四日诏下太常寺
委三卿及博士同详议闻奏者臣等伏以让皇帝追尊
位号恩出一时别立庙祠不涉正统既非昭穆禘祫所
及无子孙飨献之仪亲尽则疏岁久当革杜鸿渐所议
禘祫之月时一祭者盖以时近恩深未可顿忘故也今
睿宗玄宗既已祧去又文敬等七太子中亦有追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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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承天皇帝之号当以停废则让帝之庙不宜独存臣
等参详伏请准中书门下状便从废罢沿情定礼实议
叶宜从之
杜宣猷为监察使开成四年正月奏伏准开元三十三
年正月二十四日敕自今后有大祠宜差丞相特进少
保少傅尚书宾客御史大夫摄祭行事者伏以郊祀蒸
尝国家大典肃将明命合差重官苟异于斯则为渎祭
臣伏见近日大祠差王府官摄太尉行事人轻位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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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交神昧陛下恭洁之诚阻百灵正直之福事有不便
实资改更臣请起今春季以后祠祀南郊荐献太清宫
宰臣行事外其馀太祠摄太尉司徒司空伏请差六尚
书左右丞列曹侍郎诸三品以上清望官充其中祠小
祠官员不足即任差王府官充臣职监祠事不敢因循
从之
李德裕武宗时为宰相会昌元年三月与陈夷行崔珙
李绅等奏请尊宪宗曰章武孝皇帝为不迁庙状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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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伏闻开成中文宗尝顾访宰臣欲褒称宪宗功德其
时宰臣莫能推顺美之心明祖宗之义臣等至愚窃所
感叹臣等伏思国家受命二百五年矣列圣之功德区
宇之广大王化之威明礼乐之备具过于殷周远矣而
未有中兴之朝臣等所以夙夜而发愤也礼祖有功而
宗有德夏之祖宗经传无文殷则一祖三宗成汤为始
祖太甲为太宗太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刘歆曰天子
七庙苟有功德则宗之所以劝帝者功德博矣故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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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无逸举殷之三宗以劝成王汉景帝诏曰孝文皇帝
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
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后祖宗之功施于
万代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仪礼奏焉丞相
申屠嘉奏曰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
皇帝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
宗之庙天子宜代代献祖宗之庙又汉宣帝诏夙夜惟
念孝武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功德茂盛不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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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而庙乐未称其议以奏时有司奏请尊孝武庙为太
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请代代献之此子孙
褒崇祖宗之明据也自天宝之后兵宿中原彊侯缔交
髋髀甚众贡赋不入刑政自出苞荒含垢以至于贞
宗惩奉天之难厌征伐之事戎臣优以不朝终老于
外其卒则以幕吏将挍代之故长城在王圻之内斥逐
主将矣河中居股肱之郡坐邀符节矣韦皋因备边之
势自擅灵关李锜窃煮海之资专制泽国而两河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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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仓卒易帅甚于奕棋或陆梁弄兵同于拒辙宪宗宿
愤举升平之典法始命将帅顺天行诛元年戮琳暨辟
季年枭元济李师道其他或折简而召或执圭请觐献
其名城割其爱子不可遍举矣岂有去天下之害不享
其名致生人之安不受其报乎臣伏见元初议迁庙之
礼而史官称中宗不得号为中兴之君凡非我失之自
我复之谓之中兴汉光武晋元帝是也臣等窃思此议
实所未尽中宗庙自以政事多衅权移后妃所以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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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中兴恐议者复以此为疑夫兴业之与隆道事寔
不同汉光武再造邦家不失旧物晋元帝之在江左亦
能纂续此乃主业中兴可谓有功矣殷高宗躬行大孝
求贤俾乂周宣王微而复盛此乃王道中兴可谓有德
矣故诗云车攻宣王复古也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
狄复文武之境土又蒸民美宣王能任贤使能致周室
中兴也又江汉美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也
又汉书宣帝赞曰功光祖宗业垂后嗣可谓中兴德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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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宗周宣之美矣若皆如汉光武晋元帝则殷宗周宣
并不得称中兴也臣等伏思任贤使能内修政事平淮
夷之叛复祖宗之土皆宪宗有之所谓王道中兴与殷
高宗周宣王汉宣帝侔德矣臣等敢遵古典请尊宪宗
章武孝皇帝为百代不迁之庙上以彰陛下大孝之德
广贻谋之训下以表臣等思古之愤申欲报之诚如合
圣心望令诸司清望官四品以下尚书两省御史台与
礼官参议帝荅曰所论至好待续施行其表留中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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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准天宝三年十月六日敕九
宫贵神实司水旱功佐上帝德庇下人冀嘉谷岁豋灾
害不作每至四时节令中书门下往摄祭者准礼九宫
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于天
地天宝三载十二月元宗亲祀乾元二年正月肃宗亲
祀伏自累年以来水旱愆候恐是有司祷请精诚稍亏
今属孟春合修祭典至明年正月祭日差宰臣一人祷
请向后四时祭并请差仆射少师少保尚书太常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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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所冀稍重其事以申严敬臣等十一月二十五日已
于延英面奏伏奉圣旨令简仪进来者今欲祭时伏望
令有司崇饰旧坛务于严洁敕旨依奏
二年正月四日太常礼院奏准监察御史关牒今月十
三日祀九宫贵神已敕宰相崔珙摄太尉行事今授誓
诫及有司徒司空臣伏以前件祭本称大祠准太和三
年七月二十四日敕降为中祠昨据敕文只称崇饰旧
坛务于严洁不令别进仪注更有改移伏恐不合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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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祠礼料伏候裁旨中书门下奏曰臣准天宝三年十
月六日敕九官贵神实司水旱臣等伏以既经两朝亲
祀必是祈请有徵况自太和以来水旱愆候陛下常忧
稼穑每念蒸黎臣等合副圣心以修坠典伏见太和二
年礼官状云从水旱兵荒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
是从祭日月犹在中祀窃详其意以星辰不合比于天
地曾不知统而言之为天地在于辰象自有尊卑谨案
后魏王钧志北辰第二星盛而常明者为元尊露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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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尝居始由道而为变通之迹又天皇大帝其精曜魄
宝盖万神之秘图河海之命纪皆禀焉据兹说即昊天
上帝也天一掌八气九精之政令以佐天极徵命而有
常则阴阳序大运兴太一掌十者十有六神之法度以
辅人极徵明而得中则神人和而王道兴外又北斗有
权衡二星天一太一参居其间所以财成天地辅相神
道也若一槩以列宿论之实为浅近按汉书云天神贵
者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列于祀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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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久矣今五帝犹为大祠则太一宜无降祀稍重其
事固为得所刘向有言曰祖宗所立神祗旧位诚未易
动又曰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
其意不欲非祖宗旧典也以刘向之博通尚难于改作
臣等学不究于天人识尤懵于祀典欲为参酌恐未得
中伏望更令太常卿学官同详定庶获明据从之检较
仆射太常卿王起广文博士卢就等献议曰伏以九宫
贵神位列星座往因致福诏立祠坛降至尊以称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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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以亲拜在祀典虽云过礼庇群生岂患无文思福
黔黎特申严奉诚圣人屈己以安天下之心也厥后祝
史不明精诚亦怠礼官建议降处中祠今圣德忧勤期
臻寿域兵荒水旱寐寝轸怀爰命台臣缉兴坠典伏准
九宫所称之神则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天符青龙咸池
太阴天一者也谨案黄帝九宫经及萧吉五行大义一
宫其神太一其星天逄其卦坎其行水其方白二宫其
神摄提其星天内其卦坤其行土其方黑三宫其神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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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其星天衡其卦震其行木其方碧四宫其神招摇其
星天辅其卦巽其行木其方绿五宫其神天符其星天
禽其卦离其行火其方黄六宫其神青龙其星天心其
卦乾其行金其方元七宫其神咸池其卦兑其行金其
方赤八宫其神太阴其星天任其卦艮其行土其方白
九宫其神天一其星天英其卦离其行火其方紫观其
统八卦运五行土飞于中数转于极虽敬事迎釐不闻
经见而范围亭育有助昌时以此两朝亲祀而臻百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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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然以万物之精上为列星星之运行必系于物贵而
居者则必统八气总万神干权化于混茫赋品汇于阴
骘与天地日月诚相参也岂得槩赖于敷佑而屈降于
等夷又据太尉摄祀九宫贵神旧仪前七日受誓诫于
尚书省散斋四日致斋三日牲用犊祝版御署称嗣天
子臣圭币乐成比类中祠则无等级今据江都集礼及
开元礼行祭之日大明夜明二座及朝日夕月皇帝致
祝皆率称臣若以为非泰坛配祀之时得主日报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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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卑缘厌屈尊用德伸不以著在中祠取类常祀此则
中祠用大祠之礼也又据太社太稷开元之制列在中
祠天宝三载二月十四日敕改为太祀自后因循复用
前礼长庆三年正月礼官献议始准前敕称为太祠唯
御署祝文称嗣天子谨遣某官昭告文义以为植物粒
人则宜增秩致祝称祷有异方丘不以是为太祠遂屈
尊称此又大祠用中祠之礼也参之日月既如彼考之
社稷又如此所谓功钜者因之以殊礼位称者不敢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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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文是前圣后儒陟降之明徵也今九宫贵神既司水
旱降福禳灾人将赖之追举旧章诚为得礼然以立祠
非古宅位有方分职既异其司存致祝必参乎等列求
之折衷宜有变通稍重之仪有以为比伏请自今已后
却用大祠之礼誓官备物无有降差唯御署祝文以社
稷为准伏缘已称臣于天帝无二尊故也敕旨依之付
所司三年正月又奏奉宣今日已后百官并不得于京
城内置庙者臣等伏据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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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厩库为次居室为后又韦彤五经精义对曰古制庙
必中门之外吉凶大事皆告而后行所以亲而尊之不
自专也今令城外置庙稍异礼文书于史籍恐乖圣政
伏以朱雀门及至德门凡有九坊其长兴坊是皇城南
第三坊便有朝官私庙实则逼近宫阙自威远军向南
三坊俗称围外地甚閒僻人鲜经过于此置庙无所
妨碍臣等商量今日已后皇城南六坊内不得置私庙
至朱雀门缘是南郊御路至明德门夹街两面坊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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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侧近亦不得置馀围外深僻坊并无所禁冀不违礼
意感悦人心臣等频奉圣旨有事许再三论奏辄罄所
见贵补聪明从之
郑路为太常博士会昌五年八月中书门下奏东都太
庙九室神主共二十六座自禄山叛后取太庙为军营
神主弃于街巷所司潜收聚见在太微宫内新造小屋
之内其太庙屋并在可以修崇太和中太常博士议以
为东都不合置神主车驾东幸即载主而行至今因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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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修建望令尚书集公卿及礼官详议如不要更置
须有收藏去处如合置望以所折大寺材木修建既是
宗室官居守便望令充修东都太庙使勾当修缮奉敕
宜依六年三月路与礼官等奏东都太微宫神主二十
座去二月二十九日礼院分拆闻奏讫伏奉今月七日
敕此礼至重须遵典故宜令礼官同议闻奏者臣今与
学官同议献祖宣皇帝宣庄皇后懿祖光皇帝光懿皇
后文穆皇后高宗天皇大帝则天皇后中宗大圣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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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皇帝和思皇后昭成皇后孝敬哀皇后已前十二座
亲尽迭毁宜迁诸太庙祔于兴圣庙祫禘之岁乃一祭
之东都无兴圣庙可祔伏请且权藏于太庙夹室未题
神主十四座前件神主既无题号之文难申祝告之礼
今与学官等同商议伏请告迁之日但瘗于旧太微宫
内空閒之地参酌事理庶叶从宜太常博士段环等三
十九人奏议曰礼之所立本于诚敬庙之所设实在尊
严既曰荐诚则宜统一昔周之东西有庙亦可徵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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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但缘卜雒之初既须营建又以迁都未决因议两留
酌其事情匪务于广祭法明矣伏以东都太庙废已多
时若议增修稍乖前训何者东都始制寝庙于天后中
宗之朝事出一时非贞观开元之法尔后因循不废者
亦踵镐京之文也记曰祭不欲数数则烦天宝之中两
京悉为寇陷两都庙貌如故东都因此散亡是知九庙
之灵不欲歆其烦祀也自建中不葺之后弥历岁年今
若庙貌惟新即须室别有主旧主虽在大半祫祧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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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而存之所谓宜祧不祧也孔子曰当七庙五庙无虚
主也谓庙不得无主者也旧主如有留去新庙便合创
添谨案左传云祔练作主又戴圣云虞而立几筵如或
非时成之便是以凶干吉创添既不典虚庙又非仪考
诸礼文进退无守或曰汉于郡国置宗庙凡百馀所今
止东西立庙有何不安者当汉氏承秦焚烧之馀不识
典故至于庙制率意而行比及元成二帝之间贡禹韦
元成等继出果有正论竟从毁除足知汉初不本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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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又安可程法也或曰几筵不得复设庙寝何妨修营
候车驾时巡便舍所载之主也究其始终又得以论之
昨者降敕参详本为欲收旧主既不立庙更何可施假
令行幸九州一 一皆立庙乎愚以为庙不可修主宜藏
瘗或就涂于塪室或瘗于两阶间此乃万代常行不易
之道也其年九月敕段环等详议东都不可立庙李福
等列状又有异同国家制度须合典礼證据未一则难
建立宜并令赴都省对议须归至当工部尚书薛元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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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议伏以建中时公卿奏议修建东都太庙当时之议
大旨有三其一曰必存其庙备立其主时飨之日以他
官摄行二曰建庙立主存而不祭皇舆时巡则就飨焉
三曰存其庙瘗其主臣等立其三义参酌礼经理宜存
庙不合置主谨案祭义曰建国之神位右社稷而左宗
庙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是知王者建邦设
都必先宗庙社稷况周武受命始于都丰成王相宅又
卜于雒蒸祭岁于新邑策周公于太室故书曰戊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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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邑蒸祭岁王入太室祼成王厥后复归于丰虽成
雒邑未尝久处逮于平王始定东迁则周之丰镐皆有
宗庙明矣又案曾子问庙有二主夫子对以天无二日
土无二王尝禘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者昔桓公
作二主夫子讥之以为伪主是知二主不可并设亦明
矣夫圣王建社以厚本立庙以尊祖所以京邑必有宗
社今国家定周秦之两地为东西两宅辟九衢而立宫
阙设百司而严拱卫取法元象号为京师既严帝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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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神位若无祖庙何谓皇都然依人者神在诚者祀诚
非外至必由中出理合亲敬用交神明位宜存于两都
庙可偕立诚难专于二祭主不并设或以礼云七庙无
虚主是谓不可无主所以天子巡狩亦有所尊尝饰斋
车载迁主以行今若修庙瘗主则东都太庙九室皆虚
既违于经须徵其说臣复探赜礼意因得尽而论之所
以云七庙五庙无虚主是谓见飨之庙不可虚也今之
两都虽各有庙禘祫飨献斯皆新奉于上京神主几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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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虚陈于东庙且云唯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
亲者汉韦元成议废郡国祀亦曰立庙京师躬亲承事
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人情礼意于此较然三宅既
不并居二庙岂宜偕附但所都之国见飨之庙既无虚
室则叶通经议者又欲置主不飨以俟巡幸昔鲁作僖
公之主不于虞练之时春秋书而讥之合祔之主作非
其时尚为所议今若置不合祔之主不因时而作违经
越礼莫甚于斯岂有九室合飨之主而有置而不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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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两庙始创于周公二主获讥于夫子自古制作皆范
周孔旧典犹在足可明徵臣以为东都庙则合存主不
合置今将修建庙宇诚不亏于典礼其见在太微宫中
六主请待东都修建太庙毕具礼迎置于西夹室閟而
不飨式彰陛下严祀之敬以明圣朝尊祖之义吏部郎
中郑亚等五人议据礼院以为东都太庙既废不可复
脩见在太微宫神主请瘗于所寓之地有乖经训不敢
雷同臣所以别进议状请修祔主并依典礼兼与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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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年礼仪使颜真卿所奏同臣与公卿等重议皆以为
庙固合脩主不可瘗即与臣等议状意同但众议犹疑
东西二庙各设神主恐涉庙有二主之义请修庙虚室
以太微宫所寓神主藏于夹室之中伏以六神位有不
祧之宗今用迁庙之仪犹未合礼臣等犹未敢署众状
盖为阙疑太学博士直弘文馆郑遂等七人议曰夫论
国之大事必本乎正而根乎经以臻于中道圣朝以广
孝为先以得礼为贵而臣下敢不以经对三论六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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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于前议矣再捧天问而陈乎诸家之说求于典训考
乎大中庙有必修之文主无可置之理则正经正史两
都之庙可徵礼称天子不卜处太庙择日卜建国之地
则宗庙可知若废庙之说恐非所宜谨案诗书二经及
汉朝正史两都并设庙而载主之制久已行之敢不明
徵而去其文饰援据经文不易前见东都太庙合务修
崇而旧主当瘗请瘗于太微宫所藏之所皇帝有事于
雒则奉斋车载主以行太常博士胡德章议曰夫礼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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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情将明厥要实在得中必过礼而求多则反亏于诚
敬伏以神龙之际天命有归移武氏庙于长安即其地
而置太庙以至天宝初复不为建都而议曰中宗立庙
于都无乖旧典徵之古意不亦谬乎又曰东都太庙至
于睿宗玄宗犹不易者盖缘尝所尊奉不可辄废也今
则废已多时宜循莫举之典也又曰虽贞观之始草创
未暇岂可谓此事非开元之法者谨案定开元六典敕
曰听政之暇错综古今法以周官作为唐典览其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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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一朝春秋谓考古之法也行之可久不曰然欤此
时东都太庙见在六典序两都宫阙西都具太庙之位
东都则存而不论足明事出一时又安得云开元之法
也又三代礼乐莫盛于周作者论议之时便宜细参夫
取周迁而立庙今立庙不因迁何美之而不能师之也
又曰建国神位右社稷而左宗庙君子将营宫室宗庙
为先者谨案六典永昌中则天以东都为神都迩后渐
加营搆宫室百司于是备矣今之宫室百司乃武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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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所备也上都已建国立宗庙不合引言又曰东都雒
阳祭孝宣等五帝长安祭孝成等三帝以为置庙之例
则又非也当汉两处有庙所祀之地各别今东都建庙
作主与上都尽同详而论之失之甚者又曰今或东雒
复立太庙有司同日侍祭以此为数实所未解者谨案
天宝二载诏曰顷四时有事于太庙两京同日自今已
后两京别宜各择日载于祀典可得而详且立庙造主
所以祭神而曰严而勿祀出自何经当七庙五庙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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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欲立虚庙法于何典前称庙貌如故者即指建中之
中就有而言以为国之光也前以非时不造主者谓见
有神主不得非时造也若江左至德之际主并散亡不
可拘以例也或曰废主之瘗请在太微宫者谨按天宝
二年诏曰古庙东间添置两室定为九代十一室之例
以全臣子思敬之义庶叶大顺之宜得变礼之正折古
今之纷纭立群疑之的指俾因心广孝永烛于皇明昭
德事神无亏于圣代敕曰宗庙事重实资参详宜令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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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省御史台四品以上官大理卿京兆尹等集议以闻
郑涯与众官等奏议曰夫礼经垂训莫重于严配必参
损益之道则合典礼之大况有明徵是资折衷伏自敬
宗文宗武宗三朝嗣位皆以兄弟考之前代理有显据
今谨详礼院所奏并上稽古文旁搜史氏叶于通变允
谓得宜臣等商量请从礼官所议从之
朱俦为太常礼院修撰官会昌六年四月礼院奏禘祫
祝文称号穆宗皇帝宣懿皇后韦氏敬宗皇帝文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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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武宗皇帝缘从前序亲亲以穆宗皇帝室称为皇兄
未合礼文得俦状称礼叙亲亲陛下于穆宗敬宗武宗
三室祝文恐须但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于某宗臣等同
考礼经于义为允从之
任畴为太常博士会昌六年五月上言去月禘礼当时
五室列于雒都三帝留于京庙行幸之岁与合食之期
相会不奉斋车又安可以成此礼则知两庙周人成法
载主以行汉家通制或以当虚一都之庙为不可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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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庙无虚主之文礼言一都之庙室不虚主非为两都
各庙而不可虚也既联出征之词更明载主之意因事
而言理实相统非如诗人更可断章以取义也古人求
神之意非一意神之所无二故废重作桑主废桑作栗
主既事埋之以明其一也或又引左氏传筑郿凡例谓
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而立建主之论按鲁庄公二十
八年冬筑郿左传为筑发凡例谷梁讥因薮泽之利公
羊称避凶年造邑之嫌三传异同左氏为短何则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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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二百年间鲁凡城二十四邑唯郿一邑称筑其二十
二皆有宗庙先君之主乎执此为建主之端又非通论
或又曰废之瘗之何以在太微宫所藏之所且舍故取
新前已列矣案瘗主之位有三或于北墉之下或在西
阶之间庙之事也其不当立之主但随其所在所以瘗
之夫主瘗于当立庙斯不然矣以在所而言则太微宫
所藏之所与汉之寝园无异历代以降建一都者多两
都者少今国家崇东西之宅极严奉之典而以合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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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合以建都故事以相质正即周汉是也今详议所徵
失其年代率皆一都之时岂可拟议亦孰敢献酬于其
间详考经旨古人谋寝必及于庙未有设寝而不立庙
者国家承隋氏之弊草创未暇后虽建于垂拱而宁有
所合其后当干戈宁戢之岁文物大备之朝历于十一
圣不议废之岂不以事虽出于一时庙有合立之礼不
可一一革也今雒都之制上自宫殿楼观下及百辟之
司与西京无异銮舆之至也虽厮役之贱必归其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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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岂先帝之主独无其所安乎时也虞主尚瘗废主宜
然或以马融李冉二人称寝无伤于偕立庙不妨于暂
虚是则马融李冉可法于宣尼矣以此拟议乖当则深
或称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邑曰筑都曰
城者谨按春秋二百四十年间唯郿一邑称筑于城郎
费之类各有所因或以他防或以自固谓之尽有宗庙
理则极非或称圣主有复古之功简册有考文之美五
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遭时为法因事制宜此则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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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非有司之事也如有司之职但令二经变礼从时
则须俟明诏也凡不修之證略有七条庙立因迁一也
已废不举二也庙不可虚三也非时不造主四也合载
迁主行五也尊无二上六也六典不书七也谨按文王
迁丰立庙武王迁镐立庙成王迁雒立庙今东都不因
迁而欲立庙是违因迁立庙也谨按礼记曰凡祭有其
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东都太庙废已
八朝若果立之是违已废不举也谨按礼记曰当七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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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虚主今欲立虚庙是违庙不可虚也谨按左传丁丑
作僖公主书不时也记又曰过时不祭祀也合礼之祭
过时犹废非礼之主可以作乎今欲非时作主是违非
时不作主也谨案曾子问古者师行以迁庙主行载于
斋车言必有尊也今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皇氏
云迁庙主者载迁一室之主也今欲载迁庙之主以行
是违载迁之主也谨按礼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
禘郊社尊无二上今欲两都建庙作主是违尊无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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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谨按六典序两都宫阙及庙宇此明东都有庙不载
是六典不合修寝以武德贞观之中作法垂范之日文
物大备儒口毕臻若可修营不应议不及矣记曰乐由
天作礼以地制天之体动也地之体止也此明乐可作
礼难变也伏惟陛下诚明宰物庄敬御天孝方切于祖
宗事乃求于根本再令集议俾定所藏臣实职司敢不
条白以对德章又有上中书门下及礼院详议两状并
同载于后其一曰伏见八月六日敕欲修东都太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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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事此时已有议状准礼不合更修尚书丞郎以下
三十八人皆同署状德章官在礼寺实忝司存当圣上
严禋敬事之时会相公尚古黜华之日脱国之祀典有
乖礼文岂唯受责于旷官窃惧贻讥于明代所以勤恳
将不言而又言也昨者异同之意尽可指陈一则以有
都之名便合立庙次则欲崇脩庙宇以候时巡殊不知
庙不合虚主唯载一时谨案贞观九年诏曰太原之地
肇基王业事均丰沛义等宛谯约礼而言须议立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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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监颜师古议曰臣旁观祭典遍考礼经宗庙皆在
京师不于下土别置昔周之丰镐实为迁都乃是因事
便营非云一时别立太宗许其奏即日而停由是而言
太原岂无都号太原尔时犹废东都不立可知且庙室
惟新则须有主主既藏瘗非虚而何是有都立庙之言
不攻而自破矣又案曾子问曰古者师行必载迁庙主
行乎孔子曰天子巡狩必以迁庙主行载于斋居言必
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矣皇氏云迁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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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唯载新迁一室之主也如祧庙之主无载行之文假
使将候时巡自可修营一室议搆九室有何依凭夫宗
庙尊事也重事也至尊至重安得以疑文定论言苟不
经则为擅议近者敕旨凡以议事皆须一一披经若无
经文任以史證如或经史皆无据者不得率意而言则
立庙东都正经史无据果从臆说无乃前后相违也书
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会议者四十八人所同者六
七人耳比夫二三之喻又何其多也夫尧舜之为帝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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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称咏之者非有他术异智者也以其贤臣辅翼能顺
考古道也故尧之书曰若稽古帝尧孔氏传曰能顺考
古道傅说佐殷之君亦曰事不师古匪说攸闻考之古
道既如彼验以国章又如此将来典实无以易诸伏希
必本正经稍抑浮议踵皋夔之古道法周孔之遗文则
天下守真之儒实所幸甚其馀已具前议其二曰夫宗
庙之设主于诚敬旋观典礼二则非诚是以匪因迁都
更不可别立庙宇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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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无二上又曰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
敢废也则东都太庙废已多时若议增修稍违前志何
者圣历神龙之际武后始复明辟中宗取其庙易置太
庙焉本欲权固人心非经久之制也伏以所存神主既
请祧藏今庙室维新即须有主非时不造庙寝又无虚
如议修复以候时巡则时巡唯载一主备在方册可得
而详又引经中就有数等或是弟子之语或是他人之
言今庙不可虚尊无二上非时不进主合载一主行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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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祖及宣尼亲所发明者比之常据不可同馀又丘
明修春秋悉以君子定褒贬至陈泄冶以忠获罪晋文
以臣召君于此数条不复称君子将评得失特以宣尼
料之传曰危疑之理须圣言以明也或以东都不同他
都地有坛社宫阙欲议搆葺自是无妨此则酌于意怀
非曰经据也但以遍讨今古无有坛社立庙之證用以
为说实所未安谨上自殷周旁稽故实除因迁都之外
无别立庙之文制曰自古议礼皆酌人情必稷嗣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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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生达识方可发挥大政润色皇猷其他管窥盖不足
数公卿之议实可施行德章所陈最为浅近岂得苟申
独见妄有异同事贵酌中理宜从众宜令有司择日修
崇太庙以留守李石充使勾当六年三月择日既定礼
官既行旋以武宗登遐其事遂寝宣宗即位竟迁太微
神主祔东都太庙
郑涯为尚书左丞会昌六年三月宣宗即位五月礼仪使奏
武宗昭肃皇帝祔庙并合祧迁者伏以自敬宗文宗武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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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相及已历三朝昭穆之位与承前不同所可疑者其事有
四一者兄弟昭穆同位不相为后二者已祧之主复入旧庙
三者庙数有限无后之主则宜出置别庙四者兄弟既不相
为后昭为父道穆为子道则昭穆同班不合异位据春秋鲁
文公二年跻僖公何休云跻升也谓西上也惠公与庄公当
同南面西上隐桓与闵僖当同北面西上孔颖达亦引
此义释经文贺循云殷之盘庚不序阳甲汉之光武上
继元帝晋元帝简文皆用此义盖以昭穆位同不可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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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二庙故也尚书云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且殷家兄弟
相及有至四帝不及祖祢何容更言七代于理无疑矣
二者今以兄弟相及同为一代矫前之失则合复祔代
宗神宗于太庙或疑已祧之主不合更入太庙者案晋
代元明之时已迁豫章颍川矣及简文即位乃元帝之
子故复豫章颍川二神主于庙又国朝中宗已祔太庙
至开元四年乃出致别庙至十年置九庙而中宗神主
复祔太庙则以迁复入亦可无疑三者庙有定数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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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主出置别庙者按魏晋之初多同庙盖取上古清庙
一宫遵远神祗之义自后晋武所立之庙虽有七主而
实六代盖景文同庙故也又案鲁立姜嫄文王之庙不
计昭穆以尊尚功德也晋元帝上继武帝而惠怀悯三
帝时贺循等诸儒议以别为主庙亲远义疏都邑迁异
于理无嫌也今以文宗弃代才六七年武宗甫迩复土
遽移别庙不齿祖宗在于有司非所宜议四者添置庙
之室案礼论晋太常贺循云庙以容主为限无拘尝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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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晋武帝时庙有七主六代至元帝明帝庙皆十室及
成康穆三帝皆至十一室自后虽迁故祔新大抵以七
代为准而不限室数伏以江左名儒通赜睹奥事有明
据固可施行今若不行是议更以迭毁为制则当上不
及高曾未尽之亲下有忍臣子恩义之道今备讨古今
参挍经史上请复代宗神主于太庙以存高曾之亲下
以敬宗文宗武宗同为一代之制礼存合祀祭用质明
义兼取于尚幽情实缘于既没我圣祖澹然尝在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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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宗既殊有尽之期宜展事生之礼自今已后每至圣
祖宫有昭告宜改用卯时者今欲以主瘗于宫所即与
此敕全乖又曰主不合瘗请藏夹室者谨按前代藏主
颇有异同至于夹室宜用以序昭穆也今庙主既不中
礼则无禘祫之文又曰君子将营宫室以宗庙为先则
建国营宫而宗庙必设今东都既有宫室而太庙不可
不营汎以论之其义斯胜盛而西周东汉并列两都其
各有宗庙之證经史昭然又得以极思于扬㩁诗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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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则直缩板以载作庙翼翼大雅瓜瓞言丰庙之作又
曰于穆清庙肃雍显相雒邑既成以率文王之祀此诗
丰雒之庙也书曰成王既都雒蒸祭岁文王骍牛一武
王骍牛一又曰祼于太室康王又居丰命毕公保釐东
郊岂有无庙而可蒸祭非都而设保釐则书东西之庙
也逮于后汉卜雒西京之庙亦存建武二年于雒阳立
庙而成哀平三帝祭于西京一十八年亲幸长安行十
七日享德明兴圣庙得庙直侯论状称懿祖室在献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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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之上当时虽以为然便依行事犹牒报监察使及宗
正等请遇祭详窥玉牒如有不同即相知闻奏尔后伏
检高祖神尧皇帝本纪伏审献祖为懿祖之昭懿祖为
献祖之穆昭穆之位天地极殊今庙至夺伦不即陈奏
尚为苟且罪不容诛仍敕修撰朱俦检讨王皞研精详
覆得报称天宝二年制追尊咎繇为德明皇帝凉武昭
王为兴圣皇帝十载立庙至贞元十九年制从给事中
陈京右仆射姚南仲等一百五十人之议以为禘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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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以序之祭凡有国者必尊太祖今国家以景皇帝
为太祖太祖之上施于禘祫不可为位请接德明兴圣
庙共成四室祔迁献懿二祖谨寻俦等所报即当时表
奏并献居懿上伏以国之大事宗庙为先禘祫之礼不
当失序四十馀载理难寻诘伏祈圣鉴即垂诏敕具礼
迁正其月俦又奏曰伏奉今月十三日敕以臣所奏献
祖懿祖二室倒置事宜令礼官集议闻奏者臣去月十
七日缘遇太庙祫享太祖景皇帝已下群主准贞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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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所祔献祖懿祖于德明庙共为四室准元敕各于
本室行飨礼审知献祖合居懿祖之上昭穆方正其时
亲见献祖之室倒居懿祖之下于后遍检图籍实见差
殊遂敢闻奏今奉敕宜令礼官集议闻奏者臣得奉礼
郎李冈太祝柳仲年恊律郎诸葛玟李潼简讨官王皞
修撰官朱俦博士关庆之等七人状称谨案高祖神尧
皇帝本纪及皇室图谱并武德贞观永徽开元以来诸
礼著在甲令者并云献祖宣皇帝是神尧之高祖懿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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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皇帝是神尧皇帝之曾祖以高祖辨之则献祖是懿
祖之父懿祖是献祖之子即博士任畴所奏倒祀不虚
臣畴伏乞即垂诏敕具礼迁正其事遂行
陈商为礼部侍郎会昌六年六月诏遣东都备法驾迎
太微宫木主归祔太庙初神龙中取武氏庙为太祖自
太祖以下神主皆祔焉禄山入雒以庙为马厩有木主
遂散他处恊律郎严郢奉之以闻诏归于庙及思明入
雒又亡之后留守卢正已得于他所寄于太微宫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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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十四年留守路嗣参奏之朝廷下议百寮纷然不一
礼仪使颜真卿奏请归祔诏许之临事而止会昌五年
河南尹李石因太微宫摧毁奏以废弘敬寺为以其木
主废置未详关白宰执中书奏请下公卿议之商议曰
今月五日敕再议东都太庙神主废置今臣等议者伏
以古者将营宫室宗庙为先故诗美文王乃召司徒俾
立室家其绳则直作庙翼翼雒诰曰周公往营成周十
二月戊辰成王蒸祭入太室祼徵之周氏文王有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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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成王有庙于雒即二都得置宗庙之显据也然两置
神主暧昧无文既阙明徵难可臆断臣愚辄斟酌前代
以言之夫宗庙以安神神必依主故丧礼始以重为主
既虞即以桑为主既祔即以松栗为主神明之道不可
一日无主蒸尝之本不可一日无神曾子问曰丧有二
孤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
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夫烦则不敬所求惟精虽
神之所适无方而神之所依惟一求之未当神亦不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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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圣之言盖有深旨今东都之主修之则非神所凭存
之则无典可祭严祀之道岂其尔乎稽诸异同考以经
礼二都有宗庙于古无嫌东西有神主于理无据国家
承乾开统爰法唐虞制度等威实尊文武况东京宫庙
中宗玄宗所奉又是国家之别都巡幸之时展敬有在
是同周室丰雒各得建置之义以臣愚见恐不得废也
若添修神主方著彝章既无姬汉遗文且乖禘祫之典
是同尝禘郊社尊无二上之义以臣愚见恐不可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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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议者或引周氏藏先公先王之主于后稷文武之庙
禘尝之时以祭荐者此是周家祧庙之主亲尽而迁准
礼须存以备五年再殷一禘一祫者也今国家上都主
祏昭穆具存亲尽已祧之主藏于祖之庙旧矣与周家
之制无异巩雒之主虽存又须崇饰以之禘祫则无文
以之礿尝则非礼存而不论则又非敬臣以东都宗庙
宜如圣旨使留守李石充使增修其庙中神主不当立
宜依祔栗主废虞主之例公羊云虞主瘗之殿两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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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为非人所践蹋又云瘗之庙北方者阴阳无事主亦
无事今请瘗藏之雒庙北墉下若相宅成周自可奉迎
京师之主以行若岁巡时迈自依三公摄祭庶不遗承
袭之典时武宗不用此议敕令迎祔之辂车法驾并至
雒下寻遇国事而止至是帝乃行之两都太庙自此始

孙简为吏部尚书会昌六年九月太常礼院奏十月十
三日太庙祫享朝廷配享功臣得修撰官朱俦状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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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至德宗每室皆有功臣配享伏以宪宗皇帝诛荡淮
蔡削平河朔武功英略赫濯中兴启沃谟猷必资元辅
其配享功臣伏请闻奏定名降下敕遣尚书御史台四
品已上两省五品已上同详定闻奏简与众官上议曰
伏以宪宗皇帝玄德英猷迈越千古神机睿算恢复四
方始者既戮惠琳连诛辟锜睿求良辅果集大勋乃覆
淮蔡之妖巢大芟河朔之馀孽皇威震耀寰宇和宁偃
武修文几无遗事陛下崇严享礼爰轸孝思将举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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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显丕绩臣等伏思故司徒兼中书令赠太师裴度天
纵忠公道施康济始处司言之任屡陈忧国之诚尝因
别召深得圣旨乃贰邦宪使于藩方处嫌疑者悉付心
诚怀顾虑者必得要领俄登相位专任大事遂乃擒元
济枭师道承宗效顺刘聪叩头程权来朝同捷就戮盖
宪宗有知人之明而度尽致君之道也于是息疮痍培
根本宇内无犷悍之俗元和为盛明之代薰灼天下将
明帝图古往今来善无与让即祗配圣德光扬大勋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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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功行无先于度诏曰朕以宪宗皇帝道叶中兴威加
寰海开启圣意则有杜黄裳弼成功业则有裴度著在
国史时无比伦宜以杜黄裳裴度同配享礼又诏曰论
功配食文武宜兼元和一朝武臣功力最高者定一人
与黄裳裴度同配享宪宗皇帝室顷李愬有平蔡之绩
高崇文有收蜀之功挍其二人功孰为重宜令尚书省
议奏简等又上议曰伏以蜀蔡之功实皆超卓勋力虽
等艰危则殊高崇文宪宗御宇之初朝廷讨叛之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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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斯赫物力方全刘辟起参佐而为凶魁行恶者势同
乌合崇文统百万而命群师起行者理足鹰扬所以严
道虽深剑门不能恃其固污俗未久刀州莫与结其思
大勋诚集于忠劳作孽本无其根据此崇文所以不辱
专征之寄克成定蜀之勋至于李愬之所立适当伐蔡
累年旁有苞荒数镇元济袭父业而成邪计凶党皆为
其致命同恶惧齿寒而为阴援军须必从以有资是故
垤窟益深毒烂不诛愬于此时独能善贷行权窜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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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跳驱间道乘凌坚壁不俟拔帜而坐失金汤未暇请
缨而已累俘虏斯实军锋之冠万夫之将由是言之伐
蜀当专征之始众锐且同于楚金攻蔡承连兵之馀群
疑颇同于鲁缟及成功而虽一在出奇而尤高昔光武
比耿弇于韩信优之独收勍寇今陛下令臣等挍崇文
与李愬之功迥出等夷傥圣慈以格言所著德宜有邻
武功之中功皆难掩则愬居第一崇文次之庶尽公言
上符诏旨敕旨并令同配食宪宗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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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府元龟卷五百九十二